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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打造完美家园-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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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青就说大约八点半。
  竟没察觉,话题又绕走了。
  第297章 啃豆腐 啃不动
  无所事事的日子,过得特别慢。
  才过了一个星期,水青感觉好像住了一辈子。
  再奢华的病房,还是病房。她已经能下床,并被允许到太阳底下坐个五分钟十分钟的。而且,每天看她的家人,好友,老邻,同事一批批地来。但,还是很无聊。因为是在医院,所以无聊。
  这种向往出院的心态,经过一次次被白大医生坚定拒绝之后,膨胀到了难以忍耐的程度。她开始计划偷跑。
  她的伤势真不算严重,早几天疼得比较厉害。现在除了身上灼伤烧伤需要整形,还有手心皮肤正处于积极组织状态,她断开一条缝的腿也好多了。所以,她认为自己可以适当进行一些外出活动。
  尤其是,她很想看看永春馆到底怎么样了。每个人都支吾其词,含糊不清。爷爷和云天蓝自不必说,问他们住哪儿,就不肯告诉她,搞得间谍兮兮。问小张,他的嘴咧得跟朵喇叭花一样,据他说,那是笑。她看着,笑得非常过头。问大刘,一拍胸脯,跟她保证外边歌舞升平。给她盛碗汤,硬泼出一半来,那手抖得,让人觉得他的保证很不靠谱。
  因为刚出事的时候来探病的人最多,这两天终于清静,白天上班时间几乎没人来。这天,她借口要午睡,请护士不要打扰,其实,算好羽毛就快来,换好外出服,拄根拐杖,打算拉闺蜜下水。
  她要求不高。只要在医院下面叫上一辆出租车,开过永春馆,让她看一两眼。不下车也没关系,直接开回医院也没关系。遭遇家里着火这种事,谁能在病床上躺得稳?她不是急性子,可也心浮气躁。
  门一响,水青立刻堆亲善且可怜兮兮的笑容。
  羽毛心软,从来架不住她装悲切。
  “羽——”音哀而凄惨,却是中断了,没喊完名字。
  因为,进来的,不是羽毛,而是云天蓝。
  她百算千算,算漏了这个男人。这时间,他应该在公司,碧空或者蓝水的随便哪个办公室,当奋发向上的工作狂。而且她已经掌握了他来探病的规律,不是一大早,就是晚上拒绝访客的时间之后。他到底用什么法子次次都能混上来,她虽然好奇,但也懒得再问。估摸着她要问,也问不出像样的话。
  她现在想问得是,他怎么这个时候来?嘴皮子刚一磨,他先声夺人。
  “穿得这么整齐,要下去散步?”在护士站,他听说她在午睡,还不让护士打扰,立觉不对。因为,她几乎从不午睡,除非前一晚睡得太少,需要补眠。但他昨晚在医院,知道她已睡足九个小时。
  一进来,瞧见她一副外出的模样,他心想,果然她另有打算。
  “嗯?嗯。”要应付这个男人,话说得越多越被看出意图。
  “正好,我有时间,可以陪你下去走走。不过,你得遵照医嘱,只能五分钟,最多十分钟。这几天秋凉,你穿件外套再出门。”云天蓝从衣柜里拿了呢料大衣给她。
  妖气再加新近发掘出来的念力,水青发现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她辩一句,他就驳十句。后果,会很恐怖。
  今天偷跑不了,那就明天吧。很没志气的,她这个病人不是最大,病人的干哥哥才是最大。而且连自己的亲爸亲妈都听他的,她还能怎样?忍耐,忍耐,她一向挺能忍。
  “你这时间不上班?”一手拐杖,一手开门,回着头同他说话。
  没注意,手还没碰到门,门就朝她突然撞来。
  云天蓝眼明手快,伸出去要拉,立刻想到水青遍体鳞伤,飞跨一步,身体猛然旋转,背对着门板,十分小心地拢住她。
  就听砰一声,门板和云天蓝的背相撞,动静很大。
  水青替云天蓝一缩身,她听声音就觉得疼。
  不过,云天蓝眉毛都没动一下。
  门板弹回去,外面传来一声痛呼,然后就没了动静。
  水青贴着云天蓝的胸口,能听到那热烈的,有力的心跳。
  最近,肢体方面的语言是不是频繁过度了?她头昏脑胀地想道。就算两人在练武场从小打到大,可是这些天,都不在能随手抱来躺去的正确地点。
  推了推他衣冠楚楚下不知多野性的身材,她更有些昏昏度度,可还是提醒他,不要趁机吃她豆腐。
  云天蓝听了,笑出一口白牙,“谁吃谁的豆腐?”
  水青笑狐狸般狡诈,“难道你像豆腐?”左捶捶,右敲敲,动作有点粗鲁,因为粽子手,“硬得象块钢还差不多,我怎么吃啊?”
  云天蓝捉住她的手腕。神色间突然晦暗莫名,凤眸中瞬间火光,却又立刻消失。将她推离到安全距离,他转身打开门。
  水青好像有点明白,两人这不是打情骂俏吗?随即就觉得血气从脖子往脸上冲。哎——她也没那个意思啊,他反应那么奇怪干什么?弄得她也奇怪起来。
  “你找谁?”云天蓝在问。
  他这么一问,水青这才想起刚才的冲撞事故来,门后面是谁?走两步,从云天蓝身后探出头去看。
  门口站着一个比云天蓝低上几公分,但也绝对不能说是矮的男人,正抚着额头拼命揉,因此挡了小半张脸。不过,就能看清的大半张脸而言,可以说得上帅。尤其是他穿着时尚银灰色西服,配合身量,一看就知道是贵物。人要衣装,男人特别要西装。他有身高,有西装,不帅也帅。男人,讲究的,就是气度气质。
  而且,他还有一大特色,长了一双桃花眼,里面电流充沛。
  他推她的门,就是来探病的。不过,印象里,她从没见过这个人。
  “大概敲错门了。”她对云天蓝说。
  “是吗?”云天蓝也不迟疑,下一个动作就是关门。
  没能关上。
  因为,有一只手抵住了。是刚才还在揉额头的那只手。
  “你是韩水青?”手的主人进而跨进一步。
  有些气势汹汹呢。水青想着,慢半拍应是。就在这半拍里,她看见桃花眼喊着她名字的时候,手却指着云天蓝。
  配合起来,水青不知道自己的理解对不对。他在问云天蓝是不是韩水青?
  “你就是那个青梅竹马的韩水青吧?”手指没有转向。
  水青就笑了起来,很有趣。没有认错门,可是认错了人,而且男女不分。韩水青像男人名字吗?第一次发现,但看这三个字的话,确实挺中性的。
  “我不——”云天蓝没打算当冤大头。
  水青扯了他一下袖子,笑容满面,“没错,他就是韩水青。你有什么事?”
  水青的狐狸面貌一出,他舍不得让她不狡猾。无所谓,瞧寻上门来的男人,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他帮她挡挡吧。于是,不再否认,只问什么事。
  “朱洁羽说你受伤需要人照顾,所以工作没做完,就失踪了一星期。身为她的老板,关心一下她关心的青梅竹马,来探探病,也是应该的。可我看你不像病人。要是已经没什么健康问题,能不能请你放朱洁羽回去上班?”矮了云天蓝几厘米,气焰却高过头,明明没好气,说话挺守礼,显然有良好家教。
  “你哪位?”朱洁羽?朱洁羽?云天蓝斜睨水青一眼,无声念一遍。
  水青想,云天蓝很神气。别人说了一大串,他只还回去三个字。而且,朱洁羽他也不记得。他记忆力那么好,怎么就不记人名呢?想当初,顾芸芸的名字他也给忘了。
  “朱洁羽没跟你提过我?”桃花眼一扇,起火。
  “羽毛啊。”水青不负责灭火,只负责煽风。
  云天蓝恍然大悟,羽毛就是朱洁羽。他平时就听水青羽毛羽毛的叫,怎么会关心大名。
  “你说羽毛吗?没提过你。你到底是谁?”他凤眸眯起,不太有耐心的模样。
  “羽毛?她还有外号?”桃花眼在羽毛和他自己之间,显然更关心前者。
  “这位先生,羽毛是小名,不是外号。”水青好心解释给他听。
  “你又是谁?”矛头转向,桃花眼在水青和云天蓝之间左右打量,“第三者?”
  水青暗叫,这人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不说名字,我就关门了。”云天蓝则觉得此人头脑不太清楚。
  “我叫靳博古。”不待人请,正式走进病房里来,“是羽毛的老板。”
  羽毛?他倒是学得快,用得也快。
  靳博古白骨精
  原来是他。
  水青终于知道此人来历,不过他找“韩水青”又有什么事?
  “你找韩水青什么事?”半句废话没有。先问姓名,再问来意。云天蓝简单却聪明,到现在他没说过自己是韩水青这个人。
  “就是来看看她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人长什么样。”没别的意思,像是要强调一下自己的这种泰然,说道,“我真没别的意思。”见到了,心情有点不爽。这个“韩水青”长得实在很出色,难怪朱洁羽心里没别人了。
  无聊。水青翻白眼。
  “你喜欢羽毛啊?”云天蓝状似无心,一问。
  惊动两只大头鹅,起翅
  第298章 真呆鹅 假呆鹅
  一只装鹅, 一只真鹅。
  装的那只,是桃花眼。
  真的那只,是韩水青。
  同时开口,说一模一样的话——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和他没关系。云天蓝长腿一屈,坐下来,十指交叉,放在膝前,有点高高挂起,闲事不管的样子,虽然这喜不喜欢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但显然,他本人说话概不负责。
  水青对白骨精早年对待羽毛的恶劣事迹知道得很不少,见面是第一次。白骨精,据说家境很不错。本来嘛,事务所就是他家开的,他属于典型富二代。但性格却很有问题,用上海话来表达,在事业上,比女人“作”得还厉害。不知哪来的印象,歧视女性建筑师,觉得女人就该从事简单工作,要么回家带孩子。所以,才恶整羽毛,以及之前的所有女建筑师,让她们知难而退,同时又不会让人觉得他的事务所不招女性。
  她不是没考虑过白骨精对羽毛有非分之想。可是,基于前例,最终还是得出白骨精并非对羽毛特别的结论。至少羽毛新进去的一年内,没有。
  因为这样的早期结论,当这年,羽毛又开始被白骨精恶劣对待时,她承之前的例子,觉得此人又犯歧视女性的毛病了。然而,她忘了,羽毛在一年后独立作业,已经获得公司上上下下一致的尊重,打破了女建筑师之冢的恶咒。
  这么说,照云天蓝这么说,难道羽毛真被这样性格怪气的家伙给喜欢上了吗?
  她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个叫靳博古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所有她听到的,看到的,都很不可靠。尤其,那双桃花眼,摆明了女人缘不浅。羽毛这么单细胞思维的好孩子,一定会被骗得云山雾罩。
  于是,她就否认自己应该是个路人甲,不由冷冷嘲讽,“又不是小孩子,还玩什么喜欢你所以欺负你,那么幼稚的事。”
  云天蓝侧头,双眸含笑,表示赞同,“的确幼稚。”
  靳博古脸上挂不太住,却也不省油,“谁说我欺负她?你怎么知道我欺负她?”
  两个问题,两个涵义。其一,否认他的行径。 其二,反过来怀疑水青的身份。
  “听你的语气,和羽毛很熟,你哪位?”羽毛平时在他面前不太说家里的事,聊得最多的,除公事和公司以外的名字,就是韩水青。
  靳博古其实不笨,身为名建筑师的青年才俊,他具有很强的观察力。看看高大结实,脸色相当好的云天蓝,又看看拄拐杖,面色有些苍白的韩水青,他突然顿悟。
  “你是韩水青,对不对?”
  朱洁羽从没说过韩水青是女人,可她也从没说过韩水青是男人。她只说那是她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
  而他,潜意识,就把青梅竹马当成了男人。一般来说,这是十分普遍的认知。谁会把同性朋友说成青梅竹马?要么是姐妹,要么是兄弟。
  水青沉默,其实等于是承认了。到这个份上,没必要遮遮掩掩。如果靳博古喜欢羽毛的话,她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明白。多管闲事也好,闲着无聊也好,羽毛的人生,她韩水青早就参与,且不能中途放弃。
  “你到底来做什么?”她想知道他来的真正目的。
  云天蓝如今身处其外,不表达,只参观。在某些方面,他对水青始终保持合作伙伴的态度,留给她自由处理的空间。因为他有足够的信任,相信她的能力和智慧,足以应付她自己的事。
  “我说了,来看看你。没想到,你是女的。”一直以来,都以为韩水青是男人,如今心中大定。
  “白骨——”差点说不雅外号,水青更正,“博古先生,你真喜欢羽毛?”
  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我以为用欺负的手段来向女孩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是小学中学男孩子不成熟的表现行为。请问,你今年二十几?”
  众所周知,某青刁起来,相当不好对付。
  “我现在并没有欺负羽毛。”朱洁羽刚进来的第一年,那时是真恶劣和故意考验。可后来,他只不过想跟她多多相处而已。加班,是最容易用来当的借口。
  “哦?你没有欺负她,却让她谈你色变?你没欺负她,却兴冲冲跑来看她的青梅竹马?你没欺负她,却从不放她假,请一个星期,还要上门找茬?”说起口才啊,她律政专司,“从行为艺术看人格艺术,靳先生的人生观显然与众不同。”
  讽刺艺术,在于无形却巨大的杀伤力。
  靳博古终于知道为什么朱洁羽动不动就提到韩水青,实在这个人能带给他人很大的影响力。几句话,就能将人杀得片甲不留。他的名字有博古通今之义,在她面前,却没有机会。
  骄傲,是家世优越的他常常倚仗的。可惜,对韩水青也好,对这个冒充韩水青的男人也好,似乎不会有用。
  “我想跟羽毛当面谈谈。”靳博古却也不笨,骄傲和以往压人一头的优越都派不上用场的话,可以试一下真心。
  “这一点,你无须问我。”水青站太久,终于觉得累,坐上病床,倚着床头柜。
  “我找不到她,所以来找你。”朱洁羽当初登记的地址,如今已经拆迁。她的手机总没人接。她的人事档案没有家里电话。他唯一知道的,和她密切相关的,只有韩水青这一个人名。从火灾着手,才查到这家医院。否则,如果朱洁羽突然消失,他将再也找不到她的感觉,令他神经紧张,无所适从。所以,他才找到这儿来。
  “我不知道她住哪儿,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他想见朱洁羽,那个坦率到有些傻,其实十分执着的女人。
  “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没有羽毛同意的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似乎好友羽毛,在经历了一场失恋之后,对于恋爱,和她一样喜欢玩躲猫猫,不喜碰触。
  “那么,请你帮我转达,至少见个面,把误会澄清。”即使桃花眼,也有一颗难挡赤诚之心。
  水青不能拒绝,只能说尽力。
  靳博古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走,当下不再纠缠,走得很干脆。
  “这人不讨厌,虽然一开始有些盛气凌人,大概家世不错,与生俱来的傲气尊严。”水青对云天蓝评价此人。
  “长得好,穿得好,且彬彬有礼的男人,能获得大多数女性的好评价。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对初次见面的人就下定论,怕你以后来不及反口。”云天蓝比她客观,也比她理智。
  不过,水青不争这个。她是女人,普通小女人。女人感性,女人冲动,女人无视自己缺陷却要求别人完美,女人奋力一博只争朝夕温柔,女人貌似我行我素其实也容易接纳他人观点。这正是女人们的可爱可敬之处。
  所以,水青不觉得自己的评价有错,但也接受云天蓝的说法。靳博古这个人感觉不错,却还需要观察。不过——
  “他也没说喜欢羽毛啊”回想一下,云天蓝问过以后,都是她在那里说喜欢不喜欢的。
  “不喜欢把喜欢放在嘴边的男人,往往真心。”动不动就说喜欢,动不动就说爱,很廉价。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水青见他一会儿一个方向,刚才还说不要过早评价,现在又说真心什么的。
  “我只说道理。”女人永远比男人敏感,他根本没想自我否定,纯粹陈述事实。
  水青要躺下去了。她以为她自己恢复得很快,终究还是需要休息和调养。身体,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强健,再练武加运动,也不过比平常人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毕竟肉体之躯。
  而云天蓝此时突然说了一句话,让水青要扑下去的身体勉力而起。
  他说:“不下去活动吗?”就好像在说她不下去放风吗的监牢囚犯。
  她得下去。不下去,就会让他好一阵怀疑,且可以猜到他会频繁来查勤。
  她从不会去想云天蓝这种管得过多的行为究竟是由什么动机驱使。两人从少年时期起就在互相管对方的事,似乎已经成为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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