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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我只能到院子里找许聪玩,还没进院子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中年妇女在训斥许聪,好像是因为他买了太多鞭炮的缘故。
许聪分辩道:“妈,这不是我买的。
原来她是许辰的妈妈,这般个头和魁梧的身材真是不多见,姐弟二人竟然一点都不像她妈妈,特别是许辰,那么地瘦弱,哪有她妈妈半分的影子。
许母对儿子道:“你姐给你买的也不行,你长大了应该懂事,家里有困难你不可以乱花钱。”
许聪抬头看到我,便对妈妈道:“是赵大哥给我买的,他来看姐姐呢。”
我赶紧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和许母打招呼:“阿姨,过年好,我是许辰的同学赵钱,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给你们拜个晚年。”
许母一时间盯着我不放,左看右看好一番才道:“你就是那个赵钱?快快屋里坐,辰辰呢,怎么不招呼你。”
我道:“她在厨房里做饭。”
许母硬拉着我道:“走,上楼坐着去,院子里下雨后总是这么脏。”
这里冬天是不下雪的,北方虽然还要穿棉袄,但这里穿件西服就很热了。被许母硬拽到客厅的破旧椅子上坐下,许母对我道:“我下去帮辰辰做饭,赵先生是大城市的人,千万别笑话我们这破家。”
“不会的阿姨,我觉得就很好,你忙你的。”
有许母帮忙,很快四菜一汤上了二楼的餐桌,许父虽然腿不好,但坐在椅子上吃饭还可以,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守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这感觉、这氛围真的不错。
许父开了酒,我偷偷瞅了两眼酒瓶子,57度的地方老白干,靠,这东西我从来没有喝过啊,以前也就是喝点啤酒,不过看起来家里好像没有那玩意儿。
“叔,我不喝酒。”我只能这样推辞道。
许辰却帮我端起酒杯:“没事的赵钱,喝醉了下午就别走,今晚村里有戏剧演出,我们一起去看呀。”
搞不好就是鲁迅同志写到的社戏之类节目,下午不走是不是晚上也不用走了呢,那晚上我睡哪里?军区的事确实都已经了结,如果明天在这里过了元宵再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还从来没在农村过元宵节呢。
自己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一大杯老白干已经满上了,许父许母对我的神情很虔敬,我想接待国家总理用这种场面也可以了,本不想喝这浓烈的白酒,可架不住二老的一番心意,于是三来两往就喝起来。
许母看起来应该是那种豪爽的女人,这与许辰内向的性格完全相反,她问我道:“赵先生多大年纪。”
“阿姨,你还是喊我小赵或者赵钱吧,我岁数不小了呢,26岁。”
许母有些惊讶,“是呀,和辰辰差了五岁呢,不过看起来你好像个孩子。”
许母问到年纪又拿我和许辰做比较,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敏感,我和许辰一时间都没有接话,许母便转了方向,“今天真是怪事了,镇政府来了一批大人物,开着十几辆黑轿车真气派。”
许辰声音低地道:“妈,开轿车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若不是路远我也把车开回来了呢。”
许母好像并不知道许辰有车的事儿,“辰辰你也买车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妈妈提前商量一下呢。”
许辰偷偷看了我一眼,“是赵大哥统一给我们几人买的,又不是我自己的钱。”
许父许母一时间有些激动,拿筷子的手都颤抖不已,本来闺女是连学费都快拿不起的那种学生,突然间有了钱不说,竟然连轿车都配上了。
“小赵,辰辰多亏你照顾了,你对她的恩情真是让我们俩口子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辰辰,快敬你赵大哥一杯啊。”
啊,还喝?这不让我出丑吗,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许辰举杯对我道:“赵大哥,我不能喝酒你是知道的,那就以茶代酒吧,先干啦,我的心意你明白,就不需要多说了对不对?”
又喝下一大口白酒,辣的我差点咳嗽起来,许父许母呵呵直笑看看闺女又看看我,好像非常满意。
许母道:“我先吃饭了,刚才路过政府的时候大家商量好了下午去讨工钱,难道当着那些上级领导的面他们还敢不管这件事儿吗?”
“怎么了?”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问许辰。
许辰道:“去年我妈妈和村里人拉纤的工钱没有结算,年前到政府上访了几次,可都让他们打发回来,说是民事纠纷让大家自己和煤矿上的老板协商解决。”
许父又进一步解释道:“离镇十里地有个小型煤矿,产煤量虽然不是很大,但每天也能出两船煤,我们这里水路方便,所以都是用船来运输,经过镇上的时候有段河道水位非常没,煤船吃水太深,需要人力拉纤才能过去,镇上有几十号人都在靠此为生,我们家没有手艺人,也只好出卖点劳力,本来再加上那几亩水稻也勉强渡日子,都怪我这腿不争气,哎……,本来拉纤前说好了半年一结帐,可年前煤矿的老板用种种理由塞搪,大家连个过年钱都没有拿到,于是就到政府上访,谁知道他们官商勾结,根本就不理会我们这些苦力人的生活,穷人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哪!”
我责怪许辰道:“这些事情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看。”
许辰委委屈屈地低下头不说话,喝过酒的男人很少不冲动,我对许母道:“阿姨,你不用着急,下午我和你一起去煤矿讨工钱,那个老板若敢不给钱,咱们就把他的煤矿封了!”
许母吓了一跳道:“可不敢呢,那个老板手下有十几号打手,把他惹怒了可不是好事儿。”
许辰抬头对妈妈道:“妈,你别担心,没人敢把赵大哥怎样。”
许父许母只是听闺女说她的赵大哥很有本事,却不肯把他的确切身份说出来,说是机密,不能随便宣扬,二老很不明白,什么机密连他俩都不能告诉。
这时候楼下有人在喊:“聪聪他娘,走啦,下午还有一纤要拉呢。”
许母放下筷子道:“我要先走了,你们慢慢喝。”
我起身道:“阿姨,一起去。”
许辰见我喝的有些晃,赶紧起身道:“我也去,聪聪留下照顾爸爸。”
一直在闷头大吃的许聪道:“去吧,大家都去吧,我是男子汉我能照顾爸爸。”
许母见阻拦不了我,便点头同意了,下楼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许母给我介绍道:“这位你叫李叔吧,他是我们这帮拉纤人的头儿。”
我和许辰站在一起看起来女倩男俊倒也班配,李叔暧昧地笑道:“怎么辰辰的对象来拜年啦,也不提前告诉大家一声,晚上去你家热闹热闹啊。”
许辰道:“叔,你误会了,这是我同学赵钱。”
李叔对许辰道:“同学?同学也可以谈恋爱嘛,怎么要帮你妈去讨工钱啊,走,人多力量大,看当着那些上级领导的面,他们还敢不敢不管,若再不给钱,以后的纤咱们不拉了,当牛做马竟然想让我们白干,太没有天理了。”
许母和李叔走在前头,许辰悄悄问我道:“赵大哥,你是怎么来的?”
“开车啊。”
许辰道:“那车呢?”
“他们应该去政府吃饭吧,军区提前发了通告,县里派专人接待呢。”
“妈妈说的那些领导就是你的人对不对?”
“应该是吧,所以这次咱们肯定能成功,不然惹我发火把镇政府的楼给他拆了。”许辰绝对相信我会拆楼,因为她曾经见识过我一拳砸碎银行的防弹玻璃。
边走边不断有人加入进来,等到镇政府门前的时候已经有了十五六位,不过女性除了许母外只有许辰了,看了为了支撑这个家庭,许母一直把自己当男劳力看待,曾经看过许辰画的一幅拉纤人画像,那里面应该有她对母亲深深的敬意。
小镇上没有饭店,不过镇政府却有自己的食堂,我们来的比较早,里面还热热闹闹在吃饭呢,刘颖在,公安部和国安部都有两名同志同行,不过现在只见到一位,另两位应该是暗中保护我,还有几名超级战士,本来我说过自己的安全不用他们操心,可现在这些事情根本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我走在人群的最后面,许辰则拉着我的手,唯恐我一不高兴又砸人家东西,李叔既然是拉纤人的头儿,便由他上前和门卫交涉,谁知道门卫竟然把铁门一关,连进都不让进了,一时间众人只能听着后院中杯碗往来。
有个眼尖的喊道:“李瘸子也在里面,妈的,我就说他们是官商勾结,果然一点不错,人家都坐在一起喝酒了,还会帮我们讨工钱吗,今天下午的纤咱们不拉了!让他把煤全窝在矿上好了。”
有人又道:“咱们不拉有的是人想拉呢,狗日的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婆孩子过年连套衣服都没能买上,眼看明天就是元宵节,儿子直吵吵要买烟花,这可咋办。”
有个脾气很暴燥的青年人道:“大家冲进去把他们饭桌给掀了不让咱们吃饭,咱们也不让他们吃饭!”
一呼百应十几号人马上行动,铁栅栏门本来只是虚挂着锁,两个人冲上去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两个门卫,接着有人拉开铁门,众人轰地冲进后院餐厅门前。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想造反!公安部、安全部、整风办的领导都在,你们是不想要命了!”一个胖胖的眼镜冲出餐厅吼道。
李叔上前一步道:“吴书记,我们不管什么部什么部的,我们就是想要回自己辛苦半年的拉纤钱!”
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矮子也从餐厅出来,他好像做报告似的对大家挥了挥手,“乡亲们,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可我去年的卖煤钱也没有要回来啊,大家也要体谅我的难处,只要煤款一到帐我马上给大家发钱,好不好?”
“放屁!”人群中有人反对道:“没有钱春节前还给你老婆买了辆小轿车?你他妈骗鬼呢!”
胖眼镜吴书记吼道:“反了,反了!赶紧找人把他们轰出去,耽误了领导吃饭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刘颖从餐厅出来问道:“怎么回事儿吴书记?”
吴书记脸色马上一变,低头道:“是刘秘书啊,一群乡下人不懂规矩,我马上组织人把他们撵出去。”
刘颖一眼看到人群后的我和许辰,她对吴书记道:“你敢吗?”
吴书记一时难明所以,这些人就算撵他们出去他们也没有脾气何来敢不敢之说。
刘颖分开人群走到我跟前道:“赵主任,你怎么也来了?”
我指了指许辰的妈妈道:“帮阿姨来讨工钱,哎,拉纤人太辛苦了,再拿不到钱就有人要饿死。”
吴书记脸上的汗唰唰流了下来,“赵、赵、赵主任?这位就是整风办的赵主任?”公安部和国安部的两位同志也闻声出来了,往两边一站对吴书记道:“也是我们的副部长,怎么吴书记从来不看新闻吗?是不是每天忙于应酬没有时间理公务。”
吴书记当然不会不看新闻,最近名头最火的可不正是眼前人。
他怎么会来讨工钱,这不明摆着让他往火坑里跳吗。
想到这里吴书记狠狠瞪了身边的李瘸子一眼,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几万块钱而已,值得闹到这么大吗,现在都惊动人家双料部长、整风办主任亲自来讨要,据说他还是主席和总理眼前的大红人,这事要是捅上去,像自己这种小官,不用中央发话,县里就会先把自己给撸了。
李瘸子哗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我给,我给,一分钱都不会少大家的,我马上打电话让老婆往这里送钱,大家稍安勿燥,稍安勿燥。”
刘颖对吴书记道:“吴书记,国家对民工工资管理如此之严,没想到你们这里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件事我会叮嘱县里的同志严查,你好自为知吧,还有我们在这里的一切花费你开个详单,走的时候一起结帐,这是我们的规矩,别让我们为难。”
吴书记的脸色非常难看,他连连道:“招待费是国家允许的范围,怎么能让领导自己掏钱呢,我一定会好好配合县里的调查,请组织上放心。”
当一张张红红的钞票递到众村民的手里,他们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讨要了近一个月没有结果,现在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手,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怎么那么多头衔啊。
李叔悄悄把许母拉到一边问道:“聪聪他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辰辰的同学怎么会是那么大的领导,又是公安部又是国安部的,还有个整风办是什么机构?”
许母道:“我哪里知道啊,辰辰只是跟我提过说他很有本事,谁会知道很有本事竟然是这么大的本事。”
几个年轻人拿到钱后围住许辰乱开玩笑,“辰辰长大了啊,找个这么有本事的老公回来……小丫头看不出来啊,见过大世面的人果然两样,回头让我闺女也考大学去……”
许辰虽然很羞涩,但她心里的高兴还是不言而寓,回去的路上紧紧跟在我身后,双手不停地绞来绞去,眼睛不时的偷偷看我,还暗暗抿着嘴偷笑。
第六卷 415章 纤夫的爱
拿到了钱村民们对拉纤的生活重新燃起希望,下午的那趟船当然不能误了,我对许辰提议去河边看一看,听过《纤夫的爱》这首歌,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拉纤。
许辰没有反对,两人便随在村民的身后出了镇,走了两里多路到了一处大河前,南方的河不像北方,由于降雨丰富河水的深度自然不是一般北方小河所能比拟,直奔而下的河水冲向一座花岗石山峰后接着向右拐去,河道就在拐向后变得宽阔异常,水流和水位自然都大大降下来。
许辰给我解释,煤船从上游下来首先要在船的后方拽住它,不然极有可能拐弯不及撞向花岗石山峰,而拐过了花岗石山峰后又要马上拉它,不然极有可能耽浅,这种拉纤生活比普通的拉纤好像要紧张许多,一会儿拽一会儿拉的。
由于沿着花岗石山一带地势险要,拉纤走的那段路自然十分崎岖,我们先到了河的上游,等了不到半个小时运煤的铁壳船就到来了,长杆一挥绳子套上煤船,李叔一声口号众人背上绳索两脚撑地开始使命往后拽,前方不远就是花岗石山,若不及时给船减速拐弯就可能撞山或者翻船。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到手的钞票让大家喜过了头,还是今天从上游下来的煤船速度有些太快,总之它没有像以往那样迅速降下速来,而是冲着花岗石山而去!
李叔经验丰富知道事情危急,他大喊一声:“老少爷们们,加把劲哪,别像个娘们似的没吃饱饭啊!砸了这个卖买以后赚外快的来路就断啦!”
有几个人脚上的鞋子不结实竟然把鞋帮子都蹬裂了,可是这点力量还是没有阻止住煤船冲向花岗石山,眼见船速过高无法拐弯就要撞山,众人此刻再也无力去拉纤绳,眼睛一闭就要听天由命,这时手上绳子突然一紧,‘崩’地一声绳子发出咯吧咯吧脆响,煤船被纤绳硬生生给拦在河道中央,离花岗石山已不足十米!
“啊!”众人口中不由的发出惊呼,眼前一幕让他们惊呆了,十几双眼睛瞪着手拉纤绳牢牢站在峭壁上的我,“你自己拉住了煤船!”
幸好纤绳的结实度比普通钢丝还要高,不然我这突然一拉就是绳断船毁的下场,以我的力量要拉住这艘煤船实在轻而易举,不过眼前这些人不了解我的底细,诧异一番也是正常,许辰虽然知道我有本事还会‘飞’,但却不知道我的力气竟然会大到如此,一时间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对纤头李叔道:“李叔,我慢慢松开纤绳,让驾驶员马上打方向,把船先放到下游再说。”
“唉,唉,”李叔连连应声,几个人对着煤船上比比划划总算把船安全放到下游平缓的河滩,三四个小伙子跳上船揪起驾驶员扔下水。
李叔跳进水里一把拉起驾驶员问道:“怎么回事儿?今天为何会这样?”
驾驶员还有点迷糊,幸好水比较凉让他清醒了许多,“没、没事儿,就是忘了减速又多装了点儿,最近矿上制定了奖励制度,产煤量大增,不多向外拉哪能变到钱。”
李叔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他大骂道:“驴忽子!超载不说竟然还喝酒,我管你是不是李瘸子的外甥,大家给我狠狠地打。”
“走吧赵大哥,这里没有我们的事儿了,我们回家去。”许辰过来拉我。
李叔终于抽出时间来表扬我,他竖着大拇指道:“小伙子好样的,你是我见过力气最大的男人,又是国家那么大的官,辰辰真是有福气,连带着我们这些乡亲也沾了光呢。”
旁边的几个年轻人插嘴道:“是啊真是奇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那么大呢,我们以前总是认为当官的都是草包饭桶,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大力士,来让大家看看你强健的肌肉。”
许辰拉着我就跑,因为有几个村民忍不住好奇上前要脱我衣服看看我到底是什么结构,进了村许辰这才放开我的手,“赵大哥,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