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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心的日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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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即使你真的成了名作家又怎么样?更何况你有太大的可能会中途放弃,即使你不放弃你也未必能走向辉煌。”
  我觉得他是那么严厉地指责我的生活方式,尽管他知道我对于他的生活方式也不推崇。我知道他并不希望我去从商,只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对我说一些心里话。他说这些年来他看到太多人生活的改变,他希望我以后成为一个白领丽人然后闲暇时可以写写文章。我觉得他试图轻而易举地击碎了我的梦,然而我的泪就这样莫名奇妙地滑了下来。
  我想一定还是要感谢父母给予我优裕的生活,以至很多时候会崇高一番而不知轻重,多少是要有虚伪之嫌的。不过这种云雾里的生活还是几多可爱的。在大云雾里飘,可以俯瞰商海涛天的诸多景观。也许有一天会摔下来,坠入其中便不知会如何的。但我尚属乐观,只要还没有摔下自然还是要作高雅状。这恐怕永远是一个没有结局的轮回,萦绕在我的脑际久不散去,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好象又瘦了!
  善待自己
  我的一个朋 友曾在和我聊天时谈起西方人和中国人在对待“自我”方面的不同。这种不同是存在着本质差异的。西方人对“自我”极其崇尚。他们认为每一个人都是万物之灵,他们珍惜自我,爱护自我,从不轻易地伤害自己。中国人似乎是一个视自我为漠然的民族,祖父为父亲而活,父亲为儿子而生存,而儿女呢?等他们为人父母后这个循环又周而复始了。我的那位朋友在和我谈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的主旨并非是在谈论关于奉献或大公无私之类的问题。而是由衷感慨:为什么人会疏视善待自己?
  我已经忘却了这次闲聊距现在已有多久了。我甚至怀疑在阐述上面的观点时我是否断章取义。最近这个问题再度困挠我是因为我又一次被身边发生的事而深深触动。
  就在前不久,我的一位好友的母亲去世了。她还很年青,才四十八岁。我知道她生前十分的克己,不舍得在自己的身上多花一分钱。能省的都省了,不能省的也省了,她几乎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家人和事业。她是大学毕业后主动要求赴新疆工作的,在艰苦的环境下,在那儿人才十分匮乏的情况下,她成了当仁不让的主干。她的两个女儿都在上海借读,姐姐便是我的好友。她每年要省出一大笔钱供及女儿在上海求学。许是工作的压力太重了,许是长期超负荷的工作,许是营养不佳,许是……她患了乳腺癌。这本是治愈率较高的一种癌症,况且她被发现时是在早期,她兄弟姐妹中有好几个都是在沪的医生。如果她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如果她在第一次手术后能在上海安心而彻底地治疗,也许最后的情况全然不会是后来那种可怕的局面。她一心牵挂着的是在新疆的工作,于是第一次手术后不久她就匆匆返回新疆了。非但没有静卧修养反面加倍努力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去——每天要进行六小时的电脑操作。后来的事实证明,癌细胞不仅扩散至上肢而且所有的淋巴都被癌细胞侵占了。六个月过去了。她带的一批高中学生有好几个考入了大学,这在当地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她本人的论文得奖了,然而她却倒下了。再度来上海就医时,医生所能给的只是有限的拖延……
  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前三十天,我穿越半个上海赶到医院探望她。那时在病床前,我看到她的脸已经有点走样,许是因为化疗的缘故人莫名的“胖”起来,让人看后心都有一种被抽紧的感觉。那一整个下午和黄昏我都陪着她,她将我的手与她一双女儿的手握在一起,反复对我说的就是以后有机会要关心她的女儿。我的手一直被她牵着,她好象总是要努力地对我说些什么可明显的体力不浏,被我劝阻了。她实好在是个母亲,为了孩子几乎费尽了心思。以至于在她手术后,家人为了替她补身子买来的鸽子她也不肯吃,看着女儿将那美味咀嚼以后只剩残骨她才在脸上露出笑意。她应该可以得到安慰的是,她的两个女儿都很优秀,纷纷从新疆考回上海和北京的两所全国重点大学。可如今,我的好友和她的妹妹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生命的边缘打转,而且就要坠落下去,心中该是如何得伤痛啊!暮色中我跨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泪不自觉地迎着夜风挂满脸颊。我无法想象当一个人得知自己的生命已成为屈指可数的极限该是怎样的感觉。如果当初她肯将爱心多留一份给自己,如果她能够善待自己多一些,是否就不会有如今这般无可挽回的悲哀了。
  这以后有很长一段日子我会时常想起曾和那位朋友聊起关于“善待自己”的话题,脑际中也时常浮现出对生命陨落的恐惧。住读在校一周内竟打了十几个电话回去,仅仅想对公务繁忙的父母说一声“千万不要太辛苦了!”新得的稿酬全部用来买上一撂口服液和美容品递到妈妈的身边,尽管我知道妈妈还有没有喝完的健康饮品和未启封的化妆品,但我只是想这么做,仅仅是想做!突然发现爸爸妈妈真的不再年轻,于是会跟他们聊护肤养生的秘诀直至夜深……我想那段时间我多少是受了点刺激。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会对家人和朋友反复地说:“善待自己,不要伤害自己,也许你是为了献出爱而去伤害自己,那也不要!!”
  珍惜每一天中的每一个你,你是你自己的上帝,你是人世间独一无二的精灵。为了所有爱你和你爱的人而善待自己。因为我们都是凡而非圣贤,当面对善意的不善待自己所造成的悲剧,我们都孱弱得如同婴儿!我只是想对所有的人——尤是是那些善良过善良,仁爱过仁爱的人说一句:请你,请你善待自己好吗?
  浓情永不淡
  母亲去西安出差,不料却在那儿突然大吐血不止。周末等我回到家父亲已经连日乘飞机赶了过去。和那边的朋友通了长途才得知母亲已经严重到了不得不立即动手术的地步。
  无奈之下在异地动的手术却是出乎意料的成功。我一次次听着父母在西安的朋友打来告之母亲日愈康健的电话,心里却一直不能平静下来。
  有一个被称为“女强人”的母亲,我的确自豪过,然而这么多年来我们彼此都感到强人也许真的太难当了。现实生活中我也许更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天天照顾我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女经理。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个初夏,我突感腹痛(得了急性阑尾炎),家中空无一个,父母都在公司开会,几番电话打去都被别人挡住。我痛得从床上滚到地板上,气得眼泪挂满脸颊。晚上快要十二点了他们才赶回来,说来也怪痛好象一下子减轻了许多,偶尔一阵阵的痛亦被我忍了下来。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来他们又去工作了。正好有位朋友来拜访才把我送进医院。这时的我已经阑尾穿孔了,医生说如果再有耽搁就会腹膜穿孔,后果不堪设想。等我睁开眼,手术后麻醉失效正疼得死去活来时看见母亲赶来,她苍白的脸上已是泪眼朦胧了,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我将置在床头的一块手巾朝她狠狠地掷去,委屈、怨恨,各种异样的感觉在我脸上喧哗成河……
  曾几何时那份温馨的亲情被一次次的远离一次次的擦肩而过而冲淡。我住在学校里一周方回家一次,而她却创下一个月踏遍四个边远城市的出差记录。偶尔彼此碰撞的是我从菁菁校园里带出来的绚丽但不切实际的梦与她的社会经验所击起的火花,却没有一次能发出耀眼的光华。那年夏季。在持续高温的日子里,母亲因业务繁忙不得不顶着骄阳一家家企业跑,为了一份合同,她从市区的西南角赶到东北角,在一周内整整五个来回。家中的电话一直是声声不断地招呼她洽谈,签约。人晒黑了,熬瘦了。家人无论如何规劝都于事无补。夏季过去了,她的业绩斐然,可是人却大病一场。为她的一丝不苟和兢兢业业而感动,更为她每况愈下的身体而担忧。心存的那份爱却因她不好好珍惜身体而用另一种形式来表达:“谁让你那么起劲,为了一个‘女强人’的头衔,何苦呢?”事隔多年回想起来这曾是多么深的伤害啊。
  也许我们太相似了,倔强而好胜。就象两块太相似的齿轮无法恰到好处地吻合在一起一样,我们还是一如往昔的和睦、平静,但仿佛彼此都是独立的世界,认都难以跨越对方。然而现在的我感到日子的茫然。西安来的每个关于母亲的消息哪怕是她今天吃了什么菜都成为那些岁月我唯一的牵挂。她实在是太辛苦了,机遇往往偏爱好些付出辛劳的人。
  她本来可以安定下来,有一份较好的职位一份丰厚的收入。然而一年四季依然是她忙碌的身影匆匆又匆匆。我想人在奋斗的过程中体验那份艰辛的历程所积累起来的点滴幸福都是最为快乐的。然而一切的成功都是要有代价的,譬如,健康!但是,对我而言会有什么比要一个健康的母亲更重要的呢?虽然我未曾亲眼目睹母亲躺在病床上憔悴的面容,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所尝受的那份苦楚一样噬着我的心。毕竟我们血脉相连挚爱深沉。爱有时也是一份难言的深沉。淡淡的生活中那份彼此的牵挂便是一种柔情。也许普天下的独生女都希望自己的父母能轻松一些,也许所有的父母都想着为了儿女多奋斗一些,然而珍惜身体珍视生命便是对家人的最大负责。因为由于你的病痛会牵连家中每一个人的痛楚,他们将为你牵挂而没有止息……
  又一个云淡风清的日子,我接到西安的长途告诉我母亲已经拆线了并能下床走动。食欲亦一天好过一天。我大为喜悦,赶到邮局发了电报是加急的。我的欢欣伴着瞳仁间的那份晶莹写道:昨日梦中有你病愈后的笑靥
  阿  凤
  阿凤是隔壁好婆的侄女,一位年届四十五岁的妇人。她是从绍兴乡下到上海来做事的。她给我的一直是一种淡淡的农村妇女勤劳和朴实的印象,很难找出很典型的材料来,她所给予的很多帮助都那么琐碎,然而日积月累却在我的心中留下挥不去的影子,一种无以名状的感激也油然升起。
  第一次看到阿凤是在一年半以前,她刚从乡下到上海来做事,就住在好婆那个放杂物的小阁楼上。她是个很显老的女人,在上海象她这样年纪的女性大都保养得很好,打扮又时髦。而她皮肤很黑也很粗糙,目光也显得有些浑浊,行为显得很不自在,终日套着灰色或深褐色的衣服,乍一年全然象个六十开外的老妇人。可是她来到我们这幢房子没多久,我就被她的勤劳所打动。父母的工作都很忙,而且要经常出差,妹妹和我都在念书,况且我又是一周才回家一次,家务事认都没有办法顾及周全。不知何时,煤气间的灶具、碗橱都被擦洗过了;油盐酱醋的瓶子再也不会空着;晾着的衣服经常是叠得整整齐齐地递到我们手里。清晨她去买菜时总忘不了给我们带上一份,缴牛奶费、电话费她都会照应着,公共楼梯总是被擦得干干净净,一切都收拾得井然有序,生活好象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这一切都是阿凤的功劳,但她还是那样不善言辞,有时甚至显得有点木讷,偶而露出的一丝微笑也是很淡的。
  一个周日的午后,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显然有点寂寞,我看见阿凤就坐在晒台上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便上去和她搭话,刚一走近,恰巧看见泪水嵌满了她那很不平滑的脸。看见我走近,她连忙举起袖口擦了擦眼泪,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站在那儿显得有点窘迫,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就在我为难的时候,阿凤颤微地轻声说道:“懿娜,你……你,替我写封信吗?”“好,好啊——”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台阶。“要写信你早就跟我讲好了,我正好没事。”阿凤不识字,每次乡下来信都由我念给她听再帮她回信。可是,这一交阿凤是特别的伤心。她的小儿子是个木匠,在村里找了个对象,本来挺好的,打算十月份结婚。可女方突然变卦了,嫌他们家的彩礼太少了,最起码再拿出二千元才肯同意,儿子已经“弹尽粮绝”了。信上写道:儿子有骓,姆妈若这次不帮儿子一把,我想这辈子也没啥意思了……如此言语,为娘的又怎会不伤心呢?“那——怎么回信呢?”我无助地望着她。“你就说钱我会帮他四处借的,很快会给他寄去,叫他勿要急,身体要紧,勿要急坏身体,我……”她的眼泪又溢了出来,我便不再问什么,知道了她的意思,便给她儿子写了封长信。写完了信,我问她准备到哪里去借钱,她顿了一下说她打杂的那个饭店老板人还是挺好的,阿凤在那儿做了一年多了,老板一家都觉得阿凤人很好,老实本分,活又做得干净利落故很愿意帮她。可以借她一部分就算以后八个月内每个月只给二十几块钱的工资来抵,另外她自己身边还有些积蓄,筹在一起差不多一千三百元,再加上乡下老伴还有一些,差不多可以筹齐二千元。她的神色极颓丧,叹着气说:“本来打算在上海积点钱回乡下留着养老的,现在……”为了让她开心一点我故意说了许多俏皮话,她终于笑了,只是笑得很牵强,挂在脸上象僵了一般。我感到她的世界是灰蒙蒙的。
  以后我还是照样一周回家一次,很久没有机会同阿凤再坐下来聊,碰了面就打个招呼。她不仅把好婆的杂事做得很好,而且一幢楼里能照顾到的事她都抢着做且不愿收取一分钱。好几次我都发现放在洗衣机里的我带回来的厚衣服不久就有人帮着洗干净了,而且是用手洗的。又是阿凤。我越发不好意思了,而她总是说每次要麻烦我看信回信,洗衣服是算不得什么的。
  过了数周,周末我刚到家,阿凤就跑上楼来,手里捏着一封皱的信让我给她念。当然是好消息,钱到了女方,那姑娘终于同意下嫁了。阿凤开心得什么似的,从我与她相识以来,从来没有看见她的脸上有如此灿烂的笑容。至于那宗婚姻是否真的很幸福在阿凤看来并非很在意,她想的只是她的儿子这下不会伤心下,她最小的儿子也终于可以结婚了,她——熬出头了……她浑浊的泪水又映在那布满皱褶的脸上,但我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高兴。
  父母亲都说象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太缺乏劳动观念。阿凤那样无时无刻帮着别人干这干那不图报酬和感激,为了子女肯把自己榨干的举动让我有一种无法说清的感慨。她没有文化更不懂高雅的礼仪至于落寞、空虚、怅惘是她听不太懂的名词。也许劳动就是她的一种生活方式,她即便有空余时间也都是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地打发过,她似乎没有嗜好,不识字无法看报,电视节目除了绍兴戏她都不太懂,她的世界也许真的好寂寞,但她身上蕴含着一种纯朴的感情一颗善良慈爱的心。看着她终日忙碌的背景和那蒙上灰色的眼睛,我的由各种情绪掺合起来的那份情怀又会涌上来。阿凤也许永远不知道,她所给予我的是我在别处无法学到东西。而且很多,很多……
  珍惜拥有
  萍是四年以前从横沙到上海来打工的,在沪上除了一个远方亲戚外便一无所有了。
  时至现在我还是忘不了四年以前第一次见到萍的情景。那时她的头发剪得很不整齐,梳着两条辫子配一身灰红的套衫,一双很旧的蒙着灰尘的皮鞋,脸色微黑发红,人挺结实。
  在上海要打一份工也许还不是最难的事,但是要在上海长期地住下来并且改头换面使别人看不出你是“外来妹”,并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的确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萍一开始是在一家里弄的打包站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凭着她念过职业高中的底子,在这家弄堂小组的打包站里当了名管帐的。当然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也是一个她在上海的老乡帮她找的,不用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第一个月拿100工资,萍买了一份“厚礼”酬谢了这位牵线人,一个月的伙食费和日用消费去掉后,一个月的工资也告罄了。好在打包站晚上可以让萍留宿,否则租房的钱恐怕也难筹了,不管怎样萍终于在上海留了下来。
  半年之后她离开这里,来到一家个体户开的饭店打工。食宿是老板供及的,虽然每天累得死去活来,可是薪水是原来的一倍,更重要的是萍开始向上海小姐的装束和礼仪迈步。上海话这一特殊的语言萍已渐渐驾轻就熟了,话中的乡音却是一天比一天少。又一年后萍炒了饭店老板的鱿鱼,通过一个熟人的介绍进了一家合资企业在上海的办事处。主要的工作是跑腿,诸如拿发票、送支票,从某某单位赶到某企业,发资料,搞托运。这一年萍为了保持美好的形象有四双高跟鞋变得满目疮痍,从对上海地图一窍不通,变成终日在市是“环游”的“活地图”。人是一天比一天瘦,这倒是让许多上海小姐羡慕不已的。这期间我偶尔也碰到萍,每次见到她那疲惫的神态总有点为她心疼,其实她只长我三岁,我总觉得她肩上的负荷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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