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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
“找线索啊。”钱队长对于王鹏的门外汉问题已经习惯了,“我们有时候要去找那些惯犯们,也就是所谓的江湖人士,询问一下案子里的某些手法问题,以及通过这些手法看他们认不认识作案的人。尤其是盗窃案,都是师父带徒弟,山里的老惯犯们就凭脚印的方向都能说出来这是哪门哪派的作风。”
王鹏叹服了:“结果呢?查出来什么了?”
“什么都没查出来。”钱队长摇摇头,“你往下看,后几天他还去找了几个已经洗手不干的老家伙了,也没问出来什么。他们判断这个是过路案,不是本省人做的。”
要不,我也去拜访一下这几位老家伙?王鹏觉得这是个线索,推了一把在一边睁着大眼发呆的小周,问钱队长:“能不能给我们这些人的住处?我想去看一看问一些事情。”
“可以。”钱队长拿过一张纸,刷刷的写下几行地址递给他,“就是这几个老家伙。”
王鹏接过纸扫了一眼,点点头折起来放在口袋里:“还是请那位张警官,送我们去可以么?”
现在并没有什么压破头的大案要案,钱队长就无所谓。张警官自然愿意多出去转转:“咱们什么时候走?”
王鹏看看表:“现在10点,咱们现在就走吧。”他拉着小周站起身,“多麻烦你了。”
但小周却不愿意出门,回到招待所自己看电视去了。王鹏冲着张警官苦笑一下:“麻烦出发吧。”
“这些人,都是老案底了。”张警官开车的时候聊闲天,“不过也都是知天命的人了,也攒够了棺材本,就不干了。”
王鹏在电影上看到过类似场景,但现实中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看见:“你们和这些人,都有联系?”
“都有联系。”张警官点点头,“他们也算是从良了,而且好多事情我们办不到的他们都能办。有时候找他们帮忙分析案子手法什么的,也很管用。”
“那你把制服脱了干什么?”王鹏看着张警官身上的衬衣,“而且还要开这辆没挂警字牌的车来?”
“怕吓着他们。”张警官笑了笑把车拐进一条胡同,“而且我们不可能用官面上的身份去找他们,那不是让他们死么。谁都知道三两个月就来探望这帮老家伙的人是谁,但没人说破而已。那些大哥顾忌老家伙们的身份,只要不挑明了不把事情闹大了也睁一眼闭一眼。”
他把车停在一个小院子门外:“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过你就没这忌讳了,大哥们敢跟公安折腾,但绝对不敢对你们这种人有二话。”
王鹏钻出车没着急进去,先看了看左右:“这附近,有算卦的么?”
“这我不知道。”张警官看着他,“你找算卦的干什么?”
我的任务就是找算卦的。王鹏没说话,摇摇头指指院门:“就是这里?”
张警官嗯了一声过去拍拍门:“刘老头,有人看你来了!”
刘老头?王鹏立刻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对倒三六条君?
一个矮矮胖胖满脸红光头发雪白目光呆滞十指短粗很破坏王鹏心中盗贼形象的老者打开门探出头看看他们,轻轻叫了一声:“啊,张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看老朽啊?”
“这不是来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么。”张警官拉了一把王鹏走进去,边走边说,“几天不见你,又富态了?”
“那是,那是。”刘老头跟在后面点头哈腰,“党和国家的政策好,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要不是政府给我老头子一口饭吃,我这老鬼早也就饿死街头了。”
“知道就好。”张警官推开一个小门钻进去坐在小板凳上,招呼王鹏也坐下,“介绍一下,这是王老板。”他看看刘老头,“王老板跟你有些事情请教。”
刘老头赶紧蹭过来满脸堆笑:“王老板幸会幸会。您何必还要来我这小小蜗居呢,直接招呼老头子吩咐就是了。”
王鹏笑了笑:“我一会儿就走,就想问问你,年前的时候黄德山是不是来找过你?”
“来过,来过。”刘老头坐在小板凳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点头,“找老朽也是问些路上的东南,老朽不才,但大小是份儿腿儿,套了套路数,就知道那是过路鬼饿了打打秋风。”
“我不是问这个。”王鹏摇摇头,“我想问你,他说没说什么关于有人给他算过命的事情?”
“算命?”刘老头一愣,“没有。黄老板一向不信这个,道上的兄弟们都知道。”
王鹏继续问:“那么,你这里附近有没有算命的先生?”
“这一行当老朽不是很熟,”刘老头摇摇头,“我这倒是有几个,不过也都是骗个棺材钱的老东西。”
出去转转吧。王鹏和刘老头告了辞,出去按着刘老头说的几个地方找人,然后找到一帮号称铁嘴半仙的等死鬼。
一无所获。
“你找算卦的干什么?”张警官越来越看不懂王鹏要干什么了,“难道我们这地方,有算卦的里通外国?”
王鹏摇了摇头上车:“不要问了,去下一家吧。”
三天时间,张警官跟着王鹏在源城市内来回的转悠,基本上把有些名气的算命先生都找了个遍,但谁都没和黄德山说过什么“一眼望去便知你不久必有大难”。
当然最主要的是王鹏的心灵枷锁没动静,多带的准备给新兵戴上的那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那么,去看守所和监狱吧。”王鹏看一眼手上拿着那个蓝皮鼠和大脸猫图案的心灵枷锁,叹了口气,“最近的看守所在哪?”
张警官这几天跟着王鹏吃好的喝好的,自然要为人民服务的热情一些:“你这样子去,估计他们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
“没事。”王鹏知道山上的一些规矩,但也不信他们就连谁会算命这种事情都会隐瞒,“就是问问,也不大事,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想找个算命的而已。”
但他显然低估了看守所里犯人们的纪律性了。老油条们东拉西扯就是说不到正点上,就算吐出来几个名字也是胡诌。而新人们则是一问三不知,不管说什么也是茫然。看守所的管教们不管怎么讲这个事情只是一个小询问,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三个字,最多就是说话的人的表情或者是严肃认真或者是嬉皮笑脸或者是一脸无辜。
“不知道,真不知道,向**保证我不知道。”某抢劫犯在那叫,“管教,我真的不知道谁是算命的。再说了,你们什么时候抓过算命的?”
“这样下去不行。”王鹏头疼了,干脆带着枷锁下去转,转了两圈回来摇头,“继续走。”
张警官劝他了:“同志,这样下去真不行。”他坐在车里苦口婆心,“我们这就两个看守所一个监狱,但你这样找下去恐怕也找不到人。”
“那怎么办?”王鹏无可奈何,“我就一圈圈的找,这么个不大的城市,我还不信就找不到他了!”
“你到底要找谁啊?”张警官更无奈,“你不如把姓名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找岂不更好?”
问题在于我不是不知道他姓名么。如果知道的话直接在公安局查名字就是了,还用这么费劲么。
王鹏揉太阳穴道了:“我想想,我想想。”
第三十七章 小周的传票
两个人回到招待所之后,周与非提了个建议:“要不这样,你犯点事,我也犯点事,咱们都进到监狱里去慢慢找好吧?”
王鹏哭笑不得:“你能不能给点好建议?这事情好玩么?”
“好玩啊!”要是不好玩周与非也不会提这个,“我还没进过监狱呢。”
别扯淡了。王鹏摇摇头:“你要是有这个时间,还不如上街转转,兴许就能碰上呢。”
“其实可以把犯人们都叫出来,然后你一个一个的看。”张警官提了一个虽然费劲,但明显比周与非好得多的法子,“你认识他吧?那就一个一个的过,反正总能找到那小子吧!”
这真是个法子。王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只是有些迟疑:“这样,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
“要是放到社会上肯定不行。但监狱里绝对没问题。那里面也常点名。”张警官不认为这个很过分,“点名的时候你就去看,顺便不就查了么。”
“对,对。”王鹏点头了,“你这个法子好,虽然笨一点,但至少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行,我跟我们领导商量商量,明天争取就办这个事!”
“那就等你消息了。”张警官从椅子上站起身,“今天晚了,你早点睡,明天我在分局等你。”
王鹏点点头送他离开。
而周与非只剩下一脸的失望:“不好玩。”
“好玩?”王鹏坐在床上打开电视,“你那个乔装打扮混进监狱的主意,就好玩了?咱们不是来玩的,赶紧把那小子找着然后回家是正事。”
周与非无聊的踢踢腿,左摇右摆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郭怀玉对于王鹏在短短一周之内就能找到如此多的线索把范围限的如此之小很感满意:“干的不错,等找到那小子之后就赶紧回来,我给你们庆功。”
“您回京城了?”王鹏对于队长大人的神出鬼没已经很有体会了,“事情都办完了?”
“没有,王杨跑路了,我们追不上他。”郭怀玉丝毫不以为耻,“所以我就回来了。”
能从郭大队长的手心里跑路,看来那个王杨不是一般人啊。王鹏挂断之后把身体扔在床上开始想他自己的事情:明天找监狱局去打个申请,过一两天就去验人,等验出来那小子立刻把这心灵枷锁给他戴上,然后回家。
很完美。他的思路又转到了另一个方向上:但要是找不到呢?如果那小子不在监狱里,岂不就抓瞎了?
大海捞针啊大海捞针,最要命的是还不能借助警察的力量在全城做一次大搜查。王鹏侧过身来看着窗外的黑乎乎一片发呆:当然,换了谁当头儿也不可能让他全城搜查,那样社会立刻乱套。
没治了。他把身体欠了起来,开始看无聊的电视剧。
心里装着事情总是睡不踏实。第二天早上,王鹏早早的就起来,看看表不过8点,在房间里看了会儿电视又转悠两圈之后去叫周与非的门:“小周,起床。哥哥带你吃早点去。”
10分钟之后,小周睡眼惺忪的打开门揉着眼睛一肚子埋怨:“吃早点?你不知道我从来不吃早点么?”
“你先把衣服穿上。”王鹏在她打开门的一刹那看到一片白花花上罩着几块黑布连忙转身,“今天要忙乎的事情多了,别偷懒。”
小周哦了一声,也完全没有一点什么淑女风范,左摇右摆的回到床边去穿衣服,还问:“咱们去哪吃早饭?”
“找早点铺去。”王鹏作为一个九河人来讲,对于正宗味道的早点应该出现在什么地方早有体会,“咱就往居民区里扎,那里早点铺肯定不少!”
吃东西,千万别去那些什么美食城食品街之类的地方,味道不对不说还黑的要死,九河那边一碗同样的锅巴菜,在小早店铺里卖一块五,味道还很好。而放到食品街里就变成了三块五,还不好吃。
所以王鹏在吃了几天招待所提供的早饭之后,王鹏打算去尝尝正宗的路南风味早点。
“水煎包,稀饭,胡辣汤,小笼包子,肉合,羊肉汤。”王鹏坐在一个小饭馆门外的椅子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每样都点了一遍,“顺便给我再来俩馒头。”
他早上吃馒头习惯了,看到笼屉上雪白的方馒头就想尝尝。
“味道不错。”王鹏给自己端过来一碗羊肉汤,喝一口吃口馒头,赞叹,“好东西。”他夹起来一个水煎包放到嘴里尝一尝,又赞叹,“好东西!”
周与非吃不惯面食,继续和胡辣汤玩命。
俩人吃的正愉快的时候,摊主突然从小店里跑出来招呼:“同志们,能不能麻烦,都搬进来?”
“搬哪去?”王鹏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看看周围众人纷纷站起来往小店里面走,也跟着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综合执法的该上班了。”摊主指了指远处的一辆托斗车,满脸的苦笑着收拾东西,“我们8点半之后必须把东西都收拾进去。”
王鹏看看那一片绿,点点头抱着一堆吃食走进店里去,在门边上找个桌子和人拼一下继续开动。
但今天事情还没这么简单,城管的到了早点铺门口之后,停车了,下来俩人一边走一边看。
然后一个城管拿起馒头:“这是什么?”
摊主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点点头:“我们都收拾好了。”
“谁问你这个。”那个城管把馒头在他眼前晃了晃,“我问你这是什么。”
摊主更加不明所以:“这是馒头啊。”
城管乐了,一招手:“这馒头不符合国家标准,没收了。”紧跟着三四条大汉从车斗里跳下来一路小跑到早点铺门前,端起笼屉一个传一个扔上车去。
王鹏看到外面这一幕差点把嘴里还在咀嚼的馒头吐出来:“这是怎么了?”
“吃你的饭。”城管的瞪了他一眼,“这馒头不符合国家标准,所以没收了。”他一伸手从王鹏眼前的碟子里把那个还没吃的馒头也拿走了,“这个也没收了。”
王鹏有个信念:房子可以着火,媳妇可以骨折,但该我的饭该我觉不能不给我。
他立刻跳起来了:“你干什么!”
“没收了。”城管看也不看他径直往里走,但凡看见碟子里有馒头就一把抄在手里,“这些都没收!”
“等等!”王鹏拦在门口双目直视城管,“你给我说清楚了!这馒头哪有问题了!”
“不是圆的。”城管看着王鹏皱起眉头,“不要妨碍执法。”
“圆的?!”王鹏楞住了,“哪条法律说馒头必须是圆的了?”
“自己查去。”城管推了他一把往外挤,“我们忙着呢。”
“等等!”王鹏一把抓住他脖领子,“你给我说清楚,哪条标准说的馒头不能是方的!”
“你还敢动手!”城管的脖领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抓了,用力抓住他手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掰不开王鹏的手,急了,“这家伙暴力抗法!”
抓起来!城管们一拥而上把王鹏抱腰的抱腰抓胳膊的抓胳膊往外推。
周与非看到王鹏被人按住,大急,双手一挥就要画圆。而摊主则拉着那城管连连哀告:“同志,算了,算了……”
“行!我跟你走!”王鹏胳膊一震把身上挂的人推开,拦住了周与非的动作之后自己坐到那辆绿色的车上,“我倒要看看是他妈哪条法令规定馒头是什么样子了!”
小周紧跟了两步也坐了上去。
“那就走!”城管们这辈子没见过敢揪他们脖领子的人,一个个跳上车扬长而去,只留下摊主在那手足无措:“这可怎么办!”
到了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局,城管们拉着王鹏的胳膊叫:“你小子给我下去!你小子不下去今天咱没完!”
“你给我下去是真的。”王鹏一脚把车门门踹飞了,反手拉着那城管往里走,“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了咱也没完!”
这一吵一闹,在城管局门口聚的人立刻多了一些,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少数正要出勤的城管们过来帮忙:“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还敢闹!”
“我不闹!”王鹏一甩手把人们推开往里走,“你们处长呢!你们局长呢!”
“我们局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一个城管站在那拦着王鹏,“你要干什么!”
王鹏退后两步反手拿出来一个馒头:“我就是要问问,谁定的规矩说馒头只能是圆的!”
往里走,一间一间的找,王鹏往里闯一帮人根本拦不住他,跟在他**后头又拦又劝并报警:“我们这有人闹事!”
警察们3分钟之后到达:“哪呢!哪呢!反了他了!还敢跑到政府机关来胡闹!”
“我没闹事!”王鹏这个话要咬死,走到警察们面前晃了晃手里的馒头,“我就想问问,谁定的规矩说馒头不能是圆的!”
“你管得着吗!”一个城管局看上去级别比较高的人指着他鼻子说,“国家标准,你有什么权力问!”
王鹏看不出来这些城管是怎么分级别的,直接把馒头扔到他脚下:“我是纳税人!”
“纳税人有个屁用!”城管哈哈大笑,“这是政府机关,赶紧出去,我们不追究你责任。”
“你不追究,我追究!”王鹏站在那看着警察,“我就是要问问,这是哪条国家标准!”
“你没权力问,你管不着!”城管脸色发红,“赶紧把他抓走!”
这时候那个早上起来就去吵架的城管队员叫了起来:“那个女的也是他一会儿的!”
那就都抓走!警察们把王鹏和周与非围了起来威严的行使人民赋予他们的权力:“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可以,上哪去都行。”王鹏毫不在意的把馒头举起来,“但你今天必须告诉我是哪条标准定的说馒头不能是圆的!”
“带走!”警察们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