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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自在,“别胡说了。”
碧莲想了一下,“你难得来伦敦——唉,虽然温莎离这儿也不算远,但你就是——”她摇头笑了笑,要他俩先上车,“有个地方你一定喜欢,这一趟绝不能让你白来。”
语毕,她开车往郊区开,打算给好友一个大大的惊喜,一个在好几年前就想给她的。
“你没跟她说,你在这儿可能还得待上好几天?”蔚杰不解的低声问夏若琳。
“不用说。”她不想影响此时的好心情,何况,她更不愿让碧莲到贾克家找她,那个男人,任何女人可以离他多远就多远。
“说什么悄悄话?”坐在驾驶座上的碧莲好奇的回头看着后座的两人。
他们摇了摇头,对看一眼,又移开视线。
碧莲耸耸肩,也许他俩在眉目传情吧,她只要专心开车就行了。
山风拂来,带来了初秋的凉意。
此时的天空充满着动人的景致,五彩滑翔翼在天边划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美丽弧线。
夏若琳看着此番景象,惊喜全写在脸上,她几乎忘了身边还有蔚杰跟碧莲,接连发出一声声的惊叹。
“蔚杰,你知道她计算机屏幕桌面,一直是一只滑翔翼在蓝天白云间翱翔的画面吗?”碧莲微笑的看着他。
他摇头,笑了笑,“我不知道她有一颗渴望想飞的心。”
“有机会来我家,还有个秘——”
夏若琳正巧转过身来,她只得吞不到口的话,笑问:“喜欢吗?”
“喜欢。”她的美眸熠熠发光,“不过我没有勇气玩,我有惧高症。”她边说边看了蔚杰一眼。
“我陪你,这玩意儿难不倒我。”蔚杰拉着她的手往出租设备的服务中心走去。
碧莲看着这对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的俊男美女,要是夏若琳能多一点勇气,她的幸福其实唾手可得的,只是她不够自私吧!
约莫半个钟头后,蔚杰带着夏若琳飞上天了。
初秋的阳光如此绚烂,吹拂而来的山风又如此沁凉,夏若琳原本还悬荡着的一颗心,在与风、与鸟飞翔时,变得愉悦、温暖而平静,再看着身边含笑的俊俏脸孔,一切的一切恍如置身梦中,她露出一个发自心底深处的快乐笑容。
蔚杰对她的反应由惊讶转为惊喜,本以为纤细如仕女的她对这类运动是避之惟恐不及,但他错了。
原来,她个性中还隐藏着这一面,也许这样的她就能拋开一切,勇敢跟他行走天涯。
他一定要激发她找出她潜藏的勇气,蔚杰在心里跟自己这么说。
阳光灿烂、风儿轻舞,双人滑翔翼飞过河谷、山丘、绿地,在夏若琳的心中,她又典藏一个人生最美丽的记忆了。
两人回到贾克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不意外的,贾克一张脸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而露丝却穿著一袭低胸露背的性感衣服,这与她给人的印象完全不搭轧。
夏若琳很累了,但她很快乐,所以她不希望任何人破坏她此时的感觉,她想在睡梦中再回味飞翔的味道。
不同于以往,她主动跟贾克道:“我跟朋友吃了晚饭,累了,我想先回房——啊!”
她突然惊叫一声,因为冷不防地贾克竟用力的将她拖入他怀中,一手紧扣住她的腰,一手粗暴的将露丝用力的推向要过来拉她的蔚杰。
“蔚杰,你要女人陪,这儿就有一个,我警告你,再也不准将我的女人独自带开!”
“你在胡说什么?!”蔚杰不悦的要将露丝推开,没想到她竟然抱着他不放,他低头一瞥,讶异的发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她也不是自愿的!她泛着泪光的眼神无言的传递这项讯息。
贾克没有耐心了,他本来还想让露丝慢慢的勾引蔚杰,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想到蔚杰可能带着夏若琳在某个饭店房间温存,他的怒火层层叠叠的愈涨愈高。
“你跟我进来!”
“你干什么?贾克!”夏若琳害怕的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推开他,但根本动不了他丝毫。
他火冒三丈的冷睨着她,“我要检查看看你还是不是处子!”
“你——”她脸色悚地一变,“不!不要!蔚杰!”她求救的呼喊。
“放开我,露丝!”蔚杰压抑着怒火道,他可以很粗暴的推开她,但她泪眼中惊骇的眸光让他不忍。
“好好伺候他,露丝,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扔下这句话,贾克立刻将挣扎不已的夏若琳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去。
“蔚杰!”夏若琳喊得惊恐。
“对不起了,露丝。”蔚杰没得选择的大力推开露丝,正要追上前去,没想到跌坐在地上的露丝竟又死命的抱住他的腿。
“别走,我——我从小就是他的出气筒,长大后就是他的泄欲对象,他是个疯子,我若没有照他的话去做,他会用地牢里那些残酷的刑罚来折磨我的,呜呜呜……”而这就是他今天带他们去参观地牢的目的,他要她再也不敢逃开他。
“这——”
“我求求你!”她紧紧的抱住他。
“蔚杰!不……不要……”被甩上的房门内突地传来夏若琳恐惧的求救声。
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看着满脸泪痕的露丝,“我深爱着公主,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去伤害她,所以,请你快点放开我,我不想伤害你。”
她怔怔的看着他那双充满深情的动人目光,抱着他腿的双手缓缓的松开了。
爱?
何其幸运的夏若琳,而她,谁来爱她,又有谁来爱她的孩子呢?!
蔚杰先冲回自己的房间,拿了这次特别带过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手枪后,冲到贾克房门前,以手枪打坏门锁,用力的踹门进去。
房内,那个禽兽已将夏若琳压在床上,粗鲁的唇吸吮她的粉颈,放肆的手扯破她的洋装,在她的双峰间游移。
蔚杰怒不可遏的冲向前去,枪口抵在贾克的后脑勺,“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这声音极冷,冷得让人毛骨悚然,冷得让贾克不敢相信这声音会是来自那个总是面带笑容的蔚杰。
“你别乱来。”他慢慢的站起身,双手高举。
满脸泪痕的夏若琳啜泣的抓着被撕破的衣服,没有血色的脸上只有惊恐。
“过来我这边,公主。”蔚杰不舍的看着她。
她双手环抱,颤抖着身子走到他背后。
贾克冷冷的瞪着一脸阴霾的他,“好了,算我粗暴了些,她可以回房去了。”
“不,我们要回温莎。”
“你——”他脸色丕变,就要向前拉回夏若琳。
“别动!”蔚杰的枪直指着他,冷冷的道:“你知道子弹是不长眼的。”
他阴沉的瞪着她,“夏若琳,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你敢走,你的那些亲友全要睡街头了。”
“合……合约的时间还没到,一个月后,我会来履行合约的。”她将惊慌丢到脑后,逼自己正视着刚刚粗暴的在她身上逞凶的野兽。
“好,就一个月。”贾克闷闷的响应,其实也没得选择。
蔚杰退出房间,看着仍趴在地上哭泣的露丝,“你跟我们一起走。”
“这——”她一愣。
“难道你想留下来?”
她摇摇头,连忙起身跑到夏若琳身边,夏若琳虽然不明白,但什么也没问。
在一支短枪的护卫下,蔚杰带着两个女人搭电梯到了停车场,一行人往温莎而去。
第六章
寂静的夜,黄色跑车在马路上奔驰,夏若琳坐在蔚杰身边,露丝坐在后座,三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在心里安抚杂乱的情绪。
从车子后行李箱拿出的一条薄毯此刻包裹着夏若琳,她看似冷静,红肿的双眸也没有泪光,但蔚杰知道这只是她强装出来的平静。
她看着星光下的城市,思绪仍旧混乱,她不知道飞翔的代价这么大,她差点就被贾克污辱了——一想到他的唇跟他的手曾碰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发凉、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两行无声的泪水开始一滴一滴的滚落脸颊。
蔚杰注意到那在夜色中跌落的泪光,他将车子停靠到路边,将她拥入怀中,不舍的道:“对不起!”
她摇摇头,泪水决堤了。
他倾身低头吮干她脸颊上的泪水,她的身体瞬间紧绷,“不……不要……”
他轻叹一声,只静静的拥着她。
后座的露丝则躺卧在椅子上,背对着两人,她不想打扰他们,却也不想看到两人相依偎的画面。
她会嫉妒啊,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夏若琳的泪水停不下来,一想到一个月后,她再也无法逃离那只粗暴的野兽,她就好害怕,但她有选择余地吗?她可以自私的逃开吗?
不!她不行!她不能!
她哽咽低泣。
“我们可以想法子解决的,公主,天塌下来,我也一定先为你挡着……”
可蔚杰安抚的低沉嗓音非但没有让她停止哭泣,反而让她在他怀中崩溃,呜咽的大哭不止。
“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鼻子,慢慢的来到她哽咽微颤的樱唇……
她轻启双唇,泪眼婆娑的凝睇着他,在他的唇吻上她的那一刻,惊惧的心像被注入了一道沉静而明亮的阳光。
这个吻好温柔,深情得令人想哭。
但她知道,她没有机会拥有他的,因为她的生命中有太多的不能,而他也属于众多“不能”的其中之一。
可此刻,亲爱的上帝,请容许她再多吸收一些阳光,好在日后阴晦的日子里藉由回忆让冰冷的心可以温暖些。
梅瑟希亚庄园的夜色,月光如桥,星光满天,四周都是唧唧的虫鸣声。
独栋的木屋里,没有睡意的老伯爵跟蔚凡坐在椅子上,聊着多日未见的夏若琳跟蔚杰。
聊着聊着,也谈到蔚凡当日顺着儿子的话,自作主张的代老爵爷发言,让儿子当夏若琳护花使者一事。对那件事,蔚凡始终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太腧越,但老爵爷却很高兴他那硬邦邦的个性懂得适时转弯。
“其实蔚杰能跟着去,我真的放心许多。”费兹的身子好了许多,几次想到伦敦看看孙女,不过一想到有蔚杰在夏若琳身边,他就没有成行了。
“他去是可以保护公主,但他个人的奢望——”蔚凡摇摇头,“他是没办法给公主幸福的。”
“错了,老管家,蔚杰是个很好的孩子,若不是家里给公主这么大的难题,我是很愿意将公主交给他的。”
他蹙眉,“爵爷,蔚杰没有资格。”
“老管家,你的脑袋太迂腐了,何况除了庞大的债务外,拉伯雷家族还有什么?!只是——”他长叹一声,“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夏若琳外柔内刚,蔚杰又太体贴、太有耐心,不然,他实在应该将夏若琳带得远远的就好了。
说穿了,两个孩子都不够自私,无法丢下他们这几个老的。
“怎么还在聊天啊?哈啾!”披了一件外衣的南茜从房间窗户看到爷爷的木屋灯火通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过来管管这两个爷爷。
“夜风凉,都入秋了,你老起来看我们睡了没有做啥?”费兹是心疼也感窝心。
她噘起红唇,“是蔚大哥交代的嘛,他帮我教训贾克,所以他也要我像个大女孩照顾你们。”
这孩子——他笑了笑,“不用了,你去睡吧。”
她点点头,刚转身又想到什么的转了回来,“对了,蔚爷爷,那条蛇你真的拿去野放了吗?”
当日在厨房的锅子里煮的根本不是贾克的蛇,只是猪肉块,是故意吓贾克的。
蔚凡严谨的回答,“请放心,我载到很远很远的山里去野放,牠不会再回来吓你了。”
南茜点点头,其实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N遍,但就是不放心嘛。
哈欠连连的她又窝回温暖的床上,她现在睡得比以往都还要来得香甜,因为她亲爱的爹地这几日终于远离酒瓶,还开始巡视葡萄园,主动与一些友人联系,想讨回些钱,也想借点钱。
虽然看来并不顺利,不过,从妈咪久违许久的笑脸,她相信爹地在不小心伤到自己最疼爱的公主后,终于振作起来了。
蔚杰、夏若琳跟露丝回到镇上已是半夜,再加上夏若琳衣衫不整,所以他们先去费伯家,跟费伯的妻子借了一套衣裳给夏若琳换上。
坐在客厅一隅的是在费伯家小住多日的亚历,他年轻的脸上有着气愤,从姐姐微肿的泪眼看来,他知道一定是贾克对她做了坏事。
他厌恶的瞪着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露丝,“蔚大哥,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闻言,露丝瑟缩一下,眼眶立即一红。
“她也是个可怜人,你知道的。”蔚杰跟他摇摇头。
“这——可是她毕竟是他的妹妹。”
“他们的相同点只有一个,都是孤儿。”蔚杰拍拍他的肩膀,“很晚了,打扰费伯一家人已经很不好意思,别再打扰他们的睡眠时间。”
“没关系的,蔚杰。”费伯一向都是好好先生,虽然精神真的很不济的哈欠连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大家都去睡吧。”他跟露丝点点头,再看看夏若琳。
露丝很认份的窝在沙发上睡,将惟一的一间客房留给夏若琳,蔚杰则睡在客厅另一张长沙发上。
熄了灯,仅留一个昏黄的立灯,露丝看着隔着一张长桌、睡在另一边沙发上的蔚杰,蒙眬的灯光映照出他刻划分明的俊雅轮廓,他真的很出色,被这样的一个男人深爱着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他坚定且深情的说着他爱夏若琳的眼神——一定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悸动,慌忙的阖上眼睛,不敢再正视他的脸,一个残花败柳还能奢望什么幸福?!
带者一颗沉重的心,她疲惫不堪的睡着了。
闭着眼想入眠的蔚杰没有一点睡意,他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今天他跟夏若琳的初吻,两人是往前踏了一步,但就怕她又退缩了……
隔着一扇门,客房里的夏若琳也是了无睡意,那一个吻——她轻抚着柔嫩的红唇,似乎仍能感觉到蔚杰温热的唇,她轻叹一声,怎么办?
她如此的眷恋,如此的意乱情迷,可她怎么能?!
一夜的辗转难眠,直到天泛鱼肚白,她才沉沉睡去,也因此,第二天,蔚杰跟露丝是等她到近九点钟起床后,才一起用完早餐,回到庄园。
“回来了!回来了!”
南茜的欢乐叫声在梅瑟希亚庄园里响了起来,在葡萄园的杰佛逊、罗拉夫妻,木屋里的费兹跟蔚凡,在厨房里忙着的老厨娘,还有蔚杰交代南茜,要她托老亨利去买蔷薇种子重新埋入花桩四周,而此时正观察种子发芽情形的老亨利等人全都放下手边的工作,冲到前院。
南茜是第一个拥抱夏若琳的人,“太好了,我以为得等到你跟那个讨厌鬼结婚的那一天,我们才能再见面呢。”
夏若琳微微一笑。
罗拉也给了她一个拥抱,“看到你真的很高兴,你知道我们想的跟南茜的一样,贾克一定不会轻易放你回来的。告诉我,一切都好吗?”
她点点头,不想去提那件可怕的事。
然后是父亲,让她的生母又爱又恨的父亲,他看来很不一样了,没有醉醺醺的眼,身上也没有酒味。
“夏若琳,对不起。”杰佛逊紧紧的抱着女儿,他对她好愧疚。
听到这熟悉的清楚嗓音,夏若琳眨眨眼,突然明白了,父亲已经挣脱了酒瘾的纠缠,她激动的红了眼眶,连忙将泪水压回眼底。
“太好了,爵爷,看来我们可以来用西洋剑比划一下。”蔚杰也看出来伯爵的振作,眸中尽是愉快的光彩?
“可以,但这一次你赢不了我,还有,奖赏不必是酒了。”杰佛逊笑着回答,他发誓再也不碰酒了。
“公主!”费兹欣慰的点点头,含笑的唤了孙女一声。
“爷爷。”夏若琳给坐在轮椅的爷爷一个拥抱。
“贾克……他没有为难你吧?”他心疼的上下打量她。
“没有。”她深吸口气,调整忽然紊乱的心跳。
“那她——”费兹看向一直静默不语的露丝,这一看,其它人也跟着老爵爷的目光,一致的看向露丝。
“南茜,你带露丝小姐四处走走。”蔚杰突地跟南茜道。
南茜本来不想,但看到蔚杰朝她笑笑的眨眨眼,分明是暗示嘛,无可奈何的,她也只能带着讨人厌的妹妹到后院去走走。
蔚杰则趁着这段时间,将露丝的悲惨遭遇跟大家娓娓道来,希望众人能多体谅她,也别因贾克的关系讨厌她。
大伙是能体谅,但只要一想到一个月后,夏若琳将入虎口,大家担忧的目光全移到夏若琳身上。
“我——我不会有问题的,你们不必担心我,我先回房打个电话给碧莲说我回来庄园了……”她轻声的说了这连自己听来都无说服力的话后,脚步略快的回房。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在她结婚前一天,让她改变心意。”蔚杰这句话不只是说给大家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