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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听到这话,虽没有高声答应,但已经做好了准备。
圣辅者走到威严者身旁,问道:“准备好了吗?”
“嗯!”
圣辅、威严,两名天赋一族残存的高位阶者双手一握,再次呼喊创世之名,天赋之力对着那枯萎的大树发出。
力量不断涌出,不停地输向天赋之母,两人想要藉此取得与母亲的联系,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此时,天赋之岛又缩小了三分之二,距离大家所在的地方只有数十公尺之遥。
圣辅者、威严者拼命召唤着,终于……
天赋之母那状似女子阴户的树洞敞开,显然是接受了族人的呼唤。
开启奉献的通道,威严者高声喊着:“来吧!各位族人们,让我们为天赋尽最后一份力量吧!”
“是的!从今以后,我们无法看见各位了!”天赋族人高声说道,作着最后的道别。
一个接着一个,所有天赋族人依序走入树洞,他们的表情平静自然,就像是在散步一样,愿奉献他们的肉躯灵魂,希望能藉此拯救天赋。
圣辅者看着不停哭泣,却又无法阻止的柳月,说道:“接下来就靠妳了。”
“可是……柳月不知道能不能……”柳月红着眼眶,小手使劲地拉着圣辅者的裙摆,不想让对方离开。
“妳一定可以的,因为你是天赋之子,被创世眷顾的。”圣辅者拨开了柳月的手,临走前,将缩小后的时空之镜塞到柳月手中,朝着她微微一笑,笑容温柔和蔼,“其实我也会笑,但因为戒律,我不能笑。”说完,便走入树洞中,消失不见……
看着圣辅者最后的笑容,柳月跪了下来,放声大哭着……
一百多名族人的奉献,终能令天赋之母免于死亡,但却陷入沉睡之中,而整座岛屿,只剩下方圆三十来公尺,还有六名不属于天赋的来访者。
那位伟大的母亲就在岛的正中央,树身被一层黄金外皮包围。柳月不知哭了多久,终于平静下来,但是红肿的双眼,哀伤的神情,却让人倍感怜惜。
整个天赋,就只剩下她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陪她渡过无数个日子。
“我到底该怎么办?”她心中暗想着,关于怎样令母亲复苏,却是完全没有头绪。
“天赋之子,其实,妳不会是孤单一人的。”十三走到柳月身旁,神秘地说着。
“为什么不是,柳月已经失去所有了。”柳月小声地说着,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完全被悲痛给占据了。
十三摇头一笑说道:“妳会想象吧!妳相信有龙吗?”
“你是说希利姆吗?牠跟卡兰都被族灵消灭了,相信又有什么用。”柳月一想起那只赤龙与独角兽,又是落下几滴泪,却突然听见一记熟悉的嘶鸣声……
“这不是……”柳月惊讶地转过头去,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身后,出现了高如小山的财宝丘,那条被称作希利姆的赤龙踞伏在上,鼻尖喷出火星,正在打盹着,却又忽然张开眼,对她眨了一下。
“希利姆!”柳月开心地叫了出来,先前的难过一扫而空,可是她明明记得,赤龙已经被黄金人给杀死,为何又会……
忽然,她又感到背后好像给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再次转过身,那匹浑身散发朦胧白光的独角兽就在那里,前蹄扒呀扒着,伸出舌头,舔着柳月的脸。
“呵呵……是卡兰,柳月好担心妳啊!真高兴妳没事。”柳月格格笑着,双手抱着独角兽强壮的脖子。
“幻想的生物是不会被消灭的,只要妳相信牠们,喜欢牠们,那牠们就永远是妳的朋友。”
十三对着柳月眨眼一笑,又走回同伴身边,却忽然听见保罗说道:“妖魔鬼怪,看不出来妳那么好心啊!该不会是有恋童癖吧?”
“我只是没兴趣看见一个小女生哭哭啼啼,因为那会让我有杀人的冲动。”十三瞪了保罗一眼,径自对抱着芭雅的布雷恩说道:“芭雅应该还好吧?”
布雷恩点点头,说道:“嗯!只是脱力罢了。”
柳月跟独角兽玩了一阵,拿出圣辅者给她的时空之镜,说道:“谢谢你们,现在换柳月送各位回去了。”
闻言,保罗高兴地拍手欢呼,“好欸,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
小组成员们穿过时空之镜,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飞机上,恰好看见圣辅者率领几名族人,把他们全部背起,穿过另一面时空之镜的景象。
布雷恩朝柳月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月解释着:“时空之镜,可以让我们穿梭各个时代,不受时空的拘束,这是创世给的宝物。”
语顿,柳月来到十三面前,不过仍是有点害怕,身体缩了一下,背对着其它人,拿出一卷羊皮,说道:“这是天赋与恶魔的约定。”
“我收到了。”十三不动生色地把羊皮放入怀中,对柳月点头一笑。
“对了!”柳月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后退几步,这才敢说出来:“愿你早日与天使重逢。”
十三闻言一怔,继而摇头苦笑,但是他并没有因此生气,只是说道:“别偷看恶魔的心思,知道吗?”
柳月“嗯”了一声,又来到保罗、布雷恩面前。
“柳月,妳还有什么事吗?”
柳月摇摇头,却突然对两人调皮一笑,说道:“我去你的!”
“啊?”两人当场愣住,想不到柳月竟然还记得,保罗所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柳月来到时空之镜前,作着最后道别:“愿平衡协调永远与你们同在。”说完,又没入镜中,消失不见。
“保罗,天赋如果因此而满嘴脏话,那你就是千古罪人。”
“靠,关老子屁事,那叫做至理名言,好吗?”
保罗又开始与布雷恩斗起嘴来,机舱内又是他们大呼小叫的声音。十三看着仍熟睡的芭雅一眼,还有坐在他身旁,面无表情的冷心,他又笑了,笑容自然,却突然面容一肃。
他想起了那意图毁灭天赋,竟然还想暗杀他的一只右手。
不管怎样,他已经插手了天赋一族的事,不论是否全力以赴,他从未如此狼狈过,竟然连敌人是谁都搞不清楚,还有对方的动机--为何要毁灭天赋?
事情看似解决了,却留下了无数的谜团。
十三心中暗忖:“我记得你了,该死的家伙,不管你是谁,痛苦将常伴你左右。”
可是他还有时间吗?
十三又从胸口一掏,取出那个停止的沙漏,里头的每一粒砂,都是他的每分每秒,每年每月。
但现在沙漏里,象征着仍未消逝的时间之砂只剩下仅仅的最后一颗。
而他,就要死了……
天空之上,白云之中,有座人类不曾发现的小岛。
岛上,有一颗大树,它被黄金所覆盖,陷入了熟睡长眠。
有个小女孩,她有着比绿草还要青翠的头发,连阳光也会失色的金眸,她是天赋之子,是梦想的希望。
她有朋友,一只叫做卡兰的独角兽;还有一头守着财宝,却爱睡觉的龙。
小女孩看似孤单,却不是如此,因为那只是暂时的,一切,都只是开始……
第五集 堕落前的最后光明
楔子
凌晨一点,万物熟睡沉眠,风沙在黄土万里之地起舞时,开罗的沙卡拉葬墓群响起枪声阵阵……
“哒哒……哒哒哒哒……”冲锋枪的枪口逬出火花,硝烟在空气中飞散,两群身穿各式服装的男子手持轻重武器,就躲在散落成堆的石块后,不停朝对方开火。
尸体零散地倒卧地上,鲜血把土壤浸染得暗沉湿漉,可是他们却没发现,一头苍鹰就在头顶上盘旋,时而发出几声凄鸣。
夜色正深,微风刮起尘埃飞扬,位于两组人马厮杀的后方,那以眼镜蛇装饰为屋檐的狂欢祭庙前,站着两名身穿一黑一白连身长袍的男子。
穿黑袍者留着波浪的中分卷发,分别在眼睛下面刺着丁字形的图腾,嘴巴处蓄着性格的山羊胡,问道:“这已经是第几批了?”
“次数没有意义,重要是何时才能结束!”穿白袍者蒙着面纱,叹了口气,道:“当我说死亡,那所认定的敌人就无一能活。”
白袍人一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却有着比枪炮更恐怖的威力,话才说完,枪声停了,原本活生生的两方人马,现在却成为倒地并逐渐冰冷的尸体。
黑袍者见状赞叹出声:“真是令人大开眼界的力量,不管什么时候看到,都足以让人惊讶。”
“沙漠的苍鹰啊!这并不有趣,其实你也可以的。”白袍人的眼睛缓缓在尸体上扫过一圈,摇头悲哀一笑:“我跟你一样是人类,不过却多跨出一小步而已。”
“我听你说过了。”黑袍人问道:“一样是颠倒十字的信徒吗?”
“不完全是,应该说是同室操戈的颠倒十字信徒。”白袍人随意看了尸体一眼,说道:“当我需要安慰死者,那他们便能入土长眠。”
白袍人再次使用着他那独特的力量,只见所有的尸体慢慢沉入沙中,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入土长眠”。
埋葬完所有尸体,白袍人说道:“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离开?为何?我们的使命并没有结束!”黑袍人深邃的双眼盯着白袍人,突然感到肩上一沉,原来是那头在空中翱翔的苍鹰,巡视一阵后发现没有其它敌人,便回到主人身旁。
“你错了,我们的使命从这刻起就结束了。”白袍人转头望向开罗,双眼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你也会离开这里,前往背叛、死亡之路。”
黑袍人摸摸脸上的刺青,问道:“我不懂你的意思,难道你偷看了未来?”
“不,我并没有偷窥,是未来主动让我看见的。”白袍人转头一笑,“明天,将会有最后一批寻找光明的人到达,他们是神之使,却将臣服于‘公义’的力量。”
“神之使?难道是记载中的他们?”黑袍人咀嚼着对方的意思,不解道:“为何?他们将开启关键。”
“我别无选择!”白袍人无奈地摇头,“未来要我阻止他们,而你,也将在跪倒的序列之中。”
“或许你看错了!”黑袍人说道:“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的确如此,但你无法躲避命运的安排!”白袍人拉开面巾,首次让自己的脸曝露在对方面前。
“朋友!我很遗憾,你将成为我的敌人。”
第一章
“这是那儿?为何阳光会如此刺眼?”十三躺在一张大床上,伸手挡在面前,双眼因落地窗投射进来的光芒而微玻А
他不是已经败给天使,失去了大撒旦的信任,为何他仍未死去?
如果他还活着,那究竟是沉睡了多久?几百年?几千年?
十三慢慢爬起身,却又无力地摔倒在柔软的床面,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使尽力气,抬头望向左边的落地窗。
他看见一个陌生的环境,有一座游泳池正对着铁门,两侧种植着高耸笔直的椰子树;游泳池原本清澈湛蓝的水却被染得鲜红,上头漂浮着几具死状甚惨的尸体。
“是我杀了这些人类吗?”十三浑然不记得那些人是如何死的,他又将目光转回屋内,发现房内的墙壁上下有着长条状的花纹图绘,身下的大床置于正中,被褥上绣着各色鲜艳图案。而右手边的深褐色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他拿起书本,米白色的封面上有几个滚金大字--可兰经。
“可兰经?我不在法国?”十三把经书随手丢开,整个人摊直身子倒回床上,突然喉间吐出呻吟数声,眉头紧紧皱起,喘息着张大双眼,墨黑色的瞳孔不断飘移。
“对了,我记起来了,我现在是十三--遗忘的罪人,我已被魔界放逐。”十三嘲弄地笑了出声,现在的他两眼凹陷,颧骨如山峦高突,连两颊也消瘦不少,有如病入膏肓的病人。
自天赋之岛遭到狙杀后,他虽避开“核”的位置,但那只手仍重创了他,令原本就所剩无几的魔能再次大幅度的消耗,以致他步入死灭之途。
下飞机后,他就像只濒死垂危的野兽,离开了同伴,就连冷心也没有告知下落,四处寻找着安息之地;最后他来到了此处,杀光所有的人,孤单地静待最后的一刻到来。
“我很抱歉,美丽的天使,我的时刻已到。”十三吐出了从没有人听过的歉意,他转过头,看向窗外的蓝天浮云,椰叶轻摇,他忽然很想去外头吹吹风,却怎样也生不出力气。
十三的眼神再次飘移不定,神智也恍惚扭曲,此刻的他,不时吐出几声梦呓,魂游在过去与现在之中……
广垠无边的沙漠上,碧蓝的天空晴朗无云,黄沙峰峦起伏,波波相连,石块散落成堆,几株仙人掌伫立其中,顶着烈日晴空,一条笔直公路贯穿沙漠,无限延伸不知何处。路上偶有几辆汽车奔驰而过,热气蒸袅而上,使得眼前的景物变得朦胧模糊。
一辆白色吉普车快速驶过大路,车上坐着一男一女,车后卷起滚滚尘埃,并追着四辆轿车,不时有人从车窗探头,手持轻重枪械,朝着吉普车开火。
不过吉普车上的男女神经大概比电线杆还粗,明明就被人沿途追杀,却没有一个受害者应该有的表现,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斗嘴。
“保罗,为什么每次跟你出任务都会遇到这种事啊?”女子把身子压得低低的,一颗子弹从耳旁呼啸而过。
保罗歪咬着雪茄,油门猛踩到底,脸上的表情皱成一团,看不出来心情到底是好是坏,嘴巴习惯性地先以脏话问候他人母亲,这才切入正题:“老子怎么知道那群家伙是吃错药还是见到鬼,一看到我们就猛开枪。”
“那为什么人家不能像布雷恩、难陀一样回到罗马,而是跟你这着臭流氓一起出任务?”女子的脸被晒得像熟透的虾子,时而抬头后望。
“为什么?妳不会去问教宗大人那个老屁股啊?”保罗见大路上无法甩开后方衔尾追击的车辆,心一横,方向盘左转一百八十度,车身也因此往右倾去,同时抱怨着:“你妈个自排烂车,芭雅,妳当初没事选什么自排啊?手排不是比较够力吗?”
芭雅的心神全被倾斜的车身给占据了,不由得惊呼大叫:“要翻、车要翻了啦!”又回道:“因为人家不会开手排车嘛!”
“靠,那现在是老子开车还是妳开车啊!”保罗转弯后方向盘立刻右转一百十八度,悬空的右轮也随之落下,车身一阵剧烈摇晃又加足马力,继续往前冲。
芭雅满腹委屈,鼻头抽搐几下,“真是讨厌,人家本以为可以来埃及购物观光,结果现在却被人追得到处跑。”
“去妳的,老子也想搞埃及妞啊!”保罗驱车冲上一座沙丘,整台车凌空飞起,在空中化出一道拋物线,落地时溅起尘土飞扬,时速不减地飞奔向前。
吉普车奔出不了多久,追赶的四辆轿车也在烟雾弥漫中赶上,子弹像是不用钱地拼命猛射,却只能在保罗后方留下一排排跳起的弹花。
保罗时而蛇行,时而在石堆土丘中钻来躲去,企图摆脱追兵,无奈地大辽阔,加上车子性能不如对方,能保持一定距离已属万幸。
保罗心中不断抱怨着,从路克索东岸的机场下飞机后,教宗忽然来电说有要紧任务,需要难陀与布雷恩回去支持,两人又买了张飞往意大利的机票,就此与他们分别。
可是一下飞机后,十三、冷心两人不知怎么地先后失去踪影,只剩下他与芭雅两人拿着布雷恩临走交予的文件,寻找“堕落前最后光明”的下落。
不过在他看来,实在瞧不出那份文件有什么重要性,因为上头只写了一句话:“光明在蛾摩拉!”
“妳妈个蛾摩拉,这样看得懂才有鬼。”保罗一想到这里就火大,忽然听见后方传来一记“嘶……咻……”的声音,他百忙中回头一看,连忙猛打方向盘,叫道:“不是吧!连火箭炮都拿出来了,现在是怎样?世界大战吗?”
两人看见右前方掠过一颗拖着烟雾火尾的火箭弹直直飞去,轰然一声巨响,尘土中炸起火光四射,土块乱溅,地上多了个大坑洞。
虽然离爆炸范围有一段距离,但两人还是被扑天盖下的沙土搞得灰头土脸,拼命呸出涌入口中的泥沙。
“早知道老子就带一卡车的军火来轰掉你们的大头。”保罗嘴边的雪茄已在爆炸中掉落地下,他单手握着方向盘,脚仍紧踩油门,另一手从怀中又掏出雪茄,点燃后对芭雅说道:“换妳来开,老子受不了。”
“可是人家才刚拿到驾照没多久啊!”芭雅几乎快要缩到面板底下的空隙,怯生生地说着。
“放心啦!这里宽得可以让十万人火并,踩住油门,方向盘别晃就好了。”保罗一手硬抓起芭雅,然后拉着对方的手握住方向盘。
保罗把车交给芭雅控制后,他转身从车座爬起,把神器拿在右手,左手则掏出槟榔,放入口中大嚼。
“呸”地一声,保罗侧头对着神器吐出槟榔汁开锋,几滴汁液也溅到芭雅的脸上。
芭雅抹去脸上的鲜红液体,抱怨着:“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