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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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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悄悄使了个眼色。
  “感谢您的关心!尊敬的潘……”我也站了起来,至少这是对于一位长者的尊重,那个称呼则来自于霍思金提供的信息。与其他大多数来自俄罗斯境内的部族不同,南科林部族来自于乌克兰境内的基辅附近,他们曾被波兰国王册封为贵族,别尔林斯基家族这个“斯基”的后缀就是贵族的标志。这段历史无疑是他们的骄傲,所以“潘”(在波兰对男性贵族的尊称)这个称呼极易取得他的好感。“您的两个侄孙是非常棒的小伙子,他们向我谈起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包括您的故乡!我在南方时认识的一个欧洲朋友曾经告诉过我这样一句话:一旦欧洲打开了加诸在乌克兰身上的桎梏,她将满足整个欧洲对面包的需求!”
  “您的见识不止震撼了我的侄孙,同时也震惊了我!”他亲密而慈祥的拍了拍我的肩头。“虽然我们只是刚刚认识,但我相信我们彼此之间会有很多共同语言的!一定会有很多的,只是等待着发现而已!”说完后他就离开了。
  “第一个回合成绩不错!”霍思金在我耳边小声说到。
  “应该是第二个回合吧!”我也小声的开了一句玩笑。在说笑的同时,我一转身间突然突然发现有一个瘦高的老者在远处冷冷的盯着我。
  其实仔细说起来他并不能算很高,至多也就是刚刚达到1。80米,之所以看起来“婷婷玉立”的感觉会如此的强烈,只是因为他实在太瘦了!枯瘦的脸上一对绿色的大眼睛显得有些咣当,稀疏的银色长发从头顶向后垂下,和脸上皮肤同样黝黑手就像是两只巨大的鸟爪,就整体形象而言他很像一只大“螳螂”。看到我注意到了他,两道如剑的目光向我刺来。
  “他就是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霍思金乘着向对面的老者点头致意时在我耳边小声说到。
  “哦,原来是他!”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可心里却翻腾了起来。霍思金没少对我谈起这个人的情况,因此在我心里对他已经有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萨米兰科维奇家族的族长,由于萨米兰科维奇是顿河部族人数最多的家族,因而也就控制了这个部族的实际领导权。顿河部族的人数约有八千,在三大族中是最少的,但却也是最为剽悍的一支。其原来生活的地区较为靠近俄国沙皇统治的中心,因而这支部族曾无数次的被征调上战场,严重的死伤自不待言。据说他们选择向东迁移的原因也多是因为如此,对于某些事情的敏感也就不奇怪了。
  这个老头今年已经快九十岁了,是少有的几个年纪与老伊萨克相仿的人之一,各方面的条件造就了他非同一般的影响力,而与之相适应的就是他出名的多疑与顽固。一个关于他出名的笑话就是:烈别德被一堆石头挡住去路,而僵持的结果就是最终石头给他让开了,因为那堆石头耗不起岁月的流逝而风化了!笑话说得未免离奇,但他的固执也由此可见一斑了。我这次事情成功与否的关键,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能否顺利敲开这个“硬核桃”。
  “乒、乒”看到所有人都已步入会场,伊萨克·贝林科伊耶维奇站在长桌的一端轻轻敲了敲桌面宣布会议的开始,近四十个(虽然只有13个部族,但每个部族都不只一个长老)拿着各式各样长手杖的老头桌边自己的位置上。我则站到了桌子的另一端,霍思金作为翻译在我身边。
  “各位尊敬的长老……”老伊萨克清了清嗓子后开始是阐述议题。“之所以把大家请到这里来,是有一件关乎我们所有东迁哥萨克命运的大事需要和大家进行商量!事情的大致情形我已经通过信件对大家作了通报,为了对于个别不甚明了的细节作出令大家满意的解释,我请来了我们长期的合作者——三岳屋的老板,相信他可以对所有事情有个完美的解释!”他非常巧妙的避开了我真名实姓这个敏感问题。
  看到所有人都向我看来,我谦虚的向四周点了点头。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我对这件事轻的态度……”伊萨克·贝林科伊耶维奇没有等其他人开口却又说了话。“而我们大家现在的处境也都在各人眼前,有些事情实际上是刻不容缓,一个机会这时自己出现了!我个人的见解不一定就是正确的,甚至可能是导致灾难的根源。之所以在今天把所有受到我们人民信赖的人都聚集到这里,正是要为他们选出一条最为正确地道路。责任不分彼此的压在我们每个人的肩上,因此我在这里要提醒诸位的是既不能轻率,更不能逃避!坚持各位自己认为正确地事情,不要为一些不相干的因素所左右。为了避免整个哥萨克部族的分裂,我已经和大多数人取得了谅解:只要有一个人持反对态度,那么这项提议就将作罢!”
  “我想请问……”一个不知名的长老最先发问,通过霍思金的解释原来是想问我承诺的条件是否有足够的保证。
  “我想着个问题我可以代为担保……”没用我说话老伊萨克就回答了他,接着他把数年来我们交易的情况做了一个简短的说明。其他人对这些话听得很仔细,偶尔还会有人提出新的问题,但大部分人都没有表示出什么异议,一来是伊萨克的人品值得信任,再者说这几年吉利茨部族生活的改善也是有目共睹的。
  “我绝对不会对伊萨克·贝林科伊耶维奇的诚实和智慧有丝毫怀疑,但一些切身的体会使我有些不同的看法!在这个时候更不允许我保持沉默……”说这话的果然是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我知道艰难的谈判正式开始了。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55、与一群长者的交流(下)
  “……我并不惧怕牺牲,年轻的时候我也无数次的浴血沙场!即便是在今天,我依然原意为民族、为我们人民拿起我的刀,骑上我的马!可今天我在这里要问的一句是:我们要做得这些事是否值得?”还没有说上几句话,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的情绪就开始激动了起来。“……不知各位尊敬的长老是否仔细算过,在与克里米亚汗国长达上百年的战争中,哥萨克究竟流了多少鲜血?沙皇在黑海及南高加索取得的土地,又有哪一寸不曾被浸染得鲜红?可那些高高在上的陛下们,又是怎样报答我们的牺牲的呢?”说完这句话时他停下了话,用眼神在长桌边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我也顺着看过去,确实有几个人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但并不是很多。老伊萨克自言自语的叨念了几句什么,但又好像只是随意的动了动嘴唇。杨·;别尔林斯基在转着手上那枚显眼的戒指,似笑非笑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们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家园,去往边疆新被征服的土地!抚恤英勇哥萨克战士的,只是从陛下、阁下们手指缝里漏下的几个小钱……”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双手摁住了桌面。“哥萨克的英勇牺牲不应是廉价的,我们也不该再为别人的施舍来流自己人民的血!我最后要说的是,我们真的有必要为面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战斗吗?”
  一些长老发出了附和的声音,人数明显比刚才增加了些。可能是觉得自己制造的效果不错,烈别德扭头盯住我,眼中射出了狼一样的目光。
  “我与诸位中的大多数人确实是第一次见面,萨米兰科维奇长老的顾虑我也表示理解!”虽然这次并不是问我,但我却不能表示出被压制甚至心虚的表现。“……在这里我认为对某些事没有必要隐瞒,我是商人出身而成为的诸侯!对于一些‘天生高贵者’们的寡恩刻薄我也是深为厌恶,对于我的品性是否诚实我想诸位可以问问吉利茨部族的人们,我是否有过欺诈甚至投机取巧的行为?另外我还想说的是……”
  “也许我们是真的老了,不然怎么会对此地的风俗如此地难以理解!”一个坐在长桌左侧中间的驼背老者突然开口说到,他的话立刻被霍思金翻到了我的耳中。“在这里骑士居然甘心效力于一个商人,这还真是奇特的传统啊!”他的话引起了一阵窃窃的讪笑,但这种明显的挑衅却使大多数人产生了反感。虽然刚才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表示了激烈的反对态度,但此刻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据我所知……”看到这种情况我反而轻松了起来,甚至嘴角浮现出了一缕笑意。“划破俄罗斯草原上千年黑暗的‘基督之荣光’,最早不也正是由来自君士坦丁堡的拜占庭商人传播的吗?”
  “不管合作的事情是否成功,我们既然请这位先生坐在我们身边就应该怀着足够的诚意!”作为会议召集人的老伊萨克,也对那个被我驳得哑口无言的驼背老者说道:“……无论是贬低自己的朋友还是敌人,都不能够提高自己的荣誉!再说早在辉煌的古罗马时代,就曾有商人成为了帝国的皇帝。您的话不止侮辱了我们这位长久以来的伙伴,同时也侮辱了我们所有在座的长老!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希利尔·;山陀罗维奇长老!”
  “我对我的不当言行表示歉意……”这位长老倒还算清醒,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他红着脸站了起来,对着四面欠了欠身。“并请求众位尊敬的长老及这位先生的原谅!”
  我也在别人认可之后宽宏大量的点了点头,在这种事上纠缠确实没什么意思。
  “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长老的话确实是真知灼见,但我还是想冒昧的提出一点点不同的看法!”杨·别尔林斯基对烈别德歉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进入正题。“……众所周知我们哥萨克是一个量产勇士的群体,这使我难以想象放弃了手中弯刀的哥萨克会是个怎样的情景!也许我们过去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使一些人产生了怀疑,但对我这样一个守旧的人来说传统毕竟是传统。用铁与血来改变自身的处境这个方法,是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方法,放弃了这个传统我们究竟要使哥萨克民族走向何处?一些人也许会认为还有别的生存道路,但我要说放弃了用弯刀维护的荣誉,哥萨克会变成像吉普赛人那样可悲的民族!”
  他的话引发了一阵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人开始叫好。许多人都在同身边的小声热烈讨论,困顿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振。
  “杨·;别尔林斯基长老的品德令人感佩,我本人也无意于否定我们祖先用鲜血建立起来的荣誉!抱歉,可能我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完全没有被杨·;别尔林斯基那番话影响的就只有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了,他嘴里说着“抱歉”,可脸上冰冷的神情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英勇的行为并不包括用脑袋去撞墙,无数的经验已经证明:南下作战并不适合我们哥萨克!无论是与北方的立陶宛人作战还征服喀山汗国、西伯利亚汗国,我们的骑兵都是无往不利。可独独是在与南方克里米亚汗国的战争,我们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又取得了怎样的战果呢?如果仔细回顾一下就不难发现一个可悲的现实,我们在南方一百年取得的进展还不及在北方二十年的百分之一!雄鹰和巨鲸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不可战胜的王者,但它们决不会希图侥幸到对方的领域里去给对手以致命一击。这才是真正强者的智慧和明智,而并没有人会耻笑他们!”
  一阵历时五分钟的沉默,看得出来许多人都开始思考这个过去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甚至连老伊萨克和杨·;别尔林斯基都陷入了沉思。
  “请允许我说一下自己的看法,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就在我都快沉不住气的时候,一个白袍的独眼老者开始发言。“……与克里米亚汗国的战争我们是作为沙皇军队的组成部分,所有的战士全都编入不同的建制接受指挥。在这种状态下我们自己失去了对于形势的所有控制,因而在遭到了重大损失后,我们却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利益!在整个的东迁过程中,所有的哥萨克部族团结在一起为了生存空间而战,爆发出的强大力量足以对任何阻碍进行摧枯拉朽的清除!在这里我想强调的是:只要我们能够自己掌握,至少是部分掌握事件的进程,那么我们就能够为自己求得阳光下的利益!”
  “亚力克·;莫莫德洛夫长老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我认为顺着这个思路我们完全可以取得进展!”老伊萨克的眼睛明显一亮,烈别德虽然没说话至少也没立刻表示反对。“我现在想再请问,您将以何种形式处理哥萨克军队的地位呢?”
  “各位……”虽然这句话是由伊萨克问出的,可我还是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紧张,这才是整个谈判的重中之重。“我并没有想过把整个哥萨克部族置于我的统治之下,我们之间应该是平等的契约关系!我按一定期限一定数量招募哥萨克作为雇佣军,他们的待遇应该在稍后的协商中确定。我可以作出的保证是不打破哥萨克部队的整体;由你们选出的人统一指挥;除个别临时战役由我授权的将领指挥外,其它时间只对我个人负责!”
  “您出于赤诚的好意和对我们哥萨克的体恤,我实在是非常的感激,只有你这样心胸的人才应该戴上至尊的冠冕!”杨·;别尔林斯基对我热情赞颂的同时射出了一缕兴奋的目光,可不知为什么我的身上一下子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我们全力的支持您取得最高的权力,那么您是否愿意同等的给予哥萨克功臣贵族的身份,并作出某种社会制度上的改变呢?”
  我的心一下子兴奋得紧缩了一下,随即又稳定下来提醒自己:天上掉不下来馅饼!“请问……您说的改变指都是些什么呢?”
  “只是……给贵族们一些自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他字斟句酌的解释到。
  “原来是这样!”他们想保留东正教的信仰和哥萨克的族群,这也正是我打算做的!只要一开口就行了,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登上了权力的顶峰。“等等!”就在承诺已经到了嘴边的时候,我突然又感觉到了不对头,看着他们那一双双企盼的眼睛,我逐渐明白了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对于您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深吸一口气我作出了最后的决定。“但我现在要明确说明的是:在日本永远不会,也不可能出现类似波兰王国那样的‘黄金自由’和‘一票否决制’,在一个国家中我认为这绝对是有害的!最高统治者代表的应该是一个集团的整体利益,这个集团就是他的统治基础,但并不是说就可以让集团内的个体随意作出危害整体的行为!如果哥萨克人中有人希望成为我的臣属并立下足够的功绩,我对财富和土地的赏赐决不会比其他人差,但我的命令必须具有绝对的权威!也许我的命令会出现违背集团大多数成员意志的事,那时自然会有人站出来把我的统治推翻!但在那之前,我说的话就是法律!”
  我在许多人的眼睛里见到了明显的失望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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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里的熊:波兰的“黄金自由”是在1588年完全确立的,“一票否决制”最早的个案是在1652年,这两个词此时都还没有出现,但在1505年波兰两院议会确立的宪法已经使贵族特权制约了王权。
  另外泣血拜请各位读者大大能够耐心些,老熊何尝不知这些情节一不惊心动魄、二不幽默风趣,但这是对于将来最后部分改变日本社会的一个铺垫过渡,没有中间的这些东西我担心最后一下子“闪”着诸位。我书中的主角一辈子都不会突发王霸之气,总是在设计、执行、协商、妥协中一步步走下去,我觉得这才更像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56、意外的信息
  我来到窗前推开木质的窗子,清晨的阳光伴着冷风扑面而来。即便是在这样高纬度的地区里,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也可发觉丝丝春天的气息,想来此时建部山城附近山上的雪也该开始融了。由于夜里屋顶受到烟囱温度的影响,流下的几缕水渍被风吹得又冻在了屋檐下,形成了根根晶莹剔透的小冰凌。“时间……太久了!”我对着冷风叹了一口气。
  艰苦的谈判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由当初的数九隆冬已经等到了丹顶鹤的回归,无限期的扯皮使我心力交瘁,有时真想干脆拉倒算了!
  长老会的意见始终不能统一,但自始至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绝对不行的话来,既然如此就只能等下去。听来听去他们似乎还在寄希望于对于“体制”的变更,而在这一点上恰恰却是我绝对不能让步的。且不说生产力低水平下的民主必将导致混乱,仅仅是室町幕府一再与强藩妥协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就使我心有余悸,这样的“领袖”不作也罢!
  原以为斩钉截铁的拒绝就会导致谈判的破裂,但令人意外的是每每此时就会有人出来打圆场。后来我逐渐的看出了一些端倪,这极有可能是一场预先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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