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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滋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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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褪去她的衣衫,他的温暖覆上她的皙洁,他喜欢在她身体里面制造巅峰……
  这夜,他留在她的房里,灯没有关,她没有睁眼到天明,第一次,她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也是这个第一次,冠耘注意到她对黑暗极度不安,从此,在两人相处的夜晚,他在床边留下一盏夜灯,帮助她入眠。
  第三章
  牧场总管吴先生说,三个男老板明天起要回台北两个礼拜。
  做什么?他没交代,只是要求大家不可因此松散。
  小书这才知道,他的家在台北。只听过南部人汲汲营营想往台北发展,成为台北人;像他们这样,从台湾头跑到台湾尾工作的人,倒真的不多。
  他的父母亲是做什么的?公务员家庭吗?小书没为这些事烦过心,她认真工作、认真过日子,她的生活不精采,但留在他身边,就不至于灰暗空白,反正她配不上他,是她老早就知道的真实,多晓得几分,无法改变现况。
  只不过……两个礼拜,那时候肚子里的小宝宝就将近五个月了,她是不是该在他离开之前告诉他?
  这件事情在她心底反复,做菜的时候想、整理办公室时想,她时时刻刻挂记着他的反应。
  他会生气吗?会大怒吗?或是冷冷一句——咎由自取,将问题交回她手中,小书不知道,心中辗转反侧。
  终于,完成一天之中最后一件工作,小书回到房里,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一袭洁白衣裳,她走到他房门口,敲敲门。
  打开门,看见小书,淡淡的微笑掀起,带着些许讽刺与自得,他成功控制她的身心,成功变成她生活中的唯一重心。
  冠耘神定气闲地欣赏起她眼中的寥落。
  “我今天不需要,你回去吧!”
  他是残酷的,小题没说错,他对她的过分是入神共愤。
  “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们之间有事可以谈?”勾起嘲弄,他总有本事,让她在他面前自卑自惭。
  “不会耽误你太久,十分钟就好。”
  他没回答,转身进屋,小书跟随他的脚步。
  屋里,他正在整理行李,小书自然而然接手他的工作,将床上的衣物折叠装箱。
  “你打算把十分钟用来整理行李?”冠耘双手横胸,望住她的举动。
  “你问过我,如果我跟你,我要要求什么东西?”
  “没错。”
  “现在,我还可以要求吗?”她小心翼翼,低垂的眉头,始终不敢看池。
  “你想要什么?”
  她变聪明了?是小题教会她别做亏本生意,还是她认为自己的线已经长到足以让他这条大鱼上勾?
  “我想要一个小孩子。”
  聪明!可是她以为他有那么笨,笨到把支配权交到她手上?
  “不行!”他一口拒绝。
  “为什么?”
  “我给过你十分钟,而这十分钟已经是过去式。”
  “如果我已经怀孕呢?”
  “拿掉!”他说得绝然。
  拿掉?他连考虑都没有……深吸气,小书终于抬头对他,惨淡凄然。
  “你真的很残忍。”她幽幽说。
  她说他残忍?她应该去问问自己的母亲残不残忍!“你怀孕了?”
  她看他,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成了僵立化石。
  “回答我。”
  有没有重要吗?不重要了,他已经回答她“拿掉”不是?垂首,心灰气丧,沉重的疲倦感侵袭。
  “没有。”摇头否认,小书叹口轻到不能再轻的气,俐落地整理好他的东西,起身,鞠躬。“冠耘先生,我先下去了。”
  转身欲离,他的声音留下她。“为什么想要一个孩子?”
  “只是……一时兴起……”她否认掉之前的幻想,逼自己回到现实面。
  “这段时间,你没有避孕?”
  她怎晓得什么叫作避孕?就如同他所言——她缺乏一个母亲教导。
  小书不语,淡淡的悲伤,浓浓的愁绪,熏染她的心。
  “我不会要你的孩子。”
  “我知道。”
  他说不要啊!是斩钉截铁的不要,毫无商量余地,她怎会蠢得认为他会给她一个家?或者,偶尔来看看她?
  “想替我生小孩的女人多的是,我绝对不会选择你。”
  “我知道。”她默默接受他的“绝对”。她的反应激不起争执火花。
  “这次我回台北,就是要确定订婚对象。”
  确定订婚对象?这是什么语法,为什么她听不懂?订婚对象不该是由爱情产生?为什么需要确定?又以什么来确定?
  这些年,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啊!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怎地发生在他身上便失去真确性?
  “我不懂你的意思。”
  “要我详加解释?好,我今天有空,从头至尾讲给你听。我家的家族企业是世新集团,全台湾排名前三大集团之一,你听过世新吗?”
  小书摇摇头,那是一个她全然陌生的世界。
  “我选择到南部发展,除了兴趣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想摆脱家里为我铺好的路,我要凭自己的能力建立另一个王国,一个比世新更大、更辉煌的经济王国。我的愿望不仅只经营一家专业牧场、一个度假农庄,我还要在世界各地,拥有自己的度假农庄。”
  说起未来,他眼中的热情如昔,光灿的热、温柔的表情,那是一个男子的骄傲与自信。仿佛间,小书回到过去,蹲在衣柜里,从缝隙间偷看他的表情。
  “你会成功的。”
  小书的声音提醒了冠耘,眼前他的工作是伤害她。
  “通常企业之间,会以联姻作为加强双方关系的方式,当我要南下发展时,我答应父母亲,婚姻对象由他们指定。”
  想起文沛铃,冠耘冷笑,曾经,他还为她与家里大闹一场,怎料得到竟是不值得。
  听到这里,小书懂了,这就是他要回台北“确定订婚对象”的原因,她有强烈无力感,可在他面前,腰必须挺得直直,咎由自取的苦,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现。
  “最近他们锁定几个企业家族的千金,要我和亚丰、季扬回去相亲,作最后决定。”
  看着小书的无条件承受,突然间,他发觉自己无法安然自若地欣赏她的痛苦,心微微挑动,报复的快感消失。
  “是不是……确定了对象,我们之间……就宣告结束?”小书困难问出。
  “不用,我不会这么快就结婚,也许再过三四年,要确定两家的合作关系融洽,才会有下一步动作。”
  换句话说,要是合作关系不融洽……她还有几分机会?就算机会不存,她也有几年时间?
  “懂了。”小书点头。
  “懂了最好,你不会是我的结婚对象,更别想替我生下孩子,因为我不会给你机会。”
  “是。”
  “还有疑问吗?”
  “没有。”
  “很好,你下去吧!”
  “是。”
  走出他的房门,月光洒上她的身体,半圆月亮斜挂天际,拉出她孤伶身影,长长的影子落地,任人践踏欺凌……
  姜家三兄弟回台北当天,小书失踪了,整整十二日,没人找得到她。
  小题虽感到离别愁绪,却为她终于懂得爱护自己而欢欣。牧场里不乏像小题这种心情的人,但有更多人拿小书的事当话题,无聊八卦纷纷出笼。
  事实上,小书并非无故失踪,她请了一天假,离开屏东,跑到没人认得她的高雄做流产手术。
  原以为手术只要四十五分钟,哪里晓得,流掉四个多月的胎儿是危险手术,她大量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手术后愈合情况不是太好,她整整住院住了十几天。
  十几天中,她发烧、她作恶梦,一次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每个恶梦里都有他的声音,清清楚楚说着——我不要你的孩子。
  他不要她的孩子,一如不要她,但她仍奢望地期待他的心情转变,期待爱情产生,真是无可救药了!矛盾的她、矛盾的情结,若真有前世今生,那么,她的前世肯定负他太深。
  封锁知觉,小书从出租车下来,颤颤巍巍,走过一遭生死,她仍看不透爱情,就如小题所言,她笨死了。
  晕眩得厉害,她仍一步步向前走,每定一步,她都累得想躺平,医生说,别仗着自己年轻,回家后要好好休养身体。
  这里是她的家吗?
  曾经,她以为有他的地方就是家;曾经,她紧跟在他的身后,走入牧场,那刻,她告诉自己,她有家了,她不再是无依孤儿,哪里晓得,他想给的不是家,是恨!
  “小书,你怎么又回来?”
  小题从老远的地方飞奔过来,拉起她就是一阵摇晃。
  “我……”她好晕,晕得说不出话。
  “我以为你下定决心离开大哥,你怎……唉……”
  虚弱微笑,她理解小题的心情,是恨铁不成钢吧!
  “你是不是没钱、没地方可去?没关系,住的地方我帮你想办法,钱我给你。”
  嗜钱如命的小题居然要给她钱?她的爱情不被看好到这等程度?微笑带上苦涩。
  “不对!你生病了,对不对?”小书异常苍白的脸色,引得小题注意。
  “只是感冒。”勉强支撑自己,既然回到这里,她必须放手过去十几天的恶梦。
  “严重吗?”小题关心。
  “还好。”
  “告诉你坏消息,大哥打电话回来说,他今天晚上就要回牧场了。”
  “他回来不是坏消息。”小题真认定她不该和冠耘碰在一起?
  “他、他要带未婚妻回来,我大哥真是个大白痴,居然同意娶震驿企业的苏大小姐。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我见过几次,超刻薄、超小心眼的,她同谁都处不好,站到哪里都像只嚣张孔雀,大哥真是头壳坏去了,等你见到她,你就晓得她有多顾人怨。”批评未来大嫂,小题不遗余力。
  没太多讶异,他上台北相亲,有未婚妻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带她回来更毋庸怀疑,未来,说不定苏小姐会住下,慢慢适应牧场环境,毕竟嫁鸡随鸡。她接受,她无异议,可怜的心,痛由它去吧!
  “我本来还很开心,高兴你早一步走掉,让大哥看看,女人不是好欺侮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再回来你有苦头吃了!”小题滔滔不绝。
  “不会吧!”
  “什么不会,吴伯伯说,大哥本来计画后天才和二哥、三哥一起回来,可是他在电话里一听见你失踪的消息,暴跳如雷,气得要马上回来,看到你,他可有话骂的了,要不要……我先带你到朋友家避难,至少躲到苏孔雀回台北再说。”
  “要来的躲不掉。”
  没关系,最辛苦的十二天,她都安然度过了,有什么事比死一回更严重?
  “你……我实在说不动你,固执,你和我大哥一样。”瞪她一眼,小题气呼呼走掉。
  又把小题气走了!她实在很糟糕,明明是关心她,她却不领受好意,像她这种人,真活该是……咎由自取……想起他的评语,心倏地下坠。
  深吸气,她每个步伐都走得艰辛,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几十张她画的婴儿图片冲着她微笑,每张笑脸都可爱得让她落泪。
  孩子……她终是选择离弃孩子,留在他身边。
  都说了不非分,她还是私存希望:希望他的婚姻不顺利,是不是歹毒?没办法,爱情让她面目可憎,让她气走所有关心她的人。
  将药搁在桌上,那是她成为凶手的证据,别过头,她不看不听,爱情不愿意成为过去,那么对于苦难,她只能甘之如饴。
  十菜二汤,牧场里为欢迎未来的老板娘,特地办宴席请贵客,忍住一波波晕眩,小书在燥热的炉火前辛勤。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知觉是——她必须站着、必须撑下去。
  “小书,冠耘先生回来了,吴总管在向他报告这十几天牧场里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你失踪的事……”林妈妈说得焦心。
  身体靠在厨柜边,小书投给林妈妈一个安心笑容。
  “没关系,我不会有事的。”
  盛上最后一道菜,小书为自己倒杯热开水。明明是热得吓人的七月天,她却全身冒冷汗,似乎身体里的骨头即将撑不起自己,她想找张椅子坐,眼睛四处搜寻,却找不到。
  吴总管进厨房,对林妈妈说:“快上菜,先生小姐们都入座了。”
  阿璧、小玉应声端起菜肴,吴总管看看小书,走到她身边。
  “小书,你端盘菜到桌上,让冠耘先生看看你,也好交代一下。”
  “我……”她能说自己脚软头晕吗?
  “去一趟就好,冠耘先生对你失踪的事很生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才说出去,哪里晓得……唉,小书,你就露个面吧!”
  “是,吴伯伯。”端起清蒸鱼,她跟在吴伯伯身后,走向主屋餐厅。
  未踩入门,小书听见陌生的女音,正在高谈阔论。
  “我不晓得这里这么简陋,早知道,我就带一队工程师南下施工,保证不到一个星期,房子焕然一新。”
  后来小书才知道,苏小姐家里是做营造的,盖房子、装潢房子、卖房子,家业很有些根底。
  “谢啦!我们有自己的工程师,你没看我们的饭店,不是我夸口,在整个垦丁找不出几家有我们这种设备的。”小题和苏真婵杠上。
  “也是啦,我刚刚走一圈,是五星级饭店设施,不过你们的主屋旧了点,和员工宿舍差不多,哪有主人和下人住同等级的房屋。”
  下人二字刺入耳,却清楚提醒了小书,自己和对方相别甚遥的地位。
  小书安静上菜,想趁着苏小姐高谈阔论之际迅速离开,但冠耘不遂她的意,放下筷子,淡淡问她:
  “玩够了,想回来了?”
  冷冷七个字从冠耘口中射出,小题和苏小姐同时住口,望向小书。
  “是我要小书去台南帮我办事情,大哥,你不可以怪她。”小题挺身护在她身前。
  “我在和小书说话。”瞪眼小题,他不准妹妹插口。“说,你去哪里?”
  “我去高雄。”她不习惯对他撒谎。
  “你不错嘛,我前脚走,你后脚跟着离开,我还以为你不会使用特权。”
  特权?她哪里来的特权?小书想哭,却没力气哭。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回来?这里有值得你恋栈的东西?”冠耘冷冷地说。
  “对不起。”她垂头,不想多作解释。
  “我不认为你对不起什么人、什么事,只不过,你的行径带给其它员工不良示范。”他尽量说得公事化。
  “我知道。”
  她以为她说了“我知道”,就能抵销他的愤怒?天真!
  “我想,飞云牧场用不起你这种大牌员工,你明天去会计室结算薪水离开。”话说完,他立刻后悔。他真要她走?她走了他不会失落?冠耘沉眉。
  他要她走?小书心沉深渊,为什么?因为他的未婚妻让他很满意,他不再需要自己?要不要回答一句“是的,冠耘先生”?小书混沌的脑海里,缺乏答案。
  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姜冠耘居然对下人注意?苏真婵望住小题上下打量,小书耀眼的美丽,勾起她的危机意识,她和冠耘之间……不寻常?
  “你叫小书,很漂亮耶,一定有不少男人为你疯狂吧!”苏真婵说。
  小书没听见她的声音,胸中反复的是他的话。他要她走、要她走呀!缠绵病榻那段画面回到眼前,苦涩在唇齿间流转……
  彻心的疼、碎心的痛,汩汩鲜血自她身体剥离,每一秒钟,她都以为自己将随母亲而去。
  医生的双眉深锁,一再说:“你应该早点来的,年纪轻轻……”
  背过所有人,泪湿枕畔,想起宝宝的小小生命,小书任罪恶感啮心。
  他的冷漠无情、他的温柔眼神反复徘徊在梦境。
  又痛了,她的身体让痛紧紧控制,从头到脚底,每条神经都在向她呼痛,冷汗自她苍白额间刷下,手在无人看见的空间颤栗,濒死的感觉再度回来,她将为自己的残忍下地狱。
  “你叫作小书是吧,有没有念过书?乡下人恐怕不注重教育吧!你爸爸做什么的?你妈妈做什么……”
  灯在转、地在摇,小书的身子跟着摇摇晃晃,黑暗来临,属于死亡的气息入侵……终于,她晕过去,免除了一场可以预见的羞辱。
  小书晕倒时,在苏真婵的背间撞一下,撞掉她手中的汤碗,淋出满身狼狈。
  “你这个没家教的野女人,你竟敢……”
  她的话没说完,冠耘大步落到她身后,一把抱起小书离去。
  苏真婵的错愕落进小题眼里,她笑咪咪地往对方痛处踩去。“‘大嫂',我大哥抱着’野女人'离开了。”
  呵呵,爽!
  她在发烧,全身烫得惊人,冠耘在她房间桌上看见妇产科的药袋,联想到他离开前,她来找他谈话时的古怪神情。
  下意识,他觉得不对,抓起药袋抱着小书,一路驱车往高雄市区驶去,没想到,刚入门,护士才瞧小书一眼,就连声唠叨:“我就说她不能出院嘛,她硬要出院,现在不是又送回来了!”
  很快地,一群护士围上来,找医生的、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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