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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杜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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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物 它自己!
  梳洗打扮 清洗耳朵 擦洗和梳理猫毛
  药物 (清理毛团的)费拉欣 别的任何东西
  游戏 捉迷藏,把笔推到地上 摔跤
  人 几乎每一个人 对它态度不好的人
  声音 餐盒打开的声音,纸的沙沙声 吵闹的卡车,建筑工地,狗叫
  书 《要当国王的猫》 《死猫的一百零一种用途》
  第八章 杜威和乔迪
  杜威和克里斯托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因为它不仅改变了克里斯托的生活,而且充分说明了杜威的某些东西。显示了它对人的影响。它的爱。它的理解。它关心的范围。正如我每次讲到这个故事时都要说的,把一个人乘以一千,你就会看到杜威对于斯潘塞镇意味着什么了。虽然不是每一个人,但每天都是不同的人,一次感动一颗心。这些人中的一个,与我的这颗心如此亲近的一个,便是我的女儿乔迪。
  我是一位单身母亲,乔迪很小的时候,我们俩便相依为命。我们一起牵着我们的可卡贵宾犬布兰迪在公园散步。我们在购物中心看橱窗。我们在客厅里过夜,就我们俩。每当电视里播放我们想看的电影,我们就在地板上野餐。每星期至少一次,我们步行到一座石灰岩悬崖顶上,坐在那里望着下面的河流,母女二人,倾心交谈。
  后来,乔迪十岁了。十岁的乔迪不再提问题。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是这样,但我还是忍不住感到有些失落。十三岁,我们搬到斯潘塞后,她不再让我道晚安的时候亲她。“别这样了,我已经大了,妈妈。”她说。“我知道,”我对她说,“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了。”可是我很伤心。
  杜威到来的时候,乔迪十六岁,我像许多花季少女的母亲一样,觉得我们在各过各的。乔迪大部分时间都跟朋友一起待在外面,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星期的大多数日子,我们只在吃晚饭时有点接触。即使那个时候,也没有多少话可说。
  杜威改变了这一切。有了杜威,我终于有了乔迪爱听的话题。我会告诉她杜威做了什么;谁来看它了;谁陪它一起玩了;当地的哪家报纸或电台来采访了。星期天早晨,几位馆员轮流去喂杜威。虽然我始终没能在星期天早晨把乔迪从被窝里叫出来,和她一起到图书馆去,但我们经常在星期天晚上,在我爸爸妈妈家吃过晚饭后回来的路上去一趟图书馆。
  我说过杜威从不围着别人团团转,它的风格是保持一定的距离,至少一开始是这样。但跟乔迪在一起就不是了。杜威像一条狗似的跟着她。在这个世界上,它只希望和需要得到乔迪一个人的感情。即使乔迪在白天上班的时候来到图书馆,杜威也会箭一般冲到她身边。它不在乎有谁看见它。在那个女孩身边,它的傲气没有了。乔迪一坐下来,杜威就跳到她腿上。
  逢年过节,图书馆有几天关门,我就把杜威带回家。它不喜欢坐车—它总以为这就意味着去看埃斯特里医生,所以,刚开始几分钟,它趴在后座的地上—当感觉到我从大马路拐向十一大街时,它立刻蹿起来望着窗外。我刚打开车门,它就冲进我家,把每件东西都美美地嗅了个够。然后它在地下室的楼梯上来回地跑。它在图书馆只在一层楼上活动,所以对楼梯怎么也玩不够。
  对楼梯的兴奋劲儿过去之后,杜威经常挨着我坐在沙发上。它还经常坐在沙发背上,呆呆地望着窗外。它是在等乔迪。乔迪一回家,它就一跃而起,蹿向门口。乔迪走进家门,杜威简直就成了粘皮糖。乔迪走到哪里它跟到哪里。它跑到乔迪两条腿中间,差点把她绊倒,它实在太兴奋了。乔迪洗澡的时候,杜威就陪她在卫生间里等着,眼巴巴地望着浴帘。如果乔迪把门关上了,它就坐在门外。如果淋浴结束,乔迪没有很快出来,它就会大声叫喊。只要乔迪一坐下来,它马上就蹿上她的膝头,不管她是在饭桌上还是在上厕所。它只管跳到她腿上,用爪子抚弄她的肚子,嘴里发出“呜噜、呜噜、呜噜”的声音。
  有时候,乔迪睡觉前会叫我去她的房间。我走进去,发现杜威像守候一罐金币一样守着乔迪的枕头,或者躺在乔迪的上半张脸上。我会盯着杜威看一会儿,心里渴望着乔迪跟我亲热,然后我们俩都会大笑起来。乔迪在她的朋友中间很随和、很搞笑,但整个中学阶段一直跟我不苟言笑。只有杜威使我们的关系变得轻松、顽皮。有杜威在旁边,我们一起放声大笑,简直就像乔迪小时候一样了。
  馆员们不明白。他们看到乔迪和杜威形影不离,以为我会生气,杜威居然爱另一个人胜过爱我。乔迪走后,通常就会有人跟我说:“她的声音跟你很像,所以杜威才这么爱她。”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感到嫉妒。杜威跟我的关系比较复杂,牵涉到洗澡、擦身、看兽医和其他不愉快的经历。而杜威跟乔迪的关系却是单纯的、天真无邪的,是开心有趣的好时光,不会因为责任而变得复杂。如果我硬要给他们的关系加上薇奇的因素,我可以说是杜威意识到乔迪对我有多重要,因而她对它也很重要。我甚至可以夸张地说,也许,仅仅是也许,杜威理解我们三个共度的时光有多么深远的意义,理解我多么怀念跟女儿一起欢笑,因此,它欣然让自己横跨鸿沟,充当我们之间的桥梁。
  但我也知道其实并非如此。杜威爱乔迪,就因为她是乔迪—温暖、友好、美妙的乔迪。而我,因为它爱我的女儿而更爱它。
  第九章 遥远的家
  我十四岁随父母迁到衣阿华州的哈特利。在这里,我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学生图书馆长,是我们年级第二聪明的女生,只排在卡伦·沃兹之后。对薇奇·基普森来说,除了打字成绩是C,每门功课都是A。
  毕业后,我跟我约会的第三个男孩订了婚。我们谈了两年恋爱,他很爱慕我。可是我需要离开衣阿华的小镇这个井底世界,我需要独自出去闯荡世界。于是我解除了婚约—这是我做的最艰难的一件事,跟我最好的朋友莎仑一起搬到了曼卡托。
  戴维在曼卡托的另一端上大学,我和莎仑在曼卡托板箱厂上班。
  我是在一家舞厅认识瓦利·麦仑的,他跟我以前约会的其他男人不一样。他非常聪明,有学问,一下子就把我迷住了。而且他还很有个性。我们谈了一年半恋爱,于一九七○年七月结婚。当时我二十二岁,结婚后立刻就怀孕了。怀孕很艰难,早晨、中午和晚上都恶心呕吐。瓦利每天晚上下班后跟朋友们出去,通常是骑摩托车,但总是在七点半的时候回家。他想要一个爱交际的妻子,但如果意味着要有孩子了,他也能接受一个病恹恹的妻子。
  有时候,一个决定就会改变你的生活,而且这个决定不一定是你做的—甚至不一定是你知道的。我分娩时,医生决定注射两针大剂量的催产素以加快分娩速度。我后来才弄清楚,是医生要去参加一个晚会,希望这该死的分娩过程赶紧结束。两个小时内,我的产门从三厘米一下子扩大到全开。太突然了,导致胎盘破裂,他们只好又把我推进手术室。残片没有取干净,两星期后,我出现大出血,他们赶紧把我送回医院,紧急手术。
  我一直想要一个取名乔迪·玛丽的女儿。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梦想。现在我终于得到了这个女儿,乔迪·玛丽·麦仑,我多么渴望整天陪伴她,搂抱她,跟她说话,注视她的眼睛。可是这次手术把我彻底打倒了。我的荷尔蒙分泌失调,我头疼、失眠、冷汗不断。两年里做了两次手术,但我的健康并没有改善,医生就建议做一个探查手术。我在病床上醒来,发现他切除了我的两个卵巢和子宫。身体的创痛是剧烈的,但更令我痛苦的,是我知道今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本来以为只是窥探一下内脏,没想到会把我彻底掏空。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就突然进入了严酷的更年期。我从二十四岁突然进入六十岁,腹部伤痕累累,心里悔恨交加,还有一个我无力拥抱的女儿。大幕落下,一切变得漆黑。
  几个月后,我慢慢恢复了,瓦利却不见踪影。这可不是他以前的做派。这时候我才突然注意到,所有的一切对瓦利来说都意味着喝酒。他去钓鱼,意味着喝酒。他去打猎,意味着喝酒。就连骑摩托车也意味着喝酒。很快,他不再在答应的时间露面。他在外面逗留到很晚,一个电话也没有。他醉醺醺地回来后,我说:“你在做什么?你有个生病的妻子和一个两岁的孩子!”
  “我们去钓鱼了,”他说,“顺便喝了几杯。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丈夫是个积重难返的酒徒,但是承认这个事实,却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我理解,”你提到这件事时他说,“这不是什么问题。我会戒掉的。为了你,我保证。”但我们俩谁都不相信。
  我去找了律师,开始办理离婚。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的房租六个月没付,汽车贷款六个月没付,另外还欠了六千美元的债。瓦利甚至贷了笔款子用于改善住房,实际上什么也没改善。
  斯蒂芬森姥姥—妈妈的妈妈,曾经跟她酗酒的丈夫离婚—给我钱拯救那座房子。我们让银行收回了汽车。不值得再保留了。我爸爸在哈特利募捐到八百美元,给我买了辆一九六二年的雪佛兰,那位老太太下雨天都舍不得开出去。我以前从没开过车,就去参加了一个月的驾驶培训,通过了驾照考试。那年我二十八岁。
  我开着那辆车去的第一个地方是福利救济办公室。我有一个六岁的女儿,一个中学文凭,一份只能称之为灾难的病历,还有一大堆债务。我别无选择。我对他们说:“我需要帮助,但只有你们送我上大学我才接受。”
  感谢上帝,当时的福利救济机构跟现在不一样。他们同意了。我立刻去了曼卡托州立大学,注册下个学期的学习。四年后的一九八一年,我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获得主修心理学和妇女研究、副修人类学和图书馆学的学位。三十二岁的我成为基普森家第一个四年制大学毕业生。十二年后,我女儿乔迪将成为第二个。
  第十章 捉迷藏(1)
  我妹妹瓦尔住在斯潘塞,她提到当地要开办一家图书馆。当时,我并不打算重返家乡。虽然我的副修课是图书馆学,却从没想过要在图书馆工作。但我去接受了面试,喜欢上了那里的人。一星期后,我作为斯潘塞公共图书馆的经理助理,踏上返回衣阿华西北部的路途。
  一九八七年,我的朋友和顶头上司邦妮·布鲁梅调到地区图书馆管理部门。我对图书馆董事会的几位成员推心置腹,告诉他们我希望成为新任馆长。
  图书馆董事会的大多数成员都很喜欢我,但仍然心存疑虑。他们不断问我:“你相信你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我当了五年的经理助理,所以比别人都熟悉这个职位。我认识员工。我了解社区。我知道图书馆的问题所在。前三任馆长都到地区当官去了,你们真的想要一个把这份工作当成跳板的人吗?”
  “这倒是,但你真的想要这份工作吗?”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么迫切。”
  生活就是一场旅程。我经历了这么多,很难想象我不走出这一步,很难想象我不是这份工作的理想人选。我比前几任馆长岁数大,我有一个女儿。我不会漫不经心地对待这个机会。
  “我属于这个地方,”我对董事会说,“我不想再去别处。”
  第二天,他们把这个职位给了我。
  工作、学校、家庭生活、当地鸡毛蒜皮的政治斗争,在压力袭来时,我总是这样做:深吸一口气,挖掘自己的内心,强迫自己站得比以前更直。我一辈子都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走过来的。眼下的情形算不了什么,我对自己说,我能够对付。只有到了深夜,我独自待在图书馆里,呆呆地望着空白的电脑屏幕,我才开始感到压力。也只有在那时,在一天下来第一次静静独处的时候,我才感到我的基石开始摇晃。
  关门后的图书馆是一个孤独的地方。但我从不害怕,从不紧张。我是坚强的。我是固执的。更重要的是,我从不孤单。我有杜威呢。每天夜里我工作时,它就坐在电脑显示屏顶上,懒洋洋地甩着它的尾巴。当我碰到障碍,写论文卡壳、疲倦或压力过大时,它就会跳到我的腿上或键盘上。别再干了,它对我说,我们玩会儿吧。杜威的时间感敏锐得令人吃惊。
  “好吧,杜威,”我对它说,“你先来。”
  杜威的游戏就是捉迷藏,我一发话,它就蹿出去绕过拐角,进入图书馆的主区。我多半都是一眼就看见那只橘黄色长毛猫的屁股。在杜威看来,躲藏的意思就是把脑袋扎进一个书架,它忘了自己还有一条尾巴。
  “杜威在哪里呢?”我大声说,一边偷偷朝它逼近。“嘘!”离它
  还有几步的时候,我大喊一声,杜威撒腿就跑。
  还有一些时候,它藏得比较隐蔽。我找了好几个书架都没有收获,一拐弯,却见它朝我飞奔过来,脸上带着杜威特有的大大的笑容。
  你找不到我!你找不到我!
  “这不公平,杜威。你只给了我二十秒钟。”
  偶尔,它把身体紧缩成一团,一动不动。我找了五分钟,便开始叫它的名字。“杜威!杜威!”在漆黑的图书馆里,在一个个书架间猫腰行走,在一排排藏书间搜寻,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但我总是想象杜威就在几步之外,正在笑话我呢。
  “好了,杜威,就到这里吧,你赢了!”还是没有。那只猫可能藏在哪儿呢?我转过一个弯,它赫然出现,就站在过道中间望着我呢。
  第十章 捉迷藏(2)
  “哦,杜威,你这个机灵鬼儿。现在轮到我了。”
  我跑过去藏在一个书架后面,接着便会出现下面两种情况中的一种。我走到我躲藏的地方,一转身,发现杜威就在身后。它跟着过来了。
  找到你了。太容易了。
  它还喜欢转到书架另一边跑过来,抢在我前面赶到我躲藏的地方。
  哦,你就打算藏在这儿吗?嗯,我已经猜到了。
  我哈哈大笑,抚摸着它的耳朵后面。“很好,杜威。我们跑一会儿吧。”
  我们在书架间奔跑,在过道顶头会合,谁也不认真躲藏,谁也不认真寻找。过了十五分钟,我便彻底忘记了我的研究论文,忘记了最近那次装修项目预算会议,忘记了跟乔迪的不愉快的谈话。我心里不管有什么烦恼,此刻都烟消云散。人们所说的压力消失了。
  “好了,杜威。我们回去工作吧。”
  杜威从不抱怨。我重新坐进椅子里,它又爬到电脑顶上,开始把尾巴在显示屏前摇来摇去。下次我需要它的时候,它还会在那儿。
  然而生活并不是简单划一的。我们的关系不可能靠一串泪珠来维系。首先,我并不爱哭。而杜威虽然热情奔放—深夜抚摸它的时候,它总是很温柔—但并不感情泛滥得将我淹没。不知怎的,杜威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轻推臂肘,什么时候需要温暖的身体接触,它还知道什么时候我最需要的是一场傻乎乎的、不动脑子的捉迷藏游戏。不管我需要什么,它都会给予我,不假思索,不需要我提出,也不需要回报。这不仅仅是爱。比爱更多。这是尊敬,是共鸣,而且这是相互的。我和杜威相遇时感受到的心灵火花,在图书馆独处的那些夜晚变成了熊熊火焰。
  我猜我最后的答案是这样:当我生活中的一切都那么复杂,当各种杂事一下子扑面而来,内心即将崩溃时,我跟杜威的关系是那样简单,那样自然,因而便是那样的恰如其分。
  “杜威呢?”每个月第一个星期六,家谱俱乐部进来召开例会时,每个成员都会这么问。家谱俱乐部如同在图书馆—我们的圆形会议室是镇上最大的免费聚会场所,总是被预订—聚会的所有俱乐部一样,已经习惯了杜威的款待。每次开会前,杜威都会跳到桌子中央。它把参加会议的人挨个儿审视一遍,然后走到桌旁每个人跟前,嗅他们的手,或端详他们的脸。转完一圈后,它选中一个人坐到他的腿上。不管会议是关于什么的,杜威从不省略或改变它的这套固定程序。要打破它的节奏,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扔出去,关上房门。
  一开始,杜威的款待遭到一些人的反对,特别是那些经常在圆形会议室开会的商业和政治团体,但是几个月后,就连那些商人也把这当成是最有趣的一件事了。家谱俱乐部更将它看成一场游戏,因为杜威每个月都挑选不同的人陪着开会。他们总是开怀大笑,试图哄劝杜威坐上自己的膝头,简直就像故事课上的那些孩子。
  “杜威这些日子有点心不在焉,”我对他们说,“自从托尼开始粉刷图书馆以来,它就变得反常了。但我相信一旦它发现你们来了。”
  似乎是得到了信号,杜威走进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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