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友击伤,吓得他们大惊失色,连忙纵马四散躲避。
当时众人还听到中坡之上连续地发出惨声叫喊,犹如狼嗥。
头坡七魂等到中坡上的爆炸声停止后,重新集合。
李烈道;“中坡的神雷太岁茅公完蛋了!”
杜珍道:“不!他没有死,不过炸伤而已。如果死了,他还会惨叫吗?”
车厢中的芸儿正在做梦,忽被爆炸声惊醒,心跳不已,不知道外面发生何事,连忙坐起身来,从车幕的隙缝中向外探着,发现许多陌生人正在说话,但她不敢作声,只是侧耳静听。
小散人艾青和中散人艾武,一个骑在马上,一个坐在车头上,不动声色,态度自若。
不久,老年黑衣人——大散人艾朋——已经纵马过来,到达现场。
原来他在未到落魂坡的头坡之前,他的夜行眼早已远远地看到前面大道两旁的松柏丛中,人影乱动,心知那是头坡七魂,因此,他随即把缰绳横拉,纵马避入附近的树荫里。他这样做,并非畏惧,而是存心要观察自己的两个宝则儿子,如何对付这样的场面。刚才所经过的一切情形,他都已看在眼里,觉得大儿子颇有修养,应酬得体,老怀大慰,但小儿子究竟年纪太轻,好胜心浓,不够坚忍,尚须磨炼,方能成器。当他正思忖,忽听霹雳巨响,心中吃惊,急忙把缰绳一松,双腿一拚,放马过来。
艾大散人一到,随即沉声问道:“坡上发生了什么事?”
艾武道:“爸爸,没有什么,刚才孩儿注意到坡上那家伙,手里拿着圆形武器,鬼鬼祟祟,似有不良企图,所以孩儿先下手为强,送他一箭,让他知难而退。”
艾大散人道:“那是神雷太岁茅公,你破坏了他的神雷,得罪了他,后果不小,但事巳如此,那也是没法可想了,我们以后还须特别小心……现在,继续走路,不要耽搁时间。”
那时,以李烈为首的头坡七魂已经纷纷下马,步行过来,参差不齐地走到艾朋前面,距离一丈左右之处站定,拱手为礼,由李烈代表发言道:“头坡七魂拜见艾大散人,不知老前辈到来,有失远迎,请多多包涵。”
艾朋也拱手作答道:“不敢烦劳七友,老朽现有要事在身,拟借途而行,不知七友肯通融否?”
李烈恭敬地道:“老前辈说哪里话来,坡上险阻甚多,我们领路。”
艾朋道:“承蒙借途,足见高情,领路倒不必了。不过,今晚之事,小儿艾武已经破坏了七友与中坡三魔的君子协定,恐怕你们以后不能在此驻足,未知有何安排?”
七魂等被艾朋提醒了利害关系,俱各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半晌无法回答。
艾朋的善意关照,七友当然心里明白,但这事关系重大,他们一时不能决定,所以,李烈也难以立即回答。
于是艾朋抱歉地道:“事关七友的安全,实宜早想办法,但此事由我们起祸,老朽心中万分不安,千祈原谅。假如七友以后有什么困难,者朽自当竭诚效劳,以减轻我们的过失。”
李烈道:“多承老前辈关怀,非常感激。事已到此地步,要想挽救,谅已不及,但那也不关艾中散人的事,任何事由我们自己来解决……艾老前辈,你们先走吧!恕我等不能远送了。”
于是艾家父子三人把手一拱,作别而行。
艾青把缰绳一松,放马先行,其次是艾武挽着马车起程,但临走前,向七友举手为礼。
特别是对着花魂杜珍,点点头,笑嘻嘻,似有好感。最后是艾朋押路,向着斜峭的中坡绥缓进行。
头坡七魂等到艾氏父子去远,大家开始商量。
李烈道:“七妹,你闯祸了!很好的事情给你搞坏。你一定要那艾武显显本领,现在他的神箭射爆了茅公的雷弹,使他非死即伤,我看闪电太岁穆公与风雨太岁云公决不甘休,何况我们刚才和艾氏父子谈话,中坡三魔,必已听到内容,他们可能对付不了艾氏父子,但对付我们,绰绰有余。他们捉不到龙,就捉蛇,心狠手辣,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都要做代罪的羔羊了。”
杜珍哼了一声,说道:“那老家伙茅公,平时仗着雷弹的威力,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过去死在他的雷弹之下,不知有多少人,现在,让他给雷弹炸伤,自作自受,这就是报应,至少也可以大快人心……”
李烈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七妹,不要说那些,现在我们应该商量如何善后。”
杜珍道:“没有什么可以商量,我们散伙,各奔前程。”
追魂黄牧道:“散伙?我反对!”
离魂陈勃道:“我见到坡上三个恶魔,心里就会发慌,怎么办?要性命,没有办法,除了忍痛散伙之外。”
醉魂封刚道:“我是光棍一条,没有去处,宁愿死,不愿散伙。
散伙,我就没有进帐,哪里有钱买酒?”
迷魂虞阮道:“我无所谓,散也好,不散更好。”
这时,惟有老六游魂茅风在旁呆立,默默无言。
夺魂李烈高声喝道:“喂!六弟,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呆虫!”
游魂被夺魂一喝,如梦初醒,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好,大哥,你说到底如何是好?”
夺魂李烈沉声道:“凭我们头坡七魂的力量,能否对付中坡三魔?”
众魂异口同声地道:“不能对付,绝对不能!”
李烈道:“既然对付不了,我们就干脆散伙。”
黄牧道:“本来我不赞成散伙,现在大哥说散伙,那么,散就散啦!”
陈勃也附和地道:“我同意散……散伙。”
封刚道:“散了伙,到哪儿去?”
李烈道:“四弟,到哪儿去,你不必问。你先说:是否同意散伙?”
封刚道:“哪儿有酒,我就到哪儿去,对我来讲,散和不散都是次要的问题。”
李烈道:“好!我保证有酒给你醉。”
封刚喜道,“那好极了,我就跟着大哥走。”
李烈道:“五弟,你呢?”
者五虞阮道:“我也和大哥同进同退!”
李烈道:“好!六弟呢?你大概是随便的,是吗?”
茅风道:“不错,大哥!我无所谓。”
李烈道:“七妹,你首先提出散伙,现在怎么?会改变主意吗?”
杜珍道:“坚决主张散伙!”
李烈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就提议:散伙以后,我们转移阵地!”
封刚抢先问道:“转移到哪儿去?”
尖锐的眼光向前后观察,李烈看到周围环境一切如常,毫无什么可疑之处,神色好像宽慰而放心,于是低声说道:“我们到地国人间去,好不好?那边捞钱便当,而且有酒,还有女……女……
女人。”他说着,说到女字,忽然想起了花魂杜珍在场,觉得不好意思,一边心里打算停止不说,但一边嘴不从心,已经滑了嘴,说出了女…女…最后只得再加上“女人”二字。
除了花魂之外,其他的五魂听了夺魂的话,无不皆大欢喜,他们都愿意转移阵地,到地国人间去捞世界。
这时,花魂杜珍道:“你们去吧!再会,我走了。你们去,后会无期,永别了!”她说完了话,立即离众走到前面不远之处,拉住了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缰绳一松,纵马向坡上驰去,去势甚疾。
李烈道:“闯祸坯,由她去!她是去追求那小子艾武。”
黄牧道:“大哥的话不错,刚才我看到那小子临走时,还对她舞眉弄目,大做媚眼,样子难看极了我恨不得打他三个嘴巴子。”
迷魂虞阮道:“她—去,我完了!”
游魂茅风道:“为什么?”
虞阮道:“因为我要她……”
茅风道:“你要她?尊范不堪承教,奈何奈何!”
虞阮反驳道:“你讽刺我…我…我丢你…我……”
李烈连忙打断他再说下去,道:“闲话少说,我们也该走了,随我来!我们从横路越岭,过了大渡口,向南潜走捷径,可以偷越国境,到地国人间去。”
于是众魂立即动步,各自拉到了坐骑,悄悄地上马,向横路奔驰去讫。
且说艾氏父子三人保护着芸儿,向中坡进发,坡势险峭,岖崎难行。
于是他们放慢马步,步步为营,各人都很小心,随时准备应变。
不久,艾青首先到达头坡与中坡的交界之处,发现乱石纵横,满布路面,挡住去路,且一部分路面焦黑,显然这就是刚才神雷爆炸的地点。于是他纵目观察四周的动静之后,翻身下马,俯身把阻路的大块乱石,搬到路侧,很快清除干净。同时,他又发现附近的坡边,散布着许多沾有血迹的乱石,还有一只血肉模糊的断臂,不消说,这就是神雷太岁茅公的手臂,由此可见那恶魔仓惶撤逃,连自己炸断了的手臂也不及收取,让它遗留地上。
艾青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回身走开,纵身上马,继续开路前进。
这时,后面的马车也已缓缓驾驶过来,由于路面上的乱石业已清除,车辆通行无阻。
未几,最后的艾大散人也到达了头坡和中坡的交界处,他看到焦黑的坡面,沾染着血迹的乱石,以及遗落在坡侧的断臂,心中了然,但他没有下马,因为赶路要紧。
俄倾,后面一匹快骑追赶过采,那匹马四肢结实,走势矫健,马背上是一个女的。
那女的就是花魂杜珍。
她不顾山坡的峻峭,纵马甚速,那就显出她有急事待办。
“艾大散人!请暂停马蹄。”杜珍尖声叫喊道。
那时,艾朋正在打量前盘的形势,忽然隐约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中间还夹带着有人叫唤声,于是立即勒马,回头观看,见到来人乃是杜珍,不知她为了何事赶来。
瞬息之间,杜珍到达艾朋的身边,立即刹住马步,气急地低声说了几句话。 ‘艾朋听了杜珍的话,面色大变,立刻纵马,向前驰去,杜珍也就放快马步,随后追驰。
他们飞驰不到五里路程,艾朋忽然发出几阵清啸,犹似龙吟,空谷传声,响彻十里。
再说艾武扬鞭驾车,谨慎地提防着周围可能的突击。忽然他听到后面山谷间传来数声清啸,知道那是自己父亲发出的警号,暗示前途已有危险,所以,他连忙勒马停步,硬劲刹住车辆,不料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山坡上滚下了一块巨型的岩石,重逾千斤,势如迅雷,滚过坡面,离开马车前面不到五尺之处,直坠坡下的万丈深壑,把艾武的马惊骇得前蹄高跃,作人立状,那时候,若非艾武御车控制得法,马车定将倾覆,车厢内的芸儿也会遭遇重大的伤害,但芸儿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尖声惊叫。
说时慢,那时快,艾武抬头一看,见到第二块巨石又已从上面的山腰滚了下来,他知道情势不妙,立加警惕,迅速纵马挥鞭,忽喇一声,马挽车辆向前冲刺,就在这时,那第二块巨石已从离开马车后面不足三尺的坡面滚过,滚向坡边,又向坡下的深整坠落,壑底传上来一声如雷的击撞声,回声散布四周,实是惊人。
艾武两次脱险,心中正在庆祝侥幸,不料上面又有第三块巨石滚了下来。这时他更加当心了,他的马车已经越过险地,巨石又未击中车辆,它高开目的物后面一丈之遥,滚过坡面,撞向坡侧的一株大树,轰然一声!把树身连根撞倒,大树和巨石一齐坠下深谷。
恰在这时,山腰上突然传出两声惨叫,一如鬼哭,一似神嚎,不久,上面闻然无声。
这时,艾朋已经催着坐骑赶到现场,接着杜珍也已驰马到达,他们只不过向上坡看了一眼,继续赶路。
不久,他们到了中坡和尾坡的交界,在那处,艾青和艾武正在坡侧休息,等候乃父到来。
艾青和艾武见到父亲,心中大喜,他们又见到后面还跟随着杜珍颁觉奇怪。
艾武连忙道:“爸爸,刚才好危险啊!”
艾朋道:“一切情况,我都已远远看到……不过,这次如果不是杜姑娘赶来报警,我也不会发啸示警,而你恐怕要在坡坳那边出事了……你还不向她道谢!”
艾武听了,立即举手为礼,对着杜珍道:“原来如此,多谢杜姊姊!”
杜珍笑道:“自己人何必客气。”
那时,艾青心里暗道:“谁是你的自己人?”
艾朋道:“刚才确是危险,可说千钩一发,那中坡的两个恶魔心计太过毒辣,对付那种魔头,我落手素来不讲客气,所以……
所以,我发射了两颗神弹子,一个打入了闪电太岁穆公左目,另一颗打入了风雨太岁云公的右目,它们各自嵌进他们的眼眶内,把原来的眼珠逼出眼眶之外。”
杜珍道:“打得好!他们杀人多矣!这些惩罚算不了什么。”
艾朋道:“杜姑娘!你怎么敢前来告警,难道你不怕中坡三魔报复吗?”
杜珍道:“不瞒艾大散人,我们就为了怕他们报复,所以大家决定散伙,现在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艾朋同情地道:“杜姑娘,你本来是个好女子,犯不着与他们六魂为伍。现在既已散伙,改邪归正,那是一件好事,老夫甚为高兴,何况你们散伙的原因,多少和我们今晚之事有关,同时,令师又是老夫的表妹,老夫岂有袖手旁观,不照顾你之理?”
杜珍听了,惊喜交集,惊的是师父原来是艾大散人的表妹,而自己从未听到她老人家提起这事,喜的是艾大散人竟然肯照顾自己,于是她立即跳下马来,屈膝在地,向他叩了三个头,改口称呼,“多谢师伯收留,小侄女从此改过自新,还望师伯在家师前面说句好话,恩同再造。”
艾朋大喜,又因她改邪归正、所以他也改口称呼,道:“贤侄女无须客气,快快起来。
过则勿惮改,令师面前、一切由我担当,保你无事。现在我要除掉你花魂的外号,改为花儿,不知你愿意否?”
杜珍喜道:“这外号很好听,小侄女愿意接受。”
艾朋道:“从此魔国江湖,花魂除名,七魂少了一魂……哈哈……哈哈……”他一边大笑,一边又接着往下说道:“青儿,武儿,快来与花儿见礼!”
艾武和艾青听到父亲的吩咐,双双拱手,问杜珍作礼,异口同声地道:“参见杜姊姊!”
杜珍心中极为高兴,也连忙拱手还礼。
艾朋道:“现在这样吧!花儿,你先把坐骑系在车档后面,再到车厢里去,保护里面的芸儿姑娘。”
刚才,芸儿在车厢里早已看到外面的一切情景,现在她又听到杜珍要进入车厢,来保护自己同行,心中甚喜,连忙开了车门,伸出头来,高声招呼道:“花儿妹妹,快来呀!”
当时,杜珍系好了马,迅速跳上马车,叫一声:“芸姊姊,你好!”
芸儿伸手把她拉进车厢,花儿随手关闭了车门,和芸儿并肩同坐,她们虽是初见,犹如旧识,称姊呼妹,很是亲热。
艾朋道:“武儿青儿!继续赶路,如果尾坡的龙虎豹三邪挡路,必须十分小心!”
艾武和艾青同声道:“孩儿晓得。”
于是艾青纵马开路,先走一程,接着艾武驾车前行,车后跟随着一匹杜珍的空马,最后又是艾朋押阵。
马蹄得得,车轮轧轧,他们向着尾坡进发。
不久,当艾青刚刚走到尾坡的坡坳附近,忽然一支响铃箭从树林里射出来,箭势甚疾,铃声叮叮,向他迎面射来。
艾青身在马上,行动敏捷,把身子一侧,伸手接任来箭,说一声“多谢!”马不停步,窜过坡坳,纵骑驰去,
依照魔国江湖的惯例,响铃箭是友好的表示,此箭—发,等于“放交情”,不找麻烦,固此,艾青说了一声:“多谢!”
须臾,艾武驾着马车到达了尾坡的坡坳,忽然又有一支响铃箭向他射来。
艾武不慌不忙,伸于把箭接住, 一边高声道:“多……”谢字尚未出口,树林里则十出三支冷箭,斜射车厢,只听到箭风,不听到铃响,显然那三箭并非友好的响铃箭,而是放射暗箭,志在伤人。
依照江湖道义,射了响钤箭之后,绝对不可再放冷箭,但现在那尾坡龙虎豹三邪竟然违反道义,胆敢藐视惯例,那是存心要伤害车厢中人,与艾氏父子为敌。说时慢,那时快,那二支冷箭来势劲强,快如闪电,顷刻巳近车厢。
当时,艾武认为三邪射了响铃箭,已卖交情,所以松弛了提防,却想不到对方又放冷箭,等到他发觉情势不妙,要想截接来箭,怎奈自己手臂太短,撩不到车厢那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使用马鞭,向来箭猛挥,一挥得手,挥去了一箭,但第二与第三箭却因鞭长莫及,无法成功,但正在危急的一刹那,幸亏车厢里及时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把两支冷箭接住,遂使车厢中人,安然无恙。
当然,接箭之人必是花儿杜珍无疑,因芸儿虽稍谙武功,但手无接箭之力。阴使阳差,杜珍无形中救了芸儿的性命,真所谓生死有命,不可强也。
这时,艾朋也已赶到现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