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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恋公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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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不快乐!”这话不是指控,是心疼。
  不快乐,自找的,一样没有申诉管道。“我但愿自己快乐,也许再过一阵子吧!”等脱去肉体俗身,成仙成佛,再无苦难菩提。
  “想不想出去走走?”他曲解她的意思,以为她还在为母亲的骤逝,调适不过。
  “去哪里?”歪着头,她不反对。
  “淡水,现在去正好赶上那里的黄昏,精采的云霓、美丽的霞光,会让人忘却很多烦恼,然后,我们再到渔人码头去吃海鲜。”
  “渔人码头?上次去,我没看到……”上次……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听说刚建好不久。”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张开手,她大大方方等他的怀抱。
  抱起她,他在耳边轻喃:“这次,不带轮椅。”
  “这样……我会行动不便。”松开长发,倚在他的肩,于优要当他的人鱼公主,也许,人鱼公主将成为海上泡影,但她不悔,因她拥有他一段。
  “我抱你、背你,我充当你的轮椅。”
  醇厚的嗓音蛊惑她的心志,这一刻,他又是她的亲密爱人。
  “不累?”她舍不得他累。
  “不怕累。”也许过了今天,也许错过这回,他们再没有机会相亲。
  “我会牢牢抓住你,不让你把我随处扔弃。”这句话是替十年前的小优说。
  “我是好公民,不会随手乱丢纸屑。”他的思路没和她接上线。
  “你如果要放手,通知我一声,不要让我摔得鼻青脸肿。”这句话,为五年前的自己说。
  “不放手,再不放手……”说这话时,他忘记蜜秋、忘记过往,只想从头来过。模模糊糊的想法在脑中一瞬即过,来不及抓住就消失无踪。
  一九九六年深秋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他二十七岁·她二十三岁
  小优做复健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勤快,几年下来,她拿起拐杖已经能够走得很稳。
  可是,在人前她仍坚持坐轮椅,你可以说她虚荣,也可以说她缺乏自信,总之,她紧守住这个秘密,要等英丰回来,给全家人一个惊喜。
  这五年,储英丰拿到博土文凭,并经常性地参与世界各地的巡回表演,在国外,他已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奏家。
  听说,最近他正忙着筹备工作室,准备录制一系列的古典音乐选辑。
  五年内,他回国几次,时间不长,再扣除应邀演奏的天数,他和家人相聚时间其实不多。
  每次回国,小优均在储睿哲的协助下,搬人附近饭店,直到他回美国为止。换言之,他们已经整整五年没见过面。
  他一走,小优就要追问起大家,他有没有问过她?但答案年年相同,他没问起她,连一次都没有!
  她想,他不提她、他忘记她;他却想,她恨他、她躲他。
  小优有自己的固执,一方面,她不顾让英丰看见残破的自己;另一方面,她要他回来是出自心甘情愿,而不是出自罪恶感,她从不想在他身上获得弥补。
  于是,他们年年错过、年年失望。
  英丰以为小优对自己断了念头,以为她的爱已在岁月增长中消失,却没想过,她正在为自己努力,努力给他一个健康的于优。
  汗濡染的背脊,她一回回在铁竿边来回走动,终有一天,她要不靠任何外力站起来。
  “于小姐,上个星期的检查报告出炉罗,江医师请你去找他。”
  “谢谢,我会的。”
  于优是个最认真的病人,她几乎天天都到医院报到,为那双腿而努力,整个医院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复健科有个美比精灵的病人。
  前阵子,她发现自己手上有一些红色斑点、精神倦怠、肌肉酸痛,晒过太阳就会严重些,其余的没什么太大感觉。于是挂了号,做检查。
  “别太辛苦,你已经有很大的进步,别太勉强自己。”Miss毛走来,递给她一杯水。“我想早一点站起来。”
  英丰拿到博士学位,是不是要回国定居,她不清楚。但怀抱着希望,她要在那之前站起来。
  “听说你以前是个舞蹈家。”Miss毛拿来热敷袋在她腿上热敷。
  “谈不上是‘家’,只是学过舞蹈,跳得还不错吧!”
  “所以,你有很多的沮丧,想快点重返舞台?”
  “也许……”不置可否。她的舞台……在他面前,哪一天她才能在他面前做完美演出?“不过,过度或不及都非好事,我相信以你这么认真的态度,一定能够再站起来。”
  “谢谢,但愿如此。”
  “今天做到这里,先去看看江医师吧!他很期待你呢!”她暧昧地一眨眼。
  “别开我玩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本院的单身医师都很期盼你上门去看上一看。”
  “那我全身上下要生多少病啊!你在诅咒我?”于优也和她开起玩笑。
  “那可是本院之福,到时,我们会封你做院花。”推着于优,Miss毛在电梯上按下三楼门诊。
  没等阿强来接,于优独自招来计程车,一路往淡水走。
  淡水河面上波光粼粼,夕阳的彩光照映在上面,投下无数枚金币。
  红斑性狼疮,这种病……江医师的话在她耳边旋绕……
  “SLE患者的免疫系统,会误把本人的器官当作外来病源,胡乱攻击一番,它会在体内产生免疫抗体,对抗皮肤时,皮肤就红红烂烂的;对抗肾脏,肾脏就坏掉;对抗关节,关节就红肿……到最后……”
  最后……她不敢去想“最后”……
  怎么她的感情笨,找不到真正能依托的对象,连她的免疫系统也笨得可以,竟会敌我不分?医生说:“这种抗虐疾药物会减少症状,但常见的副作用是恶心呕吐、或视力模糊、出现黑点,但症状严重时,就要服用类固醇了,吃了类固醇会月亮脸、糖尿病、白内障、水肿、会性情大变……”
  天!怎会有这种病,不医是病,医了还是病?会不会是误诊?不过是胃口差,她食量本就不大;不过是肌肉酸痛,以前她练舞练得过度,也会酸酸痛痛;不过是长了几个美丽的蝴蝶斑……人人都说她长得漂亮,连长的斑也比别人漂亮……对啊!就是这么简单,医生想得太复杂了。
  可是,她血液里的“抗细胞核抗体”要怎么解释?为什么她尿液里白血球、血小板的数目减少?为什么美丽的蝴蝶会飞到她身上?靠坐在轮椅里面,她好想哭,捂起脸,疲倦呵……哥,你在哪里?可不可以回来,借借你的肩膀让我靠一靠?天和地在她面前连成一线,路全封死了,不论往哪个方向都是断崖,她能怎么办?往下一纵,命终结,苦断线。
  真这么简单就好,她死去,妈妈呢?生命是妈妈给的,她不能私自结束,只能等天来收……
  再苦,要熬!再痛,要撑!再难过……她不怕,只怕没人可依靠。
  回到家,于优挂起笑,不要让别人替她操心。
  “小优,你回来了!妈妈告诉你……”妈妈一见她,连忙招呼。
  拦截下妻子的话,储伯走到她身边。“阿强到医院接你,护士小姐说你自己搭计程车离开,发生什么事情了?”
  储伯眼底有着忧虑,他在担心什么?“我……心情不好,去淡水走走,那里夕阳很美。”医生说她不可以晒太阳……夕阳是她的极限,因此,她的阳光王子已和她失了缘分……
  “下次心情不好,告诉储伯和妈妈,我们陪你去,再不让阿强送你。”
  “我让你们担心了,很抱歉,下次我会注意。”她仍然乖巧,一如多年前。
  “那就好,我们吃饭。”推着她,储睿哲往餐厅走。
  “我胃口不好……”
  “多少吃一点,你已经好几天没吃好睡好,是不是复健得太累,还是感冒了?”淑娟碰碰女儿的额头。
  “好吧!我吃一点。”点点头,依了妈妈,她还能再顺妈妈多少次?她没有半分把握。
  “妈妈告诉你,今天英丰打电话回来,而且他寄回来的信下午也收到了。”
  “他要回来吗?”回来吧!哥,我好需要你的肩膀。她在心底呐喊。
  “暂时没办法,他下半年度还有几场演奏会。”
  “哦!”很失望,不过,她早习惯在他身上拜访失望。
  “不过他订婚了,你未来的嫂嫂叫康蜜秋,是个钢琴家,听说这几年他们在舞台上配合的很好。你看,这是他们的订婚照,是你胡阿姨主持的订婚礼。”
  晴天霹雳!
  颤巍巍地接过照片,她崩溃!咬紧牙关,不哭,不在妈妈面前哭,苦她一个、伤她一个足够!她不拖妈妈下水。
  “嫂嫂很漂亮。”递回照片,她转头跟储伯求救。“储伯,我真的好累,让我休息一下下再吃饭好吗?”
  “好,我送你上楼。”抱起继女,心酸不舍,一个这么乖的好女孩为什么总有吃不完的苦头?泪湿透他的衬衫,她强抑住哭泣。那年……他的猜测全是真?走上楼,放她上床,只有一秒,她抹去眼泪,挂起笑容。“储伯,我没事的,真的,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难过别忍着,痛痛快快哭一场,心情会好一些。”他的大掌抚着她的背,像和煦春风,暖暖地拂过她的心。
  “储伯,下去吧!不要让妈妈等太久。”
  在这时候,她还要担心妈妈等太久,她的体贴让人心疼。“英丰……也许让我把那件事告诉他,他是个有责任感的男孩子…”
  “储伯,哥不需要对我负责任,你别胡思乱想。”她阻止他的想法。
  用责任留住他的心?不!当年她放手让他自由,没理由在事隔多年后,用道义责任为绳,将他捆绑在身边。
  “告诉储伯,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我会为你尽力。”
  “我……我想搬出去,在这里……我无法疗伤。”死心、死心!
  她的心必须死绝死透。
  “你……并不方便……”
  “可是我想脱离,我想逃,住在这里,我永远都没办法忘记……”
  虽然,逃得了这里,未必逃得了自己的心。但离开这里,至少她能隐瞒起自己的病情。
  心爱的人不爱自己,这种痛储睿哲懂,当年他陷在这种苦痛中,无法自拔,要不是淑娟,他这辈子将要这样过下去。也许,这是他帮小优的唯一方法。
  “好吧!我来说服你妈妈。”他承诺。
  “储伯,要记住我们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再叮嘱一次,她不放心。
  “我懂,你不要妈妈再为你担心。”
  “储伯……谢谢……”笑持续到他离去,棉被蒙上,她尽情释放。
  第八章
  才留在他身边三十天,他就养成她若干习惯。
  她习惯赖在他身上说话,习惯他环着她的腰弹琴,习惯有他的微笑陪她人餐饭,习惯他在床边说话,伴她入眠……
  她放纵自己习惯这些习惯,放纵自己幻想起他爱她,她的尽情放纵让她享受了此生难得的幸福,让她觉得不枉一遭。
  她是快乐的!打心底真正快乐。
  “哥,我想过一个问题,假设当年我妈妈没嫁给储伯,假设我们没在那个时空碰上,假设我们在另一个地方初见,会不会、有可能你爱上我?”
  “不需假设,我会爱上你,你是一个太可爱的女子。”没有思索,纯粹的意识反应。“你说得太快,没用心思多想想,显得不真心也太敷衍。”
  “爱情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凭感觉。”
  “感觉可让人快乐,却没办法让人幸福终老,想谈一场持久、有结局的爱情,就要用到智慧。”
  有人抱怨爱情离开太快、有人的爱情左右逢源,是不是差别在于智慧?“在感情上,我缺乏智慧。”所以,他让她的爱从手边溜走,想反手去抓时。只存空虚。看着于优,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刻懊悔,气自己的无知恨意。
  “那么你要认真学习。”她建议。
  “如果生命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学习好好珍惜起你的爱情。”
  他的话温暖她的心,虽然一切都已来不及,但他说,他会珍惜。
  她的爱情呵!总算有了价值、意义。
  偎在他怀里,甜甜地笑开,回想千千万万遍,他说他会珍惜。“哥,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心里想到什么?”
  “想到什么?”拥着她,想起那两年,他的心没这般踏实过。
  若能这样拥她一辈子……笑扬上他的面容。
  想像力永远在满足人类不能被满足的部分。
  “王子!城堡里英勇的王子,带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骑着一匹白马,穿着胄甲,四处拯救落难公主,然后用琴声安抚公主的恐惧不安,用低沉的嗓音对公主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不让恶龙来侵犯。”
  “我并没有保护你。”甚至于,他根本就是那只恶龙,一点一点吞噬掉她的快乐。
  “有,你忘记我们一起走路回家的时候吗?我还记得,有一个爱欺侮我的男生,老是从我后面推过,你用球狠狠K他一下,还警告他,要是再欺侮我,就去告诉我们老师,请他的家长来。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屠龙英雄。”
  “要是时间一直停留在那段,不知道有多好!”抚着她的头发,又细又绵密的头发,握在手中,沁鼻的清雅香味传来。他喜欢长头发的女孩,一直都喜欢!
  “是啊!不过,要是真停留在那段,这个世界就要损失惨重,损失了你的音乐、损失了你的才华,有多少女孩子、爱乐人,都要掬起眼泪。”
  “你说得太夸张。”
  “不夸张,这几年,我剪下每一篇有关你的报导,组织、贴起、珍藏,那里面的每个乐评人对仍;都有很高的评价,哥!你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为什么去搜集那些?”他问,想问出一份真心。
  “因为……”能说因为爱吗?不行了,他的感情已经标上专属标志,再不出售。“因为你是我哥。啊!我可以跟每个朋友很骄傲地说上一声,你看!这是我的哥哥,全世界最年轻、最有成就的小提琴家。”
  “傻瓜!”这时候,他多希望自己不是她的哥哥。拥着她软软的身子,她就在他的怀里,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一部分。
  拂开她的头发,在她肩颈交接处看见一块美丽的蝴蝶红斑。
  “小优,你有一块很特殊的蝴蝶胎记,以前,我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在斑纹上轻轻搔刮,酥麻轻颤在她身体蔓延开。
  又严重了?医生已经下通牒令,要她去住院,可是……怎舍得离开他?“哥……不要,好痒……”抓起他的手,笑倒在他怀中,她和他靠得好近好近。这回,他们不止身体相近,心灵也是相依的。
  “我信了你那句话。”英丰突如其来说。
  “哪一句?”
  “你是让天神谪贬的仙子,滚滚红尘数十年,谁能有幸握有你的幸福?”这句话是感慨,也是后悔。
  “曾经……我把它交到你手上,可是你不要……”
  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却握不住她的命运。细细画着他的掌纹,清晰干净的纹路,诉说着他的婚姻会美满。
  于优祝福他的美满,也祝福他的幸福。
  “现在?还有机会吗?”只要她给他一分分可能,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去争取。
  “现在你要不起、我也给不起了……哥,好好珍惜你手中的幸福,嫂嫂是个好女人,值得你一生付出。”
  蜜秋勾引出他的罪恶感,为什么总是小优在,他就将蜜秋彻底遗忘?
  “又赖在哥哥身上?真受不了,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爱撒娇的小姑!”
  蜜秋的声音传来,于优忙挺身坐直,笑眼对人。
  梦停在刚刚、感觉捏在心中,不释放!
  “嫂嫂,你坐。”于优招呼。
  “坐哪里?我老公身边,还是你们对面。真是的,还没嫁进门,就要和小姑抢老公。”她笑说,女人特有的敏锐,嗅出他们兄妹间的不寻常。
  “小气,不然以后我老公身体借你赖好了。”挪挪身子,于优作戏。
  “老公?你连男朋友都缺货,哪里来的老公?”英丰拍拍她的后脑勺。
  “那可说不定,这次出远门,我去勾引一个金发帅哥,来个闪电结婚,到时,我比嫂嫂更快成为‘已婚妇女’。”
  “你啊!别多想,安分点儿,先乖乖当我的伴娘再说。”蜜秋眼光调向英丰。“我妈咪和爹地说,中国人有个习俗——父母去世百日内要赶快结婚,不然就要再等三年,他们的意思是希望……
  “我懂!”英丰截下她的话,不想在小优面前讨论这些。
  “哥,嫂嫂,我先进房整理行李,你们继续谈论,不过别指望我当伴娘,要我当,得等我站得起来再说。”
  深呼吸,藏起失意,她把自己挪进轮椅里,几个推动,她对着花园唤人。“阿强哥,麻烦你送我上楼。”
  “等等,你要整什么行李,想搬回公寓?”英丰从话中嗅出离别,心一惊,他快步走到于优面前,拉住她问。
  “我说过,我要出国工作一段时间。”她说谎。
  蜜秋的出现提醒她时光匆匆,早该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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