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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那主台上的老僧忽然张开眼睛,向脱脱看了一下,表示关怀的神色,接着他又闭紧了双目。
这情况,除了四凤之外,别人都未看到、她悄悄地向水上郎君作了一个手势,后者就走过来,她把刚才所见到的情况低声告诉了他。
于是水上郎君就更加注意那老僧的动态,并严密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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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黄静与周洁,在罗刹宫北门附近驻守,忽见宫中火焰上冲,急忙拔出武器,在要道上等候。
这时,又来了两个接应人员-叶伟与文通。不久,北门大开,许多僧尼与俗家男女,个个全身暴露,一丝不挂,惊慌地夺门奔逃而去。
四位魔将立即冲前,不问情由,选择无发的和尚,以及有发的男人,乱刀砍杀,犹如割菜切瓜,哭声震天,伏尸满地,惨不忍睹。其中有几个尼姑,却被他们杀错,这是由于那四魔杀人杀得眼花缭乱,只看到头上无发,误认她们也是和尚,但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双乳和私处,且落手太快,以致她们死于非命,运道不好,合该倒霉。
那批男人无—漏网,而所有女人,一律放行。
周洁,其心不洁,是个好色之徒,他在混乱中,乘机在女人们的身上滥抓滥推,上下其手,虽不及于乱。但摸摸也感到颇有兴趣。
当时,附近的老百姓看到宫中失火,个个心中大喜,拍手称快,因那批僧徒平时赋敛繁重,刑法残酷,荒淫无度,作恶多端.他们视之似虎狼,畏之如蛇肚,走避惟恐不及。
现在,天祸凶横,火焚禁宫,老百姓一致希望火势越大越好,巴不得那批恶憎都被烧死。
因此,北门外的老百姓,谁也不去救火。
不过,百姓之中也有几个不良份子,穷极无聊,忽生贪心,前去趋火打劫,怎知走到半路,就听得呼喝哭叫之声大作,仔细看,前面正在杀人.吓得他们屁滚尿流,连忙转身急奔回家,闭上了门,不敢出来。
罗刹宫北门外的情况如此,谅必西门外的情形也是这样,正如袁通将军意料,西门北门虽都是罗刹帮京城的繁华之区,却无人前来救火。
罗刹宫东南门之外,五里到十里之内都是乱石瘠土,野草丛生,并无居民,但在十里以外,高山深谷中,却有许多清高的苦行僧徒,在那处修行,有时他们也到王宫去化缘。
今晚,正宫失火,火焰冲大。他们都已遥遥看到。
佛门弟子慈悲为怀,那些苦行僧徒怎会隔山观火,坐视不救?除了救火,他们还要救人,因为救人一命,连升七级浮屠,功德无量,且救人越多,功德越大,甚不可以立地成佛。
有此机会,千载难逢,于是他们不约而同,自告奋勇,纷纷下山,人数不下三十,分别向王宫东门及南门进发。
向罗刹宫东门而来的,约有十五个苦行佛子,其中不乏道行高深,武功超凡的圣僧,他们施展轻身术,前进速度如飞,不料到达离开王宫二里之处,他们就无法越过雷池—步。因前面有人阻止去路。
“檀越们听了,见火不救,反阻救火之人,这是什么道理?”一个瘦骨嶙嶙的白须老僧,释名悟净,越众而出,合十问道。
“脱脱秃驴罪大恶极,谋害罗刹邦主,强占王宫,自立为主现在我们来此,要为赫利邦主报仇。”萧峰横刀答道。
“你们是放火的?”悟净又问道。
“不错。”萧峰道。
“脱脱现在何处?”悟净道。
“恶贯盈满,业已授首。”萧峰道。
“善哉,善哉!因果报应,丝毫下爽……脱脱元凶,罪该诛灭,但是,前面二位檀越,正在杀人,似乎玉石不分,这又是什么道理?”悟净道。
“有元凶,必有帮手,所以帮凶也应诛灭。”萧峰道。
“阿弥陀佛,杀人如麻,罪孽深重,得饶人处且饶人.檀越何不让他们改过从新。放一条生路……”悟净道。
“住口!”冯立听得不耐烦了,连忙喝断悟净的话柄,接着他厉声问道:“你这老和尚来于什么的?”
“贫僧悟净,来此救火救人。”悟净道。
“这样说来,你也是脱脱的帮手,是吗?”冯立怒声道。
“不,贫僧与脱脱虽都是佛门弟子,但彼此并非同道。”悟净道。
“既然如此,你回去吧,我们也不为难你。”冯立道。
“不,我不回去,我们要救人救火。”悟净道。
“你这混帐和尚,还说不是脱脱的帮手?……你要救火,我偏不让你去救,你要救人,先救你自己吧!”冯立说着.举起手中钢刀.趋前直向悟净的光头劈下。
“且慢!”说话的人从野草丛中走了出来。
冯立闻声,连忙刹住刀势.回头—看,原来那说活的人乃是袁通将军,不禁心里一惊,连忙转身退立原处 冯立明白袁通是来监观行动的,但不知他在何时隐匿于草从之中。
袁通走到悟净前面,拱手道:“大师请了!在下有话奉告。”
悟净合十道:“请檀越吩咐,老衲洗耳恭听。”
袁通道:“刚才你说要去救火救人,只恐难以如愿。”
惜净道:“何故?”
袁通道:“水火相克,附近又无水源.现在你赤手空拳,又无水龙相助,试问如何救火?”
悟净道:“那么.救人呢?”
袁通道:“恶人救不得。”
悟净道:“恶人也有人性,也许他们会去恶从善。回头是岸。”
袁通道:“这是表面的看法,其实恶人的恶性早巳根深蒂固,无法改变,即使一时改过,终必故态复萌,重新作恶,因此。斩草除根,除恶务尽,这是在下的看法。”
悟净道:“难道他们之中,一个善人也没有?”
袁通道:“这很难说,不过,与恶人为伍的人,即使尚有善性,其善也可想而知,何况人之初,性本恶,如果稍有善性的人也不肯去参加大会了。”
悟净道:“檀越的意思是他们都应该死?”
衰通道:“不。”
悟净道:“不?那么,檀越为什么不叫他们刀下留人?”
袁通道:“我们杀人是有原则的。”
悟净道:“什么原则?”
袁通道:“男的死,女的生,赤身裸体者杀,衣冠整齐者活。”
悟净道:“赤身裸体的杀,衣冠整齐的活,老衲懂了,但男的死,女的生,那是什么道理?”
袁通道:“因为参加空空大会的人,男的都是主谋,而女的一定是经过男的诱说或怂恿,才去参加,是被动的,所以男的该杀,女的就不该杀。”
悟净道:“根据檀越的话,此中大有矛盾,你们恐怕杀错人了。”
袁通道:“何以见得?”
悟净道:“赤身裸体的杀,则赤身裸体的女人都要被杀,男的死,则衣冠整齐的男人也都要死,这原则与你所讲的话,完全矛盾岂非枉杀无辜?”
袁通大惊道:“这个……”
悟净又接着道:“你应该说,赤身裸体的男人该死,赤身裸体的女人该活,衣冠整齐的男女都不该杀,这样才合逻辑,不知檀越之意如何?”
袁通汗流脊背,恐惶地道: “大师教圳得是,袁某知错了……”他说着,连忙用手一挥,随即有三个道士从草从中窜了出来.他们是赤城子,玄阳子和霹雳山人。
袁通道:“有劳三位道长,请向王宫南四北三方面传令;裸男死。裸女生,衣冠男女都不可杀。”
道士们稽首说了一声“是。”立即驾起清风,好像三缕轻烟似的,分别飘荡而去。
接着,袁通道:“冯将军,你快到前面去传达同样的命令。”
冯立应命,一跃十丈。去势如飞。
由于袁通杀人的原则不够明白,许多无辜者都遭遇厄运,做了屈死之鬼。也由于悟净的几句话点醒了袁通,许多人就从死亡的边缘挽救回来,获得更生,真所谓生死有命,不可强也。
接着,袁通拱手道:“多谢大师教言。在下万分领情,将来如有机会,定当图报。”
悟净合十道:“不敢,檀越从善如流,老衲衷心钦佩……刚才那三位道长,头顶灵光纯正,不知是何方神仙下凡,可否见告?”
袁通道:“他们虽得仙休,但不愿接受仙国的诰封。”
悟净惊道:“哦!老衲明白了……他们都是野仙。由此推想,檀越也是从魔国来的。”
袁通道:“不错。”
悟净道:“老衲自知道行浅薄,难与檀越争锋,心有余而力不足,未能济世渡人,不免耿耿于怀,但也无可奈何,惟有恳求檀越及时放下屠刀,得饶人处且饶人。”
袁通道:“大师言重了,其实在下也不喜欢杀人,只因世上恶人大多,不杀也是不行的。
不过,稍有节制,应杀则杀,可杀可不杀者,则不杀。现在,你大师来得正好,在下也有—
事恳求。”
悟净合十道:“不敢,老衲恭听。”
袁通道:“敝主欲伸大义于宇宙列国,旨在锄恶扶善,替天行道,以后外界如有风吹草动,务望大师传达同道,隐居静修,切勿参加任何与敝国为敌的组织,希望大师明了此中道理。”
悟净道:“恶恶善善,自在人心,善善恶恶,也在人心,善中恶恶,恶中善善,立场不同,见解亦异,但老衲也希望你檀越不忘‘人心’二字。”
袁通又拱手道:“是,大师。”
悟净双手合十道:“如此甚好,彼此有缘,后会有期,老衲告辞。”他说完话,转身率众僧向南而行。
“且慢!”袁通道。
悟净停步回头问道:“檀越有何指教?”
“大师不向原路回去,却往南行,是何道理?”袁通道。
“南门之外发生事情了,老衲前往观看。”悟净道。
“噢?在下也要看看……”袁通说着,立即动步,与悟净并肩同行。
果然,这边以悟真大师为首的一群苦行僧徒,正与王道宗和利中子筹人战斗,悟真的双颊已受刀伤,流出了白血。
僧流白血,已成佛体,乃是得道的佛僧。
“住手!”袁通喝道。
王利二人闻声,连忙跃开。
利中子拱手道:“报告大将军,那贼秃率众前来,口口声声说要救火救人,属下等劝阻不听,因此动武。”
袁通道:“罢了,让他们走,”
那边,悟净检查了师弟悟真的伤势,发觉并不严重,随即长袖一挥,率领众僧回山去了。
袁通目送他们远去之后,回头问道:“甄真和文通呢?”
利中子道:“他们在那边杀人。”
袁通道:“还有谁来过?”
利中子道:“接应人员叶伟与牟玉祺。”
袁通道:“他们人呢?”
利中子道:“也在那边帮着杀人。”
袁通道:“还有谁来过?”
利中子沉吟一下,吱唔地道:“来人好像一缕轻烟,属下眼钝,看不清是……”
“谁”字还没有说出,王道宗已经抢着道:“好像是玄阳子,他也到那边去了。”
袁通唔了一声,就不再问,转身就走,又到别处去巡枧,* * * * * * * * *且说脱脱三次想逃,未能如愿.心急如焚,这时他又被山大元等人围攻在广场中央,无法脱身。其实他已炼成了惊世骇俗的本领,数十年来罕逢敌手,可是,目前他的对手却是魔国的乱神,加上一位来历不明,武功桌绝的中年女子。综合他们三人的力量,至少也可战胜佛国的韦陀、伽蓝和揭帝。假使这时脱脱手中有了一把他所惯用的降魔禅杖,他就能击败山大元等三人;若非他的功力已为“色字头上—把刀”所搞垮,他现在也能打退眼前的敌人;如果刚才未被水上郎君击伤,他对这里的强敌还是有取胜机会,好像魏来兴那样,当场就死在他的吐火邪术之手。再进一步说,倘使他坐镇法坛之上,使用摄魂吸魄大法,则消灭这三个对手,易如反掌。但巧得很,他遇到强敌,恰在形势对他最不利的时候。所以他在苦战之下,已经渐感吃力,浑身流汗。
由于身受内伤,脱脱未能聚集真气,再度吐火,于是他不得不施展另一种邪法伤人。
从交手的经验中.他发觉那中年女子的功力似户较山赤二人略逊一筹,攻其弱点,才有胜利的希望。
打定了主意,他就对山赤二人,发出掌心雷,加紧压力,后者双双被他逼退一丈,而那中年女子就乘势进袭,举起匕首,向他脑后刺来,不料他突然回头,张开嘴巴,咬住匕首,正欲使出杀着,企图将她击毙,幸她机智,立即放手弃匕,飞跃而退,终于未遭毒手,但她处此险境。并不惊骇,因她迅即又从身边取出另一把匕首。光芒内耀,寒气逼人,显然这是一把神器,比失去的那把匕首更为锋利。
一匕在握,她又冲前进袭。
这时,脱脱已经把手中的匕首吞入腹中,略为用功,此物即在腹内镕化,成为他的补品。
吐剑叶火法木,原为红教徒所始创,现在却为脱脱利用。
这时,王宫三百多间房屋几乎全毁于火,火势较前稍衰。广场上的光线也逐渐减退,周遭被一阵似烟非烟的气氛笼罩着。
在场打斗的人,都致力于打斗,在场观战的人也都专心观战,谁也不注意那一阵似烟非烟的气氛。
在广场上,脱脱发出了几次掌心雷,又运用闪电手,但也未能使战局改观,反之,当他企图再度施展咬匕吞匕邪术时,他不但未能奏效得手,而且他的眼球差一点被那中年女子的双指挖出,幸亏他躲避得快,总算未成盲人。
水上郎君不时观察观察那主台上的老僧。
广场四周,薄雾飘荡,他仍能看得清楚那老僧依然跌坐,双目紧闭,—动也不动。
广场上打斗甚为激烈,脱脱处于下风了。
忽然,袁通将军跃进王宫围墙,走到那中年男子的身边,两人各打招呼,原来他们乃是老友,水上郎君与四凤见到袁通降临,就现出了身形,也走过来,与上司和那中年男子相见。
他们都作自我介绍,大家寒暄了几句。
那中年男子乃是仙国的散仙鲁仲,而在场中打斗的女子便是其妻白媚。
水上郎君忽然又想起了那老僧,举目向主台一望,不料台上空空如也,老僧已经不知去向。
他连忙脱声:“不好了”回头再看打斗的地方,只见那处万丈以内,四周都被重雾凝固地包围着,一片迷濛,视线不清,而最使他吃惊的是重霉之内,并无打斗之声,这就意味着山大元等人恐已凶多吉少了。
大吼一声,水上郎君双袖连挥,发出阵阵狂风,把重雾渐渐吹散,同时散仙鲁仲与袁通都纵跃过去,雾过景现,但见山大元,赤福与白媚等三人仍作打斗姿态,但人都像木鸡似的呆立场上,显然,他们的穴道已被制住,身既不能弹动,口又无法开腔。
袁通与鲁仲分别拍活了他们的穴道。
袁通顿足道:“是我失策,不该在这时来打扰你们,以致被那老秃驴有机可乘,救走了脱脱。”
鲁仲道:“这不是你的错,其实我应该早些动手,制服脱脱。”
这时,水上郎君已经走了过来,接口道:“他们离去,时间不多,让我去追……”
鲁仲插嘴道:“来不及了,……那老和尚是雪山的苦行大师,已成佛体。非你我之力所能制胜。”
袁通道:“哦,原来那老秃驴就是文中子所讲起的苦行喇嘛!我进来时,就注意这厮,以为他是我们的同道,可是我不曾想到他竟然是……”
鲁仲抢着道:“这是他的化身,其本来面目并非如此。”
水上郎君道:“他的原形是怎么样?”
鲁仲道:“魁梧奇形。”
水上郎君惊异道:“苦行之僧怎会生得魁梧奇形?”
鲁仲道:“雪岭多产雪犁雪莲,此僧多吃了奇珍异物,所以他就与众不同,否则,他高坐主台之上,脱脱怎会不认识他?”
水上郎君道:“原来如此,那么,台端与脱脱有何过节?”
鲁仲道:“在下与他并无仇恨……不过,拙荆之妹白玉是被僧杀死的,可能不是死在脱脱本人之手。”
袁通道:“那脱脱作恶多端,罪该诛戮,但我们原来的计划,并不想把他当场消灭……
我们还要派他用场。等到他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后,他最后依然难逃厄运。这是迟早问题。”
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接着道:“现在,一切过程都在文中子的意料之中,其智慧我不及也……喂!鲁兄,小弟想与你进行一笔文易。”
鲁仲道:“什么交易?”
袁通道:“嫂夫人是否真的要杀死脱脱?”
鲁仲道:“这个……”
白媚接口道:“不错。”
袁通道:“现在,脱脱有了苦行喇嘛撑腰,嫂子,你的仇只怕报不成了。”
白媚道:“这是什么话?”
袁通道:“并非我袁通小觑嫂子,实在是那苦行僧的武功太高强了……目前估计他的道行似乎已超过了文殊和普贤。”
白媚道:“哦,真的吗?”
袁通道:“当然,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