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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赖一心这百年参酌道咒之术后想出来的新花样,最后传授给了张如鸿,否则她怎会无端端选了凝诀修炼?其他三诀可没法这么用……这女人若让她也拿着自己做的息壤镜吸收妖质,百年后恐怕比赖一心还可怕。
狼人一退,队伍马上继续往前冲,黄清嬿和张如鸿则趁着这空隙对视一笑,沈洛年这才明白,刚刚那狼人冲过防御圈,说不定还是黄清嬿故意放水,方便让张如鸿动手的……想到这一点,沈洛年忍不住瞄了狄韵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仍施术轰击着退开的狼人。沈洛年不禁暗叹,这三个候选继承人,其中两个根本就是有默契的好姐妹,黑心丫头想赢可不容易啊,真是搞不懂她,没事凑这热闹干嘛?就让黄清嬿当司令不也挺好的吗?不对,这丫头若是认输,可不能指望她带自己去龙宫了。
沈洛年没时间多想,那几名狼人虽然被逼退,另一面又有五、六名狼人追来,更远处,似乎还有两股更强大的妖炁,正快速地翻山而来,说不定就是“族长”级的高手。
今晨只不过被六、七名狼人追上,已经造成两死三伤,虽说当时没有杜勒斯和沈洛年在场,但两方增加的战力仍是无法相较,万一被包围上了,那可真是毫无生机,众人不敢停留,一路往北方直奔。
这看似短短的路程,此时却是寸步难行,奔出不到一公里,除了那原本就紧跟着的狼人之外,另几名新出现的狼人也逼了过来。
这下子狼人高手接近十人,狄韵与黄清嬿已经没法有效拦阻,不时有狼人挡在前方,此时张如鸿也顾不得什么虚实互用,一枪枪蕴含着强大力道往前突破,逼得拦阻的狼人闪避后退,就这么带着队伍前进。也多亏狼人的目的是阻止众人逃入麟犼巢穴,所以大多都在前方拦截,否则若多几名狼人绕到侧面攻击,左右翼的姜希凤与洪治平未必能挡得住。
就这么辛苦地又冲出了数公里,狼人虽然没能阻住队伍前进,却拖住了众人,与此同时,那两名强大的狼人妖炁已经接近,正从西面山岩那端飞冲过来。
“族长”级的来了吗?这下麻烦了,看样子冲不到麟犼区,是不是该准备逃命了?要带个人走吗?带谁?沈洛年正有些彷徨,却听身后的杜勒斯说:“沈光灵师,那两名高手,由我们暂时缠住如何?这样还有一线机会。”
啥?这也太抬举我了吧?而且你自己不也是快没力了吗?沈洛年张大嘴回头看着杜勒斯,说不出话来。
杜勒斯看着沈洛年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说:“那我一个人去吧,李营副,空中就拜托你了。”跟着他飘飞下马,以风移咒向着西方飞去,而飞絮果然与一般马匹不同,身上的主人虽然飞离,它仍这么不快不慢、乖巧地随着众人缓奔。
李允生一愣,连忙往空中望去,果见那群禺彊族又扑了过来,李允生的石术可没有杜勒斯这么操纵由心,当下只好使用最基本又耗魔力的光箭,将一道道仿佛箭矢般、直接以魔力交换的炁息光束,对着空中乱射。
这小天才老了之后怎么这么有责任感啊?沈洛年看着杜勒斯那瘦小的背影,就要和那端两道强大妖炁迎上,终于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拔出天仙飞翼,飘身而起,对着那方向飞射过去。
沈洛年冲过去的时候,杜勒斯已经和那两名狼人缠斗起来,只见他轻快地在空中飞旋,巨大的石块毫无征兆地在任何地方倏然出现,有时从空中砸落,有时阻挡着狼人的外发爪力妖炁或行进方向,有时还突然包裹着狼人的身子,除了迫使对方必须以妖炁炸散之外,身形也不得不停滞下来。
石术能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也真是不简单了,自己就算最简单的巨石咒,也得念个三、四秒,更不能这么精准地设定位置与出没时间,魔法和道咒之术最大的不同,也许就在于这无中生有之处吧?
杜勒斯此时看来十分威风,但若轻疾说的没错,他不仅是魔力所剩无几,这样竭泽而渔地消耗,恐怕也会对身体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可不能让他这么打下去……问题是这满天到处都是突然出现的大石块,自己进去恐怕也会和那两名狼人一样,到处撞得灰头土脸吧?这下该怎么出手?
杜勒斯倒没让沈洛年烦恼太久,眼看沈洛年追近,他那满天乱轰的巨石阵,故意露出一个空隙,让一名狼人对着沈洛年的方位窜了出来。
这狼人本在那片巨石中头昏眼花地左冲右闪,好不容易冲出了巨石群,却见眼前空中出现个手持两把怪刀的年轻人类,但他对沈洛年似乎没有兴趣,目光一转,向着仍不断往北突进的黄清嬿等人冲了过去。
沈洛年有点意外,这些家伙看来不只是为了杀“人”而来,莫非他们的目标早就定准了黄清嬿等三人?难怪那些狼人只顾着前方拦截,没人对于丹翠身处的空虚后方有兴趣,可是沈洛年当然不能让这狼人扑去,此时也没别的选择,他破空急闪下落,对着狼人正面挥刀急刺。
那狼人本来没怎么注意飘在空中、似乎没带着炁息感应的沈洛年,没想到眼前一花,对方突然出现,而那把造型古怪的刀刃,正高速向着自己挥来。
狼人发现沈洛年身无炁息却有这样的速度,似乎透出了一丝惊怒的气味,他当下右爪一挥,一股强大的妖炁顺着爪力推出,对着沈洛年冲。
此时不只是搏斗,沈洛年身负的任务,是阻止这高手接近大队,不但不能乱闪,还不能随便欺到对方身后,否则这狼人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前直飞,自己可未必能追得上,还好刚刚张如鸿有稍微指点,沈洛年这次不全然闪避,只把身子一侧,从爪力侧面绕闪,同时飞翼刀从边锋划过,炸开部分的爪劲,继续向着狼人正面中宫逼近。
狼人没料到自己爪力竟被一股毫无来由的物力震散,眼看着前方那穿着红袍的年轻人类刀锋正高速向自己接近,他心中一凛,身形往侧方急闪,两爪同挥,一股强大妖炁凝结如实,弥漫而出,对着沈洛年轰,一面扭身向着大队的方向绕。
这可不是散乱妖炁,不能让它就这么轰上身躯。沈洛年估计着对方的妖炁强度,以恰好的质量变化,轰散了这片妖炁,同时身形急扭,瞬间在对方面前化而为五,阻止对方前进。
那狼人眼看沈洛年的古怪身法,终于忍不住往后急撤,一面以犬戎语嚷:“真是你?那个人类?”
听着耳中轻疾的翻译,沈洛年望着对方的眼神,感受着对方的妖炁,呆了几秒才说:“壶谷族长?”
这附近本就是犬戎族中壶谷支族的地界,那狼人正是百年前的壶谷族长,他刚刚发现沈洛年体无炁息却能快速移动,就已经有点怀疑,不过沈洛年如今战斗方式和过去颇不相同,既没有影妖妖炁,也没有使用那古怪的化散妖炁能力,反而以一种莫名的力量战斗,所以一开始他还没敢确定,但看到那一身化五、仿佛幻术般的身法,终于确定了眼前这“天狐爱侣”的身份。当年他就没能奈何沈洛年,何况刚刚那两个照面,沈洛年似乎又多了些新功夫,这下镇得壶谷族长颇有点不敢继续出手,在空中凝停了下来。
“九尾天狐真要干涉人类与犬戎族之争吗?”壶谷族长怒目瞪视着沈洛年说:“此时可不是道息未足之时,如今我族长者都已回归,就算九尾天狐亲来我们也不怕。”
他口中虽说不怕,其实沈洛年看得出来,壶谷族长色厉内荏、怕得要命,事实上犬戎族中纵然也有少数勉可和九尾天狐战斗的强大妖仙,但一来那些妖仙多半年岁已长,专注于修炼,早不干涉族中琐事,二来敌人只要避强击弱,专找一般犬戎部落屠杀,损失就难以估计。若今日宰了沈洛年,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他的壶谷一族,他若非害怕,也不致于停手。
只不过沈洛年虽不介意借着怀真的威望保命,却不想害无忧无虑、游戏人间的她牵连到人类与犬戎族的种族争斗中,当下开口说:“此事与天狐无关。”
“这可是你说的。”壶谷族长双目一亮说:“看在天狐份上,我饶你一命,还不让开!”
“不让。”沈洛年摇头说。
再与这人类啰嗦下去,那群人就要冲入麟犼地境了。壶谷族长心念一转,猛想起沈洛年与麟犼一族也有交情,若让他们逃进去,那可真是前功尽弃,这人既然不让,打伤便是,只要留他一命,日后九尾天狐找上门,还有个回旋余地。
想到这儿,壶谷族长也不打招呼,目光一厉,双爪蕴含着强大妖炁,朝沈洛年胸前急轰。
壶谷族长斗意一起,沈洛年已经察觉,见对方杀来,沈洛年身形侧闪,往左侧急冲,一面回身挥刀,对着壶谷族长的右臂砍……当年只靠着没出鞘的金犀匕,砍不伤壶谷族长的双爪,今日多附上质量能力,看看能不能把这条钢柱般的右臂砍伤?
当初沈洛年虽能穿透妖炁,却还没领悟轻重之法,武器挥动之际,轻飘飘没什么威力,如今那两片怪刀,却能挟带着莫名的力量轰破妖炁。壶谷族长察觉有异,颇不敢贸然让沈洛年砍上一下,当下右爪沉让,左爪回勾,向着沈洛年脑袋甩去,两人当下一来一往地拼斗起来。
沈洛年前些日子在张如鸿指导下,总算把过去练熟的简单招式融会贯通,虽然因为没有完整的套路,还谈不上精妙,总比以前只懂倏进倏退好多了,靠着轻化身躯、变招速度奇快的优点,只要不被对方虚招所骗,就能让对方难以招架。
而犬戎族战斗本就直来直往,以强横猛烈为尚,恰好让沈洛年发挥,加上壶谷族长还记得百年前外发妖炁对沈洛年毫无作用,今日便只把妖炁凝聚在双爪上攻击,不随便往外送,更让沈洛年进退间轻松不少,若换一个妖炁乱射的普通狼人高手,沈洛年还未必能这么自在。
两方这一缠上,那端大队不断往北突进,眼看就要冲上斜坡顶端,进入高原地境,突然高原上妖炁轰然炸起,一阵震人心魄、带着怒意的怪吼声从空中传出。沈洛年双手连挥六刀,硬生生逼退壶谷族长,这才抽空转头望去,却见高原边境上方,浮着七名龙首马身、赤肤金鬃,身上还冒着赤焰般炁息的妖兽,岂不正是麟犼?
第五集 第六章 这些规矩好烦啊
“通通停手!”为首的麟犼怒目瞪着还在交战的人类与犬戎族,以人类语言大吼:“犯我族境者死!要打架也滚远点。”
沈洛年知道,从两方战斗开始,麟犼就已经赶来监视,不过大伙儿忙着打架,也没空去询问麟犼的意见,却没想到麟犼反而先耐不住,跳出来阻止众人往内走。
而眼前出现的七只麟犼,其中五只强度就和壶谷族长差相仿佛,另外两只更是强大,这句“停手”谁也不敢忽视,当下两方左右分开,与麟犼一族成三角之势。
紧跟着,沈洛年、杜勒斯、壶谷族长与另一名犬戎族高手分别回到自己队伍中。沈洛年目光扫过,看来这些麟犼该是焰丹的上两代,只不知道当年见过的焰潮、焰裂是不是也在其中?
沈洛年正打量着上方的麟犼一族,却听身后于丹翠抖着声音嚷:“沈凡……快来帮忙!”
沈洛年一愣回头,这才发现姜希凤、洪治平都受了伤,于丹翠正手忙脚乱地施救,而背着蒋杰的梁乃均身上绷带散乱、神情狼狈,看来刚刚也动过手,反正自己一时也认不出对方谁是谁,倒不急着攀交情。沈洛年扭身回头,帮于丹翠诊治伤患。
看了看伤者的状态,沈洛年倒有点狐疑,其实都不算什么重伤啊,于丹翠怎么怕成这样?刚刚逃命的时候还没这么严重呢……而且除黄清嬿、狄韵、张如鸿、杜勒斯等四人之外,其他几人就算表面上不显,其实多少都透出了害怕的情绪……对了,八成是因为麟犼那种怪气的作用,这几人体内炁息与道行都不足,无法抵御那种天成之气的效果,何况眼前有七只?难怪一个个都透出心惊胆战的气味。
另一端,杜勒斯看了沈洛年一眼,见他忙着救人,似乎没打算出面,这才轻叹了一口气,对着麟犼一族微微施礼说:“在下杜勒斯,来自噩尽岛岁安城,百年前曾受麟犼仙兽大恩,不知诸位可还记得?”
麟犼一族透出疑惑的气息,彼此望了望,一开始发话的那名麟犼怒视说:“我们麟犼没有人类朋友,谁也不认得你,快滚!”
这时当然滚不得,杜勒斯淡定地说:“我当时不过是个十余岁的幼童,却还记得出手协助的仙兽名唤焰潮,而她化为人形的女儿焰丹,也同时随行。”
麟犼群一愣,其中一名似乎想起什么,侧头飘前说:“我是焰潮,你是当初洛年救走的人?”
“正是。”见对方想起,杜勒斯松了一口气说:“我等这次甘冒风险,越过犬戎族地境,除了想为百年前的事情道谢之外,还有几个疑惑想向诸位请教,不知可否特例让我等入境拜访?”
麟犼们还没来得及回复,壶谷族长却忍不住大吼:“人类都是骗子!你们这群人明明想进入牛族地境,却被我们赶到这儿来,还好意思说来这儿拜访?妖仙焰碎、焰裂,你们不会糊涂到相信这些无耻人类的谎言吧?”
焰裂果然也在其中?沈洛年望着那两名特别强大的麟犼,回忆着百年前的炁息感应,也渐渐分辨出焰裂的妖炁。她并不是开口说话的那一位,想来此时负责对外应对的,应该就是所谓的妖仙焰碎,却不知和焰裂是不是姐妹关系?
“可笑!你我两族彼此为敌,我们要到哪儿,你怎么可能知道?还不就是胡猜吗?”杜勒斯这时当然早已开启了轻疾的耳内翻译功能,只见他不愠不火地缓缓说:“且不管你错误情报从何而来,我与麟犼一族过去本有渊源,这次确实是有事来访,此事与犬戎族无关,你们一路纠缠,这时还不罢休吗?”
壶谷族长怒目喊:“你这骗子……”
“且慢,我不想管你们谁在说谎。”飘立在众麟犼当中的焰碎开口,她目光凝注在杜勒斯身上,缓缓开口说:“人类。”
“是。”杜勒斯。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但麟犼一族不想交什么朋友,也不想回答什么问题。”焰碎顿了顿说:“谁擅入麟犼地境,就是我族的敌人,你们若是要打,滚远一点。”
这话简直是宣判了这群人的死刑,犬戎族那方自然大喜,壶谷族长不再多说,领着犬戎族缓缓往下绕,拦住了众人的去路,而且这几句话过去,又奔来了两群犬戎族,里面一样各有一名族长级的高手,统领着其他人。战力陡增一倍的犬戎族们,把整个南方下坡团团围住,另外,空中汇聚而来的禺彊族也近百名,不过他们却不敢贸然往这儿接近,似乎是怕误入麟犼的疆界。
杜勒斯过去对麟犼一族并不怎么了解,没想到当真如传闻一般这么难应付,既然麟犼这么不讲情面,此时除了以地遁术苟延残喘之外,似乎没别的办法了,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杜勒斯忍不住望向沈洛年,希望他能出点主意。
沈洛年自然知道杜勒斯的意思,若麟犼当真不管,这群人恐怕都得死在这儿,就算自己有机会开溜,难道真的就这么随便选一个人救走?妈的,还不知道该救谁呢!
可是沈洛年也不是第一次和麟犼接触,他心里有数,就算麟犼一族看在自己与焰丹的交情不同,愿意让自己入境,也不大可能接纳其他人,当年焰裂就打算牺牲文森特那群人让自己逃走,对她们来说,人类的性命本来就不怎么重要。
无论如何,总得试试看再说。沈洛年正打算上前开口,但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受到,东南方一团强大炁息,正高速向着这儿冲来,这炁息大家都挺熟,正是昨天逼得杜勒斯留下应付的应龙赤涛。
这满身红的浑蛋肥龙又来凑热闹了!这样不是更麻烦吗?沈洛年不禁大皱眉头,这群犬戎族围着,几乎已经是没有生路,赤涛又来那不是完蛋了?不过他目光扫过,见透出烦恼气息的可不只自己这一行人,无论是麟犼或是犬戎族,同时都透出了有点烦躁的情绪,空中的禺彊族更是远远散开,似乎不敢等赤涛接近。
焰碎、焰裂对看一眼,两仙兽缓缓飘高,直到与赤涛相同的高度才凝停下来,赤涛却是视若无睹、毫不停顿,一路向着这儿冲,眼看逐渐接近,焰碎、焰裂两仙兽同时向着赤涛的来路长吼了一声,庞大的炽焰妖炁示威般地往外激散。
这下终于让赤涛缓了下来。他飞到五十余公尺外停住,目光凝住着两仙兽,低沉着声音说:“难怪有股怪味,原来是你们这群‘新种’……你们是第四代吧?还是第五代?”
“少啰嗦。”焰碎瞪视着赤涛,缓缓说:“离我族疆界远点,别在这附近生事!”
虽说应龙向以蛮恶著名,但遇到凶恶程度不下于己、外加摆明不怕死的麟犼一族,还是有三分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