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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的特殊手法所致,但心气高傲的公爵大人从来都是自己解决事情,绝对不会开口求人,更别说是一个流氓武士。所以,两块淤青就一直顶在脸上。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虽然代价不小,但斯维斯公爵也从来没有这么爽快的打过架,做为打架的对手,黑衣人科恩非常硬朗,而且他还会不断的主动发起挑衅,让公爵大人把一年多来的郁闷,甚至在联军军部时期积累下来的怨气都充分的发泄出来。就凭这一点,公爵大人心里都不是真的讨厌科恩。
他们两人眼下的状态,不过是孩子气的延续而已。当然,如果斯维斯公爵知道黑衣人就是科恩。凯达的话,事情的发展就很难说了。
“你们两个,过来吃饭,互相瞪着肚子会饱吗?”仙尼亚小姐在一旁敲着桌子,但两个人一听到这句话,同时冷哼一声把头别开,脖子硬邦邦的像是后背插了铁条一样。
从小就是孩子王的仙尼亚当然知道怎么处理,她吩咐着下人,“把桌子抬到他们中间去。”
然后,仙尼亚给自己倒上红酒,慢条斯理的吃起来,吃上几口,夸奖一下菜色的可口,夸奖几句之后,再劝两个人过来吃。反覆几次没效果,仙尼亚便开始攻击这两个男子,在点评到他们没风度的时候,斯维斯公爵开口说话了。
“我不记恨任何人,哪怕他在交手的时候使用卑鄙的手段。”公爵大人严正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我不能跟一个我还不知道姓名的人同桌吃饭,这是对我的蔑视。”
“我也同意这点。”仙尼亚开始伸张正义,抬眼看着科恩说:“在我看来,这至少是一种不真诚的行为,如果称不上行为,那也是一种不真诚的心态。除非你的坏事做得太多,或者是一个通缉犯之类的人物。”
“我们只是偶然相遇,又不打算成为朋友,真有说出名字的必要吗?就用”喂“来称呼我不可以?”科恩看了看桌上的菜肴,“人活着就是为了吃一口饭,很多人连饭都吃不到,你们为什么还要用名字这种东西来困惑自己?”
“是否会成为朋友,这种事谁又能保证?虽然你一再想用自己粗鲁的行为和言论拉开与贵族的距离,但我看得出来,你也是一个贵族。贵族就是贵族,连血液都跟一般人绝不一样,你永远也改变不了这点。”斯维斯公爵轻声说:“而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你这样的一个特殊的贵族是谁,这就是我要知道你名字的原因所在。”
“好奇心太浓不是一件好事。”科恩拖过一张椅子,大剌剌的坐了上去,“既然你想教训我,那你不如先告诉我,贵族有什么好?”
“我以为祭司们已经为每一个贵族解释过这个问题了。”斯维斯公爵回答说:“贵族是比一般人优秀得多的一个群体,既然是优秀得多,那么就有权利享有更多的权利,我们的使命就是带领民众……”
“闭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而且我能说得更好。”科恩冷冷的打断了斯维斯公爵的话,“在这个大陆上,有数量庞大的人存在着,多到你一辈子也数不完。在一生中,他们唯一的使命就是用自己的肩膀把贵族扛起来,让优秀的贵族们高高在上。这就是你想说的吧!”
“原来你明白。”斯维斯公爵点点头,“虽然这话残酷了点,但意思差不多。”
“但对我而言,这大陆上有很多贵族,他们人生中唯一的使命就是匍匐在我的脚下,用他们的尊严把我扛起来,以此彰显我的伟大。”看到斯维斯公爵变了脸色,科恩嘿嘿一笑,“骗你的啦!没想到你会当真……不过你生气的表情真令人胃口大开,吃饭吃饭!”
“你的名字。”虽然心里哭笑不得,但斯维斯公爵还是坚持着,“我的忍耐已达极限。”
“啰嗦。”科恩瞪着对方,“真是佩服你的耐心。”
“谢谢。”斯维斯公爵回答,“那是我的优点之一。”
“叫我阿撒。”科恩假戏真做,显露出几丝厌恶的表情,表演得恰到好处,“没想到吃个东西还这么麻烦!”
“好啦!问题解决了。”仙尼亚拍着手掌,笑着说:“让我们来为两位先生倒酒。”
“阿撒……阿撒……”斯维斯公爵想了想,然后抬头问科恩,“难道你是阿撒。古台?”
“烂名字、烂姓氏。”科恩发自真心的瘪瘪嘴,“这下你满意了吗?”
“我还在奇怪你的行为,可一知道你是阿撒。古台,一切疑问就解开了。”爽朗的大笑几声,斯维斯公爵伸出手来,“很高兴认识你,坎普疯狼──阿撒。古台伯爵。”
“我没有爵位,也不是贵族。”科恩冷冷的回答了一句,“不要这样叫我。”
科恩当然不会是阿撒。古台。真正的阿撒。古台是坎普帝国靠海地域的一个世家子弟,因为少年时行为出格,还常常说些大不敬的话,所以被家族驱逐出去,一直在神魔分界线上流浪。虽然恶习颇多,但从不干作奸犯科的事,也从不与别人结伴而行。这家伙没有贵族规则的约束,行为更加出格,常常干出些令人非常尴尬的事情来,曾经有人出高价悬赏缉拿他,但因为阿撒。古台刀法武技极为了得,最后不了了之。
在神魔大战时,其家族被乱民杀了个干净,事后调查才知道,他虽然被驱逐,但却是家族内定的继承者。科恩喜欢这个人干净的背景,所以拿他的身份来用,此时那位真正的阿撒。古台正蹲在圣都秘密监狱的一个潮湿的房间里,数着自己头发里的虱子解闷。
“阁下何必在意那些往事呢!我倒是很高兴能和阿撒先生相遇。”斯维斯公爵把酒杯递过来,“请原谅我先前的失礼,干杯。”
公爵大人很明事理,因为一个长久脱离贵族圈子的人,你让他严守贵族规则是不太可能的。况且这个人虽然一大堆的毛病,但本性不坏,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我不喝这酒。”科恩接过酒杯,却不与斯维斯公爵碰杯,“你最好也别喝。”
“为什么?”
“因为……”科恩放下酒杯,“这酒里有毒。”
斯维斯公爵向仙尼亚看过去,因为在刚才,仙尼亚不知道喝下去多少杯了!
第八章
“是什么毒?”虽然这不是个好消息,但仙尼亚还是强自镇定的问,“马上就发作?”
“别担心,从这毒药的发作时间上来看,下毒的人不是想立即要了我们的小命。”科恩摆了摆手,示意仙尼亚别说话。渐渐的,在科恩和斯维斯公爵的注视下,一滴黑色的汗珠在仙尼亚额头上出现,却不流下来,而是凝固在皮肤上,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你觉得有什么异常吗?”斯维斯公爵心里非常担忧,但为了安慰仙尼亚,话语里又不能把这份担忧表现出来。为了表示关心,他只有在说话时伸手握住了仙尼亚小姐的手,自从成年以来,公爵大人还从来没有主动去握一个异性的手。
“异常?害怕算不算?”手被公爵大人握住,感觉到对方手里的温度,仙尼亚原本坚定的意志却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莫名其妙的消失,心里也变得担心起来,眼眶里还泛出点点泪光。
“这才是大小姐你的真性情吗?早这样温柔可亲该多好。”科恩抽出一柄匕首,小心的在仙尼亚额头上取下那滴黑色汗珠,仔细的研究着,“人啊!只有在事情来临时,才会发现一些对自己来说很重要,或者值得珍惜的东西,这位黑眼眶的笨蛋就是你所珍视的人吗?”
“要你管!”仙尼亚倔强的反驳着,“你除了会取笑别人之外还会做什么?”
“我还会救人哦!”科恩从怀里取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从中找出一瓶药粉,小心的倒进一点在黑色汗珠里,慢慢的调和着,“你们两位啊!要不要派出一位恳求我一下?”
“我不要!我宁愿中毒也不求你。”仙尼亚继续着倔强,“求你的结果绝对比中毒还要惨。”
“为什么要这样评价我呢?我可是很少这样有诚意的想救人。”科恩停下手里的工作,冲斯维斯公爵一扬头,“本少爷并不是你们认知中的那种贵族,我身体里绝对没有所谓的绅士风度,想让我帮忙的话,必须开口求我。”
“我请求你。”斯维斯公爵握着仙尼亚的手一紧,对科恩说:“请阁下帮仙尼亚小姐解毒。”
“好吧!既然你也这么有诚意,那就算欠我一次。”科恩打出一声悠长的口哨,动作迅速的把黑色汗珠抹在匕首锋刃上,然后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放进怀里,“你抱着她,跟我来。”
“怎么……难道你刚才不是在做解毒的准备吗?”斯维斯公爵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我告诉你我是在做解毒前的准备了吗?”科恩从背后取下佩刀,“我不过是看这毒液比较稀少,调和一下自己用而已……走啦!时间不等人,不要再磨蹭。”
斯维斯公爵为之气结,但却毫无办法,只有抱起仙尼亚跟在后面。在这时,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前面走着的这个黑衣人,很可能在什么事情上都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他对付自己甚至不用去想策略,随手拈来就是一个好计策。这样的人物,简直是魔属联盟不可多得的瑰宝,如能留在自己身边,打败科恩。凯达将会变得容易一些。
而另一边的护卫队长天堂,在知道仙尼亚小姐中毒的那一刻起,就投入了紧张的逼供行动中,在科恩等人走出院子的时候,天堂正用他典型的军人手段向镇长交代一些事情,包括对小个子武士的照顾和看管,镇长一连被逼吞了十几瓶毒药下去,吓得腿都软了。
走到镇中广场时,科恩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脚步,自己一个人向前走去。广场上没有一盏灯火,幽暗的星光下,八个手握弯刀的黑衣武士迎面向科恩走来,他们的装扮一样,武器一样,甚至踏出的步伐和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深更半夜,光线又不好,你们穿黑衣服出来乱晃是会挨打的。”科恩停下脚步,肩上的白影飞上夜空,“毒不错,还有吗?打个商量,分我一点用用。”
“那毒很珍贵,恐怕你买不起。”武士身后出现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科恩微微一笑,“我说的是分一点来用用,钱是没有啦!”
“你不要岔开话题,你跟血族到底有什么深仇,为什么一再杀我族人?”老者举起手里的一片白色羽毛,语气明显的强硬起来,“这是你故意留下的吧!一共失踪了十个人,除了被你杀死三个,打残五个之外,还有两个在哪里?”
这时,科恩才正眼看了看对方──瘦高的身材配着一副如骷髅般的面孔,看他那一活动就快要散架的身板,这位半死不活的老头是个玩惯了智谋的。
“你想知道吗?拿毒药和解药来换。”科恩上前几步,“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会饶你不死。”
“我已经说过这毒药很珍贵,解药只有我族族长才有,想要解药的话就得跟我走。”老者抬起手来,“你在白天袭击血族,也应该有在夜晚被血族袭击的觉悟!”
得到老头的示意,八个武士同时前扑,把科恩围了起来,动作迅速、整齐。
科恩瘪瘪嘴,慢条斯理的握住刀柄,老者一声令下,众武士同时出手,一片连绵的刀光在黝黑的夜空中闪现出来,如同汹涌的怒涛一样从四面八方向科恩扑去。与此同时,一大片急速旋转的冰晶在科恩头上浮现!
“血族杀阵?”斯维斯公爵一惊,把仙尼亚小姐放到天堂手里,一边前掠一边拔剑。就在公爵为选定目标而考虑的时候,在武士们连绵的攻势中出现一抹幽蓝色的光芒,那光芒在空中划出一个耀眼的圆圈之后就一闪而逝,接着才传出一声尖利而微弱的破空声。
一个武士提着只剩半截的弯刀向后猛退,左手紧紧的捂着脖子,还退不到十步,几道血雾就从指缝间喷洒出来,到他倒下去时,血液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再问一句,解药呢?”科恩静静的伫立在众武士的包围中,刀在鞘中,仿佛什么都没做,只有黑色披风的边角在夜风中缓缓飘动。
“在我族族长手上!不过,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吧!”老者把心一横,枯槁的双手在胸前挥动着,科恩头上的那一大片冰晶猛的一震,当头压下去。但在距离科恩头顶大概一臂的距离上,冰晶不但停止了转动,还慢慢的在科恩身边聚集成几团,任凭老者用尽办法,冰晶依然是不随他心意──用锋利的边角把科恩撕成碎片。
科恩已经在短时间里夺取了对方魔法的控制权!
看老者的行动受阻,几个武士急忙出手,却被“投敌”的冰晶阻挡,其中一个冲得最靠前的死得非常壮烈,飞旋的冰晶将他变成一朵艳丽的血花,让他的身体遍布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你……你抢夺了我的魔法!”老者的手指在颤抖,“你这个小偷、强盗!”
冰晶全数掉下了地面,科恩嘴边挂起了另一种笑容,他的身体在连续闪动,就像是一个虚无的幻影,那种幽蓝光芒又再次的出现,连续的出现,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又一道轨迹近乎完美的弧线,科恩的身影每掠过一个黑衣武士,那名武士身体上就会爆开一朵璀璨的红色血花。在第七朵血花刚刚绽放出来的那一瞬间,科恩的左手捏到了老者的脖子上。
“解药。”虽然是一句再直白不过的威胁,但科恩声音里却充满了感情,即便现在他手里抓着的是一个想自杀的人,听了这句话心里也会充盈起对生的渴望。
“在族长那里……”老头的话还没说完,科恩就俐落的捏碎了他的喉咙。
虽然不是没有杀过人,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公爵大人和天堂的心里还是打了一个冷战,还好仙尼亚小姐已经沉沉睡去,没有经历这可怕的一幕。
“看来他身上真没解药。”在老头身上搜了个遍,还把找出的几个卷轴仔细看了一遍,科恩才转身对公爵说:“准备马车吧!我们去见见血族族长。”
“你确定这毒不会在我们找到血族族长之前……发作?”斯维斯公爵的话停顿了一下,“血族族长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放心,既然是我答应下来的事情,我当然会做到。”科恩用匕首在仙尼亚手指上刺出一个口子,挤出血液看了看颜色,“刚好我知道这个族长在哪里,我们的时间足够了。”
“我只想提醒你一点,这件事只能成功。”斯维斯公爵盯着科恩,“天堂,准备马车。”
还不到一刻钟,两辆马车已经载着几个人出了蝮蛇镇,连夜向神魔分界线深处驶去。
仙尼亚小姐一直沉沉昏睡,她身上裹着被褥,小脸上一片妖艳的红晕,虽然明知是病态,但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却显得很美丽。斯维斯公爵一直握着她的手,在他关注的目光中,先前那种担忧已经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冷静。
车窗外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在车厢灯光的映照下,雨丝特别的显眼。科恩先是假寐了一会,然后无聊的用手指敲击着车窗边框,时不时的转头看看公爵和仙尼亚小姐。
“从刚才开始你就很不自在,你不喜欢下雨吗?”斯维斯公爵对科恩说着话,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仙尼亚的脸上,“她很喜欢下雨,记得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下雨天,她高兴得连雨具也不要,像一个小孩子。”
“为什么你会突然对我说这些呢?对你而言我并不是一个好的倾谈对象,我会讽刺你的。”看着窗外的科恩懒洋洋回答,“这位小姐中毒是因我的缘故,你心里现在一定恨我,明白说出来好了。债多了不愁,我并不在意多一个人恨我。”
“虽然看起来是你的缘故,但生活在这个奇异的世界上,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谁又会预先知道呢?况且我相信仙尼亚会度过这个难关。”斯维斯苦涩的笑笑,“对于我本人来说,被人下毒、被人暗杀,每一天每一刻都有可能遇到,我尽力让自己孤单,就是不想牵连不必要的人进来,没想到还是没逃过……”
“你很紧张仙尼亚吗?”科恩转过头来,“如果喜欢的话,这件事完了之后就娶她。”
“暂时只是普通的朋友……我们还没到那步,而且就我目前的处境,婚嫁的事根本轮不到自己做主。只要我跟某小姐多谈上几句话,就一定会有某种势力插手进来,我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什么感情单纯的关系。”斯维斯摇了摇头,目光从仙尼亚脸上移开,“我的这种感受,远离贵族圈子的你可能无法理解,但事实就是如此。”
说话的时候,公爵看着科恩,而科恩却清楚的看到仙尼亚小姐的眉毛抖动了一下。
“你在提醒我你的地位吗?”见仙尼亚中了毒还有闲心偷听别人谈话,科恩心里不禁好笑,“如果连这点权利都无法保留,你这个贵族还有什么搞头?不如去乡下种地好了。”
“到乡下种地就会有好结果了吗?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