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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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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前停留了一会,确定唐欣已经入睡,舒志明这才轻手轻脚走开,关上门,下了楼,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突然听见吱地一声门响,竟然是张长空房间的门开了。
  张长空从门里出来,到他身边,鬼鬼祟祟地说:老弟,搞定了?
  舒志明没想到张长空竟然在暗中关注着自己的行动,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打开门把他拉进去,低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呀?
  张长空像变戏法似的将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拿出来,在他眼前一晃:舒老弟,你小子好福气啊,人财两旺,真让我羡慕。
  舒志明一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手中那一沓厚厚的钞票:你这是?
  张长空摇头晃脑一笑道:这是你挣的。五千,不错吧,都顶我一年的工资了。说着就把钱递了过来。
  舒志明吓了一跳,连忙推开说:你还当真了?我不过帮你一个忙,钱我可是不敢要的。
  张长空有些不高兴了,说你怎么了?把老兄当成什么人了?该你得的你就拿着吧,钱多也不扎手呀。说着把钱往他床上一扔,转身要走。
  舒志明知道张长空是个讲义气的人,只怕是推托不了,连忙把钱捡起来,又塞到他手里说:这样吧,你不是急着凑钱买房子吗?你先拿着用,到时候我缺钱了再找你。见他还想推托,双手把他推出门,小声说:先就这样吧,别让人家听见。
  苍蝇先知道第九章标题没想好(3)
  女人的成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们在做妈妈的那一刻突然就成熟了。而男人的成熟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的起点从他遇见那个好女人开始。当男人遇到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他就想,我要给她一个家,我要让她快快乐乐地生活,我要保护她一辈子。
  舒志明的成熟或许就是从唐欣像婴儿一样吮吸他的身体的时候开始的。那个镜头就像一个非洲部落的成人仪式,翻来覆去地在他的大脑里播放着,提醒他: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而是一名战士,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那个婴儿一样爱你依赖你的女人,让她的一生平安幸福。
  由于晚上没有睡好,当唐欣在早晨见到他的时候,感觉舒志明有如过了昭关的伍子胥,发青的脸上少了几分以往少年的轻狂,增添了几分男人的凝重。她担心是不是昨晚上他伤了元气,关心地问他要不要请假休息一天,舒志明淡淡一笑说没事。
  院里安排晚上给火化后的武正安举行一个简单的追悼会,唐欣跟舒志明刚好是出白班,两人商量决定不参加这个令人尴尬的仪式。
  唐依健因为有事下乡,通知唐欣要晚一点才能来接她,四点钟下班之后,唐欣便拉着舒志明来到了b1的后勤组休息室。就像所有坠入情网的女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担心自己将失去刚刚拥有的幸福,她也急于让小安向她证实武正安的死对她和舒志明都不构成威胁。
  休息室只有老翟头一个人在喝酒,他说小安在楼上帮着布置灵堂。舒志明坐下跟他聊了聊武正安的死,老翟头悲天悯人地感叹一声道:也许死对于他其实是一种解脱。
  看着老翟头被酒精浸泡的眼睛有些痴呆的样子,唐欣突然记起自己在医学院档案室翻阅过的老翟头的历史,她痛心椎首地想: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看见一个曾经才华横溢的青年变成这样一个破落颓败的老头,也许当年的老翟头自己就曾预见到了这种结果,所以他才鼓足勇气想“自绝于党和政府”,想念至此,她不禁贸然问道:老翟头,你是不是也曾经做过这种尝试?
  你是不是从你爸那里了解了我的过去?老翟头警觉地看了唐欣一眼,麻木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机敏的光芒,让唐欣怀疑他平日的麻木不仁是不是一种伪装和假象。
  唐欣未置可否地微微颔了颔首。
  往事不堪回首啊。老翟头摇了摇头说:唐欣,其实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一个人就是你父亲,尽管他年纪比我小这么多,尽管他曾经还是我的徒弟,可是他比我坚强。你们以后就会知道,人生其实就是一种韧性的比拚,每个人一生中都是在与命运进行抗争,就看谁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再挺一挺,挺过去了你就是命运的主宰,挺不过去你就会一败涂地。我就是在那最后的时刻没有挺过去啊。
  听了老翟头的这番话,舒志明跟唐欣都吃了一惊。唐欣虽然对老翟头的过去已经有所了解,可她根本没料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跟老翟头这么熟悉!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她疑惑地盯着老翟头,不敢相信地问:你说我爸爸是你的徒弟?
  你爸爸没有告诉你?老翟头也感到不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徒弟。你爸爸高中毕业之后,大约是七五年吧,他应该只有十五六岁,那时候又没有恢复高考,呆在家里没什么事干,我当时是大队的赤脚医生,他就跟我学中医,挖草药,也就是一年的功夫吧,他人聪明,学得很快,后来公社就推荐他上了大学。是最后一届的工农兵。第二年就恢复全国统考了。
  这都是舒志明唐欣出生之前的历史了,两人对此都不甚了了。舒志明此时心中是解惑:原来老翟头跟局长有这种关系,难怪连林院长见了也让他三分。而唐欣心中则是迷惑:既然父亲跟老翟头关系曾经这样亲密,为什么他那天却对此守口如瓶呢?
  老翟头,难道你真的是日本人吗?唐欣终于将自己心中最感困惑的问题提了出来。
  老翟头苦笑了笑说:人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我今年都六十岁了,到我这个年纪,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这件事情除了你父亲,可以说再没有其他人清楚了。其实他也不完全清楚,因为连我自己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日本人,我母亲也一直不能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我父亲的儿子,也就是翟振军的儿子,她曾经告诉我,当时她在军队里头有一个相好,从我父亲掳获我母亲的时间计算,我既有可能是翟振军的儿子,也有可能不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我是一个杂种,日本杂种!因为我母亲是一个的的确确的日本人。
  舒志明以前并不清楚老翟头的历史,一听之下不免大跌眼镜,唐欣也觉得无法置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现在都无所谓了哦。可你不知道当时这个消息对我的打击有多大!我的名字就叫做翟抗日,从小起,我就被教导仇恨日本鬼子,可是突然我自己却成了日本人!日本鬼子的后代,这怎么让人接受得了?就算是今天,我也宁愿自己是个杂种,是翟振军的儿子,这会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老翟头,我真是晕了。唐欣又摇摇头。一个人竟然到了六十岁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儿子,这真是一个莫大的悲哀。而更大的悲哀则是自己竟然有可能是自己仇敌的儿子!唐欣不敢深思。
  看到老翟头还沉浸在难言的感伤之中,她赶紧岔开了这个话题,问道:老翟头,你是不是有个姑姑在美国呀?
  老翟头说是啊,要不是这个美国的姑姑,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么悲惨的境地。唉,要说其实也只能怪那场该死的战争,不能怪她,她自己也是个受害者,十五岁就被日本军队抓去做了随营军妓,然后又跟着国民党上尉的丈夫逃到台湾,等到丈夫退役之后,好容易辗转到了美国,环境宽松一点了,可以和家人联系了,十五岁就离开了亲人啊,还是个小姑娘,你叫她怎么不想家?结果就是她那封寻找亲人的信把我跟我娘害惨了。
  唐欣突然想起最近台湾的连战和宋楚渝来大陆访问的事,便好奇地问:她既然到了美国,不归国民党管了,怎么不干脆回来看看呢?
  老翟头说:那时候中美还没有建交,中国又不像现在这么开放,不把你当美帝国主义特务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容易?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要是没有她那封信,可能我们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山洞里埋葬了那么多的冤魂啊。我父亲到死都不知道他的父母其实就埋葬在离家不过几里地的卧虎山中,他一直以为他们跟我姑姑在一起啊。
  唐欣问:是她信上告诉你们日本鬼子在白骨洞里杀了人吗?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怀疑过日本鬼子当年为什么要炸毁白骨洞吗?
  老翟头道: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就被日本人杀死在白骨洞里,她只是知道他们当时躲藏在那里,日本人在把她们几个女孩子带走之后才杀死余下的老幼妇孺,真是一帮禽兽啊。
  想到老翟头自己其实就有日本血统,唐欣一时不好言语,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她想还是中国那句老话说得好,人之初,性本善,老百姓其实什么也清楚,关键还是看那些所谓的精英政客他们给老百姓灌输些什么。偏偏就是中国人天天窝里斗,把党派之争看得比民族大义还重,结果让日本人至今都看不起中国人。
  想念至此,唐欣不禁恨恨说道:可日本人到现在连歉都不向我们道,我在网上看到他们在教科书上连侵略中国都不承认了,可是中国人还在天天买日本人制造的东西。网上有人说,只要中国人不买日本货,日本经济就要瘫痪,唉,真是不争气。
  半天没吱声的舒志明插话道:不是有个日本首相曾经大言不惭说过吗,他说就算我们不去参拜靖国神社,韩国人照样不会买日本货,可是即使我们参拜了靖国神社,中国人也照样会买日本货,正因为如此,日本人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看不起中国人。
  几个人正在议论着,小安从楼上下来找老翟头拿扎灵堂要用的白布,看见唐欣跟舒志明在,腼腆地跟他们两个打了招呼。
  见老翟头起身要跟小安上b3的太平间去取东西,唐欣连忙拦住小安,低声下气地问他:小安,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呀?
  小安不安地瞟了她一眼,忽然有些脸红,连忙躲开唐欣的眼睛,摇了摇头。
  唐欣一看小安摇头,好象有些放心,又指着舒志明问他:那舒医生呢?
  小安又摇了摇头。
  舒志明觉得唐欣有些神经过敏,便想宽慰她道:唐欣,你别老这么疑神疑鬼的。
  唐欣不服道:老翟头,你说过的,看见过血糊鬼的人都要暴死,我们科里的人今天都在议,说武正安就死得不正常,按理说那个雨篷离地面也不过三米来高,掉下来最多也就断个胳膊折个腿的了不得了,怎么也不至于死人啊。
  老翟头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她,沉默了一下,说:唐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都是人的命。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说完拉着小安便走了。
  唐欣还站在那里出神,嘴里自言自语着:不知道我的命会怎样。
  舒志明不禁有些焦躁,拉了她一把说:唐欣,如果真是命,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还不如什么也不想,听天由命去。我们还是上去等吧,呆在这个鬼地方谈这些事连我都觉得有些阴黪黪的。
  两人慢慢地踱上了一楼大厅,舒志明问唐欣怎么了解到老翟头的历史,唐欣把自己闲得无聊到医学院去的事告诉了他。舒志明听过也不由唏嘘感叹了一番。
  来到大厅门外,唐欣忽然若有所思道:书白念,你有没有觉得老翟头收养的那个哑姑有些奇怪?
  舒志明问她怎么了。唐欣说那天我到医学院,听说老翟头当年是红卫兵造反派的头头,突然想起那个季巧玲的父亲叫什么季承仁的也是个造反派头头,你说老翟头会不会跟季巧玲有什么关系呀?
  舒志明一时被她弄得糊里糊涂,试图跟上她的思路道:你是说老翟头有可能是当年季巧玲背后那个没有露面的男人?
  唐欣道:我也说不好,我问了医学院人事处的赵处长,他们也不了解情况了。只是我总有一种感觉,你还记不记得哑姑多大了?
  舒志明说怎么不记得,哑姑跟小安一样,都是属羊的,跟我一年,七九年的。
  唐欣道:这正是郊区卫生院出事的那一年。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季巧玲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并没有死,而是老翟头把她收养了下来。
  舒志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是说哑姑有可能是季巧玲的孩子?也就是说她是老翟头自己的孩子?就算老翟头跟季巧玲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关系,可那个孩子当时明明生下来就是个死婴呀!
  唐欣正色道: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死了?我们当时谁也没在场,所有当时看到这个婴儿的人都已经暴死了,我觉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喂,你明天有没有空?要不我们一起来调查一下这个事?
  舒志明有些为难道:我好几天都没到医院去看我父亲了,明天我想陪陪他,让我妈也歇歇。
  意识到自己竟然忘了舒志明父亲还住在医院里,唐欣一时有些过意不去,她抱歉地拉了拉舒志明的手说:对不起,我都把这事忘了,你爸是不是住在职工医院呀?要不我明天去看望一下他吧?
  舒志明心里挺感动,觉得唐欣虽然家庭条件不错,从小娇生惯养,心地却真是淳朴善良。虽然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却不知道她家里怎么看自己,他心中总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并不想让唐欣这么快就介入自己的家庭,因而劝阻道:算了唐欣,我都还没去看望过你爸妈呢,再说我们厂因为效益不好,职工医院里头脏得要命,明天刚好是周末了,你就在家里好好陪陪你爸妈吧。
  正说着,那辆黑色的本田突然悄无声息地一直开到他们所站的地坪里,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招呼唐欣上车。
  唐欣拉着舒志明说书白念你也上来吧,叫师父送你一趟。舒志明挣脱她的手把她推上车说不了唐欣,我还要回宿舍拿点东西。唐欣说开车过去拿不就行了?舒志明坚决地摇了摇头。唐欣心里寻思舒志明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可能觉得沾她父亲的便宜没有面子,想想也就作罢。
  看着唐欣乘坐她父亲的本田雅阁绝尘而去,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再次涌上舒志明的心头。他突然想起张长空昨天半夜三更给自己送钱的情景,竟有些手足无措,攥紧拳头在地坪里发了一阵呆,他神经质地将自己的手搓了又搓,然后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还好,他只是闻到了唐欣刚刚在他手上留下的一缕幽香。
  苍蝇先知道第九章标题没想好(4)
  唐欣原本以为母亲一定知道了武正安的死,回家之后却发现母亲好象并不知情,事实上,要是母亲知道了这个事,她早就会暴跳如雷亲自跑到医院里把自己抓回来的,唐欣想。
  而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父亲也好象没听说这个事。按理说出了这种大事,林院长肯定要向他报告的,可是父亲进屋之后只象平常一般问了一句唐欣回来了便不再吭声,又像往常一样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唐欣自己心里其实也很矛盾。一方面她希望父母能够了解这件事,这样他们就会守着她问这问那的,像小时候她生了病,看着父母焦急地围着自己转,让她觉得有人关心感到很安心。可另一方面,她又担心她们知道了这件会坚决不让她再住在医院的宿舍,而会要她搬回来住,他们甚至会在担心之下真的把她调到附一来,这样她就会很难跟舒志明呆在一起了。
  吃饭的时候母亲依然在唠唠叨叨说她跟舒志明的事,从母亲的口气看,她是坚决反对自己跟舒志明在一起的,她跟唐欣提到了几个半生不熟的男人名字,好象都是一些同事的小孩,唐欣估计她是在给自己另外物色对象。
  她心里很反感,她想跟郝爱莲说我的事情你少插手,可是想了好几遍终是没说出来。她也知道母亲其实是关心自己,可她觉得找对象这种事情不是父母随随便便把谁拉过来凑个数就行的,得要自己喜欢才行。
  吃过饭,唐欣回自己屋里躲在床上想心事,父亲突然溜进她屋里小声但坚定地对她说:唐欣,你得搬回来住,要不然还不知道惹出什么事情来!
  唐欣这才明白其实父亲对武正安的事情很清楚,她不满地问:为什么?
  唐伊健恨铁不成钢道:必须搬回来!也不许再跟那个姓舒的小子来往!你从小就是个惹祸的祖宗,要真出了事情怎么办?
  唐欣较上了劲,也坚决地对父亲表态:不,我就不!
  唐伊健生起气来:你不回来住我就把你调到附一来!
  唐欣赌气道:你把我调到附一我就不上班了,我到外面打工去!
  郝爱莲正在厨房里收拾,听见他们父女两个在卧室里粗声大气的不知在说什么,高声问道:你们在那里争什么呢?
  唐伊健警告唐欣:别跟你母亲说!一溜烟就出去了。
  唐欣赌了一阵气,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以前她总觉得做夫妻的总是两个人合穿一条裤子,什么事情都是串通一气来共同对付小孩子,可今天她发现其实父母之间也有秘密,她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没有把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母亲。她想可能父亲是怕母亲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会责备他当时同意让自己到开发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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