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难以想象的是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也喜欢园艺。在他市中心的寓所里居然在阳台里放置了满满的盆栽、花木。他的寓所很大,相对一个人来住的确是太大了,面海的客厅就已经此沈家情的家还要大了。这世界真的是不公平!听Mark说,孟傲贤在半山腰的富豪聚居地那一栋别墅才是惊人的豪华。叹一口气,她决定不再想他。
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日子里,沈家情才渐渐地意识到自己是会挂念他的。他有打过电话回来,可都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当然也有问候她,这些都是从周紫漩口中知道的。只是,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很好。管他好不好,不是警告过自己,要好好地和他保持距离吗?沈家情呀!再不小心点,要是再跌入泥沼之中那该怎么办?你要有自知之明,他是天,你在地。始终不同阶层的,只是谁又是和自己同个阶层呢?凌苇吗?不是,她是掉进鸭子堆的天鹅;那应该是蒋文军吗?可能吧!
蒋文军是家旭的大学导师,来过家里几次,也在家旭的特意安排下和他约会过几次。看样子,是家旭有意要做这个媒的,而明眼人也看得出他是有心要追求自己的。他肯定是被家旭下了毒,又看她的确是道地的持家女人,差不多四十岁还单身的他应该是动心了吧!
思及此,沈家情不禁笑了起来,蒋文军该不会是被她的黑框眼镜所吸引吧!在他的鼻梁上也是架着——副比她那副还要粗、要厚的眼镜,想象一下,要是他们站在一起,那画面应该只能用滑稽来形容了。
哎呀!水浇得太多了,沈家情赶紧停止。蹲在地上,拿起棉布小心地在泥土中吸出多余的水。孟傲贤肯定很喜欢这些盆栽,要不然不会吩咐她特地上来帮他浇花。
来他的住处已经行几次了,不知所以每次她都会待久一点,把一切事情都尽量放慢速度来做。想必是喜欢他家宽大得足以容纳她所有的寂寞与孤单,又或者是因为……噢,怎么会呢?她只是他的秘书,这可是他不断提醒自己的呀!怎么可以忘记呢?今天晚上他就会回来了,那么以后,她就不会再有机会来了。
其实今天她还特地去市场买了一些煲汤的材料,准备煲给他。这样的单身汉,一定没有什么汤可喝。家常小菜加汤,可不是有钱就能吃得到的。替老板煲汤,应该有一点超出工作范围了吧!不过,管他的!抬起手,看看时间是时候放补料了。
在厨房里,一边放着补料一边小心地用杓子搅着汤。此时的心情是轻松而且是满布柔情的,还有就是充满了期望。沈家情全神贯注地在那些汤里注满她的心情,由汤里喷出来的蒸汽把她的眼镜弄蒙了,于是只好摘了眼镜。顺便地替他收拾厨房,这间厨房虽然装潢得非常现代,一切的厨具也是崭新的。不用想也知道孟傲贤很少用这厨房,在偌大的冰箱里只有啤酒。单身汉就是单身汉,沈家情笑着摇摇头,然后很认真地把厨柜里的东西摆放整齐。
沈家情很认真地在干活,完全不知道孟傲贤已经站在厨房门外静静地看着她。原来,在长途旅程后回到家,看见有人在为自己忙碌是很温暖的!有多久了?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年头了。长达二十几年的独居生活,今天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是真的有一个家。干枯冷化的心灵也渐渐落下了湿润的小雨,那一种心灵的滋润真是难以形容的好啊!
孟傲贤静静地靠着门框,感动地、温暖地注视着沈家情忙碌的身影。她正踮着脚尖想在橱柜里拿一罐东西,只是她不够高,费了很大劲也拿不到。孟傲贤决定现身。他走到她身后,伸出手轻易地把那一罐东西拿下来。
“就只有这一罐吗?”他懒洋洋地问。
沈家情被他吓了一跳,她抚着剧跳的胸口,不能相信地转过身看着与她贴身而立的孟傲贤。不是说他要今晚八点多才会到吗?现在六点还不到耶!怎么可能提早那么多呢?原本她的计画是不打算让他遇到的,而现在不单只被亲眼目睹,而且现在还和他贴得如此之近。
沈家情尽量地往后退,只是她的后面就是煤气炉,已经无路可退了。身后是熊熊的炉火,身前的他却又散发着比炉火更为热烈的热力,这一前一后的夹攻让沈家情感到其热无比,满脸发烫,完全无法好好的思考。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看不清他闪着异样火花的眼睛,因为她没戴眼镜。
“是什么汤啊?一进门就闻到很香。”
孟傲贤邪邪地咧起嘴笑了起来,然后就顺着沈家情颈项的方向倾身向前,几乎是压到了沈家情。来自他身上那徐徐的压迫,那一阵阵充满男性的气息不断袭击着沈家情。这一切令沈家情觉得很难呼吸,她完全想不出办法来自救,或许是她打从心里喜欢这种应该属于情人之间的亲昵。而让沈家情更感到晕眩的是孟傲贤转头向着她的脸颊,若有似无地伏在她耳际用他那副低沉懒洋洋的声音,低声说道:“你想得很周到,我很喜欢喝鸡脚汤的。”
接着像是不经意似地,用他温暖的嘴唇掠过她的脸颊,就像是一个轻柔的吻。然后,他继续用双臂抵住沈家情身体的两侧,并凝视着沈家情。当看到她颤抖的双唇是那么的温柔,再来就是接收到她求助、迷茫的眼神,孟傲贤更加聚精会神地盯着沈家情看,而眼里的火苗也一簇簇地往上提!
随后,孟傲贤缓缓地低下头,就在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时候,一阵刺耳响亮的电话声将他们之间将要发生的一切都给打破了。沈家情的神智被那声音披召可,也不该让这种脱轨的事情发生的。她挣扎着推开孟傲贤,然后不理会他不满的、像要穿透她的目光,转过身子,宁愿面对着炉火也不敢再面对孟傲贤。
孟傲贤注视着沈家情绷得紧紧的肩膀,本想走上前好好地拥住她,对她坦白他的感情。可是那厌烦的电话声一直响个不停,像是在催促。而孟傲贤也觉得让沈家情自己冷静一下,让她有点心理准备。于是,他转身出去接电话。
他一离开,沈家情马上就想到要离开他的家,再呆下去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孟傲贤实在是太多变了,多变而且危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此刻的他,他浑身散发着逼人的热力,而且现在的他显得很轻松。完全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眼里、脑中只有数位和时间的孟傲贤;更不是沉郁不语的孟傲贤。不行,一定要赶快离开。思及此,沈家情马上拿起放在旁边的手袋,疾步离开厨房。
当在客厅看到正在讲电话的孟傲贤,他也看见了她,而且还打着手势示意要她留下。但沈家情却很肯定地对他摇摇头,“我约了朋友,那些汤再煲个二十多分钟调味就可以喝了。再见!”说着,沈家情几乎是用跑的离开他家,快得就像完全听不到孟傲贤的喊声。
一口气冲到楼下,沈家情马上拦截到一辆计程车。坐进车里,急速跳动的心脏依旧急遽得令人害怕。摀着胸口,沈家情很自然地转过身,从车子后面的挡风玻璃她模糊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屹立在他家楼下,还向着她离开的方向望过来。有可能是他吗?应该不会是他。沈家情伏在车厢后座惆怅地望着越来越远的那个人,心中希望那不会是孟傲贤。直到车子拐弯,再也看不到那人的时候,沈家情才缓缓地转过身,失神地任由司机载她离去。
回到家,沈家情就像是失掉魂魄般地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坐在床上,看着摆在床头值上那副银丝框眼镜。这副精致的眼镜就是孟傲贤上次送她,而被她拒绝后再捡回来的。她小心地拿起它放在手心,看着它,沈家情又想起了那天当自己拆开礼盒时见到这副眼镜时心中的那种感动,她从来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留意到她的眼镜已经残旧的要用铁线来绑紧。如今真的有人发现了,而且那人居然是孟傲贤!这样细心的留意、这样贴心的举动,一直没有奢望过的事情居然成了现实,怎不教人感动呢?
唉!叹一口气,沈家情小心地将眼镜放回原处。靠着床沿,沈家情仔细地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或许对于像他这样的男人来说这只是一种随性的行为,并没有蕴涵其他意思。只是,对于沈家情来说他今天对她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看她的眼神完全令她迷乱了。她知道自己当时并没有阻止他,要不是那通电话或许他会真的吻她。在内心深处,沈家情知道自己对那没有发生的吻有着渴望。天知道,她是没有办法忘记曾在他的怀里寻觅到那久违的温暖和安心,是那么的安全。
噢!不可以啊!沈家情,放纵自己是一件最可怕的事情。你不能再傻下去了,不要再做白日梦了。求求你!在心中,理智的声音一直在严厉地呵斥着沈家情。再一次地,沈家情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可压抑得了感情,眼泪却没有任何办法压抑下来。
你永远成不了我的Cinderella。
金骏笙冷冷的声音及无情的脸孔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他说得没有错啊,自己又怎么可能是王子所终爱的灰姑娘呢?沈家情不禁苦笑,
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像你这样傻的人了,每个人都不会付出真心的。
凌苇的话虽冷酷却很有道理。
抬起手,痛苦而又坚定地擦干脸上的泪水。
在心里再一次地坚定自己的信念——绝不再淌爱情这浑水。她再也不能受伤了,不能再被别人嘲笑。
第七章
本着坚定的信念,沈家情更加地和孟傲贤保持着绝对的距离。她对他是不苟言笑、小心翼翼的。沈家情尽可能地躲过一切与他单独相处的可能,也避开他那灼热的视线,甚至连看他也没有胆量。除了必要的报告、汇报公事等公式化交谈,她就一律持着绝对的沉默。
尽管理智一再地告诉自己要躲开孟傲贤,只是当情感比理智更强烈的时候,沈家情就会不自觉地偷偷地想他。
沈家情知道其实他们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一些越轨的事情,要是上次在他家厨房那次不算在内的话。只是无论如何,沈家情都得承认他已经悄悄地在自己心里占据一个不小的位置,尽管她不愿意去面对这个事实。
吸一口气,沈家情托托眼镜,重新集中精神工作。她完全不知道刚才的失神全被靠在门框上注视她良久的孟傲贤看在眼里。他一脸的高深莫测,知道沈家情一直在躲避自己。老鹰要捉小鸡,小鸡为了保住自己就得逃!她躲他的视线,避开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已经快要被她气炸了!生平第一次想认真对待一个女人,偏偏她却像一阵风般地溜走。
只是,与沈家情相处多一刻,孟傲贤就越想得到她的心。那一种渴望深切地折磨着孟傲贤,每次只要看到沈家情脸上僵硬、公式化的笑容,还有那游移担忧的眸子,孟傲贤就想上去用力地摇晃她,然后告诉她不要再压抑自己,因为她不知道她的笑容有多温暖,她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大的宝藏!
当下孟傲贤就直直地走到沈家情的桌前,轻轻地敲敲沈家情的桌子,对她说道:“家情,现在就跟我出去,有事情要办。”说完,孟傲贤装作严肃地走开。
可是,那“公事”原来是要替沈家情购置衣服。
“孟先生,干什么呢?”
“这是公司的习惯,作为最高层决策者的秘书,你有必要陪同我出席一些宴会,而老板秘书的形象很重要。”孟傲贤看了沈家情一眼,然后他从中抽出一件黑色印花绣纺的露背晚礼服。“家情,拿去试试。”接着,动作更快的是店老板。她马上接过那条裙子,礼貌地恭候着沈家情,她只好静静地随着那女老板走进试衣间。
记得以前,她和凌苇都很希望能够到这一带的世界名店来一尝矜贵的感觉。现在的她可谓是达成愿望了,但是和孟傲贤这样一个男人来挑衣服,沈家情害怕他会笑她,毕竟像她这样的人穿起龙袍也不像太子。也是,这样高雅迷人的礼服哪是她能配得上的?穿在她身上,白白浪费了。
“小姐,我们可以出去了。”女老板满意地看着此时的沈家情,“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才对啊。况且,孟先生的眼光一向很独到,你更要对他有信心。”
沈家情只好硬着头皮出去,脸上的肌肉是紧绷的。她不敢看任何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偌大的店里,此时显得很安静,完全不同于刚才他们一进来的时候所引起的阵阵骚动。城中超完美钻石王老五的孟傲贤驾临,当然会令那些女子惊讶,要是上天眷顾,被他钦点了,便能从此飞上枝头。
沈家情一出来,孟傲贤就放下手中的咖啡,认真地审视着站在不远处的沈家情。然后,他得意地感到满足,他的眼光从来没有错过,穿上那件曳地礼服后,沈家情整个人就焕然一新。她本来就是清雅秀丽的,只是她自己没有自信并且刻意地把自己隐藏起来。从现在开始,他要帮助她把自信一点一点地找回来。
随后,他站起来,缓缓地走到沈家情跟前,发现她的肩膀因此而绷得更紧。孟傲贤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托起沈家情细致的下巴,深深地凝视着她。
“你很美,优雅得就像一朵铃兰。”他哑声赞美着。随后温柔地摘下沈家情那副厚厚的“保护”镜。继而定定地对她说:“你没有必要这样把自己埋藏起来,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美好。有一些人的美丽是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没有东西可以遮掩。”
沈家情被动地迎视他的目光,心中那份感动及那份迷惘无措的情绪把她给结实地包覆着,从来没有人把自己看得那么通透,也从来没有人这样赞许过她。与金骏笙在一起那么久,细心如他也从未曾如此深入地理解过她。但是,孟傲贤却可以用几句话就击碎沈家情多年来的面具,让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突然,沈家情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开始湿润,她不愿被他看见。于是转过身背对着他,一方面拭去眼角的泪水,一方面她是真的已经招架不住孟傲贤那过分专注、炙热的眼神。
孟傲贤走上去,握着她的手臂刚想开口说话,却有另外一道他熟悉的声音在店里响起——
“Michael,又带你的新女朋友来挑衣服吗?”
是周紫漩的声音。她妩媚地走到孟傲贤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Michael,不替我介绍你的新女朋友吗?”
又带新女朋友!沈家情,你又在自欺欺人了,你真的是笨得可以!原本炙热的心灵骤然被周紫漩的话给冷却掉。沈家情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子,对着周紫漩微笑招呼。
“不会吧!原来是沈秘书……”周紫漩惊讶地望着孟傲贤,只见对方却是一脸高深莫测看着沈家情。
“孟先生,要是你认为这件不会很难看,我想就不用再试其他的了。”说完,她礼貌地对周紫漩点一下头,快步转身离开。
孟傲贤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他认真而又若有所思地对周紫漩说道:“紫漩,你不应该那样说话,这样会让她误会的。”
此时挂在周紫漩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有点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细细地把孟傲贤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才说:“Michael,什么时候你开始懂得去体谅女人的感受了?况且,你不用怕她误会,有关你的风流韵事报纸杂志天天在登,她每天替你接那些蜜糖的电话也不下十个。她没有理由会误会这些事的。”说着这些话的同时,周紫漩感到自己的心也开始痛了。
孟傲贤只是沉默地走到店里的落地玻璃窗前,透过玻璃看着远方,然后他肯定而又沉稳地叙述:“以前不去体谅,是因为没有寻觅到一个值得在乎的人。”
随后偌大的店铺陷进了更深的沉寂。
晚上八点,沈家情依时来到楼下,不过她并没有穿上那件礼服。而站在她身边的凌苇却穿上了那件华丽高雅的晚礼服。凌苇把长长的头发绾成了一个高髻,经过打扮的她显得益发美丽。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她满脸散发着自信而又夹杂着紧张与期待的光彩;此外,站在沈家情身边的蒋文军也是脸上充满兴奋。他们都难掩兴奋,只有沈家情足平静的。
突然远处出现一辆雪亮的金色劳斯莱斯房车。而他,车子的主人——孟傲贤更是英挺得令人目眩,穿着合身的黑色礼服,一头浓密的褐发修剪得恰到好处,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散发着蓬勃的阳刚之气,此时的他看起来坚定又性感异常。
再一次,孟傲贤吓着了沈家情,同时也让沈家情确定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以自己这样一副尊容又怎能配得上他呢?又怎么可能与出色的他一同接受众人挑剔的眼光呢?
当见到孟傲贤骤然皱着的眉头,沈家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注意到了,而且他也想要弄清楚。未待他开口,沈家情即醒悟地定到他面前,努力地装成满脸甜蜜的样子。“孟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是一早就答应了要陪蒋文军庆祝生日的,所以不能与你去参加那个晚会。”在他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