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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双方公证人——大贞观主与矮仙叫巡场僧人另换壶中的水,检查无误,分置原处,于是宣布比赛冷功,规定一刻时间。
普虚与联背双怪仍坐原地,各自闭目运功。
一刻时间迅速消逝,双方公证人会同检查铜壶,验明联背双怪的壶中清水业已完全结成冰块,冷气直冒,而普虚的壶中之水只不过结成了一层薄冰,浮在水面而已。
矮仙把壶一侧,把水和薄冰泼在地上。于是普虚又输了一阵。
这时,普虚心里格外怀疑:为什么今天自己的功力竟然衰退到如此程度?在过去,即使在昨天,他的冷功能使壶水凝冰,也不消半刻时间。
这时,大贞观主与矮仙宣布比赛软功。
巡场僧人收拾铜壶,清理场地。
普虚连负二阵,毫不灰心。他神态安静,依然趺坐原地,面对联背双怪,准备比赛最后一场。
席地而坐的联背双怪面现得色,笑道:“老禅师,你输定了,何必再比?”
普虚道:“不,老衲不服!”
联背双怪道:“何故?”
普虚道:“因为老衲的功力不知如何忽感衰退,所以还想再试一下。”
这句话启发了大贞观主的灵感。他拔出宝剑,大喝一声,手起剑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剑法,将联背双怪的背部相连之处劈开,血溅满地,痛得联背双怪连声惨叫,分别滚到地面,已是一人变成了二人,名符其实的双怪。
大贞观主面不改色,翘嘴一吹,吹去了剑上血迹,插剑入鞘,负手而立,态度从容,飘飘然有神仙之慨。
此一变化,使宾主双方的人物都大为惊骇,而矮仙更觉莫明其妙,以为大贞观主发疯了。
这时,半僧子已经咆哮而来,窜到现场,扶起双怪,只见他们的背部露出,好像剥了皮的肌肉,伤处周围约计一尺,鲜血涔挥而下,衣裤尽湿。
半僧子挥指如风,先点了双怪的止血穴道,再从身边摸出药膏,分别涂在他们的背上。
同时,半尼子也已拿了纱布,飞奔而出,连忙替双怪包扎伤处。她的手法非常熟练,好像是护士出身的。她把手一挥,叫双怪回座休养。
半僧子目露凶光,对着大贞观主高声问道:“你这牛鼻子,何故不问情由,出剑伤人?
如果解释无理,莫怪我心狠手辣。”
大贞观主淡然道:“因为双怪施展狡计,比赛有失公平原则。”
半僧子怒道:“何处不公?”
大贞观主道:“联背双怪,二首四手四足,背部连接形是二人,实乃一人,虽是一人,天生二体,是抑不是?”
半僧子道:“是。”
大贞观主道:“双怪练气,一精热功,一擅冷功,各臻化境,是或不是?”
半僧子道:“是。”
大贞观主道:“比热功时,一怪吐热气,沸己方之水,一怪吐冷气,阻对方水沸……比冷功时亦然,不是吗?”半僧子语塞。
大贞观主接着道:“这样的比武是不公平的……”他停顿一下,举目向宾方座上的瞟了一眼,又道:“这种比赛,乃是魔方以二敌一,违反了魔方所应承的比武原则,因此,本公证人有权使用权力,以作惩罚。”
半僧子道:“你为什么不早些指明,到事后才发觉,也不嫌迟。”
大贞观主道:“双怪联背同坐,一正一反,反坐者使用回气功夫,察觉不易,确是本公证人失眼,但好在比赛尚未终场,现在查出,尚算及时,不知半僧子道友之意如何?”
半僧子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言语,只是横目看着大贞观主,一言不发。
大贞观主又接下去道:“本公证人挥剑伤人,名虽惩罚,实则施恩……”
半僧子怒喝道:“住口!牛鼻子伤人流血,还说施恩,呀呀呸!”
大贞观主哈哈大笑道:“道友何必生气,且听本公证人说出原因,……联背双怪,天生残体,叠背为生,走路不是一进一退,即使横跨步伐而行,也殊为不便,这种怪样,令人发噱。如今本公证人慧剑一挥,使他们二体分离独立,行动自由,犹如常人,并且又除去了不雅的残废之名,当事人的心理将感恩不已,而你半僧子反来责问,是何道理?”
半僧子听了,回头去看联背双怪,只见他们并肩——(不是叠背)而坐,面有喜色,于是半僧子回转头来,向大贞观主瞟了一眼,然后返身而走,后面跟随着半尼子。接着大贞观主缓步走到宾座陈巴前面,稽首道:“贫道未曾征求尊座同意,就下手伤了双怪道友,特来请罪。”
陈巴起身道:“道友仁心仁术,何罪之有。”他边说边请大贞观主坐下,于是他们低声商量,这场赛事的善后问题,及继续比武的步骤。
不久,大贞观主起身离座,走到武场中央与矮仙低声略谈数语。矮仙连连点头,随即匆忙走到普性座前,作了一阵耳语。
须臾,矮仙回到武场中央,也与大贞观主交校了意见之后,宣布道:“刚才双怪道友与苦虚禅师的一场比赛,经过双方首座同意,作不分胜负论,同时软功一项,决定取消,不再比赛……”矮仙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举目环视双方人物都无反应,于是接着道:“现在比剑开始。”
宾方出场的代表是双头圣女,从容地走到武场中央立定,面部毫无表情,四只美目朝着主座方向注视。普性派遣普济出场。
一僧一女相隔二丈对立。
普济乃是大招寺的得道高僧,在童年时,他姓王名昙,与黄衫客(原名黄元龙)情逾骨肉,后因世事变幻,各奔东西,王昙落发为僧,法名普济,黄衫客亦固屡逢异数,投入魔国,但这是三个甲子以前的事情。
昔济精研佛学,并以剑术擅场。一甲子前,他在中洲吐剑成龙,收服了十大地魔,使他们改邪归正,名传地国。最近二个甲子以来,他修练更勤,剑术越精,但韬晦益甚,是以在空空部落谁也不知道他是个剑术高手。
这次,普济看到双头圣女,目露晶光,煞气甚重,显然她也是精于剑道,必将以技制人,大发杀性。他环视本部落内,虽有许多剑士剑僧,却无一可与双头圣女匹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他不得不自告奋勇,向普性作毛遂自荐之举。当时,普性吃了一惊,因他想不到普济竟会自动争取这个差使。普性更想不到普济是二百余年前收服十大地魔的人,因当年这事是在中洲发生,江湖上传出消息,只说是个不知名的和尚所为。他虽也听到上代的祖师这样讲法,但年深月久,时代变迁,早已忘记得一干二净,所以当普济坚决要出场去斗名震魔国的双头圣女时,无怪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普性道:“比的是飞剑,不是儿戏,你知道吗?”
普济道:“考衲知道。”
普性道:“这事非同小可,不但是本寺的命运所系,而月也有关本部落的存亡,你知道吗?”
普济道:“老衲知道。”
普性道:“你有把握吗?”
普济道:“副座放心,老衲尽力而为。”
普性双眉一皱,略加犹豫,终于说了一句“小心!”准予普济出场应战。
普济一出,众僧人无不惊异,几乎都不信任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们从未看到或听到普济修炼剑术,何况他只不过是个打扫佛地的老僧而已,满面皱纹,龙钟呆木,好像手无缚鸡之力,平时也为他们所瞧不起的。
眼前,普济低眉合十,静立在双头圣女前面,一动也不动。
双头圣女不屑地冷笑一声,道:“老和尚,报上名来。”
普济这:“老衲普济。”
双头圣女道:“老和尚,你高寿多少?”
普济道:“三个甲子有余。”’
双头圣女叹道:“堪称高寿遐龄,可惜自来送死,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普济默然静立,好像泥塑木雕似的。
双头圣女接着道:“剑是凶器,还请你老和尚三思,如要性命,现在退下,也不算迟,等到本圣女出手,只怕你就要身首异处了。”
普济安静地道:“女檀越之言,吓不倒老衲。”
双头圣女工于心计,听了普济的话,并不发怒,只是四目炯炯发光,注视着对方面部,半响无语。
过了一会,她终于又开口道:“老和尚,修练纯正,本圣女不忍心见到你惨遭凶亡,所以好言相劝……”
普济立即插嘴道:“多谢女檀越的善意,老衲心领。”
双头圣女闻言,面色微变,隐含怒意,虽未立即发作,但语气较为严肃,冷然道:“固执之人,胸境不广,修为有限,可悲可叹,本圣女并非爱惜你的生命,只是诛—无知老僧,有伤天和……”
普济又接嘴道:“女檀越口口声声要杀老衲,只怕未能如愿,何况比武已定规例,双方点倒为止,不得伤人,……”
双头圣女喝道:“住口!双方比武,志在争胜,不得不各尽全力,施展绝招,刀剑无眼,谁能控制自己不伤人命?再者,这场打斗,事关邦国大计,并非友谊比赛,不伤人命,何以立威?所以,本圣女虽能尽量遵守比武规则,但算有失着,人有失手,若比武结果,发生死伤等情,请你老和尚休要见怪。”
普济道:“老衲明白了,女檀越,你出手吧!”
双头圣女一声娇斥,张开双口,吐出二道银色剑芒,分向普济的头顶罩下。
普济心如止水,隐隐有金光护顶,静待剑芒射近他的脑门不到三尺之处,大吼一声,声如雷霆霹雳,响彻云霄,随即挥动右手,发出金芒,剑势如飞,阻住并且迫得对方的双剑退升高空二丈左右,三剑交击,铿锵之声不绝。
普济的金剑烈焰融融,矫如旭日腾空,宛似游龙,双头圣女的银剑好比二条毒蛇,翩若流星泻地,寒光闪闪,前者虽将后者逼高二丈,但这是由于双头圣女一时大意,未将普济放在眼里,所以有此失着,直到金剑突击得手,她才惊悟那者和尚并非庸弱无能,于是镇定心神,先稳住了自己的剑阵,一边思忖策略,以便击败对方。
普济出手顺利,精神大振,立即施展全力,剑芒增强,剑气愈盛,攻击凌厉,威势非凡,但见金剑龙飞,银剑蛇舞,倏进倏退,忽退忽进,双方的剑在空中纠缠不已。普济看到自己不能再将对方的双剑逼退,且已有恶龙难斗地头蛇之感,始知遇到了劲敌,未免心惊,不过,他知道自己若能专心应付,一时也不致挫败。
双头圣女名列七十二南方魔煞之一,虽非剑道中的翘楚,但也不是低三下四之辈,若论造诣,打击上界的仙佛或许不足,而对付地国的普通神圣则绰绰有余。如今她发觉普济的金剑光芒闪耀,稳定性高,攻击力强,又见他沉着应战,毫无浮躁现象,知道此僧业已修成了仙佛与神圣之间的道行,似乎具有金刚不坏之体,心里微微吃惊,可是她自恃艺高,深信必能击败对方,好在她有双头二脑,一个脑子忙于对付昔济,另一个却闲着,于是就利用那闲着的脑子,想办法阴损普济。
她知道这老和尚目前正在全力对付自己,心无二用,只要外界干扰,加诸其身,他必将因惊而动,因动而分心,则自己就可稳操胜券。于是她伸手从身边摸出二枚铁丸,向普济猛掷,去势似电,发出风雷之声。
双丸一前一后,一正面,一斜面,正面的铁丸针对着普济胸膛,斜面的铁丸越过了普济的身边。
当时,普济发觉那女魔煞掷丸射击,实施暗算,立即提防,他抓住适当时间,挥动左掌,把那枚从正面而来的铁丸接在手中,准备以牙还牙,反掷还敬,但对于另一铁丸既已斜越自己的身边,他认定对方发射方向并不准确,就不以为意,却不料它忽从他的身后无声无响地绕了过来。
正当普济想要反手掷出掌中铁丸时,忽觉自己嘴巴一阵剧痛,吐出一口白血,原来它已被那枚从他身后绕过来的铁丸击中,并且打落了门牙三颗。
这一变化,使空空部落方面的人们大惊失色,因为他们不但看到普济受伤,而且金剑电被双头圣女的双剑压低了七八尺,离开他头顶的上空丈余之处盘旋,摇摇欲坠,形势危急。
普济连忙忍住痛苦,安心定神,企图反攻,可是真气已泄,力不从心,金剑已似强弩之末,又退下了三尺。他全身流汗,面色灰白,气喘不已,闭目待毙。
胜败之局已定,双头圣女忽然收回了剑芒。
这并非双头圣女生性仁慈,不忍伤害普济,她是由于上级关照:“不许杀戮流白血的和尚”,所以才放了普济一条生路,否则她只要再加一分功力,就可劈开他的脑袋了。
当时,空空部落的人们对于双头圣女施展狡计,掷丸打伤普济,都很生气,群起反感,可是限于比剑规则,又不便拔刀相助,只得磨拳擦掌,怒目相视,或呐喊示威,直到双头圣女收回双剑,不杀普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于是转怒为喜,觉得这女魔煞性虽狡猾,尚有人性。
当双头圣女的双剑离开普济头顶三尺之处盘旋时,他感到压力重重,自己的金剑危如累卵,随时有被削断之虞。由于生死权操诸对方之手,他闭紧眼睛,勉强地作出最后挣扎,同时已下了最大决心,等待死神降临。
剑为百兵之首,世人斗剑,剑不离手,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凌厉的剑招一发,收回甚难,对方非死即伤,很难幸免,除非剑术练到了剑与心同的境界,才能随意收发。
普济与双头圣女比剑,乃是最上乘的以气御剑之术,剑可离手,收发随心所欲,故名飞剑.功力高者,能在百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易如反掌,八仙中的吕洞宾即以此技擅场。剑要练到收发自然,随心所欲,谈何容易?即使是吕仙洞宾,当他的剑术尚未练到这种境界时,也曾误伤了对方的背脊,以致受到玉帝谴责,罚他肉背负剑。当时的世人以为吕仙的剑有鞘,其实不然。他的剑是插在他自己肉背之中,背肉就是他的剑鞘。玉帝这样罚他,暗警使剑之人,不可妄伤无辜。当然,后来吕仙又做了许多善事,心赎前愆,玉帝就赦免了他肉背负剑之刑。
再讲普济在千钧一发之际,忽感压力消失,瞪眼一看,知道双头圣女收回剑芒,饶了自己的生命。
他叹了一口气,也收回了自己的金剑,站起身来,合十向双头圣女作礼,不发一言,返身而走,离开了大寺,不知去向。
这里,大贞观主与矮仙同时走到武场中央,由前者宣布双头圣女获胜。
这时,普性也来了。他与大贞观主商量,要求再比一场剑术,原因是:(一)普济出场比赛,乃是他本人自告奋勇,并非出于普性的本意。(二)普性早已指定了不久之前才从邻邦赶到武场主座棚的普真出马,因为他是普性所佩服的古宫客卿,也是本部落剑道中的魁首。
这要求随即获得宾方的陈巴与双头圣女同意。
于是主方公证人矮仙宣布道:“第二场比剑开始!”
普真双眉粗浓,魁梧奇形,身披红色袈裟,是个标准的高僧。他纵身高跃,从数丈高空轻飘飘降落地面,稳立武场中央,好像一座铁塔。于是大贞观主先给双方介绍,然后偕同矮仙与普性退立场边观战。
双头圣女与普济比剑时,其实并未施展全力,只不过稳住自己的剑阵,不致败落而已。
同时她故意使用狡计,掷丸取胜,旁观者都以为她的剑术与普济比较,只在伯仲之间。她若非暗施诡计,普济也不会受挫。因此,旁观者都失眼了。他们看不出那女魔煞隐藏实力,以诱后来之敌上当。
这时,普真双目如火,向双头圣女看了一眼,傲然道:“听说你女菩萨使用狡计,击败本寺高僧,虽胜不武。”
双头圣女四目炯炯有光,面现杀气,冷笑道:“兵不厌诈,能以策略取胜者便是高手。”
普真大怒道:“以剑比剑,才是真本领,为何掷丸伤人,妄助本身剑术之不足,岂不有失身份,贻笑大方?”
双头圣女又冷笑道:“你这和尚,只知一剑在手,以为天下无敌,不知除剑之外,本圣女的铁丸也好将你置于死地,相信吗?”
普真忽然大笑道,“女菩萨何不立即一试?”
双头圣女道:“何必心急,你等着瞧吧!”
普真不屑地道:“谅你不敢再施故技。”
双头圣女冷晒一声,也不回答。
普真接着道:“女菩萨,还不发剑?呆着做什么?”
双头圣女道:“先发剑的应该是你。”
普真道:“本禅师代表主方,你是宾方,又是女菩萨,主不欺宾,男不欺女,为何要先出手?”
双头圣女道:“本圣女乃是胜利者,岂能先发制人?”
普真生性刚愎,好胜心强,听了双头圣女的话,非常生气,忍不住伸指发剑,剑气如虹,直射双头圣女的脑门。
双头圣女张开右边的嘴巴,吐出一道匹炼,气势强盛,立即把来剑迎住,并且逼它退后三尺,二剑开始冲刺,在高空恶斗。双头圣女一看普真的剑气磅礴,极为霸道,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