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一点时,一辆辆豪华马车相继从广场方向驶向皇宫。祭奠结束,理所当然又要举行一场豪华的晚宴。即使现在提兹局势波涛汹涌,但这传统还是不可废的。不仅如此,宴会还为那斗争的双发人马提供了很好的机会和场所。
我在皇城正门近旁徘徊多时,便见大队人马行来。为首的是一列训练有素的亲卫队,接着是皇帝斯里兰乘坐的方形大车。由四匹骏马拉着,车顶上挂着青纱帐幕,罩住车身,斯里兰坐在那若隐若现的纱幕中——我本来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喜欢这行头呢,但奇怪的是奎安娜并没有坐在那里面。冬季夜晚刺骨的寒风吹起薄纱,他还恁是笑容满面的坐在那里,向道路两旁的市民招手。我看着他那“高”处不胜之“寒”的场景,不觉鸡皮疙瘩掉落一地,想来他的脂肪防护层真是比我身上的北极绒还要保暖!
斯里兰车后跟着的是一大列皇亲贵胄和朝臣们的马车,浩浩荡荡的行来。两边有士兵护卫着,还有许多宫女拐着篮子一路洒花瓣。
虽已是寒冷的深夜,人们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几乎全城的人都出来了,都挤在着道路的两旁,观看这大队人马通过。这热闹的气氛,与几日前我在街上所见到的冷清截然不同。
虽然是繁忙的祭奠当天,皇城的守备却依旧紧密,但百密总有一疏,又何况这里有如此之多市民做掩护,我趁乱就绕过岗亭,跑进围墙内侧的阴暗处去了。我今天特意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以备夜行使用,也终于让我找回了一些身为女巫的自觉。
潜进皇城之后,我找了个阴暗的角落一直躲在那里不敢动弹。因为我怕外面人多而杂,一不小心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等了很久,外面的喧闹归于平静。贵族们已经进入宴会厅开始另一波狂欢去了,围观的市民也因为没戏可看,各自回家去了。我的周围陷入沉寂,只有风声和我呼吸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的爬出枯草丛,活动一下冻僵的手脚,贴着墙壁向皇城的深出走去。
“噢~~~这些该死的建筑!”我第一千零二百六十五次咒骂那个设计皇城建筑规划的工程师。为什么我每次来这里都会迷路?这么重要的时刻,却让我摆出这样的乌龙,实在太……
哎!前面又是一处高层建筑,灯火辉煌且人声不绝,其间还夹杂着音乐声。
“应该是这里了!”我兴奋的朝它跑去。才接近门口,却听那大厅里发出一阵哄闹。我忙收住脚步,在门旁的石柱后躲起来。接着就见以撒带着两个侍卫从大厅里面走出来。他一身银灰色简装细铠,轻便灵活而不失华贵。身后搭着暗红色披风,随着他的步伐而轻轻飞扬。绚丽的灯光从他身后的宴会大厅里照射出来,烘托出他高大的身影。他的脸隐在背光的黑暗里,看不出表情。
他直直的走出来,毫不理会身后的喧闹。一个男声从他身后传来:“别管他,让他走!”那应该是斯里兰。
紧接着又听到杰·索姆达的声音:“父王请息怒,我想以撒表弟也不是有意要让您生气……”
我没去注意杰又说了什么,只是赶紧跟上以撒去。以撒在拐角处突然停住了,斥退了两个侍卫,又对着空气说: “人都走光了,你还不出来?”
哎?是在对我说话吗?我因为怕被他的侍卫发现,还趴在阶梯旁的石狮上,姿势极不雅观。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跳下来向他跑过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来了的啊?”
他扫我一眼:“你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岗亭混进来时,我就看见你了。你那种蹩脚的躲藏方式实在是有待加强。”他说完就往另一边走去。
我慌忙追上去:“那你怎么不早叫我?喂,你知不知道啊,我在这里面找了好久耶!你怎么不约个好找一点的地方?”
“那里是皇宫的主楼,一进大门直走就能看到了,我实在是想不到比它更好找的地方!”他嘲讽的看看我,继续往前走。
我真是……“啊,对了,刚才你在那里面怎么啦?我好象听到皇帝陛下的声音。”
“一些小事而已,总得找个借口出来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这就去宝库吗?”
“不……我想杰·索姆达的人这会儿就会行动了,我们得快一点。但,我得先去奎安娜那里。”
“奎安娜?”我不解的问:“她不在刚才的宴会厅吗?”
“不,她没参加。祭奠后就回去了。”
他一边说着,奎安娜的住处就近在眼前了。这里一片漆黑,只点了几盏昏黄的灯。一个侍仆也没有,冷冷清清的,与前面宴会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以撒毫不迟疑的跨进奎安娜的偏厅,奎安娜正坐在那儿,像早就料到似的看着以撒。但她一见我也跟着走进来,便惊讶又愤怒的指着我大叫:“你!怎么会是你?”奎安娜又看向以撒,阴阴的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合谋起来陷害我!原来是你们两个,还有那个杰斯卡尔!我被你们都骗了……”
“我们并没有骗你什么。”以撒冷冷的说:“你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你是为了密宝而来的吗?”奎安娜讪笑着:“你找不到它的。”
“那个不用你管,我找到了‘罗丝一族’的后人。”以撒看看我,接着说:“即使你不告诉我它的确切位置,我们也能找得到。”
“‘罗丝’的后人?”奎安娜怀疑的看看我:“就她吗?呵呵,就算是吧……在那个宝库里,你们去找吧,你们绝对找不到的!”
“我来不是要跟你说这些的。”以撒不耐烦的瞪着她:“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
奎安娜的眼神有些异样,突然邪邪的笑了:“你想要那个东西吗?也对,你要回德里奇去了,没了那个也就没有了证明身份的依据。呵呵~~可是我不想给你。你偷了我的印鉴假造了那些我与公国来往的文件,把我害到这步田地,你觉得我会把它给你吗?让你回去享福,留我一人在这里?”奎安娜笑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语气也逐渐变的阴狠。
我震惊于她的话,转头看想以撒,却只见他如雕象般冷硬的侧脸,森然无情。
“你若是安分,自然可以安稳的做你的皇后,享尽荣华。可是你太急功近利,也太小看我了,竟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这也是你自找的。”以撒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冷,冻得我浑身打颤。可奎安娜所能感觉到的却只有怒火,她气的双颊泛红,大叫道:“我是你的姑姑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国好。要是让我的儿子当上了卡顿的皇帝,要是让科里当上了皇帝……”
“可是现在有怎样了呢?科里不但没能当上皇帝,而且恐怕会连小命都保不住。”以撒打断她。
“那都是因为你!”奎安娜愤怒的指责:“如果不是你搞出这一连串的事来,我们母子俩的处境也不会变成这样。科里还会是太子,过不了几年就会登基称帝!而不是在今晚这样的诞生祭奠上被废掉!这都是因为你!”
看着面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奎安娜,我几乎要以为她是发疯了。但这些都不如太子被废的消息来得震撼。
“不,那不是因为我。”以撒依旧冷静的说着:“就算他没有被废,也当不了皇帝。你是被表象蒙住了双眼,看不见大皇子在朝中的势力已如此强大了,甚至连军队也控制住——派他去布达克索就是最好的证明。若是斯里兰死了,你以为他会让科里顺顺当当的登基吗?还不如现在就废掉太子,以科里整天不学无术的作为,还能让人对他放松警惕,让他捡回一条小命来。”
“但是……”
“而且,真正害了他的也不是我。”以撒再次打断奎安娜的话:“害他现在跌入谷底的人是你!你以为科里真的只是成天胡闹,只会玩而已吗?你以为没了你阴狠的手段,他就成不了事业了吗?实不相瞒,这次的事,科里也是预先就知情并且默许的。连你自己的儿子也不要与你站在一起,你所做的这些为的是什么?”
“不……你不要再说了……科里不会……”奎安娜满脸泪痕,双眼无神的喃喃自语:“不管你们怎么说……不管……我不会……绝对不会把东西给你们……不管……”
“你若是跟我合作,我回国后就会公布,泄露卡顿机密与制造那些公文的人是我,我只是以你的名义与公国通信……”以撒试图软言相劝,但奎安娜好象已经听不进旁人的话了,依旧无意识的低喃:“我不会……一定不会……交给你!我要报复你们……报复!让你们也尝尝……这滋味……”
以撒还想再说些什么,我急忙制止他。看着此刻的奎安娜,真让我感到悲哀。我慢慢走过去,轻柔的说着:“你是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安娜,你不是最喜欢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停在黄色的雏菊上晒太阳的吗?”
我想起那一年我去德里奇的国都时看见她的情景。她还是个孩子,纯真可爱,梦想着自在与烂漫。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扑着停在花朵上的彩蝶。那时,她回头对我这么说了,稚嫩的童音清脆,阳光从她身后洒下,照着她闪光的卷发,及一身雪白的蕾丝洋装,像小天使一般惹人喜爱。我总想着她长大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美丽动人、人见人爱的姑娘。现在,她确实美丽,而那美丽却没有了阳光的气息,倒像是来自地底一般的阴邪。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我一直想问,直到今天,才能近距离的看她,她显得沧桑的脸,让我震撼不已。
奎安娜闻言,倏然讶异又惊惧的抬头看向我。她的眼中有不解与不信。但接着,又被更深沉的痛苦所取代了。我看出她是回忆到了年轻时快乐的情景,相应着现在的状况,更加惆怅不已。
“拉拉……”以撒走到我身后,轻身唤道。奎安娜的意识已经深陷进过去的记忆里去了,听到以撒的声音突然抬起头,又垂下去像是忆起了什么,喃喃道:“拉拉……对……是拉拉……你是拉拉……‘罗丝’的拉拉……”
以撒的轻唤也拉回我的思绪,我迅速看了看以撒的一脸不解,抬起右手罩住奎安娜那一对无神的大眼。一使力,她便失去意识,沉沉睡去了。我把她的身体扶好,让她靠在软垫上。
“你做了什么?”以撒问。
“那是摄魂术,我在奥斯卡那儿研究暗系魔法时学会的。可以读取或封住别人的记忆。”我淡淡的说着,我已经不能在语句里加入什么情感了。刚才读取奎安娜的记忆时,让我看到了惨痛不已的画面,那悲惨的往事是足已把一个纯洁善良的小女孩改造成阴狠毒辣的老妖妇的地狱式“训练”。
“你要的东西是一个刻有安法洛家族纹章的戒指吧!”我一面问着以撒,一面按刚刚看到的奎安娜的记忆所载,从保险柜里翻出小铁盒,递给以撒。
“没错,就是这个。”以撒接过确认。
我们正打算走,以撒又看了躺在软椅上的奎安娜,问:“她……你把她的记忆给封住了?”
“恩,这样对她也比较好。”
“对了,你刚才对她说的……”
“我那时就已用法术读出她的记忆,所以随便说了些事情。”我胡扯着,可不能说自己在奎安娜小的时候就见过她,她“那时”告诉我的吧。
以撒看看我,又看看奎安娜,说:“走吧。”
“恩。”我轻声应道。又留恋的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奎安娜,那表情像是满足,又像是幸福,一滴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也许这样对她比较好。我在心里低声向她告别:再见了,安娜,你应该找回了你的幸福。其实有时候“忘记”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记得那些曾经的快乐与梦想,就够了。人生,不一定要记得每一件重要的事,哪怕它再重要,若是会让你陷入不快,忘记就好。
但也有绝对无法忘记的事啊!我轻叹,就像我自己,纵使几经轮回,却始终不能让我忘却的过往的记忆……
第二卷 第四十章 密库盗宝
(更新时间:2004…2…28 11:03:00 本章字数:3576)
这是一幢再质朴不过的单层建筑,立在皇城内西南角,外表看来就像是专门用于存放扫把、抹布,或是废弃桌椅之类备用品的仓库。将近两百坪的占地规模,高三米有余,四面无窗。挺直的墙体,平整的屋顶,线条没有任何变化与装饰,如同一个完全封闭的立方体。灰色的建筑,在没有充足光照的夜晚,更显黝黑、残旧。
我跟随以撒,顺着墙沿向那唯一的一扇大门走去。灰黑色的墙体,在朝向南面的那一边凹进去一块,嵌着厚实的深黑色板木大门。
门是高两米半,宽各为一米多的两扇门板。虽为木制,但表面却坚硬得很。门上的黑漆有几块已经掉落了,两边个镶一个圆形突出的金属饰物,可以看出那上面本来是雕着花纹的,但长期的磨损已使图形模糊不清。我猜那两个突出的东西可能曾是缀着拉环的门把手,但后来被人弄掉了。
可是,要拉开这么沉重的两扇门,别说没有把手之类的施力处了,就算让人拉着把手也不一定能把门拉得开来。不能往外拉,那就往里推吧。不过我比较奇怪的是——这里真的是传说中的宝库吗?卡顿的宝库耶!怎么搞得好象对方杂物的仓库?而且连一个把守的侍卫都没有,太疏忽大意了吧!
我疑惑的看看以撒,他不理会我,正退后一步,抬头看着面前的整扇大门。
“怎、怎么样?”我跑过去,轻声问他:“能打得开吗?”虽然他长得比我高、比我壮,但我看他也是……
“你站开。”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的道。
“哦。”我乖乖的退到一边,紧张的盯着他。他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突然发力——我在一边也捏把劲,恨不得推他一把,帮他一齐打开那两扇门。但,就在这时,我听到…… “芝麻开门~~~~~!”以撒大吼。
“吱嘎——”大门应声而响,向内侧自动打开,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间。
“扑通。”我也应声向后一步,倒坐在地上——实在是……太……震撼了……
“真、真是高级货啊,恁是了得……这年头还有全自动……”我对这门的构造感慨万千。
“这整座宝库是建在结界里的,所以那门一经建成就被暗示了这句暗语,皇室里也只有少数的人知道。而从外面,不论用什么魔法都没有用处,所以这里也不需要士兵守卫,因为根本没有人能从这里把东西偷出去。至于那结界,据说是新皇城选址建造之前就有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上古就流传下来的。吧”
“这……这样啊……”好邪门……“那,我们这就进去吗?”
以撒看看四周,道:“你进去,我在这里守着,以防万一。而且,我也偷偷进去过好几次了,现在再进去里面也不会有什么帮助。我就在这里看着,不让人接近,你要动作快点!”
我点头答应,遂立即转身闪进黑洞洞的门里面。门在我身后又“吱嘎”一声关上了。外面仅有的一点星光也被隔绝了。
“搞什么鬼?这么黑,怎么找啊。”我一面冲冲撞撞的摸黑前进,一面散布精神力去搜寻“密宝”的能量波动,却如同向太空里发信号一样,杳无信息。眼睛即使已经适应里面的黑暗,但仍然什么都看不见。虽然在莫拉的小屋里练就了一“眼”的夜视能力,但那也是要在基本的光线条件下才能做到的。而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光的因子,绝对的“黑暗”。里面放置的物品也没有一丁点的闪光。
我试图放出一个魔法光球或是火球什么的来照亮一下,但却发现,这里面没有任何可利用的自然元素存在,光元素更没有了。我什么魔法也使不出来。
人家许美静在唱“铁窗”的时候还有眼角的一滴泪光,我现在是欲哭无泪得连泪光都没有棗以撒为什么不给我准备一个火把?他不是经常偷溜进来的吗?应该很有经验,知道要准备些什么嘛!该不会他以前都是这样摸黑进来,所以才找不到“密宝”的吧……
我一路咒骂着,一边找来时的大门(我连回路都没有了),突然感觉有人——或者说是感觉到有什么“物体”在身边倏的移动。我恐惧的差点尖叫出声,但张开的嘴巴却已发不出声音了。
我僵直的定在那里,半晌不能动弹。紧张的细听周围,却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难道是我刚刚听错了,耳朵又出问题了?
五分钟过去了,我依旧颤抖不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没有远近的空间叫着: “是谁?谁在那儿?”
没有响应,宝库里依旧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我几乎要怀疑这里是宇宙黑洞了,要不是脚在踩在地面上,手边还碰到一张桌子,我真要以为自己所处的是个虚幻的空间内。
一点淡淡的,不同与黑暗的颜色渐渐亮起,照亮四周,带领着更多星星点点的光芒。等光亮照满了我所能看到的空间、每个角落,我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