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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叶玮珊忍不住用力推了沈洛年一把。
沈洛年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忍不住瞪眼:“怎样啦?”
“就算你不在乎……”叶玮珊瞪着沈洛年说:“我……我们可是很在乎你的。”
沈洛年愣了愣,避开了叶玮珊的目光,哼了一声说:“我哪这么无聊?真让我这么生气,关起来还不如直接宰掉。”
“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叶玮珊骂完之后,口气一缓说:“不过我倒不喜欢他们派小孩来恳求的做法。”
“怎么?”沈洛年问。
“该放就该放,该关就该关,应该来据理力争,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叶玮珊望着那面说:“不过对一心挺有用就是了,他心很软,有时候不大讲道理。”
“据理力争?你说得简单。”沈洛年好笑地说:“一般人面对变体者,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你们随便谁一火都可以把这两万人杀光,谁敢据理力争啊?”
叶玮珊迟疑着说:“可是台湾和噩尽岛的人倒不会怕成这样……”
“噩尽岛东方道息不足,枪炮还勉强可以抵抗一般变体者。”沈洛年耸肩说:“台湾只是因为没人发飙过吧,你杀个五百人试试,看其他十万人会不会通通都变乖小孩,就像这镇长一样,看到你就叫英雄。”
“你这人……”叶玮珊望了沈洛年一眼,有点担心说:“开口闭口就是杀人,你……没真的杀过人吧?”
叶玮珊这话倒不是乱问的,她确实从没见过沈洛年杀人,反而常常看他救人,就连当初和共生联盟乱斗,可能不慎杀伤人命那次,沈洛年也没动手。
沈洛年想想说:“有啊,至少几百人吧?”
“喂!”叶玮珊吓得跳了起来,望着沈洛年说:“别骗我!”
“真的啊。”沈洛年认真地说。
叶玮珊看沈洛年不像骗人,脸色惨白地说:“哪……哪儿杀的?”
“凿齿啊。”沈洛年说:“前后杀了好几次,该有几百人了。”
叶玮珊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重新坐下,埋怨地说:“你……你差点把我吓坏了,凿齿怎么算人?”
“凿齿和人一样有灵性,在我眼中都一样的。”叶玮珊坐得太近,惹得沈洛年浑身不对劲,干脆站起说:“只是刚好没人惹我而已,惹了还不是照杀?”
“凿齿凶狠嗜杀、不讲道理,怎会一样?”叶玮珊望着人群说:“这群人需要帮助,你千里迢迢地去找我们来帮忙,就因为大家都是人类啊,难道你也会为了凿齿这么做?”
“我不是为了这群人类,我只是为了酖族那几个认识的朋友。”沈洛年横了叶玮珊一眼说:“就像怀真帮忙台湾的人们,也只是为了帮你们几个。”
叶玮珊愣了愣,还没能说出话来,沈洛年又说:“话说回来,我还真的顺手救过几个受伤的凿齿……啊,牛头人更多,妈的!想到就累!再也不干医生了!”
叶玮珊听得一头雾水,沈洛年什么时候干过医生了?他怎能当医生?
这时已经叙话一段时间的白宗众人、狄纯还有冯鸯等五名旧识都走了过来,玛莲领头说:“洛年!小纯说你在休息,害我们都不敢过来,结果你赶走小纯却陪宗长聊天!不公平!”
“才不是聊天。”叶玮珊也站了起来,她白了沈洛年一眼说:“我刚是来找他算帐的。”
“算什么帐?”玛莲笑说:“始乱终弃之类的吗?”
叶玮珊脸一红,望了沈洛年一眼说:“洛年有怀真姐,才看不上我呢。”
这算什么话?沈洛年忍不住带三分火气地瞪了叶玮珊一眼,这才转头望向冯鸯说:“冯鸯大姐,小纯又要拜托你了。”
“没问题。”冯鸯露出笑容,揽着身旁瘦弱的小纯说:“请放心,我也很喜欢小纯呢。”
沈洛年想想又问:“我离开的这两天,没人找你们麻烦吧?”
冯鸯连忙摇头,跟着苦笑说:“倒是不少人来示好……让我们颇有点不习惯。”
这就是人类吧,有骨气、有坚持的人不能说没有,有门路就钻的人却总占大多数,不过这本是一种生存手段,也无伤大雅,别找自己麻烦就好……当初只是个普通学生时,不也一样得和那无聊的学生生活妥协吗?沈洛年没再多问,转头对叶玮珊说:“打算什么时候去打猎?”
“洛年。”叶玮珊说:“如果你不是很累的话……”
“现在吗?”沈洛年点头说:“可以啊,我休息得差不多了。”
赖一心正好也走了过来,闻声说:“那太好了,我有个战术,黑夜可能比较容易执行。”
“那……把行李托给冯鸯姐就走吧。”沈洛年站起说。
狄纯见状,忍不住说:“大家……拜托大家都要小心,千万别受伤了。”
“啰哩啰嗦的。”沈洛年摸摸狄纯的头,对冯鸯说:“这丫头就是我的行李,拜托了。”
狄纯嘟起小嘴的时候,玛莲也跟着过去摸了摸她的头,一面解下身后的包裹笑说:“小纯放心啦,我行李也交给你。”
“嘻。”过去一直被当成妹妹的吴配睿,也拿着包裹过去,一面凑热闹地伸手说:“我也要摸摸小纯。”
“摸这个小脑袋会有好运吗?”张志文跟着伸手揉了两揉:“请保佑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我希望世界和平。”侯添良一面伸手一面说。
在狄纯红着脸羞涩的浅笑中,叶玮珊也在她身旁放下行囊,一面好笑地说:“欸,你们别欺负小纯了,小纯去休息吧。”
“我……我想等大家回来。”狄纯说。
“去睡觉啦。”沈洛年唤出凯布利说:“我带你们去。”
“别用凯布利。”赖一心摇头说:“会暴露行踪,我们收敛炁息结阵过去。”
“哦?”沈洛年收回凯布利说:“打算怎么做?”
赖一心四面望望,笑说:“都准备好了?一面走一面说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当下队伍围成一团,照过去的方式,向南方或飘或跃地腾掠奔去。
不只狄纯与冯鸯等人望着这群年轻人离去的身影,已经被惊扰而起的库克镇民,也知道众人这一去的成败,和这整个镇两万多人的性命有关。不管他们喜欢还是讨厌变体者,这时所有人都暗暗祈祷,希望这些看来十分年轻的少年男女能顺利打败妖怪,带着众人往南迁移。
第十集 第八章 奶奶级的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众人到了沈洛年上次遇到梭狪的地方,玛莲等人已经早一步仙化,并积蓄足够的妖炁,此时众人都把炁息收敛着,在草原间找到一块颇大的山石,趴在上方一块暗影处躲藏着。
“开始了?”沈洛年问。
“开始吧。”赖一心说:“能多远啊?”
“不知道。”沈洛年摇摇头说:“我过去都没试过。”
“往上风处送,免得我们味道被闻到。”赖一心嘱咐说。
“好。”沈洛年心念一动,当下凯布利悄悄往外钻,飞出数十公尺之后,突然胀大成一团蕴含着妖炁的漆黑甲虫,在这草原上,贴着草稍缓缓往东南方飘行。
根据沈洛年的经验,梭狪不容易预先发现,于是赖一心建议用不会受伤的凯布利当钓饵,引诱梭狪现身,再想办法偷袭。
而特别选晚上猎捕梭狪,有两个原因,一个当然是众人躲藏容易,另一个原因是沈洛年提过,梭狪的飞梭自带光华,若晚上战斗,也许更容易掌握对方的攻击方位。
那团冒着妖炁黑黝黝的凯布利在草原上乱飘了片刻,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沈洛年只好让它飘行的范围更远一些,还好这儿大部分是一片平野,凯布利的体积又大,依然可以看着操纵。
“可以更远吗?”赖一心在沈洛年旁低声问。
“太远我就看不到了。”沈洛年虽然目力比一般人类好,但此时毕竟是个没有月光的夜晚,稍远的地方就只见黑沉沉一片,很难看得清楚。
“可能白天来会更好?”赖一心皱眉。
“没关系,要是晚上找不到就白天再试。”叶玮珊接口说。
“洛年。”吴配睿凑近问:“凯布利和你心灵相通吗?”
“这么说怪怪的。”沈洛年说:“它似乎没有所谓的心灵,但会接受我的指示而移动。”
“它要是有眼睛就好了哦?”吴配睿笑说:“就可以远远地帮你偷看。”
“要是真有眼睛,小睿你以后洗澡不怕被洛年偷窥吗?”张志文说。
吴配睿还来不及嗔骂,叶玮珊已经摇头说:“有眼睛就等于有了形体,还算影妖吗?不大可能吧?”
这也有道理,沈洛年正想说话,突然感觉到凯布利的妖炁似乎传回了一阵波动感,这还是沈洛年第一次从那方得到感应,他微微一惊,转头望去,却见那儿流光乍起,一大片隐约的发光飞梭正冲向凯布利。
“来了,注意。”沈洛年低声说,一面稍微缩小凯布利,一面操控它往回飞。
计划十分地顺利,凯布利现在几乎等于纯粹影子的存在,正快速轻捷地闪避着那来自四面八方穿梭往复的飞梭攻击,逗引着梭狪往这儿追。
此时凯布利不用成形,上面也没有沈洛年,动作比之前轻灵迅快了不知多少,更重要的是——偶尔一个不慎闪避不及,也不过被飞梭就这么穿了过去,无伤大雅,不像沈洛年连碰都不敢被碰。
依据上次的经验,梭狪的飞梭只能离体百余公尺,所以凯布利虽不断逃窜,却并不飞远,只离着梭狪一段距离,将他不断往西北带。眼看距离越来越近,众人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小心谨慎地压抑着体内的炁息,不敢让梭狪感应到。
这时,凯布利带着一大片数百颗小飞梭穿过了众人眼前,继续往西北走。过不了几秒钟,那两公尺长的梭狪,拱着那猪鼻子,轰隆隆地奔了过来,就要经过大石之时,众人体内炁息同时爆起,仙化的玛莲、吴配睿两人,连续两个爆闪,往外直冲,两把造型不同的刀上带着红色焰光,一左一右迎向梭狪。
两人的刀子还没砍上,仙化后,腿部膨胀拉长的侯添良,那橙黄色的妖炁,古怪地凝聚在下半身。他点地间一闪,已经先一步翻身掠到梭狪身后,那自动汇聚妖炁于尖端的窄细剑,一扭身间,正准备刺向梭狪的尾脊。
所谓的“扬驰仙化”,正是针对下半身的体型与妖炁凝聚型态产生变化,那使得侯添良挪步移动速度大幅提升,单论移动与闪避的速度,在白宗中他已是第一把交椅。
至于仿佛大鸟般往下飞腾的张志文,则正对着梭狪的大鼻子扑去,他今日的工作,是负责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再适时地闪避。
一般人无法长久飞行,主要是因为不能持续以炁息托体,人类以心念控炁这动作,就仿佛运用肌肉一般,伸缩之间,有个类似呼吸换气的中断回炁动作,持续运用炁息越久,那中断时间也会相对越长,一般战斗还不容易有感觉,但需要持续御炁的飞行就很明显,所以偶尔加速飞腾一段时间不难,想长久飞行就十分不易,更不可能随便高飞。
但千羽引仙一方面使人体态轻化,二来可借着那双大翅膀暂歇、滞空飞转,才能突破这种限制,也是现阶段除沈洛年那种异类之外,人类唯一一种长时间飞腾空中的法门。
梭狪眼看周围突然爆出各种炁息迫向自己,这才发觉大事不妙,当下远在百公尺外的那大片飞梭立即转头往回直飞。而同一时间,叶玮珊、奇雅、黄宗儒与赖一心四人已经掠到飞梭与梭狪之间,赖一心要阻止梭狪继续前进,而叶玮珊等三人则准备挡下回返的飞梭攻势。
这一瞬间,除沈洛年以外,每个人都在动,不过沈洛年也没闲着,两方争端一起,他自然也以最快速度收回凯布利,否则万一战况波及到他,那只能靠体力逃命了……还好看来不用太担心。这八人同时出手,已经中计的梭狪妖炁又一大半集中在远处的飞梭上,应该不难对付才是。
果然下一瞬间,玛莲与吴配睿两把刀,加上侯添良的一把剑,先后砍上梭狪。
侯添良的细剑穿入约莫二十公分深,他旋即抽剑,一面迅速凝聚妖炁继续攻击,一转眼已经连戳了七、八剑。
玛莲与吴配睿却是炸开了两个大洞,紧跟着,因“猎行引仙”而动作快上一丝的吴配睿,倏进倏退,手中长柄大刀迅速连挥,进退间在梭狪左侧又爆开一个大口,这才退出老远,准备下一次的攻击。
炼鳞引仙而浑身鳞片、不惧受伤的玛莲这时则在右侧,她爆发力虽不如吴配睿,力气却有过之,在轰开一个大洞后,她不往后撤,稳着身子将弯刀往后直拖,直接把对方的伤口割开一条又深又宽的大血槽。
这时飞空直扑的张志文也已经到了梭狪眼前,他右翼末端的手掌,握着那如蛇一般、正扭动飞闪的弯剑,炫惑着梭狪的双目,一面接近,一面仔细注意着对方的反应。
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迎向梭狪正面的人,对方那双长齿若攻来,就得马上御炁腾空闪避。若对方发呆,当然顺手多刺一剑,而眼看玛莲等三人顺利地给梭狪造成巨大伤害,这妖怪理当老命不保,张志文正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梭狪巨口一张,一道光华突然爆出,正对着他面孔高速冲去。
张志文一呆,展翅间橙色炁劲爆起,倏然往空中翻身飞逃,只见一个仿佛拳头般大小的飞梭,在半空中快速地一转,正对着自己高速追来。
果然还有暗藏的武器……这可有点糟糕,张志文感觉到对方妖炁似乎都随着这颗飞梭冲出,自己可没有能耐应付,马上迅速地在空中御炁闪身,毕竟他也是纯轻诀,加上本就体轻,当下在空中连续十几个翻腾,让那飞梭不断扑空。
这时百余公尺外的飞梭已冲了回来,对付这种东西,炎灵、冻灵都不合适,叶玮珊将累积在玄界的一股赤焰般炁息倏然放出,一声巨响猛然在半空中爆散,强大的威力对那片飞梭直轰,炸散了一大部分的冲力,跟着飞梭冲入一片仿佛胶水一般的碧绿色炁墙之中,正是奇雅布下的炁墙。
虽然奇雅仍阻不住那片飞梭,但突破奇雅炁墙后,紧跟着还有黄宗儒布下的紫色炁墙,眼看即将拦下这大片飞梭时,飞梭突然一转高飞,越过了黄宗儒的炁墙,对正在空中飞腾的张志文冲去。
众人都吃了一惊,每个人都要呼叫,但这时候哪有时间说话?只一瞬间,那大片飞梭已经直射张志文。
这一大片杀来怎么躲?虽然张志文不像沈洛年身上毫无炁息,但也没法一个人和这些飞梭对抗,当下顾不得逗引对方,二话不说往外直冲,如同沈洛年那天的应付方式——拼逃命速度。
同一瞬间,下方浑身重伤的梭狪一声怪叫,扭头对着距离最近的玛莲直撞。玛莲大喝一声,举刀一劈,硬生生把这妖炁已经消去大半的梭狪脸颊砍下半块。
梭狪虽然又受重伤,浑身到处是血,但冲势未停,那带着獠牙的庞大身子,仍向着玛莲冲去。就在这一瞬间,赖一心那缠绕着碧绿龙焰的黑矛,倏然一闪,穿入了梭狪的脑门,一面将他震偏了半公尺,错过了玛莲。
梭狪身子一僵,那沉重的身子轰然倒地,而脑部虽然是要害,却并非妖炁中枢,空中的飞梭群还漫无目标地往北乱射了百多公尺,才哗啦啦地摔下草地,散成一片。
总算杀了这家伙……众人都吁了一口长气,尤其玛莲刚刚若被那巨大獠牙勾中,恐怕不只是开个伤口而已。
当下众人对着梭狪围了过去,一直躲在一旁的沈洛年也从石山上飘下,只听赖一心啧啧说:“这家伙一大半功夫都在飞梭上,还好靠着凯布利把那些飞梭引开,要是正面对打,可不好打。”
叶玮珊目光扫过众人,抬头往外看,一面微微提高声音喊:“志文?”
“这边!快来!”张志文落在远处,正大喊:“这些都会发光耶!可以拿来当灯用吗?”
众人一愣,纷纷掠了过去,绕过石山和一座小草丘后,只见指头大的小飞梭散开了数十公尺宽,还在隐隐发光,仿佛洒下点点星光,而张志文手中那个拳头大小的飞梭,正放出不下于月光的白色寒芒。
“上面还有一点妖炁未散。”叶玮珊捡起一个小飞梭说:“等妖炁散光之后,大概就没有光芒了。”
“这颗最好!”张志文抱着最大那颗笑说:“我最辛苦,差点就被这些飞梭宰了,所以是我的。”
“阿姐刚刚才危险呢。”侯添良笑说:“不过你逃远了,没看到。”
“真的吗?好险阿姐没事。”张志文吐吐舌头,捧着飞梭走近说:“好吧阿姐,这个就代表我的一颗……”
“靠!”玛莲二话不说,横着刀刃往张志文脸上拍,逼得张志文往后逃,一面苦着脸叫:“干嘛又要打我?”
“你别给我说太恶心的话。”玛莲摸着右臂的鳞状皮肤,一脸难过地说:“阿姐快起鸡皮疙瘩了。”
“鳞片怎么会起鸡皮疙瘩?”张志文走近笑说。
沈洛年本和众人一样,也正看着这两人笑闹,却毫无来由地心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