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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想抱抱,思索着如何能挤进两人之间,在旁边绕来转去的想找空钻。不知情的人,还误以为这三个有多久没见了。
金凌与乙空早就司空见惯,也不以为怪,拿着手中的两条鱼,往谷中央的火堆走。白羽、东东和小家伙烤野菇的火还未灭,正好可用来烤鱼。
不同于白羽和小家伙,东东一人蹲在火边拿着树枝添火,像个过路人般冷漠。一看三人回谷,嘴上不自禁又开始损人:“舍得回来啦?把小孩丢在谷内,自己却跑出去玩,这种事只有你们这种父母做的出来。”
“讲的话这么讨人厌,也只有你这支芝仙讲的出来。”金凌一把拿过东东脚边的盐巴,抓起东东就往他嘴里倒。
东东来不及反应,嘴里被塞满盐,顾不得骂人,呸呸呸的忙着将嘴中的盐粒吐出。“王八蛋!呸呸……”
古云没同情心的乱笑,不忘称赞金凌:“金儿,干得好!哈哈……”
乙空则是不置可否的撇了一下嘴,盐可不是用来浪费的。
金凌玩闹过后,开始用盐涂抹鱼身,饶了东东一次。
“哼!混蛋东西,要借别人的火,就别那么嚣张。”东东双臂环胸,生气的瞪着金凌,这火怎么说都是自己辛苦升的。芝仙的手仍在抹着嘴,眼、鼻都硷得挤在一起,骂起人来也少了一份魄力。
“咦?这儿是白莲谷吧?怎么白莲谷内的东西,会成了你的?”金凌撇撇嘴角,接过乙空手中的鱼,换涂另一条。
有些尴尬的插不进话,乙空蹲在一边,看着两个人吵。一人是牙尖嘴利、一人是尖牙利嘴,两人互不相饶。而夹在两人之间,乙空只觉得一阵扭。
古云则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咧着嘴不加入战圈,心想给金凌一个表现的机会,一边与白羽、小家伙演那部未完的剧码,三个人互拥一团。古云嘟起嘴:“亲爱的白羽,爹爹最爱你了。”
白羽作势要亲上去,边道:“亲爱的爹爹,白羽也最爱你了。”
小家伙不会讲话,直接往两人脸上一舔。
乙空撇过脸去,索性不看不听,可耳边依然传来不雅的咒骂。
“混小子!妖怪可不是好惹的,别说我没警告你。”东东凶狠的将手中的树枝“啪!”的一声折断。
“肥冬菇,先搞清楚自己站在谁的地盘上。”金凌的指腹,按在剑柄的护手上,轻推一下,佩剑“喀!”的发出响声。
东东陡然住口。
“金儿,鱼该翻面了。”背着白羽与小家伙,古云来到三人中间,闻闻鱼香……真是诱人。
“嗯。”金凌回神的点头,吵到都忘了在烤鱼。
乙空吁了口气,总算不用再听两人吵架。
心中的怨气无处发,话锋一转,东东改对古云骂道:“去你个死狐精,整天只知道吃。”
“东东,不乖。”白羽嘟着嘴,身为古云的头号仰慕者,自当为古云辩护。
东东再瞅了一眼在古云身后的第二号仰慕者小家伙,勉为其难不再开骂。
担心又有一番唇枪舌战,乙空努力想改换话题,“古云,你还没说,怎么认识东东的?”
金凌也是好奇,这个讨厌的小子,古云怎么会想带回家?众人的眼神,全集中在古云的身上,只有东东拿着树枝在玩炭火。
“冤孽呀,唉!”古云直摇头,若不是基于保护妖怪的理念,早把东东吞下肚,一则是免去噪音,二则是增强功力。
“去你娘的冤!我才是没烧香、没保佑,让你一支白毛混球给绑回来。”东东大声抗议,激动的站起身。
“唉……”无视于东东的辩,古云只顾着摇头,更是让东东的怒火中烧。
“你是耳聋还是眼瞎,没瞧见我骂你吗?”东东用力跺脚,却一点威势也没有。
金凌转过头,一手托着腮准备听故事,“古云,继续说。”
“好。”古云坐下身子,小家伙与白羽由身上滑了下来,摔在一团。
这要从月黑风高的那夜讲起,也就是三天前的晚上。
金凌练完功之后便回房休息,剩下古云与乙空在谷内的大石头上晒月亮。乙空忙着看耳鼠的手札,一点也不理睬古云。古云闲着无聊,随手抢过耳鼠的手札乱翻,一本破书竟能让乙空重视,不由得好奇起内容。
一翻之下,古云才发觉里头的宝贝真不少,当时收下没怎么看,现在一细瞧,亦让内容给迷住了。“枥树,树干方正,叶子为圆形,开的黄花长有绒毛,圆小的果实成熟时为黄褐色……吃了可以使人不健忘。”古云越念越是兴奋。
“怎着?”乙空不安的询问,感觉古云那个笑脸,不像是有好事要发生。
“嘿,看来是个好东西。”狐爪指着枥树那段要乙空瞧,一个想法已在古云心中形成。
“嗯,是好东西。”乙空望了一眼,表达感想。吃了能不健忘,挺适合让古云吃。想到这,忍不住发出闷笑。
古云一时会错意,一把将手札丢回给乙空,“你也同意吧?那我这就去找枥树!”飞也似的消失谷内。
乙空看着在眼前飞扬的尘土,愣住。待回神,又翻了一遍枥树的记载,“历儿山?”完全没听过的地名,那支毛躁的狐狸,真的知晓方位吗?狻令人怀疑。
古云没多思索就奔出谷外,满脑子都是枥树的事,踩着愉悦的步伐,不一会儿赫然停住,历儿山在那儿?狐耳,似乎是在中部,也就是说……得向西走?管不了那么多,路长在嘴上,先往西走就是了,迷路再问遇见的妖怪。下定决心,迅雷般的速度,一路西行。
最终,历儿山没找着,却捡回一支芝仙。
古云只顾着往前冲,停下时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此山叫啥名。他倒也不在乎,最多是问路罢了。狐鼻开始闻,欲找支妖怪问问。嗅进鼻腔的,却是淡淡的灵气,与妖味不同,让人一闻就感到神清气爽,古云锁定目标,循着灵气而走。远远瞧见的是支芝仙,也难怪味道这么好闻。
芝仙蹲在一座未完工的民宅前,不知道在干什么,民宅的四墙已经筑好,大梁也早架上了,就是那屋顶没盖。
挪步靠近,这下子看清楚了,芝仙正掏着墙角,努力在破坏基石。这怎得了,古云立刻怒斥:“快住手!”话才说出,墙壁应声而倒,“砰!”的一声巨响,激起漫天沙尘。
不大的民宅,据推测,应该是穷苦人家盖的房子,被这么捣乱,古云不禁为民宅主人悲哀。
拨拨手中的污泥,芝仙先声夺人:“去你娘的白毛小混球,想吓死老子呀,还以为是啥人来了。”
古云瞠眼,好好的一支芝仙,怎么会出口成脏?但是仔细瞧瞧,又不是其它妖怪装的。好一会儿,古云才为民宅叫屈:“你是芝仙吧?好好的民宅挡着你了吗?”
“白毛小混球,少管老子闲事,瞧你也不是这山里的妖怪,滚远些去。”芝仙摆摆手,懒得多说,走向另一面墙,重复先前的动作,继续挖墙角。
“我确实不是这山里的妖怪,可我就偏要管你闲事。”古云狐爪轻拨,挑起一粒石子往前踢去。
石子不偏不倚的,打中了芝仙的脑袋。疼得芝仙一回头,就是恶狠狠的一顿咒骂:“小混球!得罪了老子只有两条路,一条你死!一条我活!现在给你赔罪的机会,否则等我发起火来……请出你家祖宗十八代都没用!”
“笑话,我才没空跟你拚死拚活,快说说,你干嘛挖人家墙角?说的有理,我就不管,说的没理……嘿嘿。”古云邪气一笑,不把话说完,并非是想吊人胃口,而是还未想到要怎么处置芝仙。
“这房子碍着老子。”芝仙挺着胸口咆啸,像极了街头恶霸。
“哪儿碍着你?”听起来不像是个充分的理由,古云不接纳。
“你瞎了眼吗?不会自个儿瞧瞧,我长在那儿,它盖在这儿,阳光让它遮去了大半,我还怎么活?”芝仙手指一比,指向民宅旁紧挨着的大石。大石高大的像座宅子,布满青苔与藤蔓,就只有一处凹洞光秃没毛,凹洞约一寸宽,瞧不出多深。而芝仙,也许就是从那个洞里爬出来的。
“反正你能到处走,去找别处住不就得了。”古云并不体谅芝仙的苦衷,一半是因为私心,起于第一印象太差的关系。
“哼,风凉话,这不是你家,你当然这么说。老子在这儿住了百馀年,凭啥要老子搬?”芝仙头一扭,不与古云废话,还是挖墙角要紧。
这么听来也有道理,虽然妖怪没有地契这种东西,但是土地山林并非全是人类的。不再阻止,古云攀上一株老树,准备就寝。一切等天亮再说,咂咂嘴,不到半会儿便坠入梦乡。此刻,已是丑寅交替之际。
芝仙精神倒好,仍是扒着墙角的基石,丝毫没有半点困倦之色。
待古云醒来,已然是日上三竿。这时他不是让阳光给扰醒,也不是让飞禽走兽惊醒,而是被敲打的建筑声,与交谈声吵的睡不下去。
“唉,怎么又倒了?明明昨天要走时,还好好的呀!”年轻的男子嗓音,据内容研判,屋子不是第一次倒塌。
吱吱吱的锯木声不停,任谁也难再入眠。古云不耐的顺着吵杂望去,总共有四个人,三个年轻的小伙子,和一名老翁。
“少抱怨了,莫不是你们没把基石打稳?”老翁举手便往小伙子头上敲。
不敢回嘴,挨揍的小伙子细声咕哝:“倒了三、四次,早说有狐仙作怪还不信。”
古云想笑又得憋住,心里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分明是芝仙作怪,怎全赖在狐狸身上。挂在树干上不动声色,看着四人忙东忙西。老树的枝叶繁密,恰好作为古云的遮蔽物。
“师父,这墙还要不要?”原来老翁为三人的师父,一名小伙子恭敬的询问。
“怎不要?倒了扶起来不就得了?”老翁摇着头,无奈徒弟的愚蠢。
“是……”其它人唯唯诺诺的听命,不敢有别的意见。
瞧徒弟这般的没出息,加上房子接二连三的倒塌,一把火直冒上心头,老翁满脸的不快。
看四人建屋也是无聊,古云开始东瞄西找,四周皆未见芝仙的身影。最后朝着昨夜芝仙所指的大石看去,凹洞不见了,上面多了根灵芝,让树藤的叶片盖住,也难怪这四人没发现,否则这么大的灵芝,就算不拿去卖钱,也早摘回家煮了吃。
古云溜下老树,是时候找食物填肚子。随意捕了支鸽子,便带回老树上大啖。在睡过一觉后,他对历儿山的热度已逐渐消退,现在只想看看那支芝仙还要耍啥花招。
“师父,你看这!”建屋的小伙子蹲在地上喊道,看着被掏空的基石,一脸的不明白。
“又怎着?”老翁将木槌用力搁在工作上,不情愿的走到小伙子身旁。
“师父,你瞧这个。”小伙子指着基石,不像是承受不了墙的重量才松垮。
“这个?”老翁亦瞧出了不对劲,却只是皱了皱眉,不作其它的反应。镇定的站起身道:“认真点,没事别东瞧西瞧。”旋之便回到工作前敲敲打打。
小伙子们不敢作声,各自忙起自个儿的事来。
好一会儿,老翁才附耳对一名小伙子低语,不晓得交待了些啥。古云耳尖,听完不禁莞尔。至于小伙子听完话,随即快步跑开,到了黄昏也没见他回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色才开始变暗没多久,剩下的三人便开始收舍东西,准备下山。
古云看的明白,这伙人不是想回家,而是准备干另一项正事。
大伙建屋都没那么利落,收工倒是挺干脆。一刻半会儿的时间,人就不见了。匆匆忙忙,走的连影子也不剩。
舔舔爪子,树上的古云等着看好戏。
落日依山尽。芝仙又冒了出来,绕着民宅走了一圈,左右细瞧,咒骂了声:“王八羔子,真不死心,倒了四次还建?”
古云真想回嘴问道“挖了四次还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知道在场的,不只芝仙一个。
环视周围一眼,确定没人,芝仙熟练的在墙角蹲下,伸手就刨了起来。
古云在树干上站起身子,好戏马上要开演了。
还没一会儿,“哇啊!”喊叫划破夜空,是芝仙!
四道人影忽然出现,拿着大网一把擒住芝仙!芝仙奋力抵抗,可惜嘴没牙、手没爪,只能在网中扭着身子徒费力气。
“师父!抓到了,是个怪娃儿,肯定是妖邪。”小伙子兴奋的将网子高举。
原来是那伙工匠。自收工后便拿着网子在树后埋伏,先前老翁交代的事,便是要那名少年去取网子来待命。
老翁眯起眼打量芝仙,透着月光,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但确实不是人类。
“师父,要怎么处理?”是烧呢?还是交给道观?少年比较想乱棍打死芝仙泄恨,白白害他们多建了四次房子。
“操你祖宗十八代,要是敢动我,定会遭天谴!咒你生女的屁股比胸大,生男的胸比屁股大。”芝仙就算被逮住了,依然气焰高张。
老翁似笑非笑,拾起根长草枝,逗弄着网中的芝仙。“哟!我说小东西,原来你会说话。”
“死老头,老而不死是活着浪费米粮吗?小东西是你叫的?也不看看,在你面前的可是芝仙呐!”芝仙拨开鼻前的草枝,不晓得自己正在掘自个儿的墓。
“师父,你听见了吗?这小东西说他是芝仙。”若真是芝仙,那可真是大收获,抓到好东西了。小伙子的脸上又惊又喜,参杂着些许的难以置信。
“原来不是狐仙。”另一名小伙子就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伸出指头戳着芝仙。
“狗娘养的小杂种,谁准你用脏手碰我的?”芝仙转头咬去。
小伙子更快一步缩回手,却也吓了一跳。说:“被抓了还不安分些。”边说边教训起芝仙,一脚踹去。
“哇!没人要的小野种,咒你右脚生疮、左脚长脓,屁股开花!”芝仙又是一顿乱骂。
被骂的火大,小伙子越踹越用力。
“够了够了。”老翁出声阻止,小伙子才停下拳脚。
可芝仙的嘴巴还没打算闭上:“几个毛没长齐的奶娃娃,竟敢对我无礼,还是早些回你娘的怀里喝奶去吧!”
“师父!他……”小伙子想告状,但又不想被认为和芝仙一般见识。
“师父,就任他骂吗?”心直口快,另一名青年忍不住问道。
“上他的嘴,带回去。”老翁转身,走在前头。三名小伙子听令,七手八脚上芝仙的嘴,跟在老翁后方。
古云跃下树枝,偷偷摸摸的紧随着。
这四人的目标,是一间老宅子,由三栋屋子围在一块儿,外头再加盖一层墙,便形成中央的一片大院。大院内有棵树,与几个竹架子,其馀便没摆什么了。大门是单扇,看来不是大户人家,虽然庭院与宅子占地狻广。
而老宅子前后皆有人家,可大概是因为在夜里,路上却没啥人迹。师徒四人像偷儿似的,进门前还先左右瞄了瞄。
阖上大门,老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往厨房走。“跟上,小声些。”芝仙是好东西,老翁并不想与邻家分享。
“是。”众人低声回应,蹑手蹑脚的走在后头。
老翁点上灯,指挥着徒儿烧水,“快,取水来烧,大锅水。”等不及要吃芝仙了,说不定这么一吃就能成仙。
没让众人发现,古云窝在梁上偷笑。
由两名小伙子看住芝仙,一名少年半跪在炉灶前升火,老翁则是闲的来回踱步,其实他不这么走一走,心里急的慌。
被堵住嘴的芝仙,就算有满腹的唠叨,也难以宣泄,只能在旁干瞪眼。
柴火经少年不住的风,劈啪的响了起来,所幸那锅水挺大的,像个大水缸似的,足足能煮五十人份有馀的饭,一时半刻也难滚沸。老翁的心思谁都明白,不就是要水煮芝仙吗?
认为还不是时机出面,古云还想吓一吓芝仙。
直到锅里的水开始冒出小气泡,眼见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要沸了,古云才从梁上跳下,着实吓坏了四人。
“狐狸?”老翁眼捷手快,抄起一把菜刀护身,这狐狸不比芝仙,是会咬人的。
看顾芝仙的两名小伙子也是害怕,松开手,往后退了一退。
半跪在灶前的少年更是离谱,直接跃上灶,避免被咬到。
“厨房怎会有狐狸?是谁没关门?”小伙子责备似的环视另外两名青年。
“这不可能呀,刚刚进来后,门是关着的。”另一名小伙子边退边说,并握起一旁的扫帚。
而芝仙虽说没被人抓住,但网子还捆在身上,仍是没法逃脱。
古云有趣的望了一圈众人畏惧的神情,生为妖怪的卓越感油然而生,清了清喉咙开口:“咳咳。冬菇,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了,求求我呀,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虽说本就是为了来救妖,却还是想先挫挫芝仙的傲气。
不吃古云那套,芝仙不改猖狂的道:“白毛小混球,老子还没沦落到要你来救,就算我被吃下肚,也正好可以毒死这帮狗娘养的东西。”
“哇!真是狐仙!我就说有狐仙嘛。”忽然有一个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