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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缥缈录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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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他只是偶尔见,自从来了东宫,他知道掌管书库的是这个女人,偶尔会来借一些路夫子提过的古本。女人很是沉默,但是每次都会把他所需的书找出来,等他次日来拿。渐渐地也就认识了,但是彼此并没有说过几句话。
  女人接过书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都看完了?”
  “读完了,路夫子夸我最近有进境了。”
  “你本就很努力,”女人点了点头,“是个好孩子。我要是能有个孩子,就希望像你这样。”
  吕归尘不好意思起来。
  “婕妤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他小心地问,女人夸奖他的时候还带一点笑意,可是他觉得那一丝笑重重地压在心上,真是不舒服。
  女人微微愣了一下,笑了:“没有什么不开心,只是想做一个决定,可是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还是想不明白。”
  “决定?”
  女人扭头看了看他,西斜的太阳在她的脸侧投出半透明的华丽侧影。
  “孩子,你说……”女人迟疑着,“一个人一生,能喜欢多少人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想为他们做很多的事情,不管多苦,都是开心的?”
  吕归尘抓着头想了想:“有阿爸、阿妈、大合萨、苏玛、姬野、羽然……还有姆妈有阿摩敕有……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人。”
  女人笑了:“太多啦。人心哪有那么大,只能喜欢区区的几个人而已,你有没有过那么一个人,喜欢得让你想要一生都跟她在一起?”
  “有啊。”吕归尘点了点头,“我小时候想,要是我长大,就要娶诃伦帖姆妈……”
  “姆妈?”女人愣了一下,“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巴莫鲁叔叔说诃伦帖姆妈将来嫁人了,就不能做我的姆妈了,她要去跟她的丈夫住在一起,养她自己的孩子,所以,”吕归尘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好意思地蹭着地面,“我想要是我娶了姆妈,姆妈就可以一生都跟我在一起了。”
  女人又笑,吕归尘觉得从未在她脸上看过那么多笑。
  “后来呢?”女人拉着他的手,“你什么时候明白过来的?”
  “后来……后来姆妈死啦,”吕归尘的神色黯然下去,“永远都不能跟我在一起了……”
  “可怜的孩子……”
  吕归尘又笑了起来:“不过我还好了,我还有阿爸阿妈还有苏玛。后来阿爸派了英氏夫人做我的姆妈,英氏夫人对我也很好。”
  女人愣了一下:“那……你还会想起诃伦帖姆妈么?她一个人死了,很孤独,很寂寞的啊。”
  “我想啊,所以第一次我怎么都不愿意叫英氏姆妈。可是总是想总是想,诃伦帖姆妈也不会活过来。我现在想得已经少啦,虽然我有时候也怕……”吕归尘也爬上窗台看两盆紫花,“怕慢慢地我都把姆妈忘了。”
  “你不会忘记的,”女人摇头,“有些事总也不会忘。”
  “婕妤也是想起什么人了么?”
  “是啊。”女人点头,“以前有一个人,我想只要我还有一天生命,就愿意跟着他去天涯海角。可是他死了。我总是梦见他,觉得他的声音还在我周围。现在我想离开,可是我害怕他的魂还留在这里,游荡啊游荡啊,找不到我,会很寂寞。”
  她轻轻摇头,似乎想甩开什么:“很寂寞……很寂寞。”
  “你可以回来看他啊,”吕归尘说,“我想过要是我回到草原上去,我要为诃伦帖姆妈起高高的大坟,我会每年春天都去看她,那时候爬地菊开了,金黄金黄的,一眼都看不到头。诃伦帖姆妈很喜欢的。”
  “这样就可以了么?”
  吕归尘低头下去:“大合萨对我说,不要总是悲伤,其实我将来也会变成他那样的老头,那时候就都忘了。虽然我不想忘,可是诃伦帖姆妈也对我说过,人总要活下去的啊。其实总会有很多事是开心的,我开始来南淮,以为我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我也有两个朋友了。”
  “朋友……”女人低低地笑了,“真是傻孩子,要是世上的事情都像那么简单就好了。”
  “婕妤为什么那么忧郁?”
  “你也很忧郁啊,孩子。”女人沉吟了一刻,“可是,在这里呆一天就要开心一天,既然你有很好的朋友。”
  姬野和羽然的样子一下子浮上心头,吕归尘使劲点了点头。
  “要学会照顾自己,活着就是开心啊,”她淡淡地笑了,“你说得对,即便是能够看见早晨的阳光,不也是件很好的事么?”
  她摸着吕归尘的头,用脸轻轻在他脸蛋上蹭了蹭。
  吕归尘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那淡淡的话里有着离别的意味。
  “叔叔,门外有人投书。”息辕快步进来。
  息衍不等他说完,已经劈手夺过了那只卷轴。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打开。
  息辕凑上去,看见的是一幅墨迹淋漓的山水,画的是一片如镜的大湖,湖边有一栋小屋,开窗对着湖边,窗内隐约有一个人。正是潮湿的天气,墨色还没有干透,隐隐地有水光在画上泛起。息辕不懂画,只觉得那是一幅很干净很遥远的景色,简直不像是人间该有的景象。
  画边有一行纤细的小楷:
  “窗外雪覆山,
  千秋出平湖。
  林深无旧客,坐看霜满路。“
  息衍无声地笑了起来。
  “叔叔,这个是……”
  “这是晋北国的景色,画的是枣林中的一间小屋,窗外对着的是清冶湖。”
  “叔叔去过?”息辕诧异地看着叔叔。
  “去过,”息衍笑笑,“是个很安静的地方……对了,诸位大人那边的席推掉没有?”
  “正要出门去各位大人那边解释。”
  “别推了,醇酒美人红烛夜宴,又是生日,我去赴宴。”
  “叔叔不是要等人么?”
  息衍笑着摇头:“怎么都是个傻小子。人已经来了,在这幅画里。”
  息衍大步地出门而去,临到门边他回头嘱咐了一句:“跟姬野说一声,明日夜里他不必在东宫执守,传令东宫戍卫的军士全部休息,准备后天紫柳营操演兵阵。”
  “羽然!羽然!阿苏勒!”姬野兴高采烈地跑到树下大喊。
  浓密的枝杈和叶子把树上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人回答,只有一挂软梯从树冠里滚了下来。
  姬野敏捷地攀着软梯钻到了浓密的绿荫里,用力坐在一根挑出的长枝上,借着树枝的弹力起伏。
  “姬野你干什么?我们都会掉下去的!”比他更高的树枝上,羽然青色的裙裾垂下来几乎扫到他的头发,羽然用赤着的脚在他头上踩了踩,“你们两个加起来重死,可别指望我都救得起来!”
  吕归尘和羽然并坐,紧紧扶着自己屁股下的那根树枝,有些紧张。他一贯地怕高,只是拗不过羽然,被拉上来陪她远眺。
  “明天晚上去哪里玩?”姬野做势要去抓羽然的脚,羽然一下子就收了起来,蹲在树枝上低头对他吐舌头:“摸别人的脚,脸皮比城墙都厚!你不是要当值么?”
  “将军说明天夜里我不用当值了,东宫的禁军也都休息,准备后天校场的操演。”
  “诶,好啊好啊,”羽然扭头抓着吕归尘的肩膀摇了摇,“正好,阿苏勒,我想到太子住的地方去看看。”
  “啊?”吕归尘犹豫起来,“那是东宫啊,禁卫森严的,进出可不容易。我跟国主请求可以自由进出,要不然也溜不出来。”
  “那才说正好啊,明晚不是没人当值么?”
  “可是守卫宫门、煜少主宫室和祖陵的禁军总不会撤的。”
  “我要去宫里!我就要去宫里!”羽然瞪大眼睛,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地摇晃。
  吕归尘一下子失神,脚下忽地失去平衡,倒栽着掉了下去。
  姬野吃了一惊,急忙张开胳膊接他,还没有接到,羽然已经从上面捞住了吕归尘的领子。借着这股劲,吕归尘惊险地翻身抓住了树枝。再爬上来的时候他气喘吁吁,脸上一点人色也没有。
  “羽然你不要闹了!”姬野也出了一身冷汗。
  “哦。”羽然闷闷地应了一声,在吕归尘脑袋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羽然?羽然?没事的,你别生气。”吕归尘忽然觉得羽然沉默起来了,只是坐在树枝上眺望。他心里反而不安起来,像是揣了个兔子样地跳。
  “我只是忽然想起我阿爸。”羽然摇摇头。
  “想你阿爸了?”
  “我不想,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听说他已经死了,他从最高的树上跳了下去,摔死了。”羽然踮起脚来眺望着远方,斜阳下她的肌肤和眉宇都是透明的白和金色,小脸上淡淡地没有一点表情。
  吕归尘需要抬头才能看见她的脸。风静静地从他脸上拂过,他忽然觉得原来羽然也并非总是那么快乐的。
  “好!我带你去宫里。”吕归尘说。
  “一边歇着吧。”姬野翻了翻白眼,“你根本就是个路痴,对于宫里的路径还没有我熟呢,我带你们偷进去!”
  十六
  九月四日,夜半,凰月坊。
  四望无人,细微的风溜着地面,从整个凰月大街上横扫过去,黑蓬的马车静静地停在坊门下,车轮下积了些风扫来的落叶。已近秋天,入夜后风里有一丝轻微的凉意。拉车的黑马是雄壮的夜北挽马,它们的长鬃和马尾都修剪扎束整齐,披着厚实的黑色马衣。长时间的等候没有降低它们的警觉,它们抽动着鼻翼,缓慢地转头观察着周围,巨大的马蹄偶尔在地下敲得叮叮作响。
  黑马们低嘶起来,叮叮声变得急促了。
  一只手从车帘后伸出来,在马臀上轻轻地拍了拍,安抚了这些警惕的军马。黑色的人影从坊门后闪现,他的步伐轻捷,一跃登上车轼,消失在车帘后。
  “翼先生。”等待在车里的人招呼客人。
  来人摘下遮住面容的兜帽,露出如银的长发和须眉,缓缓地坐下:“息将军。”
  息衍少见地没有穿长衣,他的全身笼罩在乌黑的犀牛革甲里,要害处护以薄韧的钢片,沉重的佩剑没有拴在腰间,而是牢牢地捆在背后,看起来像是一个流浪的无名武士。他坐在垫子上抽着烟杆,抬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们等她来?”翼天瞻的神情冷峻。
  “我们还有时间。”
  “你有十足的把握?”
  沉默了一会儿,息衍稳稳地点头。翼天瞻直视息衍的眼睛。他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一股异常锋锐的神色,息衍没有避开,始终和他对视。
  翼天瞻伸出了手:“我可以抽一管烟么?”
  息衍愣了一下,笑了:“我以为羽人是不抽烟的。”
  翼天瞻没有理睬他诧异的眼神,自己拾起装烟草的皮口袋,从后腰上抽出了烟杆。那是一根原色的乌木杆,因为摸挲得太多而油润起来。他熟练地塞上烟草,就着息衍递过来的烟杆点燃。息衍注意到他的右手完全被罩在长袍的袖子里,像是抱着婴儿那样,紧紧地蜷缩护在胸前。
  翼天瞻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吹了出去,烟凝成细细的一线,离开很远才飘散开来。他的手终于安静下来,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一般的羽人是不抽烟的,因为宁州不产烟草,他们固执地拒绝一切宁州以外的东西,即使是东陆的树林和风。可是我不同,否则我也不会是斯达克城邦的叛徒,一个七十六岁的叛徒,是不是太老了一些?”他笑了笑。
  息衍忽然想起他是很少笑的。
  “叛徒?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天驱,还因为我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老人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息衍读不出来。他低下头轻轻地吐出一口青烟,烟腾了起来,模糊了一切。两个男人沉默着抽烟,很快车棚里就满是呛人的烟味了。息衍随手掀开车窗上的帘子,让烟雾散去。一片明净的光辉在他眼前一晃,他看见了平滑如镜的凤凰池,一艘仿佛无人的船飘行般在池上经过,池水反射月光,远处矗立着文庙的高塔。
  钟声远远地传来,空洞低扬,不知是因为钟声的激荡还是有风来了,池水无声地皱褶起来,一轮水月忽地就破碎了。
  息衍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感叹:“这片凤凰池,真是南淮城里的明珠了。我如果有一天离开这里,除了我那圃花,只会怀念池上的钟声,喝醉了酒,每每到这里就会醒来,对着水里的月色,觉得我这一生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
  “包括那个女人么?”
  息衍猛地抬头,烟杆一震,燃烧的烟草细末飞了出来,在空气中一亮而灭。
  翼天瞻低着头笑笑:“我还不是一个快要腐烂的老家伙吧?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斯达克城邦最受欢迎的男子,那时候我一箭可以射落一百五十步以外头顶上的苹果,从没有失手过,女孩们争着做我的靶子。只有一次……我的箭误伤了其中一个的额头……”
  “她很美吧?后来呢?”
  “后来我成为苍溟之鹰,她成为我弟弟的妻子,斯达克城邦的女主人。”
  “为了这个?”
  “很复杂,其实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翼天瞻忽地笑出声来,在窗边敲了敲烟杆,“天驱的两宗主在一辆马车里说着不相关的风月,传出去会为人耻笑的吧?再说说今晚的布置。”
  “这辆车有鸿胪寺的徽记,可以直入西门。我在守卫中安插了一些可靠的心腹,他们在祖陵入口左近巡视,让进入陵墓不是问题。唯一担心的是惊动巡逻的紫柳营战士,祖陵只有一个不大的入口,如果我们被堵在里面要强行杀出,不要说是两宗主,只怕是七宗主都在,也是难于登天的。我们必须有一个向导,进入地宫,取剑,立刻离开。翼先生准备好了么?”
  “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会尽全力。”翼天瞻缓缓掀起了覆盖右臂的长袖。
  “这是……”息衍吃了一惊。
  他见过羽族的使者,他们都是以木片或是层层漆制粘合的麻布做成轻甲,羽人的身体轻盈,往往难以负荷沉重的金属铠甲。而翼天瞻的整个右臂却笼罩在一具狰狞的兽面甲中,这是一种息衍从未见过的铠甲,灵巧地覆盖了全部肢体,带有可以活动的关节。它的拳套和关联处都探出了锋利的长刺,像是异兽的獠牙。
  翼天瞻张开手掌,尝试着用力握拳,关节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是我先祖的盔甲,前朝东陆皇帝赠予的礼物。只是臂甲,用河络的玫瑰金和濯银融合,反复锻造而成。就像苍云古齿剑一样,它本身就是一件咒印之器,铸造时秘道大师的力量随着玫瑰的印纹永远被封印在铠甲上,不但比普通的铠甲更耐冲击和穿刺,还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
  他转头看着不解的息衍:“想去握苍云古齿剑的剑柄,怎能没有被它吸噬掉魂魄的觉悟呢?我自信自己的定力可以接近那柄剑,但是要想去握住剑柄带它出来,我完全没有把握。失去了主人的苍云古齿剑,就像没有束缚的恶龙那样,那些被它杀死而吸噬的灵魂,已经失去了意识,只剩下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怨恨。它已经从天驱的圣物,堕落成了一件至邪的兵器,我希望这副臂甲可以帮我对抗它怨恨的力量。”
  息衍的手在臂甲上掠过:“它是暖的。”
  “不错,而且它所受的伤害可以自己缓慢地修复。我父亲穿着它,还是难以躲过鹤雪的神箭,被整个地洞穿了。可是其后的十五年,我亲眼看着它一点一点地长了回去,现在连痕迹都找不出来了。”
  息衍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多亏还有这样的准备,我没有估计到接近苍云古齿剑那么艰难。”
  “你能够这么说,是你没有亲眼看见幽长吉继承那柄剑时的仪式。千万不要把苍云古齿剑看作一块金属,它是活的,它愤怒的时候,整柄剑像是被融化了那样流淌,它碰到的一切东西都会被绞碎,它触到的金属也会和它融合。就像……”
  翼天瞻的面孔抽搐了一下:“就像千万个冤魂在地狱里一齐苏醒……要把它接触到的一切都吞噬掉!”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息衍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压力。那是恐惧,他很难相信翼天瞻这样的人居然会有恐惧。
  “它终归只是一柄剑,难道没有克制的办法?”
  “魂印之器借助了魂魄的力量,就像蛊术是借助了游离死魂的怨恨。只要你的毅力可以守住你的灵魂,它无法侵入你,也就失败了。这时候它反而会臣服于你,接受你为它的主人。但是握住剑柄的人,他的心里必须没有阴影,他是纯净的,仿佛水晶,你心底任何不可告人的事情都会成为那些死魂的突破口,从而把你的身体都吞噬掉!”翼天瞻忽地盯着息衍笑笑,“有没有心去尝试一下?也许你会一跃成为主宰天驱未来的大宗主。”
  息衍愣了一下。一会儿,他失笑起来:“我可以试试,可是我没有自信……”
  “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翼天瞻重新盖住了铠甲,“一个人活得越久,往往就越不坚定。我们生下来的时候心都如同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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