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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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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哈布多从逃回的科尔沁士兵口里,听说父亲被俘,生死未卜,哭得死去活来。她恳求妈妈叫她带弟弟去找父亲。
  妈妈无奈,只好答应她带佣人到建州去找父亲。
  深秋的草原,一片荒凉。
  哈布多早晨告别了妈妈,带着两个女仆起程了。
  边走边打听明安的下落,她在半路遇到一个受伤的科尔沁兵立,得知父亲负伤被抓到费阿拉山城。
  哈布多的马鞭子挥得更勤了。
  她的菊花青马跑得更快了。
  她的心早飞到父亲身边,他们一行四人,越过辽河,飞马南下,跨过叶赫河。哈达河、翻过界藩山,直奔费阿拉驰去。
  第二天早晨,哈布多一行人来到纳鲁窝集岭,仁马立稽,站在山岭遥望鸡鸣山,远眺费阿拉山城时,总算松了口气,她们下了马,在山上就便吃了一些来时带的东西。
  姑娘们见生人,总要打扮打扮,哈布多见快到山城了,就停在苏子河边,整理起衣装,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仆,就趁机到苏子河为女主人打些洗脸水。
  女仆拎着牛皮水袋,顺着沙滩,来到一处清水旁。
  忽听岸边有人用一口女真语说道:“山育爪娘玛(好漂亮的姑娘!)”
  女仆听不懂女真语,就惊慌地直起腰,疾呆地朝来人看来。
  只见一个女真壮年男子,牵着一匹马在河边饮马,那男人见空旷无人,顿起歹意,他丢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女仆跟前,邪笑着,越走越近。
  女仆吓呆了,两眼发直地望着那人的小眼睛和右眼角下边的黑痣。
  当那人扑上来,把她拦腰抱起时,她本能地惊叫一声,随之浑身酥软,昏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义气云天
  哈布多三人半天不见女仆归来,就心急如焚地找起来。
  哈布多逆着河流而上,隐隐约约地听到哭声。
  她飞跑着,奔哭声跑去。
  当她跑到河湾,发现那女仆正想跳水自尽,哈布多惊慌地跑过去,一把抓住女仆的长辫子,等哈布多向女仆问明原由后,就安慰道:“你不能白死!咱们要跟建州人算帐!”
  女仆跟着哈布多,羞怯地回到歇脚处。
  整理整理衣装,就骑马踏上去费阿拉山城的大路。
  日出东山,哈布多一行人来到费阿拉外城墙下。
  这座用土石合成的城墙,也有丈许。
  城上立着座座哨楼,显得异常森严、险要。
  哈布多望着高耸的石头城墙,眼盯着城楼上黄色的大旗,不停地用蒙语喊道:“白音摩陔!白音摩陔!(努尔哈赤)”
  守城的卫士不懂蒙古语,听不懂哈布多说些什么,但卫士从来者表情上判断,一定是在叫骂。
  于是他急忙打来熟悉蒙古语的额尔德尼。
  额尔德尼出城与哈布多交谈了几句,马上把她接到内城。
  明安与女儿相见,彼此都又惊又喜。
  明安把努尔哈赤视他为上宾的情谊细说了一遍。
  哈布多把女仆在苏子河湾被建州兵奸污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明安听了十分愤怒。
  然而,他又感到不好向努尔哈赤直说,于是想借“家空杂条繁多”为由,决定明天回加科尔沁。
  努尔哈赤听说明安急急告辞,心中犯起疑来,立即派额尔德尼到明安那里探明因由。
  当他得知是卓罗奸污了明安的女仆,心里顿如刀绞,热血翻腾。
  以往他一直喜爱卓罗,觉得卓罗机警勇敢,沉着老练。自从卓罗归顺他以后,曾多次探察敌情,屡立战功。
  此次古勒山一战,又刀劈敌方将帅,立了头功,这怎么能不招人喜爱呢?
  然而,今天却无视军法,破坏了建州与科尔沁之间刚刚建立的友谊。
  想到这里,努尔哈赤抹着泪水,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对额尔德尼说道:“军有军法,家有家规。法规不严,就要丧身败业,额尔德尼,快去报敬召集部众。”
  山城上下听到报警之声,一个个背弓握枪,跑到客厅前评场,站队成列。
  等众人队列整齐之后,努尔哈赤走上点将台,严肃地宣布:“今天召集众将土,不是出兵打仗,而是斩杀蛀虫!”
  众人愕然,不解其意。
  努尔哈赤接着说:“今天早上,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残害民女,伤风败俗,破坏军规,对于损害我建州之名誉,估污我女真之纯洁的‘蛀虫’,该如何处置呢?”
  众人鸦雀无声。
  努尔哈赤霍地把腰刀拔出来,往地上一掼,说道:“好汉做事,好汉当,谁是这个‘蛀虫’就自己拿这把刀,自己处置吧。”
  台下又是一片沉寂。
  “好!”努尔哈赤见台下无人出列,就最后下了通牒,“现在我敲五下云版,如果再不出队,我就命令去抓,当众砍死!”
  “锵——”
  当努尔哈赤跳下将台,一连敲了三下,仍不见卓罗出队时,忽见明安父女从内院走来,悄悄地站在队伍列后面,默言不语。
  努尔哈赤心想:“这是在监斩,看我如何下手。好,请看我的吧。”
  “锵——”
  第四下云版刚敲响,只见卓罗突然出队,快步跑到台下,双膝跑向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见到这员战场上的虎将,心软了,他几乎要伸出右手去扶卓罗,站起,然而他的胳膊刚刚抬起,又落下了。
  “将军——”
  突然图鲁什跑出队伍列,跑到台前,跪向努尔哈赤道:“将军,卓罗是有功之臣,偶尔失足。请看在我们结拜的情面上,饶他一命吧!”
  图鲁什跪地苦苦哀求,使得众人泪下如注。
  接着又走出几员将官,跪到台前求情。
  努尔哈赤转过身子,偷偷地抹了一把泪水,转过脸来,脖子一场,说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他话未说完,只见卓罗断然拣起腰刀,刺向心窝,血顺着刀柄流下来。
  全场无声。
  就在大伙心里发堵,沉闷之时,忽听身后,响如炸雷地吼道:“阿布儒古(伟大啊)——努尔哈赤!”
  众人回头看去,见明安穿过队列,快步跑到努尔哈赤跟前,抓住他的手,说道:“将军!”随之竖起大拇指,又道:“您是北方各族的希望!”
  明安哗地一声从袍子里扯出一条雪白的哈达,双手捧着,道:“请接受我们蒙古族最高尚的礼物!这是我女儿亲手织的最洁白的羊毛哈达。”
  努尔哈赤刚伸手去接,哈布多飞跑上来。
  哈布多跑上前去托着哈达,尊敬地献给努尔哈赤。
  当天,明安以蒙古族最隆重的礼节,“全羊酒宴”
  答谢努尔哈赤,席间,明安特意把女儿哈布多找来,唱哥跳舞,以助酒兴。
  马头琴悠扬,马奶子酒喷香,哈布多的歌声比马奶子还甜,舞姿比最美的酒还醉人。
  努尔哈赤被哈布多的歌声舞姿迷住了,他时而随着节拍弹指助兴,时而情不自禁地随声唱和。
  歌声、舞姿、碰杯。
  努尔哈赤忽然想起“昭君出塞”和藏王松赞干布向唐太宗求婚的故事。
  于是,他笑着向明安问道:“令爱可会弹《昭君出塞曲》?”
  明安马上点头,道:“小女汉乐不精,不过也能弹上几曲。”
  于是努尔哈赤命侍卫取来一张琵琶,亲自送给哈布多,笑着道:“弹一支《昭君出塞曲》吧!”
  哈布多接过昆琶,调试琴弦,坐在地毯上,怡然自得地弹奏起来。
  随着弦音,眼前仿佛出现秋风萧瑟,黄沙无边的情景和马蹄“得得”,歌声哀怨的音响。凭着乐声,可以想象出当年昭君出塞的情影,接着琴弦一变,琵琶又赛出婚礼妙曲,汉唐与匈奴和好的佳乐,随着乐音,眼前又浮现出“边城晏闭,牛马布野”的和平景象。
  努尔哈赤又一次被陶醉了,他眼前出现了幻觉,仿佛哈布多就是当年的王昭君,文成公主……
  妙曲传心声,哈布多看到努尔哈赤如痴如迷的神态,不知不觉羞红了脸儿。
  宴毕,哈布多与努尔哈赤各自怀着依恋之情离开了客厅。
  蒙古、女真的习俗,例来不大拘泥于所谓“男女”的纲常。
  当晚,哈布多为了答谢努尔哈赤赦父之恩,就去找努尔哈赤口头致射。
  哈布多穿过内城月门,绕过一片菊园,正抬脚向努尔哈赤的小楼走去。
  忽见一座塑像似的人缓缓地走下楼来,他逆着月光,身着白色男旗袍,那壮美的线条,柔和的色彩,立刻映在眼帘。
  哈布多敝上了几眼,心中暗自赞道:“啊,他多象月中的吴刚!”
  哈布多映着月光,两颗眸子闪着快乐的光辉。
  当努尔哈赤认出眼前的少女,就是哈布多时,立刻加快脚步,把她迎到楼前的一棵大葡萄藤下,围着一张圆圆的石桌相对而坐。
  哈布多在如此幽静的月下与一个大名鼎鼎“龙虎将军”相会,另有一番情意在心头。
  此刻,她只觉得天更高,地更宽,连琢磨出来的见面词,都一古脑儿忘了。
  沉默了片刻,哈布多终于开了口:“达拉嘎(当官的)。”
  努尔哈赤熟悉蒙语,他听到哈布多过于敬重的称呼,不安地说道:“不必如此称呼,你就叫我大阿哥好了。”
  沉默,拘谨过去之后,是情投意合的对话。
  “你的《昭君出塞曲》弹得不错!”
  “您喜欢昭君?”
  “听你的问话,就知道你不但爱曲子,更爱昭君这个人!”
  “是的!小时候,爷爷曾带我到昭君墓去过,听过她的不少传说,我爱她美丽、善良、勤劳、朴实、更爱她能为两个作仇的民族,变成和睦的民族献出青春。”
  “赛音呼很(好姑娘)!赛音呼很!”努尔哈赤听了哈布多如此心胸开阔的议论,十分激动地站起来,突然握住哈布多的双手,用女真语夹着蒙古语说道:“你愿意做女真与蒙古之间的王昭君吗?”
  正当哈布多蒙红了面额时,忽然城门卫土跑来禀报:“将军!城外纳林布录派人索要明安贝勒。”
  一场甜密的梦被冲了。
  努尔哈赤听说纳林布录派人索要明安,顿时大怒,一拍石桌道:“他从战场上溜走,就便宜了他。今日竟有脸来索人,真是无赖之极!我不见,差使,你给我把他轰走!”
  “将军!”
  哈布多见努尔哈赤决策太仓促,就启齿一笑,说道:“将军,纳林布录要找我父亲,料定必有密谋,如若我父亲不去,其‘谋’不上难知吗?所以,以小女之见,还是去的好。”
  努尔哈赤觉得言之有理,然后又担心地说道:“纳林布录是条狼,你父亲要去,必是凶多吉少。”
  “阿哥不必担心。”
  哈布多改换了称呼,说道:“古勒山一战,纳林布录已兵败名辱,他不会轻易下毒手的。”
  “哈布多!”
  努尔哈赤见卫士走远,就又一次抓住哈布多的手,激动地说:“你才貌如此出众,真是相见恨晚!有一天我会派人去科尔沁送聘礼的!”
  哈布多羞红了脸,迈着小碎步跑了。
  第二天,努尔哈赤送走了明安父女,就马上筹备礼物,准备派博尔晋去科尔沁部,向明安送聘礼。
  第二十七章 酒色诡计
  此时的纳林步录闻听努尔哈赤派人去科尔沁部送聘礼,不由心生一条毒计,勒拜音达里,蒙古科尔沁部贝勒明安相会。
  多壁城主苏猛格是拜吉达里的亲信,此人年轻好胜,能文能武,又善言辞,酒度间,纳林布录心生一计,于是笑问道:“苏猛格城主,你年龄多少?娶妻否?”
  苏猛格点头施礼道:“后辈年仅二十二,未曾婚配。”
  纳林布录听罢哈哈大笑道:“好好,我做个月下老人,为你找个聪明貌美的少女,保管你满意。”
  说着,他瞥了明安一眼,说道:“明安贝勒,您看这城主如何?”
  明安正在开怀畅饮,对纳林布录的问话并未在意,于是搪塞地说道:“不错!不错!”
  “妥了!妥了!”纳林市录一阵狂笑,转脸对苏猛格道:“还不快快向明安贝勒回礼,他就是你的阿姆格(老丈夫)。”
  苏猛格马上站起,对明安打千道:“多谢阿姆格!”
  “什么?”
  明安连连摇手道:“别胡闹了,我的哈布多已经许配给别人,哪能一女许二主呢?”
  纳林布录冷笑道:“你是想把女儿嫁给努尔哈赤?哼!你是他手下败将,他什么时候把你放在眼里?还是听老弟的话吧!只要叶赫、哈达、辉发、科尔沁结亲盟,努尔哈赤早晚要完蛋。”
  “不!不!没那个意思!”明安连连摇手道:“强迫她,那样就太伤她的心啦!”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
  纳林布录为明安斟上一杯酒,说道:“令爱一定会同意的,这就包在我身上喽!”
  明安痛苦地饮下几杯苦酒,不一会儿便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了。
  这时,纳林布录把苏猛格叫到跟前,小声说道:“快把他抬到住处,让他大睡两天。”
  “怎么?”
  苏猛格不解地问道。
  纳林布录一抖肩膀,嘿嘿一笑,随之把苏猛格拉到屋外,说道:“我给他下了点蒙汗药,趁这两天他大睡的工夫,你派人去科尔沁迎接他那个‘小公主’?”
  “那……那……”苏猛格十分为难地嗫嚅着。
  纳林布录小眼一挤,笑道:“那有什么难的?你带着明安的佩剑,就说她阿爸病在多壁城……”说着,嘿嘿一笑。
  七天后,明安的女儿哈布多骑着马,随着苏猛格派去的两个使差,来到多壁城。
  中午,她刚走进城楼,只见城墙内外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她正犹豫是否走错城寨进,忽然一抬花桥从城门里颤颤悠悠地抬出来。
  抬到她身边落轿,接着迎上两个小丫环,把她让下马,给她被红挂绿、盖上蒙头巾儿,哈布多不明白这是什么礼俗,只好听任主人摆布,坐进花轿。
  女真族的婚礼十分简单。
  等花轿到门,新郎先抽出三支箭,对天而射,以示驱邪。新娘出轿后,不祭祖,不拜花烛,直接进入洞房,与新郎并肩坐在炕沿,由新郎先用竿儿挑去蒙头红巾,然后同吃水饺,婚礼即毕。
  哈布多被主人按照女真礼俗迎到洞房。
  当苏猛格为她挑去蒙头红布,哈布多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与自己同坐一室时,猛然发现上当了。
  于是她惊叫道:“你们想干什么?快交还我阿爸!”
  突然,努尔哈赤率领三千精兵,杀进城来。
  当努尔哈赤救出哈布多时,哈布多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巧?”
  于是,努尔哈赤同她细语起来。
  一个月前,努尔哈赤认为多壁城是兵家要地。它是连结哈达、辉发、叶赫、建州、鸭绿江诸部的咽喉。他派哥升哥移居到城内一家亲戚家里,充当“耳目”。
  三天前,当多壁城主苏猛格张罗在六月十三要娶哈布多为妻时,他闻讯赶回费阿拉,将消息报告给努尔哈赤,所以努尔哈赤今天才演出一场,奇袭多壁城,搭救哈布多的武戏。
  正当努尔哈赤与哈布多情绵细语之时,探马忽然来报:“明安贝勒在城西失踪!”
  努尔哈赤听罢一惊,马上率部直奔城西而去。
  多壁城是一个不大的城堡,四周是方形的四墙四门。
  努尔哈赤一行顺着一条山路,穿过一片高粱地,荒草滩。
  不一会儿来到辉发河堤岸,他站在一条不高的堤坝上,举目四望。
  忽然发现芦苇间有东西在蠕动。
  他迅速地跳下堤岸,飞跑过去,拨开芦苇,仔细一看,正是明安。明安已被绑上手脚,嘴里塞着破布,侧身躺在地上。
  努尔哈赤急忙跑上前法,顺手抽出龙虎纹宝剑,挑开捆在明安身上的麻绳,俯身扶起明安,小声呼叫道:“大贝勒!”
  明安睁开眼,发现努尔哈赤单腿跪在自己身边,羞愧地摇了摇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努尔哈赤关切地问道:“大贝勒,没伤着哪吧?”
  明安又摇了摇头,支撑起身子,站起来,愤然骂道:“纳林布录这个狗杂种,我算认清了他。”
  于是他讲起近几天发生的一切。
  七天前,当明安被骗喝了纳林布录下的蒙汗药酒后,一连睡了两天,第三天,纳林布录让他在“叶赫、哈达、科尔泌四部联盟”上签字画押,意在共同抵御建州。
  明安觉得与努尔哈赤为敌有愧,不答应画押,于是他当天就被送进了多壁城的地牢。
  明安在土牢里一连被押了五天。
  今天一大晨,一个专为他送饭的阿哈,把饭送到他的眼前,皮笑肉不笔在地说道:“恭禧!恭禧!今天您的小公主就要和苏猛格城成婚了。”
  “胡说!”明安气得摇着土牢的棚栏,吼道。
  那阿哈一指自己衣襟上的喜带儿,帮了个鬼脸就走了。
  明安气昏过去,当他醒来时,只听城内鼓乐齐鸣,鞭炮不止。
  他后悔自己不该轻信纳林布录的甜言蜜语。
  他哭叫着,大声喊着哈布多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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