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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陈小夏厉喝一声。
“滚一边儿去。”成明星瞪了他一眼。
“你……”陈小夏实在是没想到成明星胆子这么大,当着殿下的面还敢骂人,一时怔住了。
其实成明星平时真没这胆子,关键这不是刚私闯民宅大闹了一场,一时间还没从好斗分子的激动中退出来么。
楼梯上那少女眉毛一皱,微有不快的样子竟然别有一番美艳韵味,看得成明星又是一呆。
成明星这纯粹是一种对美的欣赏与赞叹的直接表现,但看在少女眼中,却是有点色狼相了,她本来打算放成明星走,此时却不由哼了一声:“这位公子,此间云树茶舍由我所建,只迎才子、贵客,接见朝堂大员。你若有意来喝一杯茶,也无不可。或留诗一首,或留画一幅,或留字几笔,或留绝妙文章一篇,或排下千枚金文,皆可。”
“我又不知道这里是哪位殿下的私宅,走得口渴了,见挂着茶馆的牌子,自然要进来喝几口。”成明星一咧嘴,“这却怪不得我吧?既然不让随便进,我出去了就是。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公主?”
他想得倒是简单,如果是公主的话,那就是苏婉儿的姐妹,他看在苏婉儿这层关系上,自然也就顺势能和对方聊上几句,不是为了攀关系,却是在苏婉儿姐妹面前留下个好印象,省得日后她们相见,提起他来尴尬。却没想到这么追问,在别人看来却是狂妄之极的表现。
“知道是公主还不下跪?”陈小夏在旁边怒喝。
“啊,没这习惯。”成明星随口答了一句,差点没把陈小夏的鼻子气歪了。
“你还真是公主啊,可真是巧,看来哥和公主挺有缘。”成明星笑了,刚要提苏婉儿的事,楼上的公主已皱起了眉。
知道对方是公主,还不用敬语称“您”,却是一口一个“你”,这换成哪个公主,哪个公主都得不大高兴。而且这货知道了自己身份,还这么直愣愣地站着,公主养尊处优的心里着实有点不大高兴。
再加上那一句“哥和公主挺有缘”,在公主耳中听来,已经有调戏的意思了。
“公子既然闯进了云树茶舍,想来不是大才子,就是大富豪,那么就不要坏了规矩吧。”这位公主冷冷一笑,“若是富豪,进了这里,便要留下千枚金文;若是才子,那就请留下墨宝吧。”
“我哪里是什么富豪。”成明星一咧嘴,“更不是什么才子了。我想说的是,苏……”
他想问对方苏婉儿是她姐姐还是妹妹,然后拉拉关系就这么走人算了,可没想到对方却脸色一沉:“若是什么都不留,就想这么走,那么抱歉了!陈小夏,开门叫捕快,把他拿下,治个犯上做乱之罪!”
我去,不是这么扯淡吧?成明星好一阵乱翻眼珠子。
其215:诗兴大发了
“我说这位公主,不至于如此吧?”成明星咧着嘴,“好歹都是朋友……”
“大胆,谁和你是朋友!”陈小夏呼地站了起来,一掳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的胳膊,成明星瞥了一眼,就知道这小子一定有一身不赖的功夫。
“别急别急,我是说……”成明星刚想说我和苏婉儿是朋友,但突然一转念。
且慢!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些个王子公主的关系,绝不能按普通人的亲情观去衡量,宫斗戏里互相恨不能治死对方的,不都是这群所谓的兄弟姐妹?万一这小妞和婉儿的关系很是紧张,我这不就是自己找死吗?
没错,还是溜之大吉为妙。想到这里,成明星嘿嘿一笑,便要来个转身就跑,没想到这陈小夏倒是机灵,一个移身,人已到了门口,把成明星的出路堵得死死的。
这一下移身,隐带风声,只是眨眼之间,数米距离就已消失不见。
我了个去的。成明星一看陈小夏这步移身,就知道这家伙绝不是一般人物,扔在斗君门里估计也能混进圣武师行列里,这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么厉害的家伙在这里当伙计?
纳闷。
这么厉害的家伙,还在乎那几个金文的小钱?
纳闷。
成明星低头纳闷时,那位公主已经缓步向下,站在楼梯中央处,仍是俯视下方,道:“其实我并不想难为你,只是恼你方才目光无礼,又出言不逊。这样吧,你若是能诚恳地向我道歉,磕头认错,我便放你走好了。”
她身为一国公主,一个普通百姓对她磕个头,实在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却拿来做放成明星走的条件,明显是要给个台阶让彼此下得来台,把此事解决掉,可没想到她这认为是顺手推舟做好事的话,在成明星听来可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要知道,成明星再不济,也是懂得人人平等,王侯将相本无种的地球现代人,磕头这种礼仪,抱歉,对这种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污辱。
我了个去的,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成明星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哥没财还没才么?哥就是没才,好歹也是个重点高中的学生吧?哥就是学习成绩勇于殿后,也还是文科了得的文学青年吧?
“公主刚才说只要能写首诗就可以在这里喝茶?”成明星抬头看着公主,不卑不亢地问。
“没错。”公主倒是被他弄得有点惊讶了:难道这人还真是个才子?
“这有何难!”成明星嘿嘿一笑,“给我个例子看看,我分分钟给你弄首诗出来。”
“狂妄!”公主面色一沉,“看你这人分明不懂诗词,竟敢说出这种话来?把天下文人墨客都当成草芥了不成?”
“您先别急啊。”成明星转头四顾,向墙上的字画扫去。方厅墙上不少字倒都写的是诗句,他看了一下,与地球上的古诗基本一致,也分五言七言,还有格式特殊的词,嘿嘿一笑,想找首李白杜甫的诗震震这公主,又一转念:这哪能体现出咱文学青年的本事,他日让苏云笛知道了,肯定笑我光知道抄别人,好,咱就给她来个真本事!
想到这里,默默回忆了一遍,又在脑中加工了一番后,缓缓吟道:
“淡色渲染青花蕊,墨线勾勒牡丹白。
瓶底书刻汉隶老,一缕飘散一笑哀。
隔江万里相思味,搁笔停书待素胚。
塞北孤城伊人引,云树舍内茶一杯。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陈小夏愣了愣,他不懂诗,但听方才成明星吟出的每句,似乎都饱含着大学问,所以直觉认为这确实是好诗,可公主没发话,他也不敢让开。
成明星一皱眉,干脆打算直接把他扒拉到一边,夺门而逃算了。
“等等!”公主这时突然喊了一声,陈小夏立刻把门挡得死死的,成明星气得不行,转头问:“怎么,这诗不行?”
“公子高才。”没想到公主竟然深施了一礼,慢慢抬起头来后,看成明星的眼神都变了,她疾步走了楼椄,来到前厅,再次冲着成明星一礼:“公子,这诗当真是你方才思索间所做?”
成明星嘿嘿一笑:你当我是诗仙太白啊?不过是拿方老大给周董写的青花瓷歌词篡改一下而已。
“你怀疑?”成明星当然不能承认这是改自歌词,把心一横,把眼睛一瞪:“咱们可是说好了,我能做出好诗来,就能在这里喝茶。这诗怎么着也算首好诗吧?”
“公子误会了。”公主急忙摆手,“我是想请公子留步,这首诗我有数处不是太懂,想请公子指教一二……”
“我了个娘,你有完没完?”成明星两眼发黑:绊腿的裹脚布你还给我缠上了是不是?喜欢诗是吧?不懂是吧?我让你彻底不懂一回。
“我现在没时间指教你,我再送你一首小诗,你自己琢磨琢磨,琢磨明白了才能听懂我的指教,不然我说了也白说,听好了:
微风,吹拂岸上的草儿,
江上,高高的桅杆,
是飘流的孤舟。
原野无边,
繁星垂落。
与那江水一起长流的,是孤单的月色啊,
还有流浪的我,
好似天地之间,
小小一只――沙鸥。
告辞!”
说完,一把将听诗听得晕头涨脑的陈小夏拉到一边,推开门风也似地跑了出去。
“这是……”公主完全怔住了,低头思索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急忙大叫:“陈小夏,快帮我把他追回来!”
“是!”陈小夏大叫一声,呼地一下跳出门外,半晌后愁眉苦脸地回来:“殿下……没找着,人已经没影了。”
成明星一出了这茶舍,就立刻钻进了小巷,然后跳过两座民居,来到另一条街上,再七转八转了一番,跑出了老远,陈小夏再有本事,也不能像警犬那样顺着气味追踪,当然没法找到他了。
出了小胡同,走在大街上,成明星好一阵得意。仔细想想,不论是之前用现代歌词改的诗,还是用杜甫的古诗改成的现代诗,他都觉得挺不错,只可惜临时起意,拿别人的东西改造当自己的,这记忆却未免不深,再去想时,竟然想不全自己方才都吟的是什么,摇了摇头,也就作罢了。
这一番乱跑可让他迷失了方向,好在官家的行馆到底是个有名的所在,鼻子底下长着嘴的人怎么都能找得到,只是费点事而已。
他一路打听着,回到了行馆,刚一进门,就见穆兰迎了上来,急切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成明星笑了,“那个焦乃俊挺有势力,竟然能让官家允许他在城中使用将神术,一下派出五百兵卒来,不过你也知道,这点兵卒不够我打的,只是多耗时间而已。那小子现在已经被我从人头打成猪头了,保证他亲娘老子都认不出来他。快,我得让马星及早知道这件事,让他也痛快痛快。”
听到这里,穆兰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能被允许在城中使用将神术的,只能是官方将师,难道说这人焦乃俊是官家人?这事可不妙了。”
“能有多不妙。”成明星咧嘴笑了笑,“反正现在咱已经投入了霍大执宰门下,凭我这本事,老霍不器重我器重谁?不就是个州将神大会第四名吗?没得比。”
穆兰疑惑地看着成明星:“你这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和过去比,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实在让人惊讶。”
“啊?”成明星一咧嘴,嘿嘿一笑没说啥。
仔细想想,自己的变化是不小,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人的行事手段和思维方式并不是永远固定的,那都是被无数经历塑造出来并不断改变的,他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没有变化才是奇怪呢。
当马星听到成明星把焦乃俊打成了猪头时,兴奋得忍不住叫起好来,结果牵动伤处,疼得他好一阵呲牙咧嘴,平静下来仔细一想,他又忍不住担心起来:“门主您可太威武了,不过那家伙好歹也是州内排名第四的将师,而且又那么有势力,竟然可以在城内使用将神术,您把他打伤……”
“这种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成明星笑了笑,“现在我走的是依靠强权的路线,有了霍仲扬这棵大树,除了他们集团内部的极高层我不能碰之外,相信打了谁都不用怕王法制裁。”
正说着,外面已经有人敲门来请,原来是陈宾已经派了车过来,接成明星过府参加宴会,成明星担心马星的伤势,穆兰就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马星,只寻仙雪随成明星同去陈府。
老实说,让寻仙雪和成明星同去,穆兰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偏偏又没什么办法。马星是神妙门的人,照顾他,是她责无旁贷的责任,但寻仙雪不同,她并不是门人,而是宾客,穆兰怎么着也不能强留人家,陪自己一起照顾马星吧。
“还是你自己去吧,马星伤得厉害,我怕有些人笨手笨脚照顾不好,再把伤弄重了。”寻仙雪看出了穆兰的不情愿,竟然一笑,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你说谁笨手笨脚?”穆兰眉毛一挑。
“我笨手笨脚,是我笨手笨脚。”马星急忙接口,“你看我这胳膊都打上夹板了,还能不笨吗?两位姑娘一起照顾我,求之不得啊!”
穆兰和寻仙雪不由都笑了。
其实两人表面斗嘴斗得厉害,心里都不是真把对方当敌人。穆兰知道寻仙雪一直受人追杀,天下之大却是无处可去,心里早就对她充满了同情,寻仙雪经过艾曲府黑荒刺杀那一夜,也知道穆兰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两人只是斗嘴斗成了习惯而已。
或者说,这已经成了她们两个交流感情的方式。另类一些而已。
成明星摇头一笑,自己出门上了车,向着执州大人府邸而去。
其216:公主来问责了
陈府内灯火通明,一派热闹景象。
杂役们穿梭般地来来往往,将一张张圆桌在大厅中放好,再将一张张带着软垫的椅子放在桌边,将各色灯罩罩在大厅四周的炭精灯座上,形成了五光十色的绚丽色彩,再拉彩带、挂彩结,把大厅布置成了春节晚会现场。
在另一处大堂中,陈宾亲切地接见了成明星,两人互相拱手施礼,彼此都呵呵笑着,一副和谐景象。
大堂中已经坐了十几个人,见陈宾迎接成明星,也都跟着站了起来,走过来连连拱手,陈宾挨着个介绍了一下,基本上都是穆州城的高层官员,还有几位是名门望族家长,总之都是穆州城内了不得的人物。
成明星对别人倒没怎么在意,但当陈宾介绍到言谦和丘武时,他忍不住多看了两人几眼。要知道,这可同是卧底于此的兄弟呀。
这俩人看成明星的目光,与别人多少也有些不同,但掩饰得极好,并没被别人发现有什么异样,只是丘武笑着说了句:“早听大人提过成门主,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了不起、了不起!难怪大人如此看重于您啊。”
成明星自然知道他这话里的“大人”指的是谁,当下嘿嘿一笑,拱了拱手:“不敢当。”
正说着,突然见有家丁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对陈宾一礼后,凑到近前低声说了几句话,陈宾一怔,随后笑了起来:“没想到殿下会来,可真是太令我意外了,快请啊。”
“我已来了。”话音未落,一位素服美女,已在一名健壮护卫的陪伴下,从进了大堂,陈宾和堂内诸人见了,急忙一起躬身施礼:“参见公主殿下!”
成明星抬头一看,一吐舌头:我了个去的,这不是云树茶舍的主人吗,怎么她也来了?
“是你?”公主本来铁青的脸色,在见到成明星后,立刻有所缓和,淡淡地笑了笑:“没想到公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好巧。”
“是啊,好巧,好巧……”成明星咧了咧嘴,尴尬地笑了笑。
“两位认识?”陈宾吃了一惊,言谦和丘武互相看了看,显然也没想到这成明星交友范围竟如此广阔,连这位殿下也和他相识。
“也算认识,也不算认识。”公主淡淡一笑,竟然冲成明星一礼,看得大堂内众人瞠目结舌。
“有时间的话,定要向公子讨教。”公主笑着说,成明星急忙摆手:“不敢、不敢。”心里一个劲叫苦:这下是想躲也躲不了了……
“既然二位相识,看来也就不用我介绍了。”陈宾笑着说,“公主驾到,真是令寒舍蓬筚生辉……”
“陈大人且慢客套。”公主摇了摇头,“我这次来,却是有事要问责于大人,不过……”她抬头看了看成明星,眼中微微带着笑意:“不过既然大人在待客,那也就算了。”
陈宾却是一怔:“公主,不知因何事要问责于下官?莫不是因为这晚宴……您知道,下官是粗人,向来不断拿这等俗事打扰公主……”
公主摇了摇头,皱眉道:“我指的是城内治安。”
“城内治安?”陈宾越发摸不着头绪了,一拱手:“还请公主明示。”
“今日我在茶舍中多呆了片刻,再回府时,却见一地狼藉。”公主面色冰冷,“府内家丁多被打伤,我表哥更是被人打成重伤,我的居所也被毁坏得七七八八。陈大人,您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您竟不知?”
“什么?”陈宾吃了一惊,吓出一身冷汗来。
同样是一身冷汗的,自然还有成大门主。要知道今天他干的,正是这踢门闯院,打家丁揍主子的事,忍不住在心里暗想:不是这么巧吧?不能,绝对不能,她不是说她表哥被人打伤吗?那姓焦的要是她表哥,可不就是皇亲?皇亲又怎么会……怎么会不当官,却在这地方当个平民?
“有这等事?”陈宾擦了把汗,“哪来的毛贼,竟然这么大胆子?待我捉到,定将他抽筋剥皮,严惩不怠!”
“是一个叫成明星的将师。”公主皱眉说道。
刷,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成明星身上,陈宾也是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成明星,心中暗想:不是吧?这是怎么回事,可真奇了。
成明星一咧嘴,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焦乃俊是公主的表哥?那不就是皇亲吗?我了个去的,这么说来,那个什么章书不也是皇亲?这看着皇亲不要太泛滥吧?还有这公主说我毁了她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