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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看戏中戏
上官婉连忙说:“不用辨认,真是我啊!”
李娟起身便摁号码打了个电话出去,不知是急于邀功请赏,还是想弄出点事儿来。
上官婉转头无辜地看向沙轩,表示这不是她的意思。
沙轩笑道:“既然是老同学,见一面又何妨呢?”
上官婉白了他一眼:“要见你见。”但是,她却又无法挪开脚步,因为叶遥遥拖着她的手不放,大有叙旧不舍之意。上官婉只得挨着叶遥遥坐了下来。
土地爷已经在不远处的桌子边上闹开了,他转过头来喊沙轩过去,沙轩趁机和叶遥遥推说有事,就把上官婉扔给了她,气得上官婉暗骂沙轩想故意看她笑话。
不过,如果自己不应招,别人也未必弄得出笑话来。
就好比沙轩当年不是好学生,留给老师的印象也就不太深刻,那时沙轩受到郭市长的高捧,无非是看在王秀双的面子上。而且,沙轩在班上只读了半学期,实在和叶遥遥谈不上多大交情,而且,历来老师都更喜欢成绩好且听老师话的乖学生,沙轩不在这个范围内,因此,叶遥遥也没怎么挽留他一起吃饭。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沙轩还带来了一帮朋友。
坐下之后,土地爷问沙轩:“兄弟,你干嘛要变得这么老气横秋?”
沙轩答:“我读高中时的女同学都成妇人了,我得跟上时代发展的潮流,免得别人以为我到韩国去整过容。”
土地爷笑着说:“整容又不是丢脸的事。”
山神马上反驳说:“整容过后,整张脸都换了,还不算丢了脸么?”
土地爷瞪了他一眼说:“你丫的不懂。”
胡大姐指了下叶遥遥问沙轩:“她是你师傅?”
沙轩纠正说:“不是师傅,是老师。”
“教什么的?”
“好像是语文。”说实话,沙轩读了半期昏书,只听了历史课,其它课都在呼呼睡大觉,所以,他几乎就把叶遥遥讲了些什么内容都忘得差不多了。
山神贼笑:“兄弟,你老师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河神故作不解地说:“山猪,你这话好像另有深意吧?”
山神嘿嘿地解释说:“你看我这兄弟是读书的料吗?”
河神想也不想,就摇头说不是。
山神又趁机提醒说:“那他为何要去读书呢?”
河神恍然大悟,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我明白了,一定是为了女人。”
山神奸笑道:“河头,你越来越聪明了。”
这两个家伙分明就在唱双簧,百灵儿一脸促狭地看着沙轩,沙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服气你们也可以去找个美女拜师学艺,用不着在这里冒酸泡。”
土地爷大笑三声,连声说喝酒喝酒,咱在这凡间呆了几百年,啥美女没见过?
秦金柱呷了口美酒,竟一脸羡慕地望着土地爷说:“还是你们会过日子啊,侯哥。”
土地爷笑笑说:“天王,要不,我们换一换?”
秦金柱笑:“我那差事你干不来。”
土地爷头一昂,就不服气地说:“干不来我可以慢慢学啊!”
沙轩说:“秦天王前一阵带兵攻打异界,可威风了,早知道土地大哥有这兴趣,就该换你去了。”
土地爷缩了下头,慌忙说:“打架不是我的强项,只能功力通神的天王去,我还是安心呆在凡间过我的清闲日子。”
胡大姐戏谑地问土地爷:“你不是想去天上当官吗?这可是大好机会,错过就可惜了!”
百灵儿掩嘴娇笑:“原来土地大哥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土地爷居然神气十足、面不改色地看了眼沙轩说:“我这都是跟兄弟学的。”
分明就是个马屁!
山神和河神寻着机会,就加入了戏弄土地爷的战局,一时之间,觥酬交错,好不热闹,看得秦金柱大为感慨,暗想天上神仙虽好,却还真不如凡人这般乐趣多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门口进来两个男人,前面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相貌堂堂,西装革履,领带如刀片一样挂在脖子下面,他胳膊下夹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看就是个混出了头的人,而后面那人生得结实,神情严峻,目光犀利,就像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沙轩只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前面那人正是二十多年前,和自己抢上官婉的郭良,当时这家伙年轻气盛,不懂得收敛,不知道现在脾气改没有?
郭良进门之后,快步就走向了叶遥遥那桌,丝毫没往沙轩这边看。而且,他和叶遥遥打招呼的同时,目光就开始往垂头坐着的上官婉脸上扫。
叶遥遥起身笑道:“郭市长今天大驾光临,快坐,快坐。”
《增广贤文》上说得好:“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钱(权)人。”
叶遥遥上了年纪,且是郭良曾经的班主任老师,但看她起身让座这个态度,竟也屈服在权势下了。
郭良脸上堆着官场上习惯性的笑容,也不客气地坐了下去,然后简单地说了声,叶老师不用客气,然后又和李娟打了个招呼,许是上官婉看起来和二十年前没有丝毫变化,显得过于年轻之故,郭良竟没有贸然去招呼她,而是笑着问:“请问这个妹妹是谁?”他这个问话却又显得有些虚伪,因为李娟刚才电话中已经和他说了这件事,因此,换作常人,多半就会问:“你真是上官婉吗?”
而且这个问题问得较为奇怪,因为郭良直勾勾地盯着上官婉,谁也不知道他在问谁。
叶遥遥刚想回答,李娟却抢着风头媚笑:“郭市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们学校当年的校花都忘了吗?”
上官婉抬起头,目光从郭良脸上飞快地滑过去,淡笑着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郭良好。”
郭良顿时就看呆了,眼里瞬间就冒出了看三级片时才有的猴急之色,还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换作当年年少,郭良可能会用一种朝思暮想的目光去打量上官婉,但如今他已经年过四十了,在官场上厮混了这么多年,又大权在握,身边阿谀奉承的人,看他眼里透出的色光,权色交易估计难免,必定阅尽人尽春色,因此才会露出如此失态之色。
李娟却拉着旁边那女人吹嘘说,她跟郭市长关系非常好,以后有什么事要办,尽管找她。那女人连忙点头说,李姐神通广大,日后别忘了帮好姐妹一把。
沙轩那一桌和叶遥遥这桌相隔不远,中间夹了一张桌子。众人的目光都在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瞄。
山神逗弄地对沙轩笑:“兄弟,有人在意淫你的老婆!”
河神故意学着胡大姐的模样“呸”了一声:“你又不是人家肚里的蛔虫,你知道个屁!”
山神嘿嘿地笑道:“傻瓜也看得出来,你看他(郭良)色急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家弟媳给就地正法了。”
河神瞥过去一眼,便说:“山猪,我们打个赌。”
沙轩一只眼睛在往上官婉和郭良看,另一只眼睛却留意着山神和河神的怪论。
山神不解地问:“好端端的,打什么赌?”
河神说:“我们偷偷从这里离开,然后暗中跟踪他们,看看那小子会不会老鼠撇左轮?”
百灵儿皱眉问:“什么意思?”
“老鼠拿枪,自然是对我家弟媳起了打猫心肠!”河神解释了一句,接着又对山神说,“我赌他有这个心,你呢?”
山神哼了一声:“废话,我赌他还有这个胆儿呢!”
河神转过头问沙轩:“兄弟,你的意思呢?不如我们试他一盘?”
沙轩瞪着他骂:“滚!要试就拿你媳妇来试!”
河神吐了下舌头:“不试算了,那我们还是继续看戏吧。”
众人居然都没有再吃的意思,偶尔有人饮了一小口酒,喝了一小口汤。
郭良几乎被清纯温婉艳光夺目的上官婉直接迷昏了十秒钟,才在叶遥遥地咳嗽声中清醒过来。
郭良恢复了常态,便笑问上官婉是如何保养的,怎生和以前没有变化?
上官婉当然不会和他说实话,就撒了个谎说,这是女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他。
郭良又问:“你结婚了吗?”
上官婉如实答道:“还没。”
这两个字很简单,但对郭良来说,无疑却是一针兴奋剂,一下就把他当初百般追求上官婉的初恋情结给点燃了,他眼里冒着炽烈的光芒,如果不是看在周围人多,可能就跪下求爱了。
不过,郭良能够当上市长,自有他的心计,他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不顾脸面,只知道厚颜无耻地傻追,他很快就压制住体内荷尔蒙迅速增长的兴奋,笑说:“大家都差不多,我的婚姻正要走到头了……”
官场中人,就像外交家,说话总要留一半,山神听到这里,马上低低地骂:“无耻!”
河神按住山神的手贼笑:“好戏才开始,别着急。”
上官婉天资聪慧,哪会听不出来那话的意思,但她不便答话,脸微微红了下。
李娟却眉开眼笑起来:“郭市长,机会难得,心动不如行动哦!”
第七百四十一章 整人之道
郭良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娟一眼,说:“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情,我给你记在心上了,等这里忙完,我会给教育局张局长打个电话。”
当了官从了政的人就是不一样,郭良这话不禁一语双关,而且还一箭双雕。他在这个时刻忽然提到李娟的事情,当然是在变相地提醒她:我用职权帮了你的忙,今天你也得帮忙还我一个人情。而郭良一箭射下李娟这只雕后,还贯穿了另一只雕,即是他们共同的老师叶遥遥,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既然教育局张局长惟他郭良的命令是从,那么,郭良自然也能要求张局长给叶遥遥好处,当然,也能给她带来坏处。
毕竟,当权者要修理一个人,太容易了,好处自不必说,坏处不多了,比如说,把你调到一个偏远的学校去教书,你能不去吗?假设你够泼辣,可以不去,那再给你扣顶大帽子,说是为了提高那里的教育水平,美其名曰:支教。你还能不去?
李娟倒是喜出望外地点头说:“谢谢郭市长,赴汤蹈火,李娟再所不辞。”
上官婉瞥了李娟一眼,心想:看来她高中毕业后,一直没什么变化,说话水平还处在搬弄书本那一套上。
叶遥遥却皱了下眉头,左顾而言他地说道:“郭良,沙轩今天也来了。”
“沙,沙轩在哪里?”郭良吃了一惊,差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时不慎,竟碰翻了一个酒杯,酒水倒出来,顺着桌边流到了他的裤档上。郭良顿时手忙脚乱,李娟赶紧扯了一大把卫生纸递给了他。
叶遥遥转头寻着了沙轩,但沙轩背对着她,她只好用手指了下:“他在那里。”
郭良很快镇静下来,强笑道:“既然是老同学,那该请过来一起聊聊。”
李娟附和着说:“对,对,对,什么事情应该当面说清楚。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养漂亮女人的本事。”
郭良瞪了她一眼:“俗气。”
李娟赶紧陪着笑说:“是,是,是。市长教育得对,我说错了,应该说:什么样的脚,就穿什么样的鞋。穿错了鞋,对自己的脚也不好。”说到这里,她转头故意去问上官婉:“老同学,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上官婉知道她在含沙射影地说沙轩和自己不配,她如果承认了脚穿鞋的问题,就等于承认了沙轩配不上自己。上官婉很聪明,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李娟纠缠,而是微笑着说:“早年,西方有个哲学家叫黑格尔,他曾经说过:存在即是合理的。我想,他的话能够流传到今天,一定有他的道理。”
上官婉轻启嘴唇,轻言细语说这话的时候,郭良简直就看傻了,眼里情欲大盛,倘若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他早就扑过去了。郭良这些年来,一直在总结一个问题,如果当时,沙轩没有出现,那上官婉一定是他的;如果他能放下斯文的架子,一定能够对上官婉先上车,后补票。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郭良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虽然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还是被山神揪住了,他嘿呀嘿呀地就笑开了:“这厮已经动了邪念,沙兄弟,你放心把羊放在狼的旁边吗?”
沙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意思是,就算他是一头恶狼,又能怎样?
河神却不识时务地打着哈哈:“山猪,你丫的没看见猎狗还守在这里吗?”
沙轩出其不意地伸脚就踢出一道劲力,一下就撞到了河神的腿上,河神“啊”地叫了一声,山神装作不解地问:“大白天的,叫什么叫?你叫了别人也不会当你是只鸟啊!”
瞧瞧,这话多损人,既骂了河神,又奚落了旁边看笑话的百灵儿!
百灵儿眼珠一转,就笑嘻嘻地问山神:“山猪哥哥,你抓住过狼没有?”
山神一怔:“我抓狼做什么?”
百灵儿嘲弄道:“你是山里最大的猎狗啊!”
河神立刻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土地爷说:“山猪,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就是不长记性,你丫的还是不明白,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
沙轩心道: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老子乍就交了你们这帮损友?
这时,李娟扭着微微发福的蛮腰过来了,她对着沙轩“嗨”了声:“老同学,这么多年不见了,过来陪叶老师叙叙旧吧。”
沙轩见躲不过去了,只好点头答应。
河神却学着李娟的语调,比了个兰花指也“嗨”了声:“姐姐,我可以和你叙叙旧吗?”
李娟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却没有发作,只是不高兴地说:“你是谁?我们又不认识,叙什么旧?”
河神嬉皮笑脸地说:“一回生,二回熟,你如果一直不给我机会,我们又怎么会认识呢?不如我过来陪你坐坐吧?”
百灵儿小声地对胡大姐说:“河头哥哥越来越恶心了!”
旁边桌上有人也面露嘲色看了过来。
李娟沉下脸丢下句话转身离开:“我们同学相聚,你来凑什么热闹?”
河神居然如若无事一般,抢在沙轩前面一步,就大大咧咧地提了瓶啤酒,走了过去。
秦金柱忍不住问土地爷:“他(河神)去做什么?”
土地爷笑:“他看戏没过瘾,就想去演戏。”
秦金柱听得云里雾里,胡大姐忙笑着解释说,可能河神要去捣乱。
沙轩刚一转身,郭良的目光就谨慎地扫过来了,他一眼看见沙轩皱纹爬满额头的脸,就松了口气。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过得轻松自年轻。郭良暗自比较了一番,发现沙轩如今变得又老又丑,而自己却红光满面,呼风唤雨,自然就生出一丝骄傲的想法来。
不过,郭良素来沉稳,那种自得的神情只在脸上闪现了下,很快就寻不着足迹了。
河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上官婉桌边,拉了张凳子就如同进了自己家一般,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郭良不悦地直视着河神:“朋友,坐错座位了吧?”
河神提着啤酒,打着哈哈给郭良倒了杯酒,一边又说:“没错,没错,我是李娟的朋友,她请我过来的。”
郭良抬头迅速把目光投向了李娟,李娟急忙摆手说:“郭市长,我可没请他,是他自己厚着脸皮过来的,你看他这一身倒洋不土的打扮,怎么可能是我的朋友?”这话分明在自抬身价。
河神倒酒的手猛地抬高了一些,酒水一下就溢出了酒杯,顺着桌边流进了郭良的裤档中,郭良措手不及,慌忙站了起来,抬头就怒视着河神:“朋友,有你这样倒酒的吗?”
刚才和郭良一起来的那个壮汉此时正站在他背后数米远的墙角,他只看见了河神一脸笑容,却没看见郭良生气的样子,加之大厅中人声鼎沸,他可能也没有听清楚郭良的责骂声,因此并没有走过来当打手。
河神嘻嘻地笑着准备伸手去帮郭良擦拭下,但马上又把手缩了回来,跟着就看向了李娟:“这个位置你更熟悉,还是你来擦吧,姐姐。”
叶遥遥脸色微有些红,因为河神的手正指着郭良的鸟窝。由于酒水第二次冲进那里,郭良的裤子已经被浅透了,他那个因为刚才对上官婉想入非非,而现在已经不安份立起来的“小鸟”正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
李娟一看就转头找目标,她咬牙切齿地骂:“沙轩,只有你才交得出来这样的狐朋狗友,竟敢对郭市长无礼!还想不想在都匀市混?”
李娟的声音有点大,旁边几桌的人涮的一下就齐齐地看过来,顿时有人在窃窃私语:“那不是年轻有为的郭市长吗?刚才看他有些面熟,原来真是他!”
“这个傻帽(不出意外地指向了河神)冲撞了郭市长,日子怕不好过哦!”
上官婉对着河神撅了下嘴,轻声说:“你别闹了。”她同河神很久以前就认识,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也不便加重语气。再说了,上官婉始终站在沙轩那面,虽然不愿意看到他的朋友捉弄郭良,却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去指责他们。
“李娟,要不我们换个城市混?”河神嘿嘿地胡说了一句,旁人便以为他和李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