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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一样吗?你简直就是你母亲年轻时候的翻版,胆大妄为,喜欢恶作剧,对人喜欢冷眼旁观。”罗赛姆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知道我的性格很恶劣,但是我不懂了,如果我的母亲年轻时候和我一样是个性格恶劣的女孩,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追求她?只是为了她的美色?我看你不像是那种庸俗的人。”希玲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个喜欢恶作剧的珊妮,是真正的珊妮吗?”海盗王罗赛姆仿佛沉浸在往日的记忆之中一般,缓缓说道:“身为罗兰家族的后裔,从她出生的那一天,便背负着沉重的命重,就象你一样,游戏和恶作剧是保持心情轻松的最好办法。
听到罗赛姆的话,希玲如同被雷电击中了一般,浑身猛然间一震。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受到父亲那种乐观豁达的性格影响,才养成了现在这副脾气。
没有想到转了半天,她最终回到了当年母亲曾经走过的老路之上,她所采用的方法,也是母亲曾经用过的。
“更何况,和你比起来,珊妮更加神秘,她仿佛有一千副面孔一般,干变万化有着无数化身:水远长不大的恶作剧女孩,温柔贤淑的郡主小姐,拥有哲人气质的天才少女,忧伤的背负着沉重宿命的贵族千金……
“所有这一切全都是她,几乎每一个人都能够在珊妮的身上,找到令他们心仪的地方,也许这就是珊妮令众人沉醉的原因。”海盗王罗赛姆的语气之中有着深深的忧伤。
“你知道我的母亲曾经爱过你吗?”希玲嘲讽道。
“没有,虽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你的母亲真正爱着的是我,但是我很清楚,自始至终,她对于我都没有任何感觉,我过于肤浅,至少那个时候的我确实有些肤浅。”海盗王罗赛姆摇了摇头说道。
当然,无论是费纳希雅还是希玲和菲安娜,都不会认为罗赛姆是个肤浅的人。
如果纵横四海的他也算是一个肤浅的人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透辟高明的人了。
不过,众人也确实能够猜想到罗赛姆话语之中的意思,至少希玲本人知道得相当清楚。
她的母亲真正喜欢的人,是那个为了逝去的爱人甚至甘愿放弃自己所有的力量,以换取和爱人在冥神的世界见面的能力的冥神神降士。
“只可惜,无论珊妮多么有魅力,那个人的心灵早巳经深深的进入了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内部世界,他外在的躯体等于已经死去了,无法容纳下其他任何人。”海盗王罗赛姆语气沉重地说道。
希玲瞪大了眼睛,惊奇地看着罗赛姆,她绝对没有想到,罗赛姆居然知道所有的事晴。
实在难以想像,以罗赛姆桀骛不驯的旷野性情,他怎么会不出手杀死冥神的神降士玛多士?
虽然和玛多士正面交锋绝对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但是罗赛姆并不是那种为武者的道德规范所束缚的人物,暗杀和偷袭从来不足他拒绝的范围。
看见希玲惊诧的神情,罗赛姆微微点了点头,显然他同样也猜到希玲对于一切部了如指掌。
“你觉得悲伤吗?”希玲忍不住问道。
“不,无论珊妮如何选择,我都不会感到惊讶,事实上如果珊妮和我生活在一起,而她的心却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我反而会感到悲伤和愤怒。”罗赛姆叹了口气说道:“这一点上我远远比不上你的父亲,也许对于珊妮来说,那是最适合的婚烟对象,也只有像你父亲那样真正豁达乐观的人,才能够包容珊妮的一切。”
说到这里,罗赛姆再一次长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向着夕阳落下的方向缓缓走去。
费纳希雅呆呆地看着海盗王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到仿佛看到了海格埃洛站立在她面前一般,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忧伤。
无论是海盗王罗赛姆还是海格埃洛,两个人同样傻,也同样的痴情。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背影,费纳希雅平生第一次丢失了自我。
费纳希雅从来没有参加过海盗的宴会,海盗无疑都是些粗鲁野蛮的人物,不过他们同样也是一批别出心裁的古怪家伙。
蜡油被灌人杯子之中,插入一根灯芯便成了蜡烛,无数蜡烛将主城的大厅点缀得通明透亮。
珍贵的地毯被乱七八糟地铺在地上,仿佛没有人真正知道它们的价值一般。
四周的墙角放满了酒桶,那块神圣的水晶早已经缩回到天花板里面去了。
一条长桌之上放满了食物,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在那里把守着。
宴会自然以争夺食物拉开序幕,不过在那几个壮汉的怒吼和呵斥声,以及那如同雨点一般朝着海盗们的头上手上落下来的铲子菜勺的维持之下,海盗们倒也井然有序。
虽然经常出入宫廷,在卡敖奇皇宫之中,在海格埃洛的府邸,在斯崔尔郡的总督府,在来莱丁的一路之上,费纳希雅已经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和丰盛食物,但是像这样的宴会,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虽然还没有品尝但是那些食物无疑非常美味,毕竟没有谁比那些海盗们更加熟悉大海,更加了解海洋之中有些什么珍鳝佳肴。
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令费纳希雅有些垂涎欲滴。
虽然一路之上在斯马格船长的款待之下,她吃惯了各种海鲜,但是毕竟无法和这里相提并论。
不过令费纳希雅不敢恭维的是,海盗们盛放食物的容器。
显然餐盘这种文明人使用的餐具,在海盗之中并不盛行,甚至没有几个海盗拿着像样的碗和盆子,一眼望去,绝大多数海盗都手捧着面盆,从上面的污垢和油腻看来,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费纳希雅甚至怀疑,这些餐具同样还有着其他用处,她甚至已经不敢再想像下去了。
幸好岛上并不全都是粗鲁的海盗,至少罗赛姆身边的近卫之中颇有一些文明人存在。
大厅的一角安放着餐桌,那是专门为她们准备的。
唯一令费纳希雅感到尴尬的是,罗赛姆的那个多情的儿子也在餐桌上,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忧伤,总是时不时地朝她瞟上两眼。
罗赛姆和那位魔法师坐在最醒目的位置,在罗赛姆的身边还空着一个座位,显然还有一位大人物没有到场。
但是没有一个人在意那位还没有到场的人,美味佳肴被端上了餐桌。
费纳希雅对于品尝美味永远充满兴趣,这已经成为了众所周知的秘密。
卡敖奇人的闲谈之中,这是永远的话题,随着那惊天动地的婚变,费纳希雅的名声也随之传遍了整个世界,当然这个小小的、但是颇为可爱的瑕疵也被众人传扬开来,并且通过走私犯们的嘴巴传到了海盗岛上。
事实上每一个海盗都等着看好戏,不过令他们感到失望的是,那位美丽的女孩除了两眼放光之外,并没有其他惊人表现。
海盗的宴会永远充满了喧闹和嘈杂,这里是狂野的世界,四周全都是狂野的人。
不但海盗们狂放不羁,甚至连海盗岛上的女人也肆无忌惮。
几个海盗拿起乐器弹奏起音乐,没有美妙的旋律,有的只是简单的节奏和几个音符,这甚至算不上足音乐的东西,对于海盗来说却正合适。
伴随着音乐,海盗们敲打着手中的杯子,杯子里面的酒浆和泡沫飞溅的到处都定。
那嘈杂的声音与其说是一种享受,还不如说是一种发泄更加合适。
岛上的女人们在大厅当中翩翩起舞着,这可以称得上足费纳希雅所见到过最糟糕的舞蹈。
没有固定的舞步,也没有特定的动作,仅仅是肆意扭动身躯,那副癫狂、那副杂乱,实在谈不上什么美感。
乐曲变得越来越激昂,每一个人都如痴如醉,那些女人们开始搔首弄姿着邀请男人和她们共舞。
每当疯狂跳舞着的女人中,某个颇有姿色的漂亮女人发出邀请的时候,四周立刻响起一片嘈杂的口哨和起哄声。
那些幸运的受到邀请的人,立刻会招来一连串象征性的拳打脚踢,仿佛旁边那些没有受到邀请的家伙在发泄着心中的怨愤和嫉妒一般。
被打出人群的那个幸运的家伙,立刻和那个邀请他的女人一起疯狂共舞着。
看到那些肆无忌惮的当众抚摸和亲吻,费纳希雅简直目瞪口呆,身为索菲恩人,她绝对难以想像,世界上还有如此荒淫无耻的场面。
不过对于希玲和菲安娜来说,根本就不以为然。
“能够和……和您共舞吗?”罗赛姆的儿子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
“喔——不,对不起,我是一个索菲恩人。”费纳希雅连忙说道,这倒并不是推托之辞。
事实上对于索菲恩人来说,这样的行为足以在监狱之中度过好几个春夏秋冬,当众猥亵可不是一个小罪名。
“真是一个白痴,连目标都没有看准。”突然问,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从旁边传来。
费纳希雅、希玲和菲安娜扭头观瞧,只见一个看上去仿佛只有三十多岁的美貌少妇,站在罗赛姆的身后。
当费纳希雅第一眼看到那个少妇的时候,她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微微撇着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嘲笑的味道,细长的双眼,仿佛藐视所有人一般,那高高挑起的眉尖,更令这张脸增添了几分桀骛不驯的感觉。
费纳希雅感到一阵寒气从脚底心直冒上来,她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感到这个女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那个女人和米琳达长得并不像,但是两个人的气质竟然如此接近。
只要一想到米琳达那古怪的嗜好,费纳希雅便不由得感到忧心忡忡,唯一令她感到安慰的是,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弱者。
即便米琳达站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落在下风。
那个少妇和米琳达唯一的区别,也许只有眼神。
米琳达的眼神永远如同一把利剑般犀利,仿佛能够在瞬息之问破开一个人的身体,看穿他的本质。
那个少妇同样有一双犀利的眼睛,但是眼神之中除了冰冷之外,还带着浓浓的挑逗的意味,那种感觉,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楚地感受到。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全都给这样的女孩吃得死死的。”那个少妇仔细端详若费纳希雅好一会儿,突然问说道。
对于那个少妇的话,海盗王罗赛姆只是耸了耸肩膀,并没有反驳。
他的儿子涨红了脸,好几次仿佛要站起来争辩,但是最终仍旧没有那样的勇气。
罗赛姆看着儿子缓缓地摇了摇头,仿佛他对于儿子的怯懦很不满意一般。
“小丫头,你出来,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那个少妇朝着费纳希雅说道。
“你最好时刻小心,这女人的爪子比刀还锋利。”海盗王罗赛姆笑了笑说道。
旁边那个魔法师同样也点了点头,并且用手指比画了一个“钢铁护体”的手势。
跟在那个少妇身后定出主城,来到旁边的一个小树林之中,费纳希雅一直琢磨着是不是该听从劝告,给自己加一个“钢铁护体”的防御魔法。
“您到底是谁?”看到那个少妇继续往树林深处定去,费纳希雅忍不住问道。
“那个看上你的小傻瓜是我的儿子,这一下你明白了吧。”那位少妇回转身来说道。
“您是罗赛姆先生的妻子?”费纳希雅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浑身上下长满了(缺)罗赛姆最终居然选择了这样(缺)“也许说是情妇更加合适,罗赛姆从来没有将我当作是妻子,他仍旧喜欢那个和你很像的女人。”少妇冷冷地说道。
“您想要对我说的事情,到底和罗赛姆先生有关还是和您的儿子有关?”费纳希雅(缺)“你打算为我规定一个话题吗?”少妇仰了仰下巴,嘲讽地说道。
“不,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费纳希雅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才好。
“那个老的我已经没有兴趣去管他,如果他要将你带上床,你只要记住,离开的时候将床单收拾干净便可以了,毕竟那张床是我的。”少妇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
“不过我的儿子还不像他的老子那样经历得那么多,而且我儿子根本就是一个废物,甚至连站起来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番的勇气都没有。”少妇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这样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是最致命的,就算是他的老子都无法躲开那种致命的攻击,即便现在还留有那时候的伤疤。”少妇苦笑着说道。
“我会离开您的儿子,如果他接近我,我就远远躲开。”费纳希雅轻声说道。
“这就是你能够想出来的解决办法?我倒情愿你拿刀宰了那个家伙。”少妇摇了摇头。
“难道要让我亲口拒绝他?”
“我儿子是那种犹豫不决、无法痛下决心的家伙,你的拒绝,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用处,也许他暂时会记住你的拒绝,但是没过多少时间便又会忘记这一切。”
“那要我怎么办?”费纳希雅疑惑不解地问道。
少妇看着费纳希雅,过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想要让你们这些索菲恩人明白这种事情看来确实很困难。怪不得当初你会落在海格埃洛手里,那头色狼居然没有将你立刻生吞活剥,真是一个奇迹。告诉你,小丫头,这里不是索菲恩,那样做只会让你处于更加糟糕的境地,对于这种场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来一下,如果当初一见面,你就用魔法将海格埃洛打趴下,恐怕就不会再有后来的那一大串麻烦了。一记耳光,要狠一点,此什么都有效,我敢保证。”少妇冷冷地说道。
“也许我可以采取其他的办法,我从来没有打过任何人,除非是在战斗之中。”费纳希雅惴惴不安地说道。
“你这个愚蠢的索菲恩小妞,没有什么比模棱两可的话对于像我儿子这样的傻瓜伤害更大,那会令他抱有一丝希望,而那丝希望将会彻底毁了他,如果他是像他老子一样的吗?”越说到后面,少妇的语气之中越多了一丝愠怒。
想到罗赛姆和那个魔法师的警告,费纳希雅不自觉地朝后面退开一步,她已经准备招架或者逃跑了。
没有想到那个少妇转身往回走去,她冷冷吔抛下一句话:“小丫头,爱情是一种激烈的东西,别想用温和的手段来处理这方面的难题,要不然你一辈子麻烦无穷。”
看着那个女人远去的身影,费纳希雅感到罗赛姆的情妇,并不像她原本想像的那样不通情理。
在树林里面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当费纳希雅回过神来正要回去的时候,突然间看到海盗王罗赛姆就站立在她的眼前。
“作为一个武者,你还不太合格。”罗赛姆笑着说道。
“您为什么会来?”费纳希雅惊奇地问道。
“我担心你受到袭击,纱蒂就像是海上的天气一般,随时会发生变化,对她毫无暗解的你,很有可能会受到伤害。”
“她并不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当然,能够和我生活在一起,纱蒂确实有其他女人所不具有的特长,她很聪明,而且非常敏感,但是她对于情绪波动控制得相当好。”罗赛姆叹了口气,笑了笑说道。
在月光下,传闻中桀骛不驯的海盗王,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回忆着往日辉煌的老者,也许经历了太多人生坎坷的他:心情早已经迈人了人生暮年。
就像是女儿陪伴着老迈的父亲一般,费纳希雅跟在罗赛姆身边,行进在海盗的小路之上。
一路之上罗赛姆显得极为健谈,仿佛他有说不完的事情要和女儿诉说一般。
对于罗赛姆来说,这是乎生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这样的感觉真好,就一个女儿在身边,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儿子,现在我总算明白罗兰为什么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当年的老大公也是同样如此。
“我还记得,每当我的父母去采望他老人家的时候,他就说,有两个可爱的女儿是最幸福的事情,女儿比儿子好多了,听话乖巧,而且善解人意,那时候我和我的哥哥就是因为如此,将老大公当作最令人讨厌的老头看待。”
罗赛姆笑呵呵地谈起了童年的趣事。
“老大公是罗兰先生?”费纳希雅轻声问道。
“是的,肯特为了修炼那种奇怪的武技,丧失了生育能力,罗兰家族的直系血脉就此断绝。”
“希玲继承了罗兰的名字。”费纳希雅说道,至少她知道这件事情,希玲的全名是希玲·瑞熙·罗索·罗兰。
而且这个丫头固执地要让将来自己的孩子拥行罗素。罗兰这个姓氏,至于恩莱科的姓氏,显然不在这个小丫头的考虑范围。
“是的,任何一个迎娶罗兰家族女儿的人,都必须承诺让他们的儿女拥有罗兰的姓氏,只可惜即便如此,罗兰家族也不繁盛。”罗赛姆苦笑着说道。
他所爱的人会嫁给没有任何长处的罗亲家族的长子,不能不说那和罗素家族擅长生育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