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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媞媜!”其中一个姿容不错的女人喝得醉醺醺的,莫名其妙冲向她,“你没死?不对!你死了,那现在我看到的是鬼了……哈哈,我们算是同病相怜,你也被他甩了……”
“俞娟,你少发酒疯了,沙皇娶别人又不是世界末日,别这么想不开嘛!”那群人走过来拉俞娟。
“抱歉,她的前爱人明天结婚了,新娘『又』一次的不是她,所以神智有点失常。”
“我当然知道,娶别人就娶别人,我可以等他们离婚!”俞娟在朋友的推推拉拉下,边走边大喊。
“怎么回事?”乔治和知加子问。
“没什么,认错人了。”樊媞媜低喃道。
俞娟,她认得俞娟,是沙皇众多情人中之一,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仍为他痴迷,但是俞娟为什么看到她像是看到鬼一样?!
难道沙皇嫌分手还不够绝情,所以当她死了般的诅咒吗?
天公作美,给了沙皇一个好天气,万里晴空。
电视一家有线节目特地从高空以直升机跟拍制播婚礼盛况,新娘定妆,车子接往饭店,各界宾客也陆续移往喜宴厅。
仪式直接在饭店举行,乐队现场弹奏,将由慕教授牵着新娘走过红毯,交给新郎。
“沙皇!沙皇出来了!”
沙勍顤一身的燕尾礼服,发丝往后光亮梳拢,显得倜傥不群,他只这么事不关己的一站,就吸引了所有在场人的注目焦点。
“礼成!我们请几位朋友说些祝福的话。”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衿芩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子,又是出自书香世家、知书达礼的,她一定能成为沙先生的贤内助。”
“就是恭喜啦~~不晓得还要讲什么。”
“这婚礼太教人感动了,以后要是我女朋友也要求一样的排场,那我可惨了,永远也娶不到老婆。”
“哼!看能不能先撑过三……个月再说……”有人出言不逊,不过没敢当面对着沙皇放话。
“一大早就看这干嘛?”知加子啪地按掉遥控器,“趁今天……啊呀!蒂芬妮,你怎么回事?脸色好像不太对劲,是不是时差还没调过来?我记得你最会晕机、晕车、晕船,天啊!什么都晕。”
“是吗?”摸摸脸,忆起旧人,让她难免有些感伤罢了。“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樊媞媜挤出笑容,强振精神给自己打气。
满桌子的数据资料,一看就知道她忙了整晚没睡。
“不行、不行,你脸色一看就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今天你别再工作了……喂,乔治,你也劝劝她。”
乔治从书房走出来,一看脸也皱起来了。“蒂芬妮,千万别勉强,如果不想看医生,待会儿我和知加子去现场查探,你待在这里休息。如果等我们回来还是那么不舒服的话,那医院是一定要去的,这样好吗?”
她想工作,她必须有事情忙碌,否则心思老会转回电视里的画面……
“你们真的过于担心了,我只是好久没回来,有些触景伤情,你们让我闲闲没事发呆,反而更不好。”
“你确定?”乔治仔细的看着她。
知加子反对,“哎呀!你不要听她的……”
“早一点开始进行也好,检查资料等回来你再找时间研究,如果身体有不舒服就随时说一声。”
“好,没问题。”樊媞媜捏捏知加子,向她保证自己没问题。
“不可以勉强喔!你就是太固执了……”
“是,鸡婆妈妈。”还是樊媞媜拉着她才出门。
化工厂附近的水流,采样测试皆符合标准值。
“是不是?这其中肯定有鬼。”知加子对这些大量制造污染的工业,一向抱着极端厌恶的态度。
“也或许这几家真的有依照废污水处理……”
“我要是相信就是白痴,像MAX这种烂公司在废污水处理上会照章行事吗?”
“知加子,你太偏激了。”乔治摇摇头,记录着时间及检验的数据。
“反正我就是卯上了,每天吓吓他们也好,少一点污染排放出来贻害附近居民。”说着气冲冲的朝工厂而去。
“知加子!这个人真是的。”乔治屡劝没有效果,转对蒂芬妮道:“你先回去整理所有资料,我盯着她,免得闹得不可开交。”
“好吧!你快追过去。”樊媞媜一点都不希望他耽搁时间,知加子急公好义的火爆个性一点也没改,是很容易弄僵场面的。
这附近地区空气这么干净清新,其实知加子的焦虑也非无的放矢,他们看过太多像这样大自然的人间天堂逐渐消失,没多久后就成了污染重地。
“樊媞媜小姐,蒂芬妮?”
她刚回国,并未告诉任何人,是谁这么巧呢?
“是樊媞媜吗?”背后的人又极其讶异地走近,差不多和俞娟相同程度的惊吓表情。
樊媞媜一僵。
刚好乔治和嘴里骂个不停的知加子开车过来,“蒂芬妮,幸好你还没走远,赶快来跟这个疯女人讲讲道理,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滚,我和他们辩论得好好的,你干嘛莫名其妙硬拉我出来?”
车子在蒂芬妮身旁停下,她上车前看了一下后面小跑步过来的男人。
可爱又老实的法兰克,始终在沙勍顤身边招呼她来去,但是有些故事终结了,他们实在也没有必要再话旧。
“知加子,你喊滚的人可是我们亲爱的老板哪!”她分神的戏谑了一下。
知加子顿时泄气了。
樊媞媜可以看见那个男人一瞧清楚她的脸,惊喜不信的疾步朝这边奔跑,车子开动,距离愈拉愈远。
有人这么不怕烟尘的追在车子后头,引起他们的注意。
“蒂芬妮,后面的人是你的朋友吗?”乔治望着后视镜。
“是啊~~他一直在招手耶!”知加子转过身看。
樊媞媜勉强一笑,“嗯,好像是。”
“那要不要停下来?”
“不!不用了。”想想又解释道:“大家好久好久没联络了,见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
许多往事已不复记忆最好……不堪回首。
义大利 威尼斯
“铃……”尖锐的电话铃响在三更半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顤,吻我。”
他俯头亲吻新婚五天,却一脸怨妇样的妻子,“要是觉得无聊,可以自己逛街打发时间。”
“总裁?”久没听到声音,法兰克又喊了一声。
“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眉紧蹙,对部属那种什么事都十万火急的判断力完全不抱希望。
这次半夜铃声若是响得太离谱的话,他真要考虑把法兰克丢给杰克好好调教一番再任用。
就算是隔着千万里的电话线,法兰克也可以听得出老板不太爽的语气,尤其又有嗯嗯啊啊的呻吟伴奏。
“怎么?特地打来发呆的?!”他怒斥。
“不、不是,但是我不确定该不该报告总裁知道这件事!”正新婚呢!这样打断人家的好事不知道会不会招来噩运?一犹豫,自己做事果然太不经大脑思考,难怪杰克的薪水老是三级跳,而自己呢?
“既然不确定,那还打来干嘛?”沙皇的口气更不耐烦了。
那……还是说吧!
如果法兰克没记错的话,虽然事已过七年,但老板也许……应该会感兴趣的……呃,应该会吧?他也不能确定那自己干嘛这么兴匆匆的,不经过脑袋再三斟酌呢!
“我说了,总裁也许会嗤之以鼻,但是我实在是太惊讶了,考虑好久才决定对你禀报。”不过箭在弦上,他一时也想不出其他要事可以报告。
都是杰克啦!老是灌输他一些危言耸听的谣言,害他愈想愈不对,归纳起来老板的反常几乎和樊媞媜小姐空难的时间差不多;这下好了,鸡婆是没关系,如果破坏老板的好事,就在他新婚燕尔之下,一怒将他派到落后偏远的地区去喂鲸鱼就不妙了。
哼!到时死也要拖着杰克一起下海!
“法兰克,你再吞吞吐吐下去,就自己吞掉舌头,滚回美国当哑子。”搞什么鬼?
“我马上说……”
“你等等。”沙皇突然拿开话筒。
“Hello?总裁,你还在吗?”好怕哟~~
“总裁、总裁……”
好吧、好吧!老板生气了,但他好歹还是把事情报告完毕。“总裁,我看到她了!真的,蒂芬妮甚至转头来看了我一眼!”
法兰克对着没人应声的电话大声乱喊。
“顤,我……”
沙皇霍然停止,慕衿芩不明所以,扭曲着欲求不满的身体抗议着,焚烧着难耐的欲望。
“顤?”
“总裁,我看到她了!真的,蒂芬妮甚至转头来看了我一眼!”法兰克的叫嚷声在他耳中回绕。
法兰克看到樊媞媜了?
不可能!她早已消逝,化作风、化作雨的飞上天,离开他到他再也触碰不到的地方,永远都无法回到他身边。
“总裁……”法兰克哆嗦着轻轻叫唤。
沙勍顤翻身坐起,有半晌动也不动。
“你要是敢骗我的话……”沙皇突然斥声。
法兰克要是所报不实的话,他绝饶不了。
理智上,他不禁存着些许的希冀,却又担心这个惊喜万一到头证实却是假的,那将会让他再次从天堂坠入地狱,他会无法忍受的。
即使事过境迁多年,那痛处仍蛮强的占据他心口的位置,掌控着他的呼吸,抑制着他的血液流动。
“顤,怎么了?”慕衿芩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顾不得赤裸着身,趴在他背后紧抱住,好怕他不要她了。
他不带感情地扳开她,拿着话筒离开床。“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的口气平稳,只有急速的心跳、冒汗的掌心清楚显示着他内心的强烈激动。
“五天前,我看到她了,是蒂芬妮没错,长得一模一样,而她听到我叫她的名字时,也回头看了我一眼。”法兰克原以为断讯了,结果老板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五天前的事,你现在才说!你干什么去了?!”他愤吼。
该死、该死的!
哦喔?大事不妙!法兰克缩缩脖子,原来老板真的还惦记着樊小姐呢!
“是吗?她一点都没变……”会不会是看错人了呢?
不会的!法兰克一直都跟在他身边,不可能会误认樊媞媜。
心情忽上忽下,他浑身都吶喊着狂烈的思念。
他要见樊媞媜!
他要亲眼看到樊媞媜!
这样才能亲自确认他的樊媞媜是完完整整的,没有意外、没有悲剧、没有分手!
法兰克以为是在问他,连忙将功补罪的猛说好话,“对啊!年轻依旧,更漂亮了呢!”
“顤,到底是谁?”慕衿芩过于尖锐的声音跑至他面前,慌张的瞧见沙皇眼底凝聚着一种她不知所以的光芒。
“不关你的事。”他的嗓音陡地变得冷漠,让慕衿芩愕然松手。
纵使清楚的知道他尚未爱上自己,可他娶她了,疏冷但不失温柔,慕衿芩完全无法理解,不过就是一通电话而已,不是吗?
慕衿芩有着无可言喻的恐慌,是谁说了什么,或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就让他瞬间改变了?
她看到他甚至已经快速的在着装。
“告诉我一切详细的情况,她穿什么?脸上是什么表情……”沙皇反反复覆地为听到的消息而慌乱、而急躁。
“不用了,你马上安排座机,一切等我回去再送上详细资料。我要她所有的近况资料,你要是再搞砸,后果自负,清楚吗?”
什么、什么?“欧洲那边会议不是仍有……”法兰克一时跟不上老板跳跃式的结论。
“派美国的人过来接替。”
他一摔掉电话,慕衿芩已经披上晨褛,急急忙忙追赶上他的步伐。“顤,你要回台湾了?等我,我马上就可以准备好。”
“不必,你安排的假期还没结束,尽管留下来玩。”
“但是我只想跟在你旁边……”
沙勍顤转身看向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不用想办法黏着我,需要我再一次提醒你我们的婚前协定吗?”
“我只是……”不管他如何刺痛她的心,慕衿芩始终爱慕他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回台湾时,到杰克那儿一趟,把这场闹剧结束掉。”他忽道。
慕衿芩闻言,霎时面色变得一片惨白。“好,我不跟你回去……我都听你的,你不要生气……”
他返身轻拍她的肩,长叹道:“你毋需这么低声下气,我的决定和你无关。”
“没关系,我太不懂事了,你有工作要忙,我还在这边瞎搅蛮缠讨人厌,亏我还信誓旦旦的要当你的贤内助呢!”她完全失去自我的恳求着。
“衿芩,不要这样!我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的。”
“但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们的蜜月就这么结束了……我可以改、我愿意改,你说出来。”
“绝对和你个人无关,不要再钻牛角尖了。”
他们也才结婚不到一星期,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厌倦她的,衿芩,你要冷静、要沉得住气。
“顤,这么突然……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不如这样,你现在急着赶飞机,我们下次再谈好吗?”
他不过是心情不好,才会脱口而出说气话,不要放在心上、不要放在心上,不要紧的……
沙勍顤注视她佯装出来的笑颜,不忍再逼她。“好吧!等你回来再谈。”
“嗯。”她就知道,他依然对她温柔。
慕衿芩像个小妻子般甜甜的送丈夫出门,沙勍顤却没时间给她扮演幸福家庭的假象,推拒她整领带的好意,匆匆坐上轿车。
连头也没回一下。
“Bye~~一路顺风。”她目送到车子变成黑影,刚才的坚强全脱离了身躯,乏力的瘫坐在门槛。
第三章
多年前,她也曾像慕衿芩一样,小鸟依人,温顺得总在害怕他发怒。
“顤?”樊媞媜畏怯柔细地唤他。
沙勍顤仅抬眼一瞥,目光又回到桌上的企画书上。
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她伫立原地良久,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没话要对我说就出去,不要影响我办公。”
他为什么一副不太认识她的神色?他向来对她是温柔呵护的,那个老爱逗她的沙勍顤到哪里去了?
“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你有什么事需要道歉?”
“上星期……”
“不要再提上星期的事,我已经全部忘了!”用力一拍,他面色不善的走出办公桌后。
她大吃一惊,练习多时的说辞全都卡在喉咙里。“可是那天……”
“我说我忘了,已经不重要了,你听清楚没?”他冲着她大吼。
“对不起。”她不停低声道歉,彷佛将当日的羞辱又再次重温,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以他沙勍顤的身价,要什么女人没有?多少女人等着他一通电话随传随到,她──樊媞媜竟敢拒绝他!
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青涩未干,还在念大一,什么都不懂,随便哪个女人都比她听话、会撒娇。
“除了道歉,说对不起,你还有什么事?”
“……没、没有了。”她被吼得嗫嚅。
没有?!沙勍顤狂怒的按着内线叫人,“法兰克!”
“不关法兰克的事,我看他不在,就直接进来找你了。”樊媞媜拉住他软言道,睁着秋水瞳眸不知所措。
他心软下来,却又不甘这么便宜她。
“那……那我……先去上课了,你不要怪法兰克。”看他脸色那么难看,她走向门边,吞吞吐吐的说着。
“你两点才有课,急什么?先把话讲清楚!”他火大的把门上锁,恶狠狠的瞪她,要是她再继续笨下去,他不敢保证不会先把她给勒死。
“说什么?”
“说你来干嘛?说你道歉个什么劲?”
她像是吓坏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脾气,一个星期没见,无论如何,他今天就要把事情搞定。
说不定他心情一好,还可以考虑不惩罚她。
“对不起……”一见他凶,她唯一记得的只有下意识的向他道歉。
“又说对不起,可不可以换个词儿?”
“因为你在生气。”
“如果你要再对不起下去,你会见识到我更生气的样子。”从没交到这么“有礼貌”的小女人,可惜他没多大耐性剩余了。
“哦!我……是想来告诉你,我不是我摇头的那个意思,我喜欢你,很多、很多,我不想跟你分手……”
他一副等她结巴完的恶劣姿态,一点也没打算帮腔。
樊媞媜感觉很像在自说自话,愈紧张愈不知所云。
但她是很真心想表达自己的心情,以及一直挂怀着他上星期突然向她求婚时,她因为太过惊讶,以致不晓得该如何反应的就直觉摇了头。
他当时铁青着脸,一语不发的表情,连送她回家时都是冷冰冰的。
听她这么说,沙勍顤脸上的冰霜稍融……
“这一个礼拜想不想我?”
“很想、很想,想到晚上睡觉都哭。”
她单纯而直接的表达,让他笑开了脸,“傻瓜,那还隔了这么多天才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