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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多大的影响!神魔大战在即,这将会给联军带来多大的影响!神殿和神族会成为整个比斯大陆的笑柄!”
“是的,我是提前处死了一名军官,我还要背上残暴的骂名一次处死几百名神殿下派军官!”我拍着桌子大声说,“别他妈的跟我讲道理,这些道理我都懂!我现在是在用自己的名声为神殿擦屁股!你们这些口口声声把神殿神族挂在嘴边的人呢?你们今天却来阻止我!阻止我维护神殿神族的名誉!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没人说话,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无力辩驳我。
“我的决定就是这样,”我说,“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阁下,我明白您的处境,”副军需官说,“是不是可以减少点处死的军官人数呢?
毕竟神殿培养他们不容易。“
“可以啊,出了事你负责!”我冷冷的看着他,“知道为什么军需官自己不来吗,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只能这样办,蠢材!”
副军需官沉默了,连我骂了他他都不计较。
“阁下,”白衣祭祀对我艰难一笑,“我可以说句话吗?”
“当然,你请说吧。”
“阁下,在今天这些人中我算和你认识很早的了,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也不应该向你开口,”白衣祭祀说,“但我还是得以个人名义向你请求,至少留下约克*鲍尔的命,因为他是我侄子。”
“别这样说,祭祀大人,”我点点头,“如果您可以让他保持沉默,我就答应您。”
“谢谢阁下,”白衣祭祀感激的说,“我没有其他要求了。”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那么,各位没有意见要发表了吧?”
“军法官!”看到他们不再说话,我转头对杰克说,“你可以逮捕书记官了。”
“不!不!”书记官这才记起我刚刚说过要他的命,非常慌张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有什么罪?”
几个士兵已经抓住了他。
“书记官,你听好了,”杰克走到他面前,“我是第九军团军法官杰克中校,因为你违背上级命令并阴谋破坏神殿名誉,事实充分不容辩驳,我现在宣布将你逮捕。”
“不!我无罪……”
一边的海尔特走上去,一拳就把他的下巴打折,让他再也叫不出来。
这一情景看得与他同来的人直摇头,谁会想到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书记官现在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呢?
“阁下,那么这件事就告一段落,”温特哈尔收拾起手边的公文,“我们就回军部了。”
“我送送各位,实在是对不起大家,”我微笑着说,“处理这类公事就是这样,气氛非常不好。”
温特哈尔看我一眼,没说话。
“对了,军法官,”我对杰克说,“你去把约克*鲍尔带来,交给祭祀大人。”
“是!”
“谢谢阁下,”白衣祭祀走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对了阁下,您可以在公文上注明……这些军官是因意外死亡吗?这样的话神殿也好受些。”
“当然,”我大声说,“各位请,我就不留你们看行刑了,那场面非常的血腥。”
能这样顺利的过关实在应该感谢“神佑骑士”这个头衔,他们不能用命令压我,我再用神族名声的大帽子给他们扣上他们就一点辙都没有。
在三百多名军官企求的目光中,六个人从正门离去,再加上书记官也被绑住手脚押了过来,很多站在绞架下的军官开始流泪,刚开始还是小声抽泣,很快发展成号啕大哭。
“杰克,”我小声说,“执行。”
几百具绞架同时运做,绳索在绞盘上被收紧而发出极难听的声音,下面的人面孔开始扭曲……
“走吧,”我转过身去,虽然心里对这样的情景早有准备,但感觉上还有些厌恶,“这是他们自找的。”
“对了老大,”杰克小声说,“公文上真的要注明他们是死于意外吗?”
“是的,这样神殿的颜面就得以保留,”我说,“你想想吧,随便什么意外都可以。”
“吃东西噎死算不算?”
“算!”
“那喝汤呛死也可以咯?”
“可以。”
“那——”
“好了,我明白你们是想逗我开心,”我拍拍杰克的肩,“我没什么,一会就好。现在我们去帐篷说点正事吧。”
第五节
“你们坐,”进了帐篷,我招呼着几个兄弟和卡罗斯,“这几天忙坏了吧?”
“忙是忙点,但是没坏,”杰克笑嘻嘻的坐下来,“特别是现在把事情做完了,整个人都很轻松啊!”
大家哈哈一笑。
“不过长官,我有点事不明白,”卡罗斯说,“为什么你会把约克*鲍尔还给祭祀大人呢?就因为他是祭祀大人的侄子吗?”
“事情那会这么简单,约克*鲍尔是不是祭祀的侄子其实并不重要,”我叹了口气,“问题是我得给这几位大人一个面子。人家眼巴巴的来一躺,结果被你几句话就说得摸着鼻子走人……你让人家的脸往那放?”
“可是也不用把这个军衔最高的还给他们啊,”莫亚说,“那家伙是个坏蛋。”
“我的联队长啊,用一个准将换个书记官对我们来说可是赚了,”我呵呵笑着,“我们最根本的目的是控制第九军团,杀些军官是为了在士兵面前树立我们的威望,少杀一两个不要紧。”
“原来你是这样考虑的!我明白了,”卡罗斯点点头,“不过我做了这么久的军官,也曾经在很多军团任职。恕我直言,军纪如此败坏的军官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那是什么军官,是来混资历的,”海尔特恨恨的说,“平时装腔作势,开战前肯定找借口调走的!”
“不错,但这也只是部分原因,”我笑着对大家说,“话说到这里,我就把这些军官军纪败坏的原因完整的给你们说说好了,大家以后也好避免。”
“最重要的原因是,神殿下派军官们认为败坏的不是自己的名声,他们的罪名全记在第九军团头上,反正到时有我们这些倒霉蛋来接手,”我说,“而且所有人都认为第九军团这次是有去无回。在神魔大战之后,可能第九军团从上到下死光光,就连番号也没有了,他们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我们真的很危险吗?”
“当然危险,就第九军团现在这样子不用敌人来打,还没拉上前线自己就垮了,”我苦笑一下,“如果我们抓紧把士兵们训练好,说不定还有救。”
“不会吧!”海尔特大吃一惊,“严重到如此程度吗?”
“是。”
“那我们该怎么训练士兵呢?”海尔特说,“我看这些士兵还比较听话……”
“听话?那就假的!”我斩钉截铁的说,“奴隶士兵——哈!他们比军官还要难对付!”
兄弟们目瞪口呆,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很简单,奴隶士兵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一字一字的说,“是用来做整个联军的替死鬼的,你们猜这些奴隶心中会怎么想?”
四个家伙开始摇头。
“反正没人把他们当回事,随便怎样都是个死,士兵们当然就什么忠诚可言。我敢保证,”我说,“一但在战场上有敌人招降,第九军团立即就会跑得一个士兵也没。”
“那要怎么办?”
“利诱,”我嘿嘿一笑,“要让他们看到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让他们觉得跟着我们才是唯一的活路。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一搏!”
“可是我们没钱啊,”杰克苦着脸说,“我们拿什么引诱他们?”
我反问杰克,“奴隶对什么最感兴趣?”
“我知道!”莫亚大声回答我,“自由!”
我摇头。
“想要自由的是高级奴隶,是有品位的那种,”我对莫亚说,“可你去看看我们的奴隶士兵,他们可不需要什么自由,他们的一颗心完全是麻木的。”
这下轮到莫亚摇头,“不明白。”
“就是说我们军团现在的奴隶士兵,现在他们只需要活下去所必须的那一点东西,”
我细细的解释给他们听,“如果我们现在就给他们自由,他们反而会心慌慌还活不下去。”
“不会吧?”莫亚抓着脑袋说,“这怎么可能呢?”
“很滑稽吧?可事实就是如此,”我说,“对这些士兵,我们需要慢慢来。一方面强硬的命令他们,一方面却又要逐渐去改变他们的生活……将他们从里到外一点点的改变,唤醒他们心中的那份渴望。”
“嗯,老大,”莫亚说,“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们怎么做好了,我想不通这个。”
“说具体点,就是明天开始全面训练,”我叹了口气,“你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士兵的情况摸清楚,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是!”
“那就这样吧!”我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明天早上,第二和第三联队操场集合听我讲话!”
兄弟们走后,我就坐在帐篷里苦苦思索,一直到夜里。
是啊,就连身边亲近的兄弟都无法了解我的想法,我又可以用什么办法去教导好这些士兵呢?他们属于不同的种族,来自社会的最低层,带着各种恶习,心态更是变化无常……而且先前的军官已经在意识上污染了他们,想要他们有所改变,的确非常困难!
虽然我前生也有过管理士兵的经验,可那些士兵或多或少都还读过书,可以跟他们讲讲道理!混混虽然是社会低层的,强权加金钱也能把他们压下去。可是,奴隶是和他们不一样的。这些家伙看似听话却做事懒散,别看现在他们死气沉沉的样子,一上战场他们就能把我论斤卖了……
手段硬一点他们会恨我,对他们稍微软点吧,他们那与生俱来的戒心又会认为我是在玩阴谋。
只有得到人心,才能无往不利啊!
烦!真他妈烦!
我决定不再想这些烦心事,到帐篷外去散散心。
夜空中,繁星一批接着一批出现,它们闪着光衬在深黑的天幕上,几片淡淡的薄云飘过来掩住了月光。微风吹来初春的气息,带着丝丝清香的空气让我倍感凉爽与舒畅。
我绕着营地里的道路慢慢走着,几个近卫跟在我身后,他们自从黑暗建城时就跟着我了,象我极度烦恼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现在有菲谢特在我身边的话,我俩还能商量着想出办法来。
“我靠,现在想这个干什么?菲谢特现在是调度官,肯定也在伤脑筋。”我摇摇头,打消这个诱人的想法,随便坐到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听着营地里的各种声音。
营地里的声音不多,士兵们已经在准备睡觉,偶尔会有一两声喧笑响起。
发昏的脑袋舒服了点,正准备回帐篷去,我却看到一个士兵远远的站在旁边的阴影里。
“你过来,”我向他招招手说,“为什么不去睡觉?”
“恩——我想——那个,”他低着头对我说,“长官,我是想等你走了再去睡觉。”
“哦?为什么?”我有点奇怪,“为什么要等我走后再去睡?”
士兵很不安的抓抓头,“我——”
“回答长官的话!”一个近卫走过去,看样子想要扁他。
“说吧,我不会责罚你,”我拉住近卫,“什么话都可以说。”
“是,长官,”士兵小声的说,“你坐的石头下面——有我的被子。”
“被子!”我看看那块石头,怎么也想象不出它下面有放一床被子还不让人发现的空间,
“你拿给我看看,”我说,“现在就拿出来。”
看似瘦弱的士兵弯下腰,一只手就把石头掀开,然后从下面掏出个小包来。
“这就是你的被子?”我看着他手里脏兮兮的破布,“这怎么能盖?”
虽然是在夜里,我仍然看出这块黑呼呼的东西本来应该是白色的。事实上不管是从长宽或者厚薄来说,它都不象是一床被子,何况上面还有那么多洞。
“是被子,长官你看,”士兵比划着盖给我看,可怜的家伙只能用布盖住一半身体,“我睡觉时就这里会冷,所以只盖这里就足够了。”
士兵说着这句话,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而我的心里却有点酸。
“那你为什么把它压在石头下面?”我拉着士兵的手坐下,“告诉我,除了你的被子,你还有些什么宝贝?”
“刚刚长官把我们集合起来讲事情,跟着还要吃饭。我怕有人会趁我不在偷走它,所以就把它压在石头下面了,”士兵说,“我就这一样宝贝,没有其他东西。”
“你是说,就算是这样的被子——也会有人偷?”我看看他手里的东西,有些不能相信。
“长官,你当然不会看上这东西,”士兵说,“可是我们——我们整个队里就几个人有这东西。”
“几个人!”我大吃一惊,“你们队里多少人?”
“九十多人,长官,”士兵被激动的我吓了一跳,“我有被子,几个人类有鞋,还有个翼人有半双袜子……”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说,“晚了,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好的长官,那我走了。”士兵向我行了个极不标准的军礼,就要转身离开。
他显然是个刚被抓来的奴隶,不知道在距指挥官一步的地方转身是死罪。
“等一下,”我抓住了他右转的身体,“有件事你得注意。”
“什么事?”他有些害怕,“长官。”
“以后再和高级别的指挥官讲话,我的意思是比较陌生的指挥官,”我微笑着说,“你在告别的时候应该面对着指挥官倒退,退开五步以上的距离才可以转身,记住了吗?”
“记住了长官,”他说,“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
“大胆!”一个近卫大声喝骂,“叫你做你就做!”
我盯了一眼骂人的近卫,吓得他立即闭嘴。
“是这样的,因为转身这个动作欺骗性太大,很多刺杀者就是以转身为掩护发动刺杀,”我给士兵解释,“所以你就得退到足够远的地方再转身,或者就不要接近高级别的长官,否则你就会有危险,明白了吗?”
“长官,这……这好复杂,”他哭丧着脸回答我,“我可能记不住……”
“算了,你回去吧,”我拍拍他的肩,“没关系的。”
我看着这个饱受折磨的士兵抱着他的被子,弯着腰一步步的倒退,终于“哐”的一声被地上的绳索拌了个四脚朝天。
“回帐篷!,”我对近卫们说,“去把后勤团团长给我叫来!”
后勤团长是个矮个子的中年人类,还有点胖。他是跟着老爸摸爬滚打多年的一个小文官,我在黑暗建城时发现他管后勤的确很有一套,所以才带他来。
当他来到帐篷外时,我和兄弟们都开始商量了。
“后勤团长,你怎么才来啊!”海尔特大声说,“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对不起大家,”后勤团长憨憨一笑,“我猜是长官们要查点什么,所以我去拿了帐簿。”
“你管后勤,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说,“现在,我们仓库里还有多少物资?
够用吗?“
“长官,库存物资肯定不够,”后勤团长说,“今天下午我们刚清点完,就现在这点物质,最多维持三个团的正常消耗。”
“军部拨给我们的东西呢?”莫亚问,“都上那去了?”
“长官,军部拨给我们的东西帐目上都有,”后勤团长苦着脸说,“但就是在仓库中找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东西到那去了……”
“现在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制止了悲观情绪的蔓延,“后勤团长,我要你立即计算出保持第九军团正常运转所需的所有物资。手上有多少还缺多少,详细点。”
“是的长官,”后勤团长点着头说,“明天中午我会把详细报告交给你。”
“杰克,军法处要立即拟订出军法,并且明天上午公布出来,”我想了想,“军法要简单明了,过于烦琐的条令会让士兵无所适从……慢慢来,先公布五条最重要的。”
“是的!”
“莫亚,你和海尔特的任务照旧,”我说,“好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都回去睡吧!”
清晨,一阵非常蹩脚的军号声把我吵醒。
我从床上翻起来,营地里又是鼓声又是号声让我很不舒服。
我从近卫手里抓过毛巾,一边揉着干涩的眼睛,一边听值星官的报告。
“长官,军团正在操场上集合,一会就好,”值星官在我身边站得笔直,“按照计划,您今天中午要去第二联队,下午是第三联队,晚上是……”
“中午不去第二联队了,我另有安排。”我说,“那来的铜号?谁在吹?”
“哦,这个我知道,”值星官说,“铜号是从后勤团那边送来的,就在仓库里找到这一把,说是在指挥官的帐篷边击鼓不成样子,但是没人会吹铜号,就找了个原来吹号角的……”
“我靠!这样都行?”我丢下毛巾走出去,“还是叫他吹号角好了,真他妈难听。”
“是!”
我一路走上观礼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