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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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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面对的都是凶残的角色,怎能听他的,挨了几下子,凶性更是大发,“老刀”大叫一声:“弟兄们,一起上,揍他们,出事我担着……”
  这下坏了,在李家灯光的辉映下,只见雪亮的刀光和黑乎乎的棒影舞动起来,向秦志剑、高翔和田律师袭来,一场流血事件在所难免。秦志剑一时难以选择,看来,不掏枪是不行了,可是,要是掏枪,黄建强的事就可能重演……
  可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高翔在场。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高翔已经和对方打到一起,黑暗中也看不清使的什么招式,只见他高大的身影敏捷地闪转腾挪,随之就是“哎哟、妈呀”的痛叫声,混乱中,“老刀”叫了声,“不好,撤!”几条汉子就向外跑去,秦志剑一见急忙阻拦,高翔也回身擒拿。结果,五条汉子跑了三个,有两个被戴上了手铐,再也逃不掉,只能边挣扎边冲逃跑的同伙大叫着:“四哥,四哥,别扔下我们哪……快找大军哥救我们……”
  一阵马达声飞速远去。又过片刻,警笛声响起,接到报警的110指挥室调集巡警大队值班人员赶来。秦志剑这时才发现高翔背部被砍了一刀,衣服破裂,鲜血泅出来,气得狠狠踢了被制住的歹徒两脚,让负伤的高翔和巡警一起押着两条汉子回局,自己和田律师留了下来。
  秦志剑守在李家外面,田律师走进了李家。
  李家只有三口人,李丽的父母和李丽本人。此时就象受惊的羊一样守在屋子里。李丽父母看上去都五十开外了。进屋时,李丽和父亲正在给母亲吃药,嘴里还劝慰着:“别怕,他们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别怕,快吃药!”
  询问中得知,李丽的父亲在市文化局上班,母亲是下岗职工。从家中陈旧的家具、十四英寸彩电和狭小的房屋可以看出,这是个经济很不宽裕的家庭。李丽母亲心脏不好,被刚才的事吓得要犯病,正在吃救急药。
  这突发事件反倒使调查顺利起来。妻子吃过药,安稳一些后,李丽的父亲叹口气说:“看来,躲是躲不过了,越躲越麻烦。你们调查的事,李丽真看到了,回来跟我们说,我们怕摊事儿,就没让她往外说。后来听说那些人是大军子手下,就更不敢了……那位姓黄的警官被抓起来,我们一家人心里一直不安,可也没敢出面证明。昨天晚上你们找过李丽后,我们听了很害怕,嘱咐她不要对你们讲什么。听说你们要来家,刚才我们正在商量怎么办,那几个人就闯进来了,威胁我们不许把知道的说出去,把李丽她妈的心脏病都吓犯了……李丽,你说吧,把那天晚上看到的都讲出来吧!”
  李丽抬起秀气的眼睛,看看田律师,再看看父亲,得到鼓励和肯定后,终于开口了:
  “那是去年十月二十三日的晚上,我下晚课回来,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碰到了那件事……开始我还以为是两伙流氓打架呢,仔细一听才知道一伙警察,另一伙人是流氓。可是,警察人少,就两个人,那伙流氓可凶了,警察声明身份他们也不怕,还有人喊着‘把他的枪下了’,那个警察大声叫着,‘住手,再抢我就开枪了’,他们还抢,就在这时,我听到枪响了,有人叫着倒下了,那些流氓都大骂起来,‘好哇,警察打死人了’。这时候,我爸爸妈妈跑了过来,把我拉回家了……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看到了,我们班的张伟刚、刘风跟我一起走的,他们胆子大,比我看得还清楚……” 终于取得了实质性突破。虽然被抓住的两名歹徒嘴硬,不承认去李家是威胁,可李家的指认非常有力,再加上邻居的证明,高翔的伤口,他们威胁恐吓和殴打他人伤害警察的罪行已经无法推卸,而这正是公安局管辖的案件。
  可是,在如何处理上却发生了分岐,有的主张移送检察院追究刑事责任,有的主张治安处罚。令人稍感意外的是,牛明也持前一种观点,坚持移送检察院。林荫就此与苏检察长通了电话,苏检察长听后说:“我绝不是推责任,依我之见,这起案子还是治安处罚为好。你想,行凶的歹徒一共五个人,你们只抓获二人,他们自己又不承认,虽然证据还可以,恐怕也难处定罪,再加上他们是大军子的人,即使判了,十有八九还是缓刑。为此我建议你们进行治安处罚……我说这意思你明白吧,他们恐怕都不是初犯,在你们公安局一定有底案!”
  于是,林荫接受了苏检察长的意见,力主治安处罚。除了牛明,其它人都同意这个意见。黎树林简直把话说明了:“既然判不了刑,就治安处罚,劳动教养也是治安处罚,程序还简单,批起来也容易。虽然不是刑事处罚,可跟服刑的效果一样!”
  牛明说:“够刑事处分你不移送,那可是漏罪呀!”
  黎树林说:“漏不漏罪得检察院说话,只要他们不管,咱们就处咱们的!”
  两名歹徒的处理决定做出,黄建强的案件也该平反了。然而,事情却不那么简单。因为指控黄建强的几个家伙都是大军子手下,他们咬住不放。而公安局和检察院都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他们是诬陷。无论是李丽还是其他同学的证词,只能证明黄建强是正当防卫,是在枪支即将被抢的情况下开的枪,却不能证明这是蓄意安排的陷井,再加上“老刀”等三名歹徒已经逃跑。这样,黄建强虽然恢复了自由和名誉,却无法追究对方的刑事责任。最后,由检察院和两名歹徒赔偿了一万元钱做罢。市公安局和黄建强本人当然不甘心,在这种情况下,于海荣受万书记委托召开了协调会,说:“万书记说,这事闹大没什么好处。被抓的是清水市公安局的警察,抓人的是清水市检察院,里外都是丢清水的脸。多赔点钱算了。公安党委要做好黄建强的工作,要他从大局出发,忍让一点。对了,你们还可以在别的方面给予一点补偿,现在他是什么级别……副股级侦查员,那就提为正股,如果有位置,可以安排实职!”
  市委书记说了话,谁还能说啥?令人安慰的是万书记最后的指示。刑警大队串动了一下中层干部,给黄建强安排了一个刑警中队长职务。黄建强挺好说话,再没说什么,甚至还安慰林荫说:“林局长,您别再操心了,清水的事情就这样,这事能够翻过来,我已经很满足了,还有多少受冤的无处申诉呢?林局长,说客气话我不会,今后你看我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把劲儿全使到工作上!”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上报劳动教养的两个歹徒没有批。理由一是证据不足,二是应该追究刑事责任。这太出林荫意料,忍不住给谷局长打了电话,发了火。谷局长沉默着听他把话讲完,才淡淡说:“你说得对,不是证据不足的问题。我也想批,而且想多批几年,可是,有些事我也没办法……不要问了,你的路还长呢,不批也不一定是坏事,当浓疮还没熟透的时候不能做手术,明白了吧!”
  牛明知道这事后说:“怎么样?按我说的来了吧,还是过卷吧!”
  正如苏检察长说的那样,案卷移送检察院不久,检察院以证据不足退回补充侦查,待两次难以补充后,宣布不起诉,二歹徒当庭释放。
  对此,市公安局只能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拘了他们一些日子。
  黄建强当初被逮捕时,一些新闻媒体都进行了报导,也包括本市的电视台,造成很大的社会影响。这回放出来,林荫和苗雨联系一下,要她带摄像记者来报导一下。苗雨在电话里悄悄说:“这恐怕不行,我已经跟领导提出来了,可领导说这事有损我市形象,不能报道!”
  林荫听了十分生气:啊,警察被抓起来满社会宣传无损形象,放出来反而有损形象,这是哪家的道理?通过别的渠道了解一下,才知道上两次苗雨关于公安局的报道都受到了市委领导的批评。特别她那段“我市治安形势并不乐观,种种迹象表明,黑社会势力比较猖獗”问话,更惹恼了万书记。万书记说,清水社会稳定,经济发展,怎么成了“并不乐观”?哪来的“黑社会比较猖獗”?这纯粹是给清水抹黑!林荫听了这个消息,深感压力沉重。想安慰苗雨一下,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第十一章
  不用你们套近乎,犯到我手里该咋办还得咋办
  (2000年5月中旬至6月上旬)
  1
  黄建强事件引起了连锁反应。在他恢复自由之后的第三天,有一个男人走进了林荫的办公室。
  来人四十岁左右年纪,身体清瘦,瘸着一条腿,手中拄着拐杖,可是神情坚毅,穿着一身合体的税务官服。
  他就是税务局被砍伤那个收税员,名字叫刘正。坐下后,接过水杯对林荫说:“自从黄建强进去后,我就没再找过公安局。一是黄建强因为我的事进去的,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也感到警察们很难;二是我被砍时,目睹的少说也有几十人,可公安局硬是查不出凶手,也让我有点信不着了。三是我被砍是在收税发生冲突之后。那些歹徒砍我的时候还说:‘瞎了你的狗眼,谁的税你都敢收?!’结果,我被砍后,那个配货站的税再也没收过。四是我被砍伤后,把脾摘除了,都是我们国税局花的钱,花了好几万,现在不上班也一分不少挣,不少人劝我算了。可我忍了这么长时间,却怎么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公安局长换了,黄建强出来了,我这案子是不是也该有个说法了!”
  林荫对这起案件早已知晓,只是一直没来得及着手查。现在刘正找来,当即表态:“请您放心,我们立即开始调查此案,一定给您一个说法!”
  刘正却体谅地说:“林局长,只要你有这个心就行了,我知道,案子一牵扯到大军子就不好办,所以,你也不必太着急,我等着!”
  刘正说完就走了,可林荫却没有等,决定立即着手调查。在家中休息、恢复身体的黄建强听说这个消息后,立刻到局里主动请缨说:“当初,我是因为查这案子进去的,现在,还让我查吧!”林荫担心他的身体,他却说:“我的身体是弱一些,可没大的毛病,要是不让我查,硬在家憋着,恐怕还真憋出病来!”于是,林荫答应了他的请求,组成了由黄建强任组长的专案组,刑警大队副教导员秦志剑直接领导专案组的工作。
  可是,调查进行得并不顺利。秦志剑和黄建强是这样分析的:税务员刘正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砍,一定有很多人看到。而他被砍的地方又是闹市,附近都是商家和商贩。被砍时,他正在向路旁的几户商贩收税。如果别人推托说没看见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正在被收税的几家商贩是一定看见了。在当初开始调查时,他和秦志剑就对那几家商贩进行了定位,确定了几个重点对象。可他们却怎么也不承认看见了,秦、黄知道他们是害怕报复,就改为暗中调查,晚上去其家去做思想工作。当时,还真有一个叫石儒的商贩有了活口,可就在这时出了事,黄建强被抓了起来。石儒从此就把嘴闭死了。
  黄建强重新出马,第一个还是找石儒,可石儒仍然死不开口,咬定什么也没看见。第一次不行,找第二次,第二次不行第三次,可第四次就找不见人了。石儒家里人说他外出进货去了,可迟迟不归。石儒妻子对黄建强央求说:“你别找他了,让我们过几天安稳日子吧……”
  多气人,倒成了警察不让他们过安稳日子了。
  调查陷于困境。
  可是,还有希望存在。躲避在外的石儒给林荫写来一封信说,刘正被砍时看到的人很多,有的比他还看得清楚,还点了几个名,什么王士民,李聚财、曹子明等,都是附近的商贩。还说,他们背后还议论过这事,但是都害怕,不敢作证。如果公安局能让这几个人先开口,他石儒就出来作证。否则,他就躲在外面不回来。
  怎么办?秦志剑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向林荫汇报时感叹道:“这就是咱中国的老百姓,砍你的时候,他心里想,反正没砍我,不管;等砍他的时候,你又想,反正没砍我,不管。结果,恶势力更加猖獗,最后砍谁都没人管了。这真是民族的悲剧!”
  黄建强则叹口气轻声说:“也不能都怪老百姓,他们形成这样的品性是有原因的!”
  林荫一时也拿不出好办法来。公安局的工作很多,不可能长时间在这样一起案件上派专人经营。最近,白山市连续发生几起入室盗窃案件,怀疑是流动作案,地区公安局部署全区公安机关集中开展一次人口整顿活动,需要大量警力,无论是刑侦、治安部门还是城乡派出所,都投入到这项工作中来,夜以继日工作。林荫只好暂时解散专案组,自己也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项工作上来。为了使工作扎实进行,不走过场,他几乎天天深入基层检查。这天夜里10点多,他又赶到城郊派出所。
  2
  走到城郊所门外时,见办公室都亮着灯,人出人进的,一片忙乱景象。从窗外向里看了看,每个屋子都有民警在工作,都是两人一组,面前有一个询问对象。走进屋子,路过小会议室,见里边有七八个人,有男有女,个个破衣烂衫,脸色憔悴,神情阴郁,目光呆滞,倒倒歪歪,一个男人还斜靠在一个女人怀中,头上缠着白布,透出殷红的血迹。
  赵所长发现林荫,急忙迎出来。林荫问会议室的几个人是怎么回事,赵所长回答说,是晚间巡逻在火车站附近发现的,因为都没有身份证,就带回来审查了。林荫又问头上受伤的人是怎么回事,赵所长说:“刚才问了问,好象是在大桥镇被人打的。”林荫心里一动:“谁打的,因为什么打的?”赵所长说还没来得及细问。林荫就走进会议室,亲自询问起来。
  会议室里一共七个人,五男二女,身材都较瘦小,一看就是南方人。问了问,果然,是湖北农村的。那个头上受伤的中年男人听说公安局长来了,挣扎着坐直身子,林荫这才看清,他那清瘦的模样有点象自己在农村的哥哥,再问下去,知道他叫皮佐林,扶着他的女人是他妻子,另外几个人都是他的亲属,什么姐夫内弟表兄的。问到他受伤的情况时,几人现出又恨又怕的神色,可又沉默着不回答。林荫再三问,皮佐林的妻子眼泪下来了,用不太正规的普通话说:“局长,您别问了,俺们要回家,清水这地方俺这辈子也不来了!”说着流出屈辱的眼泪。
  这种情形,使林荫更想问下去。赵所长也在旁帮腔:“这是我们公安局林局长,一把手,最主持正义了,谁要欺负你们了就大胆说,我们一定给你做主!”又施加压力道:“你们没有身份证,又不说实话,能放你们走吗?再说,你们身上又没有钱,就是放你们走也回不了家呀,湖北那是多远哪!”
  赵所长的话打动了他们,两个女人都流泪了,男人也低下头。林荫终于听到了实话,气得心咚咚跳起来。
  原来,他们来自湖北农村,那里人多地少,自然条件本来就差,再加上去年受灾,生活困难,就结伙出来打工。来到清水后,被大桥镇一个叫“偏头”的人雇佣下来,为他新建成的酒店搞粉刷装璜。累死累活两个多月,好歹活儿干完了,可“偏头”却鸡蛋里挑骨头,说质量不行,大骂一通,不给一分钱反倒让他们赔偿损失,他们反驳了几句,“偏头”就找来一些地痞流氓,不但把他们毒打一通,还扣下了他们的身份证,皮佐林因为反抗,头部被砍了一刀。
  林荫听了,气得肚子鼓鼓的,在清水居然还有这样的恶霸。妈的,不能饶了他。正想说话,皮佐林又说:“有人告诉我们,他是当地一霸,这酒楼自动工到建成从没花一分钱。挖地基时雇一伙人,完工时说质量不合格,把人打跑,再雇一伙人砌墙,墙砌完了,再将人打跑,然后再另外雇人建房盖,然后再打跑。人家说了,他雇了好几批人,没有一份能领到工钱的。现在打工的有的是,他雇的又都是我们外乡人,谁斗得过他?我们害怕,就连夜搭车逃出了大桥镇。可是,到了火车站时却没钱买票上车,正在犯愁,就被派出所带来了!”
  皮佐林说完,赵所长对林荫说:“是这么回事,他们在车站附近转,我们巡逻民警发现了,一盘查,还没有身份证,就带回所里。”
  林荫听完,直觉嗓子发干,又问他们为什么不向公安机关报案。皮佐林用他那湖北标准话悲愤地说:“俺都是外乡人,举目无亲,谁能管俺哪?他说了,他公安局、法院都有人,跟你们都是朋友。打我们的时候,还让我们到派出所报案,俺们……俺们敢吗,派出所的粉刷装璜还是他让我们给干的呢……局长,俺们认了,俺谁也不告了,俺只是想要回身份证,挣俩路费钱回家……”
  在皮佐林说话的时候,林荫再次感觉到他象哥哥,心里酸溜溜的。听完倾诉,确认他们说的是实话,压抑着心中的气愤,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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