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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炼魂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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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号,我被研究所方面人员实施催眠,乘坐直升机带至神秘的第四研究所。
  从被催眠的一刻起,便要和过去的一切告别了。
  ……当我逐渐醒来,发觉身处一间杂乱无章的办公室,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头顶吊着一架老式三叶电扇,有气无力地转动,往下洒落大量灰尘。
  这里看来就像一间普通国营企业的废弃办公室。
  我正不知所措,从面前办公桌上小山一样堆满的书籍文件当中,突然探出一个下巴尖得像老鼠一样的中年男人,朝我点点头。
  这便是“狂人”洛贵之了?我勉强笑了一笑,挺直身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沙虎保安公司七级保安员方平向领导报道!”
  这人好似吓了一跳,往后急退半步,他身后本是座岌岌可危的书山,不小心碰到,哗啦啦倒塌下来,扬起一片灰尘。
  我心中诧异,却不敢说话,他咳得厉害,挥手示意我坐下。自己手忙脚乱来整理这堆书,忽然又“噫”了一声,自书堆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拍去上面的灰尘,翻了两页,叫道:“啊哈!老是找不到这本《遗传史论》,怎么放到书堆里去了?”
  只见他从书页中间抽出一条书签,就坐在书上,埋头看了起来。
  我原道他看上两页,总会来和我说话,未料到这一看便是半个钟头,开始还偶尔咳嗽,后来简直没了呼吸。
  我大感尴尬,装作不注意,将桌上一部大词典往地上一扫,发出砰一声响。这人茫然地抬起头来,问道:“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啊,你是那个方……平?对,方平!”
  把书签小心翼翼地挟好,这人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方平,知道返祖现象么?”
  我又是一愣,摇了摇头。
  他很可惜地“哦”了一声,点头晃脑道:“遗传学是一门玄妙的学问,有趣得很,有空应该多研究研究。返祖现象是指有的生物体偶然出现了祖先的某些性状的遗传现象。例如,双翅目昆虫后翅一般已退化为平衡棍,但偶然会出现有两对翅的个体。返祖现象在人群当中并不罕见,平均每一万名胎儿当中就会产生两例,较常见的诸如全身被毛或者天生长尾,对于这种现象,现代遗传学有两种解释:一是由于在物种形成期间已经分开的,决定某种性状所必需的两个或多个基因,通过杂交或其他原因又重新组合起来,于是该祖先性状又得以重新表现;二是决定这种祖先性状的基因,在进化过程中早已被组蛋白为主的阻遏蛋白所封闭,但由于某种原因,产生出特异的非组蛋白,可与组蛋白结合而使阻遏蛋白脱落,结果被封闭的基因恢复了活性,又重新转录和翻译,表现出祖先的性状。”
  “长官——”
  “另一个有趣的事实是,人类在胚胎期和其他许多物种非常相似。尽管我们的祖先是古猿,他们的祖先是剑齿虎或者别的什么,但是有理由相信,我们的祖先拥有共同的祖先。地球上所有的物种都由同一种单细胞生物发源而来。”
  这个像老鼠一样有些神经质的男人将两只手一张一合,表示数十亿年前曾经发生过的物种大爆炸,接着说道:“所以,为什么不可以假设那么一种可能——我们可以通过‘返祖’这一变异得到任何古代生物身上的能力?现代人因为各种工具的使用已经变得越来越脆弱,但是远古生物在残酷的自然选择之下却是无比强壮。想象一下,假如一个人拥有鹰一般敏锐的眼神、熊一般强壮的体格、猎豹一样的速度,那会怎么样?大家都源自同一个祖先,只不过我们的能力已经在千百年间消沉而已!返祖计划,就是唤醒人类的这些终极能力。”
  我听得目瞪口呆,想要插嘴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却始终没有机会,他如同一旦开始创作便无知无觉的艺术家般固执。
  “我们正在寻找实验人员。在动物身上做的实验大体上取得了成功,最成功的一次实验是使一只普通家猫显现出了剑齿虎的特性。但是我们从未在人类身上做过实验,因为实验体不好找。你也知道,如果要把这个项目往上通报的话,上面首先关心的不是项目的威力,而是安全性。那头家猫最后咬死了三名研究人员,如果是人的话,危险性更大。所以我们要找一个绝对忠诚可靠的人,不会在拥有了绝强的能力之后以此作奸犯科或者叛逃西方国家。他们说,你是那样的人。”
  我不说话,心底对“他们”的信任感到好笑。假若魔鬼可以医好阿妈,那么我也会为它服务的!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怀疑。”他从书堆里伸出一只袖口发黑的手,摇着指头道,“你不懂遗传学,所以有怀疑。遗传学是个好东西,大家都该研究研究的。以后有时间,可以给你上几堂课,现在么,只好给你看看成品了。”
  他搓搓手,弯腰从办公桌底下拎出一只大笼子,里面关着一只灰色的动物。
  这东西大概有普通家猫大小,全身布满灰毛,后腿很细,但有一条十分粗壮的尾巴。原来正闭着眼睛睡觉,被吵醒之后便顾自抓起笼子里的干草吃起来,同时用尾巴和双腿一起固定身体,站了起来。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
  “这是什么?”
  他猥琐地笑了起来:“一只普通小家鼠,只不过是经过了返祖实验的,现在在它的身上,已经显现出数千万年前祖先的特征。挺好看的,是吧?还有问题么,方平?”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头绝对不该属于这个世纪的生物,缓缓道:“没有了,长官,只是,长官的名字……”
  他早已埋下头看书,我唤了好多声,他才微微抬起头来,目不离书地说道:“洛贵之,洛阳纸贵的意思。我喜欢人家叫我洛博士。”
  “洛博士,我……我也会变成那样吗?”
  “嗯,什么?”
  “变成怪物?”
  他用舌头舔舔手指,又去粘书页,也不抬头看我,道:“也许变成怪物,那也一定是非常、非常完美的怪物。”
  在那之后的两个月,我被注射了大约超过自身体重的各种药物,接受了无数光电磁仪器的照射检查。每天尚要进行大运动量的训练,以保持身体处于最佳状态。
  到第二个月月末,收到了王老师和展教官合寄给我的信,他们说我妈已经在第四研究所做过手术,术后情况一切正常,预计很快便会醒来。他们已经帮我编好谎话,说我入选了国家特种部队,正在接受封闭训练。这是两个月来唯一的好消息,也是支持我撑下去的唯一动力。
  第三个月月末,我感觉实验进行到了尾声。真是不敢相信,这三个月里我居然长高了二十二公分,体重增加三十公斤,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研究人员们一个个也忧喜参半,坐卧不安。
  终于,在我参与这实验的第七十九天,到了最后的能量灌注阶段。这种能激发人体潜藏的祖先体质的力量被洛博士称为“原始兽力”。
  一切准备就绪,骰子开始从高空落下,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已确定。
  这样想着,我迈入乳白色的实验室当中,两米厚的钢铁巨门立刻在身后关闭,发出“嗡”一声。
  数台摄像机和观察仪器通过测量我此刻的体温、心跳以及呼出的气体,将每时每刻的身体状况完全记录下来。
  面前是一张充满金属质感的巨大手术床,床的尽头是一台中空的高科技仪器,能够把手术床如同抽屉一样合而为一。
  那就好像火葬场中,将尸体放在平台之上,送入化人炉当中焚烧一样。
  亦颇像一口金属的棺材。
  两名身着白色防化服的试验人员走上前来,为我作最后的检查。
  洛博士站在一面强化玻璃幕墙后面,神情亢奋地望着我。他激动地连声音都变沙哑了:“第一次原始兽力激发人体试验,能量灌注程序,现在,开——始!”
  一支机械针管自天花板伸下,将一管荧光绿色的液体注入我的手臂,通过动脉流经全身。一阵难言的痛楚自这六角形的针口慢慢扩散到全身,心脏也几乎要停止工作。
  我深呼一口气,控制住自己即将僵硬的身体,爬上了手术台。六根金属锁立刻将双手、双脚、脖子和腰牢牢锁住。
  手术台下的轴承开始无声地运转,将我送入黑暗的“棺材”当中,最后发出“叮”的一声,我便被密封在这狭窄的空间里。
  四周围绕着一圈一圈的红色管道,散发出微不足道的热量。
  黑暗领域悄然无声,唯有身体下方有一处管道,正在缓慢地释放氧气,使我不至于缺氧而死。这是可以听到的唯一声音。
  在这寂静的环境当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围绕着我的红色圆环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同时发出亿万数量级的绝对能量。
  红环越转越快,本身色彩也随着能量的提升而变化,慢慢地变成晶莹的乳白色。
  能量不断灌入我的体内,和早先注入的神秘液体发生奇妙的化学变化,产生人类最原本的力量,一同轰击每一个器官的每一个细胞。
  我感觉自身体最核心的地方燃烧起熊熊大火,片刻便使人烧灼起来,每一条神经直到末梢都不可制止地颤动。
  一下子好像身处十万米的海底,全身都被压缩到一点;一下子又好像要爆炸开来;全部神经和血管一起鼓动,将皮肤彻底撕裂。
  脑中早已一片沸腾,将各种疯狂的命令通过扭曲的神经传送到身体各部位。
  所有腺体拼命分泌激素,所有器官和肌肉全都重新组合,力求将所有能量在这一刻全部挥霍殆尽。
  心脏的跳动仿佛地震。
  脑中突然幻象缤纷,出现无数奇异的景象,将我这简短的一生如同电影般重新播放出来。
  父亲的葬礼……王老师的脸和空荡荡的裤管……展教官对我充满关怀的责骂……我曾参与的任务……亲手杀死的敌人……
  画面最后定格在含辛茹苦将我养大的阿妈身上,阿妈苍白的脸在寒风中凝起冰霜。
  她现在应该可以走动了吧?
  轰!轰!轰!
  仿佛数十颗核弹在我体内爆炸。能量全都传数到脑中,将身体完全改变!
  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全身所有的毛孔都流出血来,口中吐出白沫,瞳孔也随之放大。
  五感突然从这具躯体上抽离,穿透厚重的金属壁,在整间实验室里游荡。
  我“看到”实验仪器上的数据波拼命上下舞动,红色的警报灯已经亮起,代表生命指标的各项数值却不断下降。
  数十名实验人员惊惶失措地跑来跑去,力图找出挽救的办法。
  洛博士一脸沮丧地跌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这口巨大的金属“棺材”,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
  一股温暖但又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人缓缓向上托起,我仿佛看到了天空中五彩缤纷金光灿烂的乐园,在那里我将永远享受从未有过的童年。
  但是我多么想看一看阿妈重新站起来的样子,我是多么想也让阿妈看看强壮的儿子啊!不能死,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死去!
  我挣扎着从虚幻的乐园中跌落,重新回到了冰冷黑暗的“棺材”。
  我不能死。
  我不能。
  我不。
  我
  第一卷 妖夜荒踪
  第一节 除夕恶兆
  昨夜开始下了二一四五年的第一场雪,到今天早上的时候,世界已经变成洁白的一片。地上偶尔可以看到红的绿的炮仗碎末,这是性急的孩子们等不及除夕到来,提早拿出武器互相开战。空气清新得不可思议,混杂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像檀香一样使人心境平和。
  呵,生命中的第二十四个除夕,也是七年来头一次度过的除夕。
  驱车缓缓驶过结冰的街道,小心避开为数不多的几个行人,他们大多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见到车子开过来都笑着避开了。在这个盛大的节日,大家的心情不错。
  到了体育场路,我停车进超市买了些吃食。一位老妇人不好意思地向我借会员优惠卡,我打听到她的住处,和我的目的地顺路,干脆把她送回了家。
  也许我是太孤独了,或者多一个人坐在车里会比较暖和一些。
  半个钟头后,我驶进了公司。公司很大,特别是被白雪覆盖之后,挺像西北的无名小镇。
  今天是年三十,外地来打工的同事差不多全回老家去享受他们一年的劳动果实;领导层的老外瞧大汉的农历新年眼馋不过,也趁着机会出国度假,到热带国度避寒去了。
  当然,还有不少人,贪图颇为丰厚的加班工资,或在老家举目无亲,留了下来。他们准备在下午搞一个茶话会,大伙聚聚,晚上时间则留给鸡肋一般的春节联欢晚会。
  我踏上职工文娱中心的阶梯,拉开两道厚实的棉帘,热气和音乐立刻扑面而来,将身上的寒气全部驱散。
  小礼堂里稀稀拉拉坐了没多少人,地上满是瓜子皮和桔子皮。台上一个我不认识的胖汉旁若无人地吼着,声音通过质量低劣的音响扩大传出,犹如鬼哭狼嚎。
  台下听众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一个小姑娘爬到椅子上大叫:“阿爸,再来一个,真好听!”身后一名妇女急忙将她拉住抱在怀里,小姑娘的腿在半空中乱蹬,发出了一串笑声。
  看来茶话会已经结束了。
  我微微有些失望,转身想要离开。一个姑娘突然从门帘后面钻了出来,鼻子里喷出白雾。
  “哈,你真的在!”
  这是和我同一班组的郑小薇,安徽姑娘。我记得她家里父母都在,不知道为什么不回去过年。
  她正要和我说什么,台上的胖汉猛地喝了一声,耍了个花腔,可惜到最高音的时候没有屏住,变成了尖尖细细的假声。
  “哎呀呀,怎么这么难听?我家里杀猪都要好听一些,你还受得了!”
  眼看那胖汉的家属都回过头怒目而视,我急忙把她推出小礼堂。
  “不好意思来得晚了,都散场了。”一路走我一边说。
  “哪里会散场?这种土气的茶话会谁要参加了,都是不认识的人。我们运输部的在后面包了一只大包厢,正唱呢。后来说是你迟了,我怕你还在大礼堂里傻等,就来看看,果然!你不会打个电话?”
  她拉过我的手,朝文娱中心后面的卡拉OK走去。天气干冷干冷的,我们两个都有些脸红。
  卡拉OK里果然要热闹许多,走道两边的包厢已经被公司下面大小七八个分部的留守职工订满了。这里音响设备和隔音效果都没得说,难怪都没人爱去小礼堂。
  还未走进我们的包厢,就听到传达室老王头高亢地哼着京剧:“我主爷帐中把今传,将士纷纷取东川。恼恨军师见识浅,他道我胜不了那夏侯渊。张期被某吓破了胆,卸甲丢盔走荒山。坐立雕鞍三军唤,大小儿郎听我言:上前个个功劳显,退后的人头挂高竿。大吼一声催前站,十日之内取东川!”
  推开门一看,老王头站在小台子上,由激光幕布在他身前扫出了一套黄忠戏服,脸上也被激光虚拟出油彩,摇头晃脑唱着《定军山》。不大的包厢里坐着我们运输部四组相熟的几个司机:大头,峰子,二龙,大可,李哥。还有保卫处的几个保安。见我进来,都打招呼,只有二龙面色不善。他平时就和我有些小摩擦,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自己来得迟了,连忙拱手赔罪,又被灌了两瓶啤酒,这才容大伙高抬贵手,坐了下来。郑小薇挨着我坐定,帮我泡了一杯菊花茶,又递过来一条湿毛巾,还连连问我醉了没有。我有些哭笑不得——就算酒量再差的人,也没有道理喝了就醉啊!
  二龙只在旁边不停冷笑。
  老王头一曲唱罢,笑呵呵地走下台来。这个时候老李的老婆端了一个托盘进来,盘里满满当当都是菜。李嫂是三食堂的大师傅,平常我们说大锅菜不好吃,她总不服,嚷嚷着有一天要让我们试试她的私房菜,今天算是大展身手了。
  菜还没腾出地方来放,老李一只爪子已经伸了过去,当然是被李嫂毫不客气地打掉:“死人,平常还吃得少了?厨房里还有几个菜,快去拿来。还有记得等会儿把人家唱歌房的厨房弄干净!”老李只顾嘿嘿地笑着。
  李嫂将一次性筷子一个个发下来,大家像幼儿园里的小孩子一样眼馋地看着满茶几的菜,等着李嫂一声令下。
  热气一阵一阵冒上来,迷离了我的眼睛,就像层层叠叠的回忆,将人困在迷宫当中。
  唉,人生的际遇真是不可捉摸。九岁以前的我,从未想到有一天会变成冷血的杀人机器;成为私兵之后,也未想到会参加什么返祖计划,几乎要变成猿人那样的怪物;当实验失败之后,我也想不到自己将沉睡长长的七年,在病床上度过弱冠之年。
  我只是坚信自己会醒来。
  我是在八个月前醒来的,之后花了两天学会眨眼,五天学会吐舌头,一个月学会站立,两个月学会走路,又用了三个月使自己的身体机能恢复到普通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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