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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龙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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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们的微笑让寒川夫人不寒而栗。她不由得看着百叶窗再度被打开着的车窗外。然而在黑暗中,只见家家的灯火不断地往后方飞去。男人们看着夫人战栗的样子,满足了他们阴险的施虐狂。
  “死去丈夫的妻子在悲痛之余,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起跳海自杀。这不是一件很感人肺腑的美谈吗?”
  “你们连婴儿也……”
  “留下他,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不幸吧?没有了双亲那不是太可怜了吗?是吧?”
  狠毒地笑着的男人们承受着寒川夫人激动的抗议视线,脸上的表情大大地改变了。笑声也没了。
  “你的丈夫忘了名云先生的恩惠,竟然敢阻扰先生的事业,丢掉工作是他自作自受。不光是丈夫,连做太太的竟然也想威协名云先生!”
  “什么恩惠!你们把我的丈夫……把我的丈夫……”
  寒川夫人想反驳可是,声音因为过度的激动而战栗着,反而说不出话来了。她把视线从被从母亲怀里强行夺走的婴儿身上移到车窗外,突然,她看到了人的脸。那是一张从车窗上方倒立的脸。夫人的眼睛和嘴巴不由得惊讶得成了三个O字型,三个警卫见状感到疑惑,也回过头看。可是,那张脸已经缩回去了,他们看到的也只是阴暗的黑夜。
  然而,男人们还是压抑不住不安和疑惑,走到窗边,把脸凑上关着的窗户上。这时候,他们的背后发出了一阵响声,他们再度回过头来。拉门式的门急速地动了,他们看到了链锁弹开来。出现在他们惊异的视线中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少年的两眼中充满了活力,当他和寒川夫人的视线相遇时,微微地笑开了嘴。
  “您是寒川先生的夫人吧?我来帮您了。请安心吧!”
  “啊,这个声音……”一个男人发出了呻吟声,满怀着敌意睨视着终。
  “你就是扰乱名云先生宅邸的幌洞原平!”
  “什么?”
  “少装蒜!”男人们怒吼道,可是,天晓得终并不是刻意装蒜的。他早就忘了自己在喝醉酒时的胡言乱语了。然而,看在拼了命好不容易才记住他名字的男人们眼中,他的态度无异是火上加油。男人因为愤怒而使得整张脸都泛黑了。
  “可恶!人总是要认真地活着的。我的正义感是绝对不容许你这种离经叛道的人存在!”
  “那么,我应该认真地杀人吗?”
  “少罗嗦!”男人扑了过来。他虽然知道面具怪人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轻巧手脚,可是,他还不知道对方的臂力更是惊人。更何况,他根本无法想像当时那个怪人因为处于烂醉的状态之下,实力根本还没有发挥出一半。拉门的链条被扯断,他也认为是因为链条是便宜贷不耐用之故。这是一种常识。
  终很自然的抓住了对方伸过的手腕,然后注入了力道。只听得对方的手腕发出了怪声。剧痛炸裂开来一般,男人不由得往后一仰。他虽然想惨叫出声,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男人的脸色从红色变成白色,再变成青色,瞳孔埋在眼瞳中了。男人嘴角喷了泡沫,昏了过去。当终的手一放开,他就像一根棍子般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在他的身体还没有落地之前,第二个男人朝着终跳了过来。他的手上拿着凶器。假如被他的凶器击中话,铁定皮开肉绽。可是,在间不容发之际,终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随即挥出强烈的一击,把对方打撞向窗玻璃。
  玻璃碎裂了。玻璃的碎片朝着黑夜中飞散,而男人的身体就在碎片当中旋转飞行着。随着凄厉的叫声,男人在重力的牵扯之下,飞落在日本海幽暗的海面上。
  这个男人是不需要同情的。因为他原本就是想把手无缚鸡之务的未亡人和婴儿杀了,埋葬于黑暗当中的人。现在就要看看是上帝的慈悲或恶魔的眷顾是不是能救他了。
  “哪,你想要有什么下场?”
  看见终好战的眼光,剩下的一个男人不知该把狼狈的视线移往何处。两个同伴都在瞬间就被打倒了。寒川夫人的脸色则和男人的惊愣完全成了对照,她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这个时候,隔间的壁响起了敲击声,大概是隔室的客人被这边的声音吓到了吧?
  男人露出了牙齿。他并不感到绝望。因为他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有一个贵重的人质——婴儿。他把手搭上发出号哭声的婴儿的咽喉,恨恨地说道。
  “你敢再动一步,我就掐断这个婴儿的咽喉。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反手想打开拉门。当门开了张二十公分的时候,一只手从外面伸进来了。在不到一秒钟的激烈纠缠之后,婴儿被人抢走了。“老哥!”终发出了快乐的叫声。用一只手抱着婴儿,站在拉门旁边的人就是龙堂家的年轻家长。
  始是不可能把事情都交给弟弟们,然后自己在家里悠哉悠哉地等着的。这一次,他从学校回家途中,就直接到车站去搭列车了。他带着余一起去。他们在距离长野方向三十公里之外的特快车车站下车,换乘特快“华丽的北国”。另一方面,续在这段期间内跳上了停在车站前的四轮驱动车,飞驰在和铁轨并行着的国道上,追逐着特快车。这个工作也是他事先防万一事情出了状况时的应变措施。
  本来,始并不喜欢这样的小技柄。他的一贯行事作风是堂堂正正地从大门长驱直入的。然而,一想到这次碰到的对手是那么地毒辣,他觉得是有必要小心些。他不认为名云一族不会去探查出寒川未亡人娘家的所在地。可是,如果离开海东市而引发事件的话,善后工作可能就不那么容易摆平了,所以,他们加害寒川未亡人的可能性并不高。始推测,等她回到海东市的时候,就是名云一派下手的好机会了。
  “余,你抱好婴儿。”始把婴儿递给么弟,长身一站,就来到第三个男人的面前。男人被他的气势所压,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可是,在狭窄的车厢里,实在也没什么地方可进退。他的背后还有终护卫着寒川夫人,脸上带着微笑备战着。
  “可恶,你们……!”面对这种场合,这些恶棍的走狗们总是说出一些没有创意的台词来。原本他们的计划是杀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和婴儿,所以根本没有预料到会出现强敌。男人怒气攻心,毫无技巧地袭击了过来。他的凶器是装满了弹子的皮袋。这原本是想用来敲击寒川夫人的后脑勺,让她昏迷之后,再把她从列车上丢到海里去的。
  凶器来势汹汹地挥了下来,打在始的左颈部。男人的胜利感在不到一秒钟的内就烟消雾散了。不动声色地接受了强烈的一击之后,始挥了挥一只手。男人的视线中立刻充满了火花,他听到了自己的头和墙壁猛烈撞击的声音。
  男人就着墙壁滑了下来。他的手抓住了安装在壁面上的黑色绳子,随着他下沉的身子,绳子被拉扯了下来。尖锐的铃声响起。那条绳子是在发生紧急事态时要求停车用的。
  列车摇晃着开始减速。事态一下子变得混乱了。始向夫人表明自己是龙堂续的哥哥,从她手中接过寒川所遗留下来的资料。他把资料放在夏衣的内侧口袋,扣上扣子。
  “我想夫人你就经由金泽到米原,然后再从名古屋进入长野县好了。让你饱受惊吓真是对不起了,不过,寒川先生的贵重资料,我们一定会好好加以活用的。”
  “一切就拜托你们了。”寒川夫人低下了头,轻轻地摇着哭闹不停的婴儿的身体。希望他人毁灭是一件罪孽深重的事,可是,名云已经毁了太多人。现在该是轮到他的时候了。
  始没有再说什么,或许是无法再用语言表达出来了吧?始对着寒川夫人行了一个礼,指示弟弟们准备离开。
  在列车完全停下来之前,龙堂始从破裂了的窗户逃出去了。在一片黑暗和微弱的光芒交错当中,他们跳进了续等在外面的四轮驱动车中,立刻飞驰而去。
  对JR而言,这一个晚上实在是够令人伤脑筋的了。车铺的窗玻璃碎了,有身份不明的乘客受了重伤,列车因为中途停顿而耽搁了时间。再加上,事件发生的地点模糊了些,以致JR的东部分公司和西部分公司都推脱责任“那是对方的管辖区域”,不过,这事容后再禀。
  龙堂兄弟们坐的车在续的驾驶下,立刻逃离了骚动的现场。沿着断崖的国道有很多急转弯。而且天色又阴暗。老二那和长相不相符的强力驾驶技术让哥哥提心吊胆,让弟弟们直呼过瘾。车子在进人海东的市区时,龙堂兄弟们暂时下了车。因为在晚餐之后上演了这么一场动作片,现在,他们的食欲中枢发出了无声的呼叫。终在24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买了热狗之后,车子继续上路。这次轮到始来驾驶,车子在行进当中,没有人说话,那是因为田切寒川夫人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余开了口。
  “始哥哥记得妈妈吗?”
  “嗯。”
  龙堂兄弟的父母是在十三年前去世的,当时始是十岁,续六岁,终两岁,面余还不满一岁。葬礼就在一个铅色天空仿佛要罩上孩子们头上的阴暗日子里举行。在穿着丧服的祖父身旁,始抱着余,续左手拉着哥哥的衣襟,右手拉着终的手。始一边听着大人们充满同情和好奇的声音,一边对自己说道“振作起来!我必须振作起来”。他原本是在心中喃喃低语的,可是,续的脑海里却清清楚楚地记得哥哥当时的低语。随着父母前来的荣理当时只有五岁,她站在始的面前,深深地低下了头,额头几乎就要碰到地面了,她虽然还小,却拼了命表示她最深的吊唁之意。
  一旦开始了回顾,一连串的记忆就唤起了深棕色的景象。
  那是始五岁,续一岁的时候,日后长得不似一般日本人该有的高大的始,在当时也只有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身材而已。背着弟弟从幼稚园巴士上下来的始朝着雨刚停下来的庭院玄关走去,但是在途中却滑了一跤。当要往后滑倒的刊候,闪过始幼小脑袋的是“这样倒下去,弟弟会弄得浑身是泥巴。”的念头。他在一瞬间出于反射地往前一仰,想要保持住全身的平衡。责任感强烈的龙堂家长男成功了一半。不久之后来到玄关接他们回家的母亲看到了从额头到指尖都沾满了咖啡色泥巴的长男和白皙的脸上只沾了一小块泥巴的老二,她一时惊骇地说不出话来。始虽然受了不小的伤,可是,母亲的一句“把弟弟交给哥哥,妈妈好放心”,就让他觉得多大的辛苦都值得了。
  “说起来不应该是这样的。老哥应该要大叫‘我可不是保姆’甚至起而叛变才对的,不是吗?”终坐在后座这样嘲讽大哥,始回瞪了映在后视镜中的三弟的脸。
  “是啊!尤其是你,我应该要你还我的青春来!”
  “哟!老哥,你已经不青春了。”被终这么一反击,始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反倒是续用手背敲了敲终的头,算是惩罚他对家长的无礼。然后续微微地改变了表情对哥哥提议道。
  “我们回到东京去扫扫墓吧!”
  “啊,是该这样的。”从某个角度看来,被称为“人类公敌”的他们在今天晚上以这么一个令人敬佩的结论结束了一天。
  他们已经拿到了整名云一族的王牌,接下来的问题便是使用这张王牌的时机了。可是,龙堂兄弟的计算能力也有其界限,他们无法预测名云的攻势在什么时候,如何开始?
  第七章 风云告急
  第二天,九月十三日,一个女性乘客在海东车站下了车。是一个留着中长发型,未满二十岁的年轻女性,轮廓很深的脸上洋溢着像是吹拂着夏日高原和风的气氛,脚步轻爽而具律动性。她背着一个大运动袋来到剪票口的时候,发出了意思不怎么明确的喃喃低语。
  “好不容易,美丽的单身女性角色终于出场了。”
  当她从出口走出来朝着计程车招呼站走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影走了上来。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是神圣真理教团的布道者。她亲热地对着旅客说道“想不想听听真实的教义?”
  当她正想展开她那冗长的教义演说时,年轻的女性干脆地回答她。
  “我知道。真理小姐和正义先生是双胞胎吧?”
  “啊?”
  “哪,那里不是那样写着吗?”年轻女性指着神圣真理教团的宣传海报。上面大大地写着“真理只有一个,正义只有一个”。女性想对这个不得要领的女孩子做长篇大论的说明。
  “真理小姐和正义先生都只有一岁吧?好好成长对他们是最好的。请代替我向真理小姐和正义先生问好。”
  这是信徒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反应,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当这个信徒恍然明白自己教团的教义被奚落时,女孩子已经离开现场了。信徒愤怒地跑到车站外面,却只看到急驰的计程车扬长而去的渺小影子。
  一边看着备忘录,一边指示司机方向的女性带着充满好奇心的视线看着车窗外,可是,花不了多少时间,计程车就到达了目的地。那是白杨学院职员宿舍的一间公寓。玄关的铃声响起,才刚刚回到家的龙堂家人因为突然的访客而大感不解。余打开了玄关的门,随即响起了愉快的叫声。
  “嗨!各位,你们都还活着吗?”
  “啊,茉理姐姐!”余真的是跳了起来。年轻的女性就是龙堂兄弟的表姐妹鸟羽茉理。听到茉理的名字,终也从起居间跑了出来。一时之间,隔了两个礼拜不见的兄弟姐妹们洋溢在一片重聚的欢声当中。
  茉理带来的亲手做的饼干立刻被摆上了桌面。
  “我用了很多的干果的白兰地做成的,所以可以保存很久。今天晚上我就好好地为你们做一顿饭吧!”
  “好棒啊!”
  “可是你们可不能留下任何东西,要全部吃干净才行。”
  “留下茉理姐姐做的东西不吃是会遭天谴的。我会吃得比猫舔还要干净。”
  终的话绝对不是社交辞令,这是发自他内心的话。如果被这个能干而又美丽的表姐抛弃的话,饮食的乐趣就会从终的人生当中一扫而光了。
  年长的两个人就不是那么单纯地感到喜悦。听到茉理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始立刻就发挥了他辛劳的本性。
  “可是,没有地方让你住啊!”
  “不用担心。我在车站前的旅馆里订了房间。”
  茉理住的是东京夸称有久远历史的城市旅馆连锁店,不是名云一族的财产。既然这样就可以稍微安心了吧?如果有必要,始会把房间让给茉理住,他自己则去住旅馆。始对男女间的事情保有着相当传统的伦理观,所以,茉理虽然是“未过门的新娘”,可是,如果让他人有说闲话的机会,那就太对不起茉理的双亲了,始是很认真地这么想的。
  茉理在打电话到东京向母亲报平安之后,就立刻着手准备晚餐。什锦寿司短、条石鲂、鸡蛋汤、山芋和美乃滋抄拉等,年少组喜孜孜地自愿当名料理人的助手,在享受了一顿幸福的晚餐之后,他们还负责善后处理工作。而年长的三个人则在起居间喝咖啡。
  “对了,始,白杨学院的校风如何?”
  “校风嘛,大概跟普通的学校差不多。”茉理敏感地察觉到始的话中和声音里面另有含意。
  “晤,是吗?变成了普通的学校了啊?真不好。”
  在茉理的注视下,始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茉理确实是很中肯地掌握了事态。这一天,始在白杨学院和同事起了冲突。说是同事,其实是国语科主任,同时也是负责学校图书馆的中年教师。不久之前,他还在市教育委员会上班,这个人检查了学校图书馆的藏书,言明要将有害高中生和国中生教育的书本都排除掉。主任已经做出了一份黑名单,上面列了几个作家的名字,把他们归类为反社会和反体制的人。在听到这件事时,始不禁插嘴说道。
  “那么,夏目漱石是不是也该列入禁书?”
  “你、你说什么?”国语科主任瞪着眼睛,仿佛责怪始的无知似地上下挥动着手。
  “夏目漱石不是堪称为日本人的骄傲的大文豪吗?”
  “是吗?可是,在他的作品和日记当中都严厉地批评明治政府啊!当明治天皇生病国民被要求自律时,他写着‘官宪不该无谓地干涉民众的生活’。这件事或许你不知道吧?”
  “而且,当时的总理大臣召集文人开会时,他也拒不接受招待,文部省想授他文学博士称号时,他也拒绝了。怎么样?你不认为他是一个违背国家的无聊人吗?”国语科主任黑了脸不说话,可是却甩了甩头大叫。
  “你只不过是一个临时讲师罢了!不要摆出这种臭架子!你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和资格说话!”
  始不说话了。如果他再辩解下去,只会增加日高院长的麻烦而已。他就是这么决定的。虽说是二十三岁的血气让他有这样的行为表现,可是,对始来说,那种味道并不是很好。
  话题转移到寒川所留下的文件上。大略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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