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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只能够赌这一把了,我很担心在码头上行卡敖奇的眼线,我们要前往的目标和路线,可能早已经被那些卡敖奇人知晓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天之中沉没了五条船?”
“您说要绕过利齿群岛,完全是在骗那些搜查人员?”大副敬佩地说道。
“干我们这一行,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船长感慨地说道。“对了,那两个人已经苏醒过来了吗?”
“那个小孩已经醒了,不过一直哭个不停。”大副叹了口气说道。
“真想早点知道‘老人号’遭遇到了什么?我总是感觉到有危机正笼罩在我们前方的航线之上。”船长忧心忡忡地说道。
正当大副想要安慰船长的时候,在厨房里面值班的那个水手突然间跑了出来,他嘴里嚷嚷着:“醒了,船长,醒了。”
“北极星号”的厨房在船长室右侧,一条极为窄小的走廊。
走廊的上方全是橱柜,底下是一排四个火炉,锅子被牢牢地固定在火炉上面,锅盖紧紧地盖住,从缝隙中冒着阵阵白气。
走廊的尽头原本是堆放面粉和马钤薯的地方,现在铺着一块木板,那位夫人有气无力地躺在木板之上,在她的膝盖旁边那个小孩正呜咽哭泣着。
船长侧着身子钻进了厨房问道:“夫人,你感到好些了吗?”
“这里是在哪里?是您救了我吗?”那位夫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仁慈的诸神拯救了你的生命,我仅仅是帮了一些小忙。”斯马格船长微笑着说道。
他那和蔼的话语,令夫人感到心情平静了下来。
“你一定经历了可怕的事情,虽然这会令你感到痛苦,不过我仍旧得询问你,你所坐的船只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因为同样的灾难也可能落在我们的头上。”斯马格船长轻声问道。
“喔——”
那位夫人突然间掩起面孔哭泣起来,她的哭泣是那样悲伤,以至于斯马格船长一时之间不敢再追问下去。
“夫人,也许你能够告诉我,是否还有其他人存活下来?”船长问道。
“不,我想是绝对不可能有其他幸存者。那些卡敖奇人杀死了所有船员,不过他们不杀女人和孩子,他们放了我们,给了我们一条小船,让我们自生自灭。”那位夫人哭泣着说道。
“那是几天之前的事情?”
“祭奠一结束,我们的船就和其他人一起启航了,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餐之后不久,突然间一声巨响从船的右边传来,那真是一场灾难,我的丈夫以及船长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击中,当场就丧失了生命……”
“我赶到甲板上的时候,至少看到六条船行驶在不远处海面上,全都悬挂着卡敖奇的旗帜,那些卡敖奇人将船靠了过来,他们跳上甲板控制了整条船,没有人敢反抗,每一个人都被吓坏了。”
“不过所有人原本以为这些卡敖奇人仅仅想要上船搜查,抑或是劫掠财物,但是没有想到到了晚上他们开始屠杀,最后还毁掉了我们的船。”说到这里,那位夫人再一次痛哭起来。
斯马格船长神情凝重地走出厨房,事态比他原本预料的要可怕得多。
由六条船组成的舰队绝对不会是一支巡逻船队,他们游荡在这片海面,显然是打算攻击一切经过的船只,所以如此大胆地闯入内海航线,攻击没有丝毫防御力的“老人号”。
这显然是一种警告,残酷的警告,不过这种警告往往非常有效。
“必须同时对付六艘战船。”那个在厨房值班的水手喃喃自语道。
“六条战船?如果他们夹击的话,我们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大副说道,他的神色有些慌张。
“比格,现在还用不着慌乱,事情还没有严重到不可收拾的情况。只要能够躲进利齿群岛,我们便安全了。”船长说道。
“但是,那些卡敖奇人拥有魔法师,我们躲不过的,魔法师可以从空中发现我们,而且也可以从空中攻击我们。”
“别慌,你难道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吗?夜晚是属于我们的,加快速度在夜晚来临之后到达利齿群岛的入口处。”船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能不能将货物扔掉一点,吃水太深在利齿群岛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大副建议道。
“不行,这些全都是岛上急需要用到的东西,把货物扔了,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斯马格船长说道。
说完这些,他径直回到甲板之上,二副正在那里掌舵驾驶着船只。
在货舱之中,恩莱科正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口,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航迹,他已经忘记自己这样呆呆地看了多久了。
“你在想些什么?”菲安娜凑到恩莱科身边轻声问道。
“不知道那两个妖精怎么样了。”恩莱科长叹了一声说道:“还有马克鲁和卡立特。”
“我知道和朋友分离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也很清楚那两个妖精对于你的意义,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待在你的身边安慰你,并且告诉你,你并不仅仅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喔——”希玲在旁边怪声惨叫道:“菲安娜,你的话实在是太酸了,酸得连我的牙齿都快要倒了。”
突然间,希玲撩开毯子走出门去。
站在“门口”,她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菲安娜,其实你要安慰他很简单,我给你们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条件,感谢我吧,我到底下的船舱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那个混帐船长说得好听,一万金币,他让我们饱尝海鲜,从早晨到现在我还饿着肚子呢。”
说完这些,外面传来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菲安娜拉开毯子张望了一下,希玲果然不在。
看到菲安娜的举动,恩莱科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起来。
“你用不着安慰我,我已经没有任何事情了。”恩莱科尴尬地说道。
但是菲安娜并没有回答,她转过身将那扇窗户关了起来,显然这番举动已经是一种明确的回答。
“菲安娜,真的,我已经没有任何事情了,刚刚只是有些伤感而已,现在一切都好了。”恩莱科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过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这个家伙干什么忸忸怩怩的,比女孩子还要别扭。”菲安娜生气地说道:“是不是女装扮多了,性格也完全变成女性化了?”
“不不不,绝对不是如此,你应该很清楚,我原本就是这样。”恩莱科急忙辩解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也许希玲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原本就应该是个女孩子,变成女孩子的你倒是完美无缺。”菲安娜嘲笑道。
这番话当着希玲的面她绝对不会说出来,因为她很清楚,这会令恩莱科感到自尊心深深受到伤害,不过希玲不在身边,她便可以肆无忌惮了。
伤害恩莱科自尊心这种事情,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做。
亲昵地凑到恩莱科耳边,菲安娜一边轻轻舔噬着恩莱科的耳垂,一边轻声说道:“机会难得,就算是安慰我也好,别再一本正经令人讨厌了。”
“这个不太好吧,而且你那么放心希玲那个小丫头吗?”
“你这个家伙真是别扭极了,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给我安安静静地躺下,任由我摆布,这总可以了吧。”说着,菲安娜一把将恩莱科推倒在地上。
这种主导角色的突然间转变,令恩莱科一时之间感到茫然,以前的菲安娜绝对不是这样的。
在恩莱科的印象之中,菲安娜一直是那样温柔体贴,对自己无微不至地关切着,虽然偶尔会露出那么一点点忌护心,不过这只会令他感到极为温馨。
但是自从到达了银潮城之后,恩莱科突然间感觉到往日温馨的感觉正渐渐淡去,那个沉浸在爱情之中变得温柔体贴的菲安娜,正渐渐变回她原来的样子。
对于菲安娜原来的样子,恩莱科始终记忆犹新。
当初在那个充满了绮丽色彩的梦境之中,他便为菲安娜的肆无忌惮和疯狂而感到惊讶。
菲安娜可以称得上是他所见到、第三位不受世俗和规炬所束缚的女人,前两位便是恐怖可怕而又强大如同魔兽一般的克丽丝老师,以及那位乖乖不得了,让大多数男人和女人都感到吃不消的卡敖奇王国皇后陛下米琳达。
就像现在,能够做得出这种事情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三个女人。
不过如果是克丽丝老师的话,她想必会先用一记强烈的电击将自己电麻木了,然后扔到解剖台上去吧。
如果是那位皇后陛下,恩莱科已经面红耳赤,不敢继续想像下去了。
唯一令恩莱科感到欣慰的是,无论菲安娜如何变化,她都远比另外两个人要温馨体贴得多。
从菲安娜的一举一动之中,恩莱科总是能够体会到一丝温馨的感觉。
当然,除了温馨之外,还有激烈的生命的冲动。
想想也是,他和菲安娜之间已经平静了整整几个星期,巨大的精神压力,令他们对于一切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现在总算是平安逃出了莱丁王国,也许确实该好奸庆祝一番。
心情放松下来之后,突然间,恩莱科同样也感到有必要好好松弛一番,他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菲安娜给予他的一切欢愉。
“菲丽,你对于你的未来有什么打算?”菲安娜突然间问道。
“别开玩笑好吗?你很清楚那会令我难堪的。”恩莱科抱怨道。
“你自己放弃主动的权利,忘记了吗?”菲安娜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现在是菲丽,至于我呢,就是菲安。”
“喔,这可不好玩。”
“但是我觉得好玩就可以了。”菲安娜突然间给予恩莱科一记最强烈的刺激之后,轻声说道:“你只要好好配合便可以了。”
对于这个刁钻古怪的家伙,恩莱科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得点了点头。
在恩莱科的灵魂深处那个魔物莫斯特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这又是一种它以前不曾遇到过的有趣游戏。
“那么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你对于未来有什么打算。”菲安娜粗着嗓音轻声问道。
“我想过平静的生活。”恩莱科回答道,经过了这一路坎坷之后,他突然问感到原来的生活居然是最适合他。
“为什么?是担心有人找你麻烦吗?”
“这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恩莱科喃喃自语着,突然间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无限风光的岁月,彷佛流水一般在眼前一划而过。
恩莱科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恍惚,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
在灵魂深处,那个邪恶的魔物翻找着最为深邃的、潜藏在意识深处的记忆,事实上,它早就发现这些有趣的小东西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好好看看。
莫斯特一直怀疑恩莱科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有趣,正是因为有这些东西存在。
那东西是一段记忆,但是这段记忆却并不是来自恩莱科本身,那段记忆同样也不是精神操纵留下的成果,而是和恩莱科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的那个女人,在生命最后时刻,无意间印刻在恩莱科脑海深处的一段记忆。
在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出现这种奇特而又有趣的情况,但是偏偏恩莱科不是这样,因为这个家伙,以及给予他生命的那个女人的体内,都流淌着妖精一族的血脉。
妖精一族能够将记忆传承下去,虽然时隔几万年,妖精的血脉已经相当稀薄了,但是在这些拥有妖精一族血脉的人类身上,仍旧留下了这样一丝最后的能力。
操纵着恩莱科的记忆,那段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
恩莱科渐渐感到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身体上传来的那阵阵快感,更令他神情恍惚。
突然间一切仿佛平静了下来,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原本那个恩莱科消失得无影无踪。
甚至连菲安娜也感觉到身体下面的恩莱科发生了巨大的转变,那种转变是如此的微妙,又是如此的难以言喻。
在欢愉和恍惚之中,恩莱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位女性的费纳希雅。
不再是潜藏在意识深处的另外一个自己,费纳希雅仿佛在这个时刻完全的解放了出来。甚至不具有恩莱科原本的记忆,在她的记忆深处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妃丽思蒂娜。
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这曾经是令她感到深深痛苦和迷惘的一个问题,平静的生活,彻底脱离那个恐怖而又充满了疯狂和丑陋的世界,摆脱那潜藏在心灵深处的阴影。
虽然最终也没有摆脱那吞噬一切的阴影,不过更少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她曾经拥有过自己的未来和幸福。
和一个善良朴实而又普普通通的人生活在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更令她感到幸福的是,她拥有了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一个小生命。
伴随着生育的痛苦,满足感和成就感遍布她的全身,看着那个小生命,她感到世界上所有的幸福都聚集在自己的怀抱中一般。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像历代先祖那样的名人,她的家族实在拥有太多名人,但是获得幸福的连一个都没有。
她更不希望自己极力躲避的那团阴影发现自己的孩子,让孩子远离阴影,也许那是唯一可以令他不受伤害的办法。
一切都设想得如此完美,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伴随着疾病而来的是一场灾祸。
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因为那是她生命之中最美好的东西。
她暗自哭泣,她感到无奈。
为什么无情的灾祸会降临在她的身上,她对于自己那位远古的祖先,那位冥皇充满了敬畏,从来不曾忘却他的存在,为什么他仍旧要将不幸加诸于她的身上?
难道她们家族的不幸,并不是因为那个诅咒?
难道神灵正是如此安排她们的命运?令她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
难道自己的孩子也会终生不幸?永远生活在痛苦和无奈之中?
无论如何要守护自己的孩子,他是自己生命之中最美好的东西。
恍惚渐渐过去,清醒过来的恩莱科已经忘却了刚才的一切,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菲安娜已经停止了动作。
“你刚才怎么了?”菲安娜问道。
“什么怎么了?”恩莱科疑惑不解地说道。
“你刚才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实在是难以想像,你好像变成了一个女孩,充满了忧伤和无奈,那种感觉奇怪极了。”菲安娜惊诧地说道。
“能让我起来吗?我感到自己很劳累,脑子里面也乱糟糟的。”恩莱科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好吧。”菲安娜突然间凑到恩莱科耳边低声说道:“晚上,等到希玲睡着了以后,我们再继续下去。这一次你仍旧是菲丽,而我是菲安。”
对于菲安娜的恶作剧,恩莱科简直哑口无言,更何况他确实感到很累,彷佛体力和思想全都被掏空了一般。
轻轻打开窗户,享受着海风的吹拂,菲安娜感到心情舒畅,离开了莱丁王国,她终于又变回了原来的自己,也许正是莱丁这片土地令她感到压抑、感到难以忍受。
她张开双臂,彷佛要融化到那海天相接的广阔天地中去一般。
突然问,菲安娜的眼神,盯住了恩莱科头顶前端的墙壁上钉着的一枚小小的银色针头。
希玲这个鬼丫头死性不改,又要着花样在暗中窥视。
菲安娜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狡诈的微笑,她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办法,可以狠狠地报复一下希玲这个家伙。
让希玲自作自受,实在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够令她感到如此有成就感,从学生时代,她们两个人就是互相恶作剧,互相陷害的一对好朋友,更何况,将希玲这个小丫头也拉下水,省得这个家伙整天在旁边偷窥,弄得恩莱科这个软弱的家伙总是捉心吊胆。
除此之外,菲安娜始终在怀疑大长老所预示的那个帮手,就是希玲。
如果情况真的如此,那么所谓的帮手,绝对不仅仅指逃出总部和莱丁王国,恐怕同样也包括神人类的形成。
正当菲安娜琢磨着应该如何布置最完美的圈套的时候,一声轰鸣声在船尾响起,凑到窗口一看,眼前火光四射,火光映照着那即将落山的太阳,显得格外红艳。
恩莱科同样被这声轰鸣声所惊醒,他站在菲安娜身侧看着天空。从火元素的分布和密集度看来,那应该是一位中位魔法师发射的爆炎。爆炎的射程有六七百米远,不过从窗口看不到任何船只的踪迹。
“我们要去帮忙吗?”希玲突然间问道。
看到这家伙如此迅速地出现在视线内,菲安娜很想狠狠嘲笑她一番,不过只要想想这个小丫头今天晚上就要作茧自缚,她的心情又变得开朗起来。
“用不着,船上另外有一位高明的魔法师,整艘船只都被无形的防御结界所笼罩。”恩莱科笑着说道。
“不可能,我根本就感觉不到魔法波动的存在。”希玲摇了摇头说道。
“哇,你什么时候比恩莱科这个家伙更加高明了?”菲安娜说道。
“你之所以看不出来,是因为那个魔法师的手法极为高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