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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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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老鼠瞬间就逃逸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我,躺在地上,我以为他们是来救我的,却不料那些棍棒和刀斧和枪弹雨点般在我身上落下。我无力喊叫,眼见就要被打成肉泥的时候,却一下子醒了。
  醒过来我马上就感觉到不对劲,跑到镜子前一看,我的脸上再次长出细密的毛,门齿也长长地露在了外面,当我折断指甲,刮干净脸上的毛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嘴巴也变得尖尖的了。我拿起锉刀,使劲而小心地锉着牙齿,嘎嘎,嘎嘎……
  我生病的消息,轰动了整个爱城,《真理与真相报》每天用很大的版面登载爱城人们对我的关切的消息,比如各行各业给我送了什么样的鲜花,什么样的水果,以及谁谁说什么什么祝愿我的话语……
  那位捕鼠局局长几乎每天都要到我的官邸向我请安,祝福我身体健康。他总是企图见到我,但是总被我拒绝,有一次我气急了,说,你如果不听劝阻,胆敢靠近我的屋子,我的枪就放在床头上!
  不止我的脸上长出了毛发,而且我的身上也开始了生长,生长速度非常快,野草似的直往外面蹿,而且又痒又疼。更让我感到痛苦的是,我的门齿的生长速度快得惊人。由于我们鼠类的门齿没有齿根,因而牙齿终生都在生长中,所有必须每天坚持撕咬和研磨物品,让自己的门齿被磨掉一些,保持一定的长度,否则门齿将生长到我们无法进食的境地。就在我成为东郭以后,只有偶尔在夜梦里发现自己有磨牙的习惯,我担心我的牙齿会像以前那样快速生长,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没有,我的担心和忧虑好像是多余的。但是现在,它却开始报复似的以疯狂的生长来折磨我。
  在我成为东郭,成为人的日子里的,我以坚强的意志力改掉了太多的与身俱来的老鼠的禀性,我不再经受垃圾的诱惑,不再想往洞穴里钻,不再惧怕光明,不再贪恋黑夜。我实现了爱城所有的人都想做但是没有做到的伟大事业,我成了爱城的拯救者和统治者,拥有了爱城所有人的敬仰和倾慕,获得了全部的掌声和欢呼,笑容与鲜花,我荣光高尚,成为他们世代尊崇的楷模……。但是我却压根儿就是一只老鼠,我的门齿疯长着,时刻都得使用一把锉刀,嘎嘎,嘎嘎,使劲地锉,我鼠毛遍体,我不敢穿那些衣服,因为那会使我浑身刺痒,疼痛难受……
  我企图想把自己当做一只老鼠,可是谁个老鼠会出卖自己的同类呢?会对自己的同类采取灭绝的手段呢?会对他们的惨死熟视无睹呢?如果我是一只老鼠,此刻我为什么没有在黑暗中的那些洞穴里悄然潜行,而是把自己隐藏在这个屋子里,享有着爱城至高权力,以及在鼠类眼里根本就是废物的金银珠宝,我还下令叫他们锁紧藏宝室,谁也不准进去。
  那么我是人吗?
  外面那些人的歌唱与赞颂充满了多大的诱惑力啊,那本该是我尽情享有的啊,但是现在呢,我却只能把自己深藏起来,不敢示人。我想,如果我走出去,说自己是那个拯救爱城的人,那个叫东郭的爱城执政官,会是什么样子的结局呢?可能在一片尖叫声中,马上过来的就是石块和火把,当然还有唾弃和子弹。过后,他们会为打死或者烧死一只大老鼠而欢呼雀跃,第一个向我投掷石块的会不会成为像我这样的英雄呢?他会不会说我是一只鼠怪呢?会不会把那场可怕的鼠疫和我联系到一起呢?会不会把所有的罪过都归结到我的身上呢?……
  我成了人不人,鼠不鼠的怪物。我冷笑起来,泪流满面。我厌倦了老鼠的生活,我死了,变成了一个人,我给自己取名叫东郭,然后成了捕鼠员,成了捕鼠局局长,成了爱城的拯救者,成了爱城的执政官……
  ——那么假如我现在又死了呢?我又会怎么样呢?
  这是一场闹剧还是一场恶作剧?谁是幕后的主使?
  我趁着月色走出执政官官邸,来到大街上。大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清静得连树叶上的露珠滑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爱城已经睡着了。
  我在大街上游荡着,在小巷里游荡着,我无处可去了。最后我来到爱城广场。在我的雕塑下,躺着一个流浪者,他睡得很香甜,呼噜打得很酣畅。
  我能到哪里去呢?我仰望天空,月亮已经快要落下去了,启明星闪烁得格外耀眼。猛然间,我想到了那个老宅院——推开门,天空已经放明了。宅院里和我上几次看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更破落了些。我上到丫丫以前住的房屋,将自己躺自己地上,我想睡去。但是身子却着火了一样滚烫,我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正被搁进油锅里煎炸似的,发出吱吱的焦灼了的声响,疼痛难忍。我的身子骨散架了似的没有半点力气,我甚至无法直立起来了,只有佝偻着身子,蜷缩成一团。我哆嗦着,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死去,这正是我所盼望的。
  窗外的太阳升起又落下,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死亡距离我还是那么遥远。我想到自杀,可是没有力气,连掐一下自己都没有办法,我就躺在那里,死去了似的蜷缩成一团,无法动弹。
  我的脑子总是很清醒,这是一个让我痛苦的事情,过去那么多的事,总是戏剧般地在我的脑子里层层叠叠地映现,忧伤的,快乐的,悲切的,幸福的,总是像鞭子一样在我这颗依然迟缓着跳动的心脏上抽打着,鲜血淋漓着,让我痛楚得无法呼吸。
  我多想有一只脚向我踏过来,我多么想让自己的骨头像祖母的骨头那样,发出一阵永恒的碎响啊!
  这一天我终于昏迷了过去,在就要昏迷的那一刹那,我乞求上天不要让我醒来。但是我还是醒过来了,是丫丫将我救醒的,她回来了。
  33、
  丫丫告诉我,她不在爱城的日子,是去了秦村。
  我说你一直在秦村?
  丫丫点点头。
  我说,我知道那个村庄。
  你知道?丫丫看着我。
  我说是的,我知道,那里情况怎么样?都好?
  都好。自从很多年前一场百年不遇的干旱过后,现在那里什么灾难都没有发生,包括鼠疫,人们安居乐业,鲜花盛开,庄稼肥硕,——那个村庄很美丽,也很富足。丫丫说。
  我说是啊,那里本来就是一块美丽富饶的土地啊,要不,你的父亲怎么会选择在那里落脚呢?
  你知道我父亲?丫丫问。
  我说是啊,我知道,你知道吗?
  我全部都知道了,我听秦村的人说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我父亲的事了。丫丫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事呢?
  我说我当然知道,因为秦村也是我的秦村,是我曾祖父大骨头的秦村,是我祖父雨来的秦村,是我祖母米粒的秦村,还有小尾巴,长胡须……,是他们的秦村。
  我给丫丫讲了她父亲秦麻子的故事,他是怎么到的秦村,又怎么离开的,然后又是怎么死去的,包括她的母亲。
  我都知道了。丫丫说。
  丫丫跟我说,她先前只听说自己一家来自秦村,但是不知道秦村是在一个距离爱城有多远的地方,但是她找到了。她还找到了她父亲秦麻子在秦村的所有故事,那是一个老人给她讲述的,她听了整正三天三夜。
  我告诉那位老人,说我就是秦麻子的女儿,我以为他听了会将我撵出秦村,谁知道老人爽朗地一笑,说,秦麻子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啊。丫丫叹息一声,说,老人还问了我父亲的情况,问他的身体怎么样,当我告诉他我父亲秦麻子已经死了的时候,老人说,要是他没死,还是应该回来看看的,没想到这家伙到死了也不回来,还是他的女儿好,晓得回秦村来,秦村多好啊,土地肥沃,春天撒下一把谷,秋天就可以收获一斗米,种什么就能出什么。
  我说,那老人说得很有哲理啊。
  最后那位老人问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还说他不应该会是死在老鼠的手里吧。丫丫说,我告诉老人说我不知道,好像我的父亲是病死的,但是那位老人直摇头,说就是病死的,也应该是老鼠给他的病啊。
  我愣愣地看着丫丫,从她脸上平静的表情,我想她可能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回到爱城,到处打听,了解了我父亲秦麻子死去的真相,也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死了。丫丫的泪水簌簌地流淌了出来,说,果真是我害死她的。
  我说不是,她的死跟你没关系,那是我的祖父雨来干的。
  你的祖父?丫丫吃惊地看着我。
  我说是的,我的祖父,他是一只非常勇敢的老鼠,还有我的曾祖父,他们都是很勇敢的,对于鼠类来说,他们同样也是伟大的,你的父亲秦麻子和你的哥哥秦天都没有斗过他们,败在了他们的手里。
  我给丫丫讲述了我们两家的渊源,自然也包括她杀死我祖母的事情。
  我是丑丑,你知道吗?我说。
  丫丫呆住了。
  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我醒过来正为没有死去而感到懊恼的时候,我看到了丫丫,她蹲在我的身旁嘤嘤地哭泣着。见我醒来,丫丫的哭声越发大了,她说,你怎么会这样啊?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我吃力地说,你应该知道了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感觉到你有些古古怪怪,但是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我说,我原来本身就是一只老鼠的。
  丫丫痛哭起来,说,可是我已经爱上你了啊!
  我的眼泪滑落了下来。
  丫丫离开爱城,原来不单单是为了去秦村寻找她父亲的故事,也是为了躲避已经到了她身边的爱情。
  你才爱上我的?我却是爱上你已经很久了,只是自己不敢承认。我说,我是一只老鼠,我怎么可以爱上你呢?我又害怕又惊喜,现在好了,就要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你不会死的,我会救你的。丫丫悲恸的泪水洒落了我一脸,她捂着我的嘴,不准我再说话,因为我已经被自己的门齿搞得满嘴鲜血了。
  丫丫给我剪掉那已经长得弯曲了的指甲,正要给我剃去浑身的鼠毛,被我拦住了,因为前面剃去,后面就会跟着长出来,比野草还要快,徒劳的。面对我尖利的长长的门齿,丫丫显得不知所措了,最后她竟然找来一把锤子,硬下心肠来要给我敲掉。
  你忍着,忍一下就行了,敲掉它就不会再长了。丫丫泪流满面地说。
  我曾经用石头连根敲掉过我的门齿,但是它却在一夜之间又暴长出来,而且势头比及过去,似乎还要更为凶猛一些。我对丫丫摇摇头,惨淡地笑笑。
  丫丫看着我,无声的泪水暗自流淌着,那些泪水随着她无法抑制的啜泣,被吸进了鼻子里,最后呛得咳嗽起来。我哀叹着,把脑袋歪在一边,不敢面对。丫丫找来了一把钳子,闭着眼睛哆哆嗦嗦地将我的门齿钳断了。我满口鲜血,忙着往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吞咽,我不想让她看见我是那么一幅惨状。
  你们小时候玩游戏嘛?我们玩的,我们玩的是猫抓老鼠的游戏,也玩捕鼠员抓老鼠的游戏。不知为什么,我们都喜欢选择猫和捕鼠员的角色。当我们被那些假装是猫和捕鼠员的小伙伴们抓住的时候,我们就得死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游戏结束后,我们又活了过来,一次又一次地被抓住,死去,又活过来……
  我说着话,丫丫使劲翻过我的身体,她给我擦拭着我已经溃烂了的后背和臀部,完了,像烙饼子似的将我又翻转过来,我看见了窗外的太阳,太阳像一枚烤得熟透了的饼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阳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温暖而惬意。
  当我告诉丫丫我是丑丑过后,她呆住了很长时间,然后把眼睛抬起来,望着窗外,长时间地看着远方。
  难道真的是宿命吗?丫丫说。
  我看见有泪水飘然而下,在地上溅起一个破碎的花瓣。
  我知道你不属于爱城的,我想和你有一个开始,但是,……但是我感觉到我的所有,都破碎在了还没开始之前。丫丫转过头,看着我,说,你还记得你给我的那把钥匙吗?
  我点点头,说,我当然记得,我知道那把钥匙会打开一道门,虽然我不知道那道门里究竟有什么,但是通过最高行政行政长官向我的盘问,我猜想那道门里,装满了秘密。
  那是一把通过地窖到达密室的钥匙。丫丫说,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它璀璨的光芒虽然比不上爱城上空的太阳,但是却可以照亮爱城每一双眼睛。
  有人的眼睛是照不亮的。我说,比方说瞎子,也比方说老鼠,他们不会为了金银珠宝痴狂。
  丫丫愣怔了。
  我说,执政官临死之前,也给了我一把钥匙,他说那是权力的钥匙,是通往至尊的钥匙,有了那把钥匙,我无所不能啊。
  丫丫说,我用那把钥匙,把所有的财宝都带走了,从爱城到秦村,我沿途每走一个地方,都盖了学校,修了医院。
  我说,那把钥匙我可能已经弄丢了,里面的金银珠宝,我没有动过,我不知道那会有什么价值,我欣赏的,只是那些灿烂的光芒。
  丫丫点着头,看着我,泪光闪烁地说,要做的,好像我们已经做完了。
  我说还没有,你不是想和我有一个开始吗?
  丫丫啜泣着点点头,说,我正在努力做准备啊。
  我苦笑着说,不用了,别做了,结束了。
  丫丫扑过来,抱着我痛哭起来,说,不,没有,没有结束,我们还没有开始呐!
  殊途不能同归,我亲爱的丫丫。我流着眼泪,叹息说,我现在人非人,鼠非鼠,而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开始了。
  丫丫的泪水噗嗤噗嗤地掉在我的脸上,她悲愤地哭喊起来,天啦,怎么会这样?
  34、
  丫丫是在秦村知道我的消息的,她听说了爱城执政官失踪的消息后,根本没有迟疑地就往爱城奔跑,她知道我没有失踪,我应该在那个老宅院里呆着。在返回爱城的路途上,她一直没有思考出来我为什么要选择“失踪”的原因,她只隐约地感觉到,她就要失去我了。
  失去了才觉得弥足珍贵,这大约是这个世间所有动物的通病。丫丫也不例外。距离爱城的道路越来越近,丫丫感觉到对我的爱也越来越热切,越来越无法遏止,她渴望见到我,要把我拥进她的怀抱,告诉我她是多么爱我,从我给她点亮那第一支蜡烛开始,从她扑在我的怀里靠在我的胸口开始……
  丫丫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到我不属于爱城,我似乎属于另外一片土地,那片土地在什么地方?——丫丫仿佛很熟悉。她在想,当回到爱城见到我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不会让我离开她,她也不会再离开我,她要带我走,去寻找那片属于我的土地,那片她熟悉的土地。
  ——她没有想到见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样子。
  我说,丫丫,帮我一个忙吧。
  丫丫从我的眼睛里知道了我所渴求她帮助的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忙,于是惊恐起来,说,不不,不不。
  我说,我没有力气,我进行不了。
  丫丫惊惧地摇着头,长发在她眼前飘拂着,泪水飞溅。
  帮帮我吧,只有你了。我哀求说,我太痛苦了,我渴望解脱。
  丫丫扑到窗前,抓着自己的头发,喉咙里发出堵塞了似的咯咯声,她在压抑自己的痛苦,不让爆发出来。
  我沉默了。
  丫丫企图救治我,她使用了很多办法,用了很多药品,但是却无济于事。我身上的鼠毛依然顽固地生长,门齿照旧疯长,还有我的指甲……
  我的模样越来越像一只老鼠,这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我感觉到我的嘴脸变得尖了起来,我越来越希望天空不要再升起太阳,我想在黑暗里。而且我身体的溃烂越来越厉害,我感到已经溃烂到了体内……
  几乎是每天我们都会上演这一幕,我渴求死去,渴求丫丫能够帮助我达到这一愿望。但是丫丫却做不到,她除了痛苦地哭泣,就是无声地流泪。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我躺在床上,丫丫每天给我剪指甲,给我用钳子钳断尖利的门齿,给我用钢锉“嘎嘎”地锉,然后像是梳理头发似的给我梳理我身上又长又密的鼠毛。我无法吞咽食物,尽管丫丫做了很多努力,买来许多精美的食物,将那些食物研磨成粉,成末,她甚至用嘴噙着来喂我……。我没有办法吞咽,我的说话与呼吸,都得承受很大的痛苦,我的喉管疼痛,胸口憋闷,肚子里像是闷了一罐子蚂蚁,在里面蠕动和噬咬,犹如万箭穿肠。
  我说丫丫帮帮我吧。
  丫丫尖叫着,跑下了楼梯。
  这一天,我从窗口瞥见东方的启明星还在天空闪烁的时候,丫丫就起来了,我说丫丫你再睡睡吧。
  丫丫挽好头发,走到我跟前,她弯下腰,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说,天就要亮了,黎明就要来了,我想洗个澡,你洗吗?
  我点点头。
  丫丫打开一大包蜡烛,一支支地点燃,屋子里瞬间变得灯火通明了。然后她呼哧呼哧地从楼下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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