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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公主当下就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敢如此冒犯我!”
“还没呢!本将军只是伸出手指头,又没碰到你。”海尔特中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里都洋溢着由衷的愉悦,“女人,你拍桌子的时候小心一点,伤到中指可不好拿给别人看……”
“你粗鲁、卑劣!”
“怎么样?你咬我?”
“你浑身上下加在一起,没有一块地方不臭,不会有人具备那么大的牺牲精神去咬你!”
“让本将军来告诉你,这是男人的气息!”
“气息是真的,是不是男人就不知道了!”
“啊哈!叫板!本将军脱了上衣给你看,你敢看吗?”
“当然不敢,本宫怕伤到眼睛。”
“你做不到!”
“这么愚蠢的事情本宫当然做不到,你站远点,不要把你的笨传染给本宫……”
“我就靠啊──”
站在远处的几位助手正无聊闲谈着,副官却在根据以往经验计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叫人拉过马来。果然,马才刚拉过来,海尔特中将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叫,“是公主又怎么样!?你这万年嫁不出去的老妖婆!没人会要你的!跟俺摆谱,我靠!什么是高贵的血统?绝对不流出身体的血才高贵,流到地上就一钱不值。魔属联盟在本将军面前血流成河,还有什么资格跟本将军谈高贵?无知!”
“长官,你今天的气势好威猛,”副官竖起大拇指,“她明天绝对哭红眼睛!”
“回去吃饭,”很明显吃了亏的海尔特中将接过马缰,“今天加菜!”
“好好的谈判不行吗?别让人觉得长官只会打仗啊……”
看着中将绝尘而去的背影,一位谈判助手迷惑的唠叨了一句,但立即就被副官拍了脑袋,助手望着副官露出的笑容,更加的迷惑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长官有这么高的兴致跟人打对台?”副官压低了声音,“你认为这无聊的谈判、这幼稚的吵架,就能让长官保持住旺盛的情绪?这又不是打仗。”
“是啊!吵得也太幼稚了……难道是!?”助手眼睛一亮,“但是,为什么每次都怒气冲冲的回去?”
“这就是长官的世界,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可能是有什么不能逾越的障碍吧!毕竟帝国与联盟都是敌对的,而长官的地位却不得不考虑更多东西……不然的话,长官一定是扛起那公主就跑了。”
“说起来,虽然扛起来容易,”助手回答,“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放下来就麻烦啊!”
“要不然你怎么就只能当助手而不是副官呢?”副官神秘的一笑,“这么幼稚的吵架,对方不配合,长官怎么吵得起来,还每次都吵得天翻地覆?你这木头脑袋就没好奇过?”
“难道对方也……不会吧!?”
“不会个屁!回去吃饭了!”
第十章
公正的说,现在的海尔特中将已经是一个称职的、优秀的军事统帅,这样的人物即使是在魔属联盟也属于炙手可热的顶尖人才,得一人即可安邦,遇一双就能定国。但是,无论海尔特中将有多么出色,自小的经历始终在提醒他──你不是贵族,你是贫民的后代,你的血,是低贱的……所以,任何有关血统、出身的话语,都会让海尔特中将变得敏感、反感。
除了科恩之外,任何人说这样的话都会让他深深记恨,虽然他老大从当上总督之后,经常变着花样的耍他,三不五时的丢出血统论来砸他,这几乎都成了私下的保留节目,但老大的用意不一样,他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海尔特中将在这点上变得不那么敏感。
在吃了加菜的晚饭之后(不用怀疑,斯比亚官方所谓的加菜,肯定就是多加蘑菇再多加水的模式),海尔特中将还没从白天的争吵中抽离出来。他很苦恼,似乎自己的血统真的无法变得更好了……苦闷一阵之后伸手入怀,摸出了老大给他的一本笔记。
这是科恩在登基之后一字一字写给身边各位兄弟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本,虽然纸张都被磨出了毛边,但每个人都很珍视,都随身带着。不仅仅是因为其上写的东西很有用,更重要的是,这是科恩自己动笔写出的,最长的东西。
每当手握着这本笔记,每当看着上面可以用“希奇古怪”来形容的字迹,海尔特就能逐渐平静下来,慢慢的思索遇到的难题。而且,科恩还针对每一个人的性格,分门别类归纳了处事纲要……海尔特这本的通篇风格是最直接、直白的一本,当然,也免不了会有一些粗口。
“如果对方嘲笑你的衣服破烂,你不用偷鸡摸狗的攒钱去买新衣服,那就是对方想让你干的,你只要让对方的衣服比你穿的更破烂就行了……”海尔特默念着其中的几句话,闭上了眼睛,“但是,撕衣服的时候别让人抓住……如果被打成猪头,我是绝不会帮你的……”
“报告长官!”副官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军报。”
“进来。”海尔特把笔记放好,让副官进来。
“长官,最高等级情报,”副官的表情是非同一般的严肃,“魔属战备情况。”
“提前?”海尔特看了几行,嘴边就起了冷笑,眼中弥漫起浓重的杀机,“果然是这样。”
“还有一件事,长官,玛丽。霍格珊达公主的卫队在换防,理由不知道,但有两名贵族接到什么消息带着手下离开了,”副官靠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卫队已经换了一半了。”
“机会啊!”海尔特脑海中浮现出玛丽公主那张高傲的脸,一个大胆的想法闪现出来,瞄了瞄副官,“我说,以前奔狼部队的老家伙们,有多少在这里?”
“第一批的不多,第二批的有几个,第三批的不少。”一听到“奔狼”两字,副官就两眼发光,“长官,是什么好差事啊?兄弟们已经很久没吃香喝辣啦……”
“屁的吃香喝辣,又不是杰克属下的夜鹰部队!”海尔特一巴掌拍过去,“私事!”
“私事?我说长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哦,现在的这些人,等级最低的一个都是少校军衔,”副官嬉皮笑脸的伸出手来,看样子是已经进入了办私事的状态,“想办事得先给钱哦,大爷……小的好歹是个准将……”
“我早知道你这家伙死性不改,我就不应该把你从夜鹰部队换过来!”
“啊?换的?”副官马上就揭了海尔特的老底,“不是跟杰克长官打赌输了吗?”
“我靠!”海尔特有些哭笑不得,“你找死啊!还不快去叫他们集合!”
不多时,散布在大营各处的前奔狼部队成员就接到了集合命令,这些军衔擦得铮亮、神态威武坚毅的中高级军官们安排好一切,从隐密处取出已被当成纪念品收藏着的行动服,走出指挥部、参谋部、联络部、后勤部、装备部……甚至是军法处、禁闭室(人五人六的军法官和垂头丧气等着被打屁股的倒霉蛋),在规定的时间里,齐聚到中将的帐篷前。
相视一笑,等待出发──至于去哪里,做什么,不是问题。
午夜时分的小镇,白天的喧哗全被黑夜换成了沉静,街道上只余下一些摇曳的灯光,还有那些不时巡逻的卫兵在地面上踏出的孤单脚步声。唯一灯火通明的地方,是玛丽公主下榻的院落周围,因为公主殿下今夜要通宵准备案卷,所以,厨房还在精心准备着夜宵。
在镇外,在那些连片的、早已被废弃的农田里,大量黑衣蒙面的人正小心翼翼的潜行着,装扮干练,手法老到,移动的时候几乎不发出什么声响。
在镇边苦等了一个钟头之后,领头的黑衣人闻到了从镇子里传来的一股淡淡香味,于是把手一招,大量的黑衣人弯腰疾奔,踏上了连接镇子里外的草地。进入小镇之后又分做五人一组的小队,分头隐入各条道路。一时之间,镇子边沿各处布满了黑衣人,在墙上飞的、在地下滑的、在沟里爬的,应有尽有,气象万千。
而克尽职守的玛丽公主,她才刚刚准备完明天要使用的材料,正一边揉着头,一边考虑要怎么对付某个粗鲁的斯比亚混蛋。侍女送上的夜宵散发着香气,而她却全无食欲。
“姐姐,吃点东西吧!”一位看上去比玛丽公主要年轻一些的少年走到她身边,“你别生气了,你说过,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的。”
“姐姐可没有那个闲心生气,但眼前,我们却遇到了一个困局。”玛丽公主摇了摇头,“除了仅存的身分之外,我们没有什么别的依靠,到手的任何一件差事没有办好,就会有无数的人落井下石,所以,我们不可以放弃努力的,因为我们没有能挥霍的东西。”
“是的,姐姐,”少年点点头,“可是也要吃东西吧?”
“想到明天还要跟那个中将谈判,还怎么吃得下去?”玛丽公主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月光,“叫她们收下去吧!”
“是,”缓了缓,少年又问:“可是,我看到了斯比亚的谈判代表,他真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海尔特中将吗?似乎很笨拙的样子。”
“说他笨拙其实并不恰当,站在帝国和联盟的角度上看,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对手,本身就是偏执的人,眼睛中又充满了野性,充满了以下犯上的渴望。”玛丽公主评价说:“还好他脖子上有链子拴着,不然怎么会来这里谈判?如果是在没有链子拴着他的战场上──这是什么香味?”
“啊?香味?有吗?”
“不对,这是毒烟,快发警报!”玛丽公主赶紧拉起弟弟跑进了里间。
灿烂的魔法烟火在半空中爆开,把小镇照得亮如白昼,似乎知道时间紧迫,黑衣人的偷袭立即变成了强攻!一边是已中了毒烟浑身无力的护卫,而另一边却是如狼似虎扑来的偷袭者,六十多个黑衣人完全占据了上风,血光飞溅,不是厮杀,而是屠杀,偷袭者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包括伙夫和侍女在内。
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偷袭者们已经完全包围了玛丽公主所在的庭院,一位领头的黑衣人走到院落中间,先用嘶哑的嗓子笑了几声,然后才说:“玛丽公主,斯比亚帝国海尔特中将属下前来拜访,您难道就不出来说几句客气话吗?真不出来,咱们兄弟可就进来了!”
其他占据了墙头、屋顶的黑衣人同声大笑着,很是下流,很是放肆。
“真不出来呀!那兄弟们就不客气了,先用您的侍女们练练手。”领头的黑衣人把手一招,门外就押进七八位玛丽公主的亲随侍女。把这些女人往地上一丢,就有黑衣人走过去,一边淫笑,一边撕开这些侍女的衣服,稍有阻拦就拳打脚踢,手段简直粗暴到了极点。
“住手!”一声沉喝后,紧闭的房门打开了,玛丽公主披着一件宽大的外袍站在门边,两手拢在袖口里,冷眼看了一眼侍女们的惨状,不由得怒火中烧,“混帐!她们只是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冤仇,非要这样对待她们?畜生都比你们强!”
“其实这个人啊!并不比畜生好多少。”说话的黑衣人笑了笑,“玛丽公主,丢掉您的武器,不然的话,这里的兄弟就会拿您的侍女上演一出合欢大会哦。”
“大胆!”玛丽公主气得脸色发白,“援军转瞬即到,你等真是不知死活!”
“劳您担心,兄弟们感激万分。但我们既然在这里,就说明您的援军来不了。”黑衣人头领好整以暇的说:“我再说一次,请丢掉武器。”
“当啷”一声,玛丽公主把手里倒握的长剑丢到门外,冷声说:“本宫是魔属联盟的谈判代表,你等深夜偷袭,也不怕这样的行为传出去遭人耻笑?”
“没事,咱干的多了也不在乎这个,”黑衣人头领笑答,“把您的另一把剑也丢掉吧!”
“当啷”一声,玛丽公主又一把短剑扔到地上,“斯比亚帝国,就尽出你们这等贱人吗?”
“谁是贱人,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黑衣人笑着说:“脱掉您的衣服让兄弟们开开眼,放心,我们有足足六十个人,今天晚上通宵服侍您,会让您浩瀚的欲望得到满足的。”
“无耻!科恩。凯达就是带着这样的军队打仗吗?”玛丽公主向后退了半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前之所以会丢下武器,是因为对方一直蒙面的缘故──在一般情况之下,这就说明对方怕被自己认出,也就是说,对方与自己还有见面的机会,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而现在,事情似乎不是在往那个方向发展。
蒙面的原因,也就更加可疑了。
“什么都好,反正您今天晚上是归我们了,我们不但爱您的身分,我们也同样爱着您的身体。”黑衣人说:“您可听好了,如果您不脱,我们就放火,把您和您的弟弟都烤了,再把你们运回故国,扒光衣服暴尸城头!不过嘛!如果您的身体能让我们满意,我们会放了您的弟弟,不碰他一根手指头──虽然我们这里也有非常喜欢美少年的,但我们会劝他们克制。”
“做梦!”玛丽公主举起手来,手心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您知道自杀之后的结果吗?您就能逃脱这样的命运吗?告诉您,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爱您的身体,而不论这身体是不是活着的,除非您把自己切成手指那么大块,否则您摆脱不了这命运,”黑衣人并不惊慌,“何苦呢?就算不相信本人的话,您也应该为自己的弟弟留下一线生机──给我脱,腰要扭起来,屁股要翘起来。您是公主,这就不用我来教了吧!”
玛丽公主轻声说着什么,手里的匕首渐渐下压,一丝殷红的血迹在银白的衣料上显露出来,门后那位少年用坚毅温和的目光看着姐姐,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缓缓压下……
“啊?你们开始了呀?”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黑衣人小跑着进了庭院,看看周围,迷惑无比的问:“来得这么快?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尖兵,什么时候怎么变成了殿后的?”
满院子的黑衣人都转过目光,看着这个后来的同伙。
“看什么看!连老子都不认识了?看你妈的──”后来的黑衣人一脚踢在一个目光特别奇怪的黑衣人身上,然后用手里的长剑指着黑衣人头领,“你,你他妈哪部门的?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黑衣人头领没有回答,飞起一脚把他踢飞。
“我靠──啊!”被踢飞的黑衣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慢慢的爬起来,可怜兮兮的说:“问你一个问题嘛!不知道答案就算了,为什么要动粗呢……”
黑衣人头领看看周围,问:“谁带这蠢货来的?”
周围的人都摇头,当黑衣人头领再回过头去看时,被自己踢飞的家伙已经缩在墙角。
“老大不好了──有人抢生意呀!”缩在墙角的家伙用一个异常尖利的声音喊叫着,“女人都被他们脱了!我被逼到墙角了!”
玛丽公主还没分辨清楚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耳边就听到一个往日绝对不想听到,而现在却如同天籁的雄厚男音,那声音飘在庭院里,却让人分辨不出方位,但一字一字,却清楚无比,“看到了,如果只靠你这个尖兵,我们就不用混了。”
“杀了他!”黑衣人头领见事不妙,大叫一声,“灭口!”
但立即,身后就有一只大手放到他的头顶,手指插入他的头发把他提到空中,惊恐莫名的黑衣人头领看见,正是跟在身后的一个大个子抓起了自己,突然想起,从一进入小镇,这个抓住自己的大个子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难道,难道他竟然不是自己人?
“你他妈想杀谁啊?”那大个子的眼神中透露出浓郁的杀机,迎面就是一拳打在黑衣人头领的脸上,黑衣人头领的身体直接撞上围墙,还没落到地上,那大个子已冲到墙边,抡圆了又是一拳──黑衣人头领的身体穿墙而出,像条破麻袋一样瘫在外面街道上。
虽然现场有一半的人都不清楚状况,但四处却是一阵大乱,各处的黑衣人纷纷捉对厮杀,还不断有人从天上掉下来,在混乱中,大个子黑衣人走到围墙破口处看了看,呸了一口,“就这德行,还他妈想学人灭口──你们放机灵点,留几个活的!”
“是的──长官!”庭院内外有数十人齐声回应,手上的打斗却没有放松。
大个子黑衣人把面罩向下一拉,露出自己的脸,走到玛丽公主所站的门边坐下,没有要跟公主打招呼的意思,但玛丽公主整个人都已松弛下来。
因为坐在她身前几步的人,就是斯比亚帝国的海尔特中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玛丽公主却没有再担心的理由了。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庭院里的情势大变,还站着的黑衣人都取下了自己的面罩,而那些没有取下面罩的,都被绑成了粽子,跪倒在海尔特中将和玛丽公主面前。一堆斯比亚军制式装备被搜了出来,包括军衣、军衔、针线包、武器、绷带等等……另有大量的壮阳药。
而拷问出来的原由,才是真正让人后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