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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户的风暴没有给我造成什么风险,甚至连虚惊都谈不上,不过因为虎千代突如其来的那一枪,把所有线索都打断了。事后经过伴长信和小梅因赫尔(传教)的双重折磨,被俘的虾兵蟹将交代:他们被几个我的“仇家”雇佣前来报仇,至于对方的身份他们并不清楚,只是说是一个身材瘦消的武士,那两个最后死掉的家伙也是他派来的!
这样的结果虽不能让人满意但也就到头了,经新八郎、石川忠纲、伴长信三个证实,那两个人使用的是九州的武艺,这和俘虏们九州口音的口供也对得上。我还是没有和那几个对头对上号,谁都像谁又都含糊!
我由平户回到筑前后不久,对毛利家的战争就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在忍者的潜入之下一座城池被突破了,防御的链条猛然断开。最要命的是这个漏洞直接导致了海上补给线的被切断,滞留筑前的12000人成了孤军。
“猴子”派来羽柴秀长出面调停,虽然他自己和柴田胜家的战事进行到了紧要关头。这既是为自己的盟友保存有生力量,又是在对我的态度进行试探,如果我要是一意孤行废掉这支毛利家的人马,只怕他的心里也就有数了。
经过反复思考之后我决定给他这个“面子”,不过却也不能坐失眼前的机会,条件明确而且简单:毛利家交出五万贯战争赔款和辖下各路水军的七百余条船只!毛利家虽说肉疼欲死,但为了12000名将士的生命又不得不答应。
除了挑出一百七十余条最新最好地战船赏赐给九鬼嘉隆之外,我命令把其余的船只统统拖到了筑前志贺岛的海滩上。望着那熊熊燃起的大火我满心喜悦。此后三年之内九州与四国再不可能遭到来自本州的攻击了,而我也不可能再给他们准备三年的时间。
没了水军的毛利家再没什么可担心的,我遂率大军南下讨伐岛津,仅在肥前、筑前、丰前三国留下了2000人防守。既然已经全无后顾之忧,我可以安安心心地和岛津兄弟“讨论”些问题了。
岛津义久亲率25000兵马前来抵挡,分兵驻守堵住了日向至肥后一线所有地山间通道,每一个城堡都驻有足够多的部队,看来他也是想学习吉川元春的作法。不过还不止此。岛津岁久坐镇内城防御着大隅和萨摩的海面。虽然以他的兵力已经不可能作到御敌于国门之外,但是适当的内迁人口,还是可以把登陆敌军的侵害降低到最小,看来是上次我那次不成功的两栖登陆对他们造成了一定的震撼。
不过我也并没有打算故技重施,同样没有彻底毁灭掉岛津家的打算,但是为了彻底打掉岛津家地气焰,我要给他们造成一系列打击,同时打垮所有九州人地骄傲,让他们安安心心接受我这个外来人的统治。
在崇山峻岭的每一座险关隘口外面,都有我一支数量上绝对优势地部队在伺机进攻。忍军和忍者的各种袭扰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以致岛津军每天过的都是枕戈待旦的日子。我自己也来到了岩剑城下,岛津义久此刻就在城里面。
除此之外我命令刚刚得到补充的九鬼嘉隆干起了他的本行,五百多条船散开在大隅、萨摩外海进行骚扰。同时还切断了岛津家一切的对外联系。原本岛津岁久还打算出动水军予以反击,但在被等在外海的诸星铁甲舰教训了一顿后,也就再也不声不响了。
在日本水军和海盗这两个词基本是通用的,九鬼嘉隆在我的直接授意下恢复了绿林本色,小至几十大到上千人地熊野水军几乎每天都要光顾萨摩和大隅,有时甚至上岸深入数十里远。他们这些人不光抢走各种财物,烧毁的除了房屋之外还有田里的庄稼。
岛津家的粮食储备在持续的减少当中,我每天都在计算着他们还能坚持多长的时间。所以我一点而都不着急,也更加有精力关注一下别的事情。
我此刻就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大帐里,手里翻着一本厚厚的“书”。合上“书”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是看完了。编纂这些东西地人真是缺乏艺术性,居然写出了这么多如此乏味的东西,看来以后应该给他们办一个写作培训班。
我站起来踱到大帐的门口,抬头着山峰和林木掩映间的岩剑城,老实说这里的景致真是不错,如果我会画油画的话一定会把它画下来。不过刚才那本“书”的影响还没有消除,我现在脑子里想的满是那里面的东西。别看厚厚的那么一摞,但归根起来却很简单:继明智光秀之后,柴田胜家也死了!
可能柴田胜家到死也没能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论实力柴田胜家要胜过羽柴秀吉,但是不知怎么竟然一败涂地不可收拾,不要说那强大的同盟力量,就是他自己的力量似乎也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羽柴秀吉引两万精兵猛攻柴田胜家,胜家的养子胜丰因与胜家的爱将佐久间盛政不和,投向羽柴一方并交出了守备的长滨城。柴田胜家仓促之间率领两万七千人前往迎战,在越前和北近江的交界处与羽柴军相遇。
初次交战因为兵力上的优势柴田军略站上风,但是就在战斗进入到第三天双方筋疲力尽时,中川清秀、高山重友、桑山重晴、筒井顺庆率军一万三千生力军加入羽柴一方。霎时间强弱逆转,柴田军一败涂地,大将佐久间盛政、不破胜光、德山秀现、山路将监均战死,柴田胜家仅带不足三千人逃回北之庄城。羽柴秀吉以十几倍的优势兵力展开最后的攻击,北之庄城落,柴田胜家自尽。
这一战中羽柴秀吉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前后仅用了12天就彻底解决了问题。柴田胜家的力量并没有来得及调动,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当时前田利家和金森长近因为正在和被柴田胜家启用的佐佐成政闹领地纠纷,所以并没有出兵参战;歧埠的织田信孝倒是想出兵帮助,不过他自己也遭到了尾张的织田信雄攻击;德川家康当时正忙着吞并明智光秀遗留下来的甲斐、信浓两国,只来得及以三千兵马进攻尾张,虽然因织田信雄不在而很快占领了尾张半国,但是时间上也已经不赶趟了;北伊势的沌川一益和他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刚刚打到尾张;至于说到北条和上杉,可能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呢!
柴田胜家和“猴子”都给池田恒兴去了信,但是他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丹羽长秀倒是在病中派出调停的使者,可是在“猴子”刻意的耽搁中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据说听到柴田胜家的死讯后,丹羽长秀连着吐了两口血,病情益发的恶化了。
“猴子”到了这个地步自然不会罢手,囚禁了织田信孝并自己控制了南近江,理由是织田信孝勾结外敌图谋不轨,证据就是德川家康为了援助他而进攻了尾张。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公无私”,他旋即又把织田信孝交给了信雄看押。
前田利家、金森长近还有其他一些人,肯定是对“猴子”的作为有一定看法的,但是面对上杉、北条、德川有可能联合进攻的局面,他们选择沉默了下来。更加上“猴子”再次驱逐佐佐成政等一些明显照顾他们利益的作法,织田旧领的东部地区在逐渐恢复平静当中。倒霉的还有施川一益,他的领地被削减到了五千石。
面对这种局面德川家康不得不退出了尾张,但是和北条氏政结成了正式的同盟,上杉景胜和北条家的关系也在迅速修复当中。这个同盟已经可以动员十万以上的兵力,他们密切注意着近畿情况的变化。
这一切都是在之前的三个月中陆陆续续发生的,“猴子”以近畿新霸主的面目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尽管出于“谦虚”的原因他保持着低调,但在下面的动作可是一点儿也不慢。
我扭头看了看摆在案头的那本“书”,之所以这么厚是因为加上了许多分析和证据的说明。
“猴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但是黑田官兵卫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能掌握七成,所以对于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还是不无担心。
“主公,那份文件您看完了吗?”这时竹中半兵卫来了,是来问我对那本“书”的看法了。
“刚看完!”一想到这个问题我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想来此时‘猴子’已经开始准备对付我了,他进行得怎么样?”
“还没有这么急,现在他正在谋求大义的名份!”竹中半兵卫看出我的烦恼,就把语气放缓了些。“主公和柴田不能相比,此刻他还没有力量对付主公。据我估计他至少还需要三个月的准备,那时才有可能做到他自认为的‘有把握’!”
“为什么?”我继续揉着太阳穴。
第五卷 天数 101、进行中的赛跑(下)
“首先主公并没有参予中枢事务,他要攻击主公几乎是找不到借口!”竹中半兵卫自信地说到。
我没有说话,走回到书案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同时伸手示意让他也坐下来。老实说我并不认为这时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理由,在这个时代里并不是每个大名都像我这么在乎借口和名份。“猴子”攻击柴田胜家理由就那么站得住脚吗?好像也未必就见得。
“一般来讲羽柴殿下是不那么‘讲究’,但是这也得分天时、地利和对谁!”我这么简单的想法自然能够被他看出来,因而笑了笑解释道:“依照这位羽柴殿下的为人,如果可能的话,甚至会毫不犹豫地亲手过来掐死主公您,但是眼前他却不得不强压下这股怨念,因而对您的仇恨只怕会更加强烈!”
“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我随口开出了一句玩笑。
“对主公他还只是想想,要是别人说不定就直接动手了!”这回我的玩笑态度很明显,因而他也补了一句。“其实不止是他对主公,甚至不止是羽柴殿下。无论谁处在距离天下至尊宝座一步之遥的位置上,看着阻挡自己的人恐怕都会是这个样子。只不过现在他还拿主公没办法,这才不得不陪着笑脸隐忍至此!”
我点了点头,想起了前两天羽柴秀长再次到来的情景。他向我祝贺了九州作战的胜利和感谢我在对毛利家这件事情上所给的面子,并对近畿“不得已”发生的内战表示出痛心疾首,之所以对柴田胜家痛下杀手实在是为了织田家的大业,他哥哥也是含泪下了这个决心。当然,结果现在看来还是好的,起码制止了织田家全面的分裂。
另外羽柴秀长还表示:现在织田家正是困难的时期,他哥哥非常希望我能够尽快地赶回去共度难关!一切还是大家同心协力的好,这样也有利于消除谣言稳定人心。
我对近畿地事态表示了自己的关注,在得到他的解释后我除了感到遗憾外也表达出了理解的意思。至于说到返回近畿的事情我的回答是很快,解决这里的事情还需要几个月吧!
“如此就太好了,我将把您的这番意思如实上报给朝廷和三法师殿下!”他满怀“喜悦”地说到。
我看着面前地这个人,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当年那个文静、腼腆少年的影子。这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吗?看来一切真是变了。我自己也变了,变得很厉害!
“怎么见得羽柴秀吉就不会用对付柴田胜家的法子,再来对付我呢?”收拢了思绪我继续问到。
“其实主公已经是成竹在胸,自然不用我再多说什么!”竹中半兵卫虽然这样说,可还是解释道:“如今毛利家的水军已经被主公毁掉。羽柴就无法对主公形成致命一击,而要想在长期对战中取得优势,就必须掌握大义的名份,要让人挑不出毛病。不然那些织田家重要家臣就不会听他的,而且这对他又是致命的。而主公现在并不参加织田家的中枢事务,要想挑主公‘过硬’的错误并不容易!”
“还有前田、金森等原属柴田一方地尾张旧臣,他并不能保证这些人不直接站出来支持我对吗?”我摸着下巴看向门外,那里地岩剑城依旧在苍松翠柏间巍然屹立。
“正是这样!”竹中半兵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虽然打掉了柴田胜家,囚禁了织田信孝。但是羽柴秀吉现在依然还不是织田家的掌舵人。他还缺少一个名份。现在他还不足以挑战主公,要做的事情就抓紧时间准备!”
“你说‘猴子’要是感觉没有把握地话,那么他会怎么作!”我下意识地问到。
“在努力增加自己实力的同时。对主公使阴谋!”竹中半兵卫非常肯定地回答到。其实看样子他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停住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没有接这个茬。“想来他在我们这边的活动已经加紧了,没什么问题吧?”对于这方面的问题我一直在关注着,但还是不十分放心。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稍有不测就是一个灭顶之灾。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们所有接触过的人我们都严密监视了!”竹中半兵卫回答到,作为一个生性谨慎的人他对于反间之类的计策一向敏感。
“那就好,那就好……”我有些怅然地连说了好几遍,不过并没有说出究竟好什么。也许这已经包含一切了。“这说不定对我们也是一个机会,借此可以看出究竟谁是我们阵营内部的不坚定分子。
好好盯住那些人,先不要惊动他们,把他们的反应都详细记录下来,并制定相应地对策。在我们和‘猴子’决战时,这些问题都要一并解决!“
“是!”竹中半兵卫答应了一声,之后就会去毫无保留的执行。
“东面的情况怎么样了,‘猴子’在那边的进展顺利吗?”我又问到。
“进行的非常快,几乎是和我们具有相同的速度。所差的不过他们公开我们隐蔽!”他显得有几分担忧,再次张嘴似乎想要问些什么。
“这没关系,甚至已经相当好了!”我抢先说到,并且笑了起来。“东部的地方是织田家的发迹之处,眼下是抵挡东国联盟地防波堤,我并不指望他们加入我一方同‘猴子’作战,只要能够抵挡东国联盟可能的进攻就好!”
“也许主公您不这样想,但是羽柴肯定是这样想的!”竹中半兵卫终于忍不住他的心事,忧心忡忡地说道:“为了积聚讨伐主公的力量,他现在正在疯狂地搜罗人手。东国的人手被他拉过去不少,相信很快他就将在本州中部占据优势。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请主公一定引起注意!”
“他们这么急着拉人,那么这里面一定会有我们的人吧?”我问到。
“差不多十里面就会有三个!”
“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何况还有直接倒向我们的人!”我耸起肩膀伸开双臂,作了个摊手的姿势。“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按照我的估计他们会互相牵制,在我和‘猴子’作战时起不到丝毫作用。不过这也正是我想要的,肉通常要煎熟一面再煎另一面!”
“可属下觉得眼下马上回兵近畿,这才是最好的作法!”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要说清楚,竹中半兵卫觉得这是他的责任。“和岛津家进行谈判,他们是会答应的,而此刻回兵大多数柴田旧势力都会站在主公这一边。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可以阻止主公,消灭羽柴并不会费很大的力气,主公即可控制京都!如果是三个月甚至只是两个月后,羽柴秀吉极有可能取代丹羽殿下的位置掌控织田家,那时实力的消长可就难说了!”
“再等等,再等等……”我这样说着,可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借口。此时羽柴秀吉大局初定立足不稳,攻击他确是大好良机,不过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解决岛津家事情以后还会是个大麻烦,即便现在不动‘猴子’他也翻不出天去。他现在并没有一个执掌织田家的名份,要想取得就势必要再努一把力,也就会再产生新的矛盾,我们就再等等看吧!”
“这……是!”竹中半兵卫点了点头,但显然我的理由并没有能说服他。
其实我知道这个道理根本说不服人,因为这连我自己都说不服,这也真的不是个理由,不过真正的理由却说不出来。这是个连竹中半兵卫都不能知道的理由,可他的话却提醒了我,在他走后我让人把加藤段藏找了来。
“织田信孝被搞掉了,我们在安土的人受到影响了吗?”我对他问到。
“有两个可能受到波及的人已经撤了出来,其余的人都很安全!”他极有把握地保证到。“主公的布置掩藏得很好,不会有人发现。主公请只管放心,属下亲自在盯着这件事!”
“这件事做的不错,不过也确实需要你亲自盯着!”我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你这赶过去亲自主持,随时准备发动!”
“是!”加藤段藏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也许作为一个忍者他认为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了。
“主公!”这时竹中半兵卫急匆匆地又跑了回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份有些发皱的布条。“刚刚得到的消息,织田信孝死了!”
“怎么死的?”我并没有感到过于意外,这个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是织田信雄下达的命令,是在尾张羁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