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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陌生人的出现,少年陡然紧张起来。这两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站住!否则格杀勿论!”少年大喊着,快速施放了手中的信号弹。侍女们反应也极快,马上四散奔逃,各自寻求救兵去也。
“请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女性黑衣人轻轻说道。她的语气柔和,声音是极度难听的嘶哑古怪,倒叫少年更加紧张起来。
“心灵冲击术!”少年抢先施放了自己最拿手的魔法。他是很有自信的,因为连炎雍最厉害的精神魔法师罗霖老师都夸奖他精神力充沛,小小年纪便能达到精神魔导师的水平。在罗霖老师的悉心调教下,他的精神魔法已经足以傲视整个炎雍。这个心灵冲击术施放得又快又准,一定能让对面那两个不知来路的黑衣人大吃苦头!
但,让他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魔法明明精确无比的没入那说话的黑衣人体内,却不见对方有任何不适的状况出现!
难道我的魔法失效了?少年略一错愕,随即便是满腹的难以置信。不可能,我怎么会失手!
“很不错!”黑衣人轻轻拍手赞叹道,“你的潜质极好,是罗霖老师的学生吧?”
少年一呆,竟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你,你怎会知道……”
“因为那个心灵冲击术是罗霖老师必教的一招啊!”黑衣人笑着,似乎回忆起什么难忘的往事,话语里充满了怀念,“你是不是在罗霖老师的冲击术酷刑下煎熬过来的?所以这一招才使得如此纯熟精确!”
“你,你,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却不回答,只是问道:“罗霖老师还好吗?他在结婚后是不是整天被黛思欺负?”
“罗霖老师很好……师母最近没再欺负老师了。因为她忙着照顾刚出生的小宝宝,顾不上欺负老师……”少年傻呆呆的回答完,脑筋突然清醒过来——这人来历不明、身份神秘,又在这般重要时刻偷潜入皇宫,我应该迅速拿下他们才对,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和她聊起来?!
“你!”少年突然惊恐起来,“你对我使用了什么魔法?!”
“喔,发觉了么?”那人笑嘻嘻的说,“精神魔法啊!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嘛,那我就试试你啦!”
“你……”少年大怒,恨不得冲上去和她拼命。他正要聚齐所有精神力拼死一击,却听庭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宋老师,猪姐姐,快来这里!”少年一眼看到来者都是宫中护卫,还有几位顶厉害的魔法师和炼金术士,不禁精神一震,大呼道,“当心他们的精神魔法,他们很厉害!”
“噗哧……”眼见自己陷入重围,黑衣人却一丝害怕都没有,竟然还笑出声来。后面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高个黑衣人也笑起来。两个一边笑,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嘲笑道:“猪姐姐,猪姐姐,果然是个好称呼,哈哈……”
气势汹汹冲入庭院的一帮人愣住了。其中一位文质彬彬的眼镜男子挥手制止了众人的攻击意图,沉声道:“是自己人。没事了,都散去吧。”
“混蛋!”跑在最后的那个小巧玲珑的女性魔法师正在手忙脚乱的收起自家植宠,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众人眼见自己避免了一次被大王花臭倒的危机,不禁大感幸运。既然长官开口发话了,宫廷护卫们便潮水般退出了这处院子。
少年目瞪口呆的看着同伴退走。待他看到那个刁蛮无比、所有人见了都头痛的猪姐姐红着双眼投入黑衣人的怀抱,更是吃惊得险些将眼珠子瞪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么?”猪猪紧紧拥住来人,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皮炎,你这个混蛋!”
“宋槐,近来可好?”高个黑衣人走近眼镜青年,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哈罗因,你们可回来了!”宋槐的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又深深望了那紧紧拥抱在一处的两人一眼,低声说,“她们恐怕有许多话要说,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好!”哈罗因向着院中两人打了个招呼,便随着宋槐走出去。很自然的,少年也被他们提溜着,拎出了门。
“去干自己的事吧!”宋槐吩咐少年,“正午时记得去大殿,我想某人一定已经对你大感兴趣了。”
少年莫名其妙的被赶走。他看着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心中猜测着他的身份。很奇怪,他完全无法捉摸到那人的精神波动。一个震撼的想法自脑海浮出——莫非,他是亡灵法师?浑身套在衣服里,连一丝皮肤都不露出的模样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想。而最后的一瞥更是令他全身的鲜血都险些凝固——和宋槐老师紧紧握住的那只手,赫然是一只白骨森森的枯手!
少年吓坏了,立刻一溜烟的逃了开去。难道自己的国家开始收纳人见人恨的亡灵法师了?他只觉自己满脑子浆糊。
“你们两个在复活岛一待就是三年,也不回来看看大家。猪猪和毛毛球可是把你们骂得够呛……”宋槐一边领着哈罗因在宫中逛着,一边很感慨的说,“越加现在难得来现世一趟,你们又总不回来,大家都很想念你们呢!”
“你似乎精神很好。”哈罗因笑着,却是换了话题,“是因为和猪猪在一起了么?”
宋槐一愣,扭头看着哈罗因,停顿片刻后也笑了:“是呀,我和她在一起了。你知道吗,我曾经十分嫉妒你,因为你获得了皮炎所有的爱。但是现在,我不再羡慕你了,因为我已经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爱。”
“你变了。”哈罗因带着赞许和惊叹说道,“以前的宋槐可不会这么大胆直白呀!”
“猪猪改变了我。或者说……爱情改变了我。”宋槐的眸子里透出以前从未出现的某种温情和自信,“听到了这个答案,我想,你也该放心了吧?”
这下轮到哈罗因发楞了。过得片刻,他也呵呵笑起来:“果然,你还是那么了解我啊!”
“当然!”宋槐的声音稍稍低了些,“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也曾经是最好的对手,不是吗?”
“是的……”哈罗因将裹在黑布里的胳膊轻轻搭上宋槐的肩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在庭院里,已经把皮炎骂得狗血淋头、批得体无完肤的猪猪终于嚷累了,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抬眼问道:“你和哈罗因在复活岛干吗啊?怎么这三年一直不回来?”
“我们啊,战斗呀……”皮炎轻描淡写般说道,“冥界里只靠越加一个是压不住那些凶恶冥兽的。复活岛的冥界入口处经常有深渊怪物和胆大的无主幽魂想溜到现世,我们就是那免费的冥界看守啊!唉,真是可怜,我们现在被越加呼来喝去,全成了他的小兵!没办法,他冥神大人一句话,我的力量就会被收走,只得乖乖听命啦!哼,越加真是不够意思,有权了就变脸不认人!”
“原来你们一直在看守冥界通道的入口啊……”猪猪眯眯眼,“那越加还好吗?”
“他忙死了!”皮炎从地上拔起一棵草,把它当作越加的金发般狠狠蹂躏着,“哈迪斯死后,冥界大乱,越加又是对冥界一无所知的家伙,所以管理起来十分困难。冥兽本就是最为桀骜的,越加的神力又不强,要想压制它们很是艰辛啊!幸好有张渺和那帮赌鬼帮忙,不然越加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位被冥兽干掉的冥神了,哈哈!”
她语气轻松,但猪猪能从她的话里感受到越加和众鬼在冥界危机里的惊险与惨烈。这样想来,皮炎和哈罗因在复活岛的战斗一定也是格外辛苦,怪不得他们都没空回炎雍。
“现在好了,冥界的大乱子差不多都镇压下去了。”皮炎点着头,“主要是地狱三头犬挂了,哼哼,这下冥界可清净多了!”
猪猪默默点头,又问道:“那这次刘盈的登基大典,越加会回来么?”
“应该会来的!对了,我还没去见过其他人呢!”皮炎彷佛刚刚醒悟到自己是来干吗的,赶紧一拉猪猪,“正主都没见着,怎么就和你聊上了!”
“对喔,我带你去见刘盈!花花出外游历了,说好今天下午会到的。毛毛球在外殿那边帮忙,我是今天负责守卫的,所以才来……”
“好啦好啦,快点走,见着刘盈再说啦!”两个人一溜烟的跑向主殿,刘盈处理公事的地方。
还没进入殿门,一声熟悉的咆哮便从屋内传了出来。猪猪顿时满脸坏笑,皮炎也是“嘿嘿”直乐。两人蹑手蹑脚,躲在门口偷听开了。
“又是产假,又是产假!”刘盈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愤怒到要爆发了,“她就不能消停几天吗?”
“唢呐她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她有那样的魔宠呢!”精豆满头大汗的在一边劝解,“你多多体谅她吧,反正她的工作这几年都由谢桢负责,不是处理的很好吗?”
“哼,第一年生六个,第二年生八个,第三年生十个,现在又怀孕了!是不是会生十二个呢?她当她是母猪啊?生这么多还不够?整天就知道向我伸手要产假,还都是带薪的假!”刘盈似乎气得有些口不择言,话语间带上了难得一闻的粗鲁字眼。
“嘿嘿,你怎么能说她是母猪呢?那谢桢算是什么?公猪吗?”精豆笑得肩头直颤,“再说了,母猪也没她那般能生!”
“你闭嘴!你敢这么说唢呐?”刘盈立马掉转枪口,将满腔怒火悉数喷射到精豆身上,“谢桢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连他也调笑?”
“我,我,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精豆十分委屈,“你刚刚说唢呐是母猪的……”
“我没说!”刘盈更加火大,“是你说的!”
“你,你……”精豆被刘盈斩钉截铁的耍赖给闹懵了,“你怎么不承认……”
“哼,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刘盈又换了话题,“你今天送来的那封信……大有问题!”
屋外偷听的两人这才知道刘盈发火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搞了半天,她是不满精豆的情书,正好又看到唢呐的产假申请,这才完全爆发的。
“什,什么问题……”屋内的精豆心中有如小鼓狂敲,叮叮咚咚乱响不停。
“哼,你自己读来听听……”
精豆捧起自己早上刚刚送来的情书,充满深情的朗诵起来——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我们正是年少时,在这个特殊的多梦季节,男女之间自然产生朦胧而美好的情感,我也不例外。自从第一次见到你的倩影,我就深深被你吸引。你的英姿飒爽,你的特立独行,都让我为之迷醉。我在此斗胆向你表白:我喜欢你!
如果说你是那温暖的太阳,那我就是卑微的小草,没有阳光无法生存!如果说你是皎洁的月亮,那我就是忠实的月耀石,只在你的照耀下发光!不论前路是布满鲜花还是充满荆棘,我都愿与你终身相伴,行影不离……
我的表白你能接受吗?假如你默认,我定会倍感欣喜!如果我的表白会给你带来困扰,我将默默的承受你的谴责,我知道,那是我的错。
时间在流,我的心在静静守侯着你的消息……”
情书在精豆抑扬顿挫的声韵中结束,猪猪憋笑憋得难过,只能捂着嘴,发出“吭哧吭哧”的怪声。皮炎听着这封情书,总觉得有些耳熟。
“没有问题啊……”精豆疑惑的放下那张精致的信笺,“没有错字,也没有标点错误……”
“你,你……”刘盈死死盯着他,突然大喝一声,“你别以为拿一封很久以前的情书就能瞒骗过我的眼睛!这信的内容明明和你第一次送我的那信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皮炎这才恍然,怪不得听起来耳熟呢!那不就是当年精豆第一次表白时央求自己送给刘盈的那份情书吗?只是……皮炎偷笑起来:当年的刘盈看了就丢掉,还口口声声说“无聊”,没想到其实她记得这么清楚,看起来她还是很在乎精豆的情书嘛!
“我,我……”精豆哪料到自己抄情书抄成了同份,一时间面红耳赤。但过得片刻,他微微抬头,却意外的发现刘盈的脸比他更红。
“公主,你怎么了?”精豆很是迟钝的问,“怎么脸这么红?”
“没什么!”刘盈停了停,又是一声大喝,“无耻的偷听者,还不给我滚出来!”
“哈哈,刘盈,你就别为难精豆了。”猪猪从藏身处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到屋内,“看他一片痴心,写的情书都快堆满一屋子了,你就赶紧从了他吧!”
“哼!别胡说。”刘盈似乎瞬间恢复了她固有的冰冷神态,“唢呐又请产假了,你最近要多分担一些情报部的事务。”
“好。”猪猪贼兮兮的笑着,“唢呐太能生了。结婚才三年多,就生了二十多个宝宝,现在又怀上了,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唉,谁叫她有那样的魔宠呢?”刘盈却是用精豆先前劝解她的理由为唢呐说话,“我劝她将那魔宠解除契约,她又有些舍不得。”
“唉,谁知道唢呐那条无人能识的贪吃魔宠竟会是上古时代便绝迹的产子蛇。凡是成为它的主人,生孩子必然产下多胞胎,而且会越生越多。要不是梅林认出来,我们可都不晓得它竟然有那种怪用。”
“什么产子蛇啊?”皮炎猛的跳了出来,“唢呐的宝宝这么多了?我还没有见过呢!”
“皮炎!”刘盈失声叫道,脸上的冰冷表情被破坏殆尽,“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皮炎笑着向殿内两人打完招呼,又迫不及待的打听起唢呐的近况。
“就是那个……你们在一年级庆典时抽取的奖品啊!”猪猪手舞足蹈的解释道,“你忘记了吗?唢呐得到一颗匿名魔兽蛋,孵出的魔兽大家都不认得。平时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只会大吃大喝的那条黑不溜秋的小蛇啊!”
听她这么一说,皮炎果然记起了当年的趣事。转而想到自己当时抽到的奖品,却是由化身张渺的赫墨斯提供,可以满足她一个要求的特殊“奖品”。到了现在,那个要求还未兑现,赫墨斯却是再也不会回到现世了。
见皮炎不再说话,显是在追忆往事,刘盈很快明白到她的心境,不禁问道:“赫墨斯和小珂,那两位神明如今可好?”
“这个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了。”皮炎笑道,“我已经无法使用灵魂魔法,自然也就难以沟通魂珠空间。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很开心,很幸福。”
“谁很幸福?”一个柔美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猪猪大声嚷道:“毛毛球,快点进来,皮炎回来了!”
依然美貌惊人的毛毛球旋风一般冲了进来,抱着皮炎就是一顿好哭。后面跟着满脸惊喜的天真,普拉客追着喊道:“乖女儿,你们都跑慢些,别摔到了!”
几人又是好一阵絮叨,聊着别后的各自情景。见毛毛球独身一人,皮炎打趣道:“你的王子殿下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呸!别提他了!”毛毛球不屑的一瘪嘴,“不过是我拒绝了他的求婚嘛,他就痛苦得好像要死了一般。昨天他跑去外头玩什么借酒消愁,现在还在屋里宿醉未醒呢!”
“喔……”皮炎点点头,“你这个魔女果然功力非凡啊,堂堂珐琅国大王子,也被你整治得要死要活呀!”
“哼,他当年帮着光明神做了许多坏事。我说过,他要日行一善,直到罪孽全消,才会答应他的求婚……”
“我说,你别太折磨人家啦!”猪猪摇着头,一脸同情,“澳萨卡当年可是帮你挡了杀招喔,到现在还身体虚弱。可怜啊,他昨天那么猛喝酒,不知道会不会旧伤复发……”
她这么夸张的嚷了几句,毛毛球脸上果然浮现出担心的神色。看上去,她是极在乎那位昔日门徒的。只不过她玩心未泯,总是不肯答应对方的求婚。
“猪猪你呢?”皮炎扭头问道,“你把宋槐追到手了么?”
“当然!我对他可好了!”猪猪自吹自擂道,“他现在可是一日都离不开我!别看他现在已经是雍都帝国大学的老师了,但在我面前乖得跟小学生似的!”
“还是你的脸皮最厚!”皮炎感叹的点点头,“想来也对,宋槐那样老实的人,很难逃脱你的魔掌啊!你们都有归宿了,那……花花呢?”
“别为她担心,那家伙可看得开呢!”毛毛球含笑道,“那日她看着你和哈罗因携手远去,便下定了决心,要陪伴着小水度过剩下的日子。返回炎雍后,她就向大家辞行,和小水一起出发游历大陆。虽然大家都知道,小水命不久亦,她和小水的关系……又是禁忌之恋,但没人敢出言反对。所以,那两位逍遥至今,游遍了湛蓝大陆的山山水水。听说明年还要扬帆出海,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呢!”
“果然无比逍遥。”皮炎听得认真,连连点头道,“只要花花开心,只要两方有情,管它什么禁忌不禁忌!”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毛毛球给了她一个白眼,嘻笑道,“对了,你可知道撒鲁大师……”
“师父怎么了?”
“他可真是老来俏啊!”猪猪阴阳怪气的哼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