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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八卫,吴子昂是相当满意的,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头脑精明,驱使起来分外的得心应手。在几次与宫严亲信一党小小的意外冲突中,这八卫表现犹为出色,而更因为身穿御赐金甲的关系,便得众多天门关守军不敢轻举妄动,在失去宫严及亲信将官的指挥,皇权所带来的威慑力是相当具大的,毕竟他们是大秦的子民!
“咳,咳!”又是一阵冗长的剧咳,那种撕心掏肺的咳声,令一旁的铁刃揪心不已。
药,在临来时已准备足够,而且在这十余天中,每日都按时服用,但不知为何,吴子昂的病症与在恒城相比,严重了许多。
每日剧咳的次数增多,身体亦日渐消瘦,已渐呈皮包骨头之像。
“没事!”吴子昂用丝帕掩住唇,喘着粗气道:“咳会就没事了!”
“你这病……!唉!”铁刃望着对方唇边的血迹,不禁长叹一声,担忧之意溢于言表。
子昂望着手中丝帕,心中暗暗苦笑,原本打算还给蔚灵瑶,但却一而再,再而三被自己在无意中使用,如今这丝帕血迹斑斑,怕是还不回去了。
“不知道,恒城,那里怎么样了!”出了会神,吴子昂强压着喉中痒意,吃力地说道。
“你岳父苦心经营这多年,京中都尉廷尉两大军队皆在手中,若是起事,必定功成!小兄弟,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铁刃摇摇头说道。
“生死由命!我就算担心着急又有何用!?”吴子昂眼中带着笑意,望向窗外那轮渐落的夕阳,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他,已经不十分恐惧死亡的来临。
“小兄弟……!”铁刃欲言又止,因为他忽然发现,心里再找不出任何足以劝慰对方的话来。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一个男子的声音忽地自窗外传来,令吴子昂微微一怔,忙举目望去。
透过窗子,他清楚地看到一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人正奋力推搡着一名守门金卫。看其笨拙的动作,明显是不懂武功之人。
也就是因为一点,那金卫才没下重手,只是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口,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大步向门口走去。
“我要见你们将军,我要见你们将军!”那家丁模样的人奋力挣扎着,满面通红的大喊道。
“韦寒,让他进来!”吴子昂用低哑的声音吩咐道。
“是,大将军!”金卫之一韦寒应了一声,松开了手。
那家丁也不整理被对方弄皱的衣衫,急匆匆跑进房来。
“你是何人,找本将军有什么事?”吴子昂望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哑声问道。
“小的是宫大将军府上家丁!”那家丁想是平日为奴惯了的,即使是一脸气愤的模样,仍是自称‘小的’!
“小的听闻大将军乃是已故威武大将军之子,小的虽是宫大将军府中一名小小家丁,却也闻得已故威武大将军的美名,世人常赞其‘每战毕,善待军俘,不伤妇孺,是为仁将!’然今日观其后人之作为,实是令人不齿!”那年轻家丁似乎也读过些书,一口文诌诌之词,然而一脸正气凛然之色,却是发自于内心。
“你想说些什么?”吴子昂收起沾血的丝帕,淡淡地问道。
“我想说,你排除异己,大肆屠戮将官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放纵恶人欺侮妇孺?”那年轻家丁面上毫无惧色,句句掷地有声。
“说的再详细些!”吴子昂隐约听懂了一些,继续说道。
“那钱照南本是个小人,却被你收罗成为属下,就在方才,他带人冲进了将军府邸,欲强行非礼夫人小姐,管家秦伯阻拦,却被他一刀砍死!”那家丁声音越说越高,脸上神色亦愈加悲愤,说到激动处,伸手怒指吴子昂:“物以类聚,收罗钱照南这样的小人,可见你亦好不到哪去!”
“说完了!”吴子昂此时已知道对方的来意,轻皱眉头道:“前边带路!”
噫!那家丁微微一怔,半晌方迟疑道:“你,要去么?”
“你冒死前来,不就是为了要我前去么?”吴子昂望了对方一眼,哑声道:“别废话了,带路!”
“好,好!”那家丁面上涌出狂喜之色,本来他亦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今见对方竟然主动要求前去,忙不迭地转身前头带路去了。
“铁大哥,与我走一遭罢!”吴子昂强打起精神,向着铁刃说道。
“你的身体!”铁刃善意的提醒道:“不若让我去一趟罢,你在家休息!”
“正觉胸口发闷,正好出去走走!”吴子昂摇摇头,迈步跟在了那家丁的身后。
铁刃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神兵‘天焰’跟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吴子昂所在的官邸与宫严的将军距离并不远,因此吴子昂,铁刃,加上四名金卫与家丁皆以步行。
“小的丁南!”那年轻家丁口中答着,脚下健步如飞,令有病在身吴子昂跟的相当吃力。
铁刃见状,伸手握住吴子昂的一条胳膊,真气运处,几乎是凌空扯着吴子昂向前奔去。
不多时,几人赶到宫严的将军府邸。
“滚一边去!”吴子昂向着守门的几名兵丁冷冷喝斥了一句,一摆衣衫迈步便走了进去。
第三卷 秦都风云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变(九)
更新时间:2008…4…15 17:58:26 本章字数:3090
宽大的前院,此时一片狼籍,十数名钱照南部下亲兵驱赶着府中的男仆与侍女,迫使他(她)们聚于一处,待发现容貌秀丽的侍女,便如恶狼一般扑上。
一时间,哀求声,哭喊声,衣帛碎裂声以及施虐亲兵放肆的笑声,响成一片。若是仆役稍有反抗者,即遭砍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显示着,已有不少人死于这些亲兵的刀下。
钱照南本就以好色闻名,受其熏染,其手下亲兵亦是一群见色起意之徒,在天门关素有‘色军’之称,平日在其管辖范围内欺男霸女,是做恶贯了的,对此宫严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过几次,并有未任何惩戒的意思。而今,这报应却降临在宫严自己头上。
宫严元配早逝,新纳之妻景氏年不过三十,貌美如花,而除去死去的独子宫奇外,尚有一女宫兰,年方十五,虽年经尚幼却已是风情渐露,十足美人胚子,已被宫严指给左相张仲叔之子。
如今的钱照南已彻彻底底的背叛了原有的主子,一不做二不休,遂打起了宫严妻女的主意。在帮助吴子昂铲除了宫严的亲信势力后,便迫不及待的带人包围了宫严的府邸。
实际上,在闻听将军府的异动之后,不少宫严的旧部亦赶到了此地,这些人虽是降了吴子昂,但私下里,对于宫严妻女还是很尊敬的,并未有任何冒犯之处。如今见钱照夕公然入府行凶,众人皆生愤愤,但忌惮钱照夕是现在官职最高的副将,手握兵权,因此皆敢怒不敢言。
陆元奉与黄夕此时也赶到了,远远望见吴子昂率人闯进府中,这两人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两人现在无法判断,这位嗜血的青年将军是去制止钱照南的行为,还是兴致来临,准备凑凑热闹。
“给我停下!”望着一个个目露淫光,丑态毕露,大肆淫行的兵士,吴子昂不禁怒火上涌,大喝一声。
闻听有人喝斥,这些兵士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转头向吴子昂望去。
对于这位青年将军,众兵士无不认得,连日以来那喑哑低沉,却能催人命断的‘杀了’两字,早已深置入他们心中。
今见吴子昂来临,这些兵士不禁心中一惊,慌忙站起身,各自找寻着衣物。
吴子昂的目光从地上一具具家丁打扮的尸体上扫过,再望向一个个赤身裸体,饱受淫虐的侍女,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这十数个刚刚施完兽行的兵士身上。
“杀了!”吴子昂的口中缓缓崩出两个冰冷而充满杀气的字眼。
“大将军,饶……!”耳中乍听到两个犹如催命符一般的字眼,这些亲兵不禁駭得魂飞魄散,便欲跪地求饶。
“铿”的一声轻响,紧接着青色的剑气弥漫长空,伴随着一连窜惨叫声,十数名亲兵的胸口立时暴出一团血雾,随之齐齐仆倒在地。
“钱照南真是禽兽不如!”悄悄跟进府内的陆元奉与黄夕见状立时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立场上,遂大步赶上来,向着吴子昂躬身道:“何劳大将军亲自动手,卑职这便派人将钱照南那厮拿来交给大将军发落!”
吴子昂冷冷地望了对方一眼,一言不发的迈步,直向内堂走去。
铁刃与四名金卫亦紧紧跟上。而陆元奉与黄夕相视一眼,连忙亦跟了进去,在他们身后,还有原来许多敢怒不敢言的宫严旧部。
“你,你这个禽兽,出尔反尔,你答应过不动兰儿的!”后堂内室中,一赤祼女子呈大字仰躺于床上,秀丽的脸庞呈出羞愤之色。
在她身旁,钱照南正伏身于一少女身上,一张大嘴正啃弄着少女的酥胸,闻听那女子质问,不由停下动作,扭头淫笑道:“嘿嘿,老子有说过么?当时说好你要让老子玩尽兴,老子才不动这小妞的,可惜的是,瞧你一副风骚样,竟然经不住老子几枪便昏了,老子没有泄火,试问不上这小妞上谁!她又不是你亲闺女,你心疼个什么劲!?”言罢,大手强行分开那少女光滑纤长的大腿,狞笑道:“兰儿别怕,钱叔带你升天!”
那少女穴道被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美目,恐惧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禽兽。
“给我破!”钱照南淫笑一声,身体猛地向下沉去,便欲夺去少女宝贵的童贞。
然而‘破’字余音未歇,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碰的一声四分五裂,正欲逞淫的钱照南忽觉一股巨大的吸力涌来,尚来不及有所反抗,整个身躯便失去了控制,凌空向后飞去。
“砰”,钱照南身躯重重跌落于地面之上,金星乱舞,骨头欲裂,挣扎的抬起头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中。
“大,大将军!”触及到对方阴沉的目光,钱照南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口中颤声道。
与此同时,在床上的景氏与宫兰两女的穴道亦被铁刃以凌空解穴的手法解开。
宫兰已经近乎傻了,空洞的目光茫然地呆望着房顶,穴道虽已被解,却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景氏顾不得羞赧,赤着身子将宫兰抱在怀中,含泪唤道:“兰儿,兰儿!”
然而任她如何呼唤,那宫兰却始终不答,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在得知自己无法幸免的那一刻,这个柔弱的少女绝望的选择了咬舌自尽!
“兰儿……!”景氏的脸变得惨白,怀抱着逐渐冰冷的尸体,她的目光亦变得空洞起来。
望着少女那双死死睁大的双眼,望着那缕触目惊心的血红,吴子昂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纷杂的脚步声陆续传来,陆元奉,黄夕及一些宫严的旧部站在破裂的门口旁,望着房内的一幕,不禁呆住了!
“夫人,小姐!”家丁丁南见状不由如遭雷击,失神跪倒在地。
“咳咳,咳!”又是一连窜的剧咳,吴子昂再次将丝帕掏出掩住了嘴唇,良久,咳声渐消,雪白的丝帕上多了一抹血红,如死去少女唇角那缕一般醒目的血红!
“大将军,饶命!”躺在地上的钱照南已经觉得不妙,慌忙求饶道。
“凌迟!”吴子昂的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充满病容的脸庞上布满了妖异的红晕,身躯亦开始发颤,那凌迟两个字仿佛是施尽全身力气才喊出来的。
“都聋了么?我说的是凌迟处死!”见众人仍然怔在那里,吴子昂不由怒喝道。
“是,属下遵命!”金卫之一韦寒上前一步,伸手将钱照南自地上拎起,与其他三卫一起退了出去。
见此情形,包括铁刃在内的众人都晓得吴子昂是动了真怒。
尤其是铁刃,认识吴子昂这多时间以来,他尚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情绪失控。
不忍再看那死去少女惨白的脸庞,空洞的双眼,吴子昂拖着心力交瘁的身体走出了房门。
一个正处于花季妙龄的少女就这样没了,凶手是谁?对了,是钱照南!那自己呢?如果自己在利用完钱照南之后,信手除掉对方,那么今日的事情便不会发生了。
可惜,自己终究不是神,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胡思乱想着,吴子昂浑浑噩噩地返回官邸,此时他觉得脑中快炸了一般,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公子,安公公自恒城赶来,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吴子昂才一进官邸,刘福便匆匆迎了上来禀道。
“应该是京城那边已经得手了罢!”吴子昂心里这样猜想,强打起精神,向厅内走去。
“大将军!”一见吴子昂走了进来,安公仿佛见到亲人一般,紧走几步一把拉住吴子昂的手痛哭流涕道:“大事不好,圣上病危,要你速速返回!”
“病危?这是计划内的事……!”话说到一半,吴子昂蓦地色变,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厉声道:“你说什么?”
“圣上忽然患上怪疾,全身瘫痪,口不能言,因此特命奴才火速迎大将军返京,迟则有变啊!”安公公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
“什么?”吴子昂心立刻乱了,他几乎可以立刻想像到后果的严重性,九王武尚若死,朝中必然大乱,无论是太子登位,还是三皇子登位,都不会放过妄想谋朝篡位的九王府与将军府,而首先陷入险境的便是自己的娘亲与妻子!
第三卷 秦都风云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变(十)
更新时间:2008…4…15 17:59:57 本章字数:3477
“说详细一些!”吴子昂面上一片焦急之色,但心里却告诫自己不要慌乱,平静一下心情,沉声说道。
“按着计划,圣上以武威的身份假装病危,引得左相张仲叔及党羽前来探望,趁机并这干人一网打尽,关入死牢,并立即派人包围了左相府,将秘密潜回京城的宫严一并擒获。而随之,圣上假发遗诏,将皇位传于九王,此举令群臣震惊不己,然但有异论者,均被圣上当场处死。”说到这里,安公公喘了一口长气又道:“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整个京城己落入圣上之手,异党力量又尽被铲除,太子,三皇子,二公主均被软禁,宫内宫外大局己定,圣上这才秘密恢复九王身份,入宫主持大局,并宣布秦帝武威驾崩,此后由他继位!然而就在圣上决定要将天牢中的张仲叔,宫严等人处死时,忽然昏倒在地,两天两夜之后方转醒,便成了全身瘫痪,口眼歪斜的模样{”
“如今京中何人主事?”这才是吴子昂最为关心的问题。
“都尉李恢,与廷尉萧不凡!”安公公连忙答道。
“事不迟宜,马上回京!”在听完安公公的一番话后,吴子昂知道连一秒钟都不能耽搁,’,g钱照南呢,可曾处死?”吴子昂此时仍不忘那件事,追问道。
“回大将军,属下正派人找寻经验丰富的刽子手,眼下还没有回音,那钱照南己被押入死牢!”韦寒连忙答道。
“这么麻烦!”吴子昂不禁挑起了眉毛,他以前亦听过这种酷中之酷的死刑,凌迟,又称鱼鳞剐,受刑者须受三千六百刀之苦方允毙命,因此非经验丰富的刽子手不能担任。
此时吴子昂正考虑是否干脆将钱照南拉出去斩首,却又闻得韦寒道:“还有一事须向大将军享明,那宫严夫人景氏亦己自尽了!”
“车裂!”吴子昂本渐消的怒火在听闻这一消息后又腾一声复燃起来,向着四名金卫厉声道:“这个容易罢,速将钱照南提过来,我就要在这官邸外亲自监刑!”
“是,是!”韦寒连应两声,转身匆匆提犯人去了。
“大将军,我们还是尽快动身罢!”一旁的安公公忍不住提醒道。
“不忙,本将要亲眼看到恶贼授首!”吴子昂面色阴沉的回答道。
不多时,那钱照南便被韦寒提押过来,而其余三名金卫亦己牵来了五区战马。这一举动,立时引起了许多将官兵士的注意,不约而同的向天门关守备府官邸大门处靠来。
拿出五根绳索,分别系住钱照南的头,双手,双脚,四名金卫加上刘福各骑一匹战马,静静等待着命令。
,拉着安公公的手,扭头便向门外走去。
立在门外的铁刃亦己听到安公公与吴子昂谈论之事,心中在震惊之余,不由暗叹,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能想得到在武尚即将功成之时,竟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我有重要事情须立刻返京!”一出门,吴子昂便叫来韦寒等四名金卫,沉声吩咐道:“你们留下,通知其他四人,给我管好军队!若有差错,严惩不怠!听清了么?”
“属下遵命!”四名金卫立时齐声应道。
“行刑!”吴子昂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半空中,令在场所有的将士心中都为之一颤。
“驾!”刘福与四名金卫双腿一夹马腹,轻喝一声,骑着战马分向五个不同的方向疼驰由缓至疾,当绳索紧紧绷成一条线时,在场之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睛。
一声人的异响过后,守备府门外血光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