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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越过两个街区的香都大厦A330,圣洁中国总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付流正端坐在办公室内,看着当天的《B市商报》,只见报纸头版醒目的大标题:“前任代言人身陷囹圄;现任代言人单飞西藏——天姿祸不单行!”
付流极快地扫了一眼,内容大概是前任代言人梅望由于偷税漏税已被检查机关正式起诉,该案件法院正在受理当中;现任代言人蓝雪儿于昨日突然飞往西藏,至今天姿公司没有对此做合理的解释。报导结尾还分析本已处于弱势的天姿经此变故,再加上外界传言的公司几个高层男女的情感纠葛是真的话,那将是天姿的一场灾难。
付流看到这里,微有些遗憾。
付流点上一根烟,沉浸在思索当中。上次宴会所见黎浩天,关子怡都绝非等闲人物,尤其是那黎浩天,以前倒是小觑了。这位刚从大学走向社会,不到一年就占据天姿重要领导地位的青年,给人的感觉却仿佛阅尽世间沧桑的稳重,虽然样貌儒雅,却又给人威风八面的大将风度,叫人不由心折,此种人物是自己经历商场这么多年所从未遇到过的。
付流手头上有详细的天姿和兰芝堂的资料,他和助手们也曾日夜为对手设想过,在市场上最可能如何出牌,甚至还别出心裁地想出了一些怪招,但无论怎样设想,结果好像都是唯一的:兰芝堂和天姿最终会被圣洁击败!
是的,付流有这样的信心,圣洁作为国际化妆品集团的老大,实力实在太过强大了,而这次针对中国市场圣洁显然是势在必得的。国际金融兼并大鳄吉布斯带着他的班底已经秘密来京,针对兰芝堂股市上的收购战就要打响,而这些非是他所能控制的,这是公司另一重拳呀,付流不禁有些为对手担心。在心里,黎浩天、兰芳,给人的印像很是不错,但市场不是仅凭个人魅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付流内心还有一丝矛盾,感觉自己就像个旧社会的洋帮办,正在打击着自己国家的民族产业,这要看在乡村教书的古板老父眼里实在是大逆不道,不孝至极了。想到这里,付流心头不禁一丝苦笑:市场从来就不相信眼泪!如果没有竞争,没有外来的打击,民族企业,民族经济又怎么知道奋而抗争呢?
我看了《B市商报》的这份报导,在现在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的紧要关头,觉得现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对外发布消息以正视听。正这时候,接到关子怡的电话,关子怡在电话里有些急,让我去小会议室里去。
会上大家交换了一下意见,认为公司上下应该统一口径。关子怡正视着我说道:“浩天,你能确定蓝雪儿这次回西藏真的会回来?”会场上坐的都是公司高层领导,没有必要隐瞒,我叹道:“回来的可能性比较少。”
“哦”关子怡应了一句。现任财务总管宋家英不禁叫道:“不会吧!蓝雪儿怎么会舍弃年薪如此丰厚的一份工作而回到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去?”
这些人显然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我在心里几乎是认定蓝雪儿是不会回来的,因为我对卓玛大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更因为我了解蓝雪儿,她在这里,虽然有丰厚的报酬,可以给家乡小学做更多物质上的帮助,但那小学却更缺一个真正爱孩子,关心孩子的老师,人,是永远无法用钱去衡量的!而这不是眼前这些泡在市场经济里的MBA们所能理解的,他们作为一个普通人所应有的善良,同情等等情绪都被激烈的市场搏杀中封闭了;他们只知道在这个市场当中惟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却不知道仁者才无敌!
我必须交代这个事实给大家,让大家有种危机感,于是我问道:“如果蓝雪儿不再回来,我想知道公司将如何应对?”
关子怡并没有说,其他的一些领导想思想都还没做准备,真的以为蓝雪儿只是有急事回家而已,心里还做了她一定会回来的打算,所以虽然紧张,却也不是太担忧。我这一说,人们感觉事态可能有些严重,不禁神色有些慌张起来,纷纷议论起来。
“还能怎么办?实在不行,不就只有法律解决呢?”关子怡却着我道:“我想我们的黎总已经是成竹在胸了!”大家一听这话,纷纷扭头望来,等着我开口。
我尽量耐着性子,对这些榆木脑袋说道:“刚才有的同志说要诉诸法律,我想这官司即使我们赢了,也是输了。为什么呢?偌大天姿公司和一个不计名利,热心家乡教育事业的小女子打官司,明摆着仗势欺人呀!社会舆论对我们公司只有越来越差。我的意见是这反而是我们公司发展的契机。什么才是永恒的美?请在坐的诸位暂时放下你们的职务,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感情好好想想!”
听得我这话,在座的诸位包括关子怡都露出沉思的神色,我继续说道:“我想是人的心灵!我们公司不仅是制造产生美的产品的公司,更应该成为传播一种新的,自然美的概念的公司。想想这样的话,像蓝雪儿这样美的女孩作为我们公司代言人是我们何其的幸运呀!在这样一个冷漠,充满竞争压力的社会里,是蓝雪儿告诉我们人类之间还有着脉脉的温情。蓝雪儿是我们公司代言人,她的形像就是我们公司的形像,我们又能在哪里再找到这样一位内外皆美的代言人来呢?相比之下,我们的前任梅望是多么地令人失望。”
“我认为应该继续保持蓝雪儿代言人的职务,我们可以派专门摄制组进入纳木错记实报导蓝雪儿的日常生活、工作,以蓝雪儿为主人公,以不发达地区教育事业为主要视角,深刻地讨论一些问题,当然可以顺带说说我们公司对穷困地区捐学办校的事情。”
听到这,关子怡眼睛一亮,说道:“黎总这建议我觉得可行,个人觉得这将是我们公司发展道路上一个非常关键的关卡,希望大家深入地讨论!”关子怡一句话,画龙点睛,正点在我最近常思索的重塑企业文化,精神的思路上来。大家见我们两位首先统一了意见,心里也确实被我这一大胆的建议打动,纷纷讨论起来。到这里我才舒了一口气,相信给蓝雪儿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对于她而言,毁弃之前的协议心头也是不好受的。
最后大家形成了初步决议,我总结发言道:“该广告应该为公益广告,很重要的一点是千万不要带有商业广告的性质,一点也不能有!所谓无招胜有招!一个人要有志气,一个集团也有志气,这样做才能显出我们的大气来!”
我声音沉着有力,句句入人心,我继续说道:“我认为大家把公司的事务当成一种事业来进行,这种思想要贯彻公司上下。我们的目的不是成为最赚钱的公司,而是最有意义的公司。我认为公司应该以这次事件为契机,重塑公司在市场,公众面前的新形像,让他们看到一个崭新的天姿在他们面前!”最后一句话,说得极是鼓动人心。
其实这个问题,自从我进入公司工作以来就在思索的一个问题,就是企业公司文化的塑造问题。这是一个企业的灵魂,凝聚力所在,而一个公司能经久立于市场中靠的不是她的实力,而是她的精神。所以我觉得,一定程度来说出新产品反而不觉得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树立统一而富有生命力的企业精神,价值观。
散会后,关子怡暗示我留下来。看到人渐渐散去,关子怡说道:“昨天浩天不生我的气吧?”关子怡声音很是轻柔。看她神色,知她昨晚是没有睡好,我望着这商界美女,在我面前不再是刚才会上沉着果断的模样,显得有些疲惫。
我故作轻松地说道:“昨天我也是太过冲动了,没事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起面对公司现下紧急的状况。”
“是吗?我还以为浩天真得生我的气了!有时候我真怕浩天一走了之,留下我一个人。”后面这句话说得幽幽,我心里暗叹一口气,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呀!
这天下午由公司外事部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告本公司的前任代言人梅望的犯法行为完全属于她个人行为,与本公司无任何关联;现任代言人蓝雪儿飞往西藏,一是回家探亲,二是准备拍摄新的广告,主题是边远地区教育方面的公益内容。消息发布了制止了大多数的谣言,虽然还是有些人将信将疑,但局势总算控制下来。
快要下班时分章晟忽然来找我,说要我陪他一起去见花想容的父母。开始他还不好意思说,神情有些忸怩,我看出来了就问他有什么事情,一问之下才知道今晚花想容的父母要相女婿,我想自己也要散下心,笑着答应了。看着他的神情,紧张中洋溢中一种不能抑制的幸福,我很是羡慕。
花想容的父母在莫名胡同口摆了一个小吃摊,时间是晚上,这两位老人就是挑这样一个时候来相女婿,显得有深意。莫名!这胡同的名字真是很有意思。我和章晟来到的时候,两位老人正张罗着了,看到我们,表现得极是热情,忙招呼我们坐下,我用眼神暗示章晟,章晟忙过去,嘴里“伯父伯母”叫得很甜,又忙着抢他们手头的活。
花想容看到我有些害羞,打了一个招呼就退到一旁,小花斜着小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花想容出乎我意外得美丽,全不像一个已经有了小孩的女人,脸上满是幸福。看着他们忙碌着,突然感觉到一股亲情由这幽幽的小胡同里蔓延开来,温柔地包围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这样一个小天地,这样一个家庭,正享受着天伦之乐,我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感受了。我突地想起我远在家乡父母,黎浩天的父母,一时间仿佛有了血肉的联系,感触到他们无尽的思念和牵挂,心底同时涌起了一阵愧意。
突然周围小孩爆发一阵叫闹声把我惊醒:“看呀!花家相女婿喽!”我环顾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聚集许多人,大妈、大婶,还有大老爷们,当然更有窜来窜去的小孩,正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善意捉弄的笑意。花想容窘得红透了脸,不禁低下头,暗红的炉火映衬着格外得动人,我暗暗为章晟感到高兴。
在这大城市里莫名胡同透得格外得幽深,里面居住的人们感觉全不同其他市民,有着一种淳朴的亲近。我不知道这莫名胡同经历多少年的风雨,见证了多少历史?我想到这样的古朴的胡同最终会被现代化的建筑代替,一想及此,心里未免有些悲凉。
这时一碗热腾腾的家常面端了上来,章晟也停了手中的活,被他未来的岳丈支派过来陪我,接着又上来几个别致的小菜,一看之下,色香味俱全,很是诱人,还有几瓶酒。老丈人看来很是满意章晟,高兴地对围观的街坊们大声哟喝道:“街坊们,今晚免吃免喝!”大家欢呼一声,特别是小孩,叫得更欢。
老丈人在那里招呼着老街坊,他们细声地交谈道:“你家花子可是好运气呀!……”
“是呀,是呀。”章晟和花想容陪我坐下,可爱的小花儿被她外婆领着,红红的脸,在远处像灯笼一般。
花想容真实年龄比我还大几岁,这个时候却显得有几分腼腆,而章晟应该和我差不多,但他心里已经认同我这个大哥了,我想我这个做大哥的应该说一些祝福的话语,我端起酒杯正想说却听得人群里一声欢叫道:“兰奶奶来了!”我们不禁回过头看去,来人却是认识,是上次在兰芝堂宴会大厅外遇到的那个在剪树枝的老太太,脚底下穿的仍是那双黑色白边的布鞋。
我心头泛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也有些吃惊,但这吃惊不是由于这老太太本身功力引起的,而是这样一个高手出现这样一个科技现代社会让我吃惊。这时候,我几乎可以肯定这老太太是一武林高手,而且还不弱,其武学必然与百花门大有渊源。
兰老太太稳当当站定,其气势给人感觉即使是妙龄美女与之相对亦是不得不低心折的,这心折心理有源自对长者的尊敬,却也有同性之间不堪匹敌的因素,虽然她已经鸡皮鹤发,很奇怪的感觉。
兰老太太看到我,眼睛内闪过一丝异彩。花想容的父母忙过去打招呼,谦卑地呵呵地笑道:“祖奶奶来了!”
“是呀!我是来看花子的,花子的对像呢?”说完眼睛就往我和章晟身上扫,花想容父母忙指着章晟,兰老太太细细地打量章晟几眼,然后说道:“恩,不错,花子有眼光,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呀!”
“是呀,是呀。”花子父母忙点头应道。
第八章兰府旧事
老太太坐下没多久就走了,像一阵清风,我向花子的父母问道:“这老太太看起来不简单呀!”
“是呀!你不知道这老太太已经一百多岁了。”
“是吗?”我随口答道,心里想这老太太内敛精气,实乃当世高手,兰家竟然有这样的人物!看来我回去要梦真再好好查查。
那一晚我把话题都绕这神奇的老太太身上。
我说:“兰芝堂的旧址好象就在这附近。”我忽然想起梦真从前给我看的资料。
“是呀。”花想容答道:“兰芝堂最早就在我们莫名胡同,现在还有一个兰府旧址在这里哩。兰奶奶自小在兰府长大,后来一直在兰府当管家,许多年前就退休了,守在兰府的老宅子。说起兰奶奶的一生很有传奇色彩的!”
“真的?那你说说!”章晟问道,我也露出好奇之色。
花老伯接过话头,说道:“还是我来说吧,这些事我最清楚。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我们这一带来了一个飞贼,据说他会飞檐走壁,人们越传越神奇的不得了。”
“对对对!”花想容母亲在旁忙说。
花老伯有些不悦,说道:“好好的你插什么嘴,我来说!”
花想容母亲笑道:“好,好,你说,一说这事就眉飞色舞的,没个完,你们不要见怪呀。”说完转身去弄饭菜了。
花老伯接着说道:“当时可真邪乎,这飞贼竟敢留言在哪天晚上什么时候,去哪一家拿什么东西,结果那晚上好几个警察围在那家,恁没抓着,东西还给偷走了。那次警察的脸给丢大了,警察一提起这飞贼就恨得牙根直咬,可拿他始终没办法。终有一天,胡同的居民看到一瘦高个子立在兰奶奶院门口,一动不动。人们问他,他也不做声,后来手里拎的包掉在地上,你们猜里面掉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是被偷的东西!”章晟说道。
花老伯说道:“对!对!那晚这贼走了许多家,偷了许多东西,想是知道老太太的龙凤玉镯,来偷,不知怎么地就定在那里了,上了年纪的人都说这小子是给人点了穴。”
“还真有点穴?”章晟来了精神,说道:“这我只在武打小说里才看到的。”
“嘿,你还别不信,中国之大,什么能人异士没有呀?这些东西现在见着是少了,大概他们都是独门单传,极少在社会上见到。那时候人们就议论这贼是触哪位大侠的霉头了,更有的人认为兰奶奶就是那高手,说的还有鼻子有眼的。”
章晟听起了劲,问道:“那后来呢?”
花想容父亲说道:“后来呀,这小子就被警察抓住了,倒也爽快,口里直说认栽,对他所犯的罪行都认了,说起来还算一条汉子,后来就判了刑。再后来刑满释放出来,这人二话没说就直奔兰奶奶家,当时好多人以为他要报复兰奶奶,就跟着看,怕万一有什么事情。那时很多人都看到,这人来到兰奶奶门口仆的一声就跪在门口,不动,一直跪了三天三夜,后来人又不见了,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当时人们传得挺玄的,大家都说兰奶奶就是那个高手。嘿!巧了!前些天我在火车西站遇到一摆看相摊子的老者,正想给我们家花子算上一卦的时候,一看,认识!就是当年那贼,事过境迁,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和他打招呼,他也记起我,还要我代问兰奶奶好了。”
“兰奶奶真有那么神奇!?”章晟脸上犹有几分不信,而我心里却信了,这兰奶奶果然不是寻常人。
说完故事,花想容父亲说道:“兰奶奶简单不简单,我们不好乱说,但我们在一个胡同这么多年,没听说过有人亲眼看过兰奶奶显露功夫,也有人问起,兰奶奶只是笑笑不答。”说完,道了一声“章晟,好好陪黎经理喝几杯。”继续忙摊子上的事情了。
回到家,我马上指示梦真帮我查找莫名胡同的有关资料,还有那神秘的兰老太太。梦真运指如飞,一个小时后初步调查出来了。
果然兰芝堂最初的老店果真设在莫名胡同,同时兰府老宅也在莫名,历史可以追溯到清代。解放后兰氏企业被政府接收后就迁址,更名为B市日化,改革开放后重被兰家人收购,发展壮大到如今的兰芝堂化妆品集团公司。兰老太太个人的情况却无从得而知,只在一两张网上公开的照片中偶然出了一个侧影,依然青衣黑鞋模样。
梦真问道:“这老太太很重要吗?”
我说:“是的,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高手,且是兰氏长老级人物,你好好去查查她!查她的时候要多加几分小心,不要正面,这老太太这么一把年纪了,都快成精了。”
“那好,明天我就去调查她!这方面你可绝对放心,我自有我的一套调查之术。”
正事完了,我问道:“梦真,这些日子你们组织再没来找过你?”
梦真说道:“没有,也许她们都有重要事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