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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敌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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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力巨大,可兴趣转移快,受广告影响较大,对新品牌较为敏感,品牌忠诚度不是很高,属于不稳定消费群体,不能将赌注压到她们身上。其次作为成功人士的另一部分女性,年龄偏大,特别关注自己的言行举止,对比较隐私的卫生巾类用品,已基本形成固定喜好,甚至对某些产品产生品牌忠诚度,不会轻易接受新兴产品。再说一个城市里白领人士才有多少人,加起来都抵不上一家国有中型企业,更不要说农村,十二亿人八亿在农村,这是一块潜力惊人的消费资源,因此我认为不能将明罗与所谓精英阶层捆绑在一起。”
  “产品平民化,价格就必须有大幅度回落,那样公司岂不是走原来的路线,只有用低价、促销等方式打开市场?”
  安妮立刻问。
  我点点头:“很遗憾,现实就是这样,在中国现阶段价格因素仍然起绝对作用,我知道在座各位都习惯到超市买半成品回家做饭,所以很难想象大多数中国妇女为一毛钱甚至五分钱与菜贩子讨价还价的经历,更难以理解商场开展免费限量赠送活动时上百人提前排队等待开门。从另一个角度讲尽管在市场行为中不存在价廉物美,但消费者喜欢享受由高到低价格落差的乐趣,特别对于女性而言,进入超市后有种非理性消费意识,容易受打折、促销、广告等市场氛围的影响产生消费冲动,这是当前包括家电、服装、化妆品在内的产品屡屡乐此不疲搞促销活动的原因。”
  销售部主任冷冷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打价格战,公司利润何在?员工们喝西北风去?”
  我早有准备,站起来指着会议室正面大幅明罗产品宣传画道:“价格战是一个方面,其实公司在产品营销策略方面还有足够的空间,比如说包装背面,目前有三分之二版面印着产品特点和各种功能,其实卫生巾使用至今谁不知道这些内容,如果换成活泼可爱的婴儿会不会更能诱发女人的母性呢?如果换成漂亮的卡通漫画会不会让年轻的女孩子们眼睛一亮呢?再比如说卫生巾广告,除了展现女性优美的躯体就是大秀身材,或是强调保湿、透气、不渗漏,千篇一律的模仿跟风能给观众留下什么印象?”
  “哦,这方面你有什么新鲜的创意?”
  销售部主任一副不将我问倒不罢休的架势。
  “出奇,出新。上次我和赫连冲到各个超市推销卫生巾,碰到很多戏剧化的场面,大家都认为男人推销卫生巾太奇怪了,我想能不能逆向思维,选用男士做广告,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至于主题,可以联系‘关爱女人’之类,总之至少比当前风格雷同的广告好得多。”
  企划部主任随即表明观点:“小岳的提法很有意思,我个人认为值得研究和策划,弄好了能产生轰动性影响。”
  “大家还有什么看法?”
  安妮道。
  当下会场上分为旗帜鲜明的两派,都有洋洋洒洒十几条理由,争论了半天相持不下。
  “时间不早了,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安妮道,“岳宁提出的意见很有参考价值,特别是广告的构思尤其出色,我提议企划部列入工作安排着手完善,至于工作思路的分歧,牵涉面甚广,不能简单地支持或否定,需要广泛征求意见和市场调研,销售部、研发部等部门不妨参照他的想法进行论证,同时我也要对原来的方案重新评估,散会。”
  我松了口气坐到位置上,为自己刚才的突兀感到后怕。
  “真有你的,大出风头啊,”
  赫连冲边收笔记边酸溜溜地说,“晚上请客吧,庆祝一下。”
  “当然……”我正满口答应,安妮远远叫道:“岳宁,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秋后算账,你惨了。”
  赫连冲朝我吐吐舌头,卷起材料离开了。
  进总经理室时我有些忐忑,不管和安妮私下有什么交情,作为普通员工在公开场合提反对意见,是做领导的大忌,无论我的观点多么正确,但原则错误不可饶恕。
  为什么不忍一忍,等到会后与她交流呢?毕竟年轻气盛,关键时候沉不住气啊。
  安妮端坐在位上双手托腮聚精会神地看着会议记录。
  “嘿嘿……”我用干笑掩盖不自然,“刚才我太唐突了,其实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表达意见……”
  “唐突?”她抬起头满脸诧异道,“你做得很好,我们需要有不同的见解,这样考虑问题才更加全面深刻,避免领导层决策失误,坦率说我来中国后最不适应的就是开会时听不到反对意见,好像我说的每句话都很正确,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点头,认真记录、不折不扣地执行。”
  原来她抱着积极态度来看这件事,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就是我强调的中国国情,只有真正把握它才能领悟到东方文明的微妙,继而掌握大多数消费者的心理脉络,抓住关键之所在。”
  她不服气:“故弄玄虚吧,别忘了我是半个中国人,除了古文基础较差其他马马虎虎,实际上我知道经理们的心理,他们担心当面指出错误会让我生气,宁可散会后单独交流,但是你说大多数中国人还保持锱铢必较的生活习惯也许太夸张,我来中国大半年了,也游玩过不少地方,了解的情况与你说的出入很大。”
  “跟着导游,一落地就是景点大门,吃住全在星级宾馆,能算了解中国?”我指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道,“名山大川、秀美园林、风格各异的美味佳肴,还有快速发展的城市化建设,老外们眼里的中国就是这样吧。可是大多数普通老百姓是怎样生活的,他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什么消费习惯,这些内容部门经理们写入打印精美的报告没有,你又了解多少?”
  她将面前一大叠报告扔到旁边,歪着头道:“听你一说我更不懂了,什么才算真正普通人的生活呢?”
  这可把我难住了,一时想不出能高度概括的语言,搪塞道:“说来话长,总之和你想象的完全不同,比如,茶座、餐馆、舞厅、健身房与他们基本无缘,KTV、夜总会、网球俱乐部只敢远远望几眼,如果一个月出三四次红包,下个月手头就有点拮据。”安妮对我的回答不满意:“难道他们没有正常的社交、运动锻炼和休闲娱乐,假如真如你描绘的那样,还有什么生活乐趣可言?”
  “那倒不是,从某种程度来讲他们更有幸福感,”提到休闲我灵机一动,“我带你去城北逛跳蚤市场,然后吃大排档怎样?”
  “大——排——档?”这个词对她很新鲜,“从字面理解是不是一种很大的露天饭店?”
  我卖个关子:“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下楼时赫连冲从后面赶上来,目不斜视地主动搭讪:“总经理下班了?听说金东广场新开了家意大利餐馆,正宗通心粉、鲍鱼汁鹅肝和熏火腿比萨,一起去尝尝?”
  “一起”但不包括我,这是毫无疑问的。
  “谢谢,不过我认为意大利菜口味太浓烈,”她笑着说,“就像浪漫多情的意大利帅哥,主动大胆得让人吃惊。”
  “是啊,很多人不习惯这种口味,”他尴尬地附和着,转向我道,“散会时的约定还算不算?”
  臭小子,吃通心粉不算上我,这会儿反想打秋风了,想得美。我不露声色道:“改日吧,这会儿我和安妮有点事。”
  “有……事?”他抓耳挠腮想问个究竟,碍于她在旁边又不敢明说,便紧紧跟着我们。
  安妮停下来诧异地问:“还有什么事?”
  “没,没有,我到企划部了解几个数据。”他只得停下来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开。
  我暗暗得意“有点事”三个字用得很妙,让他摸不清到底是公事还是私事,又给自己留有余地。
  到了门口我正犹豫用什么交通工具,她笑嘻嘻地说我买了山地车,现在每天骑车上班,又锻炼身体又能提高水平,一举两得。
  这样最好,开小汽车过去吃大排档未免太引人注目。
  “鹅肝配鲍鱼汁是西餐大席必备的名点,”取自行车时我说,“你不感兴趣太可惜了。”
  “错也,”安妮学我的语气道,“不但喜欢,而且特别喜欢,只是不愿意和赫连冲一起去。这是他无数次邀请中的一次,我记不清有四十次还是五十次。在英国,当一个绅士被第三次拒绝后就明白怎么回事,不再做无谓的努力。”
  我失笑道:“可贵的绅士风度,然而你不能剥夺一个男人追求美女的权利。”
  “等等,”她冷不丁抓住我的胳膊,转过身与我面对面,认真地说,“我没有剥夺你的权利,可你为什么不积极主动呢?”
  西方式的坦率简直让人措手不及,真没想到我的无所作为竟让她产生如许疑惑。
  她的眼睛清澈如初生婴儿,她的脸庞如水晶般光洁明亮,呼吸间馨香和温热扑面而至,甜甜的气息瞬间占据了我的灵魂、我的大脑,我的整个身心。
  我醉了。
  “现在还来得及吗?”我喃喃道。
  她无声地笑了,修长柔软的手指在我脸颊上轻轻抚了一下:“这得看你的本事,如果总做我的手下败将可不行。”
  说着双腿一撑车子飞一般冲出去,甩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夜幕下城北跳蚤市场还未从白天的喧嚣中安静下来,店主们挑灯夜战,劲头十足地与买家进行拉锯战,“清仓大甩卖”、“跳楼价”、“正宗名牌假一罚十”等招牌比比皆是。
  安妮好奇地左顾右盼,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不时发出低低的惊叹声。
  “哇,金利来领带三十元一根。”她拉着我说。
  “你信不信我能在三分钟之内砍到五元钱。”
  “假的?!”她终于想明白过来。
  “也有明码标价的便宜货,你瞧那家服装店一套西装九十元还送皮带,真想买的话砍砍价估计七十元成交,再看皮鞋,今年秋冬流行款式,六十元一双,颜色挺不错。”
  “这双鞋穿到明年就没用了吧,”她上前仔细研究了一番,“质量、做工、用料与商场、专卖店里的名牌相差太大。”
  我讪笑道:“你有穿过两年前的服装和皮鞋?”
  她想了想莞尔一笑:“有道理,照你这么说我以后不买三千元一双的皮鞋,干脆从这儿捧几箱回去,一天穿一双,每天都有新感觉啊。”
  “可名牌专卖店里十几万一件的貂皮大衣照样有人买,上周国际商城一天卖掉四条钻石项链,均价七十多万,这说明中国市场消费层次落差大,”我顿了顿说,“耐用消费品能赚富人们的钱,只要能让他们觉得舒适或足以显示身份不凡,天价都有人问津,但卫生巾你敢标一百元一包?富姐们再虚荣也不好意思拿它来炫耀啊,对不对?”
  “嗯,”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显然无心在这儿与我探讨经济问题,逛了会儿指着右侧小街问,“那边好热闹啊,是什么地方?”
  我一本正经道:“隆重推出——城北大排档!”
  她赶紧疾步上前站到巷口往里看,“啊”一声,呆在原地不动了。
  两三里长的小街两侧一字排开火腾腾的炭炉,厨师们熟练地翻转着铁锅,将跳跃的火苗煽得忽明忽暗,各种各样的香味从四面八方扑鼻而至,街道上密密麻麻摆放了至少几百张方桌,只在中间勉强留出一条小道。到处都是食客,人头攒动,喧声鼎沸,有指点江山慷慨激昂,有呼朋唤友大朵快颐,有情侣相聚细言慢语,还有全家团聚其乐融融。
  这是平民的盛宴,这是快乐的海洋。
  “怎么样?”我轻轻推推她。
  “噢,”她如梦初醒,“太壮观太有趣了,我觉得现在肚子饿得出奇,要大吃特吃!”
  两人挑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老板殷勤递上菜单,她粗略一瞄嘀咕道太便宜了,然后一口气报出七八样,我连忙阻止说这里上菜都是大盘大碗分量很足,两个人肯定吃不下。
  “那好,”她放下菜单说,“就点这么多,来瓶白酒。”
  “别,”我已发誓不能鸡蛋碰石头,“还是喝啤酒,一人一瓶。”
  “难得有这么宽松的环境这么高兴,少喝一点嘛,不会把你灌醉的。”
  老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瞠目结舌看着两个角色完全错位的对话。
  安妮在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地方显得很兴奋很好奇,边吃边四下张望,不时问这问那。当看到有小伙子酒兴大发脱得赤膊上阵时,她大发感慨道在英国哪怕一家人吃饭都讲究礼仪,如果有人如此放浪形骸会受到指责。我说做贵族挺不容易的,必须压抑自我,她说确实如此。
  “岳宁!”远处突然有人叫我,定睛一看竟是上次在茶楼遇见过的记者,梁丘华,他和女友并肩而坐,隔着三四张桌子冲我举起酒杯表示遥敬。真是有趣的人,我也高高举杯与他比画着喝了一大口。他又仔细打量安妮,然后竖起两个手指并翘起大拇指,意思说我的两个女朋友都很漂亮。
  这个手势被安妮看到了,以为只是夸她呢,也学我和他遥喝了一口。
  “你的朋友?”
  “嗯……算是吧。”解释起来得费一番周折,不如少说点儿。
  吃完已近十点钟,我们沿着河堤抄近路回去,沿路见到河堤上、垂柳下、长亭里,三三两两坐着许多人,有拉二胡的,有下棋的,有打牌的,还有几个票友围成一圈唱京剧的,远处几个孩子追逐嬉戏不时传来天真无邪的笑声。
  安妮出现少有的沉静,脚步也渐渐慢下来,长长睫毛下的眼睛里透着向往和说不出的神秘。
  “早上这里人更多,舞刀弄枪,气功散打,还有秧歌队呢。”我介绍说。
  “这些不是我感兴趣的原因,”她静静地说,“我喜欢这里人与人的相处,随意自然,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轻松和安逸,大英博物馆有幅明朝时期的水墨画,就是反映这种场景氛围,他们的幸福实实在在,是真正的生活乐趣。”
  “每个消费层次的品味不同,获得快乐的方式也不同,如同你周末背着小包打高尔夫或网球,阳光下躺在翠绿的草坪上,喝着冰凉的饮料,与朋友谈笑风生好不惬意,那也叫幸福。”
  她失笑道:“你描绘的是贵族和亿万富翁的生活,即使在西方高尔夫也是一项费用昂贵的休闲运动,更多的作用是上层交际,普通中产阶级都不敢轻易涉足。”
  “原来如此,我看美国大片中动辄有人挥杆,还以为美国人玩高尔夫与中国人打乒乓球一样普遍。”
  “舆论误导,就像西方人尽看中国的功夫片,弄得大家认为东方人个个身怀绝技,能飞檐走壁。”
  边走边谈,来到跳蚤市场门口时却发现她新买的山地车不见了,我四下查看一遍摇摇头说真扫兴,忘了告诉你这附近小偷活动猖獗,应该加一把大锁。
  安妮却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幸好还有一辆,老规矩,你坐到后面我来骑,看看我的水平进步了没有。”
  我急忙反对,她耍赖说要不你赔我的车,无奈之下只得让步老老实实坐到车后。
  一直骑到她所住的高档社区——临城花园门口,她下车甩甩长发道:“很愉快的夜晚,我从没这样放松过,谢谢你的晚餐。”
  “只是丢了车子让人有点扫兴。”我说。
  “不,我觉得月光下两人骑一辆车才是最浪漫的事,可惜你坐在后面太老实了,连我的腰都不敢搂,”她含笑地站到我面前,两只手臂搁到我的双肩上,柔柔的目光中泛出一层轻雾,“岳宁,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东方男孩,”说着突然在我额头上深深吻了一下,“做个好梦,晚安。”
  “晚,安……”我木木地说,还没从突如其来的香吻中反应过来,痴痴看着她一路小跑走进楼道。
  摸了摸被她吻过的部位,上面残留着一股甜甜的、温馨的气息。
  做个好梦,此时的我该不是就在做梦吧?
  第五章 神秘账号
  利用到来福超市买牙膏的机会,我拐到俞总办公室,他正将一台数码相机拆散了研究。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他笑嘻嘻地说。
  装模作样,自从与黑衣人打斗后不知找了他多少趟,要么出差要么关机,不知道他钻在哪儿。
  “我想要一把匕首用于防身,那种短短的,三棱刮刃。”如果那天带着家伙我不至于吃亏,痛定思痛,我决定武装自己。
  “哦,超市不卖这种危险武器。”他边擦镜头边说。
  我腾地来了火气:“你听清楚了,我不是要买,而是申请配备!我不能赤手空拳执行任务!”
  他抬头看看我,笑容渐渐从脸上消逝,突然敏捷地闪到门口贴着门缝观察外面的动静,过了会儿才踱回来:“不经授权我无权向你提供任何东西,这是纪律。”
  “可是……”我气得满脸通红,几乎要嚷起来。
  他示意我安静,然后慢慢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式弹簧刀递过来:“我答应替你向上面反映,在得到批准之前先用我的吧,注意不能在公共场合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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