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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蓝雪儿高兴地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一直是自己一相情愿了。”这样的问话在那藏族酒吧里雪儿也问过,可是这样的问题女人是不厌其烦地问着的,蓝雪儿也是女人。
晚霞的绚丽已经褪去,夜幕降临,天空被涂抹成蓝黑色,是古典沉郁的色彩。我和雪儿在这城市漫无边际地散着步,聊着,谈着,笑着,闹着;我陪着雪儿,放任她,疯狂地逛街;陪着她逛服装店,包括女人最隐秘的内衣店,我始终保持着真诚的笑容,没有一丝尴尬。
内衣店,雪儿在我的建议下挑了一款喜欢的内衣,付钱,包裹起来,服务员小姐情不自禁地赞道:“小姐,你的男友对你可真体贴,我很少看到有男友愿陪女朋友到这样的店来的。”雪儿笑了,笑得很灿烂很幸福。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真心幸福地笑过一次,这女人会记住这男人一辈子的。
爱情呀爱情总是这么突如其来,任我是情场上的老角亦不免心跳异常。爱情呀爱情,你又这样让我一次又一次迷失自己,夜幕中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像是从心底发出,又像是从黑幕的四面八方一起涌荡:你应该去爱!
突然,蓝雪儿发问道:“大哥你喜欢梦真姐吗?”我一楞,不知道怎么回答,蓝雪儿扑哧一笑,笑声有如银铃,说道:“不要紧的,我不在意的。我看得出,大哥是欢喜梦真姐的。为什么大哥眼里总是充满那么多的忧郁和那么多犹豫呢?如果是别人我会和她争抢,可是梦真姐,我真的真的愿意和她一起分享同一男人。”
“什么?”我脱口而出,脸腾地红了起来,这样的话出自雪儿,让我意料不到。雪儿更是笑不可支说道:“大哥现在的表情真是很奇怪很有趣哟!”说完,一转身又跑开了,大叫道:“大哥!来追我呀!”我一摇头,为什么女人就喜欢让男人去追她呢?我大喊了一声“驾!”,人追了上去,感觉眼前的高楼大厦一下子消失了,就若在空旷的草原,两匹白马一前一后紧追着,草地是无边无际地向前伸展,我们心绪漫过草地、山丘、高原、河流、平川、大海,大地的一切,处处都留下爱的烙印。
夏日炎炎,化妆品市场上火药味更是浓厚,我们的推销人员再坐不住,纷纷出去,但据反馈的消息来说,市场上各大经销商都在观望,观望我们三家公司的动态,也在观望看市场对三家公司产品的需求。这段时间不会太长,据我们情报人员分析至多十五天,这些经销公司也只能耐住这十五天,否则他们也会有损失。各大经销公司都睁大了眼睛,原先属于各化妆品公司的份额被迫重新洗牌,也许这就是市场的魅力。
这十五天将是至关重要的十五天!
十五天之后,一些大经销商将会决定他们的合作伙伴,届时将一损皆损,一荣皆荣。
第六章去者如雪
我和雪儿朝夕相对,外界的风雨被我们短暂的忘却。雪儿脸上现出的一丝倦意,我关心地问道:“雪儿,怎么?累吗?”
雪儿望着我,说道:“大哥,是的,我有些厌倦。很久以来我就有这样感觉,我在这城市里呼吸得太久了。要不是遇到大哥,我早想回到我的家乡,回到那帮孩子们中间去,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我心疼地拉起雪儿的手说道:“雪儿,不要这样说,你在这里,不正是为了那帮孩子们吗?”
雪儿听了这话,没做声,身子有些软弱地靠在我身上,声音幽幽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呢?可能是工作有些累,要和一些无聊的人说些无聊的话,我只是更想回家,我总感到乏力。”
一枚叶子飘荡着掉了下来,轻轻划过雪儿的发丝,雪儿抓住这枚叶子,道:“大哥,夏天怎会有落叶呢?”不知怎地,雪儿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身子竟然抖了起来,有如在秋风。
我一把搂住雪儿,忙问道:“怎么呢?”
雪儿捂住心口,痛苦地呻吟道:“大哥,我好难受呀!”说着,人却蹲了去。我扶住雪儿,在道旁一长椅子坐下,紧紧地拥着雪儿。
雪儿兀自在发抖,喃喃说道:“好难受,好难受呀!大哥!”我心头大急,却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双手扣住雪儿的手,虎口相对,温厚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了过去,良久,雪儿才止住了颤抖,而我却查不出雪儿颤抖的原因。
雪儿脸上满是无助的表情,楚楚可怜地望着我说道:“刚才我真是好难过,好像一刹那最亲的人逝去了一样!”我心仿佛揪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我抱着雪儿,轻声说些安慰的话语。
“大哥,你吻我,好吗?”我身子一震。雪儿正深情地望着我,我再没任何犹豫,深深地吻了下去,先还显得几分生硬,一接触雪儿湿湿温润的唇,再也没了顾忌,尽情地吻了下去,这动人的美女仿佛要用一生的力量抱紧我,一时间,我们迷失在爱的海洋里。
那整个晚上,我陪着雪儿。
第二日。
太阳起得是特别的早,光线透过纱窗尽情地挥洒到屋内——雪儿的家,我们的家。
“大哥,大哥,该起床了!”我睁开了眼,看到雪儿已经端来做好的早点,有千层饼,酥油茶,却不知道雪儿是怎么弄的?我尽情地伸了一个懒腰,待雪儿把盘放在一旁,一把就拉过雪儿,问道:“雪儿,昨晚睡得好吗?”
雪儿再忍不住,脸直红过耳,咬牙道:“大哥真是坏!”
看到雪儿如此神态,我几乎遏制不住了自己,想着昨晚佳人依偎在我怀里,整整一夜。
紧接着的两个星期里,我的业余时间都捐给了雪儿,公司的事情我不再多想,只是想多陪陪雪儿。那晚雪儿突如其来的伤痛在我心里也有不好的预兆,我直觉到我应该抓住什么,可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这两个星期里,我明显感觉到梦真对我的冷淡,那过去那个冷酷杀手的梦言仿佛又回来,在我的视线里,梦真再次成为了一把剑,寒气逼人。
终于,我心头所预兆的那一天到来了。那是星期一,我在办公室的时,梦真早已到了,没什么异常表现,倒是我脸上有些讪讪,打了一个招呼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过多久,听到敲门声,我说了一声“进来”。
梦真拿了一些文件给我签署,接着拿着一份电报给我,说道:“这是发给你的,要你转交蓝雪儿。”我拿过来一看,地址上果然写着我的并让我转交蓝雪儿。我想是蓝雪儿给家了去信的时候留的地址是我这里吧,也许有什么急事。
我吩咐梦真去做她的事情,然后亲自去找蓝雪儿。走在过道上,我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手拿着电报,越来越觉得没有重要的事情那的人是不会拍电报过来的。我一打听,蓝雪儿并不在公司内部,为拍外景到B市影视基地去了。我连忙驱车来到影视基地,看到空旷的广场上蓝雪儿着一古装正在拍摄,裙带飞扬模样,薛诚在旁指导,正说着什么。
我到了近旁,示意蓝雪儿过来。蓝雪儿冲着薛诚做了一个手势,薛诚无奈叫停,望着我,没有往日的友善,没好气地说道:“黎总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我有事找蓝雪儿。”
“那要快,我们等着要完成这段的。”这时,蓝雪儿已蹦到我面前,旁若无人亲昵地叫道:“大哥!”我望着雪儿甜甜的笑意,突然有一种揪心的感觉,我讨厌我这种预感,尽量平静地说道:“雪儿,有你一封电报!”
“是吗?”蓝雪儿脸色一沉,接过我手里电报。
果如我所料,接到电报,打开,雪儿双肩立时剧烈地颤抖起来,泪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我刚想说什么,雪儿一扭身,就奔开,长长的裙袍飘扬起来,我连忙追了上去,拉住,蓝雪儿拼命地挣扎,我一把抱住蓝雪儿,雪儿抵抗不住终伏在我肩上痛哭起来。我心里一痛,手抚摩着雪儿扬起的发丝,说道:“雪儿,不要哭,有大哥在!”
蓝雪儿轻推开我,脱了我的怀抱,眼神里透出一股决然,说道:“大哥,我要回家!”
我喃喃道:“是纳木错吗?”
蓝雪儿说道:“是!”
“现在?”
“现在!”
我心头叹了一口气,知道不用再多问什么了,拉着蓝雪儿上了车,先回到蓝雪儿的宿舍。雪儿忙乱地收拾着衣物,很快拣好一个包。
我问道:“雪儿,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雪儿泪水夺眶出,哽咽地说道:“卓玛大婶病了!”卓玛大婶私下听过蓝雪儿说过很多次,是蓝雪儿的养母,是那个小学的校长。我上前说道:“卓玛大婶会没事的,走我们去飞机场!”
“好!”雪儿哽咽道。
去机场的路变得异常得短,一会就到了。再隔一个月,就是我送周芸上飞机整整一年了,而现在我又要送我刚刚爱上的女人离开这个城市,这也许是一种宿命吧,我心底顿时泛起一种刻骨难忍的痛楚。
到了机场,我对雪儿说:“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蓝雪儿却一口回绝了,眼内仍溢满泪水,说道:“大哥,你不能跟我去。我这去,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我有一种预感,我……”雪儿声音突然低下来,捂住胸口,说道:“哥,我真的很难受,我怕这次卓玛大婶,她,她可能不行了……”说到这,蓝雪儿眼神里露出一股坚决,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学校就再没老师了,我会留下来的。大哥……我。”蓝雪儿几乎泣不成声,我只是搂着雪儿,感觉心空了。
好一会,蓝雪儿终停止了泣声,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会再回来,可我这里又有协议,我不知道怎么办?我……”
我突然紧紧地抱住雪儿说道:“雪儿,你放心地去,公司里的事情有我,没有人会找你麻烦,你也不必内疚,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
“谢谢大哥!”
买了机票,来得还真巧,不一会就要登机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一转眼我的雪儿就要走了吗?我有一种宛若做梦的感觉,我的雪儿真的要走了吗?
我和雪儿最后抱在一起,深深地长长地吻着,吻着。最终雪儿毅然脱离我的怀抱,转身走向登录口。在雪儿柔软火热的身躯脱离我怀抱的刹那,我突然很想抓住,很想很想。我的手凝在半空,一楞间,蓝雪儿已经毅然转身,登机,一会飞机呼啸着腾空而去,我傻了一般站在机场内。良响,我才转身,哎,我不知道我将要面对什么?
在拍广告的现场有很多职员看到我和蓝雪儿如私奔了一般得逃离了现场,消息很快传到公司各层领导。待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梦真不知怎的,冷冷地说了一句:“紧急会议!黎总快去会议室,很多人在等着了。”
“哦,是吗?”我硬着头皮向会议室走去。
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一看,公司重要的人物都在,我努力想挤出点笑模样,终究还是失败。我知道我将要生气了。我坐到了位置,尽量平静地说道:“大家都在呀,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关子怡望着我一会,说道:“刚才公司从外地回来的人员说在机场看到黎总送蓝雪儿上飞机,我不相信,希望黎总能解释一下。”关子怡仍是那迷人的笑容,这时看来却觉得有些令人生厌。
我说道:“没错,我送蓝雪儿回家,她有急事情,我想她在办完事情就会马上回来的。”
关子怡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叹道:“接到公司职员的报告的时候我潜意识相信他们是不会撒谎的,可是也不相信黎总会做这样的事情,真让我想像不到!”
既然是祸躲不过,让就只有一切坦开了说了。我说道:“事情是这样,今天蓝雪儿接到一电报,她的养母重病,老人家很可能不行了,所以蓝雪儿急着赶回去,我想这是人之常情。这事如果搁在我们身上的话,我想我们也会这样去做的。”
关子怡叹道:“话虽是如此,可这当儿是公司紧要关头,是容不得半点闪失的,况且是我们公司代言人突然飞离B市,这传到外界又要变成什么样?”
一时间会议室里应和的人很多,有人说像蓝雪儿这样的举动是违反协议的,实在不行公司只有诉诸法律了;有些人直面指责我不应该如此冲动放蓝雪儿走,应该尽力挽留;有些人更是提出我和蓝雪儿非同一般的关系。平时彬彬有礼的同事们说话突然刻薄起来,关子怡却也不制止,只是看着我将要怎么解决。
我看着他们的嘴在不停地扇动着,声音像苍蝇一样在会议室里嗡嗡回荡,心头越来越恼怒:真是竖子不足与谋!我突然站起,说道:“大家继续讨论,我愿意接受公司的任何处分,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一步。”说完,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出了会议室,身后的关子怡想是没料到我会发这么大火忙在后面大声地叫唤。然而我没有回头,我心已乱。
晚上,在家,我的家,我坐在沙发上。梦真极温柔地泡好了一壶龙井放在茶几上,热气缭绕,我思绪万千。关子怡打了很多次电话过来,我没有接,只是想静一静。突然电话又响了,是我没见过的电话,拿起话筒,却是薛诚。薛诚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道:“出来一下,我就在你楼下!”
我放下电话,起身,梦真说道:“你要出去吗?”声音有些颤抖。我望着梦真,看到她一脸担忧,我强笑道:“没事的,我只是出去走一走。”
“那我……”我一摆手,示意只想一个人,梦真无奈,只得轻轻说道:“早点回来!”
我心里突地又涌起一阵酸痛,这眼前的美女,我对之怀着复杂感情的美女正在担心着我。然而我怕!我怕命运,命运总是让我爱上一个女人又让这个女人离开!
下了楼,我看到薛诚,昏黄的路灯下,身影有些摇摆,眼睛充满了血丝,呼出的气体带着浓重的酒气。他望到了我,只说了一声:“走!”
我们出了小巷,来到街道上。B市的街道上,而这个时候我的雪儿应该已经在拉萨或者在去纳木错的路上,那里的星星一定比这里的美丽。
“喝!”薛诚手一伸,把一酒瓶放荡在我眼前,我接过来,一口干了一大口,然后又还给薛诚。薛诚盯着我,长发随着晚风微微起伏,说道:“好!”薛诚一仰脖子也喝了一口。很久,两个男人就这样喝着,没说一句话,心里惦记着同一个女人,直到酒见了底。薛诚一扬手,空空的酒瓶甩出好远,传来一阵清脆的瓶子破碎的声音,薛诚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突然转过身一拳向我打来,我一侧身,手抓住了他的拳头。
薛诚说道:“你,你是懦夫!你应该陪蓝雪儿去的。”我没说话,放下薛诚的拳头,薛诚继续说道:“我真得很想打你,可我知道雪儿不喜欢打人的。我知道雪儿喜欢你,她喜欢你。可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依然喜欢她!明天,明天,”薛诚摇晃着身子,对着街对面突然大声地叫着:“明天!明天我要到西藏去,我要到那木错去,到蓝雪儿那去,我要陪伴她,让她发现什么才是她的真爱?”
我想整个大街都听到了他的呼喊,我突然对眼前的这小伙子很是羡慕,因为他敢做敢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大胆去做。许是他的这种情绪感染了我,我也有几分释怀,既然命运如此,我不能消极对待。我望着夜空,想着的却是这城市里的星星什么时候才能拨开这讨厌的烟雾而像高原一般清晰动人?
望着,突然一个想法从心底冒了出来,我拉住薛诚说道:“你愿帮雪儿吗?”
“愿意!”
那刻,一个方案诞生了,而我却不知道行不行?
第七章仁者无敌
我抱了一个空,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地板上。我挣扎着爬起来,脑海里依稀存着雪儿的影像。
我直起身子,瞄了一眼卧室,门却还没关,在平日里,这门挡住了两个人的欲望,藏着两颗敏感封闭的心,而现在却是敞开着的。我摇摇头,暗自苦笑:我怎会变得如此?
我重爬上床,合上眼,黑暗中,能听到梦真轻微的呼吸。她没有睡,她的思绪很乱,在空中茫然地飘荡。四周的黑色有如无比无际的汪洋,我和梦真就有如两孤立的礁石,能相望,却不能靠近。
第二天,薛诚单飞西藏,去追蓝雪儿,去追他心中的梦!我不担心。如果用云来形容的话,雪儿就是一朵始终属于高原上的云,无论她飘荡到哪里,她的根在那雪域高原,她的美丽,她的灵性只有在那片高原,那片蓝天才能印衬出来,离开那里,雪儿就像无源之水一天天在干枯;而薛诚是个浪子,是一朵浮云,从来就没有定性,他的爱只是生命体内不可遏止的对美的冲动,艺术家经常爱上自己的作品,可雪儿终究不会是他的作品,她是一个美丽善良而独立的女人,她就像雪山一样美丽,我能望到的她,从心底,从这点上我感觉雪儿并没有离开我。
我情不自禁地吟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公司气氛不同往日,这是正常的,因为公司从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我也是这样。梦真进办公室的时候顺手递了一份报纸,我拿来一看,报纸上的标题醒目,我感觉事态有些严重。
与此同时,越过两个街区的香都大厦A330,圣洁中国总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付流正端坐在办公室内,看着当天的《B市商报》,只见报纸头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