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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花园的路还不短,夏洛特公主领着三位王子走在前面,我们一干陪衬大臣跟在后边,距离逐渐拉开,几个弯一过已经看不到前面的人。前面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可我们这群人里连相互对看的眼神都是“噼里啪啦”闪着火星那种。
敢瞪我?我马上就要你好看!不过……先从那一边下手呢?
我对兄弟们打着眼色,身子一挤,已经插进班塞帝国俩位大臣中间。
“啊——这位兄台——”我对左边那位抱胸行礼,此人是文官着长袍,“看你穿衣服这么有品位,颜色又这么高雅,真是让我羡慕不已——”
“是啊!是啊!”
“高雅高雅!”
“的确非常有品位!”
兄弟们同声赞叹。
“这是神殿供给的服装,”那官员一楞,“大家都有,那来颜色品位的差别?”
“可是穿在兄台身上就不一样啊——”我伸出手来一一指点着他的长袍,“兄台身型修长,体格健美……穿起这件长袍更是潇洒飘逸。兄台的俊雅风度,其他人可是学不来的……”
“是啊是啊!”
“体格健美……潇洒潇洒!”
“是俊雅之风度呢!”
此人再楞,虽然无言以对,但眼神中已有戒备。
我的眼神却是真诚无比,“我本文臣,兄台可知我又为何身穿盔甲?”
他摇头。
“那是在沐浴之时,神殿给我的长袍远不及兄台这件!”我愤愤不平的说,“穿起来极不合身,又如何见人?只好穿着这沉重的盔甲了!兄台被神殿的看重程度,已经在这长袍上体现出来了!”
“你看,这布料,这针线,这下襟,这领口……”我说着话,头一靠近他耳边声音就立即压低,“我们合作,先瞥掉坦西帝国的人!”
“啊——是的是的!”他本来就心存不轨,听到我的话眼睛一亮,开始和我作多年密友状,“我说呢,这长袍就是不一样啊!多亏兄台提醒……”
“不过在那之前,”我的手捏到他的衣领上,冷笑一声,“我想先瞥掉你——”
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我手指开始用力,几声细微的的声音响起,他那亚麻布的长袍被我从领口开了一道口子直达腹部……
“啊——兄台!”我立即退后一步,惊恐万状的指着他大叫起来,“你的衣服破了!”
“你!你……我……我……”
他用手握着俩块破裂的布料,掩在自己的胸口,眼神无辜到极点。
坦西帝国的另一个武将忙转头过来看,我看他很急的样子,于是我退开,把我的位置让给他。
“是啊是啊!”
“破了破了!”
“这可怎么办呢?”
兄弟们一边围着起哄,一边把手里的黑色颜料涂在后来那个武将的银色盔甲上。
其中最大最粗那条线是莫亚画的,海尔特就上下左右到处乱涂……杰克这小子是最象我的一个,他在别人的盔甲上写字——我爱xx!
坦西帝国的俩个大臣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看我们一涌上去再退下来就剩下这俩个手忙脚乱,欲哭无泪的家伙……于是对看一眼,走到我们前面,不肯再与我们并肩而行。
我带着兄弟们继续前进,要趁着我们的威慑力还没消退之前撇下另俩位。
但坦西帝国的人和我们拉开了五步以上的距离,而且打死都不让我们靠近。他们一定是以为这样就安全了,但是……这样就真的安全了吗?
再让你们见识一下俺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哼!
这俩个人边走边回头看,我们走慢他们就走慢,我们走快他们就走快。
我笑笑,招呼着兄弟们,四个人的头凑到一起,开始“唧唧咕咕”的商量起来。一边小声商量,一边还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对他们阴阴一笑……吓得俩人草木皆兵,更加紧张。
其实这种小伎俩,每个在市井之中长大的人都清楚。成群结队的小孩疯在一起,对付别人的手法虽然可以说是层出不穷,但道理都是一样,不外呼孤立,欺骗,恐吓。
可这些花样,就不是重门巨锁,高墙深院中长大的贵族可以看破的。他们在会走的时候玩的是金银玩具,会跑的时候学的是诗歌官话,刚会跳就开始追求权色美食……今天的菲谢特够狡猾吧?可那都是在一次次上当受骗中学乖的。当初他不也是一只傻鸟吗!更何况是这些草包?
但是要把这些伎俩用好,不仅需要几个人在语言,表情,神态上全身心的投入,无间的配合更是重要。
比如说现在,这俩人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回头张望时脚步凌乱不堪。
暴风雨来临前的那一刻,往往是最难熬的,更别说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暴风雨。
快进花园了,花园边上是一排翠绿色的植物,它们用细嫩的枝条组成一道低矮的篱笆把花园围在里面。我低声告诉兄弟们行动的步骤,兄弟们非常配合的“哦——”了一声。
我们四个人的脚步放缓,眼睛死死盯着这俩个人,阴风笼罩,杀气弥漫。
这俩家伙不敢大意,转过身来开始倒退着走,我们之间的情形就象捕食者与被捕食者。
大概是看到我们还没有跟上,已经有一个夏洛特公主的侍女远远的从花园里向我们走来。
时间紧迫啊!
“五……四……三……”我用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慢慢数着,兄弟们开始随着我的声音迈着脚步,一个个眼冒绿光,呲牙裂嘴,做饿虎捕食状……而那俩个被吓破胆的蠢胆也跟着我倒数的节奏倒退着。
“二……一!”
张牙舞爪的四个人同时纵身一跳!
俩个蠢蛋冷汗横流,跟着向后一跳!
“噼里啪啦”
只知道注意我们,却忘记自己退到那里的俩个蠢蛋——往后一跳压塌了篱笆!
“啊——”我们齐声惊呼,“你们惨了——”
我走过他们身边,夸奖他们,“有胆色!光明神族的东西你们都敢弄坏!”说完昂首阔步,走进花园。
莫亚跟在我后面,他是个老实人,好心提醒他们说,“夏洛特公主的侍女来了!”
海尔特走在第三个,对着他们大叹了一口气,“永别,你们会被神殿砍头……”
杰克走最后,给他们出主意,“还不快扶起来……用东西绑好!千万别被发现!”
可惜玛法没来,他要是来了一定会说,“快呀快呀!没东西绑?撕衣服啊!”
现在看来用什么东西绑要靠他们自己领悟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完成就任务,在花园测试结束前那四个人可能不会出现了。
“科恩总督,”一个侍女走过来问我,“其他俩国的大臣在那里?”
“他们都说自己的仪容不整,要整理一下再来,”我笑着回答,“您是来给我们带路的吗?那我们先走吧,他们还在忙。”
“好的,”侍女说,“这边走。”
我们被带到花园中一个水谢上,水谢中间的一张石桌放着那个大花瓶。
在花园深处,菲谢特,勒图还有里贝拉,三个人都跟在夏洛特公主身边,看着夏洛特公主在花丛中挑选插花所需要的材料。夏洛特公主一边挑选,一边问着各种问题。隔得远,听不到她们在谈什么,但在夏洛特轻描淡写的问话下,三个人的神态都不怎么轻松。
看来她们还得挑一阵,我们就站着等。
夏洛特公主终于选好了材料,几个人从小径上走了回来。在夏洛特踏上水谢的那一瞬间,我有感觉到她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
和我想得不一样,她并没有问其他人为什么没来,而是让侍女把装着各种材料的篮子也放在石桌上,准备插花。
“各位,难得今天的花这么好,”夏洛特公主站到石桌旁边,“不如大家一起将这瓶花完成,花园里所有的花任由各位选择。”
“当然好!”勒图王子抢先说,“请夏洛特公主先插第一支。”
夏洛特公主一笑,侍女已经将几盆颜色各异的花放在桌上。
“先说好,不管你们用什么花,怎么插,”夏洛特公主先往花盆里放了几根形态各异的枝条草叶,花还未插一朵,却已经把花瓶装点得古朴自然,“都要说出寓意来,不然就算输。或输或赢,我自有相应的赏罚。”
“每次插花,我都有个小习惯,第一支放下去的必是这种单色花。”夏洛特公主拿起一把金色剪刀,选了一支白径红瓣细芯的花,“好了,里贝拉王子,到你了。”
“遵命!遵命……”里贝拉王子接着剪刀,这才发现应该在身边的人不见了,“我想去花园里找找合适的材料!”
“请便。”
里贝拉王子拿着剪刀在花园里上窜下跳,东跑跑,西跑跑,终于在所有人都快失去耐心之前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到水谢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有点紧张,“我回来晚了吗?”
“没有,请开始吧!”
为什么夏洛特公主对这个白痴的态度这么好呢?
“这个……不好!这个……也不好!”里贝拉王子把怀里的花草堆放到桌子上,一朵朵一根根的来选,“这个……这个……不好!不好!”
“啊!就是这个!”里贝拉王子大叫一声,“好了!”
一颗低矮,肥厚,形状奇怪的草被里贝拉王子插在花瓶里……本来夏洛特公主那支花的花茎细长,花瓣挺拔,而且并未全部开放,整支花还有一种一支独秀的意境。接着插的话,不论是主干还是旁支,都必须注意俩者之间的空间填补,颜色的差异,以及风格上的统一。
现在却给这笨蛋插上这一支几乎是“趴”在花瓶边的阔叶草,所有意境啊,风格啊,全给破坏完了……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一般人绝对插不出这么难看的东西来……白痴到这种程度,不知道他苦练了多少年!
“里贝拉王子,”夏洛特公主居然不动声色的问他,“请向大家解释,你为什么这样插呢?有什么寓意?”
“这个……这个……”里贝拉王子头上冒汗,说话很艰难,“不是说……鲜花需要……要绿叶衬……衬托吗!夏洛特公主的插花寓意深远,鄙人那敢争锋?只愿做这花下绿草,永远衬托夏洛特公主的仁慈与美丽!”
我强忍着不笑,真的很辛苦。不听他的话还没感觉,听着他的话,再看看那片阔叶草,他们俩还真象!
“一瓶插花,不用如此在意,”夏洛特公主转头对勒图王子说,“到你。”
“遵命,吾神。”勒图王子拿起剪刀,“我想多插几支。”
“请便。”
就着里贝拉王子刚刚放到桌上的一大堆材料,勒图王子从中拿起合适的或剪或修,按自己的意图插在花瓶之中,第一支花一插,就让里贝拉王子的阔叶草下到瓶底做了垫子。
在他插第五支时,我就知道这家伙不简单,他的每一支花看似随意插下,其实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看来他练这个不是一天俩天。
接下来的事就更让我惊讶,勒图王子对花瓶里释放了一个冰冻术,让所有花草的瓶中部分全部凝结在一起。接着拿起一些枝叶装饰起来。
可勒图王子插下的花多半还不是在最理想的位置上啊!这么早就将下面固定……一会又怎样调整呢?
只见他单手握住一朵花的花茎,微一用里,花茎上就冒出丝丝白烟,在我惊讶的眼神中,这根花茎已经被他用魔法做成自己需要的形状!
他围着石桌走了一圈,双手不停,加加剪剪中,一瓶依红叠翠的插花已经完成,瓶中俩支主花一左一右,在各种装点衬托下相应成趣……不但是这俩支主花,就连装点其间的一根小草都是那么完美而不可改动。整瓶插花的风格形态已经固定,没有留下一丝可以让后来人插上那怕是一根针的余地。
可可可……菲谢特还没插呢!
勒图王子放下剪刀,“完成!”
“请勒图王子解释。”夏洛特公主仍然不置可否。
“是的,吾神。”勒图王子指着插花用的花瓶,“此瓶硕大而口阔,如果仅有一支主花未免显得单薄,再加上一支主花的话才可相得益彰,在风格上趋于完美。”
我我我……决定冒险!
“对不起!”我举手说到,“夏洛特公主,我可以说话吗?”
“当然,”夏洛特公主看我一眼,“在场的人都可以说话。”
“勒图王子,”我说,“你用俩支主花,难道不怕主次不分吗?那只主花可是夏洛特公主插下的!你怎么好和夏洛特公主的花插得一般高?”
我已经豁出去了,能栽赃就栽赃,能扣帽子就扣帽子……可气的是菲谢特这家伙却在一边非常悠闲的站着,好象这一切与他无关!
“科恩总督,主次之分不仅只在高低。”勒图王子说“更重要的是颜色上的主次,这整瓶插花的颜色搭配都以突出第一支花为宗旨,更何况……我这第二支主花还要比第一支主花矮上半分呢!”
仔细一看,果然如此,我心中不免有些颓然。
“看来科恩总督倒有插花的经验,”勒图王子趁火打劫,“不如你接着来?”
“我可以吗?”我望向夏洛特公主,“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夏洛特公主微微点头。
一丝笑容浮上我的脸,嘿嘿……这正何我意!别看我不懂插花,搞破坏我可是一流!
“请大家等我一下!”我连剪刀都不拿就跑进就花园,寻找起我所需要的花。
这棵……小了!
这棵……太小了!
这棵……还是小了!
终于,我在花园一角找到了我所需要的材料,欢呼一声将它连根拔起。
我转回水谢时,除了夏洛特公主,其他的人全部脸色发白。
“等一下!”看我做势要插,勒图王子首先发难,“科恩总督你要干什么?”
“插花呀,”我把扛在左肩的“花”换到右肩,“夏洛特公主允许的!”
“可这是花吗?这是花吗?”他指着我肩上的庞然大物,“这明明就是棵树!”
“夏洛特公主说过,花园里的材料任由我们挑选!”我大声反驳,“更何况这的确是一支花,只不过它长得比较象一棵树而已……这不是它的错,更不是我的错!”
“好!就算这是花!”勒图王子不在花与树的问题上和我纠缠,“可你这样一插下去,整瓶插花都给你弄坏!”
“不会啦……”我笑着说,“让我试试嘛!我没还插你怎么知道花瓶会坏?”
“如果花瓶坏了,我看你陪不起!”
“怎么会呢?我会很小心的,”我说,“就是花瓶坏了,那也属意外!”
我就是要插!就要插坏花瓶!不这样的话,菲谢特是躲不过这一关。
“科恩总督,”正在俩边争执不休的时候,夏洛特公主说话了,“勒图王子,你们不用争了。”
“科恩总督手上拿的的确是花,而这个花瓶,它既然是用来插花的,有损坏也并不奇怪。”夏洛特公主的话让所有人吃惊,“但是,科恩总督,在明知会有损坏的情况下,是否该让菲谢特王子先插呢?”
夏洛特公主都这样说了,我再胡闹下去也没意思。
我看着菲谢特,用眼神告诉他:兄弟,这次我可真的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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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菲谢特王子,该你了,希望你可以帮我们完成这瓶花。”夏洛特公主说,“不过说起来,这瓶花要想再插半支都很困难,不知菲谢特王子你准备怎么插?”
所有人都看着菲谢特,看他如何插这一瓶已经无法再插的花。
“我不插。”菲谢特上前一步,淡然一笑。
顿时,一抹不屑的笑在勒图王子脸上出现。我低头暗叹一声,这也算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吧!
“不插?菲谢特王子,这可是大家说好的。”夏洛特公主看着菲谢特,“可以说出你的理由吗?如果你能说服大家,不插也可以。”
“好的,”菲谢特说,“我正准备这样做。”
“和大家一样,我也喜欢花,因为我的母后就非常喜欢花。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帮母后修剪花草,”菲谢特把手放在身后,走近石桌,“而花最美的时候,就是在它们竟相盛开的那一刻,伴随着或浓或淡花香的姹紫嫣红,花蕾们有正在开放的,有含苞待放的,还有已经开败的……而这一切,都需要辛勤的培育和长久的等待,而没有培育与等待,那一份花开时的喜悦,就要淡得多了。”
“花长在泥土里,它们本应生长在那里,是因为那里有它们需要的东西。虽然有多时候它们开得不是很合你的心意,但它们已经很努力了!就算有些遗憾,我们还是应该懂得欣赏,”菲谢特说,“而把它们剪下来,切断它们的生机,再按自己的意志把它们插在一起……看起来的确是让这一刻的花开得再无一丝缺陷,也更合自己的心意,但这件事本身就是违反自然的,断了生机的花草根本无美可言!”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