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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就带着所有纳金族开溜了……”
狄韵这下可懂了,她翻着白眼说:“然后那些仆人就很贴心地开始安排刺杀?”
“对,而且还很聪明地不去问老板该不该这么做。”沈洛年说:“我当然马上叫他下令停止这种浑蛋事。”
狄韵早就知道纳金族一定玩了手段,没想到却是这种掩耳盗铃的把戏,她摇摇头说:“那几条蛟龙呢?”
“他们欠赌场钱。”沈洛年说:“四人合计三千万的银筹。”
“银筹?”狄韵一时没会过意。
“就是银色筹码,一个代表五百噩币。”沈洛年摊手说。
狄韵一怔,瞪大眼说:“一百五十亿?真会输啊。”
“他们根本还搞不大懂币值,赌场也随便借他们,就是算准了以后可以利用,这些借款都是立过契约的,也不怕他们赖账。”沈洛年指指自己说:“金趾猜测我的悬赏大概也是用银筹当单位,其实是一百亿呢,值钱吧?”
“臭老头还有心情开玩笑……”狄韵瞪了沈洛年一眼,轻侧着头说:“不过这部分倒是个好消息,既然纳金族回到你的控制下,我们岂不等于可以自由运用这些欠债的妖仙了?有没有天仙欠债的?”
“这么笨的妖仙没这么多,何况老奸巨滑的天仙?”沈洛年好笑地说:“大部分妖仙都不喜欢欠债,有多少赌多少,另外有些妖仙,赌场也不敢随便借着放款使唤对方,以免对方后台找上门,不过蛟龙王公虽然护短,管教孩子却很严厉,他们是吃定了这四个年轻妖仙回家之后不敢说。”
狄韵说:“所以……黑石负责的,大多是与分化岁安有关的事?基蒂也是他杀的?”
“嗯。”沈洛年说:“杀基蒂之前,他还伪装成人类,偷偷跑去给基蒂送假消息,所以魔法岛才会提早知道杜勒斯死了的事。”
“那有关你的事,他们不肯让黑石碰……”狄韵心念一转,已经想通:“他们怕黑石知道后看出玄机,逼你把权力转让过去?”
“对!聪明丫头。”沈洛年拍手说:“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活着的我比较值钱?”
狄韵眉头微皱说:“应该也和咒誓有关吧?莫非你死了之后会有什么变化?”
“差不多意思。”沈洛年说:“若我死了,这主仆契约会延续到我子孙身上,他们又不知道我有没有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活捉我,再逼我自动解除契约。”
所以后来就算利用赤涛、蛟龙之手截杀这老头,也顶多利用黑石侦查和提供消息,不敢真让他出手……如今一些困扰已久的问题都已经弄清楚了,狄韵专心思索片刻后说:“若让纳金族人欺骗黑石,故意拖着这件事不处理,应该算是违誓吧?”
“他们是这么说的。”沈洛年点头。
“那……至少不会再对付你了吧?”狄韵没好气地说:“真是够笨的,你恐怕是第一个被‘誓约奴仆’设计追杀的主人,请他们送你一个‘史上最蠢主人’的牌子挂在这儿大门吧?”
“去你的!”沈洛年翻了翻白眼说:“我已经命令那群浑蛋定期找我报告,还要他们全力防止任何对我不利的举动!”
“这样最好,之后的事至少会单纯一点。”狄韵说:“既然不能逼他们违誓,现在只能这样……让他们继续分化我们,还得选些看来有效的办法。”
“嗄?”沈洛年讶异地问:“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狄韵没好气地说:“要他们把分化计划详细告诉你,然后你再提前转告我们,这样应该就不难应付了,太过分的还可以事先阻止。”
“泄露给我,不就等于违誓吗?”沈洛年一头雾水。
“脑袋不会拐弯的笨老头!”狄韵骂:“别告诉他们你会泄密啊!若连撒谎都不会,就叫他们不准问。”
“啊?”沈洛年愣了片刻,这才会意地说:“这……和他们陷害我的办法有点像。”
“差不多,一样是想办法绕过誓约。”狄韵说:“只要知己知彼,岁安城就不容易出事,问题是这办法不知道能拖多久,黑石总有一天会失去耐心,万一他选择了最后那条路……”
狄韵说到这儿,终于沉默下来,在真正强大的力量面前,不管多么聪敏机智,也很难变出花样。
沈洛年当然也知道狄韵烦恼什么,面对着天仙,无论是斗力斗智,都轮不到自己,他也不多想了,看着狄韵的愁容,沈洛年抓头说:“不然就让大家防空洞挖深点,说不定黑石闹烦了就不闹了?”
这话倒是把狄韵惹得笑了出来。这老头总是有办法胡说八道……她白了沈洛年一眼说:“先就这么安排吧,我得想想该怎样找个说法让司令知道这些;另外,找个时间让我和金趾见个面,商量一下日后的合作细节,以及岁安城该怎么配合……也免得你又被奴仆骗了。”
要隐瞒身份以及自己与纳金族的关系,又要把这些事告诉叶玮珊,这确实是件麻烦事,沈洛年还真不知道狄韵能想出什么办法把这些事情都圆起来。他刚点了点头,突然皱眉说:“丫头,有句话我想先说。”
狄韵瞄着沈洛年:“你不想让我动纳金族的钱,对吧?”
“呃……”沈洛年愣了愣才说:“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知道你?你这老头就是嘴臭心软、妇人之仁。”狄韵白了沈洛年一眼说:“你若是愿意拿他们的钱,百年前就不会扔下他们不管了。”
妇人之仁这词怎会落在自己头上?那是某个热血笨蛋的专利吧!一定是因为这臭丫头没看过自己杀人,所以误会了!是不是该叫这丫头去问问她娘?沈洛年在心中暗骂了几句,这才摇头说:“那奴仆契约我只是为了整整他们,顺便叫他们规矩一点,刚刚金趾也说,这百年来他们一直照我的嘱咐,做买卖时很少骗人……人家辛苦赚的钱,怎能随便拿走?”
“那赤涛的事,他们总该出力吧?”狄韵哼了一声说:“钱可是他们偷的。”
沈洛年摇头说:“我上次说过,这是两回事。”
“赤涛又杀又抢地闹了二十年,总该赔钱吧?这笔钱,正好从属于赤涛的财产扣回来。”
狄韵上次碰了钉子,这次换了种说法,她顿了顿又说:“至于我和他们的合作关系当然是照旧,我还是需要他们的资金支援,这是条件交换,可不是靠你的身份。”
沈洛年愣了片刻,想不清楚赤涛部分的逻辑有没有问题,索性不管,只针对狄韵与纳金族的合作部分说:“然后呢?他们万一有过分的要求该怎办?”
“你觉得不妥的事,可以命令他们别要求啊。”狄韵眨眨眼,一脸轻松地说。
反正和这丫头比奸诈,自己远远不如,沈洛年也只能看着狄韵翻白眼,无言以对。
狄韵笑了笑又说:“这些事可以以后慢慢研究,天仙的问题优先处理,照我的建议交代一下吧,让纳金族想办法拖上一拖……我还有事,有空再找你商量。”
“好。”也只能这样了,沈洛年点了点头。
“万一以后天仙真的来犯……”狄韵站起身,瞄着沈洛年说:“老头,我看你最近专心点,把功夫练高一点吧,到时候派你上去应付?”
“啥?”沈洛年瞪眼说:“我才不帮你们和天仙拼命,看我到时候第一个溜走!”
“真——的——吗?”狄韵拉长音问。
“真的!”沈洛年无比认真。
“好!这是你说的!万一到时候你不溜怎办?纳金族的事以后都听我的!”狄韵说。
“呃?”沈洛年愣了愣,板起脸说:“溜不溜关你屁事!”
“关我屁事?”狄韵骂:“谁叫你这浑蛋老头打起架来跟白痴一样不要命!你若真懂开溜,我才懒得管你!”说完,狄韵也不等沈洛年回答,哼了一声,转身径自去了。
沈洛年愣了片刻,直到狄韵离去的身影消失在弯道,他才回过神来,关门回到房中,把狄韵的建议和金趾那方稍作指示,之后还当真专心修炼起来。
但老实说,沈洛年还真没有和天仙打架的念头,那种层次的敌人可不是靠一年半载的修炼就能应付的,照他的想法,到时还是大家各自逃命比较妥当,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关于自己会不会开溜这种事,沈洛年可是万万不敢保证的。
至于身上这暗神之镜……虽然打架时各有利弊,但对修炼炁息来说确实挺有帮助,之前倒没想到这一点,反正玮珊那儿暂时没用,她若不来讨,自己就先留着好了。
第九集 第八章 找到女人就想溜
之后数日,沈洛年倒是难得地认真,一连数日都留在屋中,除了偶尔与黄清嬿、狄韵见面,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管,每天除了修炼,就是专心背诵狄韵提供的三个新咒语——这是狄韵用尽各种手段,强逼胁迫沈洛年答应的工作,连十八撩乱都要他暂且放下,还把黄清嬿也拉来帮忙,弄得沈洛年与两人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背书,让他觉得十分痛苦。
不过今夜却是例外,不用练功也不用背书,狄韵和沈洛年两人已约好要去一趟山口镇。
有关对付黑石的阴谋诡计,沈洛年今夜要正式移交给狄韵处理,反正狄韵黑心狡诈、金趾老奸巨滑,一人一妖、两方合作,想必会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自己就不用凑热闹了。
不过沈洛年也怕狄韵拿自己的名义胡搞,这方面早已和金趾确认清楚,纳金族虽然之前总躲着他,但毕竟是誓约所限,被沈洛年当面抓到之后,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听命,为了日子好过,前两日报纸还顺着记者会的内容,好好吹捧了沈洛年一番,只不过没人提醒不关心时事的沈洛年看报纸,倒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白费工夫。
黑石与人类为敌之事从赤涛口中探出之后,已经往上呈报,只不过那时还不知道细节,如今沈洛年找到纳金族,这才终于弄清楚事情始末,此事毕竟严重,不能继续瞒着,狄韵考虑数日后,决定把自己和纳金族有来往的事情和盘托出,并把纳金族与黑石的誓约,说成是黑石要胁所导致……当然必须隐瞒沈洛年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至于跟纳金族挪用资金之事,就算不提,知道的人一定都会心底有数,只不过能借此挖出黑石之事,毕竟功远大于过,想来到时也没人会理会那些枝叶细节,反而可以把这个不怎么光彩的污点顺势抹平。
既然作了决定,狄韵在禀告叶玮珊之前,当然必须和纳金族先取得一定的默契,于是约定今夜在沈洛年引荐下,再碰一次面。
这论剑馆沈洛年来了几次,每次的角色都颇不相同,干过赌客、做过跑腿、当过刺客,都比不上今日的独特——竟是以“太上老板”的身份出现。
不过沈洛年却不是来享受的,让狄韵和金趾见面后,沈洛年只简单告诉金趾自己的原则,关于黑石的问题,他直接扔给狄韵和金趾处理,自己却溜去稚嬉堂找两小去了,反正阴谋诡计自己是想不出来的,让这两个奸诈家伙去产生化学变化吧。
离开论剑馆的沈洛年很快地飞落稚嬉堂,让人意外地,竟没在那小院中看到山芷和羽霁。
沈洛年没有放出心神感应周围,一方面是山口镇处处妖族,分辨费力;二来山芷、羽霁很少到前面的其他院子嬉玩——这儿的仙狐族也不是笨蛋,若让这两个小太岁遇上一般客人,对谁都不是好事,两人既然不在,想必是被家长带走了。
虽然扑了个空,沈洛年也无所谓,反正在论剑馆听那些阴谋诡计更是气闷,还不如在这儿发呆,等狄韵忙完,自然会与自己联系,到时再过去便是。
说起来也有十天左右没来这儿了,沈洛年走入亭中坐下,任凯布利在周围自由盘旋,他刚要探手怀中,取出记事本背书,但一转念又把书收起,难得无人打扰、清闲片刻,何必急着用功?反正那三条咒语只剩“守护火网咒”还有点零零落落背不完整,而这个防护型的咒语,沈洛年自觉用到的机会最少,一直不怎么用心。
当下沈洛年就这么望着凯布利编出的一道道七彩光带残影,回想着清醒后这大半年的往事,自己似乎莫名其妙地白做了不少苦工,不过也挺有趣就是了……臭狐狸,啥时才能看到你啊?抬头望着天空的星光,沈洛年暗暗叹了一口气,找到那狐狸之后又该如何呢?跟着她走吗?本来是这样计划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自己还能轻松地离开吗?
因为性格的关系,能让他牵挂于心的人一直不多,但仍有这么少数几人能在那坚固、尖锐的心防表面找到缺口钻入,找了个柔软的地方盘据着,有些已成记忆,有些经久不变,却也有些才刚开始进驻……过了半晌,沈洛年突有所感,目光由黑色天幕转向一旁的院门,在山芷、羽霁战场上勉强存活的那两扇斑剥木门旁,一个穿着古式白袍、披散长发的高挑窈窕女子,正静悄悄地站在那儿,轻咬着唇,神色复杂地望着沈洛年,却不知已经来了多久。
望着那熟悉的柔美面容、那双泛着泪光的凤目,沈洛年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炸了开来,这一瞬间,这世间的一切突然消失,只留下那俏生生站在眼前的白袍女子。沈洛年张大嘴,魂萦梦系的两个字却是喊不出口,平常自由灵动的唇舌,竟似乎同时失去了控制,只干哑地啊了两声。
女子望着沈洛年,踏前一步走入院中,却又似乎想起什么,有些负气地微微转头,但这目光一转,却又仿佛有些舍不得,那双明媚的双眸回目偷望,带着两分幽怨、三分嗔怒地看着沈洛年。
“怀真!”沈洛年终于喊了出来,他猛然跳起,向着女子扑去,在对方呀然惊呼声中,将这熟悉又陌生的娇躯紧紧搂在怀中,再也不肯放开。
这女子正是百年不见的九尾天狐、天仙怀真。她先是一惊,随即莞尔一笑,任沈洛年把自己抱入怀中,她轻轻伸手环抱沈洛年腰间,万分柔情、无限缱绻地低声说:“你……你真的没事……”
沈洛年嗅着那熟悉的淡淡体香,过了好片刻,心头的激动渐渐散去,他有些尴尬地松开手,望着怀真说:“你……怎不用轻疾先通知我?什么时候来的?”
怀真听到这话,那张俏脸一板,突然伸手一推,把沈洛年扑倒在地,跪压在他身上,怒冲冲地说:“臭小子!你坏蛋!”
好久没吃这招了,被压成大字形的沈洛年不禁苦笑,其实怀真用的力道也不太强,但沈洛年当然不会运起炁息挣扎,他甩甩头,把飘在自己脸上的怀真长发甩开,望着那张俏脸笑说:“我怎样了?”
“还敢问,你在外面偷吃!我看到报纸了!”怀真气呼呼地说。
这不是你准许的吗?女人的话果然不能信啊……沈洛年感叹地说:“不可以吗?”
“不可以!我会吃醋!”怀真那还有些泛红的眼睛瞪着沈洛年,看来颇为委屈。
两人这么上下对看半天,沈洛年突然说:“臭狐狸,要不要抓抓?”
“好,抓抓!”怀真露出欣喜的笑容,正想缩入沈洛年怀中,突然心中一惊,手足用力,继续把沈洛年压住说:“想骗我!那个姓黄的女人怎办?”
“真的不行啊?”沈洛年笑问。
“不行!不行!快去分手!”怀真嘟着嘴说。
“好吧。”沈洛年说:“我会跟她说的。”
“咦?”这话大出怀真意料之外,她吃惊地说:“真的?”
“真的。”沈洛年点头说。
“没关系吗?”怀真仍一副无法理解的模样。
“没关系。”沈洛年说。
怀真愣了片刻,收起下压的力道,缩在沈洛年怀里,轻声说:“抓抓。”
沈洛年伸手轻抓着怀真的背,一面说:“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来了?”
怀真一面舒服地轻哼着,一面把这段时间的事,缓缓说了出来。
半个多月前,经由怀玉的安排,隐居于青丘之山的怀真得到沈洛年的讯息,但当年她亲眼看到沈洛年死去,对这消息不免半信半疑。离开仙狐秘境和怀玉联系之后,得知这自称沈洛年的男子与山芷、羽霁相熟,怀真已经信了九成,但惊喜之后,听到沈洛年这段时间的各种绯闻,怀真却又不免冒出一肚子醋意,最后决定先来看看状况,再作决定。
七、八日前怀真终于抵达山口镇,她得知沈洛年常来这儿,便决定在这儿等待,一面让山口镇中的仙狐族徒子徒孙收集“神医沈凡”的各种资料,准备沈洛年来的时候,先偷看几眼,再决定用什么方式见面。
既然要偷看,山芷、羽霁自然得换个位置,否则小草包山芷一定马上露出口风,不料准备妥当之后,沈洛年却一直没出现,怀真一面想着沈洛年的绯闻,一面苦等,不禁多了几分幽怨几分气闷。今日终于等到沈洛年,怀真急忙跑来,却忘了原来的“偷窥计划”,但欢喜过后,想起那堆纸上故事,当然得发作一番。
怀真说完之后,沈洛年也简单地把这几个月的事情说了一遍,怀真没想到沈洛年这醒来之后的半年比自己的清醒百年还要惊心动魄,杀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