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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东河城沸腾起来。
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路上的铜钱和财物,然后一路追踪到紫云观,况且还有更夫可以作为人证,太上教的小道士就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居然连县太爷的珍宝、小妾的内裤都偷了,这还了得,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加心理变态!
县官虽然未必敢与太上教的道士叫板,可是这次受害者无数,都是有头有脸的富商,包括了锦绣门这样的帮派,群情激奋,官威凛凛,必定大吵大闹,把太上教折腾得够呛。
你要说不是太上教偷的,可是人证、物证都在,除了道士们群体行动,单个小偷哪有可能偷了这么多人家?不是道士会变态得连女人内衣都偷吗?
就算疑点很多,地方官与军队肯定要对紫云观进行大搜查,道士们狂傲惯了,肯定不让搜,一场冲突在所难免。血拼也好,妥协也好,够闹上一段时间了,等到封城大搜捕没有结果,理清头绪时,李飞和难民们已经到关外了——这就是李飞要的效果,既出了一口恶气,又赢取了时间。
此时李飞已提着两个沉甸甸的大麻袋,一路飞奔到了城南十几里外,然后点着一支小火把举在头顶画着圈圈,不过两分钟时间,天空呼啸之声大作,齐娜骑着狮鹫急泻而下,扬起大片风雪。
齐娜跳下鸟来:“怎么样,偷到了没有?”
李飞左手叉腰,右手拇指往后一扬:“那不是么。”
“哇,你是偷窃还是搬家?不会把人家的臭靴子臭袜子都偷来了吧!”
“嘿嘿,神偷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是那么没品味的人么?要偷也是偷美女的内衣内裤,怎么会偷臭袜子。”
齐娜呸了一声,想起被他非礼,不由脸红起来,试着去提大麻袋,却哪里提得动?一袋少说也有几百斤,除非是大量金银,否则不可能这么沉。
李飞从腰间解下一根绳子,将两只大麻袋绑扎在一起,架到狮鹫背上。狮鹫虽然力大,却也不由沉了一沉,“咕咕”怪叫起来。
齐娜说:“它不能再载我们了,要不飞不起来。让它背回去,我跟着你走。”
“不行,现在绝对不行,要是被人看到一个罗刹人跟我在一起,马上就会引来大量追兵,我还有事要做。并且这些东西不能运到薛可儿那边了,你得另找一个地方藏起来。”
“为什么?”
“因为我引起了太上教与城里的富商和官府内斗,这下虽然爽了,但不久后太上教的人肯定会开始大追捕,如果带回去肯定会害了他们,所以你得找一个可靠的地方藏起来,除了你外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而且你也要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暂时不能回来了。”
“我不,我就要跟着你,我师父说了……”
“你师父现在不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霸道,一点都不讲理。”
“嘿嘿,我还没计较你坑了我三万个金币呢,你反而来怪我!快走,你这大鸟虚有其表,这么一点点东西就驮不动了,要是我的母老虎在这儿,就是再来三五袋也不在话下。”
狮鹫大为恼怒,张嘴舞爪对着李飞嘶叫,齐娜嘟着嘴不高兴,“腾空的灵兽与陆行的怎么能比!”
“你的大鸟不是也能跑吗,那就比谁在陆地上驮得多。”
齐娜为之气结,跳上狮鹫,念了几声咒语,手指上发出一道淡淡白光,绕着狮鹫转了几圈,狮鹫身体下方便浮现一层微微莹白之光。
这是二级法术轻灵术,在法术持续时间内可以使人体变轻,跳得更高,走路无声等,作用在狮鹫身上也同样可以令它变轻。
狮鹫双翅狂拍,后腿蹬跃几次才腾空而起,李飞说:“一定要藏好了,等我回去清点,每一件我都记得,要是少了一个……”
听得齐娜在狮鹫身上苦笑:这该死的小气鬼!
李飞往南边跑了一程,然后从树顶跳跃前进兜到北边,一路飞奔,没到天亮就赶回了古桥镇,众人都还在梦乡里,金老、方知脉、阿奴等人虽然知道他离开,却不知他是去做什么。
第二天,众人早早吃了饭就上路,又多购了两辆马车,负载轻了,前进速度更快,一整天奔驰了一百六十里。到了天黑时已经接近了断云关的地界,由于赶过了宿头,李飞便令各队聚在一起,修息一个时辰再连夜赶路。
今夜是十二月初九,细细一弯上弦月已现,天空薄有阴云,微现星月之光,沿着大路可以夜行。
现在东河城的官兵是不可能赶上了,主要是得防止有杀手和道士追上来,所以李飞也十二分小心,双刀挂在腰上,震天弓背在背上,仿制的穿云箭也带了一壶,共四十支。
弓是战场上最主要的远程杀伤武器,必不可少,在江湖侠客中也有少数人使用,但在修道界中却几乎没有人把弓当成主武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杀伤力太低,威力不如法宝飞剑,范围不如法术,携带不方便,带在身上没有身份等等。试想和尚或道士拿着一把弓到处跑像个什么样子?
但是李飞不这么想,有震天弓在手,谁敢说威力不够?修行者相斗人数一般不多,有薛家的速射和多射技巧,简直就是冲锋枪在手,杀敌效率不低于法术;特别是有了花荣的“箭道”,一旦练成“箭魂”以上层次,每一支箭都会可怕之极,兼具了飞剑的快、远、准和法术的群攻和致命。
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李飞练的天梦神功与道门功法差异极大,道门的飞剑法宝都不能使用,而他自己目前又没有能力制造独有的飞剑和法宝,所以只能先从箭法上去突破。他希望双手的穴位经脉打通后,能够把灵炁注入箭中增加威力,那就更理想了。
这时没什么事,正好可以练习花荣的箭道,李飞召唤出花荣,正要合体,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来,召出来的好汉其实是一种能量,能与自己合体,那么能与宝剑、箭矢之类的合体吗?如果能把好汉附到箭矢上射出去……
他问花荣:“既然你能与我合体,那么能与这支箭合体吗?”
花荣愣了一下,“一般的箭不能,如果是有灵性的宝物,并且与兄弟你有心灵相通,血肉相连,或许就可以。”
“怎么样才能与宝物心灵相通,血肉相连?”
“或以道门的功法修炼,或以精血祭饲,或长年累月不离手使用……我没有修炼过,不是很清楚。”
李飞来了精神,三支穿云箭应该就是宝物,其他办法不方便试,弄几滴血涂上去试试还是很容易的。他立即拔出宝刀来,割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穿云箭上,并且抹散开来。
箭杆上密布极细的符文图案,沾血之后突然闪烁出黑光,原本黑漆漆的箭身变得晶亮,似有符文般的黑光在上面游移,火红的箭羽也发出灼灼红光,艳丽之极。
黑光产生了一股吸引力,从李飞的伤口处把他的鲜血和某种说不清的东西给吸走了,不过并没有吸太多,一下就停止了。与此同时,穿云箭的黑光和红光更亮了,一闪之后又完全收敛进去,但李飞感觉到有一股能量在箭内流动,这股能量与他很熟悉——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宝物认主,或者宝物激活?
第三卷 无影门 第四章 神弓神技(下)
李飞大喜,又照样子给另两枝穿云箭涂血“认亲”,发生的状况都一样。既然穿云箭可以激活,震天弓应该也可以,不过这个大家伙得用不少血。他在手臂上划了一道,鲜血淋漓而下,全滴在震天弓上,然后快速抹遍弓身。
暗红的震天弓上同样遍布古怪不可辨识的符文,这时符文图案红光大盛,光照数尺,并且流转不停,乍一看去就像无数立体的光符在绕着弓身流转。黄色通透的弓弦也有一道黄光在来回游移,微微震颤,发出低沉浑厚的震鸣声,如同弹拨古琴的大弦。
李飞暗暗吃惊,双手全力握住弓身,生怕神弓活过来被它跑了。震天弓突然产生一股极大的吸力,将他猛地扯了过去,但是扯的又不是他的身体,也不是灵炁,而是某一种李飞说不出来的感觉,但肯定是一种能量,也许是灵魂?
他感到瞬间有些虚脱,还好一下便过去了,但红黄之光流动越来越快,光影流转,符文似要离弓而出,弓身也剧烈震颤,急促的弦响震人心魄。
“呜——喔!”所有震鸣声突然合成一声怪啸传出,似一只怪兽在从沉睡中醒来,仰头发出一声长啸,声震九霄。
数十米外在休息的一百多人全惊呆了,但他们都不敢开口,也不敢走过来。
震天弓的光芒慢慢暗了下来,弓弦也不再震动了。
李飞松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样的宝物,居然有着这么吓人的反应?他握着弓,感觉弓已经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有一个通道存在,他能感应到自己的神识和能量流往弓身,弓里面也有一股灵力和能量进入他的体内。
花荣击掌道:“恭喜兄弟你,这把弓已有了灵性,能发挥出更大威力了。”
“什么样的威力?”
“宝物有灵,自然得心应手,或者能射得更快、更准、更远,或者能对敌人造成更大伤害,宝弓是你的,其中好处只能你去慢慢体会。但宝物神兵虽好,却不可过于依赖。”
李飞不解,问道:“为什么?”
“宝物之力终有穷尽,而箭道的修习却永无止境,如果过于依赖神兵之利,难免心浮气躁,得意忘形而不下苦功修习,那么便止于现有能力,无法突破和进步了。”
李飞本来颇为得意,想要立即试试宝弓的威力,被他这么一说不由悚然而惊。这话太有道理了,修行是永远止境的,如果只是靠着一把宝弓的强大就满足于现状,万一丢弃了弓怎么办?万一遇到更强的对手怎么办?神兵利器只能用来锦上添花,而不能作为倚仗的资本——如果不是花荣的提醒,他肯定会靠着宝弓的威力不图进取了。
“好兄弟,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啊!多谢你的警醒,我现在便开始练习箭道。”
花荣赞许地笑了笑,与李飞合体练习“箭道”。
李飞调匀呼吸,摒除杂念,眼神在幽暗的夜色中游移,心神识感也跟着眼光锁定目标物,想象着眼睛看到的东西如果是目标,在这个环境中该用什么样的状态才能射中。
花荣说的凭感觉去射不是不讲重力、风力、角度、提前量之类,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而是所有这些都要在一瞬间凭自己的感觉捕捉到,并且结合自己的状态射出最佳的一箭。
这种感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极难,大部分箭手一辈子都摸不到边,只有极少数天生的神射手,经过千万箭的练习才有可能掌握。
此时李飞有了花荣附体,直接就掌握了这种微妙的感觉,达到“箭灵”的层次,但这是远远不够的,他要完全体会并掌握,成为自己的能力,然后不与花荣合体继续练习,才有可能突破花荣的能力达到更高境界。
感受风的流动,欣赏百米外的一片树叶在风中的飘动、震颤,本来在夜色中李飞无法看清楚这么远,但心神与眼神结合时,他却连一丝一毫都“看”到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天地之间似有一股生命力在勃发,周围的一切就像双掌放在眼前,可以看清每一条纹路。心如明月当空照,身处镜湖映天地,秋羽能惊千层浪,雷霆贯耳意无伤……
李飞的神识向远处延伸,突然感应到近两百米外的一棵树下雪中有些异样,他什么都没看到,但他却知道有一个人伏在雪里。
绝对没有朋友会躲在雪堆里窥视,事实上除了身边的难民朋友,李飞在大景国内根本没有其他朋友了,有的只是敌人。
李飞心神一震,便感应不到这个人的存在了,这人能够无声无息潜近并躲在雪堆里,肯定是无影门的“幻影”级以上杀手。
无影门称为“无影”名至实归,潜迹匿踪是他们的特长,上次那个幻影杀手躲起来,连母老虎都嗅不出来,以时迁的经验都很难找到,如果不是正好在训练箭道,李飞也不能发现这个人。
经历过几次战斗之后,李飞已经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小孩子了,没有立即发动攻击。敌人既然没有出手,那就说明在等着什么,也许还有同党在。
难民们聚在一起,吃些干粮,马儿也在啃着草料、大豆,感觉是如此祥和宁静,哪曾想敌人已经杀上门来了。
李飞再次平心静气,进入古井无波的状态,向四周仔细探索,发觉至少有三个杀手在附近,另两人一个躲藏在树上,一个隐身在树后,很明显,这些人不是冲着难民来的,而是要来杀他!
这时阿奴拿着一壶酒,一包酱牛肉过来:“大哥,你怎么不吃东西?喝点酒御寒吧。”
李飞笑道:“我不饿也不冷,叫大家准备动身,还是分开了走吧,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如果没有及时回来,你们继续往前走,我很快会赶上来的。”
阿奴有些意外:“不是说休息一个时辰么?才刚停下来啊。”
汤铁匠、田一亩等人也走了过来:“马儿还没吃完,跑了一天了也该歇歇力,还是再休息一会吧。”
“这是命令,前面不远就有人接应了,再赶一程,立即出发!”李飞一脸严肃。
众人对他奉若神明,不敢有二话,立即召唤老少上车,套马赶路,三三两两离开。李飞站在林中不动,震天弓握在手中,那些杀手也真沉得住气,居然也是毫不动弹。
等到所有马车离开,李飞冷笑一声,手掐诀法,喝道:“天孤星鲁智深、天伤星武松、地贼星时迁!”光影连闪,三个好汉在身前现身出来。
藏在雪中那个杀手猛地蹿起,飞也似的向林中逃去,武松怒喝一声:“泼贼哪里走!”立即向他追去,鲁智深和时迁也跟随其后,原来这家伙就是上次逃掉的刺客,三人心有不甘,自发出击了。
李飞本来是想叫他们护在自己身边,再弄一个好汉附体到箭上试试,没想到他们都自作主张去追同一个刺客,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但藏在左边大树后和右前方树上的刺客却没有动,他们不相信李飞已经看出了他们的位置。
只见他手搭一箭,“铮”的一声向左边树后的人射去。那一棵大树一人都合抱不过来,况且还在一百多米外,就是以震天弓的神力也绝对不能洞穿,更不要说射中树后看不见的人了,这一箭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第一声弦响刚传出,第二声弦响又传出了,两声几乎连成一道长音,另一边树上“哗拉”一声摔下一个人来,琼枝玉叶碎散,雪粉跟着纷扬而下,洁白的雪中已带了艳红之色。
第一次李飞根本没有射出箭,看似拉满弓射出,其实箭还在手上,这是薛家的“虚射”之技。虚射不仅仅是拉弦吓人,还包括了其快无比的第二次开弓,射出真正的箭矢。
薛家的虚射之技是在战场上面对面时使用的,先惊敌闪避,再快速真射,说来也简单,但要在敌人没反应过来时就射第二次,并且要有准头,却是非常不容易。而李飞此时有花荣附体,射技奇准,神识也一直锁定在右边树上的人身上,居然结合两家之长,声东击西把另一边的人射下来了。
那个杀手身在树叶丛中视线本就不好,又没料到李飞有此神技,一箭贯入腹部,箭头已经从后面露出来了。
左边树后的杀手魂飞魄散,连连闪跃逃向树林深处。
树林茂密,巨木无数,最不利于弓箭射击,敌人又是闪避的高手,要穿过重重大树的间隙射中逃窜的敌人,实是难之又难。
李飞搭箭开弓,心神一直锁定的敌人身上,震天弓微微发出红光,随着弓弦拉开,有一股能量在里面绷紧聚集,象是密闭的空间中充满了能量即将爆炸。激活宝弓后,弓的张力更大了,可以射得更远,但拉弦时感觉更省力、更顺畅,如臂使指,毫不费力。
那个杀手借着树木连连跳跃闪避,已到了离李飞足有两百米以外的地方,就算李飞能射这么远,也不可能穿过无数大树射到他了。不料他刚松一口气,就看到一支铁箭从心脏处突了出来,之后他才听到了弦响。
李飞大喜,以前好几箭都射不中一个幻影杀手,现在却一箭一个,并且是在最不利的条件下射到了,这就是他在进步了!
第三卷 无影门 第五章 一路追杀(上)
李飞跑向第一个射落的刺客,那人拖着血迹踉跄而行,李飞又一箭射去,洞穿了他的胸口,扑倒在地不动了。
这是一个全身白衣的蒙面人,身体蜷曲,微微抽搐颤抖,拉下蒙面巾,是个四十多岁的方脸男子,眼光涣散,嘴角有黑血和流涎,脸上带着青黑之色,竟然又服毒自杀了!
再向第二个刺客那里跑去,那人也是一样。无影门最可怕的不是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而是所有杀手一旦逃不了就服毒自尽,所以根本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的秘密——能叫每一个属下都甘心服毒,这是多么可怕的组织?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