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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境接在手中,郑重地点头道:“我一定会把它视若生命。”这句话的的确确是发自肺腑而言。
幽荷心中甜蜜无限,微微一笑,往无境的脖子上面戴去。
岂料,她刚给这臭小子戴好,这小子竟然趁机将她抱入怀中,全身触电,柔滑的感觉,从唇间传来。
嬉笑嘤咛,让整个山坡都热闹起来了。
情不自禁时,春意正浓。
夜深人静,天冷气清。
无境抱着已经熟睡的美丽优雅的女子,回到了青阳客栈,将她放在了客房之中,痴痴地看了好久,在她玉雪般的脸颊深深一吻,一步一顿地退出了房门,最后向齐掌柜吩咐了几声,悄然而去。
那个女子的一切,从此成为了他生命中永远的回忆,刻骨铭心。
七日之后,青阳城四门。
这七日中,青阳城仿佛忽然冷清了下来,不知为何,有不少人对那位悄然不知所踪的白衣少年有些怀念。
而这一日,对他的谈论,又重新到了顶峰。
只因为,青阳城的东南西北四门,全都贴着一张巨大的休书,上面写着“林家满门,半人半狗,小神仙怎能娶之,特休妻于此!”
不光东南西北四门,甚至连林家的大门之上,也被人用刀刻上了这封休书,一时之间,整个青阳城仿佛沸腾起来了。
而此时,城北的山坡之上,一浑身白衣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泛着冷厉的杀气,冷然道:“林雨蝶,若非我用天极三叠图去林家,还听不到你们的谈话。你竟然是为了让幽荷离开我,才在茶楼里面说那番话,当真是不可原谅。这次,我看你如何做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神情才缓和了下来,长吁一声,看着脖颈中的项链,轻声道:“不管怎样,我始终是个瘸子,配不上你,这一路,你可还好?”
忽地,一道鬼魅般的白影从旁掠出,停在无境的身前,一柄绿色长剑,泛着幽幽绿光,已然出鞘,指向了无境的眉心,冷声道:“出招吧,我已经按照你的约定,在林家的大门上刻上了那几个字。”
无境抚掌而笑,朝对面那个白衣女子看去,见她冰肌玉骨,容貌绝世,冷艳的神情,几乎让人有些害怕。
“玉面僵尸,为了找我打架,你已经追了我七天了,不嫌烦吗?”无境不耐烦地道。
美丽而又冰冷的女子,什么也不曾说,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那柄绿色仙剑,静待着他出招。
“三年之后,便是神龟山一派的比武,你真这么心急?”无境本想找人比武,发泄一下心中苦闷,可面对这个主动来纠缠的美丽女子,他却唯恐避之不及。
美丽清冷的白衣女子没有说话,依旧用那柄绿色仙剑指着无境的眉心。
无境无可奈何,摇头一叹,傲然道:“好,我早就想拜会忘忧谷的高手,今日便如你所愿。”
半月以后,东海某海滩处。
月光如水,清冷地洒在海滩之上,照着那个美丽而优雅的女子。
幽荷!
只不过此时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神色黯然,虽然那身绿衣在风中尽显潇洒之姿,可她的神色、迷离微红的眼中,却是充满了哀伤。
静静地站在海滩之上,手中拿着一颗用淡淡白光包裹着的树星圣果,任凭海风吹打着她纤弱的身子,不知不觉,一滴泪珠再也不受控制,从眉角滑了出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他已经走了二十几天了,除了半个月前对林家疯狂报复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踪影。”
幽荷没有转头,只因她知道身后那人是为了她好,那人便是她的师父笑天妃。
笑天妃又是一叹,道:“孩子,你嫁给林雨丰,从此静静的享福就成了,干吗非得去凤凰岛?”
幽荷依旧没有转过身来,不过声音却是幽幽传出:“师父,我实在很想念他,想他的笑脸,想他的声音,想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
……
“我已经想通了,一辈子这么长,我不一定非得执著于眼前。听齐掌柜传话,这件事情怪不得他,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心中难免自卑,觉得配不上我,才主动离我而去。”
……
“我要遵循母亲的遗命,去凤凰岛,在岛上等他,等他认为自己配得上我了,再来找我。”
笑天妃急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一个月、一年、十年、二十年,总之我会等下去,直到他认为自己配得上我。”幽荷的话,斩钉截铁,再无转圜的余地,两只玉手紧紧地握着那幽幽白光包裹着的树星圣果,泪水却从白玉般的脸颊上滑了下来。
笑天妃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看着大海深处,道:“走吧,多说无益,我送你去凤凰岛。”
夜凉如水,冰冷了痴情人的心……
第二十二章:抢亲(1)
无境对青阳城进行了疯狂的报复,烧了其七家药铺,将对林雨蝶的休书贴到了整个青阳城,甚至还让人用刀刻在了林家大门之上。这件事情,转眼间便传遍了整个神龟国,虽然议论纷纷,不尽相同,可是越来越多的人对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回风山弟子充满了好奇,也有不少年轻高手四处寻找,想找他比武切磋。
可是,自从那以后,他仿佛像是从人间蒸发一般,淡出视野,很少有人在见过他。
但是,回风山的人,对他的行踪却是了如指掌。
据说,他消失了一年多后,又重新回到了回风山上,给云天化带了不少好东西,讨得他整日眉开眼笑,合不上嘴,恩准回风山弟子四处闯荡,结伴同游。
转眼间,已经过了三年,那位悄然远去的弟子,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神龟国,松州城。
松州城位于神龟国西边,乃是三十六座大城之首,威震西疆,无人可比,与回风山一样,同属于神龟山的分支。
神龟国以神龟山一派为中枢,传下总脉、回风山、完璧镖局、松州城、忘忧谷五个分支,五脉功法异术全都源于神龟老祖寿龟真人,可数百年来,各自所精之道又不同,这五脉虽然同派,实则早已各扬其长,自成一路。
回风山擅长施展移挪乾坤,开天辟地,锁形禁锢等艺术,而松州城,却更加擅长音波异术。
新的故事,便是从那个曾败于无境手下的紫誉开始的。
这日,乃是松州城城主的徒弟紫誉和雪翼成亲之日。
这对新人,都是城主的弟子,地位在松州城中自然是高人一等,这场婚礼,当属极其罕见,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洋溢着喜气。
已是晌午时分,蓝天如洗,万里无云,身着紫红长袍的紫誉已经将自己的师妹,即将成为他的新娘的雪翼,迎上了花轿,在同门的簇拥下,多少人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往前走。
忽然间,蓝天之下,一道蓝色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如极速飞行的白云,也从天际深处划了下来,落到了松州城中深处。
松州城之人,早就对此屡见不鲜了,自然也不会以为是什么祥瑞之气降临,诚心礼拜,磕头祈祷,相反,这种灵光,带来灾祸也说不定。
果然,在迎亲队伍经过一条小巷之时,一道带着诡异气息的猛烈大风如活物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从街上窜了过去。
紧接着,狂风呼啸,扑面如刀,街道两旁的房屋上,瓦砾震动,飞沙走石,被凛凛生威的狂风卷了起来,噼里啪啦往迎亲队伍砸去了。
新郎官紫誉本来欢喜的脸上挂上了一层浓霜,眼中锐光一闪,双手合十,挽了一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天外灵力,听我驱使,风平浪静!”
他最后四个字竟像是怒吼一般,话音一落,登时狂风如在瞬间昏睡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嘈杂喧嚣,依然在耳,埋怨咒骂,此起彼伏。
紫誉双目如电,与他身旁的几个师兄弟对望了一眼,脸上都蒙上了一层严霜。
他们都是修行之人,对于这等异变,一眼便察觉出是有人搞鬼。
“师兄弟们,有劳你们保护雪翼,我到上面去看看是何人搞鬼。”紫誉向他周围一群衣服上均绣着一个弓弩标识的人说道。
那个弓弩,只有松州城主弟子服饰上才有,他们,自然也都是紫誉的师兄弟了。
那帮略带木讷的人,或应一声,或淡淡的点一点头,便任由紫誉离开了。
岂料此时,喧哗吵闹的街道后方,传来一个男子洪钟般的声音:“不用去查看了,老子在这里。抓到了我,我帮你娶二房。”
紫誉锐利的眼神一闪而过,浑身紫光大盛,耀眼璀璨,身形一晃,如一条彩练飞驰而出,留下若隐若现的紫色残痕,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扑过去了。
紫誉的师兄弟们,明知不妥,待要拦阻,紫色身影已消失在街道深处,只能凝神戒备,以策万全。可他们当中,一些人神色倨傲,似乎并不在意,全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一个胖乎乎的人看着紫誉离去的街道,摇头叹道:“哎,怎么回事?谁还敢来松州城闹……”眼光所及之处,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糟了糟了,月满楼之上,有一个自称是两极族的怪人在闹事,口出狂言,说要单挑松州城。”这个身形瘦弱的少年慌慌张张地道。
他的衣服上也同样绣着一个弓弩的模样。
此言一出,那群人无不变色,且表情各异,或怒,或露出满不在乎,轻蔑之极的笑。
“我要去月满楼看看,谁如此猖狂,敢单挑松州城?你们有谁要跟我去?”一个白脸人提议道。
那个胖乎乎的人眉头一皱,显然不愿意同他去,便道:“你别管了,八成是喝醉酒撒酒疯的。咱们等师弟来了,先把雪翼师妹送回去再说吧。师父他老人家还等着呢。”
白脸人瞪了胖子一眼:“好,你们不去,我去。”说着身上灵光闪烁而出,青光腾腾而起,如一根巨型青色蜡烛燃烧起来,将身子笼罩其中。
青光从蓝天之下划过,青芒残痕未消,人已经消失在松州城深处了。
胖子大感尴尬,下巴上的赘肉摇摇欲坠,笑着跳开话题:“怎么紫誉师弟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回来了,接住啦!”
街道深处,刚才喊话的那个声音笑呵呵地传了过来。这次,他们听得真切,乃是一个稚气未脱男子声音,八成是个少年男子。
他们一齐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天空之中,一团青色的物事正急速飞来,却哪里有什么人的身影。
胖子看起来大腹便便,赘肉如堆,可身手却极为敏捷,身上橙光一闪,辉亮耀眼的橙光与骄阳无异,数道灵光如活物一般,绕着他的身子闪烁起伏。只见他身上的灵光突然冲出,如手臂一般,于半空中将飞来的那团青色物事给接住了。
他这招并非什么奇招妙法,可在街道旁有好多路人却忍不住喝出彩来,掌声轰动,欢呼热烈。
然而,在胖子看清那团青色物事之时,眼中凶光一闪,耳旁的欢呼喝彩之声,也听着像刺一般,扎在耳中。
那团青色物事,正是刚才飞出去的白脸人。他已被人用灵光封印,身子动不了了。
如此情况,路人还在喝彩叫好,在胖子听来,自然是讽刺他们松州城人无用,不由大怒,眼中凶光从人前扫过,道:“喊什么喊?你们是来看笑话的吗?”
路人吃了一惊,身子一颤,喧哗吵闹,也渐渐停了下来。
几乎同时,那个稚气未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单挑松州城,接住啦!”仿佛有无限的兴奋,正在他的心头荡漾,以至于从他的声音中,也能听出他的痛快。
同样,一团紫红色物事,从街道深处抛了过来。
同样,他们也将这团物事给接住了。
紫红长袍之中,满脸怒容,恼怒与羞愧交加,正是紫誉。
胖子已是忍无可忍,手中捏了一个法诀,手上灵光暴增,在白脸人和紫誉身上轻描淡写地扫过,解开了他们身上的封印,身上橙光大盛,刺人眼目,如箭离弦般飞驰而出,已朝着街道深处寻去了。
紫誉和白脸人受辱,也是在气头之上,想都不想,各自灵光在体外熊熊闪烁,如疾风掠出,往街道深处寻去了。
他们,似乎早就忘了今日是紫誉成亲之日,花轿正停在街道中央。
众弟子面面相觑,商量了一下,又有数人分为两路,跟着寻了过去。
“单挑松州城,原来这么容易。哈哈,松州城这帮笨蛋……”人群豁然分开,让出一条道来,“吱呀吱呀”,一个浑身白衣,剑眉星目,神态潇洒,坐在一辆白色轮椅上面的少年,大笑而出。
他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看起来脸上稚气未脱,可是就那么端坐在那辆奇怪的轮椅之上,他身上无形的气势,压到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此人不是无境而谁?
第二十二章:抢亲(2)
三年不见,他的长相倒没多大变化,不过面色上隐隐有些愁苦,仿佛历经沧桑,成熟了不少。
紫誉的师兄弟们,还有四人留守,看到一个双腿残疾之人从人群中而出,均想:“难道就是他扬言要单挑松州城?怎么可能?”
就松州城在神龟国的地位而言,很少有人敢公然向松州城挑衅,更何况,眼前这个少年,竟然还是双腿残疾,教他们如何相信?
一个黄头发的男子上前一步,指着无境,神色尴尬,尽量压低声音道:“就是你要单挑松州城?”他的眼神还往街道两旁看去,似乎在他看来,相信一个残废之人敢单挑松州城这种笑话,也是一种侮辱。
无境打了个哈欠,捂着嘴道:“哎,我想睡觉了,不陪你们玩了。今天嘛,先和紫誉玩玩,下次再和你们玩。”说着浑身白光大盛,忽地暴涨而起,如一朵巨大白花盛怒绽放,光芒耀眼,同时,他身体周围,竟是劲风如刀,往四周凛凛刮了起来,逼得众人只有遮眼睛的份。
三年不见,他的功法又是精进不少,直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了。
无境年行动如电,灵光在瞬间从身体各处移动到了手臂之上,如一条白色蟒蛇猛然偷袭,白光闪处,又如白龙摆尾,从松州城四人身前掠过,几乎在同一时间,将他们四人的身体封印住了。
那四人根本没有时间惊讶,就见到这神秘少年及其他座下的白色轮椅已经到了花轿前面,手臂甩出,白芒闪耀,劲风狂起,将花轿围帘给揭开了。
他的目的,竟然是轿中新娘雪翼!
雪翼也以为来人是来找松州城的麻烦的,她新婚之日,不便见人,便在轿中等着同门师兄弟将来人打发走,可无境身法如电,说到便到,竟朝着她的花轿而来。
她惊慌之下,本欲祭起法器来抵抗,可身上灵光还未曾从身体里面散发出来,就已被来人的封印所制,动弹不得。
无境打着口哨,笑了两声,白光闪处,灵光竟如白绸一般,掠过雪翼的腰身,将她缠住,拉了出来。
“你谁不好嫁,偏偏嫁给紫誉那小人,哈哈,依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和那紫誉一样,满身是刺。”无境眼中带着不屑,连连摇头,也不知这三年之中,他和紫誉又有什么恩怨。
他又将目光投向那四个被封印的人道:“喂,你们告诉紫誉,我向来有仇必报。紫誉胆子挺大,敢向我挑衅,我现在把他的新娘子劫走,让他以后做不了人,也算是卖给他一个乖,哈哈……”笑声之中,他浑身白光再次闪烁起来,灵光如绸带一般,携带者雪翼,已经没入青天之下了。
道路两旁之人,一个个都躲得远远地,看到白衣人走了之后,才纷纷探头探脑的过来了。
忽地,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从屋顶之上跳了下来,看了看那四人的窘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喂,也不是我说啊,你们松州城的人,真的很没用啊。我刚才都没有帮我小师弟,你们就这么狼狈了,哈哈……论法之时,再来找我们吧。走了。”说着身形一晃,蓝色灵光已经他笼罩起来,没入蓝天深处。
那四人虽然不能动弹,可都吃了一惊,因为“论法”两个字,对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很快,便是神龟山一派,“灵山论法”之期。
难道说,他们俩竟是神龟山一派中的同门弟子?
※※※
松州城西,三合镇外,破庙。
所谓灵山论法,是从几千年以前传下来的神龟山一派的习俗,其中二代弟子从四面八方聚集在神龟山上,相互斗法,互较长短。
至于“灵山”二字的由来,便是由于神龟山乃是整个神龟国,甚至神龟大陆的中枢,充满了圣灵祥瑞之气,乃是一座灵力极强的山脉,故而斗法又被称作为“灵山论法”。
三合镇乃是距离松州城以西一座小镇,四周地势险峻,比较荒凉,这座破庙便是坐落在三合镇外的峭壁上方。
其时天色尚早,一轮红日从东方徐徐升起,冰凉之气,在天地回荡。
无境将雪翼放置在破庙里面,便不去理她,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