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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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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塞德里克的尸体。
  有一两次,西里斯发了一些声音,好像想说些什么,他的手仍紧紧靠在哈利肩膀上,但丹伯多举手示意,打断了他。哈利感到高兴,因为他既然开始了,就比较容易接着讲。这甚至是一种信念:他似乎感到某些毒物正从他体中排出来。他花了决心和勇气来继续讲,但他仍能体会到,一旦他全部讲出来后,他会感觉好点的。
  当哈利说到温太尔用匕首割开他的手臂时,西里斯发出了一声尖叫。丹伯多腾的一下很快地站了起来,哈利都被惊动了。丹伯多绕过桌子,让哈利伸出手臂来。哈利指出他的袍子被撕开的地方,还有下面的伤口。
  “他说,用我的血会比用别人的让他更厉害,”哈利告诉丹伯多,“他说那保护——我妈留下给我的——他也有证明他是对的——他能不伤害自己而接触我,他摸了我的脸。”
  一霎那间,哈利觉得丹伯多的眼睛里闪过一种胜利的眼神。但接下来,他又觉得是自己想象的,因为当丹伯多回到桌子后面的位子上时,他看起来又跟以往看到的一样老而憔悴。
  “好的,”他又坐了下来,说道,“福尔得摩特克服了那特殊的药剂。哈利,接着讲。”
  哈利继续讲。他解释了福尔得摩特怎么样从那口大锅里冒了出来,告诉了他们他所能记起的福尔得摩特对那群食尸者说过的话,以及福尔得库特解开他的绳子,把魔杖还给了他,准备决斗。
  但当他说到一束金光把他和福尔得摩特的短杖连在一起了时,他发现喉咙被阻住了。他想接着讲,但关于福尔得摩特杖里出来的东西的记忆如潮水般充满了他的脑海:他看到了塞德里克,看到了那老头,珀茜·佐金斯……他母亲……他父亲……
  他很高兴西里斯打破了沉默。
  “魔杖连在了一起?”他望望哈利和丹伯多,问道:“为什么?”
  哈利抬头看着丹伯多,此时他正有一副被吸引住的神情。
  “皮利。因可顿……”他喃喃说道。
  他盯着哈利,突然间他们俩人之间闪过了领悟的一个灵光。
  “颠倒的咒语效力?”西里斯尖锐地说。
  “对极了!”丹伯多说,“哈利的魔杖和福尔得摩特的都有相同的中心,每支魔杖都有来自同一个凤凰尾巴的一根羽毛。这个凤凰,实际上……”他又说,指着那平稳地站在哈利膝盖上的红黄色的鸟。
  “我的魔杖的羽毛是达摩克的?”哈利惊奇地说。
  “对,”丹伯多说,“欧里迈特先生写信告诉我说,四年前你离开他的商店的时候,又买了第二根杖。”
  “那当一根杖碰到他兄弟时会发生什么?”西里斯问道。
  “他们之间就不能正常发挥作用了。”丹伯多说,“但是,如果魔杖主人强迫它们斗争的话,就会发生很小的效力。”
  “其中一个魔杖会强迫另外一个重复它所使用过的咒语——颠倒它。最近的变成最远的……然后就是之前的那些。”
  他审视着哈利,哈利点了点头。
  “这意味着,”丹伯多缓缓说道,他盯着哈利的脸,“某种形式的塞德里克肯定会重新出现。”
  哈利又点了点头。
  “迪格瑞又复活了?”西里斯用尖尖的声音说道。
  “没有什么咒语能使死人苏醒,”丹伯多沉重地说。“那所有发生的事只是一种逆转的反应。活着的塞德里克的阴影会从魔杖里出来。我说的对吗?哈利。”
  “他跟我说话了,”哈利说着,声音又颤抖了。“塞德里克的鬼魂,或者不管他是什么和我说过话。”
  “一种回响。”丹伯多说,“它保留着塞德里克容貌和特性。我猜其他这样形式的东西也出现了……福尔得摩特魔杖早前的受害者”一个老头,“哈利说,喉咙仍噎着,”珀茜·佐金斯和……“”你父母?“丹伯多静静地说。
  “对。”哈利说。
  西里斯把哈利的肩膀抓得那么紧,都让哈利觉得疼了。
  “魔杖最早的受害者,”丹伯多边说边点头,“从相反的顺序。
  当然,如果你保持那种联系的话,就会有更多事物出现了。很好,哈利,这些反应,这些影子……他们干了什么?“
  哈利描述了从魔杖里出来的人物怎样在金色大网里徘徊,福尔得摩特似乎是十分害怕他们,哈利父亲的影子告诉他怎样做,塞德里克怎样做出最后的请求。
  讲到这,哈利发觉讲不下去了。他看了看西里斯,他用手捂住了脸。
  突然哈利意识到凤凰离开了他的膝盖。它振动翅膀,飞到了地板上,把那美丽的头栖息在哈利受伤的腿上。大大的泪珠从它眼睛里滚落在哈利身上被蜘蛛弄伤的伤口上。疼痛逐渐消失了,皮肤愈合了,他的腿变好了。
  “我再说一次,”丹伯多说道,这时凤凰飞上了空中,停在门边的栖木上,“今晚你显示了我所能希望的最大的勇气。哈利,你的勇气跟那些不畏福尔得摩特的淫威,英勇斗争而死的人的勇气一样。你已经挑起了一个巫师的重担,而且你能胜任。你给我们希望。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医院厢房。我不想让你又回到宿舍去,吃上一些安眠药,静静地躺着……西里斯,你愿意同他呆在一起吗?”
  西里斯点点头,站了起来。他又变回了那只大黑狗的模样,同哈利和丹伯多走出了办公室,陪着他们走下楼梯,来到医院厢房里。
  丹伯多推开门时,哈利看见威斯里夫人、比尔、罗恩和荷米恩围着神清苦恼的波姆弗雷夫人,他们好像在要求知道哈利的去向和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事。
  哈利,丹伯多和大黑狗一进来,他们就马上走了过来包围住。
  威斯里夫人发出呜咽的一声叫声,“哈利,哦,哈利。”
  她开始奔过来,但丹伯多挡在他俩中间。
  “摩莉,”他举起手,说道:“请听我说一会儿。今晚哈利经受了一场可怕的考验,他刚刚为我重述了一切。现在他所需要的就是安静地休息。如果他愿意你们陪着他,”他看着罗恩、荷米恩和比尔,又说,“你们就可以和他呆在一起。但我希望直到他准备好回答,你们才好问他,当然不能是今晚。”
  威斯里夫人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她突然责备起罗恩、荷米恩和比尔来,好像他们在吵闹一样,“听见没有?他需要安静。”
  “校长,”波姆弗雷夫人说道,她看着西里斯变成的大黑狗,“我想请求——”
  “这只狗会和哈利呆一会儿,”丹伯多直截了当地说,“我保证,他训练有素。哈利,我会等到你上床休息。”
  哈利对于丹伯多让别人别问他,心里对他油然而生一种感激之情。他不是不想他们在这里,但他实在承受不了再重新解释一遍,重温一遍。
  “我一见到法治,就会回来看你的,哈利,”丹伯多说道,“你在这里待到明天,直到我同学校谈过以后。”然后他走了。
  当波姆弗雷夫人领哈利到附近的一张床时,他看到了真正的莫迪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房间的另一头的床上。他的木腿和魔眼正放在床边柜台上。
  “他好吗?”哈利问道。
  “他会好的,”波姆弗雷夫人说道。她拿了睡衣给哈利,又在他周围拉起了床帘。哈利脱下袍子,换上睡衣,上了床。罗恩、荷米恩、比尔,威斯里夫人和黑狗围在床帘边,分别坐在了他四边的椅子上。罗恩、荷米恩好像害怕他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我很好,”哈利告诉他们,“就是有点累。”
  当威斯里夫人在抚平他的床罩时,眼睛噙满了泪水。
  波姆弗雷夫人匆匆地走到她办公室,带来了一个高脚酒杯和一小瓶紫色药剂。
  “哈利,你要喝下这些,”她说,“这是一种保证睡眠不做梦的药。”
  哈利接过酒杯,喝了几口。立刻他觉得晕晕乎乎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房间里的灯好像透过他的床帘在他的床边友好地眨着眼睛,他的身体好像在暖暖的羽绒床垫中陷得更深了。他还没喝完那药,还没来得及说话,疲惫就将他带进了梦乡。
  哈利醒来了。那温暖和疲倦使他睁不开眼睛,他又想睡下去。
  房间里仍然很昏暗,这让他以为夜晚还没过去,他睡得不是很久。
  这时他听到了旁边的低声轻语。
  “如果不关门的话,他们会吵醒他的。”
  “他们在叫什么?肯定没有别的什么事发生了,对不对?”
  哈利张开了眼睛,他的眼睛累得生疼。有人拿开了他的眼镜,他只能看到近旁威斯里夫人和比尔模糊的轮廓。威斯里夫人正蹲着。
  “那是法治的声音,”她咕哝着,“还有,麦康娜的,是不是?
  他们究竟在争执些什么呢?“
  哈利可以听清了,有人在边吵边走向医院厢房。
  “让人遗憾,但仍然,麦康娜——”可尼里斯。法治大声说道。
  “你本来就不应该把它带进城堡里。”麦康娜教授叫道,“丹伯多发现时——”
  哈利听见医院的门被撞开了。比尔重打开了布帘,所有其他床边的人,都看着那门,他们没有注意到哈利坐了起来,戴上了眼镜。
  法治大步流星地走进病房。麦康娜和史纳皮紧跟其后。
  “丹伯多在哪儿?”法治问威斯里夫人。
  “他不在这儿,”威斯里夫人生气地说,“这是个病房,先生,你难道不觉得你最好——”
  但此时门开了,丹伯多飞快地走进病房。
  “发生了什么事?”丹伯多看看法治和麦康娜说,“你们为什么打扰这些人?米尼维,我感到很惊讶——我叫你守着内卜。克劳斯”没有必要再守着他了,丹伯多,“她尖声说道,”这先生已找人照料他了。“哈利从来没有看过麦康娜教授像现在这样失去控制,她脸颊上现出愤怒的颜色,她的手成拳头,她愤怒得在颤抖。
  “当我们告诉法治先生我们已抓住了导致今晚事件的食尸者时,”史纳皮低沉地说道,“他似乎觉得其个人安全成了问题。他坚持唤进一个得蒙特陪他进城堡。他把它带到内卜。克劳斯所在的办公室。”
  “我告诉过他您是不会同意的,丹伯多,”麦康娜教授愤怒地吼道,“我告诉他您是决不会允许得蒙特们踏进城堡一步,但是——”
  “我尊敬的女士!”法治吼道,哈利同样也没看过他这样愤怒,“作为魔法大臣,我有权决定是否随身带保镖,当我访问一个很可能是危险的——”
  但麦康娜教授的声音盖过了法治的。
  “那东西一进房间的那一刻,”她尖叫道,浑身发抖地指着法治,“它猛扑上克劳斯,就——”
  哈利肚子里感到一阵阴冷,当麦康娜教授拼命地想法形容发生的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得蒙特干了什么——它给了巴地克劳斯致命的一吻,它通过嘴把克劳斯的灵魂吸了出来——这比死还更糟糕。
  “但无论如何,他仍完好无缺,”法治大叫大嚷道,“他应该是对这几个死亡的人负责的。”
  “但他说不出证言了,可尼斯。”丹伯多说道。他狠狠地盯着法治,好像这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样。“他给不出证据为什么会杀死那些人。”
  “为什么会杀死他们?那毫无疑问,对不对?”法治嚷道,“他是个大疯子!从麦康娜和赛维罗斯告诉我的看来,他似乎认为他做这些,是遵从——‘那个人’的旨意。”
  “公爵福尔得摩特是指令他,可尼斯。”丹伯多说道,“那些人的死只不过是为使福尔得摩特恢复完整力量的,那计划已经成功了,福尔得摩特已经回到了他们身体里。”
  法治就好像是脸上被重重地打了一拳一样,呆呆地看着。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又看看丹伯多,好像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一切。
  他盯着丹伯多,开始急促地乱说,“‘那个人……回来了?荒谬。丹伯多,好了……”
  “无疑就像米尼维和赛维罗斯告诉你一样,”丹伯多说道,“我们听到内卜。克劳斯供认了。在福尔得摩特的影响下,他告诉我们他是怎样挣扎从阿兹克班出来的,福尔得摩特在从珀茜·佐金斯处知道他仍活着——就从他父亲那里把他释放了出来,并利用他来抓获了哈利,告诉你,那计划生效了,克劳斯帮了福尔得摩特返回来了。”
  “注意,丹伯多,”法治说道。哈利吃惊地发现在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明亮的笑容。“你——你不能真的信那些话,你知道谁回来了?
  好了好了……当然,克劳斯可能相信他自己是接‘那个人’的指令行动的——但要把那样一个疯子的话当真,丹伯多……“”当哈利今晚碰了那三人魔法杯时,他被直接送到福尔得摩特手里,“丹伯多平稳地说,”他亲眼看到福尔得摩特的再生,如果你跟我来我的办公室的话,我会把一切解释给你听的。“
  丹伯多瞥了哈利一眼,看到他已经醒了。丹伯多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今晚我不能让你问哈利了。”
  法治那奇怪的笑僵住了。
  他也瞥了哈利一眼,又看了看丹伯多,说,“你准备把哈利的话当真?”
  接下来是一片寂静,西里斯的汪汪声打破了这寂静。他竖起了颈上的毛,朝法治毗牙咧嘴。
  “我当然相信哈利,”丹伯多目光炯炯地说道。“我听了克劳斯的供认,听了哈利关于他碰了三巫师赛奖杯以后发生的事的描述。
  两者都会合情合理地解释了在去年夏天珀茜·佐金斯失踪以后所发生的事。“法治仍带着那奇怪的笑容。在回答之前,他再一次望了哈利一眼,”你要相信那疯狂的杀手和一个小孩的话,说什么公爵福尔得摩特回来了?唉……“
  法治又瞪了哈利一眼,哈利刹那间明白了。
  “你读过理特。史姬特的报导,法治先生。”他静静地说。
  罗恩、荷米恩,威斯里夫人和比尔都跳了起来。他们都不知道哈利已经醒了。
  法治稍微红了脸,但脸上浮现了一种倔强顽固的神情。
  “是又怎么样?”他看着丹伯多,说道,“如果我发现你对某些有关这小孩的事情保密着?一个普塞尔摩斯,嗯?老是在表演滑稽戏?——”“我肯定你是指哈利由于伤痕而经受的痛苦?”丹伯多冷冷地说。
  “你承认了他的疼痛了?”法治很快地说,“是头痛吗?是恶梦?
  又可能是——‘幻觉’?“
  “听我说,可尼斯,”丹伯多说道。他向着法治走前一步,又一次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哈利就如同你我一样有理智,他前额上的伤疤并没有使他头脑混乱不清。我相信在福尔得摩特在他近旁,一副凶杀相时,曾经伤害过他。”
  法治退后了半步,但仍然那么执拗,“你要原谅我,丹伯多,但我以前曾听说过作为一种警铃的被诅咒的伤痕……”
  “我是看到福尔得摩特回来了,”哈利叫道。他又想跳下床来,但被威斯里夫人拦住了。“我看到了那些食尸者!我可以说出他们的名字,露布斯。马尔夫——”
  史纳皮突然动了一下,但当哈利看他时,他的眼睛飞快地扫了法治一眼。
  “马尔夫已经被排除了,”法治明显被冒犯了,他说道,“那是一个老家族,为优秀的事业而贡献——”
  “麦那亚。”哈利继续说。
  “也被排除了!现在正为部长工作。”
  “——克来伯——高尔。”
  “你只是在重复那些十三年前就被宣布不是食尸者的人的名字!”法治生气地说,“你可以在审判的旧记录里找到那些名字。看在上帝份上,丹伯多——这男孩子在去年底也是充满了那些古怪的故事——他的故事越编越大,你却照信不误——这男孩会对蛇说话呀,丹伯多,还觉得他可信吗?”
  “你这个笨蛋,”麦康娜喊道,“塞德里克。迪格瑞以及克劳斯先生这些人的死决不是一个疯子的随意所为。”
  “我也看不出是有计谋的!”法治喊道,跟她的愤怒相对的,是他气得发紫的脸,“对我来说,你们都决心挑起一阵恐慌,来破坏我们过去十三年营造的稳定!”
  哈利不能相信所听到的。他一直都觉得法治是个善良的人,有点胡说八道,有点夸夸其谈,但本质上是好的,但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胆小、怒气冲冲的巫师,他直率地拒绝接受在他舒适而井然有序的世界里所出现的破坏——不相信福尔得摩特能复活。
  “福尔得摩特回来了。”丹伯多重复说,“如果你立刻接受这事实,并采取必要的措施,我们仍可能挽救局势,最初和最首要的步骤是使阿兹克班脱离得蒙特的控制。”
  “荒唐!”法治又叫道,“调开得蒙特!我一提这建议,就会被踢出这职位!我们知道有得蒙特守护在阿兹克班有一半人才会在夜里睡得安稳。”
  “其余的人睡得没那么踏实,可尼斯,如果知道你把福尔得摩特最危险的支持者放在一群——他召唤即会响应的动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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