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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看到那十个仙女,狂态又发作了。他们除下高声喝彩,大力鼓掌之外,还有各种的羡慕声、惊叹声,以及文雅和粗俗的赞美辞等等,不一面足。
“哗!个个天姿国色,真是天上有,人间无!”
“那个穿白色衫的最美,眉清目秀,媚而有威,美极了!”
“我看还是那个穿长袖黄衣的更美妙,唇红齿白,淡扫蛾眉!”
“穿红的也不差,笑不露齿,五岳端厚,我只希望得到这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那个穿绿衫的……我倒有胃口,你看,你看,她那双眼睛瞟来瞟去,所谓美目盼兮,真是迷人呀!”
“我喜欢那个穿黑衫短袖的,眉目传情,黑里带俏,好风骚呀!
床上功夫一定是不错的……”
“畜牲,下流坯!讲话恶形恶状……”
“啊呀!你不要假正经,你不喜欢女人?”
“不错,他是假道学,我最讨厌口里一套,心里一套,假正经,伪君子……”
“不要吵……看呀……”
“那个蓝衣仙女、修短适中,不瘦不肥。颇有宜男之相,真是上乘之选,可惜老夫年龄太大,否则……”
“喂!老某,你听见了吗?前面那个老色霉的话,你听到了吗?”
“若论福相,还是那个穿紧身紫衫的仙女,肥肥胖胖,骨肉相辅,双峰高耸,乳大不垂,这一定是处女!”
“喂!双峰高耸,乳大不垂,你摸过了吗?”
“不,不,不!还是那个瘦的好,就是那个穿橙色短衫的,吃起来是瘦的好!”
“衰佬!你是吃客?清洁嘴巴,讲龌龊话。”
“我的眼光与众不同,我中意那个银衫仙子,含情脉脉,娇态可掬。你们看呀!她的眼睛老是盯着我……”
“衰人!自说自话。子思于思,不自觉其丑……”
“操你娘,老子说话,关你屁事!”
“丢你老母,老子偏要管……”
“操!你吃醋?操!”
“是!我吃醋,丢!”
“操!”
“丢!”
“你们两个衰佬!还不住口?操操丢丢,好听?”
“站在第十号彩具后面的那个金衣仙子,虽然看起来年纪稍为大些,倒是其中最杰出的。
你看!耳厚白,鬟乌润,骨格峭峻,肉色光洁,雍容华贵,态度大方,好一个美人儿也……”
群众对着那十位仙女评容品貌,雅俗共赏,但吵吵扰扰,声嘈音杂。
“拍,拍,拍!各位请肃静!”黄衫客鼓掌示警,催促群众勿再扬声。
于是,大厅之中复趋静寂。
“仙子们,请注意!现在先要摇出一百个普通奖,每一中奖者可得黄金万镒……预备,摇彩开始,摇!”黄衫客高声道。
十位瑶池仙女个个伸出纤纤玉手,摇动彩具,每架彩具每次只许旋转十二次,转到第十二次时,彩具就会自动停止,跳出一个数字来。
“停!请袁通将军报告第一个摇出普通奖彩票的号数。”黄衫客高声道。
“0146954358”袁通将军大声报告三次。
神算子把这号码记录下来。
海东青、金郎君、温戎、大夫子和千手老怪等都在旁严密监察,注意每一摇彩工作的过程。
大厅里的群众都在核对自己的彩票,大家都希望中奖。虽是普通奖,但奖金黄金万镒,数目也不少,谁不希望中奖?
群众的反应是一片静寂,无人中奖。
摇彩继续,一直摇出第九十九个普通奖.群众中却都无人中奖,显然那些中奖的彩票号数,都已落在民间。
“仙子们!请摇最后一个普通奖!”黄衫客高声道。
“9467510859”袁通将军高唱三次。
神算子又把这号数记录下来。
“我中了!”群众中有人发出一个高音。
群众引起了一阵骚动,大厅里所有的眼睛都循着那个声音来处的方向观看。
“哈哈哈……穷人也有发达的日子,黄金万镒……哈哈哈……”
“哗!散人叫化子中奖了!”
“天有眼,天有眼……”
“这家伙吃了一辈子苦,现在总算发达了!”
“好人有好报,那家伙是下等人,穷虽穷,但很清白,而且很有义气,小人物要比上等人更讲义气,所以他会中奖……”
“老子向他去挨血!”
“我去动他脑筋!”
哈哈笑声当然是散人叫化子发出来的,至于评语和动坏念头的,都是一部分群众的反应。
“仙子们注意!现在要开始摇‘头、二、三’奖了,先摇‘三奖’,摇……”黄衫客高声道。
彩具发动,旋转十二次之后停止。
众日炯炯,集中彩具,群众希望中奖之心更浓。
“三奖号数是‘6666666666’十个都是6,奖金计黄金壹亿镒!”
司徒文大夫唱票三次。
神算子当场记录号数。
群众除了发出一片叹息声之外,并无其他特别表示,那就意味着三奖必然又是落在民间。
“现在请仙子们摇‘二奖’,彩金是黄金贰亿镒。黄衫客高声道。
群众中都在窃窃私谈。
“希望还有……”
“婊子的儿子!三奖怎么会摇出十个6字,真是奇号!”
“我真倒霉,我看到过那张十个6字的彩票,以为这号数不好,不会中的,所以没有买它,你想我倒霉不倒霉?”
“老子还要比你更倒霉!我想顺手发财,却买了一张6666666665只差一号,唉,财有命相连,没有话说。”
“唉!我不但是倒了祖宗十八代的霉,而且讲起来我简直是要气得呕出血来……”
“为什么要气得呕血?”
“唉!讲起来伤心!我本来已经买到了那张十个6字的彩票,不料刚拿到手,一阵风把那张彩票从我的手中吹落到地,可恨我一时福至心灵……不,不,不!是福至心不灵,我以为彩票落地,是不祥的预兆,所以我拾起了那张彩票,要退还给那个售票员,但当时他却不肯让我退票……”
“他不肯让你退票,你好啰!”
“好?好落棺材!他不让我退,老子偏要退。我突出眼睛,伸出拳头,想要揍他……他怕我,给我退了……”
“那么,很好啰!你等于不曾买,没有损失……”
“损失的!”
“损失?给你退了,你怎么又会损失?”
“因为我又硬劲要了一张前面九个6字,最后一个7字的彩票……”
“啊呀!可惜,我听到你的话,也要蹶倒了……”
这时,二奖已经摇出来了!
司徒文又唱道:“二奖号数是‘3649578819’。”
二奖又落在魔国的民间,因为大厅里的群众,无人叫中。
黄衫客严肃地高声道:“仙子们!预备摇头奖!”
彩具迅速地旋转。
这时,那十位瑶池仙女的心里都感到万分紧张,因不论是谁中了头奖,她们就要被那个幸运的中奖者接收过去,所以,彩具的旋转就表示她们的命运也随着彩具而旋转。
这时,群众的心里也都很紧张,因中了头奖就可堂而皇之,财色兼收,处此场合,准入无此奢望?
彩具停止了旋转!
大厅中一片静穆,群众都伸长了头颈,竖起了耳朵,要听司徒大夫的报告。
“头奖……‘0000400656!’中奖者可得黄金拾亿镒,并奉上谕:赠送瑶池仙女十名!”
司徒文重复报告三次。
算神子决不会写错这头奖的号数。
大厅里并无特别动静,这就显示出头奖还是落在民间。
这时,有一个读书人打扮中年汉子,刚从外面的花园走入大厅。他在摇彩开始不久,觉得厅内的空气混浊,同时播彩过程,并不新奇,所以就独自走到花园闲步,透透新鲜空气,胸襟为之一爽。现在他走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坐定。
他刚刚坐定,就听到桌伴们在讨论头奖的事情。
他问道,“头奖开出是什么号码?”
桌伴答道:“0000400656”。
他伸手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一张彩票,看了一下,又问道,“请你再说一遍!”
那个桌伴又答道:“0000400656!”
那个读书人打扮的中年汉子态度自若,只不过笑了一笑,淡淡地说道:“我中了头奖!”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向台前走去。
在他的身后哄起了一阵鼓掌和喝彩,这是他同桌的桌伴看到了他的彩票号数确是头奖,于是发出一阵欢呼的哄动。
“水金书生中了头奖!”其中一个桌伴抢先高声叫喊道。
“哗!水金书生中头奖了!”
大厅里发出了一阵像暴风雨般的,又像地动山摇似的哄动,因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那时,水金书生已经走到台上,双手捧着那张头奖彩票,恭敬地呈交大会主席海东青大夫过目。
海大夫接过了彩票,仔细看了一会,点点头表示号码不错,随即把那张彩票递给司徒文、金郎君、温戎、大夫子以及千手老怪等传阅。
当然,核对无误,水金书生中头奖是铁定的事实。
他们传阅之后,又把那彩票交还海大夫。
海大夫当即请水金书生在彩票后面签名,这等于人间的商业行为,叫做背书。
书生签名之后,又把它呈交海大夫,但他并不向海大夫索取收据,那是由于魔国习惯对于彩票是最讲信用的。
首先是海大夫向水金书生道贺。
继之而起的是司徒文、黄衫客、金郎君、温戎将军、大夫子以及千手老怪等,他们都分别向水金书生贺喜。
“恭喜水金书生发财……”
“好啊!水金书生财色双收……”
“好家伙!水金书生……”
“贺喜水金书生!”
“哗!水金书生……”
“赤佬!水金书生……”
“拍,拍,拍……水金书生……拍,拍,拍……”
大厅里发出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妒忌叫骂声,喝彩声,道贺声,以及拍手声,经久不绝于耳。
“各位!请肃静……”黄衫客高声道。
果然,大厅中顿时雀鸦无声。
在一阵接一阵的大叫大喊之后静下来,觉得大厅里的气氛格外静寂。
接着,黄衫客又高声道:“请水金书生发表中了头奖的感想!”
群众热烈鼓掌,表示赞成。
于是水金书生走到台前的中央,他先向台上的各位首领和十位瑶池仙女拱手致敬,再向大厅里的欢呼的群众作一圆揖,表示谢意,然后朗声道:“今晚我——本书生徼幸中了头奖,获得巨额黄金,又蒙我王的厚恩,赏赐十位仙女,同时承大会的首领们和列席的朋友们见爱,各抒热情贺喜,觉得万分荣幸。巨财美女,人皆喜爱,可是太多了,反而变成累赞,所谓美人绝色,受祸之本,乱世多财,遭殃之根,因此,本书生对于那十位瑶池仙子,还是叫她们‘既从来处来,复到来处去’,送回瑶池,继续修炼,以成仙业,本书生不敢享受……”
大厅里响起了一阵风雷般的欢呼,叫骂,喝彩和鼓掌混合着的声音,打断了书生的言论。
“见色不爱,真是了不起的,其人不可轻视……”
“那家伙简直是发疯子,连如花如玉的仙女都不要享受……简直是白痴中的白痴……”
“书生,你真不够朋友,你不要,送给我呀!送一个给我也好……”
“那家伙下面一定没有鸡巴……”
“送还瑶池,有福不享,真是暴殄天物!”
“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把她们送还瑶池,我们到半路去抢……”
大厅里的群众论谈纷纷,有赞有弹,毁誉参半。
不久,大厅里又沉静了,于是水金书生接着道:“关于巨额黄金,已有正当用场,各位请静听本书生口占:
“时来还须命运助,
驰马射箭中蚊须;
摇得好彩数相符,
累累黄金入我庐。
身外财多何所用?
古有陶朱今岂无?
慷慨伸出挥金手,
解囊正好济穷途。”
群众又哄起大大的骚动,阻碍了书生的话头。
“啊!既不爱色,又不贪财,可人可事,难得啊!难得!”
“宁可生败子,不要生呆子,那家伙真是呆子……”
“书生?什么书生?书呆子,一无可取的腐儒……”
“那呆虫疯实了,不但是白痴,简直是黑痴……白白胖胖的仙子不要搂抱,黄澄澄的金子不要拿取……哈哈!我从来不曾看到过那种笨蛋,真是笑话奇谈了……”
“那书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人极有见地!在此环境,得此巨金,取此美色,殆矣殆矣!
此人极有见地!”
“好诗,好句,‘身外财多何所用?古有陶朱今岂无?慨慷伸出挥金手,解囊正好济穷途。’真是大丈夫的本色……”
“那真是太好了!那书生要把黄金救济穷人,让我代他经办,因为我本人是专做慈善事业的!”
“不错,我们向他去捐钱。”
“好的,我们有社团作后盾,做救济工作是我们的看家本领,拿手好戏,本行生意……”
“我想向他去借些钱,看来是十拿九稳的……”
“我和他很有交情,向他去拿些钱来,用不着借,借要还,拿些用用,无须还的……”
群众大发议沦,久久不停。
“各位请肃静!”黄衫客又催促群众停止扬声。
于是水金书生又继续道:“黄金太多了,用不完,我要奉送一部分给我的穷朋友,即使不是朋友,只要他们确是贫穷,我都奉赠……即使他们是我的仇敌,但如果他们有正当用途,我也同样赠金。大多数的黄金拨助慈善事业,但有一个绝对不可改变的原则,那就是我的黄金决不经过任何假借慈善为名的社团,也决不经过那些披着慈善外衣,而实际却是靠着慈善吃饭的善棍之手,因为那些伪装的慈善社团和善棍,都要从中渔利,以饱私囊,使真正救济贫人的出钱人,反而救济了那些社团和善棍,而实际到穷人之手,却没有多少饯。因此,我要把我的黄金,都直接救济到穷人的手里,中间没有一钱一分的走漏。我要求大夫子前辈,千手老怪前辈,神算子老友,冷面阎罗金郎君先生,袁通将军,会同海东青大夫和南宫操元帅等商决这批黄金的用途,我对他们是绝对信任的……”
大厅里顿时发出一阵热烈的、惊天动地的、疯狂的欢呼声,但中间也夹杂着叫骂和埋怨声,这种不寻常的气氛在魔国是从来没有的。
“水金书生今晚大出风头,好羡慕也……”
“安排周到,无可疵议,此人并非白痴……。”
“到底读书人的想法不同,如果不是这样做法,他以后就会永远不得安享太平的日子,可能还有祸害,现在好了,他的生命可以保住……”
“他的生命有什么危险?”
“小子!头脑简单。一男而御十美女,那书生吃得消吗?就算他吃得消,眼前在这儿的那批妖魔人物,对他会不动坏脑筋吗?那批好色如命的色中魔鬼,很可能会暗害书生,抢去仙女,谁能保证不会发生那种后果?”
“噢!想起来那真是太可怕了……”
“好在那书生拿得起,放得下,其实他不应该排列在妖魔人物的队伍里,以他为例,在神仙中也是不可多得,真是……真是太好了……”
“我以前看不起那个寒酸腐儒,常常找他的麻烦,他见到我,就怕我……现在……我觉得我以前不对……现在我觉得他是伟大的……我自己太渺小了……”
“赤佬书生,他这样做法,我们的慈善社团没有用了,弄不到他的钱,怎么办呢?这个恶刻鬼,想出那种恶刻办法,我们还给他骂了一顿……气死我了……”
“倒运!本来我想去抢劫他的黄金,但现在完了,毫无办法,黄金在那几个正邪两派魔头的管理之下……脑筋是动不出来了……”
“挨不到血,如何是好?硬功不是办法,只好用软劲,我们多少总要去挨些血来用用……”
“钱弄不到了,惟一办法……到半路上去抢他的女人……”
“我正急需一笔钱,没有这笔钱,日子难过……还是跟他去商量……”
“仙女是活宝,黄金是死宝……活宝和死宝都不要,我认为那家伙真是……真是莫名其妙……”
群众都在议论,扰扰不已。
上层阶级中,海东青、南宫操、金郎君、温戎、大夫子、千手老怪和神算子等也都在商量。
他们商量是否要接受水金书生的要求,管理这批黄金。
结果,他们决定接受,因本国正要备战,需要利用这批黄金,同时也应该拨出一部分资金,救济贫民,来掩护一下……。
那十位瑶池仙子也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议。
她们原来共有十二位,被通天教主遣派妖魔人物,用暴力从瑶池劫到魔国。
教主本来的意思是把她们都给玉猴享受。玉猴最初不想要,但经不起教主的劝诱,终于勉强地选择了其中的二位,但怎样分配剩下来的十位仙女,却大伤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