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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悬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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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渣听出萧错话里有话,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心想着,这万一走眼,拿那东西换烧饼都没人愿意给。再者说,这失利是小,失眼是大,在鬼街口,走眼可是失名誉的事,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揉揉眼睛,对着琀蝉再看,说:“关于蝉型玉器,你是没……没少说过,可我收的时候,也是照老路子来的……”
  萧错低头看蝉,态度既不冷,也不热,且拿捏着小劲儿,叹息道:“你收的是急货,打眼估价,那是逼不得已。藏家不讲高低价,只认真赝劣好。玩家是一看二摸三琢磨,四疑五悟六罗嗦,七上八下差不多。而你,是个倒腾老件的,不论真假新老货,不见赢利,不能撒手。商人要绷着价买,绷着价卖,那就得辩工识宝。收货不能走眼,出货更不能走眼,一但走眼,必定后悔莫及。”
  猴渣见萧错说话一本正经,自己也不敢戏谑,看来,今儿是碰到大事了,他想了想说:“这理儿我一直记得,收这蝉时,虽然是一打眼的功夫,可我心里,也没少念叨萧老爷子的叮嘱。他说过:商周玉蝉,蝉形头眼大,身翼窄小,成细长倒梯形,而且头部中央有孔,用来穿绳佩戴。南北朝玉蝉,仍沿袭汉制,但由于受战乱影响,玉料来源困难,玉蝉多数用滑石刻成。东晋以后,几乎见不到玉蝉,直到宋代,仿古风气盛行,蝉又作为佩饰出现,器物上纹饰有云纹、斜方格纹及各种仿古纹饰,运用推拓磨和勾云相结合的雕琢技法。明代玉蝉,器形呈扁圆形,双翼及腹部运用深勾深压雕琢技法,尤其蝉衣,不光有脉纹,还有无数的小圆点,好似透明的一般。清代玉蝉,雕琢以写真手法与仿古纹饰同用,用料讲究,纹饰分布稀疏明朗,线条多用阳纹线来雕刻。清代后期,开始造假,民国时,更为盛行。”
  猴渣边说,边摸着脑门上那颗小疤眼,话语里竟带上了几分颤音:“你再看这只蝉,高额、突眼、宽颈、翅翼都是以汉八刀勾勒,刀刀挺劲见锋。这种玉蝉造型规整,变化较少,是盛行于西汉晚期至东汉,用作敛葬中,放在死人嘴中的琀蝉。有句看老玉的行话叫:有眼看眼,无眼看工。这东西,靠得上标准,要是不够年份,不是汉代的,我把自己俩眼珠子抠出来,给你当泡儿踩。”
  萧错盯着猴渣,没想到这小子的脑子,还有这么灵光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捶了猴渣胸口一拳,笑骂:“行啊,你小子这张嘴可真是出自名门正派,堪比少林武当啊。我爸常说:玉蝉虽小,却为汉代玉器之经典而名重天下。这东西,我一打眼,就知道是生坑,这没争议,一眼货,开门到代的东西。关于价格,我姑且这么一说,你姑且也那么一听。若有人在1000后面多加三个零,你都甭搭理他。你小子亏了心眼多,到我这溜一圈,不来这一朝,开市时,你若十万块钱出了手,我看你到哪买后悔药去。”
  猴渣听到萧错这么一说,简直是心花怒放:“看,我就知道,这不是个俗物,咱这脑袋,也不是白往上门框上撞的。想我祖上也是皇室贵族,都他娘的在民间憋屈了大半个世纪了,如今总算要翻身做贝勒爷了,萧错……你说……我……我容易吗我?”
  猴渣说完话,表情僵住,一屁股座沙发上,呼哧呼哧的喘,过了半天,气喘匀了,又觉得自己老这么端着挺没劲的,“嗷”的一声就开始哭,眼泪漏得还很有个性,顺着腮帮子一直滑到下巴,然后,他用胳膊一胡噜,没了。然后,又接着往外漏。
  “是什么稀罕老件,能不能让我摸摸宝?”格格一手端着茶,一手牵着虎尔赤,在虎尔赤的引导下,她把茶放在猴渣手上,又转身到萧错身边。虎尔赤见格格停下脚步,便钻进书桌下侯着,恰好趴在猴渣那块驼皮上,它叼起驼皮,含在嘴里,玩来弄去。
  萧错把手里的琀蝉,轻轻放在格格手心里,请她摸宝。
  摸宝,这门辨别古玩的技术,起源于盗墓。盗者侵墓时,讲究望、闻、问、切,就像在的医生一样。望,通过看风水,来判断墓地。问,要了解情况,他们要访问当地百姓,当地百姓传说中,常常会反映出来周围的文物埋藏的情况。
  盲人摸宝,主要是借鉴于闻和切,闻,是辨别老件身上附带的泥土味道,有经验者,不仅能够判断出古玩是出自哪朝哪代的墓穴,还能判断出是高仿,还是老件新工。切,也是来源于盗墓,当盗贼进入坟墓后,里面是一片漆黑,根本没办法用眼睛去辨别陪葬品,他们只能用手来抚摸这个葬品,凭感觉来判断哪个东西值钱。
  格格是个盲人,手指触觉非常敏感,摸宝是萧家只传给盲人的鉴宝技术,也只有盲人,才能练到如火纯青的地步。盲人有些时候,是能感觉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当年,猴瞎子就因为在萧家学到这门摸宝技术,才弄火了鬼街口。
  格格用手指按在蝉上,一点一点仔细摸着:“这线条一上手,就知道是老工,线条速度慢,边缘像刀切一样,没有崩裂和毛刀出现。尾部的尖锋有扎手的感觉,这应该是一只蝉王。宋代、明代的尖锋因翼端稍稍圆形,都没有扎手的感觉。这只蝉的线条以直线为多,有的虽呈弧形线,但都是有两线交锋而成,最精致的地方就是推磨。玉蝉颈下呈小弧形,光整平涌,不起波状,蝉呈圆头形,眼珠跳出廓外,如果我摸的不错,这东西应该是西汉中晚期的。”
  格格说到这时,突然停下,她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将玉蝉又重新摸了一遍,在摸到翅尖时,她的手指一颤,竟冒出一注血来。
  萧错见了,心下惊疑起来,这琀蝉怎会有这般凶煞?竟嗜起人血。赶紧把格格手指放进嘴里吸吮,格格慌忙推开他,叫他接过琀蝉,说:“哥,这玉蝉有问题……”
  第九章 身怀绝技
  更新时间2009…5…14 14:12:53  字数:2204
  谭彪和那个女人见猴渣连夜赶往葬狗坡,心下的石头方才落地。谭彪深知葬狗坡路险,早被传为坟茔之地,而萧错驯养的野生动物,又多又奇,谭彪怕冒然摸黑跟进坡里,会打草惊蛇。
  谭彪将车停在太平街珍珠花园小区外,车上的女人黑纱蒙面,仅露出两只大眼,看不出年纪大小,听声音,大约二十出头,她问:“彪哥,你说萧错能发现玉蝉有问题吗?”
  谭彪不动生色,本无回答之意,但又不想冷了那女人的颜面,只好对她说出一番别有新意的话来:“应该会的,萧错虽然不是奇才,但也不是什么俗人,再说他身边还有会摸宝的瞎子,二人齐心,其利断金。龙叔说过,能揭开驼皮之谜,必是非常非常之人,具备非常非常之奇术。揭秘需要懂得奇门数术,消息机关埋伏。否则,造秘者,费尽心思造出个谜局,一出来就被人三下五除二给解了,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
  女人嗤之以鼻:“可他只是个掌眼,而我们只是些盗贼。”
  谭彪默然半晌,仰天长叹:“可我们都是具备非常之能耐的人,为善,为恶,全在一念之间。只可惜,他为了个瞎子,宁愿在大草原上晒太阳放羊,也不愿意出来,展露手脚。”
  女人冷冷问了句:“瞎子,很漂亮吗?”谭彪避开话题,不做回答,很深情地转头望着她,似乎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女人。
  女人也盯着谭彪看,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她的眼光很冷,很直接,透着不守规则的野性,然后,她慢慢从怀里摸出一串钥匙,悬在空中:“彪哥……龙叔给你买的房子,这是钥匙……在十八栋,二十二层……”
  谭彪接过钥匙,两人一起下了帕萨特,谭彪突然伸手朝天一扬,只听啪一声,钥匙落进水里:“我什么时候用过钥匙?你是知道的,没有一把锁能拴住我,包括监狱。我之所以能在里面呆五年,就是想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
  “龙叔待我们如亲生父亲,别说替他坐五年牢,就算……”
  “不说了,让我看看你这五年来,有什么进步吗?”
  谭彪望着带着钢筋栅栏的高墙,伸手拉过那个女人,两人看着高墙,同时提气起跑,几步冲到墙前,两米多高的墙,脚一蹬就上去了,人以老鹰展翅的姿态站立墙上。随后,他们双手迅速抓住墙上的钢管,腰一拧,人侧身起飞,翻过钢筋栅栏后,两手一撒,干净利落地翻进墙内。好一个芦花公鸡飞过墙,漂亮!
  两人刚刚翻滚落地,又一个鹞子翻身,一路疾奔,再抬头去看,两人凌空翻转,“噌”的一下,同时飞身上墙,脚蹬墙壁,横走跨步,顺着墙壁管道与阳台天窗,已经爬到第三层,像两只蝙蝠,悬挂在楼壁上……
  萧家老宅,依然沉静。
  萧错听格格说有问题,一时不得其解,只是隐约觉得不妙,便举起玉蝉,在灯下照看。难道是琀蝉的翅尖过于锋利?他仔细又看,问道:“你是不是摸着这蝉的刻痕,一只翅膀深,一只翅膀浅?”格格点点头:“不仅有深浅之别,而且翅翼是一边薄,一边厚。”
  萧错听后,微微有些诧异,暗自惊叹格格的摸宝技术,果然不浅。他在高倍镜下,也只能看出刻痕深浅有微妙的变化,但很难发现蝉翼薄厚问题。想到这一点,萧错不免又发出疑问:“难道这只玉蝉被人动过手?是个仿品?老玉新工?”
  好久没说话的猴渣,这时也忽然激动地反问:“动过手?”
  萧错低头想了想,答道:“我想动过手的可能性不大,没有仿到位,只有研究不到位。这只玉蝉,从刻痕上看,应该是出自同一个玉作人之手。现代电动陀机具精度高、速度快、切削力强,时常会显出刀痕粗大、崩茬,所以,若想各项都仿到位,是不可能的。再说,汉八刀是中国玉雕技法中十分有特色的技法,也是葬玉文化遗留下来的产物。随着葬玉文化的衰落,这种技法后来也不再采用。后世有些造假玉的刻意模仿,虽有汉八刀的遗风,但终因脱离了那个时代,缺少神韵,加上作伪者的功力不够,琢不出那种气势,也就没有了翅翼底部的挺劲和翼端的尖锐,以及线条的深浅和弯度生硬。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差异。可有一点,我不明白,这个玉作人,为什么把翅膀刻成不对称的?是失手?还是刻意?”
  格格笑了笑,说:“猴渣,叫哥把蝉给我,我再摸摸,行吗?”
  萧错没等猴渣回话,往后一闪身,说:“不行,你的手指已经流血,不能摸宝。”格格一点点摸到萧错的手,说:“没事,不疼的。这摸宝的技术,是你亲传给我的,如果我不摸出故事来,岂不是叫你笑话?”萧错拿起格格的手指,在嘴里吸吮掉血迹,又把玉蝉放在她手心里。
  格格又要上手摸宝,猴渣自然是求之不得,他端过椅子,让格格坐着摸宝。格格边摸,边皱眉思索。盲人摸宝,虽然神秘,但技术并不复杂,基本功就是对古玩知识的熟知,凭感觉辨别工艺和材质。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每个历史时期的玉器,都有其雕琢特点。半小时后,格格额头开始冒汗,玉蝉已经被她摸得浑身是血。
  萧错陪在一边,心里甚是心疼,脑中开始不停地猜想:这蝉中除了蝉翼不对称外,还有哪些地方与众不同呢?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只听格格突然站起身来,喊了一声:“哥,这只蝉腹部肥大,我摸着底下那几道阴线也有问题……你快拿张宣纸来。”
  萧错立即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宣纸,铺在垫子上。格格将沾满血的琀禅放在宣纸上,按下一道血印。然后说:“哥……这琀禅背后有故事,你快看看我印下的血迹……像不像钥匙齿……”格格说话时,突觉得心口发闷,胃里的东西不停地往外翻涌,忍了几下,才不至吐出来。
  “钥匙?”萧错和猴渣急忙循声去看琀禅,一看更是惊奇。这明明是块葬玉琀蝉,怎么印在纸上,会像一把钥匙呢?就在猴渣和萧错正惊骇莫名,一起在看琀禅和血图印记之时,忽见格格身子摇晃几下,一歪头,栽倒下去。
  他们同时迅速伸手救人,却根本来不及。眼看,格格的脑袋就要磕在书桌拐角上……
  第十章 导盲灵犬
  更新时间2009…5…14 14:28:50  字数:2293
  正在安危相分之际,虎尔赤突然从桌下窜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它身体一跃,硬是将格格撑起,顶在萧错怀里。虎尔赤的这一举动,另猴渣惊叹不已,心想着,这畜生可真够灵气的。
  萧错摸了摸虎尔赤的头,也暗加赞赏,他把格格抱到沙发上,格格脸色苍白,显得异常疲倦,转身去倒了一杯水,强迫她休息一会儿。猴渣瞧得出神,捅了一下萧错:“嗨,格格真是越长越水灵了,可惜她是你妹妹,不然,一到结婚年龄,我就是拖也要把她拖到民政局去。”
  萧错没吭声,只是略低了一下头,继续给格格清理伤口。猴渣见格格显得十分虚弱,暗骂自己怎么说出那么不合时宜的话。眼见格格已经无力摸宝,而自己又想不出什么眉目,便垂头丧气,骂道:“这他娘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即便是把钥匙,可能开什么鸟锁啊?干脆咱也别费这脑筋了,管它是个什么身份。明早鬼市一开,我就找个图吉利的主,出手算了。”
  萧错知道猴渣在说气话,用创可贴包好格格手之后,宽慰他说:“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你知道,我对于国宝外流非常反感,我盘算着,最好等机会,找一个爱国企业家,半卖半送也可以,国宝自然要放在咱们中国人房里。”
  萧错说完这句之后,突然好象想起什么,眉头一皱,“噫”了一声。猴渣一看似乎还有下文,便给他递了一杯茶,看他如何继续。
  萧错不仅是个掌眼,又是个拉纤的,碰到老件好货,就会介绍一些合适的买主促其成交。成交后,古玩商人对这一做法并不装傻,总会对帮助自己卖货的人提出一成,也就是百分之十作为酬劳金,叫提点。而买家也会因获得宝贝而提出一成,作为感谢,叫抽彩头。不然,帮着卖货的人,就没有积极性了。所以,别人的宝贝,自然也是他萧错的宝贝。猴渣想到这,悄悄地凑到萧错耳边,问道:“你说的可是大企业家——狄中秋?”
  萧错蹬了一眼猴渣,话题一转:“咱们先别讨论这些没用的事,先弄清楚格格说的钥匙是怎么回事?葬玉之风,远在商代就已经开始,直至近代还偶有发现。汉魏时常用的含玉也是玉蝉,在此前后,或用碎玉,或其他玉件。既然我们手里有只玉蝉,那么我们就拿玉蝉说话,因为亡者突死,玉作人往往为了赶时间,而制作粗糙,玉片略具蝉形,翅体也只是粗粗数刀。而这只玉蝉,为什么刻工却颇费心机?”
  萧错的话令猴渣满腹狐疑,暗叫怪异,但又毫无破解之法,他想了半天,也只能说:“我觉得这蝉不像钥匙,就是一只翅膀的蝉,咱们可能多心了,把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
  “一只翅膀的蝉?”萧错猛然间想起,父亲曾跟他说过一个关于蝉的故事:“难道……难道这就是……猴渣、格格,我好像已经知道咱们碰到的是什么东西了,不过,这东西是件超越常识的东西……我要说出来,你们俩可别害怕……”
  猴渣听罢,哗啦一下扯开衣领衣服,从脖子上,扯出大大小小,七八个如来菩萨罗汉挂件,咧嘴奸笑,说道:“在鬼街口混的人,谁身上没几个硬后台撑着,这些猫眼石,桃枭,玳瑁,砗磲不仅是挡东西的法器,还是护身圣品,全经老和尚开过光的,你尽管说吧,魑魅魍魉,来他妈多少脏东西,咱都甭怵它。”
  萧错对他们俩说:“我害怕你们俩理解不了,从咱们推出的玉蝉雕工刻法上开始琢磨,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只蝉……有点像我爸说过的:十七年单翼蝉。”
  “十七年……单……翼蝉?这词我怎么听着耳熟呢?”猴渣用手摩挲着他的光头,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又砸拳高喊:“哎哟,对了,真他妈的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爷爷也跟我说过什么单翼蝉的故事。可我那时候太小,故事没记住,只记得有单翼蝉这么个名词……和什么将军不将军的……瞧我这脑袋,有容量,没动力的。”
  “对,是将军的故事。”萧错一把抓住猴渣的手,心头一阵慌乱。
  听到俩人说到十七年单翼蝉,格格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问道:“什么是十七年单翼蝉?玉蝉含在死人嘴里,无非是要亡人蝉蜕复生,灵魂延续。单翼蝉怎么飞翔?怎么复活?怎么去诉说上纪古恋?”
  “格格这话,算是问在点子上了……”
  猴渣见萧错话说一半,便沉吟不语,知道他也是吃不太准,便跟风逼问道:“我听着有点犯糊涂,既然是精雕细琢,为何弄残一只翅膀。但从这玉蝉上看,却又很难看出是单翼。这当真是奇了,难道这里藏着什么玄机?”
  萧错摇头说:“玄机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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