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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打算花点钱把这片土地买下来,反正以现在的地价,全都买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不过就算买下土地,全都造起房屋,也不等于能够让这座小镇迅速变成城市。
一个小镇的繁荣除了先天条件之外,必须有能够吸引人的地方,单单只是交通要道还不行,通往边境的交通要道太多了,并不只有通过雪露特的这一条。
赫尔的目光沿著雪露特连接密斯康的大道延伸而去,这条大道到了这里就折而往南,如果笔直往西的话,就是和魔鬼山脉相连的干比特克山脉,穿过这道山脉,对面就是沿海行省曼迪。
曼迪可以算是亚法最富有的省分,它和世界上最富裕的岛国隔海相望,和上三个世纪,整个大陆最富有的商人之国相邻。
赫尔用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著,他用尺量了一下,按照比例换算下来,干比特克山脉对面最近的小镇,离雪露特差下乡有一百七十公里。
连两百公里都不到,那个小镇离这里甚至此密斯康更近,但是中间却没有路能够通行。
赫尔微微眯著眼睛,双于握在一起思索著,打通干比特克山脉无疑是一个相当诱人的念头,别人或许做不到,似对他来说却可行,他能够将相距四十公里的密斯康和拿瑟尔用地道相连,同样也可以在群山之中,打通一条长达一百七十公里的大道。
当然赫尔也有想到其中的困难,因为密斯康和拿瑟尔之间大部分是泥土,需要穿越岩石的地方极少,隧道又狭窄;而现在要打通的这条大道,需要穿越的大部分是岩石,还至少要有省际主干道的规模,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他想起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在铁轨上奔跑的列车,这东西已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建造过类似的东西。赫尔记得他离开梵塞时,梵塞周围至少有六条这样的铁轨道路,其他一些城市似乎也跃跃欲试。
他曾坐过一次列车,这种车由—截截车厢挂在一起所组成,每截车厢长五米左右,两边各—排长凳,乘客面对面坐著,一条列车总共能够挂载四到六个车厢,由八匹马拖拽著前进,每小时可以跑四十公里左右。
这样算来,跑在铁轨上的列车,比跑在公路上的马车能运载多好几倍的东西,而且建造铁轨所需的通道,也要远比建造省际规模的公路要容易许多。
不过真正令赫尔感兴趣的是,建造铁轨和建造公路不同。前者他可以完全拥有,因为法律将铁轨视为一种特殊的建筑,而公路却属于国有,他只能收取部分的费用。
这种完全能够看得见的利益,他当然希望能够独占。
第七集 魔风乍现 第四章 噬魂教派
想要成为一个成功者,就必须牺牲大量的私人时间,此刻,赫尔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自从再一次从魔鬼山脉之中出来后,他就变得很忙。
他忙著召集筑路工人,忙著招聘修建过铁轨道路的工程师,忙著寻找工厂制造能在铁轨上奔跑的马车,他还忙著从当局申请签发建造铁轨道路的许可证。
后面的这件事情最为困难,因为这不仅牵涉到贝鲁,也和亚法有关,这条通道一旦建成,无疑是西侧最重要的边境通道。
这件事情赫尔事先显然没有考虑过,他甚至没有想到,申请书刚刚递交上去,几个小时之后,复本就已出现在内阁议事厅的会议桌上。
当然连同这些的,还有贝鲁情报部门所知,有关赫尔的一切资料。
或许是因为赫尔手里那近十亿的债券,也或许是因为还未曾彻底撕破脸,亚法当局并没有将赫尔的真实身分透露出来,所以贝鲁情报部门在这份档案之中,仍旧也只是在附录中提到,他有可能是亚法帝国派出的间谍。
这份附录无疑令赫尔的申请报告被判处了死刑,一旦这条通道被建成,无论是对亚法还是贝鲁,都是至为重要的军事要冲。
但是这一切,远在万里之外的赫尔并不知道,此刻他正率领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夏隆先生的带领之下,前往力士孟登。
力士孟登位于布朗顿东部,这里多山,这些山由石灰岩构成,长年累月的风蚀冲刷,让这里变得山崖突兀、怪石林立。
隐山修道院就建造在这万千山崖中的一座之上,这座山只有一百多米,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老树墩,四面会都是直上直下的峭壁,险峻远超过野人岭。
山顶之上依势而建的修道院,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要塞,连绵的房间围成一圈圈的如同城墙,最高处是两座高塔,这两座塔相对而立,顶端各建造著一座祭坛。
看到有人靠近,修道院里飞起了三个人,更有两个人登上了塔顶的祭坛,祭坛之上立刻飘起两道烟云,烟云聚而不散直上云霄。
“那是恐惧风暴法阵。”
死灵魔法师在赫尔的身边嘟囔著:“这东西就算不施放出来,单单维持现在的状态,也会有效,普通人或者低阶魔法师,在那法阵底下会感到恐惧害怕,不过对你我没效。”
赫尔微微点了点头,从对方这样的举措来看,这件事情恐怕无法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了。
如果不是心中有鬼,对方绝对不会摆出这样的排场,如果不是想要以力量压服,他们应该不会还未见面,就布下影响神智和判断力的精神魔法阵。
赫尔转过头来看了夏隆先生一眼,夏隆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到底是怎么和这种魔法师教派认识的,当初又为什么会这样相信他们。
他没有问,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自己的秘密,除此之外,到他需要动手的时候,也不会行什么心理负担。
赫尔看著对面飞过来的二个人降落在他的面前。
二人都穿著深棕色的长袍,为首的是一个秃顶老头,光光的下巴让他看上去颇为和善,秃顶老头的神情之中有一丝尴尬和无奈。
看到秃顶老头,夏隆先生双手抱肩,微微鞠躬行了个礼,赫尔猜想,或许是这个魔法教派独有的礼节,很多教派都有自己的一套礼仪和仪式。
说实话,这个秃顶老头给赫尔的感觉还算不错,但是他身后那两个魔法师就完全不同了。
这两个家伙,一个神情倨傲,另一个呆板冷漠,他当然感觉得出,这种倨傲和冷漠是刻意装出来的。
看到这两个家伙一副令人倒胃口的模样,赫尔在心中暗骂,不过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怒意,就算要撕破脸,至少也要等见到丽达之后。
脸上堆著笑,赫尔走到夏隆先生身后,同样学著他的样子,双手抱肩朝秃顶老头鞠躬行礼。
“大师,我们是来看丽达小姐的,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赫尔问道。
那个秃顶老头尴尬的神情更浓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身后那个神情倨傲的人,立刻插嘴道:“关于那位美丽小姐身上的诅咒,我们已尽力而为,现在差不多有些眉目了。
“想要解除诅咒并不是不可能,只是相当麻烦,而且需要花费极大的代价。”
“代价?什么样的代价?请尽管明言。”赫尔毫不在意地说道。
他确实丝毫不在意,因为他已打定主意,见到丽达之后,就将这个教派的所有人全都杀光。
那个倨傲的家伙看了看赫尔,又回头看了修道院,修道院上空那凝聚著恐惧风暴的云团已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密。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不由得看了一眼赫尔身后站著的死灵魔法师。
早在赫尔这群人离山崖还有七、八公里的时候,这些人就已注意到他们了。
赫尔一行之中,唯有那个死灵魔法师,最令噬魂教派感到棘手,他们没有怪老头巴斯特那样的实力和眼光,所以在他们眼中,二个人中以死灵魔法师德斯最难对付,却根本看不出赫尔身上有什么异样。
死灵魔法天生克制他们专研的诅咒魔法,大多数诅咒都对不死生物没有作用,而诅咒类魔法中又没有强力攻击魔法,反倒是死灵魔法里有像“骷髅爆”这一类的攻击魔咒。
更何况,谁都能够看得出,德斯是一个高等级的死灵魔法师,死灵魔法师的实力简直就像是写在脸上一般,越是实力高超的魔法师,因死亡气息浓厚的缘故,样子越接近僵尸。
像德斯这样形如骷髅的家伙,绝对是死灵魔法师里的极品,而高等级的死灵魔法师又几乎和危险是同义词。
虽然以教派的力量,可以杀死这个死灵魔法师,不过德斯临终的反击,同样有可能让他们损失惨重。
所以他们在山顶上就已商量好,尽可能不让赫尔一行进入修道院,就算无法推辞,至少也要把死灵魔法师德斯留在下面。
但是此刻那个倨傲的魔法师看赫尔并没有受到恐惧风暴的影响,并没有陷入恐慌和人脑混乱,他不由得心生警惕起来。
突然间他发现,除了赫尔之外,那些女仆同样没有受到影响。
赫尔带来的女仆可说是世界上最奇怪的魔法师,因为从野人岭出来的她们,天生就有一种恭顺之心。
在不死之王的面前,她们是恭顺虔诚的信徒,在赫尔这个神使身边,她们是恭顺听话的奴仆,所以她们不施展魔法的时候,除了怪老头那种级别的人物,普通人都会认为她们是真正的女仆。
噬魂教派里的人也确信这件事,赫尔和那十几个女护卫魔法师之所以不受恐惧风暴的影响,他们都把原因归结在死灵魔法师德斯的身上。
德斯的实力,立刻被提升了好几倍,随之提升的就是其危险性。原本他们计画立刻动手,却不得不往后延,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打这一场硬仗,万一这个死灵魔法师有备而来,噬魂教派虽然未必会被攻破,却肯定会损失惨重。
所以那个倨傲的人口气和缓了一些说道:“对阁下,我恐怕很难说清楚,让丽达小姐醒来需要花费多么大的代价。”
“那不要紧,正因为我自已是外行,所以我才请来了专家。”
赫尔所指的当然是死灵魔法师德斯,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们已订好计画,德斯将作为标靶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引开人们的注意。
赫尔对面的那个人就算再倨傲,面对德斯也不得不低头,他敢不把赫尔和夏隆放在眼里,但是绝不敢对全身包裹在黑斗篷之中、如死神一般的德斯有丝毫不敬。
死灵魔法师的凶名并非传闻,一个人整天研究这些可怕的东西,心智无形之间就会受到影响,所以很多高超的死灵魔让师,心狠手辣、冷酷无情,而且心胸狭窄、睚保乇ā�
不敢面对德斯,这个家伙只能够对赫尔发威,只见他冷若脸说道:“非常抱歉,教派之中正在进行一个重要的仪式,像这位大师这样实力超绝,但非本教派的魔法师,身上强大的魔力波动可能会干扰仪式的进行。”
“那么让我们见一下丽达,这总可以吧?”丽达的父亲插进来说道。
“仪式进行期间,非本教派的人一律禁止进入。”那个人微微抬著下巴,斜眼看著夏隆说道。
原本的计画是让两个人进去,然后在里面把赫尔杀死,但是现在死灵魔法师德斯的存在,让计画不得不改变。
“是这样吗?”夏隆转过头来向那个秃顶老头问道。
老头一脸犹豫,却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就不进去了。撒克大师,请你将丽达带出来,让我们见上一面。”夏隆满脸哀伤地说道。
秃顶老头更显得为难起来,这一次又是旁边那个家伙插嘴道:“非常抱歉,丽达小姐正由一个特殊的魔法阵维持生命,要不然她早就给诅咒杀死了,在仪式期间,我们不能够动用任何魔法。”
赫尔随手指了指天空那两团越来越厚的烟云,问道:“难道那不会干扰仪式的进行?”
对面那个人微微一愣,不过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愠怒起来说道:“这是本教派的秘密,你随意探听,到底是什么居心?”
这个人声色俱厉,但只不过是强撑门面,想要用胡搅蛮缠来混淆视听。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死灵魔法师德斯,知趣地走了过来,他的步伐非常沉重,浑身散发著死气。
这无形的威压远超过声色俱厉的言辞,对面那三个人包括秃顶老头在内,全都连退了几步,他们的眼睛始终盯著德斯拢著的袖管,害怕从中突然飞出骷髅爆或者其他致命的魔法。
看到这副模样,秃顶老头身后那呆板冷漠的人,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大家不必急嘛,弄得这样剑拔弩张的干什么?”
他拉著秃头老头走到夏隆的面前:“本教派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忙著进行一项重要的仪式,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不让你看女儿,我们教派和你相交多年,你怎么突然间怀疑起我们了?
“等到仪式结束之后,你要见女儿,就尽管去见,想要带走女儿也随你便,只是从今以后,本教派的大门不再向你敞开。”
“仪式需要进行多少时间?”赫尔插嘴问道。
“多则半个月,少则一个星期。”
那个人稍微想了想,他不敢将时间拖得太长,但是也不想太短:“这下你满意了吧。”
噬魂教派的三个魔法师转身回到了修道院。
一进入围墙之中,那个秃顶老头就气鼓鼓地走开了,一路上他谁都没有搭理,迳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个满脸倨傲的人看著秃顶老头的背影,轻哼了一声。
同样的哼声从身边传来,不过却是针对他的。
倨傲之人转头问道:“道顿,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那个古板的魔法师仍旧显得那样冷漠,他看也不看对方一眼,用轻蔑的口吻回道:“谁敢对未来的院长大人不满?”
他知道对方肯定会反驳,但他可不想陷入口头之争,所以继续说道:“我们别站在这里了,你的老师,院长人人还等著我们回话呢,可别让他久等了。”
院长室就在修道院最内圈,在南边的那座高塔底下,和所有魔法师的住处一样,这里朴素得几乎一无所有,地上铺著的一块麻布就算是床,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堆在床角。
噬魂教派属于隐世苦修教派,教派的魔法师根本没有私人财物,就算院长也没有多少好东西。
此刻院长和一众长老都围坐在地上,听著道顿和克拉克的陈述,大部分时候都是克拉克在说,道顿只是偶尔插两句嘴。
在这个时候,克拉克倒也不敢随意胡言,因为他很清楚,刚才他们在下面交涉的时候,院长和众位长老们都在看著、
院长是一个和秃顶老头差不多年纪的人,他的头发披散著,还像隐修士那样留著长胡子,他的眼眶深陷,给这张脸增添了一股凶厉的感觉。
他的人手戴著六枚戒指,身边还靠著一根法杖,这些就是他身上最宝贵的财产,是噬魂教派世代继承下来属于院长的法器。
长老总共有六个,他们个个看上去都比这位院长年迈许多,这些长老坐得很不整齐,一边坐著两个,另外一边却挤著四个。
克拉克还没有讲完,那两个坐在一起的长老中,有个矮个红脸的白胡子老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他:“用不著再说下去了,刚才的一切,我们都看到了,你小子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就想把大家往死路上赶,这他妈的对你有什么好处?”
“博达,你最好把嘴巴放乾净点。”对面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跳了起来嚷嚷著。
“怎么了——踩到你尾巴了?”红脸矮老头也定火爆脾气,立刻站了起来:“老子本来就看不惯这件事,这事做法不恰当。
“不管怎么说,夏隆之前都是我们的人,十几年来,我们从他那里也得不少好处,他从没叫我们帮什么忙,就这一次,他相信我们,把女儿送到这里来,你们这些龟孙子不但不帮忙,还暗中下黑手。”
“博达。”对面的老头又跳起一个:“就你这个莽大,当时是我们商量过后,才决定这件事情的,谁叫夏隆和血仇兄弟会为敌?你以为靠我们这个教派可以和血仇兄弟会相抗吗?
“再说,夏隆把女儿送到我们这里来,其心就可诛,他根本就是有心把我们牵连进去。”
“我是莽夫,你就是懦夫,不但是懦夫,还是贪夫!”
红脸矮老头跳著脚骂道:“你敢说,你们不是为了血仇兄弟会许诺的那些好处,而动那些肮脏念头的?”
“我承认我在乎那些东西,难道不可以吗?我们教派就是穷,整个教派上上下下有几件像样的魔导器?看看那个小子手里,他算什么东西?一个门外汉,居然戴著两枚空间戒指。
“再加上那枚赫赫有名的赞巴耳蜘蛛,那东西是他花五百万克朗买来的,就他这个一无所行、靠女人过活的臭小子,他凭什么能一下子拿出五百万克朗?还不是夏隆给他的?夏隆给过我们五百万克朗吗?”对面的老头针锋相对地喊道。
“够了。”
沉默的院长突然发出了声音:“再说下去,我们就和那些世俗中人一样俗不可耐了。”
他朝著克拉克和道顿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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