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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晟只感觉头脑一阵晕眩,如果不是正在驾驶室的窗旁,可以顺手扶住,他如今早已无力地瘫倒在地。
可以看得出来,骑士团的那几名机师和近卫军的人,对李雪莹是极为敬重。一切护卫的措施,也是以她的安全为主,而负责之人,更是几位先天三阶顶峰强者,由此可见怒涛骑士团的重视。
而当车队重新编组好,将他们所乘的机甲整备车保护在中央后。首先是与前方的骑士团第十六大队所属的那支部队汇合,然后快速驶向了林登市的方向。
半个小时的时间,楚天的黑皇帝,已是连续突进了大约五十余公里。距离林登市已经是极近,而一进入到城市的电磁防护罩内,众人就感觉身体一轻。这是重力装置消除了部分引力,模拟出地球环境的作用。在车载的重力装置还未来得及关闭的情况下,两者的作用相加,才给人以这种感觉。
而此刻的司马晟,心里是越发的冰凉。他是在这里长大的,只看这车队所走的这路线,就知道这是赶往到市长官邸的路线。以前那个地方他也常去,然而这一次,司马晟心里再清楚不过的知道,在那里等待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结果。
而如果在一开始,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的话。那么当那台黑色机体进入到林登市的街道之后,几乎所有的近卫军和骑士团的值勤机体,都一一半跪于道路的两旁之后。司马晟的心内,可以说是彻底的绝望。
司马晨兰却是彻底的清醒过来,眼神异常复杂地,看着前方那台纹章图案尽显威严高贵的黑皇帝。尽管已经是清楚到,如今他们之间的地位差距。可她依旧没能想清楚,她到底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这位曾经的幼儿园同伴。
而半晌之后,司马晨兰转而又是一声苦笑,以他而今的地位,只怕自己以后也没太多的机会,去面间那人了吧?日后能不能想起她这个人,也都不一定。
这般想着,司马晨兰的心情却是愈发的灰暗。而就在同时,她感到到机甲整备车,突然停下。当她抬眼看时,只见车队已经到达了市长官邸之前的广场。
第六百三十四 惩与赏
市长官邸的面前的花园广场,原本是林登市民每天的散步游玩之所,然而自从王国的怒涛骑士团进驻和近卫军之后,这里却成为这两支部队的机甲和装甲车临时停驻的营地。而据司马晨兰的所知,这几天的时间里,这广场平时除了必要的值勤人员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人在这里出入。
不过此刻,在司马晨兰的眼前,只见无数黑色或者银灰色制服的军人,整齐的排列在了直通市长官邸的红地毯两旁。
而在前方处,包括司马氏的族长在内,无数卡里略行星商界政界的头面人物。在那位异常年轻的王国首相率领下,分成军人和文职左右两班,默默地静候在那里。很显然是早早知道消息之后,放弃了继续进行酒会,而赶到这里等候。
司马晨兰又仔细在人群里寻觅一阵,然后脸上一阵失望。如果是劳瑟堡家未曾被剿灭之前,她的父亲应该有资格出席。而现在,自然是没可能再列位在其中。不过即便能列席,以他父亲的身份,也是多半与那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的——
仔细想想,司马晨兰不由再次自嘲地弯起了唇角,心内的失落无法名状。
而直到此刻,司马晨兰才惊。讶的发觉,尽管整个市长花园广场内迎候的人,整整高达数十万之巨。然而却是出奇的,一丝一点的声音都没有,静谧到令人感觉压抑。
而这寂静,也只是维持了顷刻而。已。当已经在驾驶舱内,换过了一身华贵黑色大衣的楚天,从黑皇帝的驾驶舱内步下。整个光场内所有人尽皆半跪在地面,然后数十万人的声音,汇聚成了一股,几乎险险将这辆机甲整备车生生掀翻的巨大声浪。
“国王陛下万岁!楚汉王国万岁——”
听着那整齐划一的如潮呼声,。司马晨兰再一次的为之失神。然后又眼望向了那人的方向,此刻的楚天,已然卸下了面上的伪装,与司马晨兰记忆中,那憨厚的长相和气质已经相去甚远。离英俊虽然还有一段距离,然而相貌却绝不能算平庸,锐利几可透彻人心的眼神,搭配楚汉王国持杖元帅制服的着装,以及那沉浑凝重的气势,整个人显得英武不凡。较之此前见过的国王影像,还要令人印象深刻得多。
“姐,那真的是李云?”
司马晨兰茫然地转过身,自己都有些怀疑是否认。错人了。然而之前的几次见面,那人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否认过。头发的颜色,也是她所熟悉的银白色。不过更重要的,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这方面,她绝不会认错。
“我也不明白!”
司马蓉蹙着眉轻摇螓首,这件事就连她现在,也有。些糊涂了。说她妹妹认错了人,似乎又有些不像。
一时间是百思不得其解,司马蓉叹了口气,干脆。不再去想,转而拉起司马晨兰的纤手。“总而言之,我们先下去再说。这件事情,以后总有机会能够弄明白的。反倒是太爷爷那里,等下恐怕有些麻烦,我们得让他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就如司马蓉的。所料,刚刚布下黑皇帝下方的阶梯,楚天的目光,就在人群中寻找着司马家族长的身影。就连方乐和晚思晚秋兴奋欣喜的眼神,也是视而不见。
然而以直到半晌之后,他却仍是毫无所得。李天择的身后,倒是站了好十几个卑躬屈膝,一脸诚惶诚恐的糟老头子,然而无论楚天怎么看,就只感觉这些人谁都有些相像,又谁都有些不像。
“你们几个,谁是司马元晓?”
依稀中,楚天记得司马氏的现任族长,好像是这个名字。谢佳曾经跟他提起过,据说是一个已经年届二百,行将就木的老头。
其实之前在太空港中的宴会,楚天是与之见过一面的,可那时留在他脑内的映像,却低得可怜,只记得是一个神态谄媚的老人。这也是刚才他试图,自己把这司马氏的族长找出来的缘由。
而对于自己的最终失败,楚天自己也是感到有些羞愧不好意思。只能在心里暗暗抱怨,眼前这十几个人的样貌,实在太过相似,也太没有特点。
“陛下,臣就是司马元晓!”
话音来自于红地毯左手第三排的第七位,在那个方向,一个容颜枯槁的老人,正惊喜的抬起了头。而此刻这位老者,很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远处在近卫军士兵看管下,走下那台机甲整备车的曾孙和曾孙女,眼里所流露出来的恐慌和焦急。
“原来是你!”
目中流露出一丝了然,其实刚才楚天就觉得,这个老人是可能性最大的,只是有些不能确定而已。
走下了红地毯,楚天踱步走到了华服老人的身前,然而在众人不解的目光当中,向正在不远处静候的谢佳,伸出了自己右手。
“给我拿鞭子来!”
谢佳一愣神,心想自己一时间,到哪去找什么鞭子?如今这个时代,除了那些**爱好者之外,只怕找遍林登市,也找不到这东西。
而就连她都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加的莫名其妙。李天择对此却是甚感兴趣,不过他也懒得去想具体的缘故,只是双眼微微一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好在谢佳的心思机敏,拉住身旁的一个近卫军官吩咐了一番。不多时,就有人送来一根军用皮带,由谢佳递到了白发青年的手中。
楚天用手掂了掂,尽管对这超轻质的合成皮质材料的份量,还有些不满,但是眼下的情况,也只能凑合了。然后就在众人的惊愕的目光中,反手猛然‘啪’地一声,将皮鞭抽在了司马元晓的脸上。
第一鞭,就已经见血,当那溅出的血珠飞散。周边的众人,这才惊悚的想起,眼前的这青年,可是以屠杀数亿人,而闻名整个下猎户悬臂的银色死神——
就在所有人畏惧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楚天一连串的鞭影,重重的鞭挞在老者的身上。直到整整抽了二十个皮带之后,这才停止了下来。
“——这二十鞭,是惩戒你教子无方!”
将已经沾满血皮带扔开,楚天又掏出了手帕,抹去了手上和脸上溅到的血液。然后再一次的,向谢佳伸手。“再把我的剑拿过来!”
人群当中,顿时一阵嗡然,哪怕是此前怀着看好戏心情的人们,也是换作了一副骇然之色。看向司马元晓的目光,也换成了怜悯的神情。心中在猜测着,这司马家的族长,到底是在何处得罪了这位陛下。
唯有李天择,以及他旁边的方乐,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别人离得远了,可能没有察觉,他们却看得很清楚。早在第一鞭之后,楚天就已是手下留情,留了许多力气。
而这司马家的老头,此刻身上确实是血迹斑斑,没有一块好肉,其实只是看起来可怖而已。真正能伤及筋骨内脏的重伤,是一个都没有。大约司马元晓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这才挺着年迈的身躯,一丝一毫的躲避都没有。
——若是真有心要杀了这司马氏的现任族长,想来楚天也不会废这番功夫。
果然就如二人的所料,看见谢佳递来的光束剑抦,楚天就皱起来眉头。“不是这把,是我的那把礼仪剑!”
李天择和方乐相视一笑,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过其他人却不这么看,只是心中骇然的想着,难道这位陛下,一定要拿实体剑杀人,才感觉过瘾么?
直到楚天手里拿着的那把,装饰无比华丽,并且同样铭刻龟蛇玄武图案的的白金色合金长剑,架在了司马元晓的肩膀,整个广场的气氛,才再次恢复了庄严肃穆。
“跪好!”
见眼前满脸血迹的老人,猛地挺胸探头,楚天才面露满意之色,用剑脊在司马元晓的肩上重重地一拍。
“汝之功绩,吾已知晓。今吾以汉王之名,敕封尔为王国一等世袭男爵,领有林登市并周边三万平方公里封地。经元老院与纹章院认定之前,领一等宫廷男爵阶衔!望汝能克奉职守,遵守王国封臣之义务。”
司马元晓的身周,再次一阵哗然。一等宫廷男爵,是由君主帝王和王后,私自册封的爵位。虽然算是贵族,却并不受贵族议会和纹章院的承认,也无法世袭。因而众人真正看重的,只是前者。虽然这一等世袭男爵的爵位,还未被确定。然而像楚天这样的开国之君,既然已经是开口册封,那么通过那一系列麻烦的手续,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事实上,就连司马元晓自己,也是激动的无法自已。家族多年的夙愿,终于在今日得以达成,加上身上的这些伤势,令他差一点昏眩在地。还是靠旁人的搀扶,才没有在自己君主的面前失仪瘫倒。不过也直到良久之后,才头脑冷静下来,背诵起效忠誓言,开始了接下来的效忠仪式。
耐着性子,等到司马元晓完成。楚天这才收剑入鞘,转而把如鹰般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右侧,那一群将星闪耀的军官。
第六百三十五 战略修正
临时充作军议室的小型会议间,以许巍、文容、以及史世江等人为首,数十名闻讯赶至卡里略行星的上将,在这里正襟危坐着等待。
由于担心市长官邸内,在情报安全方面可能无法保障,这一次的会议,被楚天搬至了第一近卫师的师部作战指挥车内。地方相较于雪浔号的舰桥指挥室,确实是狭窄了不止数倍,绝大多数肩挂中将军衔的军官,甚至都没有坐位。但在这林登市区,却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家伙,前几天干得不错!不过还是有些鲁莽了点,那时候,完全可以申请支援抵达之后再动手。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在谢佳和几名女仆的帮助下,楚天刚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衣服,就走到了红莲的身前,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直到把小女孩的脸弄得脸颊通红这才笑着罢手。然后楚天又拿起了那把礼仪长剑,昂首走入了装甲室内会议间。
“这几天的事情,诸位相信应该也知道了!”
见列座的几十名将级军官,神情间都满是凝肃。楚天微微一笑后,打开了桌面上的星图投影仪,然后调阅出了下猎户悬臂西南托利亚地区的大星图。
“就如诸位所猜测的那样,王。国和我本人,惹上了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强大到足以在下猎户悬臂西南,动用数十万战舰,五个一流的大贸易公司和佣兵团,只为将我杀死在卡里略行星!”
会议室内仍旧是一片寂静,然而。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令人冻到骨子里的低气压,正在酝酿并且迅速扩散着。
事实上,这也在他们的意料当。中。遇到这种事情,想必任何人都无法保持冷静。就更何况,他们这位渐渐有着暴虐之名的君王。
“——不过这些,都用不着你们去劳心。这个敌人,我自己。会去应付。你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以最大的努力,去实现我的作战意图。就比如说现在——”
话音一顿,楚天手里的骑士长剑,猛然被他钉在了。会议桌上。
——尽管非是光束剑,也没有高周波震荡的功能,然。而其本身的材质,却也是目前银河系内最昂贵坚硬的合金。在楚天那先天三阶的力量下,竟是毫无阻滞的,刺入到金属桌面,很快就深入过半。
不过这还不够,。楚天又运力使剑,在桌面上划出了一条深达一尺的刻痕。而那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也令在座的众人的面色,不由得再次为之凛然。
“原本下发的东进作战计划,是用半年到一年的时间缓步推进,一直到彻底将格莱特共和国的反抗力量摧毁!不过现在,局面又有了新的变化。那位权泽元首手下的最精锐舰队,尽管已经在卡里略行星被围歼。不过在隆切瓦,辛比斯克这两个星域,诸多小国,却已经由于我之前的生死不明,而开始了舰队的集结。这即是危险,也是一个机遇!”
楚天的目光移向了左侧,以视频方式参与的沈煜,以及以军事委员会成员之一的身份,从而得以列席会议的李天泽。
“我需要参谋本部,在三天之内,重新制定一个作战计划,加入诱歼这些小国联军的部分,并且尽力在西部诸国反应之前,速战速决!而我们新的作战目标,也将不再局限于格莱特共和国,以及他们在哈尔科夫以及拉奇亚两个星域的领土——”
临时的会议室内,许巍与文容等一众将领的呼吸逐渐急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那投影中的星图上。以楚天所划的那条线为界,包括了哈尔科夫、拉奇亚、加利奇、日甘斯克、辛比斯克、隆切瓦这六个星域在内。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眼里即有着兴奋,也有着不敢置信、
——如果楚天是认真的,那么这一次,可就真的是以蛇吞象,一举将领土扩充两倍有余。
林登市市长官邸内的会客大厅内,由于楚天已经先一步,带领之王国军的将领先行离去。之后回到酒会现场的,就只有一些跟随李天泽而来的王国政府高层文职官员,以及林登市的地方人士而已。
不过有了刚才发生的那个变故,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继续参与下去的心情,在确认楚天不会再次出席之后,大部分人都陆续离去。很快这个能够容纳上万人的大厅,就只剩下寥寥数百名负责安全和清洁的工作人员而已,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本身就是林登市市长的司马元晓,以及一些司马氏的部分家族成员。在送走所有的客人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官邸内部,那平常用作于家族会议的密室。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畜牲做得好事?”
由于自己的嗓音,实在过于激动愤慨了一些,因而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司马元晓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天的第一鞭,是最令他感觉刻骨铭心的。几乎一整个左脸,都被那皮带刮下。当时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颌骨都已经碎裂。
而之后由于要应酬那些贺喜之人缘故,伤口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来不及使用细胞修复仪。故此只是稍稍动弹一下,司马元晓就感觉疼痛无比,也因此对族内那个惹事之人更加的愤恨。
总而言之,那位陛下既然是说他教子无方,那么就绝非无因。
一阵令人难堪的寂静,直到司马元晓的双目逐渐圆睁,一位大约百岁左右的中年这才迟疑着开口。
“父亲!好像是小晟他惹恼的陛下——”
“小晟?承运的那个六子?月鹏,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司马元晓的眉头微挑,他口里所说的承运,是他的长房长孙。至于那个司马晟,司马元晓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很机灵的家伙,他甚至有过加以重点培养的打算。最终却由于这个曾孙历事不多,心性仍旧有些跳脱这才暂时作罢。却未曾想到,那个小畜生,居然给他惹来如此祸事。
名叫月鹏的中年人,微皱着眉看了眼自己上首位置,那面色正铁青一片的长兄一眼。这件事情,涉及到他自己的那个庶子和两个孙女,所以立场有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