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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炼魂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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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是一惊:“你说什么?”
  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
  “为什么?不是要对我提起公诉吗?除非你们抓到了真正的凶手——”我心里长舒一口气,同时又隐隐有些不安。
  “听着,也许你不是凶手,但我看得出来,你符合凶手的一切特征。我的意思是,当时你确实是上去杀范二龙的,只不过有人抢在了你的前头。我说,你迟早会爱上杀人的,我们那个时候再见。”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反问道:“凶手是什么人?公司里的人吗?”
  他整整桌上的资料,站了起来,低着头道:“你认识一个叫王昌达的男人吗?”
  “王昌达……”我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说的就是传达室的老王头,“是老王头嘛,怎么了?”
  “他在晚上十点半左右,被人用和杀死范二龙同样的手法杀了。”
  我张大了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得赶过去处理。对了,如果你继续和展定鸿那种人厮混在一起,那么也许我们再见面的时间,还会更早。”
  我整个脑子木木的,都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嗯?”
  “没什么。那几个人渣打了你,能给我个面子,不要上诉吗?”
  我的脑子像很久没用的机器一样慢腾腾转动起来,好半天之后才回答他:“上诉有用吗?我不傻。”
  “在我雷雄管得到的地方,就有用。”
  我抬头看看他,他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
  “好。”
  “行,我欠你一个情。”
  他走了。审讯室里只留下我一个人。我突然觉得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一阵冷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二龙死了,老王头也死了。我好像看见一双巨大的红色眼睛,默默地注视着空寂的厂区。
  第四节 惊魂头七
  我在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七傍晚被释放,那几个打过我的警察一直没有出现,始终由一个面嫩的小姑娘来办理手续,叫人想说两句风凉话都不成。公司方面派了一个脸上还有青春痘的小律师来交接,展教官早就在一边等着了。看到我身上套着单薄的囚衣(原来的衣服都给打坏了),二话不说便把自己身上的黑色皮风衣脱下来给我。这是一件穿了很久的皮衣,领口袖口都磨得非常光滑,肘下打了很厚的一层补丁。
  我想起他上次说过要我到他家去看看,便说:“教官,晚上到你家去坐坐?”
  出乎意料,他支支吾吾地说道:“今天……还有点事,我老婆带着女儿过年去了,去了你也见不着啊。”
  我有些奇怪也没说什么,问他怎么知道我被抓进警局,他也只是含糊地敷衍了两句。
  他开了一辆豪华汉皇轿车,市价起码三四十万,可见生活也还算殷实。教官出于礼貌问那个小律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顿饭,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
  这顿饭在中山北路上一家中档饭馆里吃,没滋没味的。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二龙和老王头的死状,展教官也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个小律师看到气氛不太好,很识趣地闷头吃饭。
  饭后,我和展教官说有点累,准备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便搭了那小律师的车离开了。一路上小律师唾沫横飞、喋喋不休,我大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出了这样蹊跷的恶性事件,对公司、对各位同事都不太好,所以希望我回去之后就不要到处乱传了。同时作为我无辜被拘的补偿,公司会支付给我一笔压惊费。至于二龙的家人那边,他说已经处理好了,就当作操作搅拌机不当出的事故,赔给他家里一些钱。我问有多少,他比了个手势:十万。
  临州市的行情是死个民工两万,死个像驾驶员之类的轻技术人员四万,公司肯赔他家里十万,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当然,倘若死者有城市户口,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问我住在公司里还是外面,我脑子里一直闪着同事们的样子,就对他说直接开到公司宿舍。我的车也在那里。
  等我们到公司宿舍的时候,月亮已经很大了。
  COV生化电子有限公司位于市区东南,占地两万多亩,共有员工七万余人,除去一部分住在市区的本地人和住在公司中心区域的管理人员之外,大多数都住在由公司建造的散布在公司四处的职工宿舍里,几乎每片宿舍都可以算作一个小村落。我们运输部门的宿舍建在W区。公司按英文字母一共划分为二十六个区,越接近A的区域越是核心。
  这一片共有七幢宿舍楼,两幢是二十年代的旧楼,还有五幢是近年新造的。对司机们来说,睡觉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所以条件也好些。别的单身工人大多四五人一间,也有六七个一间的。不过据他们聊起来,倒不是外国佬特别克扣大汉人的缘故,而是大多如此。在那些工人里面,八九个一间的也住过,十来个一间的也住过,多是在大汉人自己开的厂子里。
  这一区共住了四五千个工人,平时到了晚饭之后,楼下也很热闹了。今天不知道是年还没有过完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楼下活动的人特别少。一个个无声无息地自路边窜过,就像一闪而逝的鬼影。
  小律师告诉我,事情早就传开,大家都说我们这里闹鬼,不少人过年回来就直接不来上班。特别是我们运输部门的,已经有两个同事辞了工,剩下的也人心惶惶,接连出了两桩小事故。幸好刚过完年,运输压力还不算大,要不然损失就惨重了。
  “东瀛大老板真当急死!说是还专门从东瀛请来了个捉妖师傅抓妖怪。你想东瀛和尚抓得住大汉妖怪么?要请也该到灵隐寺去请嘛。你住在公司外面还算好的,不过晚上要早点回去。”小律师在我耳朵旁边神秘地说,好像透露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实在不成功,不要给东瀛人打工了,哪里没得饭吃啊!”
  我点点头,和他告了别。COV是美国公司,可最大的头头儿却是东瀛人。大汉和东瀛的关系不太融洽,我们这些给东瀛人打工的打工仔也时常自嘲说这回算是当了汉奸,给祖宗丢脸,少不得什么时候看东瀛人不顺眼,就要炒老板的鱿鱼。可是说话容易,天晓得这年头要吃上一口热饭是多么困难呢?
  我抬头看看二龙他们住的一号楼,苍白的月光下面,房子黑峻峻地立着,大多数房间都黑着,每层楼大概只有两三盏灯亮着。二龙的房间也亮着灯。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隐隐约约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声音很细很碎,好像被风一丝一丝地剥了下来。
  在二楼楼梯口,我遇到了王大可,就是那天头一个看到我在二龙房间里的同事。他是个刚满十八岁的愣小子,已经在外面闯了两年生活。原先一直做机修工,最近终于够资格考了一张驾照,正在跟二龙的车。
  他名字叫“大可”,胆子却小得很。一看到我就连连倒退两步,不要命地往楼上窜,一边大叫“有鬼咧!”楼道里的灯早就瞎了,那天我大概又真的把他吓得不轻,估计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楼上听声音有不少人,一听到大可的叫声,立刻有七八个男声喝道:“什么东西?”五六支手电筒的光柱照了过来。
  我喊了一声:“是我,小方。”慢慢走上去。二龙房间门口围了不少人,把整个三楼走廊堵得严严实实。大可一屁股坐在楼梯口,整个人都傻了。我把他拉起来,在他背后拍了一掌。
  “……方哥,你,你回来了?你吓死俺了你!”他扶住墙喘着大气说道。
  “嗯,里面干什么呢?”
  “啊,今天是俺师傅头七,他们那儿的习惯是要到人死掉的地方做的,他爹娘都来了。刚才……刚才给他点蜡烛,俺的娘!一连划了五根火柴都划不出火,又不能用打火机。俺,俺下去再买一包。你出来了?里边咋样?”
  “没啥,你去吧,小心黑。”
  同事们看到我,都小声打招呼。因为在我被关押的时候又发生了命案的关系,我该是这里唯一没有嫌疑的人了。他们大都很友善地拍拍我的肩膀,给我让开一条路。
  我挤到房门口朝里面看。最占地方的床已经拆掉了,房间显得很大很空。四周摆了不少花圈,明晃晃刺人眼。正中间的书桌上面供着二龙的牌位和水果豆干等等供品,两支没有点着的白蜡烛直立着,一边散着一把线香。
  供桌前面铺了两个破旧的棉垫子,对坐着两个木头一样的老人,头发都是花白的,身上的衣服看来崭新,可是样式却是二十年前就没有人穿的了。他们中间摆了一只火盆,里面放着一堆纸钱,还没有烧。
  墙角立着三个人:李哥,李嫂,郑小薇,正轻轻地咬着耳朵。
  二龙从挂在墙上一块黄布上的黑白照片里瞪着房间里所有的人。照片大概是他十来岁的时候拍的,照片里的他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带着一半好奇一半惊慌看着镜头。
  郑小薇看到了我,眼睛亮了一下,走过来柔声道:“你出来了,没吃苦吧?”
  我还没回答,李哥也走过来说:“小方你回来得正好,你说说该怎么办?”李嫂在他身后拧了他一下,用下巴点了点外面:“出去说。”
  我和郑小薇挤出人群,到了拐角处。她问我说:“小方,你是头一个发现的,很害怕吧?”
  我道:“我刚进去,大可就推门进来了,来不及害怕。”
  “二龙死得真惨,我是没有看见,只看见后来红色的房间,饭都吃不下了。花了三天时间才把他的房间洗干净,真惨!可是公司里面却告诉外边说他是跌到搅拌机里死掉的——他一个驾驶员,到搅拌机旁边干什么?”
  我想起了小律师的话,闷闷地说:“反正人是死掉了,这么说也许对他爹妈也好一点。”
  “哎呀,你真笨!”她用修长的手指戳我的脑袋,“公司是想少赔一点才这么说的!你想,要是凶杀案子的话,十万块打发得掉吗?”
  我摇摇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要告诉他爹妈,让他们和公司打官司!”
  我有些口干舌燥。想象不出该如何告诉两个一辈子没有出过大山的老人,他们的儿子被人挖开肚皮,将内脏丢得到处都是。也许现在他们身下的地板空隙里,还有儿子的碎肉。
  可是钱,他们需要钱。
  “你们准备怎么说?”
  “我们也不知道,你想想看?”
  我想了一会儿,实在理不出个头绪。这时候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泣声,连忙跑过去看。只听二龙他妈用一种古老质朴的乡音喊叫着:“我的儿啊,你是不是有冤屈?要不何事一连七根洋火都划不旺?你要是真有冤屈,就让这根洋火划旺它——”
  她手中的火柴轻轻擦过砂皮,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一朵摇摆的小火花开起来了。
  屋里屋外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左右瞪着别人,想从旁人的脸上找寻什么答案。唯有二龙的父亲仍旧一动不动地蜷缩着,像一块烧焦的树根。
  ×××××
  烧过纸钱之后,我们下到楼底下的空地。有人搬来几块砖头垒成两排,有人拿来几根短钢筋架在砖头中间,在下面烧起火来。我们把二龙的衣服和杂物一样一样放上去,因为下面通了风,好烧得很,只有棉被费了一些手脚,烧了一个多钟头。一直忙到十二点多,把所有东西都给已在阴间的二龙送去,这才算忙完。大家把砖头和钢筋踢到路边,灰就等天亮叫清洁工人来处理。
  人很快便散去,郑小薇也和我告了别。谁也不愿意在这个黑咕隆咚的冷天里多待。
  我还要去车库取车。
  地下车库在离宿舍两里路的地方,要走上好一段。幸好身上有展教官送我的这件皮风衣,要不然可遭了大罪。我一个人走着,嘴里呼出的白气很快在面孔上结了一层霜。
  月亮真是又大又圆,远处有狗在叫。世界是灰色的,并且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地行走。
  还有那个变态杀手。
  也许他正在暗处看着我,正在笑,正在磨着爪子,正从我身后慢慢接近,扑上来咬我的喉咙。明天早上我会被发现散落在整条路上。
  我不由打了个寒战,加紧两步,一路小跑起来。车库近在眼前,那微弱的黄色光芒使我感到安心。
  我很快就找到了我的迪奥小车——整个车库里再也没有比它更加破旧的车了。远处一辆汽车发动的声音叫人放心,使我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只有我一人。
  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正要去开车门。那辆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抬头一看,一辆白色丰田轿车如同蟒蛇前行一般左右扭曲,横冲直撞朝我撞来。要不是半夜车库里车不多的话,它肯定早就被撞得停下来了。
  我敏捷地往自己车子的引擎盖上一坐,惊险地避过了这辆疯狂的小车。它又朝前扭了一阵,终于一头撞在了水泥柱上,整块挡风玻璃都裂开了。
  我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准备迎接一个喝得七荤八素的醉汉驾驶员,说不定还得忍受他在我身上大吐特吐一番,我已经拿出了手机准备播打急救电话了。
  “有没有人?你受伤了吗?”从后车窗望过去,只看到鼓开的安全气囊,看不到有人的样子。
  我走近前侧窗,俯头朝里面望去,冷不防一条白色的影子从车里窜了出来,灵巧得好像一只大猫。我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也说不出来。几乎在瞬间有只尖锐的爪子搭上了我的肩膀,一把手枪则抵住了太阳穴。
  我想起了那个变态杀手的作风,心中暗叫“倒霉”。鼻尖却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忍不住微微扭头朝后望去,呆住了。
  胁持我的是一位浑身上下未着寸缕的妙龄少女。
  第五节 艳遇恶梦
  少女柔顺的浅黄色长发在风中散开,露出小巧精致的面容。
  我只觉得一千株樱花同时在心底开放,粉嫩的花瓣飘落到全身所有血管当中,呼吸里也全是醉人的芳香,耳边则响起花瓣洒落时微微的“沙沙”声,皮肤开始变得火烫。
  目光不由自主地沉下去,掠过惊心动魄的胸脯,笔直光滑的大腿,还有那令人充满遐想的三角地带,一条淡黄色带着黑色斑点的尾巴在她身后俏皮地晃来晃去。
  尾巴……她怎么可能会有尾巴!
  欲念在瞬间干涸,我口干舌燥地站着,视线回到她的脸上。在她满头温润的秀发中间,两只微微卷起的尖耳朵随着风声慢慢转动,好像漫画中经常出现的猫耳服务生一样。
  只不过我不觉得会有人在半夜十二点,只戴着两只猫耳朵实施抢劫。
  这两天所有发生的事已经完全超乎了思考能力之外,我自问还算是个唯物主义者,却无法解释所看到的一切。
  嗯,一头猫妖。唯一的问题是,是否便是撕碎二龙和老王头的那一头。
  我看着她,手上什么动作也不敢做。她靠近过来,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我的身上,微笑着露出两颗尖利的犬齿。
  “开……开车。”
  她的声音绵软好听,就像午后刚刚睡醒的猫咪发出的哈欠,只不过吐字不甚清晰,像刚刚学会的小孩子。
  看来这年头的妖怪还没有聪明到学会开车的地步。我不敢违逆她的命令,但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小车,只好忍住心头涌起的惧意,耐心地对她解释道:“你看,这辆车的安全气囊被打开了,没有办法再开。”
  她的脸上露出十分明显的失望表情,令人忍不住心中一震,刚想忍痛将自己的小车贡献出来,却发现她又明朗地笑了:“给你。”
  她把手枪递了过来,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见她手足并用,灵巧地朝附近一辆别克车跳过去,这是我们运输部程经理的座驾,据说拥有完善的防盗设备,然而她只花了半分钟就打开了车门,然后俯身在驾驶座处操作着。现在我可以确定那条连在尾椎处的尾巴是货真价实的,当然,也将尾巴下面隐约的萋萋芳草一览无余……
  “轰……”汽车居然被她发动了!
  她转过身,把两只手搭在车门上,兴奋地望着我,尾巴伸到身前晃动着。
  我知道自己不该走过去,不该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也不该勃起,可是这三件事没有一件还受自己控制,她的两只大眼睛就好像一汪永无止境的碧水,我只能沉沦到底。
  不知怎么,我已经走过去,坐上了驾驶座。她欢呼一声,爬到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关上车门,狭小的空间里慢慢溢满她身上令人血脉鼓涨的体香。这时候我才想起脱下自己身下的皮衣给她披上。可是她似乎连怎么穿衣服都不知道,把皮衣胡乱盖在胸口。雪白晶莹的肌肤在黑色深沉的皮衣下若隐若现,更加增添了她妖媚的诱惑力。
  我那玩意儿已经把方向盘都抵住了。
  “我该去哪儿?该怎么办?又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些问题在脑子里轰鸣,,我他妈快疯了!
  “我、你……要走,坏人在……追!”她说了第二句话,同时认真地点了点头,黑皮衣上立刻勾画出她胸部的沟壑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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