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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她从容的点头,很高兴能甩开一个惹人厌的家伙,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拿出皮包朝他走了过去。
“我该给你多少车马费?”她挤眉弄眼,眸中有掩不住的得意。
唉!凌怀在心里叹气。就冲著这个笑脸,他就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摇了摇头,大掌握住了她正欲掏钱的小手,柔嫩的触感传来,他微微挑眉。
被他摆头的动作搞迷糊了,易希姮一下子没发现,自己正被握进一个温暖厚实的大掌中。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她疑惑的问道,优雅的黛眉皱了起来。
“我不收车马费。”他否定的摇头,很满意掌心里的小手,完全没有挣扎迹象。
“呃?”她的眉皱得更紧,愈来愈觉得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顺利。
“在我了解你秋季发表会的内容之后,我会给你做个详细的报价,放心!我的索价一向合理,但车马费这种小钱,我不会放在心上。”他意有所指地笑著,那话中的意图很明显。
报价?易希姮听出他话里的涵义,她气愤地瞪大眼睛。
“你不是说这是个好主意?!”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九官鸟,必须不停的重复说过的话,只是她被气疯了,脑袋里现时完全无法思考,霎时糊成了一团浆糊。
“我是这么说过。”他理所当然的点头,看著她又开始气炸的粉颊,更加坚定他接这件案子的决心。“但是我没说我同意这么做。”
易希姮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跟个橡皮糖似的甩不开,气得胸口直喘,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凌怀的视线落在她紧咬的红唇上,有著想吻她的冲动,眸光移到她上下起伏的胸口,他的黑眸更深浓了几分。
事情愈来愈有趣了。这女人虽然难缠,却异常美丽,脾气虽然火爆,但不至于对他造成影响,只会让他平淡无波的日子,有了截然不同的挑战。
能收服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他步步进逼,发现她勇敢的迎视著他的目光,仍旧是想将他大卸八块的气愤模样,他的劣根性被撩起了。
“我已经决定接下这件案子,以后请多多配合。”凌怀笑了笑,故意将掌心里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印下一吻。
像是被电到一样,易希姮突然发现自己被轻薄了,猛的抽回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你决定就算数了吗?我才是付钱的老板!”要不是在场有太多人,她不想与这人的争执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来看,她真恨不得赏他几个大耳光,这该死的登徒子!
“我不打算聘用你,你也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一毛钱。”她咬牙说道,缓慢地后退,不想待在他一伸手就能拉住她的范围里。
“不付钱?”只是凌怀仍步步进逼,不愿意放过她,长腿缓慢却有压迫感的走向她,更加靠近全身紧绷的她。
“没错!”她匆促地说,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考虑著要怎么从他居高临下的姿态下开溜,却又不想显露出狼狈的模样。
他撇了撇嘴,耸耸肩,很陶醉的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如果只是要钱,他凌怀不会在公关界独树一格,接案子还得看心情,在他的工作原则里,还有许多更重要的部分。
例如……乐趣。他相信,跟这女人的工作过程中享有的乐趣,应该远胜于金钱所能给予他的成就感。
既然如此,他又何需拘泥能不能拿到的报酬呢?
“不给钱,无所谓。”他摊了摊手,摆出了悉听尊便的姿态。他会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让她后悔,她不该以拒绝付钱的姿态试图赶走他。
易希姮深吸几口气,压抑住翻腾的怒气,今年铁定流年不利,才会让她遇到这个大煞星,赶都赶不走。
“你不至于那么闲吧?”她挤出笑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逼出来的一样,只是她仍努力维持著最后的礼貌,希望能好言劝说他离开。
他摇了摇头。闲?这个字一向与他无缘。
“我很忙。”他言简意赅的回答,只可惜她一点也不相信,一双晶眸仍旧冒著火气,毫无止息的迹象。
“那你不需要留在这里跟我耗时间吧!”她再牵动唇边的笑容,努力游说他离开,她可也是事情一大堆。
看著她强装冷静的样子,他的心里露出笑容,决定要看看她失控的模样。
“易希姮……”他柔柔的唤著她的名字,那低哑的语调让她心头一紧,心跳漏了好几拍。
他的唇边噙著笑,那笑容彷若恶魔临世一般,邪恶万分却又勾人神魂,让人心神一荡,只是他说出口的话,却差点没让易希姮当场崩溃。“很可惜,我决定接下这个case了!”
第二章
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这件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易希姮小脸皱成一团,脑袋更是糊成一片,窝在角落里,嫌恶的眯起眼,看著现在仍在她的工作室里晃来晃去的可恶家伙——凌怀。
这家伙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来来回回的跟每个工作同仁打招呼,以笑容买通所有她付钱请来的工作人员,就算她尽量忽视,也能发现每个人眸光中,无言的指责她不可理喻。
这世界是反了不成?她花钱请来的工作人员,一面倒向跟她誓不两立的凌怀,而这个凌怀也真是神经病,明知道她不肯付钱,脸皮却厚得连子弹也打不穿,硬要留下来,说是要了解她秋季发表会的详细内容。
谁理他来著?!易希姮连话也懒得多说一句,直接甩头就走,心想等到他觉得无趣,自然就会离开,谁知道……全工作室的人,就只有自己对她相应不理,其他的人都对他客气极了。
吼!她握紧拳头,在心中尖叫,把小脸埋进自己的掌心里,不想再见到他,以免自己真的失控冲上前去,撕烂他那一张笑脸。
该死的方皇,去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家伙,让她气得想杀人,火大得几乎快要虚脱。
没办法,她的EQ一向不好,遇到这一个死皮赖脸的男人,她怎么也说不过他,只有被气得火冒三丈的份。
“不行,我一定得冷静下来,发表会就在下个礼拜,我得全神贯注。”把小脸埋在掌心里,易希姮对著自己信誓旦旦的说。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直到感觉胸口的怒气散去,恢复原来的自信之后,才放下手里的工作,准备正面迎战那可恶的男人。
“吓!”只是,当她一抬头,一个好看得过分,却又近得离谱的男性脸庞就在她眼前,眸中闪著有趣的光芒,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直往角落跌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跟个背后灵似的,存心吓人啊?”她语气极冲,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轻易的被他撩动。
“看不惯你这么沮丧的样子,所以,来看看你。”凌怀故意露出安慰的笑容,只是黑眸里的戏谑,泄露了他真正的意图。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捉哪壶?净想来招惹她。
“你别开玩笑了,我只是累了,谁沮丧来著。”易希姮不服输的回瞪著他,只是……面对如此近的距离,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乱了节拍,甚至忘了该怎么呼吸。
蹲在她的面前,近到不会遗漏她的任何细微表情,能发现她有一双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慌乱的时候,会心慌的翕动著,像是美丽的蝴蝶飞舞,只是看来柔润的粉唇却还是不认输,紧紧的抿著。
看著她的反应,凌怀挑起眉头。
独断独行,是别人对他的评语,只要是他决定好的事,没有人能改变他,他习惯了掠夺,看中了猎物就绝对不会松手,而他现在的目标,就是这个倔强的小妮子,无论她再怎么挣扎,他不会允许挣脱。
不过,他也很懂得收放要合宜的道理,要是惹恼了她,撕破了脸,可就没什么好玩的了……虽然,现在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已经决定好发表会的地点了。”凌怀决定暂时中止战争,大剌剌的跟著她在和式地板上坐了下来,把心中的决定告知易希姮。
虽然是项不支薪的工作,但是他对工作的要求不亚于她,在详细了解她秋季发表会想展现的主题之后,他很快的有了概念。
易希姮像是遇著了毒蛇猛兽,急忙的挪动她的小屁股,往旁边挪了两步。
“你决定好了?”她的声音扬高,怒气又在水眸里燃烧。
“当然。”凌怀肯定的点头,在心里纳闷著,以后两人的谈话,应该不需要他一再的重复吧?!
这人真是愈来愈过分了!
“你知不知道,早在两个月前,我就已经订了饭店,你现在才决定发表会的正式会场,不觉得很好笑吗?”她瞪大了双眼,狠狠地瞪著他,万分期待用眼光就能把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凌迟致死。
“饭店的感觉不适合你想要呈现的风格。”凌怀摇了摇头,对她杀人般的目光不以为意。
“你倒是说说,我的风格是什么?”她几乎是咬著牙问的。
他出现在工作室的时间不过一个小时,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是在跟她吵架,剩下的半个小时是像是花蝴蝶一样飞来飞去,这样的男人竟敢有胆子跟她聊,关于她的设计风格?!
“你还真是看不起我。”他啧啧有声地摇头,轻易在她眸中看到轻蔑。
她挑衅般的扬起眉,红唇被咬得发红,不发一语的瞪著他。
几乎是直觉,他伸出手用拇指滑过她红润的唇,好奇的想要知道她尝来的感觉会是如何……
只不过这一次,易希姮可是毫不客气,冷不防地牙关一张,就想狠狠地咬他。
凌怀迅速收回手,要是动作不够快,恐怕已经被她咬出一个口子。
“你这只母老虎。”他不怒反笑,觉得有趣极了。
“你这只大野狼!”她凶悍的瞪著他,在心里决定,不会让他再轻薄她。
两人对视著,气氛很诡异。
“秋季发表会,很有你的影子。”
突然,他将话题转了回来,让一迳瞪著他发火的易希姮有片刻的怔愣。
“名媛淑女要的气质,在你的设计上呈现得很清楚,只是你的设计多了一点野性,不想受拘束的味道,跳脱了原有中规中矩的套装设计,多了些活泼的味道,不想依照世俗的规范,很想走出自己的天空。”低沉的嗓音柔柔的说著。
凌怀认真的将刚才所发现的感觉陈述出来,总是带著戏谑的黑眸,此时散发著气定神闲的自信,满意的看著她哑了口,怔怔的望著他。
她原本的骄傲与轻蔑,突然因他的几句话而消失,总是带著敌意的水眸,此时已然充斥著不解的情绪,迎视著他的双眼,易希姮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红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半晌,竟是无语。
他竟然……用半个小时就将她想表达的感觉,简单用几句话全说了出来。
她无法用三言两语解释此时她心中的矛盾,只是一迳的震惊,她感到有些困惑,无意识地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双唇。
此时望著她发怔的表情,这种无心的举动,竟让凌怀黑眸中的光芒变得更加深浓,锐利的视线盯牢了她娇美的俏脸,迟迟无法移开。
“我没你想像中那么没内涵,是吧?”他勉强自己开口,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再一次受不了诱惑而靠近。
他的气息拂在脸上,徐缓的声音灌入耳膜,易希姮眨眨眼,猛地发现她竟陷入发怔状态。
他那带著戏谑的语气,唤回了她的神智,赶忙将眼睛转开,狼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意用铅笔缠绕在脑后的青丝,因她剧烈的动作而滑落,及腰的长发飘散,在她站起来的动作间,轻轻的拂过他的颊。
一股异香弥漫鼻尖,让凌怀的心神一荡。
“我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说了什么话,这是属于我的发表会,我要主导整个过程,你最好别插手。”易希姮狼狈的整理自己的衣著,一边怒气冲冲的说,气愤自己竟在跟他争执的时候闪神,这下不被他笑死才怪。
只是,散落的青丝披在她的身前身后,小脸上添了一抹柔顺,看来有几分异于平常的纤柔,没了原本的杀气。
语毕,她一脸悻悻然的转身离去,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一句话,“砰”的一声,她粗鲁的关上工作室的大门。
没有办法赶走他,那自己走总可以了吧?!
一直折腾到午夜,易希姮总算将自己的心情调适到最佳的状态,“勉强”可以让自己不再跟那个混蛋生气。
一个人在Pub里坐著,她不停的说服自己,告诉自己,世界上不会真有人那么白目,有那个闲工夫来做不支薪的工作,只要撑过了今天,那混蛋觉得无趣,自然就不会再出现。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正当她努力的“催眠”自己的时候,某个不识相的声音,状似有礼的在她耳边响起。
“小姐,可以请你喝杯酒吗?”男人脸上堆满笑容,看著独坐在吧台边的她,黑眸里满是赞赏的神情。
易希姮翻了翻白眼,几乎想把手中的酒杯往男人的脸上砸去,但是她知道不需要这么粗鲁,她就能吓走眼前的男人。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原本弯著身站在她身旁的男人,突然矮了她一截,眼中有明显的尴尬。
“我对比我矮的男人没兴趣。”她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
前来搭讪的男人,一句话也不多说,摸摸鼻子,转身离去。
易希姮美丽的唇勾起优雅的微笑,眸中有著得意。这就是她喜欢穿高跟鞋的原因,能高人一等的感觉很棒,尤其是比那些无聊的男人高上一等的感觉,更是好得不可思议。
只是,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张狂妄的嘴脸,她唇边的笑意随即隐去。
“该死的混蛋!”她忍不住又低骂了几句。“自大又狂妄的家伙。”
任何人长得比她高都无所谓,但为什么是凌怀?让她就算想跟他吵架,气势都输他一截,叫她为之气恼。
将最后的马丁尼灌入口中,白皙的颊已添上一抹美丽的粉红,易希姮缓慢的走出Pub。
看了看表,时间已指著十一点半,这个时候的工作室,应该恢复了安静,她可以回家好好的休息了。
搭车回到工作室,她开了门,发现工作室的门已经反锁,该是工作人员主动锁上,便低头寻找钥匙。
推开门,工作室里一片昏暗,月光迤洒了一室,倒也增添一抹浪漫气息。
随意的脱下高跟鞋,易希姮直接走到她今天下午工作的角落,看到原本要在今天完稿的设计图,正被她丢弃在墙边的一角。
“先是那个该死的方皇,让我设计的灵感全失,再来个让我想杀人的凌怀,害我连工作室都不能待,这是个什么世界呀?!”易希姮自言自语的骂道,对于这两人的怒气,还是无法轻易消散。
她摇摇头,走进浴室,花了十分钟,将一身的秽气拍落,也将在Pub里沾染上的烟味一并洗净。
随意用毛巾将湿发包住,换上一件轻松的睡衣,她又移步到她平常画设计图的角落里。
或许是没有安全感吧,她总是将心里想要设计出来的画,窝在这个角落里完成,唯有在这里,才能让她完全的静下心来。
深吸了几口气,易希姮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拾起未完成的设计图,在笔筒里拿出削好的铅笔,仔细的凝著原作几秒钟之后,闭上双眼,试图找回她想要的感觉。
几分钟之后,她开始著手画设计图,专注的不再让任何事干扰她的思绪。
这一季想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设计,都已悉数完成,而现在她手中著手的是冬季的款式,她的进度已经慢了,必须赶工加快速度才行。
只是画笔随意涂了几下,脑中又突然响起凌怀对她作品的观感,她将手中的笔放下,起身到了陈设衣服的地点,随意的翻了翻。
“用不了半小时,就能了解我的风格,与想呈现出来的味道……是我设计的太平板,还是他特别慧眼识英雄?”她喃喃自语著。
动作间,脑海中全是那个男人的影子,有神的黑眸,比她所见到的任何眼睛都来得深邃,颀长的身形搭配著充分的自信……以一个客观的角度来说,他的确是个很引入注目的男人。
只不过,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说……他脸皮厚得连几支箭都射不穿!
态度虽然不若搭讪的男人一般轻浮,但是他似笑非笑,冷冷睨人的态度,真会让人忍不住一肚子火,更别说是他状似轻松自在的低沉嗓音,说出的话都是会让人抓?!
她忿忿的咬牙。 “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痛恨的说著,在心里琢磨著,要怎么将他大卸八块。
待气愤稍平之后,她又缓缓的移步到她工作的角落里,拾起画笔,这一次,她终于能够专心的完成脑中的设计,唇角不觉漾起满意的笑容。
时钟指著九点,所有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到了工作室里,忙著准备发表会的细节,气氛忙碌一如往常。
而工作室的内室,也就是易希姮的卧室被轻巧的打开一个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